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济世无所谓的耸耸肩,“尽人事听天命,考试这种事也能强求的。”
郎心宁就是喜欢高济世这种性格,遇事不强求,随遇而安。“济世,你值得更好的人,原竹立他…”
原竹立要出国的事,学校里已经人尽皆知,刘青那得瑟的性子更是早就广而告之,恐其外人不知道与原竹立同出国的还有她刘青。提起原竹立,高济世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不过片刻就裂开嘴笑,“哎呦,别说他,他跟我原本就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担心他从了刘青,我难道真的要从个二货!”
想起那日她的玩笑话,郎心宁也笑起来。
俩人玩笑几句,郎心宁才出门去自习室,不过出了宿舍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她转头看去,叫她的是个男人,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样子,雨后初晴的阳光正照过去,男人迎着阳光走过来,一脸的微笑和熙竟让人生出一分惊艳。
“郎心宁,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男人见她满脸诧异,笑容变得有些扭曲。
郎心宁三分尴尬,七分莫名,努力想这个男人是谁,可真的有些记不起。
男人的脸这时真的垮了下去,明明是个大男人,偏生摆出一副委屈模样,“看来我是打也白挨了,闹半天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挨打?!郎心宁眼一瞪,“你是秦怀安!”
秦怀安可怜兮兮的点头,高大的个子忽的逼近,身子略微压低,与她平视,“郎心宁,你到底不满意我哪里?还让你侄子来揍我?你知不知道你侄子下手有多狠,害得我一周没敢出门。”不等郎心宁回答,秦怀安站直身子,挺挺腰板,“要说我也算是一表人才,身高、学历、家世、人品样样都有,你对我这种四有青年居然还不满意?”
郎心宁已经傻眼,大男人撅嘴真是看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秦怀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指示我侄子去打你。十二是一时冲动,你别怪他。至于婚事,只是我还想多读几年书,暂时不予考虑。”
秦怀安一听很是怀疑的看着她,不过就在郎心宁心虚的吞口水的时候,秦怀安竟打了个响指,一副原谅你相信你的样子,又裂开嘴笑嘻嘻的道:“读书好啊,不过读书也能谈恋爱,郎心宁,咱俩谈个恋爱呗。”
郎心宁瞬时被雷的外焦里嫩,除了眼角肌肉隐隐抽动外,什么话都说不出。不过显然秦怀安也不用她说,自己叭叭叭叭的接着说,“你不用马上答应,我知道女孩子都矜持,都想别人追自己,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追你的。”不等他说完,道边的一辆雷克萨斯已经不耐烦的鸣笛,秦怀安皱着眉回头看一眼,有点舍不得念叨:“早知道就不用他送了,是我哥,他最没耐性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改天约你吃饭,不许拒绝我哦!”他边说边往车那边走,上了车还打开车窗跟她挥手。
郎心宁看着车子开走,还是有些目瞪口呆,天啊,这是哪里来的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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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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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安的二货本质算是彻底把郎心宁弄崩了,她只盼着这二货千万别真的约她,他们频率不同,真沟通不了。
好在放假之前她都没有接到秦怀安的电话,寒假来临,就是再不愿意回家也要回家。中国人对新年的重视就像注重儿子继后香火一样,迷信着年夜的团圆庆祝意味着新一年的好气象。郎家也不例外,大家族一年到头,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新年的这两日。
三十守夜,吃了年夜晚,郎平跟郎甄氏坐在客厅,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也都陪着,看电视的、打牌的、下棋的都等着十二点过了好去睡觉。
郎十二坐在郎甄氏身边,郎心宁在餐桌边,以往俩人都是腻在一起的,这会儿分开坐着,家里的人可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郎三从他们放假回来就看出不对劲了,这会儿看着俩孩子还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闹脾气他笑着挪揄,“十二、心宁,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
“是。”
两个不同的答案分别从俩人口中同时说出,郎十二听见郎心宁说没有,眉头紧紧蹙着。她拒绝跟他说话多少天了?还敢说没有!郎十二哼声道:“虚伪!”
