先到这里,我才记起,过于安静的龟壳生活让我警惕性减少到了什么程度?!不自觉的提起了精神,早晚要为自己多做一点准备的,不是吗。
这一世,货币用的似乎是铜钱,外圆内方的样式跟前世的古代似乎有些相像,这些都是在观察小雨的时候注意到的,当时只是对比我所知道的和现实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完全忘了,我还要靠这些生存,不久的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起了鼓。这个世界的我似乎不具备谋生的能力,该干些什么来赚钱我似乎没有打算。这让我我不禁惶惶然起来,心里的不安和紧张如同前世开学了还不知道学费在哪里一样。这样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回到心里时,似乎感到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和以前一样了。
不知不觉,站在梅林已经有好一会儿了,肚子咕咕的唱着空城计了,转身往房里走去,也该是时候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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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内屋,原本房间很多的熙阁院里,吃饭和沐浴这些都是有专门的房间的,不过后来在我的坚持下简化了。为了这事儿,小雨还别扭了好一阵子,说这是规矩,改了就不成样子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得到了妥协。
屋里小雨已经在桌上布置好了早饭,说是早饭,也就是普通的清粥和咸菜之类的东西。一点素菜,有时候是热的,估计是炒菜,不过大多时候是凉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一世的饭菜到底有些什么,只是是什么就吃什么,从来不过问。
“小雨,这些都是你去买的菜吗?”我其实心里很清楚,她很多时候都是若有若无的说到一些到账房领物资的事情,其实我们吃的菜都能够猜到是整个王府一起供应的,统一供应这种事情小雨不可能参与的,这是很自然的事儿。只是我为了问出自己的问题有一开口而已。
“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些都是大厨房给的。”说完小雨立马就闭上了嘴,眼睛快速的闪躲了一下。
“呵呵,哦,是这样啊。”小雨的这种反应被我一丝不纳的收进眼里,原本就想问点东西的我怎可放过已经开口的话,“那好啊,我们都不用花钱买东西啦。”我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叫做银子,只能这样说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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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哦,是这样啊。”小雨的这种反应被我一丝不纳的收进眼里,原本就想问点东西的我怎可放过已经开口的话,“那好啊,我们都不用花钱买东西啦。”我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叫做银子,只能这样说成是花钱。
“对啊,小姐,府里的银子都是账房支的。”小雨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很快的转过了头,继续说,“只不过,王府里头采办的事情都是以前的那些嬷嬷们干的,我们只要在大厨房领吃食就行了。”小雨口气低低的,这其中的尴尬我多少可以理解到一点,虽然我没有出过熙阁院的门,看到这些吃穿用度,还是能够猜出八九分的。
在熙阁院生活了几个月,除了吃的食物和日常用的生活用品外,我都是穿的嫁妆里面带来的衣物,入冬了,也没有置新衣。这对一个堂堂景王妃的身份来说,肯定是不合情理的。不过,从小雨口中知道了银子的来龙去脉,府里头的开支用度都在我的预料之内,我也没打算用些办法从中捞些钱财。我有手有脚,自己知道自己去挣,前世的我吃穿用度那样不是自己花心思。
想到这里,熙阁院还真是不会平地生银子的地方,只有我自己出了这个门到了外面才会有机会,想赚钱,很自然的光凭借我的身份就是一种阻碍。
“小姐,小姐。”小雨叫醒了沉思中的我。
“哦,怎么了,小雨?”我抬头不解的看着小雨,此时的她已经坐了下来。
“快吃吧,小姐。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都没见你回过神来。快点吃吧,小姐,饭菜都要凉了。”小雨用筷子给我夹了一个包子样子的东西,其实跟包子差不多,只是里面的东西黑乎乎的,我也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吃过几次了。
小雨看见我瞧着包子样的东西没有动,自顾低着头吃了起来,听到她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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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小雨就开始了她每天重复的工作,洗碗筷这些都不用说了,这到了冬天,洗衣服可就很困难了,想想这些日子,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看来,我得想办法改善自己的处境了。
