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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里,果见姐妹们并那些个大丫环们都在座了,一时酒毕,就有人提议说今儿人多,不如玩占花儿名玩。其实我一直不喜欢这个情节的,因为每人占的评语,皆隐含了她们以后的命运,众人却不知道。而我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有能力救下他们全部!回过神来,众人仍是兴致高昂,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直闹到那自鸣钟打过两下,众人才散了,我疲惫不堪,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次日,又有平儿还席,少不得又是一番应酬。饭后,我约了黛玉去看凤姐儿,她是气色明显比上次好了很多,想来是好生调养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我低声道:“嫂子那利银子还是要尽早的收回来才好,太太可能知道了一些风声,要提前筹划才行!”她明显很吃惊,但想来知道我是为她好的,忙点头同意了。忽进来一个小丫头,忙忙的回凤姐道:“东府里大老爷宾天了。”凤姐儿道:“看来又是一场好忙了。”我却知道她又要伤心了,因为那尤二姐快出场了!于是想了想道:“嫂子凡事须得看开些儿才好!”她听我这么说很是奇怪,但仍点头答应了。我和黛玉便相携离去了,走之前我叫过小红来对她道:“如果发现你奶奶或者平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过去告诉我。”她忙答应了不提。
因凤姐儿生病不理事,尤氏没有了帮手,是以府里一团乱,事事皆没有头绪。于是接了其继母和两个异母妹子来,我知道这便是尤二姐和尤三姐了,不知道她姐妹二人生得是什么样子?有机会我得先到东府去看看才行。
几天后,贾母等人终于归来,彼此相见后,不免又是一场大哭。。我心里很不以为然,彼此之间有没有感情还不知道呢?当真是眼泪不值钱吗?于是又是大操大办,很是铺张浪费。我看后世以为作家评说贾敬的葬礼,排场还远远不能与秦可卿相比,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排场了?
作为子侄,我们都得披麻戴孝,一时众人都穿上了白色的孝衣。第四日,当我们姐妹在灵前跪拜时,有人来报说理亲王来了!贾母等都显得很惊慌,想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我马上明白了,后世有人考证出那秦可卿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而贾元春的升迁也是举报了她的缘故。看来有可能是真的了!我们还来不及回避,弘皙已经进来了,众人忙跪拜行礼,他沉身道:“免了!”我们才起身,见了我和黛玉,他闪过一抹惊愕的神色,但很快恢复入场,只说是来参拜死者的。贾母等人如何敢接受他的参拜,忙命人请了贾政等人过来好好作陪。离开之前,我看见弘皙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看来他是恨透了贾府诸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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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尤氏双艳]
话说弘皙已经在贾政的带领下离开了灵堂,可是贾母、王夫人等的脸色还是惨白不已,想来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怕人家打击报复吧!而那弘皙既然有意来参拜,想来是为了给贾府众人一个警告吧,不然以他贵为亲王之尊,何须为了一个小小的贾敬之死而委屈自己到贾府来呢?以他的心机和手段,贾府的人没有理由不恐惧和提防的!
次日午饭后,我便找了个借口去东府,目的是为了看一下尤家姐妹是否如书上所说的那样美艳绝伦。黛玉也要去,说是饭后活动一下免得积食,无奈我只得带她一同前往。到了尤氏的上房,司棋先进去,不一会儿就见佩凤和绣鸾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出来了,本来以她们侍妾的身份,是不能随便见客的,但尤氏走时交代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家里,是以她们忙迎出来请安。我说明来意后,她们先是犹豫,黛玉也在一旁帮腔,她们只得同意了,都知道林姑娘是老太太心坎儿上的人,谁敢怠慢?
见了她姐妹二人,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对香艳的姐妹花!如果说黛玉是那空谷中清幽的幽兰,那她二人就是那花园中待放的玫瑰,不但美丽,而且有着我们姐妹们均没有的那种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的气质,那贾珍父子和贾琏又怎么放过这样的绝色呢?尤二姐果然温柔绮丽,不爱说话;那尤三姐却性子直率,有话就说。见了我们,她们也是大吃一惊,尤其是黛玉,更是让她们看得待住了。一时请安问好后,尤二姐便命人倒茶来我们喝,尤三姐却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本不是一路人,所以说了几句话后我们便起身告辞,姐妹俩送我们到门外,我忽然道:“三姑娘,有些人不值得你等,更不值得你爱,得放手时须放手,免得亏了自己的性命!”我指的是她跟柳湘莲之间的事,不管她明不明白,反正我是尽力了!说完便拉了黛玉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姐妹二人。
其实我知道,尤家姐妹都是苦命人,从小没了父亲,就靠着寡母养活,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做了尤家的续弦,却不知道她的选择终将毁了她的两个女儿!并不是说她再嫁不好,只是如果她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好好约束自己那富贵的女婿,那么,二姐不用吞金,三姐也不用自刎!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一天晚上,当我睡得朦朦胧胧时,忽听得那尤三姐道:“我终于明白姑娘的意思了,可是太迟了!我爱了他那么些年,却因为坏了名声被嫌弃,他真真不值得我爱,只是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否定了我,我真是冤枉啊!感谢姑娘的忠告,也请姑娘以后多照顾一下我姐姐,我这一去,她的日子定要越发艰难了!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说完便消失不见了,我大惊之下,清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可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第二日,果然听得宝玉说那尤三姐拔剑自刎了!我心里叹息不已,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那条路,想来是无比绝望了吧!那宝玉还有脸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说“世间从此又少了一个好女儿!”我真是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就是他无意间的两句话,害死了尤三姐!三姐一死,二姐也快进大观园了,我心道,看来我有必要好好同凤姐儿谈谈才行!
