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南已经认好针,“若是用麻药恐会恢复的不好,媳妇,你就忍一下,我手法很快的。”说着便已经开始缝了起来,白圣衣握紧她的左手,“就好了,就好了…”
她的头被揽在他的肩头,听着他一声声的安抚,疼痛真的好像轻了许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他说的,她便会相信。
“好了。娘子,你带媳妇去休息,我跟衣儿去抓药,媳妇血气亏损的厉害,恐要补上一阵子了。”
秦楠应声,遣着佣人要抬起椅子,“娘,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别逞强,若是在动到伤口就不好了,女孩子还是娇气些好,听娘的。”秦楠不容她再说,“你们小心些抬夫人回房。”
娴娴一离开,白领南便支开了厅内的佣人,一脸严肃,“说吧,是在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弄伤了而已。”
“衣儿,跟一个大夫隐瞒病情并不是聪明的举动。你今日一进来我就不解,以你的身子和造诣,就算是加上药浴想要压住情蛊,恐也要伤上三日,必是卧床不起才对。可是你精神虽是萎靡,但身子并无太大亏损,反而媳妇血气亏损的厉害。她的伤口,若是弄伤只要包扎得当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厉害,还有,我甚是不知,为何在府中还会受到刀伤呢?”
白圣衣无法辩白,只得硬着脊背,道:“既然你已经猜到,又何必问我。”
白领南站起身,眉头紧皱,“衣儿,我要知道全部,你希望你没有走歪门邪道。”
他微微讶异,“歪门邪道?”
“相传花族的蛊毒可以以血喂养,可是这血气之事必是害人害己,衣儿,断不可…”
听到这里,白圣衣哑然失笑,原来爹是在担心这个。“爹,我是医者,断不会信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况且就算是血气喂养,中蛊之人已是蛊鼎,迟早会一命呜呼,这道理我又怎会不懂呢!你若是担心这个,就大可放心,我绝不会那样做的。”
“那媳妇的伤…”
白圣衣轻叹一声,“她的伤却是为了给我解蛊,可是绝非你想的那样,至于原因,我不能说。”那是娴娴的身世,他还是不说的好。
白领南看着他,眼睛一亮,“莫非媳妇是花…”他毅然住口,只是看着儿子,等他确定。
爹的聪明,定是瞒不过,可是他依旧不会说。“爹,我去看看娴娴。”
“原来如此,哎…缘分弄人啊!”白领南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下释然,这世上竟会有如此之巧的事情,妙哉,妙哉啊!
这时,栀子进到厅中,“主子,少主回房了吗?”
白领南转身,应道:“找衣儿何事啊?”
“主子,医馆外已经排了好些病人,我想问问少主,今日接不接诊?”
“接,不过不是衣儿接,我来接。”他豪气一笑,倒要看看儿子的医馆为何样。
“这…”栀子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挂牌,把白领南的牌子挂上,我看看这落日城倒是有何疑难杂症。”
亲家见面
“主子,少主每日只看十诊,您今日要看几诊?还有少主不诊孕妇,不诊外伤,您有什么不诊之症,告诉我,在登记的时候小童就会让这些病人散去。”进了医馆,栀子躬身问道。
白领南看着门外有序的长队,再加上医馆完善的设备,不禁赞叹儿子真是长大了。他坐到诊台,“就告诉外面,今日我坐堂,诊二十人,其他的照旧便好。”
“是,主子。”栀子拎着牌子出门,不过片刻,便听见一阵欢呼,白领南微微一笑。
…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火气重了些,我给你开一份去火的药,注意饮食便好。这药服了会有些腹泻,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不会耽误你出行的。”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衣着华丽的一位妇人,连声道谢。
“不谢,栀子送客吧!”
“是,这位夫人,这边请…”
午时一刻,终于送走了第二十位病人,栀子送完客,忙遣着工人们关门。白领南起身伸伸胳膊,这落日城还真是无趣,没有一个有趣的病情,全是些小毛病,却非要捧着银票来看神医,哎…开始他还埋怨衣儿怎么会规定这么高昂的诊金,可是看到第五例他终是懂了,这有钱人都是一样,总是认为贵的就是好的,熟不知已经被人狠狠的宰了,做了冤大头。
踱步走回府内,却并不见秦楠的影子,他喊住一名丫鬟,“夫人呢?”
