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心也好痛,浑身都好痛。耳边总是有人跟我说话,可是我只能听见却无法清醒,或许是我根本就不想清醒。
“馨儿,馨儿。求你醒过来,求你!”
“馨儿,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去找九哥,告诉他一切,我去求皇阿玛给你和九哥指婚还不行吗?馨儿,你醒啊,求你了!”
“为什么是你躺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和十三弟在一起了吗?明明是你负我,为什么你还这样。你醒过来啊!我还没和你算清,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你该醒醒了,十三弟为了你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今天,皇阿玛又训斥他精神不济,你难道真的要他和你一起死吗?”
“滢馨,你怎么还睡啊!我以后不和你斗气了,我让着你还不行,十三哥说过,你会是我十三嫂的,你快醒来做十三哥的新娘啊!”
“馨儿,皇阿玛已经给我和雅芬赐婚了,我已经答应了,明年十月我就要娶雅芬了。馨儿,如若我原谅你,你可不可以醒过来,馨儿,只要你快乐,我只要你快乐。”
“馨儿,皇阿玛给九哥指婚了。我已经尽力阻拦了,可是只是拖延了婚期,皇阿玛还是指了。对不起,馨儿,我还没有告诉九哥真相。”
“馨儿,我才知道你昏迷了。皇上已经给我和八哥哥指婚了,你快起来啊,你以前不是说会参加我的婚礼吗?你还说会送我一件特别的礼物呢?你快起来啊!”

再次醒来

“馨儿,太医说你明天再不醒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馨儿,你若去了,我一定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的上路的,我会陪着你的。”十三抱起我,靠在他的胸膛,用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我的头发。
“馨儿,我抱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日出,我们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一起离开这里,额娘在我小时候告诉我,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是奇迹发生地时刻,我带你去,要是没有奇迹,我就陪你一起走。”十三抱起我,走了出去。大概走了一刻钟,他把我放在一张摇椅上。
“馨儿,你一定没来过这,这是我额娘生前住的宫殿。额娘在塞外长大,从来没见过莲花,来到京城后看见莲花便喜欢上了,皇阿玛见额娘喜欢,便在这宫里给额娘种满白莲。额娘说,宫里的妃嫔都嫉妒她这一院的白莲,可这种嫉妒却让她觉得好幸福,因为这是皇阿玛的宠爱。在这宫里有了皇阿玛的宠爱就有了全世界。额娘还说,她刚进宫的时候,皇阿玛总是陪着她看日出,在这莲花院里看日出最美了。馨儿,你喜欢吗?你看,太阳的光辉撒在白莲的花瓣上,多美啊!馨儿,你瞧太阳升起来了,你快看看啊!别再睡了,你张眼看看。馨儿,你张开眼看看!”
“馨儿,你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一阵温热落在我的脸上,是十三的眼泪。十三,别哭,别哭。
“馨儿,既然你不醒,我便和你一起上路,这是鹤顶红,我喝下去马上就去陪你。”不要,十三不要。我努力的张开眼睛,可怎么都张不开,我不可以害死十三,他还没做王爷呢!十三,不要喝,你不可以死的,你还要做那被后人称颂的铁帽子王爷呢!
“十三弟,你在做什么?”四爷一声怒吼。
“四哥?”
“啪”的一声,十三手里的瓶子被四爷打碎在地。“十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对得起额娘和皇阿玛吗?你对得起爱新觉罗的姓氏吗?”
“四哥,我不可以让馨儿独自上路的,我要陪着她。”十三拥住我,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用力的想动动身体,却好似压了千金重物,怎么也动不了,但眼睛已经可以感受到一丝光明,我知道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我不能在逃避了,我已经让胤禟伤心欲绝,我不可以再害死十三。我还要醒来去找白莲,离开这里。
“十三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忘了敏妃娘娘临终说的话,她要你好好地活着,她要你成为让皇阿玛骄傲的皇子。你是我爱新觉罗氏的子孙,我爱新觉罗氏绝不会有自杀的子孙。”
“四哥,是我害死馨儿,若不是我自私的想快点给她和九哥做出了断,她也不会受不了刺激陷入沉睡。是我啊!我怎么可以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呢?”
