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有意的?哼!你可别忘了那水是谁从浴桶里舀出来的。十三哥,我告诉你这都怪滢馨,都是滢馨的错!要不是她给我洗澡水,我也不会一心急就给你喝了。”
“呦,你还敢猪八戒倒打一耙!别以为你是个阿哥就可以随便指责我,明明就是你的错!”不知为什么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
“你…你竟敢说我是猪八戒!你大胆!你阿玛在家是怎么教你的,你看你那点像个尚书的千金格格,你整个一…一,一假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冒充的!”
十四的话一下就让我镇住了,冒充,我不就是一个冒充的假货吗?十三的咳嗽也停止,看我脸色不善,便知原由。大声道:“十四,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假货,冒充?咱们自己知道是玩笑,让旁人听了是要惹是非!”
十四面带委屈,“十三哥,她不是也说我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吗?你怎么不说她啊!要是让人知道她大胆的说当今十四阿哥是猪八戒,那不同样是是非啊!再说了,本身她就不像个千金格格吗?哪个格格有她那一张利嘴啊!亏我还求了额娘,让滢馨在宫外陪你,这下看来我还真是猪八戒了,里外不是人!”十四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十四弟,你说什么?额娘真的让馨儿在宫外陪我?”十三激动的坐起身,我忙按住他。
“看着吧!十三哥,你可记住我的话,你现在就这么宠着滢馨,等她进了你的府,非骑你头上不可!”听着十四酸溜溜的话还真像个孩子。我转过头忍住笑,现在笑出来他非发飙不可!看来德妃还真是死了心的让我跟着十三啊!
“十四弟,你快说额娘怎么说的?”
十四翻了个白眼,“哎,算了!我也不再这儿讨你们厌烦了,滢馨,额娘说让你替她照顾十三哥直至康复再回宫,宫里已经告了假,额娘也请了旨,十三哥也可以在别院修养直至康复再上朝,皇阿玛说让太医回去时报个假就行了,还叫你好好休息。”
十三转过身,很是欣喜的说:“馨儿,你听见了吗?你可以在宫外陪我,不用回宫!正合你的心意,这回高兴了吧!”
“不过就是迟回去两三天,十三,至于那么高兴吗?”看着十三那兴奋的脸,我还真有点“不知其乐何来”的感觉,不过两三天而已,过去了还是要回宫的。
“两三天?怎么会是两三天呢?馨儿是一个月,我会留你在宫外一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
我和十四异口同声的大叫出,这怎么可能?我惊讶的看着十三,十三的眼角上扬,眼球溜溜的转着。仍然虚弱的身子却似乎有了一丝精神。
“十三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一个伤风发热,怎么可能要休息一个月啊?”十四提出质疑,我也好奇的看着十三。
十三微微一笑,“咳咳,不是我说的哦,是太医说的。”看着十三狡诈的眼神,十四似乎已经明了,“十三哥,你太疯狂了,你怎么敢?你就不怕额娘和皇阿玛知道啊?”
“十四弟,好似每次法海师傅考试,你也都是用这招啊!”
“你,哎呀,我不管了。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给你来传达额娘的旨意而已!”
我疑惑着看着他俩,“两位爷,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哑谜啊?”
十三看着我,“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看着十四即苦恼又无奈的表情我更是疑惑…!
“十三阿哥,药煎好了!”子衿端着药碗和太医站在门口。
“咳咳,进来吧!”
我在十三的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坐起。子衿和太医见十四在屋,又给十四行了礼。我接过药,小心的喂给十三,那黑漆漆的药汤我闻着都皱眉,十三却一口喝下。
“太医啊!我这伤寒得需几日才可康复啊?”
太医上前一步,“十三阿哥,伤寒之症不是什么大病,你可以放心,不出五日一定可以康复!”
“五日?太医,可是我浑身无力,又咳嗽不止,咳咳咳…你不会看错吧!”十三语带威胁,我端着药碗,看着他。终于明白刚刚十三和十四的话了,我说十三怎么会说在宫外呆一个月呢!看这语气和这架势,太医要是不说十三得一个月康复是出不去门的!
