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程那个老东西,看来他不震震他,他还不知道谁是小鬼谁是阎王。
张景致再没有说话,临下车前却是吩咐白旗镇准备招标会。白旗镇看着他背影摇头失笑,招标的正是一块土地,一块滑程正在努力争取的教育用地,看来老狐狸要马失前蹄,得不偿失了。
张景致回到家,菜袅已经听见车声,将白菜放进蒸锅里,从厨房探出身子道:“五分钟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手。”
张景致回房换了衣服就进了厨房,见她在流理台边忙碌幸福感油然而生。上前从她身后抱住她,“小鸟,咱们和好吧。”
菜袅笑一下,转过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这几天,对不起。”
“这个算赔偿吗?”张景致挑眉点点脸颊。菜袅撇嘴,却被他一把抱起来,“这点赔偿我可不接受。”说着抱着人就往卧室跑。
菜袅手里还抓着饭勺,边挣扎边喊,“火,火还开着呢!”
张景致把她丢在床上,警告她,“我下去关火,你老实待着,不然…哼哼!”
菜袅无语,看着他飞快下楼又飞快上来,真真的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终于,雨过天晴。

38

菜袅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她迷糊的伸手摸手机,看见时间跟来电的名字,心下暗道:这臭小子抽什么疯,四点钟给她打电话。
“小子,你最好有事,不然我断了你钱粮。”蔡鹏的生活费有一半都是菜袅给的,虽然明知家里给的足够弟弟吃饭可她还是不放心一样总是多给他些让他吃好穿好。
蔡鹏那边却是亢奋异常,“姐,你真跟小叔叔在一起了?”
菜袅立马精神,裹着被子靠坐起来,侧头看看张景致还在睡,小心的下地进了卫生间才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坐在马桶盖子上,一抬头对面就是镜子,看着自己肩头的青红痕迹,她微微蹙眉,明知弟弟看不见,还是心虚异常。
蔡鹏哪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兴奋的道:“那就是真的了!我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都听傻了,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支持你,就是爸让我跪大院门口,我都不叛变。对了,我下个月就是实习期了,我去景江找实习单位好不好,我过去陪你。”
“陪你个大头鬼!蔡鹏,你给我安心待在京城,别琢磨让小叔叔给你走后门,小心爸没收拾我,先打断你的腿。”蔡鹏的头脑特别好,学习也算用功,高考的时候是全校的第一名。可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好,转的太快,总是能给自己想到最便捷的途径。初进大学,他就带着社团去张玉成的公司拉赞助,一口一个大哥,愣是从张玉成兜里掏了两万块。对于张家长孙来说两万块的确不算什么,可这事要是让菜爸爸知道,两万块可就是一顿好揍。那时候,菜袅知道后提心吊胆的就怕爸爸知道,蔡鹏却是有恃无恐,只说张玉成哪有时间为两万块回家念叨。
蔡鹏又说了几句声援的话才挂了电话,菜袅捂着手机深吸一口,站起身要回房,却感觉下面很不舒服,索性打开花洒冲一个澡。下面有些干掉的液体,一想昨晚某个疯了似的大叔,在她喊着“套”的时候,就已经猛地戳进来的时候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真真的让人恼火。
张景致虽然没说,可她也知道他这年纪是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家里人没同意她实在不敢,未婚先孕,用孩子逼着家里同意婚事,她是实在没脸也没胆干的。
冲洗好,菜袅裹着浴巾吹头发,许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张景致,他裸着上半身进了浴室。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卡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亲了一下她的脖子才喃道:“谁那么早就给你打电话?”
“是蔡鹏。”菜袅叹口气,“爸爸通知他,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叫他不许给我打电话。”
张景致闷笑一声,“显然是通知错人了。”俩人都笑,他接着道:“蔡鹏也快实习了吧,他学的金融,你问问他是想自己做生意还是去企业或者银行,我帮他安排。”
“小叔叔。”她眯眼警告。
张景致重重咬她一口,一脸坏笑。“叔叔小吗?”
