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什么呀内疚!景岚忍不住吐槽,不问才是应该吧,毕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哼哼!
景岚坐下来,深呼吸一口气,饭菜还是热的,冒着白烟,虽然简单了些,但是耐不住肚子的饥饿感快要破表,于是景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看向韩丁。
韩丁嘴角一抽,忽然就悟了!何必纠结是男是女,如今看来,除了那张脸和性别以外,他实在也分不出这个人有哪里不同了。果然,当初他完全没有看出面前这人是女扮男装来就是因为,她实在说不出哪里像男人!当然,…咳咳除外。
“吃吧。”韩丁说完,拿起筷子,而景岚也毫不客气,拉过面碗,搅拌一下,抄起来,开始进食。洗澡是件体力活,完了饭都能多吃一碗。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又是闷葫芦样的几天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憋屈的性子,于是一顿饭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吃完了。
等会伙计会来收拾,于是,相对无言的两人惯例的冷场了。
可惜,这一天韩丁没有默契了,他不打算让这个气氛继续这样冷下去,直盯着景岚,难道她就没话对自己说吗?不需要解释一下吗?就算她觉得不需要解释,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那么,既然性别都是假的,可想而知,姓名也真不到哪里去。
自己都把姓名告之了,难道不能得到对方一丝真诚以待么?
这样想着,韩丁看着景岚的目光刺刺的就像是一把把飞刀一样,杀不了人也差不多了。
终于,景岚妥协了。被人这样盯着,释迦摩尼的定力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了。于是看过去:“有话说。”
韩丁只觉得一哽,不应该是她有什么话说才对吗?怎么好像成了自己…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来,深呼吸:“你没话对我说吗?”
景岚想了想,说道:“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方便,至于原因,却是不能说的。你…我不也是没有问过么?”只不过,他的情况景岚是知道的,不用也不想多问,而景岚的情况,韩丁却是因为记忆的不全,到此时见到真面目也没有认出来,自然是全然不晓得,不然的话,恐怕有些景岚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也说不上谁就吃亏了。
韩丁知道女扮男装,还特意乔装改扮必定是有苦衷,甚至是有麻烦,不然谁也不会想要这么做,毕竟不是舒服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韩丁听了景岚的话,只觉得胸口闷的更加厉害,脸色自然也就更加难看,这些的不正常韩丁没细想,只觉得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们之间都那样了(?)他对她自然是有责任了,可是,这人面对他的时候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到底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后果还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在意?!
“我会负责!”
景岚蓦然抬眼,眨了眨,嘴巴慢慢张开,傻乎乎的吐出一个音节来:“哈?”她是不是刚才走神了出现了些幻觉,不然怎么听到了一句让她很惊悚的话。摇了摇头,肯定是她幻听了!
景岚摇头只是不相信,可在韩丁看来,那就是拒绝了,顿时,周身气温降到了零点:“你不愿意?今天…那件事以后,你还想嫁给谁?!”她要是敢,敢说嫁给别人…韩丁恶狠狠的想着,最终也没想出来,她要是真拒绝了,他能拿她怎么办。顿时,郁闷非常。
景岚扑哧一笑,冷清的眉眼弯弯,驱散了清冷顿时如春花绽放,眸光流转间,竟让韩丁微微的失了神。只是景岚却不知道,打趣的说道:“要不要这么夸张?且不说我穿着衣服你没看到什么,就是婚姻大事,两情相悦才好吧?这么草率决定,你不觉得很儿戏么?何况,你怎知我不是已经嫁人了?”
韩丁听到这里,眉头没松一点反而皱的更紧了:“你已经嫁人了?”
