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未语的任菁菁一听,一脸的不愿意,她起身走到床边,“娘,相公怎么能去找三妹妹呢,再怎么说瓜田李下也要避嫌啊,万一又被别人说了什么闲话,你老又要埋怨我们了。您不是说,让我们安分守己,再不可惹一点是非吗!”
“你住口。”洛夫人猛地震怒,“就是你这个扫把星,从你嫁进我家,可谓真是家不安宁,你们任家不要脸面,我们洛家还要,现在说什么瓜田李下,你硬是逼着子熙娶你的时候,怎么不说呢!娴娴才是我心中的好儿媳,都是你,都是你们任家,不要脸,不要脸啊!造孽啊…”
任菁菁听完,脾气也不再压着,从她进了门,婆婆就没给过好脸色,现在倒好,居然说什么那个贱丫头才是她心中的好儿媳,“你说谁不要脸,你说谁啊!我为了洛家,断了跟爹娘的联系,你还要我怎样,说我不要脸,任娴娴都嫁到白家了,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心中的好儿媳,你老糊涂了吧你…”
洛夫人喘着粗气,颤抖的指着菁菁,“你,你说我老糊涂,呜呜…子熙啊!她,她造反了啊…子熙…”
“都住口吧!”洛子熙大吼一声,屋内的吵闹声瞬间静止,连洛夫人的哭声都憋了回去,“华大夫,麻烦你守住我爹,我去白家医馆,不管求谁,我都不会让我爹死的。”
“洛少爷放心,一时半刻,洛老爷还是没事的。”
“有劳!”洛子熙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憋红的眼满是伤痛的闭了一下,忙转身离去。
“相公…”任菁菁跺着脚,愤恨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可是离去的人丝毫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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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医。”
洛子熙费了好大劲才敲开了白家的大门,近半个时辰才见到了白圣衣本人,可是得到却是‘不医’二字。他压住自己的脾气,“白大夫,我爹真的已经快不行了,您帮帮忙好不好?”
白圣衣看着洛子熙着急的样子,脸上依旧满是冷淡,“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洛家也请了不少的大夫,可是谁说要死的人我就非要医呢!”
“你!你们白家欺人太甚,白术将我爹气病,你却拒不看诊。白圣衣,今日你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说着他便大步上前欲硬拉他的轮椅。
栀子快速的闪到前面挡住少主,一手用力的拉住洛子熙的手腕,他瞬间哀号出声,“啊…”
“洛少爷,你太无礼了吧!还没人敢对我们少主动粗呢!”栀子有些生气,“以你们以前对少夫人所作所为,还好意思来我们医馆,看来你和任家人没什么分别。”
白圣衣策动轮椅,向后退了了几步,“栀子,松开洛少爷吧!洛少爷,恕不远送,我要歇息了!若是你爹能挺过今夜,不妨明日抬着到我医馆,要是在前十名,我会考虑医他的。”
“白圣衣,你别走…”栀子拉住洛子熙,他只能空喊着,看着轮椅一点点离去。
白圣衣阴郁着脸,可是看着客厅通往内院的走廊上的人,忽的怔住,“娴娴?你怎么出来了?”
55 掀起风波
白圣衣阴郁着脸,可是看着客厅通往内院走廊上的人,忽的怔住,神色一顿,缓缓开口:“娴娴?你怎么出来了?”
洛子熙听见娴娴二字,微一犹豫,可一想到病重的爹爹和要死要活的娘亲,也顾不得太多,大声喊道:“娴娴,救救我爹,娴娴…”
娴娴双眼通红,明显已经听了很久,樱唇微启,刚要开口,白圣衣便抢先说道:“回去歇着吧,我乏了,别管那些无谓的人。”
“洛哥哥不是无谓的人。”下意识的开口,让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疼痛,看着她心急的神色,他的手僵硬的放在轮椅上,难道不能给他一点肯定吗,难道就不能抹去他心里的担心和疑虑吗?