菜袅哄一下红了脸,某个恬不知耻的人昨晚不断的问她“叔叔”小吗?她不回答,他就变着花样的逼她,最后总算是让她说出“叔叔最大”这样羞人的话才算是消停。最后俩人累的连冲洗都没力气的睡过去。
“我要回刘璃那里住。”她鼓着嘴巴。
张景致紧紧搂着她,“想都不要想。”知她是闹昨儿的脾气,他细细的哄几句,菜袅面皮薄,脖子都红了,看的人心痒痒。不过张景致却是不敢再闹她,赶紧把话题转到蔡鹏身上。“让他过来实习吧,咱们现在是有一个盟友是一个盟友,你别固执,我这个姐夫讨好一下小舅子,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爸…”
“蔡司机那边总是会妥协的,小鸟,咱们…”菜袅捂住他的嘴,已经猜到他要说的话。
“一定要家长同意才行,先斩后奏的事,你想都不要想。”菜袅说完,冲着他撇撇嘴,然后,裹紧浴巾走出浴室。虽说不愿上班,可再不愿意她也得去。
等菜袅换好衣服,张景致也收拾好自己,热了牛奶。“玲姐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小帮佣也可以正式下岗了。”张景致调笑她对二嫂说自己帮忙打扫的事。
菜袅对着他呲牙,以示抗议。玲姐在张景致家帮佣也不过是趁着他上班时间帮他打扫然后给他采买,所以玲姐回来,除了不用打扫之外,一切如常,菜袅倒是没在意。
刚进办公室,菜袅就被刘璃叫到了水吧。
“知道吗,徐良锦这婚结的那叫一个窝囊,居然同意入赘,这年头还有入赘这一说,真是好笑。”刘璃捂着嘴笑的双肩颤动。
菜袅蹙眉,“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苏副厅长看不上他呗。听说苏家嫌弃他农村出身,会亲家的时候,他爸妈居然拎着两只鸡一揽子鸡蛋当见面礼,当时苏大小姐就撂了脸子,苏副厅长跟夫人起身就走了。后来,徐良锦跟苏妙音也吵了起来,苏妙音走了之后,他跟父母又吵。听包厢的服务员说,那天的会亲家简直比电影还精彩。”刘璃啪啪啪的说个不停,绘声绘色犹如她就在现场一般。
菜袅却是诧异,“你听服务生说的?刘璃,你怎知道他们在哪家酒店会亲家?”
刘璃眉眼一飞,“我是谁啊,我想知道什么那还不容易,我一姐妹正好就是苏妙音的同学,俩人关系不错,苏妙音事后跟她哭诉的,本人说的还有假。昨儿我跟老白去他们会亲家的那家酒店吃饭,也巧了,就坐的他们那个包房。”
菜袅无语,真是服了她了。
“怎么样,听完了是不是特别解恨。”刘璃兴致昂扬。
“他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幸福也好不幸也罢,个人有个人的因果,我现在算是看开了。”她感叹着。
刘璃撇嘴,“别说的你跟着看破红尘似的,要不是有了你家小叔叔,你现在一定气的哭鼻子,我还不知道你。”
“讨厌吧你!”虽然有些片面,可她并不否认。如果不是张景致在她身边开导,她一定不会从那段阴影中走出的这么彻底。

有时候老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都说白天不能说人,刘璃上午刚跟菜袅念叨完徐良锦的破事,下午徐良锦就来了学校送请柬。
菜袅正要下班,从楼梯间出来,正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徐良锦,本想视而不见的走过去,谁知徐良锦却叫住她,“小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吧!”
菜袅若是在假装听不见似乎有点小气,脚步放慢,“好久不见。”
徐良锦走在她右边,她侧头看他一眼便发现他憔悴异常,不似刚离开的时候意气风发,此时倒像是战败的公鸡,有些垂头丧气。
“是啊,好久不见。”说着他掏出一张喜帖,“不管能不能去,都收着吧。”
菜袅接过,笑笑。“就算人不到礼也会到。”
徐良锦也笑一下,却是牵强,见她比以前丰腴许多,面颊红润,气色也是异常的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小鸟,你过的好吗?”