“老爷,夫人在厨房给少夫人熬补药。”丫鬟恭敬的答道。
白领南快步向厨房走去,只见药已经熬好,秦楠一见他,笑着问道:“看完了?”
“嗯,这是给媳妇熬的?”
“是啊,我诊了她的脉,不知为什么她的脉很是弱,我想定是受伤的缘故,衣儿又不肯说娴娴是怎么伤的,这孩子啊!总是不让我放心。”她眉头微皱,看着自己相公。
白领南揽过她的肩膀,“别担心,衣儿大了,心里有数的。至于媳妇的伤,你就不要过问了,他们不想说自是有不能说的原因,咱们也别强求。今儿,我看了衣儿医馆,很是放心。等媳妇伤一好,咱们就带着雪儿回去吧,雪儿在这心里定是不快,媳妇也不好过。”
“哎,也只能这样了。”她叹息的说,脸上却是不舍。
“好了,又不是很远,三天的路程就见得到,你若是想儿子和媳妇大可让他们回家,别哭丧着脸,会老的。”他戏谑的说道,惹得秦楠娇嗔不已。
“对了,咱们用不用去探望一下亲家啊?”秦楠忽的想到。
白领南拿起一旁的大腕,把熬好的补品盛出,“这个我已经问了栀子,好似媳妇在娘家受了很大的委屈,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不过回门之日衣儿都没让她回去。但不管如何,该进的礼数,咱们还是进到,吃了午膳,备些礼物,你就和我去拜访一趟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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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餐桌之上,白领南刚提到要去任家,白圣衣便放下碗筷,坚决的说道。
娴娴一见,有些尴尬的开口,“爹、娘,我娘家现在乱的很,您们真的不用去的。”
“娴娴,不管如何,我们做长辈的还是拜访一下的。”秦楠接着开口。
“可是…”她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不招待见的女儿,被扫地出门,还被毒打,现在已经划清界限,你们千万别去吧!
白圣衣冷哼一声,“任家就是个虎穴,你们何必去惹一身污秽呢!”此刻的任家应该是鸡飞狗跳,人畜不宁。任富贵异想天开的要把任黛黛那残花败柳嫁给洛子熙做妾,别说洛家不愿,就是他大女儿也是狠狠的闹了一场,现如今,任黛黛是名誉扫地,据说那长工的娘也是不同意他娶这样一个女人的。
“衣儿,怎么说话呢?就是不喜亲家,也要顾及媳妇的感受啊!”白领南开口训斥。
娴娴恐其责备白圣衣,忙解释:“爹,不怨白圣衣,我娘家却是乱了些,外面的风言风语您定也是听过,你们真的不用去的,若是被人说了你们的不是,就不好了!”
秦楠一见,更是怜惜她,“你们就别管了,我和你爹自是要去看看的,再怎么说也是亲家,怎么也要见上一面的,你们就不用劝了。”
“娘…”
“随你们便,不过若是在任家惹了麻烦,可别说我这儿子没提醒过你们。”白圣衣冷冷道,再次起筷,夹起竹笋放到娴娴碗中,对她说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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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 】
马车缓缓停在任府门前,栀子先是下马,摆好脚凳,“主子、夫人,到了。”
白领南撩起车帘,扶着秦楠下车,“这就是任府?”他微微讶异,这任家好似也是大户,怎么晴天白日的就关着大门呢?门前还细碎的丢着些菜叶和泥巴,大门上亦是。“栀子,衣儿成亲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吗?”
“主子,现如今任家已是脸面尽失,再加上少主和他家的大姑爷洛子熙都不与他们往来,城里的人已经看不惯他们了,我听说前几日还有向他们大门泼屎泼尿的呢!”