我可没有想过通过王妃这个头衔来换取什么财富地位呢。说实话,王妃的地位似乎很高,不过我已经体会到了,财富更不用说了,吃穿用度还要依靠嫁妆来维持,要是持续这样呆下去,衣服总有穿坏的一天,难不成坐以待毙?!这是我自己都绝不会允许的,所以我得靠我自己。
隐藏身份是很必要的,现在没有麻烦找到我,说明这个王妃我还是做得规矩,只要在人前来个伪装,化成另一个身份,我不就可以大展手脚了吗,供应我和小雨的吃穿用度还是可行的啊。
想到这里,我就得寻求小雨的帮助和支持,毕竟她是和我最近的人,我所得什么事情,她肯定是会知道的,凭借我对她的理解,我倒是有把握的,只是平日里伪装的太好,根本就没有透露什么我自己的主张。
来到里屋,看到小雨正在整理我的梳妆台,走近了,用异常严肃的口吻开口。
“小雨,转过来,我跟你说说话。”小雨感觉到了我口气的异样,转过来,等着我开口,眼里带着吃惊和疑惑。
“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现如今嫁到了这个景王府,顶着王妃的头衔无限风光,你也看到了,我到底活的是什么日子。”听了听,很显然的看到了小雨低下了头,眼里还带着点委屈,“入冬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哪里像是在冬天穿的,这里这么冷。”
“小雨不冷的,小姐。”小雨赶紧的打断了我的话。
“委屈你了。”走近小雨,拉起她的双手我在我的胸前。小雨眼里包满了泪水,这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强自忍着,确实是个吃过苦,受过委屈的女孩子了。受过伤的人都懂得坚强,但是心却免不了脆弱,在受委屈的时候被人当场揭穿,那样的痛只会是加倍的。
说到这里,我也就等着这个丫头缓过来之后再进入我说话的正题。待到情绪平稳了,我也就试着告诉她我要出熙阁院的事情。
“小雨,我们自己过得实在是寒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是指望不上了。这个景王府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看了看眼前的小雨,分清了利害关系,她也认同的听着我讲下去。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要自己活下去,得靠自己。”循循善诱看起来还是有一点效果的。小雨对我这句话并没有反感。接着,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她听,要出去生存,首先得要有资本,因此,变卖东西成了首选。小雨一开始还真是接受不了。知道我要女伴男装的事情更是张大了嘴,一脸的不认同。不过在我的利弊分析之下,五斗米也会让一个饥饿的人折腰的。到最后,小雨在被我的惊人之语震惊的同时,小小年龄的她带着岁月的烙记说了一句“小姐,苦了你了。”呵呵,说到我给她的“委屈你了”那句话,我们两人似乎还真有点心心相惜的味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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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

在我的劝说下,小雨这丫头很快的和我站在了统一战线。这个小丫头做起事情来总是很积极的,从不偷懒,人老实厚道,我很是高兴。只是谈及到变卖的东西的时候,有了分歧,于是我建议咱们先當掉衣服首饰,有了钱再把它们赎回来,这样小雨很赞同。
说是當王府里头的东西,其实就是我的那些个嫁妆,看到小雨不舍和怜惜的眼神,作为陪嫁的丫鬟,多少还是懂得这其中的心酸的。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打开几个大的嫁妆箱子,开始整理了起来,把要當掉的东西清理出来。只是在小雨拿出嫁妆箱子里面的衣服首饰的时候,我挑了些平日里不怎么用的,只剩了今年冬天和春季的东西。那些个闪闪亮亮,光芒四射的珠宝首饰,我看着也不会戴的,正准备清理出来的时候,一旁帮着清理的小雨却突然阻止了我。
原来,在我手上拿着的一块羊脂玉做的梅花簪子,长长的,很是小巧,簪子的尾部雕着一支及其精细的腊梅,开得正艳,栩栩如生。看样子是很值钱的东西了。
小雨赶忙接过用手巾包了起来放进盒子里,我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等着她给我解释。
“小姐,你怎么忍心把这么贵重的簪子当掉呢。这可是王爷送的呢!”小雨很是替我珍惜的说到,眼神还带着点责备。
“王爷送的?”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平日里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提及过送礼的东西,整天担心我在王府的生存环境,也没见得提及过这王府的主子还这么待见过我,这羊脂玉做的簪子可不是一般的贵重啊,要是在我的前世,这种东西只能是博物馆的永久收藏品了吧。
“是啊,这可是王爷下聘礼的时候单独送给小姐你的呢,”小雨说着,看着我惊疑的神情,偏着头想了想,“哦,也是,小姐不知道也正常,这个簪子是王爷在前厅见过老爷之后就给老爷了,后来还是府里头的管事儿嬷嬷,在小姐新婚当天早上让我放在嫁妆的柜子里的,小雨也只见过那么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些嫁妆都没有打开看过,自然是不知道了。”说完还满理解的点点头,抬头四周看了看,“小姐,要不要放在你的梳妆盒子里啊?”
