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说,她的梦想是父亲,而她的梦想是,替喜欢的人完成他的梦想。
“如果我能帮你达成心愿,你如何谢我?”苏忽然看向她,淡淡一笑
三十,直接叫你爸
“左拐,去你家。”齐雅倚在车窗边,貌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确定?”李乔挑眉,玩味地一笑。
“确定,我生是你李家的人,死是你李家的鬼——”
:行了,行了”,李乔笑着打断她,“这话你还是留到我爸在的时候说吧。”
视线落在自己的那栋洋房上,他的表情微微一凝。房间里亮着光,似乎是有人在。
泊好车,拾级而上,门被推开,正有人走了出来。
李乔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视线从喜欢的脸上移到苏手中的箱子上。
“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带走,回来收拾一下。”喜欢平静地开口,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和他擦身而过,往大门走去。
苏朝他和齐雅点了一下头,也跟着往前走。
“站住,”李乔冷然出声,她的态度让他莫名的的有些生气,“你要搬到那里住?”
喜欢转过身看着他,一双眼睛灿如星子:“你管不着。”
李乔脸色一沉,上前捉住她的手臂:“不要任性。”
苏伸手打断将喜欢拉向自己的身旁,李乔却看着他:“苏先生,你是她男朋友吗?”
苏楞了一下,摇了下头。
“那不用你管。”
“你又是我什么人?”喜欢气急反驳。
“你妈交代要我照顾你。”他冷静出声。
“她早已经不在了!"喜欢用力的挣扎,言辞尖锐,"你再这样显摆自己的痴心不可笑吗?你未婚妻现在可还在你身边呢!”
李乔愕然瞪着她,脸色瞬间有些苍白,手上劲道不自觉的微松,放开里她的手臂。
许是他颓然的样子并没有让喜欢觉得痛快,反而心里揪了起来,她咬唇,轻轻地开口:我要去皇家音乐学院特训一阵子,得住宿舍。”
“哦,”李乔静静的应了一声,“不用住宿舍了,我让人安排个合适的地方让你住。”
“好啊,音乐学院旁边有个城堡,你能不能让我住进去?最好管家用人司机备齐,又不会有游客随便打扰。”
李乔望着她淡然出声:“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试试。”
“谢谢了,李大总裁,”喜欢忽然笑起来,明亮的棕眸里火气弥漫,“你真是比我爸还尽职,要不你干脆问他要我的监护权,然后我直接叫你爸好了。”
李乔脸色阴郁,不说话。
喜欢不再看他,转身拉着苏往门外走。
“要酒么?”齐雅做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酒望着李乔,眼里带着一丝探寻。
李乔摇头,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疲倦:“不用。”
“那喝杯牛奶吧,”齐雅微微一笑,打开冰箱替他倒了一杯,“要热吗,半分钟还是一分钟?”
不许喝酒,我帮你热牛奶,半分钟还是一分钟?
脑中蓦然浮现喜欢明灿灿的双眸。
四十三秒。他嘴角噙着笑,故意矫情的回答,态度一本正经。
变态,她骂,却还是伸手按了4和3。
温热的液体滑下喉咙,胸口顿时一暖。西服口袋离是她的MP3,他拿在手上轻轻拈玩,齐雅却抢了过去连在音箱上。
“听听,”她浅笑望着他。
李斯特的《钟》,他教她的第一首曲子,捉着她细嫩的手指按键,她弹错的时候,皱眉一言不发,弹对的时候,会回眸一笑,有时还会调皮的在他脸上啵一下,惹来他愕然的瞪视。
第二首,DonMclean《And I love you so》
And I love you so
The people ask me hour
Hour Ive lived till now
I tell them I dont know
究竟念念不忘的人,是他还是她?不知不觉中,她也如当初的自己,纠结于一段无望的感情而不可自拔。
一切归于静止,这夜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那么清晰。
“它的MP3里,只有这两首歌?”齐雅有些惊讶的叹息,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
李乔闭上眼睛,胸口微酸,他几乎不敢想象当他一遍遍的听着这两首歌曲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有你家的钥匙?”齐雅忽然问了一句。
李乔怔住,随即望着她,唇边缓缓溢出一丝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释怀,但有种愉悦而轻松的感觉,渐渐慢上心头。
那夜,她明明留下她的钥匙,怎么今天还可以进来?大概早给她自己留了备份。
他被喜欢骗了,这个小坏蛋。
三十一 他本来就是我的
“Stupid!喜欢自骂了一句,抵额在车窗上,忍不住呻吟——她又做了一件蠢事,李乔现在应该察觉她留了备份钥匙,想想刚才自己故作冷酷的样子,她就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一丝细碎的短发被挠的蓬乱,她郁闷的想尖叫出声。
苏侧首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怎么了?”