徐良锦并未意识,不过菜袅敏感听出他口气中的试探,微微冷笑,无不讽刺,“好啊,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太多。”
徐良锦眉头蹙起,眼旁边的青筋一下下跳动。菜袅知道他被自己刺激了,极力的压着怒意,这次是不是又托滑昔年的福气或者小叔叔的福气,让徐良锦对她也是畏惧三分,不敢随意发火。
滑昔年调到厅里,正好压在徐良锦的头上,可知他现在的日子有多么难过。菜袅微微咧一下嘴角,在门口站住脚步,“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我要在这等着,不耽误你的时间,再见。”
徐良锦却是站定不动,死死看着她。校门口陆陆续续的学生跟老师经过,菜袅在学院本就风言风语多,这时候他俩站在一起,更是让人侧目。
“小鸟,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不会…”
菜袅笑出声,徐良锦真的是在不断刷新自己的道德底线。后悔?她举起刚刚从他手中接过的烫金请柬,想着刘璃教她的那句话,“徐良锦,你真贱。”
徐良锦面色聚变,抬手就要抓住菜袅的手臂,不过还没摸到她的衣袖就被人将快速的将手腕扭到背后,剧痛让他叫嚷出声,“啊…”

39

“徐良锦,你真贱。”
徐良锦面色聚变,抬手就要抓住菜袅的手臂,不过还没摸到她的衣袖就被人将快速的将手腕扭到背后,剧痛让他叫嚷出声,“啊…你是什么人?放手啊,很痛!”
“庄哥,放开他吧。”菜袅对张景致的司机道。
庄夕冷哼一声,先是为菜袅打开车门,然后才对徐良锦放话,“小子,你那只脏手配碰蔡小姐吗?下次记得看见蔡小姐就走远点。”庄夕说完就上了车。
菜袅心有余悸,跟他道谢,“庒哥这次真是谢谢您了。”徐良锦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动手,菜袅终于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的瞎。
庄夕无所谓的摆手,“还好领导让我先来接你,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样。领导知道,这小子真就废了。”
“庒哥,您能别跟景致说嘛?”她不想张景致为这种人动气。
庄夕以为她是怕领导吃醋,满口答应。
庄夕开的是张景致的配车,车牌子有心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校门口围观的人很多,刘璃的舅舅也在,电话直接打给刘璃。张副市长的司机称菜袅为蔡小姐,显然是张景致异常重视的人,莫非…那圈子里的什么哥哥妹妹,叔叔侄女,舅舅外甥女的关系指不定有多远,距离远了,什么颜色都能加进去。
刘璃简单交代几句,舅舅自然明白。
庄夕载着菜袅离开校门口,徐良锦便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通勤车五点钟准时发车,门口瞬时空了下来,只余下一辆簇新的宾利车。
宾利车内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的腿上盖着薄毯子,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俩人眼中。
“那个就是菜袅,虽然还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不过张景致已经不避嫌的带她出入公共场合,并且已经同居多日。”男人说话的同时已经将一份详细的资料递给女人。
女人只看了一眼资料就合上了文件夹,“开车吧,送我回酒店。”
男人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车子停在市里最有名的宾馆门口,酒店服务生看见车子已经推了轮椅过来,女人刚要下车,又被叫住,“还不能释怀吗?”
女人冷笑,看着自己的腿,低低反问:“你说呢?”
男人脸色一下就僵掉,女人却是扬起笑容,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坐上轮椅,滑进酒店。
男人有些挫败,适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看来电显示,叹口气才接起来。“张副市长找我这个厨子有什么事?”

张景致原想跟菜袅去吃自助餐,不过临时接到电话说周末有一个慈善性质的酒会需要他携伴出席。张景致打算用这次机会正式介绍俩人的关系,不过酒会之前,他还是跟好哥们吃一顿饭才好,毕竟是亲近的人总不能让他们从旁人的耳朵里知道他们的关系。
“贾真,晚上一起吃个饭。”
贾真还是吊儿郎当的劲,声音轻浮,“怎么,金屋藏不住你的小娇娘了,总算是舍得拉出来给我看看了。”
“就你话多,来不来?”
“来,我怎么敢不来。”
“那就把你那儿收拾干净,我们六点过去。”
贾真哀嚎,“张副市长,这种饭钱你也省。”
张景致哪里理他,直接挂掉电话。菜袅正好推门进来,张景致拎起西装外套,“走吧,带你见几个人。”
“啊?不是要去吃自助嘛?见什么人?”
