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梦境,不再是大片的黑色跟灰色。

翁思恩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臣知书,所以当那种某名的心动袭来之时,她选择逃避。那时候,她更不会想到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思思姐,臣少来了。”刘慧洋推推发呆的翁思恩,只见她一晃神,仰头看见倚着车笑的臣知书下意识的皱皱眉头。

“臣少,安迪为什么没跟着你来?”刘慧洋见臣知书自己开车,颇有些失望。

臣知书接过翁思恩的书包放到后座,“安迪昨天出差去S市了,要一周才能回来。”

“哦!”小丫头一脸的失望,毫不掩饰。

臣知书看着笑出声,躬身在车里取了一个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机票递过去,“你若是能请假不如也去S市玩一玩,正好替我给安迪带一份文件。往返机票我报销。”

刘慧洋眼睛一亮,考虑都不考虑,立马接过机票,喜滋滋的答应,抱着书包,连再见都没说就跑回宿舍收拾行李。那猴急的样子,真真把翁思恩看傻了眼。

“还不上车?”臣知书挑眉问她。

翁思恩瞪他一眼钻进车里,“不是说不要进学校接我,在路口等的吗?还有,洋洋年纪小,你别教坏她。”

“思思,我说你男友,不是你情夫,所以不必躲躲藏藏。至于那个小丫头,我什么时候教坏她了,就是我不送机票,那丫头也会想办法追过去,我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

“你是老奸巨坏!”她撇着嘴骂他,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臣知书却不恼,乐呵呵凑过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Part 54 周楷正秦苗

臣知书的应酬很多,以前翁思恩是他养着的金丝雀,自然是不愿意陪他去。如今,身份不同了,就是懒得去也要硬撑着应酬一下,至少周楷正的局她是没理由推辞的。

从学校回了家,被逼着换了件小洋装,臣知书就拉着她去了金鼎。

要说今天这局子,绝对是臣知书憋着坏要看周楷正的热闹的,他跟秦苗兜兜转转这么久,这旧情复燃怎么说都要请客吃饭的,可这旧情燃的实在是有些JQ四射的味道。周家强烈反对二人,硬压着周楷正去跟大学校长的女儿相亲,却不料这位校长千金正是秦苗。秦苗端着千金款,把周家的老太太老爷子吓唬坏了,后来还是周楷正憋不住,当着长辈面揪着她离席的。后面的事,不用说也能猜个□分,端看周楷正一周没露面,就知道这丫被抽的不轻!

包房里人并不多,华凯老哥一个,身边的妞换了又换。外加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两三个发小都带着伴儿来。巧的是进了金鼎臣知书就碰上了陈宝,陈宝家跟臣家可谓是世交,不仅臣知书跟陈宝一块长大,就连他们俩爹都是一个学校毕业,一起泡妞打架的情谊。俩家也算是深厚的很。见了熟人自是拉着进了包厢。

周楷正跟秦苗早就到了,秦苗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端着香槟一口一口抿着,见了臣知书眼皮都没抬一下,等后面的翁思恩进了屋,这丫却起了身,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看的臣知书跟周楷正都是一愣,“你俩什么时候好了。”

“一直挺好。”秦苗说着一哼,拉着翁思恩坐在沙发上,样子甚为亲密,根本无视两个男人。

翁思恩嘴角隐隐含笑,这几日被臣知书哄骗着又吃又喝,脸上丰腴一些,更显美丽。

周楷正用胳膊拐拐,眉眼一飞,“怎么,搞定了?”

臣知书狠狠回他一下,“没你快,听说日子都定下了。”

说到这,周楷正一脸的喜色,“婚礼在明年年初,不过订婚宴就在下个月。我现在就有一种八年抗战终于成功的感觉。”

“还八年抗战,你别扯了。再说结婚了就成功了?想得美!就你家秦苗那性子,不把你妈捏软了绝对不会消停,而你妈是那种服软的人吗?”臣知书不客气的点破。

周楷正却不恼,“管她呢,先把一个拴住再说。”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样的算盘。臣知书摇摇头按了铃让服务员走菜,再晚点,小丫头又该不吃了。要不是尊重她的专业,他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她学舞,遭罪不说还得节食,吃什么都想想卡路里怎么可能吃的香。

一下子人围着桌子,酒一打开,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臣子,周少好事就近了,你什么时候呀?”话题一拉开,翁思恩就了脸。