我的眼似乎看见了光明,身上的疼痛更让我的意识清醒,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四爷的愤怒和十三的悲伤。
“十三你太让我失望了,滢馨还没有死,你就这样。我不拦你,你若想死就去死吧!不过你死后我一定会告知皇阿玛,你不配做我爱新觉罗氏的人。”说着,四爷便丢给十三一把匕首。十三捡起匕首,再次抱住我。
“四哥,我不配当爱新觉罗氏的子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额娘,对不起皇阿玛。太医说了,馨儿今天再不醒就将永远沉睡,我不会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睡觉,我还要陪着她。”十三,不要啊,不要。“馨儿,我陪着你,你不会寂寞的。”
浑身的巨痛迎面袭来,我终于长来了眼睛,“痛,痛…。”
十三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呆愣在我身边。
四爷也冲了过来。
“十三,滢馨醒了,滢馨醒了!”四爷晃动呆愣的十三。
十三晃过神来,一把抱住我。“馨儿,馨儿你醒了?”
我除了痛之外,就没有别的感觉,身上像插了无数的绣针,每个汗毛孔都在疼痛。“痛,好痛。”
“十三,你先放开滢馨,她在叫痛。”
“馨儿,你那里痛,你告诉我,你哪里痛。”十三将我平放在摇椅上,焦急的问我。可我除了痛之外,实在是没力气说别的。
“好痛…。”
“太医!馨儿,我带你去找太医,你别怕!”说着就抱起我。
“十三,你带滢馨会额娘宫里,我去请太医。”
“四哥你快一点。”
“我会的!”
十三抱着我跑了起来,“馨儿,就到了,就到了。”我张开眼睛,看见十三满脸泪痕。这个被人欺负到满身伤痕都不会哭的拼命十三郎,这个把眼睛憋得通红的十三阿哥,为了我竟如此不计形象,我真是何德何能啊?可我终是无法回报他,就算知道胤禟已经接受赐婚,我依然无法再爱上别人,十三,你的情意,我来世再报吧!
“十三阿哥,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急?”进来德妃宫,菱香马上迎了出来。
“菱香,去告诉额娘,馨儿醒了!”十三一边说,一边向我的厢房跑去。
“馨儿,到了。我们到你的厢房了。”
十三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蹲在床边,握住我的手。“馨儿,额娘,没有骗我,她没有骗我,太阳升起时真的有奇迹,你醒了,我真不敢相信,你醒了。”
“太医来了。”四爷领着一位太医进了屋。
“十三阿哥,让老夫看看滢馨姑娘。”那老大夫摸摸我的脉,“滢馨姑娘,现在只是有些体虚而已,需好好调养。另外,她受了较大刺激,又昏迷了两个月,对心脉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恐怕会落下心痛的毛病。”
“那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再沉睡啊!”
“不会,只是这心病一定要好好养着,不然会变成大病的。老夫给姑娘开几副养心神的药,这几日一定要好好休息。”
“可是她总是叫痛,是怎么回事?”四爷问道。
“回四阿哥,滢馨姑娘,躺了两个月,身体是会有僵硬麻木和疼痛之感,这都是正常的。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有劳太医了。”四爷拿出一个元宝,递给太医。“日后还请太医多为照顾。”
“四爷这不是折杀老夫吗?”太医推脱着。
“这只是我和十三弟的一点心意,太医不用推脱。”
“谢谢两位阿哥,老夫这就去给滢馨姑娘煮药。”

重新开始

“十三,滢馨醒了是吗?”菱香搀着德妃走了进来。
“额娘。”
“额娘。”
“老四也在啊,快让我看看滢馨。”德妃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滢馨啊,你可算是醒了,醒了就好啊!”