“哦?真有此事?”秦楠惊讶的问道。
“夫人,自是真的,这任家的人已经好几日不曾出门了。就连他家的仆人出来买菜就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有些商家已经不做他们的生意了。”栀子答道,脸上却是一阵痛快。
秦楠见他答的如此之流利,不禁起疑,“栀子,你说衣儿不与任家来往,那任家的状况你又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呢?连人家出不出门,买不买菜你都知道?”
“这…这…”栀子支吾着不回答。
白领南已明白妻子的意思,不禁有些怒意,“胡闹,衣儿真是胡闹啊!再怎么说也是亲戚,何必这样呢?”
“主子,这不怪少主的,是任家人欺人太甚,你们是不知道他们都对少夫人做了什么。”栀子一脸的不服气,嘟嘟囔囔的说道。
秦楠拉拉丈夫,衣儿和娴娴提起任家都是言辞闪烁,栀子也好似恨得牙痒痒,这其中必是有原因的。“算了,这些等回去再说,栀子拿上礼物,去敲门吧!”
“是,夫人。”
不过片刻,只见任富贵慌张的跑了出来,一见他二人,便欣喜的作揖,“这就是亲家吧!真是失礼,失礼了!快来人,把这都打扫打扫,上最好的茶,快一点。”
白领南递过礼物,“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任富贵一见礼物,更是欢喜,“多谢,多谢。快上坐,我任富贵真是上辈子修了福气,这辈子能和白神医做上亲家啊!这位就是尊夫人吧,真是年轻貌美,端庄大方啊!”
秦楠低头一笑,算是回礼,可是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对于他的奉承之言很是反感。
“任老爷夸奖了。 怎么不见任夫人呢?”
“呵呵,我夫人听二位前来,很是重视,正换衣服呢。哎,看,说着她就出来了。”任富贵指着门口,周氏臃肿的身子已经进了门厅。
“哎呦呦,真是贵人登门的,有失远迎,失礼了。”尖细的嗓音,除了周氏之外别无他人。栀子一见,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周氏坐下身,热络的拉着秦楠聊个不停,任富贵更是说的口沫横飞,从家里的仆人不守规矩,到药田的收成不好,总之话题就没有间断过。
秦楠不愿听其一直抱怨,便转移话题道娴娴身上,“娴娴今日身子不爽快,你们若是得空就去探探她。”
“啊,那丫头…额,是娴娴身子不爽吗?”周氏眉眼一变,好奇的问道。
“她啊,血气亏损的厉害…”话还未说完,周氏一喜,急着接住,“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秦楠眉头一皱,“不会,补养得当没什么大概的。”
明显的失望之色,让白领南都皱起眉头,不在出声。周氏却还看不出颜色,转着心思说道:“这女子的血气可是极为重要的,娴娴身子自小便是弱的,不如我大女儿,和二女儿,这以后生孩子恐都要担心啊!亲家,我这个人最是公道,这男子最不孝的便是无后,若是圣衣要纳妾,我们这边是绝没有问题的。”
“衣儿才新婚,怎会纳妾呢?夫人担忧了!”秦楠脸色已是大变,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竟让姑爷纳妾。
任富贵听到这边,已是明白的周氏的意图,想那洛子熙是不会娶黛黛了,也许白圣衣这一面还有希望。“亲家夫人,我夫人是担心你们白家的香火啊!这娴娴的身子却是弱了些,把她嫁过去的时候,我就是担心啊!你们不用客气,也不用难为,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我们倒是有个好提议。”
周氏站起身,激动的走到一侧,“我啊是和我们老爷想到一起去了,这个人既不会让娴娴委屈,还能和娴娴做个伴,也了却了白家香火的问题,老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呵呵呵!”任富贵也站起身,好似已经事成一般。
岂有此理
“这女子的血气可是极为重要的,娴娴身子自小便是弱的,不如我大女儿和二女儿,这以后生孩子恐都要担心啊!亲家,我这个人最是公道,这男子最不孝的便是无后,若是圣衣要纳妾,我们这边是绝没有问题的。”
“衣儿才新婚,怎会纳妾呢?夫人担忧了!”秦楠脸色已是大变,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竟催促自己女儿的丈夫纳妾。
任富贵听到这边,已是明白的周氏的意图,想那洛子熙是不会娶黛黛了,也许白圣衣这一面还有希望,只要亲家应了,就是白圣衣不愿也无法了,现如今只要能把黛黛嫁出去就行,其他的也顾不得了。“亲家夫人,我夫人是担心你们白家的香火啊!这娴娴的身子却是弱了些,把她嫁过去的时候,我就是担心啊!你们不用客气,也不用难为,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我们倒是有个好提议。”
周氏站起身,激动的走到一侧,“我啊是和我们老爷想到一起去了,这个人既不会让娴娴委屈,还能和娴娴做个伴,也了却了白家香火的问题,老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呵呵呵!”任富贵也站起身,好似已经事成一般。
白领南压着火气,已是后悔这趟探望,“亲家多虑了,衣儿还未想过要纳妾。”
“未想过,那就现在想啊!亲家,娴娴一个人伺候圣衣真是辛苦的,她与黛黛一起长大,自小就是要好,你说她们姐妹若是一起伺候你家公子不是一件美事吗?”