她摇头,不知从何解释。
“是他么?”夜色透过车窗笼在苏脸上,她的眸子越发的深蓝。
“嗯?”喜欢呼吸微窒。
“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他对你而言是不同的,”苏的目光任然注释在前方的路面,但声音却带着着隐隐的压迫感。
“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是不同的。”喜欢故作轻松的笑脚边的回避他的质疑。
一个急刹车,汽车停在路边,喜欢没有防备,差点撞到额头,刚抬起头,苏高大的身躯已经欺了过来,他的脸离得那么近深邃的蓝眸紧紧的锁住她。
“不要说谎,喜欢,”他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我会生气”。
喜欢望着他,双手不安的抓着座椅两侧,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
“你喜欢他?”他问,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
喜欢沉默了许久,才咬住唇:“是”
“他对你呢?”
她摇头,“我不知道。”
“哦?”苏微微蹙眉,语气诱哄,又带着一丝危险地气息,“未知的感觉很不好受,对不对喜欢?想不想知道一些确定的事情?比如——”
喜欢慌乱的盯着他,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有些孩子气的嚷:“我不想知道——”
苏却捉住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掌里,盯着她笑得深沉:“比如,我喜欢你。”
“嗯,不只喜欢,”他微微偏了一下头,仿佛在仔细思量,表情英俊的叫人不敢直视,“我要你,一个只属于我的喜欢。”
喜欢怔怔的盯着他,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当他真开口表明他的心思,他还是震惊到不知如何回应。
“不要这样,”喜欢摇头,挣开他的手,深吸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讨厌我?”他又逼近了一些。
“不是,”喜欢难得紧张的涨红了脸,“我挺喜欢你的,可是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她支吾的试图解释,却讲的乱七八糟。
“小笨蛋,”苏瞅着她,忽然低笑出声:“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回应我。”
他坐直了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听见她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又弯了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看来,他的多花点时间和她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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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祝贺你。”喜欢拿起手中的香槟和柳若依碰杯。
“谢谢,宝贝——”柳若依笑声清脆,亲昵地在她颊边吻了一下。
“这个香水别墅太漂亮了,我看世上没几个香水师能有这样的排场,”喜欢环视四周,“修然叔叔真是宠你到极点。”
“呵,”柳若依轻笑,掩不住眉目间的甜蜜,“你怎么不问我当初追他追的多辛苦,坑蒙拐骗,三十六计无所不用。”
喜欢不由得哈哈大笑:“好,那再次庆祝你修成正果!”
“你自己先玩着,我去招待别的客人.”
喜欢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眼前是一个别致的圆形的小水晶瓶,浅金的液体装了八分满,瓶盖上有几朵嫩黄色的小绒球,毛茸茸的,既可爱又别致。
“人人都知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却总是忽略那里的另一种美丽植物。”有人在她的身后出声,“Mimosa,金色合欢。”
喜欢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微微一笑,“有什么特别?”
齐雅将瓶盖按了一下,顿时一阵淡淡的馨香弥漫开来,甜甜的,却有隐约哀伤的味道。
“据说Mimosa是一位船长从澳大利亚带到法国南部的,在澳洲,Mimosa在夏季开花,可当它被移植到法国时,它仍牢记它开花的月份,二月。所以每当春天来临之前,普罗旺斯是漫山遍野的金色Mimosa.于是许多人认为合欢开花代表着恋人的等待,即便隔着半个地球,它还是在同一时间开放,在遥远的地方与恋人默默呼应,静静地期待着重逢的可能。
等待---喜欢轻轻地念出香水的名字。
爱一个人,有时就如异国他乡的合欢,纵然开得寂寞而孤独,却依旧为了心之所系而绽放美丽,相信着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始终能守得云开,幸福圆满。
“你喜欢这款,就拿走吧,我跟柳姨讲一声就好了。”
喜欢看她爱不收手的样子,开口说道。
“香水可以让给我,就是男人不行对不对?”齐雅看着她,悠然一笑,语气里有股调侃的意味。
“对于你说的‘男人’,无所谓让不让,”喜欢静静地望着她,明亮的棕眸里是全然的坦荡,“他本来就是我的。”
三十二 你吻我
“所以,你很清楚问题并不在我身上。”齐雅又是微微一笑。
喜欢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眼前的女子正姿态悠闲地喝茶,洁白的瓷杯,纤长的指,帅气的小西服袖子微卷露出条纹衬衫的一小截,样子十分雅致。她的一举一动都别有一番利落的风情,平心而论,喜欢是欣赏她的。
“但你要清楚,他确实是我的未婚夫,以后是我的丈夫,这个状态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喜欢胸口有些发堵:“你们并不爱彼此。”
“那又如何?”齐雅有些自嘲的一笑,“一杯红茶,你可以加糖,也可以加奶,其实都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那你呢?”喜欢看着她,目光里有一丝犀利。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让李乔这么头疼了,”齐雅有些无奈的望着她,“还真是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人生又很多事情,有开头,未必有结尾。有希望,未必有机会。再次之间,总是会有摇摆不定的时候,但最后,你还是得去面对现实的残酷。
