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这是少主特意安排的,因为我们夫人嫁给主子的时候就是和主子一起骑马,另一个我们少主也不方便下马抱你上轿。”栀子在娴娴身边细声解释,她一听才想到白圣衣的腿,撩起裙子快速的跨上白马,丝毫没有犹豫和扭捏。
来客们满眼惊讶,可是一想白家这样的名人总是要有些特别,都大笑着发出掌声和叫好。
白圣衣坐在马上拥着娴娴,看着身前的人嘴边的笑意不自觉的又深了些,若是他没有猜错,此时盖头下的人应该已经是羞红的脸颊,这丫头永远都是这样为别人着想,为难着自己。
栀子收好凳子,高喊一声,“行进!”接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始动弹。队伍吹吹打打,引来越来越多的人群,听着熙攘杂闹的声音,她的手紧张的握紧。
“前面就到了,一会儿跟着我便是。”温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却无法安抚紧张的心情,她轻轻的点头,心跳更是加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欢呼声再次响起,娴娴被一个喜娘扶起,搀着向屋内行进,手中的红绸微微发烫,不仅仅烫着掌心,还烫着她的心。她真的出嫁了,风风光光的出嫁了,任家人再也不能欺负她,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噩梦,可以开始她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嘴角扬起,她开始期待…

婚后协议

娴娴坐在床上,心里像是在打鼓一般,一直‘咚咚咚’的敲着,她在紧张,紧张到有些微微发抖。门发出‘吱’的一声,让紧张的她更是有些僵硬,轮椅缓过地面的声音已经不再陌生。
膝盖上的手纠结的握紧,洞房花烛夜要干什么她自是知道,可是她好像还没有准备好自己。
“呵呵呵…”一声轻笑让她一颤,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你一紧张就和自己的手过不去呢?”
“呃?”娴娴一时没有听懂,手指绞的更紧。
白圣衣摇摇头,拿起一旁的撑杆,缓缓挑起她的盖头。盖头下精心装扮的面容很美丽,可是紧闭的眼睛和皱起的眉头却让嫣红的脸多了分滑稽。“怎么,你都不睁开眼吗?”
“啊!”听见白圣衣戏谑的声音,她恍然的睁开眼,脸烫的好似烧开的酒一样。
“松开手吧!再不松开又会弄伤自己,虽说你嫁的是个大夫,可大夫也不想在新婚之夜还给新娘子疗伤!”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她更是窘迫,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手背到身后,头也越来越低。心里的鼓点更是急促,整个身子都是僵的,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她不断的想,但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白圣衣的眼里满是笑意,他很喜欢她出糗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像是一只没壳的乌龟不知道要往哪里缩一般,很是可爱。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舒缓心口的笑意,要是他再不说话,恐怕自己新娘子的头就要低到脚下去了。
“客人们都已经走了,梨树也已经栽好了,就在咱们院子里,你不用担心。夜也深了,你早点睡吧!我去药炉看看。”说着,他便滑动轮椅,娴娴僵硬的身子一颤,他要去药炉?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
已经背过身子的白圣衣自是知道这小丫头的想法,他并没有回过身,继续行着说道:“洞房花烛夜等到咱们都准备好再说吧!这段日子我会睡在外间,我的院子没有人会私自进来,你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说完,人影也消失在门口。
娴娴看着他离去,整个人瞬时都松了下来,肩膀垮垮的垂了下来,直愣愣栽倒了床上。精神紧张了一整天,从被喜娘送进了洞房她的心跳就没正常过,“呵呵…呵呵呵…”她忽的笑了起来,怎么自己在白圣衣面前就好像通透的一般,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的透透的呢?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因为他总是在为自己着想着,嘻嘻!
娴娴坐起身,一眼的幸福和轻松,摸摸酸痛的脖子,脸上的笑意好似刻了上去一样深刻。“咕噜噜…”人松了下来,胃也有了感觉,坐了一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刚刚紧张的时候不觉得饿,可现在…娴娴摸摸瘪瘪的肚子,哎,这时候总不能跑到白圣衣的药炉说“喂,白圣衣,你的新娘子我饿了”吧!