对小雨的惊人之语,我一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样的送礼啊,表面风光的王妃给我做,送个礼还是让人转交的,到了水府当着面送礼都很为难吗。说来还是贵重的礼物,可我这个接收礼物的主人却一直都不知晓,我那个亲生父亲难道就不知道送礼的人和这个礼物的贵重吗,和伏羲厝一样的采取了转交的方式!在这个决定了我命运的,也是我最为亲的两个男人眼中,我就这么的不被待见,仿佛自己只是个完成使命的工具。可想而之,我的生存角色是多么的卑微,而我还安于现状,对这个冷冷清清的院落带着一份归属感,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讽刺。
“小姐,小姐,这簪子要放到哪里?”小雨连声的呼唤叫醒了我。
“收着吧,”我转身踱步到一旁的侧榻,回身坐下后,看见小雨茫然不解的眼神,一脸的疑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意味深长的说出心里的顾忌。
“小姐,什么是‘匹夫无罪,又有什么罪’啊?”小雨一时之间被我的话给疑惑了,眼神更加的茫然。如同稚子的清纯眼珠,在这个冬天,我只感觉冰凉冰凉的。
“收着吧,放进箱子里,好好的放好了,别拿出来。”我一再的交代,心里的防备又多了一层。与其说是防备,还不如说是没有安全感。
是啊,安全感。堂堂的景王妃,大宗皇朝最受宠的九王爷的妻子,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风光、艳羡,可我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棋子,多么可笑的讽刺。环顾四周,几个月以来所熟悉的环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桌椅,给了我几十个温暖夜晚的床铺,这个时候在我眼里都加盖了一层入冬的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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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物

是啊,安全感。堂堂的景王妃,大宗皇朝最受宠的九王爷的妻子,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风光、艳羡,可我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棋子,多么可笑的讽刺。环顾四周,几个月以来所熟悉的环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桌椅,给了我几十个温暖夜晚的床铺,这个时候在我眼里都加盖了一层入冬的薄冰。
整理好了那些不实用的奢侈品,细细问过小雨,每件东西的价值是多少,默默记在了心里。看着满满的几大箱物件,小雨眼眶红红的,我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反倒是看见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样子,想想心里都觉得高兴。
前世的我,打小工赚来的钱在包里面还没有放热乎就又拿去付账了,现在看着几大箱子的物件,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了自己面前,拿这些资本完全足够我另谋生路了。
打整好一切,我却遇到了一个难题。熙阁院的大门我没有出去过,出了大门都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走,王府里的人和事岂是我能够知晓得清楚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悄悄离开比较好,吃过午饭之后,我和小雨商量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走出这个院子,这么多的东西搬出王府肯定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小雨倒是提醒了我,说是熙阁院的杂草要运出去,到时候就可以鱼目混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变卖了。小雨的主意倒是不错的,于是我也就变成了熙阁院里头的粗使丫头,自己倒是很容易的混过关了。
