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李真真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真的这么抻着人家姑娘吧。”他跟李真真的关系,唯一了解实情的就是邵非凡。

谷子奇把一杯啤酒喝下去,放下杯子叹口气,“还真就没怎么想,不过,要是她愿意,我就娶她,过日子吗,跟谁不是过。”

这话说的邵非凡皱眉,“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家好好的姑娘凭什么跟你凑合呀!还为了你遭那么大的难。哥们,你不能因为一个绪乃纤,一竿子拍翻一船人。我看李真真挺好,最起码是个本分女人,现在的女人大多跟臣知墨似的,恨不得拿着小鞭子抽着男人,有几个安心在家给你做饭打扫,还不图什么的呀?”

要是说道理谁都懂,可是真谈情说爱,谷子奇胆怯。苦笑一下,“我这年纪不适合谈爱情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现世安稳,再无所求。”

话说到这份上,邵非凡也不好再说什么。谷子奇面上是个硬汉,心里却比谁都软,绪乃纤这一刀真是捅他心窝上了。两人喝到七点多钟,谷子奇一看表,还是不放心李真真,“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收拾吧。”

“就是留你在这,你也不会收拾呀!”邵非凡笑着送他。谷子奇一走,尚心就又蹦跶到厨房,假模假样的要收拾碗筷,邵非凡一看,立马叫停,“小祖宗,真不用你,你快去看你的韩剧去。咱们家盘子新买的,还挺贵。”上一次宴请臣家姐弟,这妞楞装贤惠的要洗碗,结果一摞子碗碟直接掉地上,全部报废。

尚心顺势也就收了手,不过搬了椅子坐在一边陪着老公,“老公,你说你怎么这么贤惠呢!”

“媳妇,你的嘴也越来越甜了。”

谷子奇回了家,李真真正在放音乐,身上穿着一件像戏袍的白褂子。见他回来,有点惊讶,“不是去邵非凡家喝酒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放心你”这四个字他在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说喝完了,睨着她怪异的装扮,挑挑眉,“这是要唱戏?”

李真真捂嘴笑,“本想趁你不在运动运动,谁知道,这还没动呢,你就回来了。”说着就关了音乐。

“你这是要动什么呀?这行头能运动?”谷子奇好奇的拉拉她过长的袖子。

她半步一个小转,转身又把音乐打开,“得,今天让你得个眼福,看好了!”说罢,随着音乐腰肢摆动,手臂牵手一甩,袖子随着手臂划过一个旋儿,露出手指,李真真的眼眸似乎随着手指摇摆,缓慢的蹲身再起,脚底下似乎轻的飘起来。

谷子奇不懂舞蹈,可是看着她在前面舞动不觉痴了,直到眼前人停了动作捂着嘴笑,才晃神脸一红。

李真真坐到沙发上,脸上有着那么点小得意,“还入的了爷的眼吧!”

谷子奇砸吧砸吧嘴,大手环着她腰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想刚刚她舞动的样,心里已经痒痒的了。“舞都能跳了,看来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换个地运动运动?”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Part 25 谷子奇说咱们结婚 ...


卧室里旖旎一片,娇滴滴的呻|吟声伴着男人的粗|喘配出激情的音调,谷子奇照顾李真真的身体,不敢放开了要她,动作异常的温柔小心。

逼近顶点,他加快速度的抽动,把着她的腰肢像是摇摆着柳条,一场欢爱,除了欲望似乎以往又多了些两个人都说不出的什么,虽然不能尽兴放肆,却也异常的满足。

香汗淋漓的李真真趴在他的肩头,小手在他手臂枪伤留下的疤痕处一下下的摩挲着,谷子奇的手绕过她的腋下随意的放在她的胸口,胸口的左下方也同样有着一个枪伤的疤痕。

“想把这里磨平吗?”他问,女人总是在意疤痕的。

李真真动动身体,戳一下他的疤痕,“你想磨平?”

“我一个爷们,磨什么疤痕呀!也就你们女人在乎那些。”他笑道。

李真真撇撇嘴,仰过身子,声音很低,“我才不在乎,只恨它一辈子在身上才好,这样你就会记住它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谷子奇没听清,转身拥著她问。李真真却摇摇头,不再重复。抱着她柔软的腰身,不禁想起那长袖轻摇的舞姿,“学了很久舞蹈吗?”

“小时候学过,以前有时间倒是会找个小班再上些课,这两三年没心思也没时间了。”她说的随意,谷子奇却敏感的注意到了时间。

两三年,也就是很可能从罗锦生去世后就停了学习。“你以前还学过什么?”