“娘娘,滢馨,不,不能向你行礼了。”我艰难的说。
“行什么礼啊,你养好身子就好。你若再睡,我恐怕就要没个儿子了。从你开始沉睡,十三就自责的恨不得自尽。”德妃拿着手帕拭着眼泪。“十三啊,这回滢馨醒了,你可要振作起来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死去的额娘交代啊!”
“额娘,是儿臣不孝。”十三跪在德妃的面前,“儿子,再也不会了,请额娘放心。”十三又转向四爷。“四哥,弟弟错了,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你知道错就好!额娘,儿臣扶你去休息吧!滢馨刚醒,也让她好好歇息。”四爷说道。
“好。滢馨啊,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谢谢娘娘,滢馨知道了。”四爷扶着德妃走出厢房,奴才们也跟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十三。
“馨儿,你真的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两个月,你整整睡了两个月。我真的好怕,怕你再也醒不了。”
“我不是已经醒了吗?你放心,我不会再睡了!”此时,我才发现十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颊凹陷,双眼通红,胡茬满脸,整个人都很是狼狈。“十三,谢谢你!”
十三的眼里突然聚满了悲伤,“馨儿,对不起。九哥他…他。”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皇上已经给他和雅芬赐婚了是吗?”虽然已经知道,但由自己的口中说出心还是会痛。
“你怎么知道?”十三讶异的看着我。
“其实,我在昏迷的时候,你们对我说了什么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无法醒来而已。若不是你要自尽,刺激到我,我也不会醒来的。十三,你再不许如此糊涂了!”
“那你也知道,我说过会告诉九哥真相的话,是吗?”
“知道,我还知道梦茵也被赐婚给你八哥。”
“馨儿,我不会食言的。”十三拉起我的手,“我会告诉九哥真相的,我以为只要分开你们,我和你就会在一起,你就会嫁给我。可我却忽略了你对九哥的心,让你陷入沉睡,我,馨儿,我会告诉九哥的,我成全你们。”十三的眼里悲伤中透着坚定。
“不需要了,十三,不需要了。”婆婆说过我和胤禟是注定的,我又何必强求,就让他当我是负了他吧!人间爱字最难解,世俗情味最难尝。情爱来时莫畏惧,情爱走时莫强求。婆婆告诉我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她能带我来,就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次,我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尽快找到白莲花,离开这个伤心地。我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心伤,我离开对谁都好。
“馨儿,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会告诉九哥的。你是不是担心赐婚的事,你是不是怪我没早告诉九哥?我就知道,你醒来一定会怪我的。我就知道。”十三眼里的自责让人很是心疼。
“十三,不是的。我没有怪你,真的。”我安抚似的握了握他的手。“十三,爱情是要靠缘分的,我这一次也可谓是死过一回了,也看透了许多。情爱来时莫畏惧,情爱走时莫强求。在与胤禟相识的时候我没有畏惧,分别时我又何必强求呢?说句实话,听见他要与雅芬成婚,我的心真的很痛,痛得我根本不想醒来,就想让自己一直睡下去。可是我另一想,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谓的无缘吧!我无法自私的爱他,不去在乎别人的生死,选择放弃;他亦无法看透我的心,相信我与你真有私情,接受雅芬。这就是说我们真的无缘,既然无缘我又何必强求呢?”十三的方法虽然有些过头,但却不可否认,他的方法确实是一把快刀,斩断我与胤禟的情丝。
“馨儿,不是的,任谁看见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会误会的。我知道,我害你无法做九哥的嫡福晋,可是你还是可以嫁给九哥的,九哥那么爱你,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十三,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嫡福晋,侧福晋。我在乎的是心,在乎的是一个只爱我一个人的心,在乎的是只对我忠诚的男人的心,你懂不懂?”在大清每个女人最在乎的莫过于名分和地位,可我不是大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可是十三却不会懂我在想什么。
“馨儿,对不起,我会解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的。”十三似乎做了某些决定,眼里闪着倔强!