郎三见儿子又开始出言不逊,出声警告,“十二,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
谁知他一开口,郎甄氏不愿意了,老太太绷着脸,明显的不高兴儿子教训孙子,“你说十二干什么?小孩子家家吵架很正常,吵架就是吵架,有什么不能说的。心宁,不是我偏袒十二,你自小就是有心计的,现如今连句实话都没有了吗?”
郎心宁闭嘴不吭声,小嘴抿着。
老太太说着不偏袒,可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偏袒的。郎家的几个小辈都死暗自撇嘴,不过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郎十二偏偏看不得郎心宁受委屈,也不管老太太偏帮他,脸子一沉,“奶,你说她做什么,我们没吵架。”说完不管郎心宁愿不愿意,一把扯着她胳膊,抓了外套就往外走。
郎三气的青筋直跳,“郎十二你干什么去?”
郎十二头都不回,“老子放炮仗去。”
郎三气的跺脚,“欠揍的孩子!气死老子了!”
郎大摇摇头,“老三,你下次少跟十二生气,他那性子简直跟你如出一辙!张口闭口就是‘老子’‘老子’,咱家谁说这俩字,还不就是你们爷俩。”
郎大说完,几个姐弟妹都捂嘴偷笑。
郎甄氏更是埋怨的瞪了三儿子,最后还是郎平清清嗓子,说了句:“你们好吵。”屋里才静下来。
各自又开始各自之前的消遣,郎四小姐原本就跟郎平在下棋,见父亲迟迟不落子,顺着他目光看出去,正是看着窗外站着的郎十二跟郎心宁。她勾勾唇角,状似无意的说,“十二跟心宁才像亲人,我们这些比陌生人还不如。”
“话多!”轻斥一声,郎平落下棋子就起了身。郎四小姐低头看去,方发现自己的黑子已经被白字全都吃掉了。她眉峰微蹙,看着父亲的眼神暗了几分。
屋内人各怀心思,屋外的两个人却是无言以对。
郎心宁裹了裹外衣踱步往屋后走,郎十二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看不见大宅的光影,他才伸手扯住她胳膊,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你那点脾气倒是全冲我来了,当着奶奶面就成了怂蛋。你说你就不能在屋里大大方方的说句话吗?看着你那受气包的样我就生气。”说这话,他手臂一带,直接把娇小的人紧紧搂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勒紧她在她头顶说道:“心宁,跟我离开这个家吧。”
郎心宁身子僵住,离开?谈何容易。“你离的开吗?你凭什么离开?又凭什么带我离开?”
一声更强一声的质问让郎十二哑口无言,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郎家的独孙,一个郎家的小女儿,他们俩私奔后果只有一个,就是郎心宁死。没人比他们更加了解郎家的势力,想要离开谈何容易。郎十二也是深知后果,他才会不动声色,不敢在家人面前与她争执。可看着她委屈模样,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这样把她嵌进身体里。“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家,心宁,我发誓。”他重重且坚定的说。
郎心宁只觉得鼻子一酸,来不及想太多,情感上已经相信且被感动。
残月当空,冷风吹过,相依相靠,不觉半分冷。过了十二点的钟声,俩人才往回走。一路静默,郎十二蹲□,硬是背起她。郎心宁无语,埋头在他颈窝,索性闭了眼,奢侈的享受这份温暖。
原本以为宅子里的人都睡了,可行至宅子前,郎四小姐与郎大却站在门口,看见郎十二背着郎心宁嘴角一勾,迎了上来。“你们姑侄的感情倒是好,十二哪天你能背背你四姑姑我,我也算是不枉做一回郎家人。”
“四姑姑何须我背,四姑姑裙下之臣怕是巴不得能背上四姑姑天涯海角的走。”郎十二玩笑之语,却是让郎四小姐脸色微变。
郎大抬眼看过去,“跟你四姑说话也这般没礼貌,我看你跟你老子都该去跪祠堂了。”