“就是,我一想都觉得真是甜蜜,姐妹共侍一夫,相互帮衬,多好啊!这以后说不定还是美谈一桩呢。”
秦楠抿着嘴,真怕自己开口就会大骂,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父母,怪不得衣儿会说来这会惹一身的污秽,真是不假啊!白领南已是站起身,想要告辞,这样的亲家还是没有联系的好。就在二人要开口之时,身后的栀子已经是忍不住大骂道:“你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你…你一个仆人,太无礼了!”周氏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急说道。
“我无礼,最起码我懂得礼义廉耻,不像你们,双眼向‘钱’,只会欺负我们少夫人,想你们家那残花败柳嫁给我们少主,你们做梦去吧!别以为我家主子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烂事就会同意,我告诉你们,我家少夫人就是生不出孩子,我家少主也是不会纳妾,就是纳妾,也不会纳你们家的那个不守妇道,不懂廉耻,急着要爬上妹夫床铺的女人。哼!”栀子快速的呛声,句句铿锵,让任家二老的脸黑了一半。
“你…你…你。”任富贵颤抖的伸手。
秦楠心里却是一阵痛快,恨不得开口叫好。她硬是忍住笑语,厉声喊道:“栀子,你太放肆了,还不住口。”
栀子见夫人肩膀微颤,心下明了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退后一步,不在出声,眼里却满是挑训的看着任家人。
“亲家,真是失礼了。我们回去还好好管教小童的,今日就先回去了。”白领南冷着一张脸说道。
任富贵还不死心,“那纳妾之事…”
“亲家,我家衣儿暂时不会纳妾,若是纳妾我们在来商榷。告辞了。”
三人转身离开,直到门口竟还听见周氏的声音,“不远送了,纳妾的事情亲家好好考虑哦!我们改日定去拜访…”
白领南一声不吭,掀帘上车,可见已经是气到了极点,只差爆发出来。栀子见了,也不敢吭声,快速的赶着马车。白家都知道,少主时常发脾气,可是一般都是小惩而已,可是主子的脾气就不一样了,他平日里严肃一些,但礼教甚好,鲜少发怒,但怒火一来,可就谁也不敢靠近了。他小时候就听厨房的大娘们说,主子没娶夫人之前,和一位王爷争夺夫人,一怒之下烧了王府,硬是从府里抢了夫人,若不是先皇病危急需他救治,恐怕早就被砍头了。
马车一停下,白领南便跨步下车,秦楠跟在其后。
白圣衣跟娴娴坐在花厅用茶,见父亲面色灰暗回来,想必是与自己意料的一摸一样。他有些得意的暗笑,火上浇油的说道:“爹、娘,你们此行收获颇丰吧?”