“烹饪、长笛、瑜伽…呵呵,年纪小的时候什么都想尝试尝试,不过坚持下来的却很少,尤其这几年,什么都放下了,好像突然没了兴致一样。若不是受伤养在家里,实在没意思我也不会把这身衣裳翻出来。”

“我觉得你倒不如用这一年空闲时间把这些兴趣再捡回来,就当打发时间了。爷给你出学费。”谷子奇说的慷慨,惹的李真真笑的发颤。

“爷,学这些,费用可是不低的哦!”

谷子奇一听,随手从床头捞了裤子,掏出钱包扯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我的工资卡,你看着花。”

李真真一愣,随即问:“真的给我?”

“不是都在你手里了吗!”说着,大手一挥把她抱回自己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肩头,“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嗯。”她应着,闭上眼,嘴角却是弯弯的。

谷子奇第二天上班,正巧碰见转交案子来办事的邵非凡,“正找你有事,中午别走,请你吃饭。”说着,拉着他就去了食堂。

邵非凡笑骂,“哥们,你好大显摆的请我吃饭结果就这食堂呀?伙食还不如刑警队的呢!”

谷子奇不理,快速扒了几口,“臣家小子是不是认识很多舞蹈学院的学生呀?”

“听说最近身边跟一个舞蹈学院的,怎么了?”

“那妥了,让他帮忙给找一个舞蹈老师,最好学古典舞的,每个星期去我家两天。”

“你找舞蹈老师干什么?”邵非凡上下扫视他一圈,“你这身形学散打还成,舞蹈算了。”

“扯淡,爷是学那东西的人呢?给李真真找的,她在家闲得慌,我打算给她找几个老师。”谷子奇放了筷子。

邵非凡皱着眉,“还几个?谷队,你不是把她当小孩了吧,还得上点业余爱好班。”

“她以前就有这些爱好,正好趁着放假再学学。你认识会长笛的或者厨师学校的老师吗?”

见他问的认真,邵非凡更觉得不对劲。这男人对女人如此上心,除非这女人是他亲人,不然肯定就是爱人。“哥们,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动心了 ?”

“…”动心?谷子奇摇头笑了笑。

邵非凡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三天,小老师就上岗了,据说是个学了十年古典舞的学生,外面请她上课的孩子都要预约。

李真真看上去很高兴,至少谷子奇回家的时候,她做着饭都哼哼的音乐。见他回来,更是雀跃的跳过去亲他一下。谷子奇被如此欢迎,失笑暗想:原来也是个孩子气。

俩人对坐着吃饭,李真真似乎有话要说,可又有犹豫,踟蹰了好半天才开了口,“子奇,咱们谈恋爱吧。”

谷子奇的筷子一顿,嘴角原本挂着的笑也僵了。这一次,明显不能再装作听不见。“怎么又提这个,我不是早就说过,我…”

“你是说过你不会爱了,可是人是在变的,谷子奇,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就不会让我住进你家,更不会费心费力的帮我请老师。”李真真似乎认定一样,说完嘴角已经抿了起来。

谷子奇突生一股烦躁的情绪,撂下饭碗,与她对视。“真真,咱们结婚吧。”

李真真一愣,这求婚来的太过突然。

“恋爱我真的没心力,如果你愿意,咱们就结婚生孩子。”他说话的姿态带着一丝懒散,之余他是一种伪装,却不知这种懒散在女人眼里就像是一种施舍。

原来这不是求婚,只是一种他要过的日子。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需要。李真真对于自己如此快的意识到这“结婚”背后的含义,深深的感到悲哀跟愤怒。她霍然的撇下饭碗,“谷子奇,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跟我恋爱?我被绑架,受伤,跟你过日子上床,全部在你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就连让你感动就不值得的对不对。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送上门的女人,是吗?我真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谷子奇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把他的话曲解成这样。

“胡说八道,我哪里是胡说八道,我是太可笑了。”李真真站起身,揪了门口的衣服就冲了出去。

谷子奇看愣了,等反应过来,立马冲出去找人。可街道上人来人往,李真真早就没了影。人没了,他可真的急了。她的身体才恢复,自己家的门钥匙,手机都没带,只拎着一件外套,这会儿能去哪里呢?越是着急,心就越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区附近寻了遍,可根本没有李真真的踪迹。

找个近一个小时,手机响了起来,谷子奇一见来电人,狠狠给自己一巴掌,真是急疯了,怎么忘了李成真这号人。李成真打来电话正是报平安的,“真真在我这,你别担心。”

“我去接她。”谷子奇沉着气道。

李成真犹豫一下,“晚上再说吧,我先跟她谈谈。”他一顿,压低声音道:“我在楼下听见她给阿罗打电话了。”

谷子奇放下手机,心里莫名的压抑,从出院以来,李真真给罗锦生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自从把兴趣捡回来之后,更是很久没在打电话,连这个人都不会再提。医生说,这是好的现象,只要坚持下去,适当的让她接受罗锦生的死,她也许就好了。可是…一声叹息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途径一处小酒吧,谷子奇犹豫一下转了进去,“给我一瓶啤酒。”酒吧里很嘈杂,放着球赛,有些穿着巴西球队队服的人聚在屏幕前。

谷子奇沉默着喝酒,肩膀忽的被一拍,他转头,看清人,满眼惊讶,“你不是出国了吗?”