是已经嫁过人了,景岚不觉得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她也不在意别人知道她被夫家休弃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反而觉得,她如实相告肯定是能够让他打退堂鼓的,于是说道:“嫁过了。”
嫁过了?韩丁琢磨这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就明白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露难色,怕说什么都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可是不说什么,又怕她误会自己是嫌弃…
景岚看着韩丁那张淡然无波的脸上此刻出现了如此囧的神色,好似他面对的是个什么样重大的问题似的,于是说道:“所以,别在意。唔,午觉时间到了,我回房间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珍重再见吧。我就不送你了。”
景岚说完,转身出门,带上房门阻隔了后面的视线后,景岚才吐了口气出来,说起来,她还是心肠不够硬,竟然会,觉得有些舍不得了。
果然,哪怕是只小猫小狗,相处时间长了也是有感情的,比如老黑,如果和老黑分开了,她肯定要伤心难过的。所以,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不是么?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景岚赖了个床,其实她醒来的很早,习惯早睡早起后,每天也要晨练所以真的想要赖床什么的,还真的不习惯。只是,她宁愿在床上干瞪眼也没有起来去看看隔壁那个男人还在不在。
为自己这样小儿女的情绪好笑了一下,她觉得舍不得,怕他走了,自己一个人的旅途到底是寂寞了些。但是另一面却又怕他没走,毕竟,景岚不是年少无知的单纯少女,别说她这辈子已经是个已婚又离婚的妇女,就是上辈子,即便她没有结婚,但是将近三十岁了,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但到底因为特殊没有最后合法化罢了。
所以说,韩丁对她态度上的转变如果一开始她没有在意,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话,那么此刻她要是再对自己说他对自己没别的意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虽然,景岚确实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看过的电视小说上不是对他这种高危职业的人在感情和生活方面的定位都是缺失的吗?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哪怕是被某个女主温热了那颗孤冷寂寞的心,最后也会选择放弃然后默默守护者女主和心爱的人幸福生活然后孤寂一生?
当然了,这个设定在景岚看来很傻缺,但是,所有这类人都是男配!转不了正的。最大的用处就是给男主添堵吃醋刺激男女主感情了。
可是,看韩丁那意思,他竟然因为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就说要娶她?不带不按剧情走的啊!
其实最主要的,景岚虽然觉得韩丁这人不错,不吵不闹安静的很合心意,但是也只是对于旅伴和普通朋友来说的,如果要共度一生的话,她自己就是个闷冷的性子,再来一个,她相信,最后的结果就和景岚与颜鸿君一样,离婚收场。
何况,她也没想过这回事。有合心意的谈个恋爱,耍个流氓也没什么,但是一起生活的话,她的世界,真的不太适合加进来一个人。毕竟,与众不同并不是全然的褒义词,它代表的,还有隔阂与排斥。
从她有这个空间开始,她就要小心,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明白。景岚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不背叛,不过是因为价码不够。
日上三竿了,景岚一个翻身起来,这个时候隔壁还没有动静,景岚便知道,那人不准备回来了。他昨晚就离开了,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她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也不想追究。按照计划,她准备吃过午饭就离开。一个人的旅途即便是寂寞一些,但是也方便的多,至少用空间的时候不用偷偷摸摸了。
整理好着装,依然是男装,不过单薄了一些,这里的气温,已经暖和许多了,外面阳光明媚,天空干净的几乎看不到一丝云彩。打开门,耀眼的光线让景岚感觉到眼睛微微有些刺痛,眯起眼睛来,伸了个懒腰,景岚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微微撇嘴,最后,转身,穿过小院的拱门,长廊,绕过花园到了前面的大厅。
客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伙计见景岚过来,立刻赢了上来:“客官休息的可好?是否进些饭食?”
景岚点点头:“有包子吗?素馅的来两个,再要两碟小菜,有粥吗或者汤品,来一碗。”
“好嘞。”
伙计应声刚要走,景岚开口问道:“与我一道来的那位公子,退房了吗?”
伙计一愣,随即想起来是谁,虽然客人很多,送往迎来的伙计也记不住谁是谁,但是因为昨天韩丁闹的那一出想要让伙计忘记,也难了,这时看到景岚,才想起来,这一位可不就是和那煞星一起的么,立刻看着景岚的神色就有些诡异,还带着一点点恐惧。
“没有退房,也没有见到前面来。”身为朋友都不知道人哪去了,他哪里会知道,不过确实没看到人出去。而景岚这么一问,伙计立时想到,该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但是转念一想,没来才好呀,不然再碰上了,他非得一颗心都跳出来不可!