“那老夫在探探脉。”太医搭上十三的脉,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很是认真。“十三阿哥的伤寒比较严重,依老夫只见,十三阿哥还是多多修养,时间吗?至少得半个月吧!十三阿哥,你看可够?”
这太医还真是上道,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尤其是最后那句“你看可够?”真是好笑,我“噗”的笑了出!十四狠狠的剜我一眼,我赶紧收住笑声!
十三又轻咳几声,“太医啊,可是我还浑身发冷,头痛不止啊!”
十三话一出,我看那太医的头上已有些微微冒汗,手又搭上他的脉门,“十三阿哥一定是伤寒入体,伤及脾胃,老夫觉得一定要静心调养,得调养二…二十!”
太医还没说完,十三就又是一阵轻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个月,十三阿哥的病,得静心调养一个月!”那太医说完,忙站起身,又行了一礼,恐怕十三反悔似的,慌忙说道:“两位阿哥,老夫这就回宫禀告十三阿哥的病情,老夫告退!”
看着太医几乎小跑的出了房门,我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十三、十四也大笑出声,子衿开始是讶异的看着我们后来想明白后,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退了出去。
我笑着看着十三,眼里不知不觉的已有些湿润。
十三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月的自由,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宫外的日子真的过的好快,十三的伤寒三天就康复了,随后的日子,我和十三便是游山玩水,快乐的不得了!当然,游玩的过程也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生,十三在深宫里长大,乡野之地自是没有去过,所以他便向别院里的奴才们打听哪里可以游玩,再带我去。
前些日子,不知是哪个奴才告诉十三,山脚下有一条无明溪,溪水清澈见底,溪里还有很多游鱼。十三一听便兴冲冲遣走了奴才,说带我去烤鱼,让我尝尝十三爷的手艺,结果天宫不作美,下起了小雨。十三又不认路,我们拿着那个奴才给画的地图,整整转了一小天才回了家,鱼和溪水都没看见,人淋湿了不说,还饿了一天。结果就是十三的伤寒复发,我呢!也是伤寒入体!我们俩在别院里整整对着咳了三天!
我们俩这病刚养好,十三就又开始计划出游了!
“馨儿,今天咱们去后山吧!你一定没看过满山的野菊花吧!山上还有野果子,一定很好玩,咱们吃过早饭就去吧!”十三兴奋的说个不停,我却兴趣缺缺。
“十三,这回不会又是那个奴才告诉你的吧!还有,你会分辨野果子有没有毒吗?你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让我饿着肚子吧!”我戳着盘子里的桂花糕,很是无奈的说。
十三脸一红,支吾道:“那次是意外,都怪那奴才图画的不好!馨儿,这次不同了,你看看这是子衿给我的画的,子衿说她去过的,真的很美!还有,这次我会带好点心,绝不会饿着你的!”
看着十三满脸的期盼,我还真不忍心拒绝,“那好吧!我去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好,我在门口等你,咱们骑我的黑土去!”什么?又骑黑土,现在我是一提黑土我就想笑啊!黑土就是十三的坐骑,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黑土”,真是无法不叫人想起赵本山和宋丹丹那一对“白云”和“黑土”啊!
第一次听见十三叫“黑土”的时候,我顺嘴问道,是不是还有一匹马叫“白云”啊!结果十三诧异的说:“馨儿,你怎么知道四哥的马叫白云啊?难道四哥的马名也在你们的历史书上?”
只要一想起十三那认真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笑,他对我说的21世纪的事情还是懵懵懂懂,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历史书上的。
“十三啊!我看咱们还是坐马车去吧!我要是再骑你的黑土,我的屁股就要两半了!”
“可是,坐马车就得跟着奴才,可是我想就咱们俩人去啊!”十三那表情还真让人不忍心啊,哎,算了。看来又得可怜我的屁股了。
“好吧,那就骑黑土去吧!”