Part 26 你说结婚就结婚吧 ...

谷子奇沉默着喝酒,肩膀忽的被一拍,他转头,看清人,满眼惊讶,“你不是出国了吗?”

绪乃纤勾着嘴角笑笑,转身坐到他身边,敲敲吧台桌面,酒吧立马给她一杯调酒,“黄龙这边还有点事,我们明年再走。你呢,不是应该回家吃女朋友的热饭热菜,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喝闷酒?”

谷子奇苦笑,看着绪乃纤不由得发现她变了,以前的那些严肃拘谨全都消失了一样,波浪的卷发,上着精致妆容的脸,整个人似乎都脱胎换骨。女人,真是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生物,“乃纤,跟我在一起的你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你是真实的?”

“答案重要吗?”

“不重要,可是我想知道。”

他依旧固执,绪乃纤晃着酒杯,“子奇,任何一面的我都是真实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跟邵非凡在一起的时候,我演的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演的是贤惠持家的女人,而此刻我要演的是一个放开自己享受生活的人。黄龙说,他想养一个女人,极近的宠她。而我,想找一个养我的男人,给我一切物质的满足。我们相互扮演着自己角色,没有爱情,也可以很快乐。”

没有爱情,也可以很快乐。这一点似乎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认同,至少,李真真就是一个想要恋爱的人。谷子奇默然,“如果,她也能这样就好了。”

“她?李真真吗?”绪乃纤笑着问,见他不答,自是知道默认了。“子奇,你爱她吗?”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她嗤笑。

谷子奇突然有点恨她,“绪乃纤,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可是我至少对得起自己。我爱邵非凡,虽然为了物质我放弃过他,后来又为了回到他身边伤害了他,但我不后悔。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是恶毒可耻令人愤恨,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至少,我对我自己没亏欠,就算遭到报应,也不冤。委屈自己的女人才是最傻的女人。”

谷子奇没办法认同绪乃纤的自私,可是却被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僵了表情。李真真为了跟他恋爱,委屈自己多少次,他不是不知道,惭愧一点点袭上心。这个傻女人!

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喝酒,直到谷子奇喝完,“我要去接她了。”说完要掏钱付账。

绪乃纤推他一下,“走吧,这瓶酒我还请的起。”

他也不推辞,摆摆手,离开酒吧。

恋爱而已,死不了人。他如此安慰自己,打车去了李成真家,不过,他到的时候李真真已经离开。“你怎么当哥的,她心情不好你还让她一个人走?”

“那你又是怎么当男友的,把女友气的跑出家门?”李成真也不恼,啄着笑倚在门边看他。

这话把谷子奇噎住,“我…”几声都没说出辩解,最后却是苦笑,“我得赶紧回家,她没带钥匙。”说罢,立即转身。

李成真看着匆忙跑走的男人,笑容收回去,想起妹妹那带着愁绪的脸,不由得叹口气。他很高兴真真能走出阴影再次投入恋爱,可是如果谷子奇不是良人,那么真真是不是又是受伤的那一个呢?

“谷子奇,你能给真真什么呢?”

谷子奇站在自家楼下接到李成真的电话,“我想跟她结婚。”他坦言。

结婚的确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承诺,可是并不是全部,李成真沉默片刻,“谷子奇,婚姻不是全部,那只是你的诚意而已。”

电话被挂断,谷子奇仰头看着窗户,似乎某些坚持在一点点的被击溃。他快步走上楼,李真真果真站在门口,无声的打开门,李真真走进去。

二个人直到进了屋,谁都没有说话。看着她坐在沙发上,谷子奇脱了外套走过去,“真真,我们…”

“我们结婚吧!”李真真忽的打断他,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又说一遍,“我们结婚吧,你不是想跟我结婚吗?咱们就结婚吧!”