景岚到不知道这些事,因为昨天中午的意外,韩丁也没有把在前面发生的事情和景岚说,于是,景岚只觉得伙计很奇怪,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怪异,便稍微留意戒备了一些:“嗯,饭钱和房费一起算,一会儿我就离开,马车帮我收拾一下,套上马匹。”
伙计一听没有其他的事情,倒是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好嘞,我这就准备。您这边请坐。”
景岚在伙计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看了眼迈着轻快步伐的伙计忽然觉得,他听到她准备离开好像…很愉快?她什么时候成瘟神了?
想多了吧?应该。
景岚从竹筒里抽出筷子,看了看,便准备着饭菜上桌。这时便察觉到若有似无的视线从她这边扫过来扫过去,想要忽略都不可能。状似不经意的抬眼四顾的时候,扫视了一圈,便注意到了靠着门后窗边那一桌的两个男女,年纪不大,可能还要比她小一些,面生的很,确定没有见过。
疑惑的愣了愣神,难道是睡多了感觉迟钝,所以又多想了?
那一桌的男女很年轻,男子刚到弱冠的年纪,女子十六七岁,面对面坐着,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侣,但是却有些别扭,总觉得少了些甜蜜,多了些心不在焉,与其说是来约会的,不如说是来分手的更合适。
景岚不认得,但如果韩丁在他却能认得,正是昨天找他麻烦的少女和后来赶过来解围的少年。
离栾再扫了一眼景岚的方向,饭食已经摆上桌了,她开始用餐了,但是离栾的眉头却越皱越厉害了:“怎么还不来?”
荣荀大量了一下景岚,得出结论,冷冰冰的一个病痨鬼:“你确定是他?”怎么看,大侠的朋友也不该是这样一个…半只脚买进棺材一样的少年吧?他不会拖大侠的后腿吗?在荣荀看来,景岚这样的就是个累赘包袱,而他出现在韩丁身边,那就是耻辱,是不对的,该有自知之明一个人离开独自躲起来自生自灭才是!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他就是不识大体,是天地不容了。
离栾肯定的说道:“就是他,我不可能认错!他和那人是一起的!怎么都快吃完了还不来?”
荣荀看着离栾心急火燎坐不安生的样子,蹙着眉问道:“你到底要找他做什么?他昨天可说了,再出现在他面前就要你的命。我说,你活腻歪了吧?”
“那你呢?你来干嘛?”离栾一瞪眼,看着荣荀,害怕,害怕你还来?!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那点子小心思,脚趾头想一想就能明白!
荣荀一更,他来干嘛,他想求大侠收他为徒!然后一起闯汤江湖,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当然,这么伟大的理想,他是不会和离栾说的,一方面,这女人无法理解男人的鸿鹄之志,另一方面,告诉了离栾,就等于告诉了天下人,自然也就等于告诉了他爹娘,后果只有一种,被关禁闭!他可不想出岔子!
“说呀!说不出来了吧?你要是不帮我,哼哼!他昨天那样对我,不过是因为我出场的方式不太对,我觉得吧,如果我温婉一些,以本小姐的手段,哼哼!”离栾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邪邪的笑着,阴测测的让荣荀一抖。
“你该不会想要…”荣荀忍不住后仰着身子离这个脑筋不清楚的女人远一点:“我劝你不管怎么想的都收起来。那人,那人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才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手软。”看昨天就知道了,那掐脖子的手一点都不松,要不是有顾忌,恐怕等他来看到的就是离栾的尸体了。想想都脊背发冷。但是眼神却更加炙热,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师父!
不过,他可真倒霉,怎么就被这丫头给碰上了呢!
“你不用管!”离栾说着,再看向景岚:“哎呀,他起身了,结账了!哎?该不会要离开了吧?那人呢?”
荣荀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景岚的扫过来的视线,立刻一把拉着离栾坐下,压低声音说道:“你干嘛,小声点,被察觉就糟了!”
而再看时景岚已经离开了,荣荀招来伙计:“刚才那位客人是要离开了吗?”
伙计为难的看着荣荀,有些欲哭无泪,他怎么就被抓到了呢:“这个…客人的私事,小人,小人不好…”
“恩?”