郎十二无所谓的翻一下眼皮,不过还是叹口气的转向四姑姑,道:“下次四姑姑要是也崴了脚,侄子倒是肯背你的。”说完,也不管大舅跟四姑高不高兴,背着郎心宁直接进了宅子。反正他恶劣的行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郎心宁始终没说话,她在郎家不出声,大家都习惯了。郎十二背着她进了她的屋,放她到床上后说:“离四姑远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郎心宁歪歪嘴角,“郎家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郎十二不接她的话,看着她倦怠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我不逼你,等你愿意那天或者等我有能力带你走的时候,你再点头也不迟,反正我等的起。”
“十二。”她无力,那一天难等。
郎十二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身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逼你,不是我不心急,而是因为全家人都在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我不想也逼你。”说完,他自嘲笑笑离去。
郎心宁坐在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掉。
郎十二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一口气,才进了隔壁的自己房间。
只不过这一夜,他倚着床头始终未曾合眼。
年初一,家里来了许多亲属拜年,郎家家大,亲戚也多。每年初一的流水席没个□桌是坐不下的,更是有好多亲戚,郎十二都叫不上名。
他折回屋里,给母亲那边的长辈打了电话。结果,那边老人一听他的声就想起了苦命的女儿,哭哭啼啼的弄得他心烦。脏话都到了嘴边,郎心宁把电话接了过去,瞪他一眼,软声软语的安慰几句方挂了电话。
“靠,年年这样,好似怕别人不知道老子没妈似的。”郎十二黑脸。
郎心宁戳戳他脑袋,“你阿姨这些年还想着妹妹证明人家是有情义的,前些年你还过去看看他们,这几年连过去都不过去了,她接了电话自然感触。”
郎十二撇撇脸,不再说话。外面客人多,宅子虽大也显得嘈杂。“真烦。”
郎心宁看看院子,从她窗口望出去,正好能看见后湖的秋千,不知是哪个佣人粗心没锁后湖园子的门,这功夫孩子们都跑到这来,秋千已经被三四个小孩子霸占,俩孩子为了抢秋千似乎还在拉扯。郎十二也看过去,眉头一蹙,转身下了楼。
郎心宁正疑惑他干什么去,再看下去就见他走到秋千边,她急忙打开窗户想要制止,不过已经晚了。孩子们“哇”的哭声已经散开,只见郎十二把坐在秋千上的孩子一手一个揪下来,不干不净的吼着,“谁特么让你们坐老子的秋千的,给老子荡坏了,你们赔的起吗?滚滚滚,小心老子揍你们!”
凶神恶煞的郎十二成功把几个孩子吓得屁滚尿流,等几个孩子跌跌绊绊的跑走,他竟几分得意的看向楼上,那意思是“看,老子守住了咱们的秋千”,郎心宁都替他没脸,叹口气才探头说道:“让人锁了园子快回来,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一会儿闹起来,还不知怎么收场。”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孩子的哭声又折而复返,还伴着几个大人愤愤不平的哄劝跟教训。
郎心宁顿觉头大。
郎十二一脸的无所谓,等见了来人更是翻个白眼。
郎大的媳妇海继蓝一见这阎王也是为难,孩子哭着跑到前面说被欺负了,郎大就让她领着去看看情况,她本以为是佣人不懂事,想着教训几句也就完了,可没想到竟是郎十二。
海继蓝干笑两声,“原来是十二啊,那一定是误会一场,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啊,大嫂你直接说十二这个阎王你也惹不起不就得了,我想咱们这几个表兄嫂的也不能跟十二计较。”郎四本是跟着看热闹的,只是没想到看了这么大一个热闹。
郎心宁也跑了下来,站在人群里先是帮着道歉。
郎十二听她说什么对不起,眉毛一立,两步上去抓着她,哼声哼气,“道什么歉,你、你还有你们,看住这群小崽子,弄坏老子东西,赔得起吗!”