水晶灯下,齐雅的侧脸有种莫名的哀伤,让喜欢看的不由一怔。
“我妈咪从前很爱看一部电视剧,她最喜欢女主角的一句话——恋爱这东西,有趣的是在与参与,即使失败了也是很有味道的。因为,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个瞬间,是会永远留在心里的。这瞬间,便是生活得勇气,便是黑夜里点亮的一盏明灯。”
齐雅闻言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随即轻轻的笑起来:“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喜欢仰头瞅着她,故意做出很高傲的姿态,“我会不遗余力的打扰你的婚姻生活的。”
“你又在做什么?”李乔走了过来,刚好听到喜欢后面半句,不悦的蹙眉望着她。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喜欢缓缓走近,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天真而无害。
齐雅望着他们淡淡一笑:“你们慢慢聊,我去别处走走。”
李乔瞥了一眼气压的背影,眉心的褶痕更深了些:“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怎么,你心疼了?”李乔轻声唤她,伸手似要触上她的脸,却又慢慢收了回来,他的眼里的无奈,似潮水一样在那双深深的黑眸里蔓延,向来英俊的容颜,竟有清晰可辨的疲倦。
忽然间,喜欢的心微微抽痛。
“你——很累吗?”她迟疑的问,像小时候那样,双臂环住他的腰,侧脸依偎在怀里,“是因为我吗?”
她语气里的小心翼翼,让李乔不忍心推开她,而事实上,他怀恋她在他怀里的感觉。
“你知道吗,喜欢,”他低头闻着她发间的馨香,笑得有些苦涩,“有时候,我希望你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泪水涌上眼眶,努力隐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我只知道,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靠近你。”
所以请不要怕,不要逃避,不要推开我。
垂在身侧的双拳骤然握紧,李乔因她的话而动容。深吸一口气他握住她的双肩,轻轻地推开她。
“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他凝视她,声音暗哑,“你发现了没有,不知从哦那个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总是在争吵,冷战,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时光,很开心也很轻松,所以,我们回到最初好不好?”
如长辈一样关心她,爱护她,若有什么牵绊,也是因为亲情的缘故——这样,才是他能负担的关系。
“我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和平相处。”喜欢咬唇,倔强的望着他,不肯退步。
“我爱你。”她说,直接了当的宣布她的心意,在他震惊的眼光中又一次逼近。
他眸色微沉,不留痕迹的退后一步:“我不爱你。”
喜欢静静的瞅着她,忽然一笑,那样狡黠而妩媚的笑,看得他心里有些烦躁不安。
“你笑什么?”他蹙眉问,全然没有她的镇定。
“你吻我,要情人间的那种,”她明亮的棕眸直视他,“你吻了,我就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无聊。”他瞪视她润泽的红唇,心绪大乱。
“瞧,你不敢,”喜欢轻轻一笑,“你、害、怕。”
“我没有。”他否认,口气不佳。
“那你为什么不敢吻我?”
“你初吻的对象不该是我,应该留给真正值得你喜欢的人。”该死的,说出这种话,他都在鄙视自己的道貌岸然。
喜欢骇笑:“花名远扬的李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吃惊。”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目光有些莫名的迷茫和哀伤。
“什么意思?”他的心口蓦地一紧。
“我曾经以为,那是属于你的,”她低头轻轻一笑,
声音却无助的让他心痛,“妈咪去世的那年,苏吻了我,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伤心过。你知道,我不喜欢哭也不能哭的,老爸和你都爱看我笑,可那天我哭了很久,好丢人,苏都被我吓到了——”
“喜欢——”
她听着他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抬起头,那双熟悉的黑眸里,溢满着心疼。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她踮起脚尖,欺上他的唇。
33 不能爱的宝贝
她的吻,软软热热的,是最甜蜜的诱惑,侵占着他的呼吸,他全身僵硬的任她抱着,在那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她放肆的唇舌青涩而大单的试探,他才开始挣扎。
“求你——”她轻声呢喃,觉察出来了他的抗拒,像只委屈的猫儿一样在他怀里撒娇,琥珀色眼眸里闪烁着令人心怜的水光。
——苏吻了我。
李乔的脑海里蓦地想起她的话。
扶在她腰际的大掌骤然收紧,他盯住她姣好的容颜,心里仿佛着了火一样——当苏吻她的时候,她可也是这样天真而脆弱的眼神,这样撩人又妩媚的表情。
他简直痛恨她来。为何要这样这样的任性,这样的地穷追不舍?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竟然得寸进尺的咬住他的唇瓣,他浑身一颤,再也抵抗不了她一心一意的诱惑,俯首狠狠封住她的唇,陈发的追逐她,反噬她。
渐渐的,她的呼吸乱了,脸红了,如绽放的蔷薇,艳丽得让人无法直视,而他在这一刻也彻底迷失了,留恋于她得甜美滋味里难以自拔。
喜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在梦中一样,可每一次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那一张魂牵梦萦的容颜近在咫尺。心里又一种暖洋洋的满足感涌上来,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究竟花了多少时间,能够都到这样一个吻,又要等多久,才能让他终于对自己动心动?