“是,已经结账了,马车都套好赶到门口了,收拾了行李就准备离开!”伙计噼里啪啦的说完,见荣荀终于放人,立刻跑掉了。
荣荀看了眼离栾:“看来是要离开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人上路。你准备怎么办?”
离栾思考了半晌,直到景岚再次出现并且出了门上了马车,她一拍桌子:“跟上去!”
离栾话音一落,就已经冲了出去,荣荀只得扔了钱在桌上,追了上去。他们又不是来找这个少年的,干嘛要追呀?可惜,离栾跑了,跟上或者不跟上,其实选择从来只有一个。

第二十二章
景岚驾着马车,因为天气很好,太阳照着暖暖的,微微有些轻风拂过脸颊,并不会很冷。不过依然裹了披风,带上兜帽,坐在了车辕上,扯着缰绳,马车慢悠悠的晃出了城。
其实从景岚离开客栈,就察觉了被跟踪了。因为对方技术太菜,蹩脚的一点不懂得掩饰,因为太不专业了,景岚也就没有打扰到他们,就当做没看到,想要等着看这两个小孩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摊开来地图,研究了一下方向,任由马儿慢慢跑起来,路面压得很实,速度并不快,所以不是很颠簸,景岚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前行微微晃悠着,认真的研究着这份地图,还好韩丁把地图留了下来,不然她非得双眼一抹黑,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要走大路官道,但是,景岚发现实在是理不清楚要怎么走,于是,她转而打起了水路的主意,这个只要上了船就不用操心了,多省事。
于是景岚便敲定了接下去的行程,到太原郡去,然后坐船去咸阳。顺便也可以大城市里打听一下如今北疆的情况。
既然做好了决定,便将地图收了起来。已经出城很远了,路上也有行人车队,挑起窗帘一看,身后两位骑着马跟着呢,不出十米的距离,她走的慢悠悠,他们也慢悠悠,除了景岚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
这两人还没有行动呀,要不要制造个机会?
正这样想着,身后跟着的两人似乎意见上有了分歧,竟然闹了起来,那女孩子抽了一马鞭驱马冲了过来,绕到了马车前,拦住了她。
马车咣当一晃,停了下来,马匹喷了口鼻息,似乎对于挡住自己路的人和马很生气,前蹄在地上踏着。
景岚眨眨眼,这时准备摊牌了?于是挑起窗帘,装作毫不知情加疑惑不解的看向车前马上的少女:“这位小姐为何阻我去路?”
离栾此时才正面清楚的大量这个少年,单薄的身子好像风吹就能倒,看上去,比她还要纤细,皮肤苍白泛青,眼皮底下青黑色浓重,好像大病初愈一般。上次见他好像还没这么严重吧?怎么几天不见,就像个快死了的人似的?
“与你一起的公子呢?”
景岚一听,与自己一起的公子?原来是找韩丁的?仇家?不像,那就是桃花债!看不出来,那家伙冷冰冰的一死张人脸,冷的像是空气制冷机一样的韩丁,竟然还有人喜欢?
景岚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想过她自己也是那副样子,倒嫌弃起别人来。
不过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倒是个美人。韩丁艳福不浅么!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景岚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怎么好像有些酸呢?顿时囧了。
离栾见景岚不回答,顿时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不过一个被宠坏的少女,景岚也不想为这点语气上的怠慢说什么,转念想了一下,说道:“我与他昨日便分开了。”
“那他去哪了?”
景岚看着离栾,凤眸中波澜不惊如一汪死水,竟然离栾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顿时移开了视线,又觉得自己移开了视线就等于示弱,于是又狠狠地转过来瞪了景岚一眼。景岚心底怎么个想法不去管,只是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说道:“我与他不过是恰巧同路临时结伴罢了。昨日晚间他便离开了,并未告之我去向。”
景岚表明了他们不熟,所以想要打听消息的话找她可是找错人了哦!
不过,离栾显然不相信!如果像这少年说的那样,那人,那人怎会去拉他的手?又怎会因为自己说了他什么险些掐死自己?
“我不信!你撒谎!”