看着十三那欢愉的背影,我不禁叹息,每一次看见他期盼的表情我就毫无异议同意任何事情,看来他是已经找到对付我的法宝了!不过我还真是希望他永远可以像现在这样快乐,真心的希望…
我换好衣服到了门口,十三已经牵着黑土在等我了,黑土的背上搭着一个大大包裹,看上去甚是滑稽!
“十三,这一大包是什么啊?”
“馨儿,你出来了。这是吃的,有枣泥饼,茯苓饼,豆沙包还有熏鸡和牛肉。”十三洋洋自得的说。“这回绝不会饿着馨儿的。”
我走上前,拍拍那沉甸甸的一大包食物,“十三,你不觉得带的太多吗?黑土驮着我们俩已经很辛苦了,你还叫他驮这么大包的食物,你于心何忍啊?”
“可是你不是怕饿着吗?”
我再也忍不住的翻着白眼,我的天啊!“我的爷,你这一包够咱俩吃三天的了!咱们只是去山上小半天,用这么多吗?”
十三挠着头,“呵呵呵”的傻笑,也不言语。
看着他那样子,我也笑了起来,此时的快乐好简单,好自然…

给我唯一

我们在黑土的身上颠簸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山上。我看着那一丛丛嫩黄色的小花和一串串红红的小果子,也就不再抱怨那一个钟头的颠簸了!
我跳下马,向花丛奔去,“真美!真美!十三,你看啊!你看这像不像花海,黄色的花海!”我站在花丛里转着圈圈,随手摘下开得最灿烂的花朵,戴在头上。
十三牵着黑土,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见我叫他才松开马绳,向我走来。“别转了,别转了,一会儿就晕了。”
“呵呵,十三,我小时候看花仙子在花丛里变身就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在一片花海里转圈,就算没法变身,假装一下也好!呵呵!你看我像花仙子吗?”
我转着圈圈,粉色的裙子,裙角飞扬,在一片嫩黄色的花海里,更像是一朵娇艳的桃花。好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一天的我在十三的眼中别说是他不知道的什么花仙子,我就是说自己是仙女下凡他都会毫无疑义的点头,因为那一刻的我在他的眼里,是世上唯一的颜色,最美的颜色…
看着十三呆呆的点头,我呵呵的笑着,心里骂着“呆子”。“十三,快把你带来的吃的拿出吧,我都饿了!”
“好,好!我还以为仙女不会饿呢?”十三大笑着跑开。
我席地而坐,十三捧着一包吃食走过来,“快吃吧!我准备的可齐全了 !”
“我看是子衿准备的齐全吧!十三爷!”我抓起熏鸡添入口中,嗯,味道还真不错!
“那也是我吩咐的啊!”十三委屈的撇嘴。
“好好,是你准备的,小女子在此谢过十三爷的丰盛大餐。”我一边吃熏鸡,一边说着,把碎鸡肉弄得满嘴都是。
“怪不得十四说你不像格格,你看你吃的,活像个饿死鬼投胎。”十三掏出方巾,递给我。“人家格格、小姐都带着丝巾啊!手绢啊!爷怎么从来就没见你带过!”
我接过方巾,胡乱抹了一把 。“十三,你别老土了,告诉你在我们那里的人要是带着手绢就是怪人了,我们都带纸巾,你不懂吧!”
“哎,我是不懂,你们那里什么都怪怪的!管冰窖叫冰箱,还有什么装人的盒子,乱码七糟的。左边,左边还有没擦掉的。”
“什么怪怪的,是你们太落后。算了,不和你争了,你若是看见我的世界,保证‘乐不思蜀’。”我撇撇嘴。“擦干净了吗?”
“没有,在这里…哎呀,我给你擦吧!”十三一把抢过方巾,凑了过来,轻轻的擦拭着我的唇角。
他的手指无意的触碰着我的嘴唇,我的脸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烫烫的。十三似乎也感受到我们此刻的暧昧姿势,他停下擦拭,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靠近我的脸。
心跳像是急进的鼓点,我像是受了蛊惑似的,看着十三的逼近…
就在我们的唇要贴近之时,我下意识的转过头。
天啊,我在做什么?我怎么可以这样。哦!我到底怎么了?