谷子奇有些愣住,“你说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其实他想说,你不是想谈恋爱吗?结了婚就没机会恋爱了。

李真真站起来,“不用考虑了,明天我就让我妈给我邮户口本…除非你不想跟我结婚了?”她皱着眉看他。

“当然想,我怎么会不想了呢!”他急忙接道,看见她笑了,才松口气一般上前抱住她,一股莫名的喜悦填满心头,“我一会儿就给我家老爷子打电话,知道你能成为他的儿媳妇,老爷子一定乐坏了。”

“那你呢?”李真真淡淡的问。

谷子奇笑道,“我自是高兴的。”

两个人决定结婚的事让许多人都觉得突然又理所应当。谷子奇的父母听说后笑的合不拢嘴,吵嚷着要来G市,先见见儿媳妇。

李真真的父母得知女儿要出嫁,更是欣慰又欣喜,加上要嫁的人是谷子奇,李家老爷子更是放心,至少知道谷家的两位老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让李真真再去烦什么婆媳问题。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对于结婚这项巨大的工程,两个月的时间变得有些紧张。婚纱、婚戒、礼物、酒店、婚庆…看着清单谷子奇就开始头痛了,怎么比办案子还浪费脑细胞呢!

李真真见他抓头挠腮,笑着推他,“婚礼的事你就别烦心了,正常上班去,一切有我。”

“你一个人可以吗?别再累到。”谷子奇的确想当甩手掌柜,可又不忍心让李真真一个人忙。“这样吧,喜宴这块就让臣家帮着准备,至于婚庆什么的,让邵非凡帮着找人吧!”

“也行,只是麻烦他们了。我哥说臣知墨要送我婚纱当礼物,我觉得有些贵重,是不是不应该收呢?”

“收吧,等她结婚的时候咱们再送回去就好了。没事。”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拖着她抱进怀里,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越来越愿意抱着她,感觉那软软的一团在怀里,特别的安心。

李真真靠着他,眼睛停在一边堆放的喜帖上,心思却飘远了的失神。

如果,这样都没办法让你爱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子奇,别让我失望!

Part 27 婚礼之后意料之外 ...

婚礼办得并不是很隆重,简单温馨,车队是臣知书安排的,清一水的名车,李成真从新娘房望出去,看着扎着鲜花的车队,不禁失笑,“谷子奇怎么把自己弄得跟暴发户似的。”

谷子奇初看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推推身边的邵非凡,“哥们,这车队花了多少钱呀?”

邵非凡回头看一眼,一撇嘴,“花什么钱呀,都是臣家的。”

“臣家到底有多少底子?洗白了还这么款?”谷子奇有些咋舌。

臣家到底有多少底子他是不知道,不过臣家光是娱乐场所,大大小小就开了十多家,还没说那些煤矿产业跟投资的生意。有钱是肯定的,“白给你你就接着,你就是不找臣知书,臣知书也会把这些钱包给你,那小子,精着呢!早晚跟你要回来。”

谷子奇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对臣家有些好奇。

吉时到了,一帮人起哄着上了楼,过三关斩六将的接到了新娘子,欢欢喜喜的去了酒店。

因为在座的有许多军政界的领导,司仪也不敢开太多的玩笑,整场婚礼都是温馨的气氛,有那么一点煽情,李真真改口的时候,双方父母都红了眼。

“子奇,好好待真真,我们把她交给你了。”真真的父亲是个硬汉,说这些话,却带着丝拜托的意思。

谷子奇很有感触,紧了紧握着李真真的手,郑重的表态,“我会对她好的。”

李成真倒是什么都没说,拍拍谷子奇的肩膀错身抱住自己的妹妹。“妹儿,要幸福。”

李真真湿了眼眶,用力的点点头。

婚宴结束后,邵非凡帮着安排客人住宿,谷子奇就带着李真真回了新房。两个人都是一身华服,李真真的妆也有些脱了,她拖着裙摆,往客厅的浴室走,“你去卧室的浴室洗漱吧。”

谷子奇应一声,解开领结去洗漱。李真真洗干净妆容,换了睡衣出来的时候,谷子奇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了。茶几上,摆着两杯酒,她坐过去,指指酒杯,“还没喝够?”

“新婚之夜,怎么也得跟你喝一杯。”他笑着道端起酒杯递给她。

李真真晃晃酒杯,仰头就喝了。喝完,表情很严肃的看着他,看着他有些发怔。“谷子奇,咱们结婚了。”

“是呀,怎么了!”

李真真从睡衣口袋里掏出结婚证放在他面前,“婚结了,咱们恋爱吧。”

谷子奇一听就笑了,揉着她半湿的脑袋,“媳妇,你见过结了婚还谈恋爱的吗?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结了婚,咱们就好好过日子,你的小脑袋别一天瞎捉摸,又不是小女孩。”

他说的发笑,似乎没注意到李真真的神色已经变了,等他注意到,李真真已经发怒的砸了酒杯。新婚之夜,摔杯子还真是不吉利。谷子奇被她弄得也不高兴了,抬手也把自己的酒杯丢到地上,“李真真,我就搞不懂你,一天到晚的谈恋爱谈恋爱,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谈恋爱?今天你要说出来,我就陪你谈。”

“我…”李真真张口,声音却噎在嗓子里,眼泪顺着脸颊就掉了下来,她说不出,什么都说不出。

谷子奇感觉心脏被勒紧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去纠结她的过去,他嗤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她。

这一夜,两个人背对而眠,静默无语。

谷子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过来,床铺的另一边是空的。他起身,刚推开门,竟听见李真真的说话声。

“阿罗,我难过,好难过好难过。阿罗,我该怎么办?阿罗…”一声声带着委屈的呼唤,让谷子奇握着门把的手越来越紧。

李真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她茫然的回头,谷子奇似有隐忍的站在门口,五官似乎都绷紧着,他一步步靠近。

李真真不知觉的放下电话,就坐在地上看着他,无惧,无怕,无谓。

“你还爱他吗?”