可是,这还不够,当真正如此靠近时,她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渴望他。抬眼凝视他,那双向来沉静的黑眸终于出现了迷乱的波澜,他的气息不稳而急促,于是她的嘴边情不自禁的绽放一丝妩媚的笑,调皮的唇舌躲开他的纠缠,一路向下,放肆地逗弄他喉间突起。
李乔猛然抽吸,强抑住体内骤然的情潮狼狈的退开身,却撞上背后的玻璃架。
清脆的声音响起,造型精巧的香水变成晶莹的碎片散落在地,随即一股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喜欢轻呼了一下,下意识的蹲下去捡瓶子,却被他喝止:“小心割到手!”
“来不及了。”她举起手指,血丝自划破的一处小伤口里溢出来,可她似乎丝毫未觉疼痛,反而享受地打量他担忧的神情。
李乔的眉间紧蹙,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可实现一落到她的伤处,他就无法自控的捉住她的手,仔细检视她的伤口。
“看,你这么关心我,你很在乎我,对不对。”喜欢凝视他,狡猾的微笑。
他抬头瞅了一眼,语气淡淡的:“我一直关心你。”
“怎么了?”柳若依从走廊那头探出身子询问,“老实交代,谁干的?”
喜欢朝她露出一个坏笑,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指了指一旁脸色僵硬的男人。
柳若依接收到她的暗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表情怪异的李乔:“李大总裁,你也太不小心了,我这瓶用的可是龙涎香,材料真贵啊。”
她怎么知道是他碰倒的?李乔愕然的看向喜欢,只见后者貌似无辜地朝他吐了下舌,眼里却满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看着柳若依苦笑了一下:“怎么解决你开口就是。”
“爽快,”柳若依眉开眼笑,“回头我再跟你商量商量怎么处理,现在你们快过来吧,客人都到齐了。”
喜欢点点头,目送她转身离开,视线又落回李乔身上,他却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替她包住手指。
她忐忑地对上他的眼,试图从那双深深的眼眸里窥探出什么,却始终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我该说你长大了吗,喜欢?”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苦涩的笑意,“你完全有能力让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喜欢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承认,刚才那一吻,我真的陶醉其中,”他望着她。眼里有一种无奈的温柔,“可是,也只能到这个地步,这是我最后的极限。你的确聪明,知道怎么试探我,可是爱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的。”
“喜欢,”他无限怜惜地托起她的脸颊,却说着最冷酷的话语,“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宝贝,但也永远不会是我的爱人。”
喜欢蓦地一震,浑身都微微颤抖——他够狠,他一直都比她痕。无论她怎样煞费苦心的逼他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粉碎她所有的希望。
“你又要推开我了吗,是吗?”望着他,她却强颜欢笑,“总是这样,每一次好不容易离你近一点了,你又会把我推的更远。”
“好生气,我真的好生气。”她轻声控诉,偎在他的胸口,这片温暖而宽阔的胸膛,是离他心最近的地方,可是,她却看不见那一颗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她身上的馨香,若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息,那样甜美的滋味。李乔叹了一口气——她难过了吗?生气了吗?也好,失望也就成了灰心,然后是放弃。
龙涎香的气味,神秘而悠远,缠绵于两人的周围,挥之不去,他想,她会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的,如一道绵密的网,茫然却直接,在他的世界里铺天盖地,她必须要小心的躲藏,才能让自己的生活不被她颠覆。
地上碎裂的香水瓶,恍若她自己的那颗心,纵然晶莹剔透,却也无法完整,喜欢望着那些碎片,有些酸楚的笑了。
南北纬40度之间的亚热带温暖海域里,生活庞大而凶猛的抹香鲸,它们最爱的食物是乌贼,却消化不了乌贼的鹦嘴,于是抹香鲸的大肠末端或直肠长时段由于受到刺激,引起病变而产生一种灰色或为黑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刚取出时臭味难闻,存放一段时间后就逐渐发香,这便是珍贵香料龙涎香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