跟着马车从王府后院出去的时候,只记得小雨的一句话在我心里留了一个疙瘩,“奇了怪了,不是平日里把关都很严的吗?今天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啊”。
晚上,怀里揣着当铺的银票,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嫁进王府的嫁妆还真不愧是王妃的家当,足足的两万两银票就这样踹在了我的怀里。那些东西掌柜的清点之后也只是登记了物件,箱子原原本本的存进了库房。
那家当铺是西市的一家中等当铺,之所以选择一个中等的当铺,我是做过考量的。京城里面太过见了世面的当铺一眼就会看出我的来头,两个丫头打扮的女子当掉一些女子的首饰衣物是常见的事情,多半是哪家落魄的小姐或者妇人生活拮据了。之所以没有选择死當,那也是考虑到自己将来赚回了钱好把东西赎回来,再怎么说也是水夕的嫁妆,我不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要是里面的东西被我落下了,卖给了当铺,到时候不就是给自己埋下了祸根吗,再说,赚钱这条路我只能赢。
回到熙阁院的路上,我一路上一再的问小雨,有没有什么东西像那只羊脂玉做的梅花簪子一样有些个贵重的意义。好在小雨这丫头平日里做事细心体贴,说是很多东西都是水府里准备的嫁妆,我前面的姐姐嫁人准备的东西都相差无几,毕竟是嫡出,就算我是景王妃也是庶出的女儿,身价在水府也高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我并不受待见,能够和先前嫁出去的姐姐一样的嫁妆都是看在王妃的位置上的,这些事情王府里的人都很清楚。
吃晚饭的时候,小雨和我说不出的开心,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完成了。小雨说要庆祝,在厨房多要了两个菜,说是王妃今天在后花园累了点。听到这里,看着桌上多出了碎屑一样的青椒炒肉丝和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菜,更加坚定了我赚钱的想法。
化妆品

风生

吃晚饭的时候,小雨和我说不出的开心,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完成了。小雨说要庆祝,在厨房多要了两个菜,说是王妃今天在后花园累了点。听到这里,看着桌上多出了碎屑一样的青椒炒肉丝和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菜,更加坚定了我赚钱的想法。
小雨从不在我面前诉苦,也不会告诉我王府里头账房是怎么对待她的,但我心里清楚。有了钱,我倒是要多见见世面了。为了我能够安安全全的出入王府而不被发觉,我只好办装成粗使丫鬟的样子,为了保险起见,在素脸上抹上一些烟灰化妆的麻子,样子应该很丑陋的,只要不太显眼儿就好。
到了这个异时空,我还没有真正的见过我自己长什么样子,前世的我为生活学习忙碌奔波,草草洗漱打理就了事了,照镜子的次数也很少,搽脂抹粉我是奢侈不起的,顶多一面镜子来照照脸上会不会有灰尘。这一世的我,镜子都没有,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个习惯,看不清也就看不清了,只有小雨时常说“我家小姐会是个大美人”,这句话开始我倒是很受用,只是后来听多了也是受用的,想想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呢。
为了不让人怀疑,我每天一个人单独出入。王府里头的粗使丫鬟都是不被人待见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干的越是粗使的活儿,越是被人踩在脚底下,也越是不起眼儿。自然,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从后门的小角门出入了,尤其是那些个粗使丫鬟成群结队的时候最是鱼目混珠的好时机。
说到这里,后来我才弄清楚,王府里头的粗使丫鬟有一些是零工,也就是附近的贫苦人家白天来打杂的,早早的来,晚上王府的灯火歇息了才能回家。深宅大院的,夜晚的生活并非寻常人家的洗洗就睡觉,天明才早起。景王府前院的灯火总是子时都还亮着的,过了那个时候还会有一批粗使丫鬟从后角门回家歇息。
对我来说,原本天黑之前就有一批零工的丫鬟出入,我也就在那个时候从角门进来,一段时间下来都没有被人发觉,反倒是被人认为是混熟了的零工丫鬟。