十三有些挫败的向后坐去,脸上有着微微尴尬和落寞,“馨儿,我真的不可以吗?”
我抬起头,看着十三,心中的歉意无法表达,如果此刻的我说‘对不起’一定会更伤他,可是我真的还无法接受,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十三,我…”
十三猛地站起身,向黑土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着说不出的难过。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一片片黄花的映衬下,那背影更显得落寞。
我静静的望着他,看着他跃上马背,骑着黑土走了过来,“走吧!咱们回园子吧!”
我站起身,搭住十三伸出的手,上了马,一路上,我们第一次默默无语…
黑土飞快的跑着,可是十三仍是挥着马鞭,我的腿根已有些微微的麻痛,可看着十三紧握住马绳的手,我却无法言语。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别院,奴才们听见马声都在门口候着,十三抱我下马后就转身向园子走去,我默默的快步跟上。
走到回廊,十三突然说道:“馨儿,你,你回房休息吧!我也回房了!”
看着十三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有些莫名的失落,真的伤到他了吗?这是我第几次伤害他的自尊心,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跨进房门,郁郁的坐在窗前。
“滢馨姑娘,十三阿哥吩咐奴才给您送水。”小柱子站在门口,喊道。
送水?什么水啊?“进来吧!”
小柱子先走了进来,“滢馨姑娘,十三爷让奴才给你送些热水,让您沐浴。还有这是十三爷叫奴才给您的百花祛瘀膏,爷说让您沐浴后自己用。”
我接过瓷盒子,握在手中,再看着奴才们抬进屋的浴桶,心里有着说不出感动。这个任何事情为我想到,做到的男子,我怎么就忍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呢?
如果,就在刚刚十三要吻我的瞬间,我没有躲开,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呢?
也许,那才是我新的开始!可是,我却逃避了…
奴才们都退了出去,我脱下衣服,踏进浴桶。温热的水触碰着肌肤,我将自己全部浸在浴桶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落泪!
水温渐渐冷却,却没有冷却我的心。我站起身,跨出浴桶,穿上衣服。天色渐暗,已到了掌灯时分,我看着那桌上的百花祛瘀膏,脑海里映着十三在花丛中的背影,心异常的烦闷。我披上外衣,走出房间,向莲亭走去。
走进莲亭,我才发现十三也在。他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看见十三这个样子,我无意识念出这首诗。听见我的声音,十三的手微微一颤。
“馨儿怎么也来莲亭了啊?”
“我不能来吗?”我微微一笑,坐在十三的身边,取过他的酒杯,给自己满上,轻酌一口。“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啊?”我故作轻松的说。
十三接过我手中的酒杯,把我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笑道:“因为我可不想在听一个女酒鬼啰嗦一夜了!”
“你说谁是女酒鬼啊?哼,我怎么会啰嗦呢?你就匡我吧!”
“馨儿,你想不想知道,你醉酒那天到底跟我说了什么?”十三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睛一闪一闪看着我。
“说了什么?”我还真是好奇我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
“呵呵,算了,还是不说了!”十三忽的摇头,又自斟一杯。
“哼,不说拉倒,我走了!”我刚站起身,十三说道:“那一天,你说你要‘唯一’。”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十三,原来我那天就说出了“唯一”。
十三接着说道:“你说你只嫁给娶你一个人的男人,只爱你一个人的男人。还说我和九哥都无法给你幸福。我那时还有些不明白,可是知道你真正的来历,我觉得自己开始懂了!真的懂了,懂你为什么要‘唯一’,为什么说那些话!”十三饮尽杯中酒,狠狠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盯住我的眼睛,缓缓的说道:“馨儿,若是,若是我许你,我许你你要的那个‘唯一’,你可会应我?”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许我“唯一”吗?“十三,我…”。
十三突然“呵呵”的笑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呵呵,不用回答我,馨儿,你不用回答我了。我不想知道你的答案,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只要你幸福就好!呵呵——呵呵呵!”