“噔噔噔…”忽的一阵敲门声,让刚刚松下来的她又是一僵,白圣衣不是说没人会进来吗?这可怎么办,洞房里没有新郎,她可怎么说啊!
“三小姐,我是栀子,是少主让我来的,你在吗?”
听见栀子的声音,娴娴一叹,暗声自语:“原来是栀子,吓死我了。”她忙打开房门,“是栀子啊,我在,我在。”
只见栀子端着一个托盘,“三小姐,这是少主让我给您送来的,他说你一定饿了。”
低头看着托盘上的饭菜,嘴边的浅笑又一次的绽放。“栀子,真不好意思,这晚还让你给我送饭,谢谢你!”她接过托盘甜甜的说道。
可栀子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三小姐,是我不好意思才是,少主新婚之夜便要去药炉。你可千万别生气,少主就是这个性子,以前我们主子过寿,他为了炼药都不参加寿宴的,真的,他绝不是故意冷落你的,而是药炉刚刚建好,这第一次炼药,少主他…”
看着栀子紧张解释的样子,她忽的明白为什么白圣衣刚刚会笑,“栀子,好了,我没有生气,刚刚白圣衣都跟我说了,你快去帮他吧!我没事的,谢谢你的饭菜!”娴娴抬抬手中的托盘,眼里全然的喜悦,心里更是注满了甜蜜。
栀子微愣一下,见她真的没有丝毫的怒气,心才算是放下,刚刚在药炉看见少主,他真的吓了一跳,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被男人在新婚之夜丢下一定会是怒火中烧啊,少主让他送饭,他可是战战兢兢,做好了被唠叨的准备,可是谁知道三小姐竟这样的大度,心里更是对她新增好感!“既然三小姐理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三小姐慢用。”
“慢走,谢谢。”她关上房门,走到桌边。一碗米饭,一盘青菜,一盅炖汤,虽是简单可是里面的心意却不简单。拿起筷子,将香软的米饭填入口中,扬起的嘴角荡漾着满足,弯弯的眼睛晶晶闪闪,慢慢泛起了泪光,这就是被疼爱的感觉吧!娘走了以后,除了洛哥哥的偶尔关心,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的重视和关注,真的好像被宠着一样,幸福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应接不暇…
咸咸的泪水滑到嘴边竟也开始泛着甜味,窗外的月亮皎洁明亮,月下的梨树对于新的环境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依旧静静的立着,清风吹过,几瓣花瓣落下,花落后,果实即将累累…
“咯噔,咯噔…”
晨曦照在脸上,娴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揉着朦胧的眼,看着陌生的床框和幔帐,思绪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她憨憨一笑,“任娴娴,早啊!”小声的自语道。
“咯噔,咯噔…”窗外又传出奇怪的声音,娴娴掀开丝被,立起身子,一身的嫁衣并未脱去,昨日夜里吃了饭她便倚到床边,本想等白圣衣回来再睡,可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被子,还脱了鞋。
摇摇还有一丝不清明的脑袋,娴娴下了床走到窗边,一眼便看见院子中间立着的梨树,深深的吸一口,觉得空气里都泛着梨花的香味。
“起来了?”熟悉的声音忽的传出,她冲着院子左右看看,却不见人影。
立在窗子一侧的白圣衣拄着拐棍,向前一步,站到她的视线之内,拐棍撞击地面发出‘咯噔’的一声。“是我吵醒了你吗?”
娴娴看着站立起来的白圣衣,眼睛明显的瞪大,“你…你可以站起来?”不等他回答,她便提着衣服向门外跑去,天哪,他在站着。阳光下,一身白色儒衫的白圣衣,立在窗前,阳光正好撒在肩膀,让他的脸有些透明,可是眸子却更是闪亮。
走了快两刻钟了,身上已经微微发汗,他移动身子,让背靠在窗框上以作休息。见她跑了出来,便开口说道:“我自是可以站着了,你难道忘了第一次在破庙的时候,我可是没坐轮椅的啊!”