张景致笑笑,揽着她往外走,“见到你就知道了。”
到了贾真的食肆,人竟然都到了,反而邀约的人却是最后出现的。张景致丝毫不觉抱歉,牵着菜袅进了屋,菜袅看见一屋子却是惊讶。
“哎呦,总算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小鸟好久不见。”说话的正是张景致的发小,也是大院里长大的钱安金。菜袅跟他虽然不算熟悉,可也不生疏。她在张家长大,钱安金是张家的常客,故此二人还算是说得上话的。菜袅差点叫出“钱叔叔”三个字,好在张景致捏了她一下手,她才生生咽下去这声“叔叔”,这要是叫出去了,怕是会这些人好些调侃。
挨着钱安金坐着的是贾真,贾真身边就是陌生人了。张景致带着她入席后才介绍,“钱安金跟贾真你应该认识,剩下的一位是赵宇,一位是周兴,都是我大学同学,不过周兴学的是英语,跟你一个专业。”
张景致只介绍名字,完全隐去家庭背景跟身份地位,菜袅心知能坐在这里的只怕都不是泛泛之辈,她不知如何称呼,都是简单的问声好。
“我未婚妻,菜袅,你们叫她小鸟就行了。”张景致介绍完,贾真立马砸吧嘴,“啧啧啧,这会儿就未婚妻了,我怎么记得几年前还是你小侄女呢!”
钱安金禁不住乐,赵宇诧异的问:“看来还有点故事,谁给我跟周兴解解疑惑。”
菜袅脸微红带窘,张景致狠狠瞪了贾真一眼,“就你话多。”斥了他一句才道:“小鸟跟我一个院长大的,你们也知道我大哥的儿子比小鸟还长几岁,所以从小她就叫我小叔叔。”
“原来如此,那我们几个不也成叔叔辈的。小鸟,我是赵叔叔。”赵宇立马给自己长辈,要知道他们几个在一块从来都是张景致算计他们,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有便宜不占那才叫王八蛋。
张宇说完,四个人已经笑做一团。张景致叹口气,任由他们笑,直径问菜袅想吃什么,叫了碧色点餐。菜袅现在已经学会,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张景致让她点餐,她就点,菜上来她就吃。
贾真见他二人真的吃上了,暗骂张景致老狐狸。估计人家吃完抬屁股就走了,人见了招呼打了,谁都挑不出理,反而显得他们几个胡闹。
还是周兴打的圆场,“小鸟现在在哪工作?”
俩人是一个专业,加上周兴稳重,菜袅对他的印象倒是比另外三个吊儿郎当的好很多,乖巧的答话,“在学校工作。”
张景致接上话,“周兴现在就在教育局,哪个学校招教师他肯定知道,你不妨多问问。”
“自己家人还招什么考,前几天跟九中校长吃饭他还念叨好的英语老师不好找,这不景致就给我送来了。”周兴立马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菜袅急忙阻止,“景致。”
张景致无奈叹气,“周兴,我们家这个是个小古董,还是等招考,让她自己努力。”
钱安金笑道:“看来是随了蔡司机。”
张景致点头,一脸无奈,侧身捏捏她小鼻子,满眼的宠溺,看的几个人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调笑几句,几个人就开始说正事了,大多是关于什么土地开发以及政治调动,菜袅听不太懂,就自己吃东西,也不插话。
八点多钟周兴的妻子来电说孩子有些发热让他赶紧回家,饭局才散。周兴顾不上说再见急忙跑了。贾真感叹,“这男人一成家全是孩子奴老婆奴。”
赵宇也是老哥自己还没成家,自然是赞同。张景致笑笑,搂着菜袅,“那也是幸福。”一句话惹来两个白眼。
菜袅嗤笑。
夜风微凉,张景致喝了酒,今天也没用司机,所以菜袅被迫坐进了驾驶位置。看看档位,她发动车子,结果油门给的有点狠,车子一窜。
张景致这是第一次坐她开的车,知道她有驾照,爸爸是老司机,本以为驾驶对她来说很容易,结果菜袅一路开回家,张景致比自己开车还要集中精神。想起上次还让她自己开车去学院,这功夫他都是后怕。“以后,你再也不许开车了。要是用车就给庄夕打电话。”
菜袅郝然,吐吐舌头。
看着她调皮样,张景致把她搂进怀里,“丫头,咱们要个孩子吧,你看周兴,一听孩子什么都顾不得,立马回家。”
“周兴是结了婚的人,要孩子很正常,咱们怎么要?”菜袅直接说重点。张景致趴在她脖子上哼哼,心下决定,这次放假说什么也要家里同意才行。
低头看他满是沮丧,菜袅也学着以往被他安慰的样子安慰他,亲亲他脑门,贴着脸调笑:“那么羡慕人家,干嘛不早点找个人结婚?”