臣知书是个没脸没皮的,伸手握住翁思恩的小手,嘴上应着,“快了快了,我儿子肯定比他儿子先出来。”

话一落,有心人都往翁思恩肚子上瞄,害得她更是窘,甩了他的手,低嗔着,“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嗔可是嗔到了臣知书的心坎上,脸上就要笑出了花,“哪里是胡说八道,都是早晚的事,等你一毕业,咱们就结了。”

“你还乱说!”翁思恩被众人笑的更加窘迫,佯装怒意要起身,臣知书且是抓住她,举手说不开玩笑了。

这桌子都是笑的开怀,以前不觉得这丫头这么爱羞,如今一见,竟真不是玩家,是个清纯的小丫头,两句话竟能了脸,难怪臣知书如此宝贝。对于她自是另一番定义。陈宝第一次见翁思恩,起初也以为是臣知书玩玩的女人,看着这一幕,且是多看几眼,可一听他们要结婚,眉头蹙了起来,“哥,知墨姐还没嫁,你着什么急结婚呢?你要结在姐前面,岂不是让大家更说她的闲话,也让她更不好做人。”几句话说得很是正式。

臣知书一怔,与周楷正眼一对,;俩人立马闻到了JQ的味道。华凯在那边已经偷笑了。臣知书清清嗓子,夹了一筷子冬笋放在翁思恩盘里,状似不经意的道:“大宝,我姐好不好做人,会不会被说闲话好像还轮不到你操心。”

“就是,大宝,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还有,你上次在臣子酒吧为了知墨姐打仗那事,且不是更让知墨姐不好做人。知道的是你跟姐姐姐弟情深,不知道的以为你暗恋知墨呢!”周楷正的嘴损的不得了,一开口直扑重点。

陈宝顿时闹了一个大脸,几乎是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周楷正你胡说八道。”

“大宝,哥哥们跟你开玩笑,你急什么呀!”华凯立马打圆场,拉他坐下,倒了酒。“周少,你那张嘴,真就吐不出象牙了。”

“我呸。你才吐不出象牙呢,丫的转着弯骂我,当我听不出来呢?小心一会儿让我媳妇抽你!”周楷正洋洋得意,抬手把秦苗搂紧,贴着她就亲了一口,“媳妇,他们欺负你老公。”

秦苗难得心情好的应承他,“没事,晚上咱们就去他家,我刚买了一个气枪,试试准头。”

“试什么气枪呀,我爷爷前几天刚送我一把真的,迷你型手枪,正好送你,当订婚礼物。”臣知书笑着道。

秦苗眼睛瞬时一亮,虽说在座的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可要说枪支也就臣家有能耐弄到。周楷正却是立马叫停,“臣子,你饶了我吧,我媳妇已经够厉害了,你再送她一把枪,估计不是别人遭殃,我的小命就快不保了。”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桌上立马又笑了起来。

翁思恩捂嘴笑,双肩都跟着发颤。臣知书揽着她肩膀,“他们不要,我就送你,秦苗一身好武艺的确用不到,你带着防身,我也放心。”

翁思恩立马摇头,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随身带着枪干什么?“我不要,万一被警察看到,我没防身,反而因为私藏枪支被抓进去了。”这话她说的认真,桌上人却又笑开了。

华凯端着酒杯的手都发抖,“我说弟妹,这年头敢把臣家人抓局子里的警察,只怕也就一个。”

“谁?”

“邵非凡。”

翁思恩满脸疑惑,这名听着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转头跟臣知书寻求答案。臣知书瞪了华凯一眼,这丫肯定是故意,却还是解释了,“尚心的老公,那天在机场见过的。”

“哦!”她不轻不重的哦一声,接着就低头吃菜。

臣知书却是心里发毛,要知道这丫头第一次吃醋就是为了尚心,大手在下面拉住她的小手,翁思恩却从他手里抽出手,他再去抓,她再抽出来,两人这边旁若无人抓着手玩,腻歪的众人频频做呕吐状。

臣少连恋爱都让人觉得幼稚,真是没救了。

哥几个都不是外人,兄弟跟媳妇腻歪,他们也就抓着自己的女伴调笑,陈宝是临时被抓来的,别人玩闹着,他就滋溜溜的给自己灌酒。

等臣知书他们腻歪够了,陈宝也喝大了。只见他晃悠悠的站起来,没站稳一屁股又坐下,酒杯被他打在地上,惊醒了一众人。

“天呀,你们怎么不看着他点,喝大了回家,陈叔又要抽他了。”臣知书扶额道。

“谁知道这丫一眼没照顾到就喝大了呀!”华凯起身按着还要站起来的陈宝,“大宝,服了你的酒量了。”两瓶啤酒就能大成这样,无语呀!