娴娴的水目一转,回忆着破庙的情境,好像是没有轮椅,不过当时有着双拐,可现在他只拄着一根棍子啊!“可是当时你身边放的是双拐啊!”
白圣衣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那是为了方便出行,才迫不得已用双拐的,我的腿是先天性的萎缩之症,若是不锻炼会萎缩的很快,所以以后我要经常在院子里这样行走。”他坦言道,并不想隐瞒什么,可是说完心里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担心。
娴娴看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压下心中对他病情的疑问,忽的一笑,“那很好啊!不过,你要记得,你起来锻炼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这样我也可以起来扫扫院子里的落花。”
“扫院子?你为什么要扫院子啊?”他讶异的问道。
对于他的讶异,她也很是讶异,“不扫院子,那院子里岂不是都是腐叶的味道了吗?”
“你以前都是自己扫院子的?”虽是疑问,可是心下已经肯定,一个小姐居然要自己扫院子,任家真是欺人太甚。
娴娴点点头,想起任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快,不过转瞬便又扬起笑容,任家的梦已经醒了,现在的自己根本不需要再担心,再害怕。
白圣衣立起身子,面无表情对她说道:“我白圣衣的夫人不需要扫院子,这院子自会有人定时来打扫,除了床铺之外,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栀子会让佣人打理好的。”
“那…”娴娴刚欲开口,院子外便出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她。
“白少爷,栀子让我来告诉您,府外面来了好些人,有的是送礼,有的是看诊,他已经在拦着了,问您要怎么办?”
“这是谁啊?”娴娴诧异的问道。
“家里的佣人。”白圣衣指指轮椅,娴娴马上跑着将轮椅推了过来让他坐下,“告诉栀子,送礼的收下,看诊的撵走。”

新的一天

“我白圣衣的夫人不需要扫院子,这院子自会有人定时来打扫,除了床铺之外,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栀子会让佣人打理好的。”
“那…”娴娴刚欲开口,院子外便出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她。
“白少爷,栀子让我来告诉您,府外面来了好些人,有的是送礼,有的是看诊,他已经在拦着了,问您要怎么办?”
“这是谁啊?”娴娴诧异的问道。
“家里的佣人。”白圣衣指指轮椅,娴娴马上跑着将轮椅推了过来让他坐下,“告诉栀子,送礼的收下,看诊的撵走。”
“是!”
娴娴握着轮椅手把的手一僵,什么叫‘送礼的收下,看诊的赶走’啊!“白圣衣,这…”
“我是打算在这儿开一间医馆,可是医馆明天才开张,药材都还不齐,就是看着诊也没药给病人。你是想在院子里吃早膳,还是去庭院啊?”
“呃…还有庭院?”娴娴一时发懵,只是大概的知道他买了府邸,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府邸啊!还有庭院?她绞着手指,尴尬的问道:“白圣衣,我想问我们现在是还在落日城吗?”
一阵轻笑传出,他并没回答,只是转动轮椅,率先出了院子,娴娴呆在原地,满眼的疑惑无处寻找答案,看来这新的人生也要有适应期啊…
“三小姐,你怎么还穿着嫁衣啊?”娴娴懵懵的坐到了庭院的餐桌边,满园的果树,还有池塘让她看呆了眼,栀子质疑的语调让她已经有些转不过来的脑袋先是一愣,随后便低下头。
接着庭院里便传出一声尖叫,只见任娴娴嗖的一声便向回房的路跑去,天哪!这回可糗大了,她不仅没换衣服,连脸都没洗就跟白圣衣去吃饭了,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被留在庭院的两个人,一个端着碗,一个拿着勺子,都双肩微颤,不到片刻,忽的爆出笑声。
“哈哈哈哈…”栀子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笑到蹲下身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少主对三小姐不同了,这么有趣的人,他还是头一次碰见。
“呵呵…哈哈…”白圣衣还算是保留形象,可是整个人也是笑的发颤,其实他一直都在想娴娴怎么没换衣服,可却独独没有料到她是忘了自己没换,真是个糊涂蛋啊!