一段时间的走街串巷,我倒是了解到了不少京城的民俗风情。看来看去,灯红酒绿的京城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真实。熙阁院的冷清、闲静和京城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为了生活,找一份工作我倒是可以,但是作为我和小雨两个人的开销显然是不够的,何况,我并不缺钱花,大然是自己当老板赚钱了。
只是,开店我却不知道什么样的店铺比较好。京城里面藏龙卧虎比比皆是,我怎么会有机会赚到银子呢。物以稀为贵,只有这条路是我所能走的了。想到这里,我走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小酒楼,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小二给忽视掉,更有甚者是拒绝了我的进入,这无异于以貌取人。
好在是,吃一堑长一智。在景王府后角门出来的巷弄里,我租下了一家小木屋,破旧旧的小木屋东倒西歪的,不过木头做的房子韧性高,看似墙壁弯曲,只要木头庄子没有发霉生虫,墙壁能够挡风,这样的房子多半还是可以用上好几十年的。
出了王府的后角门,走几步转弯就进了小木屋,在那里,我给自己准备了不少衣物,都是从不同的布料店里面买进来的,各种档次都有,方便我出入不同的地方。另外,为了方便女扮男装,合适的男装我也同时配备了的,很多时候我都是靠男装在京城走动。
小木屋被租下后,小雨还来过这里,把这里当成了我的零时住所,连灶台都帮我清洗过,说是有时间她给我买菜做饭,免得我中午在外面吃不好,这很让我感激。小雨为了掩护我,每每都是夜晚我回到熙阁院的时候她再出来,在小木屋忙活一阵,为我准备生活用品,主要的就是第二天的午饭,然后深夜子时再随着人流混进熙阁院。
小雨的帮助我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前世的我为了温饱,一天劳累下来也没有人问过我“你吃饭了没有”,有吃的就胡乱填饱肚子,很多时候一餐都是一个饼,或者打工的餐厅留下的剩菜,只要有吃的就可以了,一日三餐没有定时吃过,正因为这样,我也从来不懂得做饭,有点钱就买一颗大白菜在宿舍里悄悄的弄着吃,加一点油盐就很奢侈了。
小雨给我安排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为了尽快寻求自己的事业,前世的所谓市场调查,用在这一世也是必需的。来来回回,我走完了所有的饭店酒楼、烟花柳巷、寺庙绣房,这个时候才真正的了解到,这个时代街头巷尾赚钱的闹市区是个什么样子。
开妓院我是肯定不会的,我本就是个女人,女人之间天生的同情心不允许我走这条路,更何况我受过前世的教育,此路不通;开酒楼,两世为人的我根本没怎么见过世面,顶多看多一两部纯情少女的泡沫剧,浮华的上流社会云云,真正入行肯定是不行的;开绣房,小雨倒是很擅长缝缝补补,我可是一窍不通,行不通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从小店面做起,做得过大,树大招风,我还没有根基,这肯定是不行的。
走在回小木屋的巷道上,连日来的奔波和思索让我疲惫不堪。既不能够一下子就做大,也不能够赚钱养不活两个人,我只能搬摊位买卖了吗?
青石路被行人的双脚磨得光滑滑的,走在上面让我莫名的踏实,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巷弄小居。前世的我搬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每次搬家都是在霓虹灯闪耀的都市角落里,住进贫民区,窄窄的房子,锅碗瓢盆这些都是小巷弄里面卖的二手货,吃的东西总是辛辣地道的,东家卖米,西家卖豆腐,为了一两毛钱,吵得整个巷子里面的人都听得见,成为当天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为了生存,底层的我总是想方设法为自己节约钱,然后买上一两块霉豆腐和咸菜过上两三个星期,这些比自己做更能节约钱。想到这里,我猛然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我似乎并没有看到京城的哪家大小菜馆里面有卖咸菜豆腐的。想想就觉得这是不错的主意。
如果能够在这个街头巷尾作出咸菜之内的东西,会不会成为巷子里贫民的生活必需品呢,这可不失为节约钱的好办法啊,既能够储存又能够当成菜来吃。
加快脚步,很快回到小木屋,我拿出纸笔,把曾经我得以为生的咸菜菜名都规例了出来,然后把那些需要用到的坛子罐子,还有稻草和竹篾都写了出来。看着纸上熟悉的东西名字,心里莫名的亲切,幻想着房间里摆放着坛坛罐罐,曾经只是的以节约生活费的食物成了我如今赚第一桶金的来源,这样的感慨总是带点酸酸的味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