“十三,答应我,你不会告诉胤禟真相,答应我。”我需要得到他的肯定,我真的再无法面对明明相爱却要分离的情况,就让胤禟怪我吧。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九哥了吗?”
“爱,但这份爱太重,我已经无法爱得起了,所以就要放弃。”
“馨儿。”
“不用再说了十三,我没有怪你,我应该谢谢你的,你已经为我做太多太多了,可我却无法回报你分毫。”
“馨儿。”十三眼里的悲伤像是一个深潭,让我不敢再看。
“十三阿哥,滢馨姑娘的药煎好了。”就在这时,太医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十三马上扶起我,“馨儿,咱们先不谈了。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养好了,我们再说。”他从太医手里接过药,小心翼翼的喂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的心一阵酸楚,若是我先遇见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对的时候遇见错的人是一段悲伤,错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错的时候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我和胤禟是什么呢?一段悲伤抑或一声叹息!更或者我们之间只是一种无奈!

身体在一天一天的恢复,不过因为两个月都没有运动,整个身子都麻麻的没有力气。太医说只要我多多锻炼很快就会恢复,于是我每天都会游荡在德妃的宫中,一边走一边抖手抖脚。开始时,被若蕊撞见我的抖抖锻炼法,她以为我中了邪,整天抖来抖去,吓得禀了德妃。德妃知道后,竟要给我请萨满法师做法驱魔。最后,还是请了太医来为我作证这是在锻炼身体,才算作罢!现在,大家见我抖来抖去已经习以为常!
“馨儿。”我回头一看,是十三和十四。“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
“快起吧!滢馨啊,你什么时候跟萨满法师拜了师啊?”十四说道。
“拜师?十四爷,奴婢没拜过师啊!”这十四在说什么啊?我疑惑的看着十四,十三却在一边笑了出来。
“你没拜师吗?可我离大老远就看见你在跳萨满的驱魔舞啊!”说完便毫不遮掩的大笑起来。这十四在我昏迷时还说今后要让着我,我还有些自责以前总是欺负他,如今看来我还真是多此一举,我看他是以为我这老虎不发威就成病猫!
“是吗?十四爷觉得我在跳萨满的驱魔舞吗?”我眯起眼睛,哼,今天不整到你我就不是穿来的。十四光顾着大笑,没看出我发火,还连连点头。我向十三打了个眼色,十三微笑着点头。
“喂,你是哪个宫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我对着十四的身后说道。十三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便接着说道:“你怎么见到我和十四爷也不行礼啊?太没规矩了!哪个宫当差的啊?”
“你还不快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行礼,想挨板子吗?”我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十四回头一看,根本就没有人,心就已经慌了。
“滢馨,十三哥,别闹了,我才不怕呢?”十四眼里有着明显的慌乱,却仍装作镇静的说。
“起吧!”十三抬抬手,装的还真像。
“十四阿哥,那奴才给你行礼呢,你就别难为他的,叫他起来吧!”
“我都说别闹了,根本就没有人,再闹我就生气了!”十四这回已有着明显的慌张。
“哦?十四爷那奴才就跪在这里啊,你怎么会看不见呢?你不要吓我哦!”我装作害怕的样子,颤颤的问着。十四听了,脸都变了颜色,他看向十三。“十三哥,你真的看见了吗?”