“我没醉!”陈宝打个酒嗝叫嚷着,“我一点都没醉,接着喝!”明显是酒醉人说的话。

秦苗让服务员拿了茶水跟毛巾,“臣少,让人给送楼上吧,今儿就别让他回去了。”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接着喝,我去送大宝。”臣知书说着起身就把人扶了起来,翁思恩拿着毛巾跟了出去,帮着扶着人。

陈宝年纪本身就小,还长了张娃娃脸,此刻醉了,扑扑的脸更显得像个孩子。把他丢进房间,臣知书坐沙发上喘气。翁思恩把一旁的矿泉水递给他,冲着陈宝努努嘴,“他到底多大呀?”

“二十,毛头小子一个。”话音一落,躺在床上的陈宝突然坐了起来。

眼睛通,直愣愣的瞪着臣知书,“我不小,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什么是爱情。姐,我就是喜欢你,真心的真心的…”

 


Part 55 臣知墨陈宝

翁思恩一脸纠结的离开房间,回头看看臣知书,见他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心情更加的纠结。“喂,他说的是醉话吧!”陈宝居然喜欢臣知墨?一个二十岁,一个二十八岁,会不会差距太大呀!

“酒后吐真言。”臣知书到希望这不是醉话,是陈宝的玩笑。若是换做别人,他肯定是笑着说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这是陈宝,他们看着长大的弟弟。“妈的,竟给老子找事。”他不痛快的骂一句,犹豫着这事是自己解决了,还是告诉臣知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处理这种事姐姐比较在行,立马给臣知墨打了电话。

俩人在等臣知墨过程,翁思恩都是忐忑的,倒不是因为没见过,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尴尬,真是不知道如何叫她。

臣知墨接到电话来的很快,一身礼服还没有换下来,可见是从某个宴会临时出来的。见了翁思恩礼貌的点点头,就进了房间,倒是省却了翁思恩之前的担心。陈宝已经睡着了,时而动一动,嘴里会冒出一句“姐”。

“姐,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臣知墨不是很高兴,抬手就揪住了臣知书的耳朵,直接拧个圈。“你丫就是个找事的,没事你们逗他干什么?这事要是闹开了,别说陈宝跟我尴尬,俩家大人都会没脸的。臣子,你这个脑子里灌的都是水怎么的?”

“哎呦呦,疼!”臣知书使劲挣脱,自是在翁思恩面前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又是气恼又是窘迫,“我说姐,你能不能用嘴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知道不?”

“我不是君子,是女子!孔夫子不是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吗!你姐我就是最难养的,怎么着?”臣知墨本就一身的女王气势,这话说的像是小刀嗖嗖嗖的撇过去。

臣知书瞬时被噎到,几番张嘴,最后都闭上嘴,一脸委屈。

翁思恩在一边自是有些畏惧,可以看见臣知书吃瘪的样子,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臣知墨叹口气,转到卫生间取了毛巾,坐到陈宝身边给他擦脸,擦干净之后,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给陈爸爸打了电话,只说陈宝喝醉了,留宿金鼎。

陈爸爸自是不会多说什么,臣知墨挂了电话,冷声叫臣知书。“还杵在这儿干嘛,告诉你们那帮狐朋狗友,这事谁都不许说,以后更是不许再提。大宝年纪小,你们也小吗?”