“娴娴,我不想医,也不愿医。我不希望你再和洛家有任何的牵绊,你懂吗?”他凝视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娴娴晃着头,满是恳求,“洛伯父带我不薄,你救救他好不好?黛黛你就愿意医治了,为什么不肯救洛伯父呢!”
“因为他是洛子熙的父亲。你跟任家无论如何切割,都抹不去你是任家人的事实,可是洛家不同,避嫌也好,算我小气也罢,我不准你再和洛家,尤其是洛子熙有任何的关系。”他生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霸气,还有深埋的爱意,不过此刻她根本顾不得再多。
“不准,你凭什么不准?”她有些难过,难道他也要如此霸道的命令自己,不信任自己吗?“洛哥哥已经娶了大姐,他便是我的姐夫,我和洛家,就像和任家一样,一样的切不断。”
“反正我就是不医,明日我就关了医馆带你回落月城。”说罢,他气急的推轮椅要走。
若雪睡眼朦胧的走进走廊,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表哥,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她抬头一看,娴娴竟红着眼眶,“哎,你怎么哭了,我表哥欺负你了?”
“若雪,你回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白圣衣训斥道。
“表哥,怎么就没我的事…”若雪话还未完,厅内又传出洛子熙的声音。
“娴娴,娴娴…”
“什么人这么晚来家里啊,声音好熟悉哦!”若雪挠挠头发,仔细一想,忽的张大眼,“不会是那个负心人吧!”她绕过白圣衣的轮椅,越过娴娴,冲进厅内,“啊,真的是你,你还敢找我家来,前几天在大街上就对闲人动手动脚,被我骂的不够是不是?我告诉你,闲人已经是我表哥的娘子了,你不要妄想,你还是回去守好你那个随便跑上别人床发情的母猪吧!”
“我和娴娴的事,不要你管。”洛子熙见到若雪更是气急,“白圣衣,你给我出来,出来…”
走廊内的白圣衣冷眼看着一旁难过的娴娴,心里冷到了极点,“你们已经见过了。”他极其克制的问道。
娴娴见他神色大变,心知他定是误会,忙开口解释:“相公,我们只是偶然遇见,若雪也在的…”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我是怕你误会…”她低头说道。
“呵呵,误会!”一声冷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脸上的那一抹受伤更是让她跟着心疼,可是此刻似乎只是越说越糟,再说洛伯父还等着他的救治。
“相公,不管如何,洛伯父总是没有错的,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白圣衣轻轻的一闭眼,她怕自己误会,可是这样他有怎能不误会。洛哥哥,洛伯父,亲昵的称呼,恳求的眼神。他们之间原来还有怎么长的距离没有拉近,信任、过去,甚至是了解。
“相公…”她再次开口。
“好,我救他,你要求的,我都答应。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不要再求我救任何人。”他快速的推动轮椅离开走廊。
娴娴身子一晃,靠到墙壁,他受伤了是吗?是自己伤到他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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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医来了,白神医来了…”洛家的仆人欢喜的喊道,任菁菁脸色一变,洛夫人舒眉忙起身出迎。
白圣衣冷着脸进了内室,不理任何人,栀子和娴娴跟在身后,洛夫人一见她,眼泪就又落下,“娴娴啊!伯母就盼着你来啊!你说你洛伯父要是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洛伯母,你别急,我相公定会医好洛伯父的。”她开口劝慰。
白圣衣的脸更是阴冷,“这屋子连空气都不流通,对病人怎会好,开窗。”
“可是,别的大夫都说老爷不能吹风的。”一个老仆开口。
“现在是我医治,我说开窗便开窗,不然…”
“张伯,开窗。”洛子熙厉声开口,仆人们忙推开窗子。一旁站着的华大夫早就耳闻白家人脾气古怪,可医术了得,也不甚在意,他上前一步,“白大夫,洛老爷是气急攻心,血脉凝结…”
“屋内只留栀子便好,无关的人都出去吧!”不等华大夫说完,他就无礼的赶人。弄得华大夫脸上红白交加,好不尴尬。
娴娴一见,忙开口,“大家都出去吧!在外面候着,他才能静心看诊。”
众人看着病重的洛老爷,也不敢争执,只得吞下怒意,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他冷冷道,手已经放到了病人的手腕之上,娴娴一晃神,眼里有着一丝受伤,他真的生气了,以前无论看什么病人都不会让她出去的。“还不出去?”再次的厉声,让一旁的栀子都听出了火药味。
看着呆住的少夫人,栀子小心的推推她,“少夫人,先出去吧!”