“衣儿!”秦楠喊道,喝止他恶意的激怒丈夫。可是白领南已是忍无可忍,只听‘啪’的一声,圆桌之上盛着点心的高脚花盘已经滑到地面,四分五裂,精致的点心更是砸的细碎。
娴娴的身子明显一颤,“爹…”
白圣衣却是不怕的轻笑,拉过她站到自己身后,低声道:“毋用怕,我爹脾气虽大,可是绝不会涉及无辜,他自己惹得火气自己会消的,你只要看戏便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白领南转着圈大骂道,“天理难容,真该把这种人拖出去喂狗!栀子,栀子!”
“在,栀子在这。”栀子颤颤应声。
他一抬手,指着门口。“你告诉府中佣人,若是任家的人上门,都不接见,我们白家断不要跟这种不明是非,不知廉耻的人家来往!”
“是,主子。”
“气死我了,就应该揍他几拳。”
“相公,咱们回房再说好不好?”秦楠尴尬的上前,欲拉丈夫回房,毕竟那还是媳妇的爹娘,他们就是再错,媳妇听了也会不快。
“干嘛回房,衣儿,这种亲家咱们绝不交往。媳妇,我说这话你别难过,以前是我们不知情况,现在明了,自此之后你就我白家的媳妇也是白家女儿,任家那些人你就断了吧!”
“相公!”秦楠见娴娴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恐其身子受不住他的话,“娴娴,你爹他是气急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等他气消了,咱们再说。”
“娘,我虽不知道我爹跟你们说了什么话把你们气成这样,可是大概的我也能猜到。从他们毒打我,把我丢出任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任家人了,若不是白圣衣,我想我已经自缢或是在某个角落舔着伤口,更或者已经满腹仇恨斯以报复了。”
娴娴说着眼中已是忧伤一片,白圣衣心疼的拉过她的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一句安慰,却是阴郁中的阳光,她牵强的扯出笑容,再次开口,“不用担心,虽是会难过,可是已经不痛了。我只是难过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父爱,我只是难过我娘的苦命。”
娴娴的话让厅中的人,都有些动容。如此喜人的女孩,任家怎么忍心对她如此恶劣呢!秦楠眼眶微红,大步上前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孩子,咱们以后也不要难过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家人,衣儿会善待你,我和他爹也会视你如己出。”
“娘!”
“诶!”
一应一答,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泪花。
“走,咱们去洗洗脸,然后跟娘谈谈心,不理他们了。”秦楠说着便扶着娴娴离去,接着转过身冲相公跟儿子打着眼色,警告他们不许在娴娴面前提任家。
两人一离开,白圣衣便冷冷开口,“任家有说了什么?”
白领南刚退下的火气又一次的升腾,“提起我就气,没见过这样的父母。先是推说娴娴身子不妙,接着就说她无法后继香火,更可恨的是他们竟开口让你纳妾!”
“纳妾?纳任黛黛吧!”眼中一丝狠意,看来任家还是没有学乖啊!
“你早就料到了?”
“我说过不要你们去的。”他冷冷的道,白领南却是愤恨不已。“任家大女儿在娴娴与未婚夫洛子熙即将成亲的时候,用药爬上了洛子熙的床,并强制的要嫁给洛子熙。娴娴也是因此被赶出家门的。我上门提亲之后,任富贵又要故技重施,想让二女儿跟我木已成舟逼我就范,可惜他却愚蠢的忘了我的身份,我便将计就计,和他们府里的长工换了房间,给任家一个教训。不过,看来他们并没有吸取教训啊!”
“竟是如此,真是可恨!同样是女儿,任富贵为何如此对待娴娴啊!”白领南不解。
白圣衣的眼神更是阴冷,“娴娴并非正室所出,再加上幼年丧母,更是不得任富贵的喜爱,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这任家真是太过分了。”
他微微一哼,满是讽刺,“不用急,很快我就会让他们把欠娴娴的都还回来,我会让他们跪在娴娴的面前,一辈子都站不起身。”
白领南看着儿子,不再言语。心知他绝不会只是看着,必有动作。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管什么事,衣儿都是冷冷淡淡,好似没有感觉的一般。可如今,他这座冰山真的是开始融化了。“衣儿,你真的长大了!”
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