李真真慢慢的站起来,她没有回答,反问:“你爱我吗?”

谷子奇眯起眼,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挣脱。“那你爱我吗?”

这是在做什么,在恳求爱还是在交换爱,李真真抑制不住的发出呜咽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自己变成了这样。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她只不过是想谈个恋爱,这也是奢求吗?如果,这个人不是谷子奇,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执着的要求呢!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在把自己放的再低了。她从谷子奇身边走过,错身而过的刹那很轻很低的说,“我不爱不爱我的人。”

她出了家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眼泪被风吹干了,心也有点冷了。她不怪谷子奇,也不怨他,因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一个人一边热,一开始,他已经说得清楚,不谈情不说爱不负责。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是难走也要自己受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李真真仰着头,一直到真的哭不出来为止。她不想这样呆着,就去了医院,给自己办了复职。

手续办好了,一下楼就碰见了张凯,礼貌的招呼一声,张凯却扯住了她,“李真真,你的新婚似乎不太愉快。”

她神情很冷,挥开他的手,“与你无关。”

张凯似乎被刺激到了,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李真真,你不幸福就跟我有关,我喜欢你,真心的。”

“我结婚了。”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将他的手掰开,冷静的不像一个女人。

张凯觉得脸被狠狠抽了一下,是呀,她结婚了,昨天结的。自己还去参加了婚礼,不过,一个昨天结婚的女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哀怨的神情,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她没有得到幸福,那个娶了她的男人对她不好。“他没让你快乐,你可以离开他。”

李真真冷笑,回身正视他的眼,“离开他之后呢?跟你在一起吗?你能保证你就能让我快乐吗?”她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张凯皱紧眉头,第一次见她如此尖锐的一面,似乎跟记忆中的那个温柔可人分裂开来。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让她嗤笑,她摇摇头,神色晦暗的向楼下走,不过才走了三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真真,好久不见。”高大的男子面容上是微微的笑,可是那笑容却让李真真整个人都抖动起来。

张凯见她不动,追上来只听见她颤抖的唤着,“阿罗…”

Part 28 今生不在来生可托 ...

“阿罗…”

张凯看清来人,礼貌的点点头,“罗医生。”他伸手拉拉李真真,“这位是新来的外科医生,罗莱生。罗医生,这位是李真真护士长,她刚结婚,还在休婚假。”

罗莱生笑的很阳光,比身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更灿烂。他向李真真伸出双臂,“真真,想我吗?”

李真真抑制不住的颤抖,两步上前扑进他的怀里,“阿罗,阿罗,阿罗…”一遍一遍,喊的罗莱生也红了眼眶。

罗莱生回国,李成真是早就听到了消息,接到妹妹的电话,一点不意外。定了饭店包厢,约上人,说是要给莱生洗尘。

定好了包厢,李成真就给谷子奇打了电话,“罗莱生回来了,晚上一起聚聚。”

“好。”谷子奇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李成真想着莱生的事也没多在意,“子奇,最近真真还有打过电话吗?”

谷子奇仰靠在沙发上,“今天早晨,我们为这吵了一架。”他坦言。

李成真皱起眉头,“子奇…算了,你来了就知道了。”他说罢,就挂了电话。莱生这个时候回国,倒是为了什么呢?

到了晚上李真真同罗莱生一起来的,到的时候,李成真跟谷子奇已经在座,看着李真真挽着罗莱生的臂弯,谷子奇不自觉的就皱起来眉头。

两个男人握手认识,李成真介绍了身份。

“罗先生是要回国发展吗?”谷子奇尽量让自己不动声色的发问。

罗莱生放下筷子,笑了笑,“别罗先生罗先生的叫,都不是外人,叫我莱生就行了。至于在不在国内发展,我还没考虑好,不过这段时间我会在真真的医院做科研。”

“莱生,外科医大的设备比较好,你怎么选了公安医院?”