他们二人直到娴娴换好了衣服,涨红了脸吃完早膳还在不断的露出笑意,最后若不是白圣衣见她尴尬的要哭了出来,才喝令栀子不许再笑,这件事才算完了。
“娴娴,我和栀子去药炉看看,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府里的佣人不会进咱们的院子,不过院子门口定是有人守着,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便好。”白圣衣细细的嘱咐着。
娴娴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去后,便回了院子,院子里果真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根本不需要她在扫,她拍拍梨树的树干,“梨树啊梨树,你说我干点什么好呢?哎,白圣衣的夫人应该干些什么呢?不需要打扫,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不需要担心任何事…那我到底要干什么呢?”
她蹲下身子,坐到树下,可一低头看见自己的新衣,又迅速的站了起来。刚刚她回来的时候,一打开衣柜,吓了一跳,一柜子的绸缎新衣,不管是样式还是质地,都是上上之选,令人无可挑剔。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裙,可是就是太好了,让她有些…有些不自在。“我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日子吗?可是…可是真的是有些无聊啊!不,应该是无所事事才对!不行,我一定要找点事情做才可以。”
娴娴绕着梨树,不断的转着圈圈,她努力的想着一个夫人应该做些什么。管账?不行!那是栀子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给她管,她也不敢,光是看着白圣衣拿钱当纸一样,她还真是没有勇气看他们家的账本啊!侍奉公婆?也不行,她还没见过白圣衣的爹娘,人不在又怎么侍奉呢?哎,她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难道要干待着吗?
日头慢慢中升,当白圣衣从药炉回到院子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娴娴一个人围着梨树转着圈,口中还念念叨叨些什么,他疑惑的退后院子口,问院口侍奉的仆人,“娴娴一直没出院子吗?”
“少爷,少夫人自您走后就没再出过院子,也没有叫过奴婢做任何事。”
她不会自他进了药炉就一直在围着那颗树转圈吧?他不禁怀疑,轻轻的推动轮子,娴娴依旧是转着圈,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观察自己,更没有察觉白圣衣的靠近。
“做什么好呢?裁衣,可我的手艺恐怕白圣衣是看不中的。弹琴,我又没有学过,画画我也不会。奇怪,以前我怎么没有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呢?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好像除了打扫院子和房间之外就没做什么了,哎呀,白圣衣的夫人到底应该做什么好呢?”满脸的懊恼和烦忧让偷听的人不住的摇头。
白圣衣再也看不下去她自寻烦恼的样子,只好出声道:“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便好!”
娴娴依旧转着圈,“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啊?我以前每天早上就要扫院子,吃饭,然后擦拭房间,接着就要给大娘请安,应付姐姐的刁难,晚上还会在扫扫院子,可是现在院子不用我扫,大娘和姐姐也不会刁难我,我反而倒是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好了!”
“你就没有一点自己想要做却一直没做的事吗?”他又问道。
“我自己想做的?”这一次真的被问住了,她的脸皱到一起,不断的想着,可是毫无头绪,下意识的寻着闻声转头答道:“我也不知…额…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皱着的脸瞬时展开,小嘴微张,满眼惊讶。
白圣衣弯弯嘴角,发出叹息,这丫头说了这么久竟还以为自己在自问自答。“从告诉你做自己想做的便好的时候。”
“呃?”娴娴满脸的疑问,搞不清什么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从碰见他,她的脑袋就好像不会转也一样,人也变的笨笨的。
白圣衣轻笑一声,“别和自己较劲了,想不起就想不起吧!不过,你除了扫院子之外就真的没有想要干的事情了吗?”对于这一点,他很诧异,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才对啊,就像他自己,学医虽是为了医好自己,可是他对医药真的很喜欢。他真心的希望娴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娴娴皱起眉,有些窘迫,可是更多的却是困惑。看着白圣衣期望的眼神,她的心一揪,他是希望自己幸福才会问的,可是要怎么回答呢?“我,我…”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也许她的心还没有打开,他忽的有些失望。
看着他垂下的眼,娴娴一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知道要怎么说?是什么意思?”