郎十二恶名早就远播,他一吼,全部都缩脖子不敢吭声,就连哭闹的小孩子都不敢哭了。郎心宁看着一众人真真的窘迫交加,郎十二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哼一声,抓着她就走。走的那叫一个大爷!
海继蓝作为长媳,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心下对郎十二的愤怒又多一层。看着他二人背影,眼里沉了两分。
郎四小姐却是啄着笑,抬眼看看海继蓝不动,她招呼着几位表兄表嫂,“十二那个臭脾气我父亲都不理,大家千万别跟他计较,走走走,咱们前边乐呵去。大表哥,我听我老公说您又升迁了,这次副局了吧…”
被郎四夸赞的男人立马扬起得意的笑,“这事妹夫也知道了,走,咱们前边去,我跟妹夫好好聊聊。”
一群人就这么被郎四带走了,竟无一人理海继蓝。海继蓝气的发抖,狠狠咬着下唇隐忍。
你们别得意,等我有了孩子,看你们还能多嚣张。只要她能给郎家再生个一男半女,看看郎十二这个独苗还能不能独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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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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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越是想要遮掩越是遮掩不住,尤其是感情。男人跟女人之间一旦捅破了那层暧昧的玻璃纸,气氛一下子就会变了,有些是酒香醇溢、蜜里调油,有些则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情之所事,妙在不言而喻。情之所欲,恨在不能自持。
郎十二只觉得郎心宁的举手投足都能勾起他身体的欲望,过了初三家里才消停一些。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长辈们都各自去休息,嫁出去也在初三这天回了门。郎十二没意思,抓着郎心宁在屋里下象棋。只不过,这象棋下的越来越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到你了。”郎心宁支了小卒,见郎十二迟迟不动,催促他。
郎十二被这一声一撩,瞬时将手里吃掉的棋子一丢,把搁在两人中间的棋盘推翻,直接把她压上床。
“郎十二,你疯了。”郎心宁挣扎着压低声警告他,“放手。”
“不放。”郎十二手脚并用的压住她,目光熠熠的瞪着她,像是一只饥饿的狼盯着猎物。
郎心宁气的脸发白,咬着牙一狠心,仰着头迎上去。
郎十二那叫一个惊喜,以为她妥协了,嘴唇凑上去刚要亲吻,疼痛已经传来。“啊!”
他一松懈,郎心宁膝盖一攻,直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郎十二立马捂着鼠|蹊处跌跌撞撞的在床边蹦跶,脸都变了颜色。
郎心宁站在床上,看他一嘴的血捂着下面疼的蹦跶,心下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可面上却是冷清的态度,“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你什么时候跟老子客气过!”郎十二缓过劲,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还捂着下边。“告诉你,你废了老子,郎家就绝后了。”
郎家绝不绝后跟她有什么关系。郎心宁这次真的冷下脸,“你认为我会在乎?”
“你不在乎郎家,就不在乎老子?”他眉眼间带着三分怒意,七分试探。
郎心宁撇过脸,拒不回答。
俩人僵持,郎心宁倦了也累了,掀了被子钻进去,低低说:“你走的时候帮我关门。”话音一落,身边竟是一沉。
她刚要挣扎,郎十二却是小声的哀求。“我就抱着你,我保证规矩。”
“十二。”她似叹息。
郎十二固执的抱着她,用行动告诉她,他不会离开,更不会妥协。“睡吧。”
屋内变得安静,静到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却是那么的和谐美好,令人不忍也不愿打破。

每年的初五都是郎十二与郎心宁高中同学聚会的日子,陈一一也是南浔一中毕业的,他一早就定了饭店跟时间,还跑去郎家接人,就怕十二少一个不高兴就不去了。
三人一行本就很扎眼,郎十二跟陈一一都是大个子,加上固定的训练让俩人都很健壮,郎心宁只有一米六就是加上高跟鞋也不过一米六五,被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夹着走,要多引人注目就多引人注目。
进了饭店,原来的班长贾真立马就道:“你们三在一块不知道以为是哪来的明星呢!”