“机缘巧合吧。”罗莱生语焉不详,夹了一块紫薯放在李真真的盘子里,“还以为能跟你共事,谁知道你还休了婚假。”

李真真夹起紫薯放进嘴里,咀嚼完笑嘻嘻的道:“巧了,我刚办好的复职,你还是可以跟我共事的。嘻嘻,最好你就留在我们医院不走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两个人对视笑着,看着一边的谷子奇窝火。

好医院不选,偏偏选他老婆的医院,用心何为,显而易见。妈的,老子墙角你也敢翘,废了你。那一边,欢声笑语,这一边,暗潮涌动。

这顿饭,倒是只有李真真跟罗莱生吃的开心。

散了饭局,李成真拍拍谷子奇,“莱生跟他哥长得一摸一样,我有些担心真真…”话说一半,李真真就走了过来,在没有见到莱生时笑的那么灿烂,面无表情的扫扫自己哥哥跟丈夫,“站这干嘛,还不走?”

“走,这就走。我车停在后面了。”李成真说完,就从酒店侧门走了出去。

谷子奇见李真真转身,一把把她拉到身边,“老婆,别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谷子奇,闹的那个不是我。”她神色没落,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是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随即,苦笑一抹,抿着嘴拉拉谷子奇的手,“走吧,回家。”

温软的小手握着他的大手,这一下似乎就抚平了他一晚上的烦躁,使劲回握她的手,“回家。”

床头打架床尾和。谷子奇抱着睡着了的李真真,浮躁的心终于尘埃落地。低头亲她一下,闭上眼,安心睡去。

对于李真真复职的事,他一直劝说,可是提了几次,李真真都把他顶了回去,再说也就没意思了。不过,罗莱生这个人不妨是不行的。光是那张跟罗锦生一模一样的脸,就让人觉得不安。

中午得了空闲,他没打招呼去了公安医院,本想给媳妇个惊喜,却不料,媳妇反而给他个惊喜。

“请问,李真真护士长在吗?”进了科室,他拉了一个实习小护士问。

“护士长跟罗医生去吃饭了。”小护士说完就跟同伴往病房走,同伴拉着小护士嘀咕,“咱们护士长跟罗医生是不是那个关系呀?”

“不应该吧,护士长不是才结婚吗?”

“结婚怎么了?咱们医院结婚了还扯不清不多了去了。”

“也是,我前几天还看见张医生拉这护士长不让走呢!张医生从前就是喜欢护士长的…”小护士的嘀咕声随着走远越来越低。

谷子奇听到这里已经气得青了脸。一个罗莱生不够,还有一个张医生。拳头不犹的握紧,谷子奇甩手就往医院的食堂走,找到李真真很容易,可是看见李真真与罗莱生笑言对坐,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他几乎丧失理智,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自己怎么了,就冲了过去。

“两位吃的很开心,不好意思,我找我老婆有点事,先带她走了。”说罢,他有些粗鲁的将李真真拉出食堂。

罗莱生看着出去的两个人,嘴边的笑始终都没有落下。

“你疯了,这么没有礼貌!”李真真尖叫着,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谷子奇也觉得自己疯了,“李真真,你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人,大庭广众跟个男人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谷子奇,你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怎么地?总之,你以后离那个罗莱生远点。死了一个你念念不忘,如今回来一个,你见着就这样,你什么意思呀你?”

李真真半张的嘴瞬时僵住,表情变得让人害怕,“你说什么?”

谷子奇说出来就已经后悔了,可话已至此,收也收不回来,他索性摊开,“真真,罗锦生已经死了,不管你再怎么骗自己他都死了。咱们已经结婚了,我不想纠结你的过去,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死了…死了…李真真声音极小的嘟囔着,再抬眼看谷子奇,从嗓子中发出一声类似嘶吼的声音,她奋力的推开谷子奇,“你早知道他死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娶我?谷子奇,你告诉我为什么?”

谷子奇被问蒙了,他说不出。

李真真看着他,忽的笑了,笑的有些悲凉,“咱们离婚吧。”

Part 29 生死之间一念执着 ...

“你当婚姻是玩笑嘛?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李成真看着一脸憔悴的妹妹,火气无处发泄。“李真真,你倒是说出来个理由,为什么非得离婚?谷子奇出轨了?他有暴力倾向?你们性格不合?”