轻点点头,她强忍住泪水,走出房间。洛子熙见她脸色苍白,快步上前,扶她一把。“娴娴,你没事吧?”
手臂上的温热像是火焰一般,让她快速的抽回自己的胳膊,僵硬的嘴角微微扬起,“没事,我没事。”她上前两步,避开洛子熙烁烁的目光,走到洛夫人身边。“伯母,你不用担心,相公定能医好伯父的。”
洛夫人拭着眼泪,“你一来,伯母的心就安了。娴娴啊,我们子熙真是没有福气啊!他…哎…”
“伯母,还说这些做什么呢!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她有些尴尬的说道,往事被勾起,心里一丝丝的酸意。看着屋内,认真下针的人,又有一股暖流注入心底,他们之间是不是自己应该先开口呢!也许说白了,大家的心里就不会再有那根刺了。
“娴娴,你以后可要时常来看我啊,就算是做不了我洛家的媳妇,我还是当你是女儿的。”洛夫人殷勤的说道,娴娴勉强的点点头。
一旁的任菁菁却已经要气炸,她嚯的站了出来,冷笑道:“呵呵呵呵,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婆婆啊,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你还真以为这白家是救人吗?你可别忘了,是谁让公公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不正是白家吗!我看这跟白圣衣,咱们的好妹夫可是脱不了干系的哦!”
菁菁的话成功的挑起了一些仆人的愤怒,他们都恨恨的看着娴娴,洛夫人也无从辩白,只得流着眼泪,缓缓松开娴娴的手。
洛子熙见她脸色发白,身子发晃,站出身来,硬是扶着她,不容她拒绝。“你不要乱说,白圣衣向来不管白家的生意,此事定是与他无关的,不管如何今日他能来救治我爹,我洛子熙就是感激。”
话音刚落,娴娴的身子就被人猛地拉走,两人均是一愣。
白圣衣用力扯着娴娴的手腕,眼中满是火气。行针之时,他居然见她靠到了洛子熙的身上,又怎能不生气呢!难道他是为了救她的老情人的爹来的吗?“洛少爷,她并没有乱说,药材的价格今年却是我出的,你们洛家的药材也是我拒收的。白术叔叔,应该说的很清楚,今后三年,我们白家都不会要洛家一两的药材,若是你们能挺过三年,我们就在继续合作。”
“相公?”娴娴一脸的震惊,全然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洛子熙更是怒火,“你为什么要这样?”
白圣衣残忍的一笑,拉着娴娴的手更是用力,让她皱起眉头。“为什么,自是为了我家娘子啊!你们欠她都要一一还回来,任黛黛如今身败名裂,还差一点因为堕胎丢了性命,而你们洛家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过逍遥日子吗?做梦!”他的话一出,众人皆惊。
“不,不要…”娴娴慌乱的摇着头,这样的白圣衣让她害怕,“相公,不需要还的,我说…啊,痛!”手腕上的手更是握紧,让她不得不喊疼。
“白圣衣,你快放开她。”洛子熙怒气上前。
“放开?这是我娘子,我为什么要放开?你爹已经没什么危险了,至于他身上的针,这位大夫应该可以拔出,我就不多留了,栀子,我们走!”他大力的扯着娴娴离开洛家,身上似着火一般令人畏惧,不敢上前阻拦。
“白圣衣…”洛子熙急的要追出去,却被任菁菁一把扯住。
56 妒忌的心
马车上的气氛可谓是冷到了极点,娴娴几次想开口,都被白圣衣的眼神逼着咽了回去。
她绞着手指,好像做了事的孩子一样无助,她想哭,可是却没有任何理由。自己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生这么的气,又为什么要说出黛黛打胎的事情,还有为什么要逼洛家至此。满是不解的皱起眉头配上殷红的眼眶更显的楚楚可怜。
可是这表情在白圣衣眼中却更是气恼,她是在为洛子熙伤心吗?明明负了她的人,她至于留恋成这个样子吗?十年,他们之间十年的回忆就那么珍贵吗?她以为自己在演戏,可是十年中又怎能不动情,不动爱。
马车缓缓停下,栀子掀开车帘,天还没有大亮,他擎起一盏灯笼,“少主,小心一些。”
娴娴习惯性的出手搀扶,却白圣衣挥开,他慢慢的挪下马车,坐到轮椅之上,自行滑动的进了府内。若雪支着胳膊等在厅里,听见声音,站起身,“表哥,你们回来了。闲人呢?”