我看不见十三的表情,可是他颤抖的身子却让我有着拥住他的冲动。
“我醉了,喝醉了!馨儿,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十三没有回头,没有在看我一眼就离开了,我想叫住他,可是却哽咽的无法出声。
十三,为什么不要听我的回答呢?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呢?只要一点点,再一点点…
现在的我只要一想起你在那一丛丛小黄花里背影,就觉得心痛不已。
是我伤你太多次还是你已经对我没有了信心,为什么不听一听我此刻的回答呢?不看一看我此刻的脸。
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一只小乌龟,你为什么不趁着我伸出头的时候,就用力的抓住我呢?你知不知道,明天,不,不需要明天,只要过了这一刻,我就又会把头缩回我的乌龟壳,再也不会出来,你知不知道。
这也是一种错过吗?

出巡前期

回到宫里已经一月有余,德妃很是欢喜的迎我回宫,并以照顾十三有功为由给我许多赏赐还放我大假。她大概以为经过这一个月,我和十三已经相处融洽了吧!可是她却不知,从那一晚莲亭谈话后,十三就再没对我笑过,甚至还有些躲着我,我们似乎进入了冷战。哎,真是苦恼啊!
宫里的奴才各个都见风使舵,看德妃如此的恩宠于我,都把我当作十三的准福晋,殷勤的让人讨厌!
我坐在屋里,看着那一桌子礼物,又一次的叹息啊!
“滢馨,你在屋吗?”
是若蕊!咦,今天不是她当值吗?怎么会来我这儿,呵呵,不会是跟我学会偷懒了吧!“若蕊,我在屋,快进来吧!”
若蕊走了进来,看着我拄着胳膊发呆,笑道:“呵呵呵,我们的准福晋发什么呆啊?这么多礼物,还不高兴?”
我抬眼看她,“若蕊,你也调笑我是不是!哼!要说起准福晋我是不是应该给大家吹吹风,告知一下,咱们十四爷可是早相中了某人啊?我想大家一定很乐意提前讨好咱们十四阿哥的福晋,你说是不是啊?”
若蕊的脸一下就红了,“你个死丫头,乱说什么啊?”
“乱说?我可没有乱说啊!我和十三是真是假你心里还不清楚,可是你和十四阿哥就不同了,要不咱们找十四阿哥当面对质一下!”我故意大声说道。若蕊急的,一把捂住我的嘴。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可别乱说啊!我可不想象你这样,连门都不敢出!”
我掰开她的手,“哼!知道我的难处,还来落井下石,我一定要告诉后厨的李嬷嬷。”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平时宫里的小事小非她都会广而告之。
“我错了还不成吗?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若蕊摇晃着我的肩膀,我“呵呵”的笑成一团。
在这宫里,自从梦茵嫁给八阿哥以后,我就只有若蕊可以交心了,她是个有心思的女孩,可是却从不算计他人,她知道我和十三的种种,却从不问我原因,只是默默的关心着我,在背后谴责那些说我是非的奴婢们。梦茵嫁人之后,我们也就再也没见过了,我想一定是因为知道了我和胤禟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你今天不是当值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你不会是偷懒吧!”我拉着若蕊,问道。
“才不是呢?你以为我是你啊!”若蕊点了一下我的头,“娘娘叫你一会儿过去,皇上来了,正用餐呢!好像说是找你有事!”
“皇上?他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不禁一惊,说实话我还真怕他找我,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最好谁都别看见我,想起我。我可不想再有什么麻烦了!十三和德妃就够我头大的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出巡的事情。我也是听皇上和娘娘说什么洋大人,什么翻译的!不过应该不是坏事就是了,因为娘娘好像很高兴!”
出巡、洋大人、翻译!连在一起,岂不是要带我出巡,给史蒂夫做翻译。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就又可以离开皇宫好几个月了,还可以和史蒂夫在一起,岂不妙哉、妙哉!
“若蕊,咱们快去娘娘那里吧!”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