“知道了,姐。”臣知书是敢怒不敢言。翁思恩在二人身后跟着,自然也不会出声。三人就这么回了包厢。

包厢里的人一见臣知墨来了,又惊又喜,纷纷起来叫“姐姐”,臣知墨也不客气,“恩”一声,就坐到臣知书原本的位置。

臣知书拉着翁思恩坐一边,偷偷跟她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看来臣知墨是来教训人的。

不过,没等臣知墨开口,华凯就自动撞倒了枪口上。“知墨姐是来看大宝的?”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臣知书一听,就觉得脑后一凉,华凯啊华凯,我姐也是你敢调侃的人?果不其然,臣知墨嘴角一勾,“是呀,你们欺负我大宝弟弟,让他喝醉了,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得替他出头啊。别人不喝,我也得跟华总喝一杯,华总这两年可是很照顾我们律师事务所的,今天非礼个小明星,明天跟哪个模特来的潜规则,还有刚打完的那一场,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蓄意迷|奸大学生。我没说错吧!”臣知墨的嘴向来是不饶人的,一开口就把华凯的短处全都揭了出来,偏偏华凯不敢惹怒这位大小姐,只能暗自含恨,吞了这口气。

“知墨姐,我错了还不成,这点短全让你给揭出来了。”他作揖告饶。

臣知墨笑意更浓,却让人更加心惊,“谁没有短处呀,人活着肯定就得有点短处有点是非,只是这是非之事,有的该说有的不该说,都得有点分寸。瞧我,在聚会多喝几杯,就没了分寸,把华总的短处都给揭了出来,你可千万别怪我。来,我敬你一杯,就当给你赔个不是。”她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个满杯,举杯仰头就干了。

臣知墨的酒量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多少想灌醉她沾些便宜的才俊,都被这位大小姐收拾的不轻,最严重的一个在医院抢救了4个多小时,差一点一命呜呼。

桌上的都是人精,没一个傻子。臣知墨的话中话自然大家都能听出来,华凯见她这喝酒的架势,心里已经打了杵,哪里还敢跟她开玩笑,立马正色保证,自己决不再乱说话,连着喝了三杯以示赔罪。

臣知墨自然不会把场子闹僵,等华凯喝了三杯,主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还劝他少喝一些。周楷正一见姐姐消了气,立马开始热场子。

翁思恩可算是见到什么叫做“唇枪舌剑”,几句话能把一桌子人摆平,实在是不得不佩服。秦苗贴着她低声道:“你这个大姑姐,可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进了臣家,你要选好了码头。”

“啊?!”翁思恩一怔,等反应过来,脸倒是先了。

臣知书听见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凑过去就说,“我媳妇站那儿,那儿就是我的码头。”

“谁是你媳妇,乱说。”翁思恩窘迫道,却不料这一句把一桌子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周楷正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臣子,人家不承认你这个老公,你就别瞎叫。媳妇,你说是吧。”他故意亲昵的喊着秦苗。

秦苗虽没应声,却抿着嘴偷笑。翁思恩更加的窘迫,偏偏臣知书是个没脸的,迎合着装出一副可怜相,“媳妇,你可不能不要我呀,你得对我负责任,不能始乱终弃…”

一桌子瞬时被臣知书逗笑的前仰后合。

“死小子,就你能耍宝,一会儿把人逗急了,看你去哪里追去。”臣知墨见翁思恩的脸的厉害,知道小姑娘窘境,且是帮忙,“得了,快别闹了,思思,咱们见过几面,却都没说上话,今天就算是正式见面,姐姐跟你喝一杯。”

翁思恩一听,且是举杯,得体的道:“是我该敬您才对。”

“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谁敬谁都一样。”她豪爽的道,话里却又是有话。翁思恩明明听出来,却只能默认般喝了杯中酒。

臣知墨极是满意,小姑娘单纯清白又得体大方,最重要的是能吃住家里这个小霸王,没人比翁思恩更适合臣知书,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她淡笑,抬手解了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递过去,“临时见面,姐姐也没备着什么礼物,这是一位长辈送的,我就借花献佛给你当见面礼了。”

好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翁思恩虽不知道这首饰有多名贵,可臣知墨身上的东西,必是不会便宜,哪里敢收,“姐姐,真的不用…”

“怎么不用,我替思思谢谢姐了!”臣知书几乎是一把抢过了手链,脸上的兴奋不言而喻。

臣知墨瞪他一眼,却也拿他毫无办法。

臣知书抓起翁思恩的手就把手链硬戴上,这链子可不是一般的链子,是尚心的母亲夏歆佑认下姐姐当干女儿送的见面礼,姐姐这些年一直很宝贝,此时把这件心头好送给思思,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接受思思,他又怎么会不兴奋。

翁思恩见他如此表情,也猜到了三四分,这种场合,就算是羞涩窘迫也要给男人留几分面子的道理她是懂的,也就不再别扭,任他戴上,跟臣知墨道谢,说话举止都是落落大方,更得臣知墨的喜欢。

一桌人举杯畅饮,气氛更佳。

翁思恩酒量不是很高,跟臣知墨干了几杯又被华凯周楷正他们起哄喝了不少,此时已经是有些微醺。

“我去一趟洗手间。”她悄声跟臣知书耳语。

“我陪你?”