娴娴缓步走进,还未开口就听见他厉声训斥,“她是表嫂,你最好快些把称呼改了。”
“啊?表哥你…”若雪被突然的训斥弄得一愣,栀子忙紧着眉头示意她别再开口,娴娴知道他这是冲着自己,身子猛然一颤。
“栀子,你收拾东西,三日内我们回落月城。”
“什么?”
“什么?”
众人皆惊,怎么会这么突然,白圣衣并不解释,他眯着眼,看着强忍着眼泪的娴娴,心里更是气愤,用力的扯住她的手腕,“我们先回去歇着了,栀子快去收拾。”说罢,便硬拉着她想里院走去。
若雪看着二人离去,一脸的莫名其妙,“栀子,他们不会是在洛家吵起来了吧!”
栀子苦着脸摇摇头,“比那个还严重,这回恐怕是真的打翻醋坛子了!表小姐,你看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万一少主跟少夫人真的打起来,你还能劝解一下。”
“打翻醋坛子?怎么回事啊?”若是几日前,她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可是此时却满是担心和着急。
“少主给洛老爷下针之后,一转眼便看见洛子熙揽着少夫人,气急的连针都没拔就冲了出去,我看这火气一时半会是下不去。”栀子说罢,要苦着脸喊仆役们收拾行李。若雪皱起眉头,心下只能干着急,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有如何能劝解呢!
白圣衣粗鲁的拉着娴娴进了屋内,心内的怒气让他的脸满是冷酷。“痛,好痛,白圣衣,你快放开我的手,放开碍…”她带着哭腔的喊道,脸上有着一丝恐惧。
他用力的一甩,娴娴瞬时跌倒在床边,猛然的起身丢弃轮椅,让她更是害怕,不助的后退,“你要干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洛哥哥和我…”
一个“我”字还未发音,已经被压上来的身躯吞进口中,他用力的嵌住她的双手,双唇不复温柔的咬上她的小嘴,酸意,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中。
娴娴犹如电击一般,屈辱的感觉迎上脑门,她不住的挣扎,可是换来的是他更加粗暴的牵制,嘴上酥麻的疼痛让眼泪不断的落下,她愿意交出自己,可绝不是这样方式和这个时间。“放开,放开…”
“嘶啦”的一声,明显是衣服破裂的声音,凉意袭上肩膀,温热的唇也开始下移,双手被被握的紧紧的,怎样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她闭上眼,遮盖住自己的悲痛,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
身下的人,不在挣扎,让白圣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开始有了一丝清明,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干什么!抬起头,看着身下被自己弄得满是伤痕的小人,心狠狠的一痛。自己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直以来堆积在心底那些猜测,就像是一颗炸弹,在看见娴娴靠在洛子熙怀中的那一刻瞬时的点燃。
懊恼的翻身侧到一旁,想要开口道歉,但心中的个噶却让他无法开口。扯过丝被小心的遮在她的肩头,接着缓缓起身,“你也收拾好行李,我们后日就会落月城。”
娴娴听着他下地,坐上轮椅,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桩嘤嘤’的哭出声音。
他的身子一僵,心不犹的跟着一颤,“对不起。”轻声的低语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哭声霍然而止,看着他停在门口,她强忍着眼泪开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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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的娘子。”
天已经大亮,可是她依旧蜷曲的坐在床帐之内,流着眼泪想着他的解释。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娘子,只是因为在洛家洛哥哥的亲密让他失了颜面,只是因为他一时的愤怒就对自己如此的侮辱。我错了,彻底的错了,为什么他不说是因为喜欢或是爱,哪怕是嫉妒都会让自己感到欣慰,而轻易的原谅。可是偏偏的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娘子,好可笑,好可悲。