“那不是你还没长大吗!”
一句话真真甜到她心里,虽说知道这是张景致哄她的,可女人都一样,男人的话就算是谎话,只要他们肯骗,她们就肯信。
菜袅,也不例外。
张景致并不解释,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方式,他一点都不介意七十岁的时候在告诉她,那年,她从宿舍楼上下来,从徐良锦手里接过玫瑰花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中看着,然后转身离开。也是那时候,他接受别人安排的女人站在自己身边,只因为那个女人笑起来很像她。

40

景江算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旅游城市,市里也是加大力度的宣传景江的旅游,三年前一部在景江取景大热的电视剧播出后,景江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单单旅游这一项,就能为市里盈利五、六个亿,数目极为可观。
春秋夏三季算是景江旅游的热潮,冬季则是淡季,景江的四季上算分明,可跟那些北方城市比,这里的冬天就显得冷的不够透彻了。一冬能飘两三场雪,已算寒冬。
过了十一,天就微凉了。进了十一月,菜袅把秋裤翻了出来穿上,不过某个第一年在景江过冬的人,居然连条秋裤都没有。虽说出入有车,可难免也有出门的时候,张景致又是那种亲力亲为的人,经常的走入基层。不用他说,她光是在景江新闻里就看见他很多次下工地,进矮房区。
最近到了旅游淡季,市里更是对旅游景点大肆维修,前几天还听张景致说旅游局要邀请什么明星为城市代言。今天是个新景剪彩,投资两个亿的景点,张景致得出席。这种剪彩形式大过意义,菜袅怕他冻着,早一天特意去商场给他买了条羊绒的秋裤。
张景致穿在身上,拉起还迷迷糊糊的她啃了一口,“谢谢。”
“讨厌吧你。”菜袅推他一把,翻身接着睡。昨晚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借酒装疯,张景致居然按着她在厅里就做上了,老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些火气,折腾的她腿酸腰酸,自己却是精神奕奕。
张景致看她嗤笑一声,亲了一下才不舍得出家门。
菜袅睡到自然醒,自打跟张景致同居,自己的假期倒是全都睡过去大半。她洗漱后坐在厨房吃早餐,蔡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叔叔问你要不要来景江实习?”
“要,怎么不要。”蔡鹏那边一蹦老高,高兴过后,立马道:“姐,你可要替我谢谢姐夫哦!”他笑的坏意。
菜袅斥他,“乱叫什么。”
蔡鹏反斥,“老姐,你才是乱叫,还小叔叔的小叔叔,别人听了还以为你们乱|伦。”
“蔡鹏!”菜袅咬牙切齿。
蔡鹏这时候知道姐姐惹不得,不然自己的实习可真就泡汤了。赶紧讨好几句挂了电话,还说下个月就过去。
菜袅放了电话,贴贴自己的微热的脸颊。在外面她早就不叫张景致小叔叔了,只是在家里,她还是惯来的这样称呼。张景致却似乎不甚在意,甚至有时候,还逼着她叫自己“叔叔”。
想到那儿,菜袅脸更加的红。
玲姐进门的时候就见她脸红到脖子,还以为她发热,关心异常的问,菜袅越发心虚,好在玲姐也是过来人,没追问,知没生病也就放了心。
不一会儿家里来了送货的,玲姐接收,送进她卧室。“小鸟,张副市长派人送回来的衣服。”
菜袅看了一眼,恍然想起昨儿小叔叔跟她说的今儿晚上有一个酒会的事。她拆开盒子,竟是一条水银色的礼服,贴身的设计,很保守的样式,除了手臂,再没有一丝裸|露部分。
菜袅感叹:男人啊,永远是希望别人家的女人穿的越少越好,自己家的穿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