“去洗手间你陪我做什么。”她嗤笑,因为酒精,脸蛋微,样子异常的醉人,看的臣知书发痴。

臣知书也喝了不少,晃悠悠起身,冲着桌上人一挥手,“我陪媳妇去洗手间,失陪一下。”说着,拉着翁思恩就出了包厢门,让她连窘迫的时间都没有。

 


Part 56 筋开腰又软

金鼎是臣知书的地盘,服务生自然是会看脸色的,见他抱着翁思恩转出包厢,自然立马把VIP包房的走廊清场,一个人都不剩。

在包厢里臣知书已经被撩起了火,这功夫没人了,自然不会放过她,抱着她抵在墙面,亲着她耳坠,“去我办公室好不好?”

“不好。”虽然有些微醺,可她还没醉,这时候他们俩消失,包房里的人会怎么说。

臣知书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可他们哥几个,谁不知道谁呀,就是没了人自然也不会扫他的兴致。“咱们就算回去也是被调侃,还不如不回去的好。思思,乖乖,咱们上楼。”这话说着,已经把人带着往私人电梯走。

翁思恩脚步不稳,臣知书进了电梯一把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她惊呼。

臣知书笑出声,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嘴。他吻的很用力,似乎要吞掉她一样。

酒醉半熏,香腮粉。电梯到了顶楼,翁思恩的嘴唇微肿,艳之色更是惹人。许是喝了些酒,她也有些放纵自己,倚着他不在挣扎,温顺模样,自又是一份风情。

臣知书的办公室连着休息室,床铺浴室一应俱全,此刻再无避讳,两人亲密相拥,自是不用详说。

翁思恩头一次见他如此放肆,起初勉强配合,到了最后,连求饶的声响都没了音,临睡之时,隐隐想着,以前竟还真是他多有怜惜,不算折腾。

臣知书满足异常,若不是怕吓着她,怕是这一夜都不会消停。抱着睡熟的她,心里异常安稳,艰难的都过去了,如今思思打开心扉,他相信,今后会越来越好。今儿,算是正式得了姐姐的首肯,在臣家臣知墨肯点头的事也就成了五分,剩下五分老爷子跟老妈各占一半。

他来回掂量,琢磨着还是先带着小丫头见见老爷子,老爷子盼孙子,虽说思思年纪还小,把话递过去,老爷子自然乐和,也就算是成事。到时候,就算是老妈反对,也是人单力薄,成不了大事。

越想越是得意,低头亲吻她的耳垂,“思思,咱们结婚吧。”

回应他的自然不会是我愿意,而是被打扰好眠不痛快的一哼,这一哼也让他心甘如怡。怀抱着心爱的小人,他不禁感叹,原来爱情竟是这样,不管对方作何反应,哪怕全然付出也是不计得失的幸福。

翁思恩醒过来的时候,臣知书还在熟睡,他们俩的时差的确是有点问题,臣知书的兴奋点是22点之后,可那时候翁思恩的宿舍都熄了灯。翁思恩的生理时钟是六点半,可臣知书除非有事,不然九点前是不会起床的。以前俩人住一起,相互顾忌,不是一方晚睡一会儿,就是一方早起一会儿。这功夫,都熟悉,作息自然恢复个人习惯。

她也习惯了在他怀里醒过来,然后偷偷看他的睡颜。

他睡觉的时候,嘴巴微微嘟着,就像个稚气的孩子。看着他,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等笑出声,她竟是恍然。这一刻,她恍然发现,原来一切的纠缠憎恨,早就在她心中消散,此时,她是爱他的。

虽然厌恶他的圈子,厌恶那些公子哥的轻蔑,可偏偏他的重视,宠爱,毫不掩盖的疼惜,是让她喜爱的。这些年,除了范小蠡,没人会这么娇宠她。翁思恩闭上眼,感叹世事变幻无常。半年前,只怕她还很不得臣知书立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