“闲人,闲人,你在吗?”若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快速的拭去眼泪,想要下地,可是低头再看已经破碎的衣衫,只能颤抖的应声,“若雪,我累了,正睡着,一会儿我再去找你…”
话音还未落,若雪已经‘嚯’一声掀开了床帐,娴娴狼狈的拿被子遮住肩膀,满是羞愧。
若雪眼中没有一丝的意外,她转身走向柜子取出一件外衫递到她的手中,“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没想要表哥会对你动粗!”她低头从挎包中取出一个瓷盅,刚一打开就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别说我对你不好哦,这参花膏是我独创的,就是当今的公主向我讨要我都不一定给哦!”说着便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涂抹在她青紫的手腕。“抹上很快就会好的。”
手腕上的凉意让娴娴刚刚收回去的伤心,忽的又被勾起,她一把抱住若雪,“呜呜”的哭了起来。
若雪先是一僵,随后有些僵硬的轻抚她的后背,“别哭了,我都听栀子说了,表哥这样也是因为他在乎你啊!你别看我没有嫁人,可是我懂得可不比你少,我一点都不意外表哥会这样,毕竟妒忌会让人疯狂的,何况你还打翻了他的醋坛子。”
“不是,不是…”她呜咽道,一脸的悲痛。“若雪,也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他娶我的,不该的…”
若雪一听,整个人都慌了,闲人这是怎么了,前儿还浓情蜜意,怎么这会儿就不该的了呢?“喂,你这是说什么话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表哥只是打翻了醋坛子,你们把话说开了也就好了。”
娴娴摇着头,“根本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他说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娘子,或许他依旧只是因为我救了他儿待我好,我痴痴的以为…以为…”以为他会爱上自己,泪流不止,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渴望他的爱,奢求他的爱了!那么的在意他的理由,只不过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而已!
若雪看着她哭得几乎呛声,不由的苦笑,再一想早上表哥的臭脸,不由的赞叹:还真是两个笨蛋啊!看来她这个表妹加上前任的情敌,真的是要做回红娘拉拢二人了,算了,这回做一次好人。
“说你笨蛋,你还真是笨哎。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表哥会说‘我吃错了’或是‘我嫉妒了’吗?他是男人唉,要面子的。你也不想想,若他真是只因为你是他娘子,何不大巴掌狠狠的揍你一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红杏出墙。”
“我,我没有红杏出墙!”她急急的说道,若雪憨笑一下,歉意的摆摆手,“哦,我用错词。我的意思是,表哥是真的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这样的,说白了他是因为在意你呗。”她指指娴娴脖颈处的吻痕。
娴娴的脸一红,肩上的丝被忙向上拉拉,遮住春光,眼里却因若雪的话有了一丝晶亮。
“你这么在意他的解释,明显的也是因为喜欢我表哥,你们两人都没有嘴吗?干嘛不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要是我喜欢谁我一定说,再不然直接就给他撂倒,哼,想我姨夫当年,单枪匹马杀进王府抢走姨娘,还火烧王府,这气势表哥怎么就没遗传到呢!看来,还是我得到了姨夫的真传啊!”她得意的仰起头,越说越是起劲。
“若雪,他真的是在意我吗?”若真是在意,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奢望呢!
“那是当然了,真是搞不懂表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么笨的人,把我表哥都弄笨了!还害得我没得玩了,要跟着你们回落月城。那个田鸡店的老板说他儿子跟我没缘分,要再帮我说媒,都约好了十五见面的。”若雪有些埋怨的嘟囔道。“哎,不说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去跟那老板说一声,看来我跟这位公子也是没有缘分的啊!”说着她便留下参花膏,踱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