“你信不信自是与我无关,我说不知,便是不知何必骗你?”说道这里,景岚已经有些不耐了。一抖缰绳,景岚驱着马做出要强过的样子:“让开吧,不然撞到哪里,可不好了。”
“你!”离栾还要说什么,一旁跟上来一直未说话的荣荀立刻一拉离栾的衣袖:“离栾!”
说完看向景岚:“既然公子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去向,是否可以告之我们他的姓名呢?我们是为昨日之事特意来道歉的,却不想这么不巧,竟然会错过了。”
昨日之事?景岚疑惑了一下,昨天有发生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说起来,她本来还奇怪,那人闲着没事干嘛踹她的门,不然也不会惹出那一出,只是后来因为他说的话太惊悚,她后来忘记问了。原来,果然是有事情发生了呀。
荣荀一直注意着景岚,虽然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少了,但是那一刹那间的疑惑,还是被他抓住了。难道他们真的不熟悉?昨日那样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吗?于是荣荀拉了离栾一把,使了个眼色,对景岚说道:“其实也不是大事,不过是小误会。只是我和离栾敬佩公子一身本事,想要结交而已。公子不知道就算了,想来是我们没有福分。”
景岚虽然好奇,但也不想过问,这少年别看年纪小,可是个聪明的,而这种人代表的通常是麻烦不断,于是说道:“帮不上忙,惭愧惭愧。倒是我今日离开,他却还未退房,也许还要盘桓几日。两位不妨回去客栈等候,也许能碰上。”
离栾一听,立刻不淡定了,扯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肚:“既然如此,你还这么多废话作甚?!荣荀,走了!”
荣荀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吃了一嘴的尘土,看着离栾驱马加鞭的跑远了,立刻冲景岚一拱手:“多谢,告辞!”便也追上去了。
景岚看着两人的背影,勾起嘴角一笑,给韩丁送点乐子去,哼哼,叫他不告而别!
早有准备他会离开,但真的一句话不说就没人影了,景岚多少觉得有些憋屈。就算知道她结过婚也不用当她洪水猛兽吗?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不去想这么糟心的事儿。麻烦也解决了,景岚一抖缰绳继续赶路。
而另一边。韩丁因为睡不着觉,坐在房顶上吹冷风,却不想半夜里竟然看到了本门的信号。韩丁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即便是看到了信号,离得近了又闲着,去看一看,如果有任务在身,便当做没看见。可是这回的信号却是金色,那是秦午专用的颜色,韩丁便不能当做看不见了。
而他这一去,却不想去了两天接手了一个新任务才得以回来。自然迎接他的是景岚早就离开的消息,顿时觉得胸闷头疼,这一下,就算是韩丁再缺根筋也知道,误会大了。有心去追,却已经两天过去,不知道景岚去了哪里,走的哪条路。但一想景岚是要去咸阳的,而他也要去那里,倒时候再找人反而更加方便,于是便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却不成想,他一出现在客栈,就被异常有耐力守了两天的荣荀和离栾堵在了门口。自此多了两个甩不掉的尾巴。不管韩丁如何甩掉这两个人,他们总是有办法在几天后又出现在他面前。这份追踪的本事倒是让韩丁一阵惊讶。
如果景岚知道的话,肯定要大呼报应的!想当初,她不就是因为韩丁那像是卫星定位追踪一样甩不掉才弄了这么一个拖油瓶么!所以,如今换他感受一下这种揪心的感觉,真是报应不爽啊!

第二十三章 卖菜小贩
泰安酒楼的后门处,青衣的少年接过掌柜递过来的钱袋,打开来扫了一眼,便数清了里面的数目,核对无误以后,拱拱手对掌柜的道谢:“多谢了。”
李掌柜一笑,摸着下巴的长胡子,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三日后差不多就用完了,到时候再送来吧。”
少年点点头,苍白消瘦带着几分病态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显得不同于那些农家少年的质朴憨厚和粗鄙,倒显得进退有度,宠辱不惊,让李掌柜更加喜欢了几分:“三日后是吗?还是这次的量吗?水产需要一些吗?保证比码头收来的新鲜,保证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