娴娴绞着手指,“我以前好像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比如可以顺利的躲着大娘,比如得到一件喜欢的衣服,比如和洛哥哥出去玩了一整天,比如看着大姐和二姐出糗或是激发她们两个人吵嘴,太多太多了…可是现在,你好像一下子把全部的幸福都一口气的给我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银票像是纸一样的塞给我,不会有人刁难我,甚至别人还要看我的脸色,我不需要辛苦的打扫,更不需要悉心的伪装自己,现在的我就想是被丢到了一个装满了好运的筐子里,除了静静的等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白圣衣,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不会享福啊?”越说手指便绞的越近,头也越来越低。
白圣衣慢慢上前,没有言语的先是扯开她的手,不让她蹂躏自己的手指。看着她微红的小脸,心里满是心疼,她是苦了太久了,“你被那些无谓的事情牵绊了太多的时间,娴娴,抛开过去,别去想以前都在做什么,你只要想你此刻想要做什么就好。如果你喜欢扫院子,收拾房间,就吩咐佣人不用打扫,你自己做便好。不过,那真是想做的吗?”
“以前的你,是因为不得不做,可是现在的你大可不做,你懂我的意思吗?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乐意,银子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的价值的根本,别太去在意它,快乐不是我给你,也不是银子给你的,更不是权利给你的,只有你自己才能给自己。现在你用心想一想,你最想做什么,然后不要犹豫的告诉我!”
娴娴看着他的眼睛,很用心的想了想,眼里忽的有着一抹喜悦,她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做好白圣衣的夫人。”

好好学习

“我现在只想做好白圣衣的夫人。”
白圣衣坐在庭院,脑海中反复的想着白日里娴娴的话,“白圣衣的夫人?呵,这是什么答案啊!”眼里徘徊着困惑,可是一想到她一脸认真的问他,“白圣衣,当好你的夫人到底要干些什么呢?”,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笑着摇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到不知如何回答吧!一想起自己有些尴尬的敷衍“我想想再告诉你。”便慌张的离开,还真是不像自己的作风啊!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夫人要做些什么啊!
“少主,夜深了,露水这么重,你怎么还不回房啊?”栀子经过庭院见主子还在,便上前询问。
白圣衣抬头一看,淡淡说道:“我在想一些事情,才没回去的。”
“少主在为什么烦恼啊?栀子帮您想想!”栀子见他眼里有着一丝困惑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子和夫人就要来了,他可要好好照顾少主。
白圣衣看看栀子,眼球一转,问问他也好。“栀子,你说我的夫人都应该做些什么呢?”
“少主是说小姐要做些什么吗?小姐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栀子自然的答道。
“不是说娴娴,我的意思是说要做我的夫人应该做些什么?”他又问道,可是栀子却有些急了,不是说小姐,少主哪还有夫人啊!少主不会刚娶了小姐就要纳妾吧!
“少主,你才成亲,您不能这样对待小姐,三小姐是个可怜人,再说人家还救了您的命,这可使不得啊!”栀子慌张的说道。
白圣衣侧目,一脸的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使不得啊!算了,我换个方式问你,娴娴想做好的我的夫人应该做些什么事呢?”
“呃…少主不是要纳妾啊?”栀子满脸的问号。
白圣衣狠狠一叹,推动轮椅,“问你真是浪费我的口舌,你回去休息我,我也会去了!还有,娴娴已经嫁给我了,别总是小姐、小姐的喊!”说着便向院子走去,留下挠着头的栀子。他心里满是懊恼,真是的,我怎么会去问栀子那个呆瓜,哎…
屋内的灯火没有熄灭,可见娴娴还没有睡下,他轻轻将轮椅滑到窗前,看着烛火下映照的剪影,心底一片温柔,用不了三日,爹和娘就应该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娴娴。一想到爹娘,白圣衣灵光一现,对了,娘也是白夫人啊!只要娴娴做娘平时做的事情,不就做好了他的夫人吗!想到这里,皱了一天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来,嘴边也荡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