李真真一一摇头,就是一言不发。

李成真真是没办法了,气馁的堆坐到沙发上,“真真,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得替父母想想。”话说到这份上,李真真还是不言不语,他没辙了,也沉默下来。

一直没说话的罗莱生站了起来,“成真,让我跟真真单独谈谈吧。”

李成真叹口气,起身离开房间。

罗莱生蹲在李真真面前,轻轻的撩起她的碎发,“真真,咱们去看看我哥吧。”

李真真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呜咽的哭出来,“莱生,我不敢去。”她不敢去,一直都不敢去,去了阿罗就真的死了。那个疼她,宠她,爱她的人就真的死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做好了,我有听他的话,我有找一个人爱。我真的努力了,可是他不爱我,阿罗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罗莱生也红了眼,紧紧的抱着她,“不会的,哥不会笑话你的。”

黄山公墓,整齐的墓碑一排排的立着,好似那个人化成了冰冷的石头,李真真站在罗锦生的墓前,安静的像一个吓坏了的孩子。

罗莱生摆好了鲜花,对着墓碑鞠躬,“哥,我带真真来看你了。”

李真真伸出颤抖的手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的,好似在抚摸他的脸。回忆,就是一座伤城,让她不忍想,却永难忘。

“其实,你知道我哥的病对吧?就算他不出那个意外,也会不久于人世。”

李真真身子一抖。

罗莱生蹲□,抱住她,“真真,哥想让你幸福,我看得出谷子奇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对你或许不会说什么,可是我看得出他的嫉妒,一个男人的嫉妒,只能是因为他爱你。别把自己困住,如果你放不开自己,又如何让别人走进你呢?”

她呜咽着摇头,她是知道,可是她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罗莱生早在去世的半年前就查出了脑癌,所以,在最后的一段时期,他不断嘱咐她,如果他离开,就要找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陪她一生,用心的去恋爱,用心的去幸福。

初见谷子奇,她似乎看见了锦生的影子,笑容、气度…可是她却不知,谷子奇不会像锦生一样爱她,谷子奇不爱她这个事实让她觉得好疼,那种疼,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好似锦生离开的时候一样。

从公墓回来的车上,李真真睡着了,罗莱生看着睡梦中还挂着眼泪的人,轻轻的叹口气。

他看向车窗外,心里默念着:真真,要让自己幸福。

进了市区,罗莱生将李真真送回家,分别的时候,他说:“真真,你要先看清自己的心,才能让别人走进来,只有让谷子奇走进你的心里,他才能爱你。”

李真真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单元门。

她想,是时候坦诚了,如果坦诚过后,他们之间仍旧没有爱,那么这一场婚姻也是时候结束了。

李真真坐在客厅,静静的等着,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一夜都没有等到谷子奇,第二日天明,等到的却是一通谷子奇身受重伤的电话。

“嫂子,你千万要冷静,我们谷队,谷队他…”

“他,怎么了?”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电话的另一边,已经有哽咽的声音,“谷队昨晚执行任务时,被逃犯砍了三刀,现在在公安医院急救,医生说…”

嘭…电话掉在地上,李真真已经冲出家门。

不可以,谷子奇你不可以死。你还没跟我谈恋爱,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可以。

当李真真赶到医院的时候,谷子奇已经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一刀扎在手臂上,一刀扎在了大腿,最严重的一刀插入了肺叶。

手术的医生正是罗莱生,“真真,进去看看他,如果挺不过这二十四小时,怕是…”

李真真努力的压抑着情绪,死死的咬住嘴唇,换好了衣服走进监控室,几根管子插在他的身体里,身上的纱布,还染着红色血迹。

细碎的哭声一点点的溢出来,情绪一下就坍塌了,“谷子奇,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离婚了,咱们不离婚了。也不谈恋爱了,我再也不要求你跟我谈恋爱了,就像你说的,咱们好好过日子,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说,只要你说,咱们就生…谷子奇,谷子奇…你别丢下我,你不能像阿罗一样丢下我。求你,求你…”

“咳咳…咳咳…”咳嗽的声音传来,李真真被吓到了,她忘了哭,直愣愣的看着睁开眼的谷子奇。

谷子奇很想笑,可是一动身上就疼的要命,“老婆,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你…你醒了?”

他出了手术室就醒了,推他进来的罗莱生还跟他说要好好休息,谁知道自己刚闭上眼,就被李真真哭醒了。可是,能听见她这番告白,这几刀挨得也算值了。谷子奇办案子这些年从来没怕过,可当刀子插进身体的那一刻,他真的怕了。怕死,他还有老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舍得她,那一刻,他甚至后悔自己那么小气,不肯先说爱她。“吓到你了?”

“吓死我了,谷子奇,你再也不许出事,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我好怕,好怕你…”

“怕我像罗锦生一样离你而去?”

李真真捂着眼睛点头,眼泪从手心里不断的流出来。

谷子奇艰难的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拉住她的手,“李真真,我不是罗锦生,可是我爱上你了。”

简单的一句告白,让李真真在没有办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一样的大哭起来。担心,焦虑,感动,意外,所有的情绪都化成眼泪肆意的挥洒。

一直站在监控室外的罗莱生转身离去,哥,你可以安息了。

Part 30 不是结局的大结局 ...