十三装作紧张的样子,指着空地说道。“就在那啊!十四弟看不见吗?”十四听了整个脸都僵掉了,声音也抖了起来,“十三哥,咱们快离开这吧!我要去找萨满法师。”
“十四阿哥不是说我跟萨满法师拜了师吗?你就找我就行了。”我脸上的害怕已消失不见。
“我那是嘲笑你的,你还当真,快走吧!这里不干净!”十四竟真的被吓到了,连我变了脸都没发现。十三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十四见我们笑成一团方知被骗,脸涨的通红,气的不轻。可又因他嘲笑我在前,便不好发作。
“怪不得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十四气愤的说。十三见他动了真气,就止住了笑。“好了,不闹了。馨儿,我和十四弟要去御花园逛逛,我看你这几天在额娘宫里也闷了,就来问问你要不要与我们同行。”
我这几天还真是闷坏了,因为刚刚痊愈,德妃又不让我伺候,我只能抖来抖去的还真是无聊!“当然要去了,我都快发霉了。”
“要去就快走。”说完,十四便先向大门走去。我和十三笑了一下就忙跟了上去。
因为已经到了秋季,御花园里的花大多已经开败,可一盆盆蟹爪菊却开的很是灿烂,黄嫩嫩一片甚是可爱。
“我要给娘娘采几朵回去放在花厅里,娘娘一定会喜欢的。”我笑着说道。十四听了撇了撇嘴,“你若想让额娘高兴就趁早养好身子嫁给十三哥,比你采一百多花强多了。”十四的话让我一僵,十三的脸也一红。自从我醒了的那天后,我和十三都有意的避开感情的话题,今儿让十四一说都觉得有些尴尬。十三假意咳了咳,我扭过脸装作没听见继续采花。十四见我俩这样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呦,这不是滢馨吗?”我抬头一看,只见雅芬和几个宫女拎着篮子走了过来,篮里有几枝菊花,看来也是来采花的。还真是冤家路窄,我这头一日出门就碰见最不想见的人。雅芬眼里明显有着得意之色。
十三和十四听见声音也走了过来,她几人见到十三十四忙放下篮子行礼。“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阿哥吉祥!”
“起吧!”十三很是严肃的说。
“谢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雅芬先站了起来,“听说滢馨病了,我和九阿哥刚刚被皇上赐了婚,忙着拜谢各宫娘娘的赏赐也未能去看看,不知滢馨现在如何啊?”雅芬话一出口,我的心就一颤。看着她眼里的得意之色,看来我的反应很让她满意。十三走了过来,扶住我,脸上已有愠色。
“大胆奴才,见了爷也不行礼。”十四大声的对着雅芬身旁的空地说,一边说,还一边对我和十三打眼色。我和十三马上领会,十三嘴角勾出了笑意。
“你是哪个宫的?不懂礼数吗?”十四继续装着,我不禁莞尔,他这也算是现学现卖了。
雅芬和那几个宫女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看十四,又看看雅芬的身旁。雅芬装作镇定的问道:“十四爷,你在说谁啊?”
“当然是在说你身旁的奴才了。雅芬啊,你看看你可认得他是哪个宫的,如此的不知规矩。”十四的话一出,雅芬的脸一下就白了,后面胆小的宫女都红了眼睛微微颤抖着。
“十四爷,奴婢并未见到什么奴才?你是不是眼花了?”雅芬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你没看见吗?那奴才就在你身旁啊?”十四演的还真像,我一想起刚刚十四就像雅芬一样害怕,现在却换了位子,就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雅芬见我笑了,便知自己是被耍了。收起害怕的神情,语气很是生硬的说:“十四爷还真是爱说笑,宜妃娘娘还等着奴婢伺候呢,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十四笑着挥挥手。那群宫女还没弄懂怎么回事,见雅芬走了,忙跌跌撞撞的行了礼跟她离去。
她们一离开,我们三人就大笑开来,十四竟夸张的坐在地上大笑。这时一奴才跑了过来,给十三,十四打了一千儿。“十三阿哥,四爷在藏书阁等你,要您马上过去,说有要事。”
“十四弟,你送馨儿回去吧!馨儿,我改日再去看你。”十三很是担心的看着我。
“你快去吧!我没事的。”看见十三眼里的担心,我想我真的应该要学着坚强了,不可以那么容易受伤,好让身边的人放心。
“十三哥,你就去吧!我不会把滢馨弄丢的。”
十三随那太监离去,我因雅芬也没了闲逛的兴致,便央了十四回宫。
走到宫门口,“十四阿哥,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
“你若要谢,就尽快忘了那些不该有感情,一心一意的对十三哥。你真正要感谢的是十三哥!”十四说完便走了进去,留下呆住的我。

赐我幸福

“李总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