陈一一一听,立马搭上郎心宁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是不是更像情侣档?”
郎十二顿时黑脸,不过大家立马替他出了气,贾真先是喷笑出来,“你得了吧,我看十二跟心宁更像。”
大家全都附和。
郎十二瞬时多云转晴,带着几分得意,狠狠拍开陈二的手,扯着郎心宁入座。
陈二大受打击,摸着自己被打红的小手小受一样凑到郎心宁另一边坐下。贾真开始热场子,老同学见面其实不需要太多暖场的话,自然就热络起来。他们这个班也算是高干高分班了,班里就两种人一种成绩在学校大榜上能进前十名的,另一种就是郎十二跟陈一一这种高干家庭的,托关系硬塞进去的。
刚上高中那会儿,那些成绩好的还有些瞧不起这些少爷小姐,不过三年相处,没见谁真摆高干的架子,也就融合了。班级里郎十二算是异类了,可他人仗义,谁敢欺负他们,郎十二第一个就不愿意,以至于他也是班级里标榜型的人物。
贾真第一个举杯敬酒,“为今天的团聚咱们举杯走一个。”
“来,喝。” 大家共同举杯。
郎十二干了自己的酒,把郎心宁没喝下去的半杯也喝了。贾真一看,立马跳出来说不行。“一个啤酒,心宁的酒量我知道,真喝大了我什么都不说,这才开始哪有就找人替的啊!”
“靠,你特么整这么凉的,我小姑喝不了。”郎十二一点不给面。
郎心宁真是喝不了这么凉的,可也不想扫兴,“我换别的吧。”
贾真一听立马叫了特调,“这个好喝,甜,还没度数。”服务员送了一大盘子,五颜六色的的特调,“十二少,这下子行了吧?”
郎十二撇撇嘴,端一杯尝一口,才点头。根本不管别人看他的样子会做什么想法。
靠,这特么哪像侄子对姑姑啊,比对自己媳妇还细心。好多人都是这么想,却识趣的都憋着不说。陈二知道实情也是自己啄着乐,他趁着贾真不注意也顺了杯特调,甜滋滋的梅子味,别说还真好喝。
酒过半巡,好多人都换了颜色,有些红的有些白的,自然也有陈二这种不要脸的喝特调的。不过贾真倒是没说话,就当一样的酒跟他喝,可喝着喝着陈二就晕乎了。其实,这特调喝着好喝,度数却不似贾真说的没多高,这东西比红酒还醉人。
陈二迷糊糊的拉着郎心宁,“姑奶奶,你身边那个小丫头赐给我吧。”
郎心宁也有些晕,本就听不清,陈二说的有含糊,她贴的更近一些,“哪个丫头?什么丫头?没有丫头!”
“怎么没有!”陈二猛地拍桌,屋里都被他大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可他却不自知。站起身,指着郎心宁,“那个臭丫头还打了爷的脑袋,不管不管,反正爷不能白挨打,一定办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郎心宁也站起来,抬手给他一巴掌,“跟十二学的爷啊爷啊的,没礼貌!”
“你也打爷!”陈二瞪眼。
俩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屋里人算是看明白这俩真是喝大了。郎十二也是微醺,第一次见郎心宁这样,心里只觉得可爱极了。他站起来,把人抱住,“你醉了?”
郎心宁立马摇头,眼神呆呆的,声儿也小了,可郎十二还是听见她嘟囔的话。忍不住抿嘴一笑,冲着剩下的人道:“我先带她醒醒酒,你们喝着。”说着看一眼陈二,翻一下眼皮,推他一把让他坐下,便不再管他死活,半抱着郎心宁出了包房。
郎心宁是真醉了,脚步都不稳了,可却是格外的乖。郎十二领着她去了酒店,进了房间,她就把鞋脱了,然后一屁股坐床上,看着十二说:“你出去记得锁门,我睡了。”说完就要躺下。
郎十二一拉她,她立马炸毛,“不许碰我,不许不许。以后都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