用医生的话说,谷子奇的复原能力像一只狗,快速的令人咂舌。罗莱生将他手术的缝合线拆掉,看了刚刚照的CT,终于同意他出院。

李真真再次办了休假,专心照顾谷子奇。搀着他回了屋,扶着他躺倒沙发上,“你老实呆着,我给你倒水。”

谷子奇一把拉住她,“媳妇,我不渴。”手臂一用力,李真真就坐到他身边。

“小心点,别把伤口扯开。”她担心的责备。

谷子奇毫不在意,凑上去亲她,“哪有那么容易扯开,媳妇,我都一个月没碰你了,你给我亲亲。”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那些事,你说你这人…”话没说完,嘴唇就已经被咬住,谷子奇按着她的头,猛的就咬住她的嘴,舌尖霸道的探进她口腔,缠着她的柔软与他缠绵。李真真顾忌他的伤,不敢太过挣扎,只能顺着他。

谷子奇其实就想逗逗她,谁知道这一亲上,身上真就火燎燎的着火了。可是身子却不给力,稍稍倾身,伤口都拧着疼,他不得不松开媳妇,捂住肺部的伤口。

“扯到了?快给我看看…”李真真急着去拉他的衣服。

谷子奇苦着脸,“媳妇,你再碰我就真的要扯到了,先扶我去上厕所行吗?”

“上厕所?”李真真愣一下,抚着他起身,原想他是要尿尿,谁知道这厮一进厕所,抓着她手就按在了下面,还没皮没脸的道:“疼死了,快给我揉揉。”

厕所里发出河东狮吼,“谷子奇!!!”

养伤的日子是痛并快乐着,媳妇变得可人极了,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

谷子奇当了将近两个月的大爷,终于复职上岗。上岗第二日,罗莱生就来了电话,说科研结束,要回加拿大。谷子奇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美,只差说“哥们你走好,有事没事别总回国。”

晚上回了家,更是春风得意,跟李真真亲热一番,抱着她说:“明儿咱们去给罗莱生送机。”

“好呀,莱生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才能再回来。”她说的惋惜。

谷子奇听了却不是滋味,二话不说,直接再次扑到,让她根本没力气想罗莱生。

第二天的机场,谷子奇揽着李真真的肩膀,那叫一个亲热,当着罗莱生的面更是一口一个我媳妇怎么怎么的,罗莱生听着不由暗笑。

李真真却是涨红了脸,琢磨这人今儿发什么疯。

“真真,去帮我买杯咖啡吧。”罗莱生看看表,故意支开她,见她走远才正视谷子奇。“真真是个好女孩。”

“我媳妇自然好。”谷子奇很小气巴拉的翻个白眼,嘴边笑的那叫一个欠揍。

罗莱生叹口气,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真真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听我哥的话好好的去谈恋爱,谷子奇,陪她恋爱吧。就像从没有受过伤,第一次奋不顾身恋爱一样。她肯为你放弃我哥的嘱托,已经证明她爱你胜过一切,而你一个老爷们,还在怕什么呢!”

谷子奇抿着嘴角笑笑,挥开他的手,“不用你嘱咐,我自然知道怎么疼媳妇。”

罗莱生也笑了,挥挥手,“不等真真了,我要进关了。”

“那你让她去买咖啡?”谷子奇一怔,片刻会意,有些不解,“干嘛支开她?”

“不喜欢告别,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看她幸福与否,知道幸福就足够了。”罗莱生笑着道,说罢就挥挥手进了关。

谷子奇目送他进去,直到看不清人影才转身去寻李真真的踪迹,没想到,她就站在自己身后,眼眶微红,手里根本没有咖啡。

“罗莱生走了。”

“我知道,咱们也走吧。”她上前挽住他的臂弯。

“你知道他故意支开你?”

李真真回身看看安检口,释然的笑着,“莱生很讨厌分别,所以每一次离开总要找理由支开我,几年前他就是说想再喝一杯祖国的咖啡,几年后,他的谎话还没有进步,仍旧是让我去买咖啡。”

“你明知道还走?”

“有时候有些谎言是善意的,没必要拆穿。”她看着他的眼,满是柔情。

谷子奇这一刻,真的明白罗莱生的那句话,李真真的确是个好女孩,他是何尝的幸运。

拉着她出了机场,车子开出机场高速,下了二环桥就是他们的家,李真真进了家门,直接就去了厨房,洗洗涮涮,准备午餐。

谷子奇说下楼买烟,再回来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李真真吓了一跳,“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谷子奇把花直接塞进她手里,抢过她手里的洗菜盆,吧唧亲她一下,“媳妇,从今天开始,咱们谈恋爱吧。”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如此好的女人,跟她恋爱一辈子,又如何!

等李真真反应过来,厨房已经传来自家男人哼着小调的洗菜声,她听见他说,“这一次,我好好追你,多久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