几日后,小红来告诉我凤姐儿昨天有些不对,打了一个小厮一顿,之后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许久。我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趁着姐妹们都在贾母面前凑趣时,我悄悄的把凤姐拉到一边,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她犹豫了一下才愤愤的道:“妹妹,我们两个好,所以我也不瞒你了。你那个哥哥背着我在那花枝胡同养了个外室,几乎每天都混在那里!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嫂子,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姐姐的,比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还亲,所以今儿我才来跟你说句话!那尤二姐我已经见过,确实很美丽,却也很柔弱没有主见,一旦斗起来,决定不是姐姐你的对手!可是姐姐你想过吗?你要是这样做了,哥哥会怎么看你?府里众人又会怎么看你?他们等着看你的笑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想抓你把柄的也是大有人在,姐姐何苦白给人看笑话呢?”我徐徐的说道,其实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换了是我,早就鱼死网破了!见她有点动摇了,我又问道:“姐姐看太太现在如何?那赵姨娘又如何?三妹妹环哥认的是谁做母亲?我听说那新姨娘已经坐了胎,姐姐该善待她才是!”她渐渐明白过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她接进来?然后…"我点了点头便离去了,她是个聪明人,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
听得司棋说,凤姐回去后便传各色匠役,收拾东厢房三间,照依自己正室一样装饰陈设,我知道她是决定接尤二姐入府了!至第二日午饭后,果见凤姐儿带了那尤二姐进园里来一一参拜众人,众人见她标志温柔,无不羡爱的。一时府里人人都夸琏二奶奶贤惠大度,贾母王夫人等听得尤二姐已经坐了胎,更是欢喜非常。尤二姐见众人都对她好,如何不心满意足?
几日后贾琏回来,见了凤姐儿的所作所为,也是又敬又爱,对她比先前倒是好了很多!谁知那贾赦又赏了一名侍妾秋桐与他,一时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不知不觉把那二姐也冷落了!我心里嗤之以鼻,这样的男人却有那么几个出色的女子爱着他,真是造化弄人呢!谁知那秋桐仗着贾琏的宠爱,自己又系贾赦所赐,越发的连凤姐儿平儿也不放在眼里了,何况二姐?每天都是指桑骂槐,污言垢语的,说她是那“别人不要了捡来的”,可怜二姐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如何经得这般谩骂?几日后就有下面见红的症状了,吓的凤姐忙命人传太医,好容易稳住了,母子均安,贾琏也是每天软语安慰,不觉就冷落了秋桐,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那秋桐越发闹得不堪了!众姐妹都很不忿,可是断没有当妹子的管哥哥房里事的道理,只能有机会就接了那二姐到园子里来,软语安慰、细心开导!
这日,尤二姐正在我的紫菱洲和众姐妹说话,就有邢夫人的丫头过来道:“太太传尤姨娘!”众人不知何事,待要阻拦又不妥,再怎么说她还怀着贾家的骨血呢,那邢夫人应该不会把她怎样吧?我虽然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司棋去告诉凤姐儿,实在不行了让她去救一下急!
至掌灯时分,却传来尤二姐要生了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她不是才七个月吗?我心里纳闷不已,忙忙的朝凤姐儿屋里赶去!刚到那里,就听见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贾琏和凤姐儿都是一脸担心的站在外面,秋桐的脸上有着遮也遮不住的得意!一问凤姐儿才知道,原来今儿不知秋桐去邢夫人那里说了什么,那邢夫人将二姐唤去跪了几个时辰,等抬回来时,已经要生了!因为是早产,且母体柔弱,所以直到第二日,仍是没有生下来!贾母已经遣人来问了几遍了,那邢夫人也坐不住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忽然有丫鬟出来说尤姨娘想见一下二奶奶,凤姐儿忙不迭的进去了,我知道凤姐儿关心的更多的是孩子!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听见孩子的哭声,产婆出来报喜说是个哥儿!贾琏忙喜气洋洋的派人到处报喜,又忙吩咐人发赏钱。可是很快那尤二姐却不好了,她只来的及看了孩子一眼,便香消玉殒了!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了凤姐儿!
其实众人都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凤姐儿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她能及时阻止秋桐的谩骂,或者在她欺负二姐时骂她两句,也许二姐就不会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了!我没能救得了三姐,连二姐也没有保住,难道我的到来仍是没办法改变这早已注定好了的一切吗?
[正文:元春]
话说那尤二姐生下儿子后便力竭而死了,我心里悔恨不已,觉得自己有负与尤三姐所托,黛玉不知何故,但仍是百般安慰我,又因姐妹们每日里可玩耍的事实在太多,我很快就释然了。我知道凤姐儿已经做得够可以了,换作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容忍一个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至此呢!只是那秋桐实在可恨,以后有机会少不得要教训她一下!
这日,姐妹几个相约到凤姐儿那里看那哥儿,到了那里,见凤姐正抱着那孩子走来走去,那满身的母爱惹的我们都感叹不已,都道巧姐儿小时候也没得到这般待遇呢,看来凤姐是真心疼爱这个可怜的孩子!见我们来了,她忙把孩子递给奶子,又命丫头们上茶来!我们说了一会儿话,知道贾裢现在很爱这孩子,也因孩子的母亲之事而深恶秋桐,是以这几日这里安静了许多,姐妹都拍手笑道:“早该如此了!”又说了一会话,我们才离去了。
次日清晨方醒,就有黛玉屋里的丫鬟春纤来说她们姑娘有事请我过去。我忙忙的起身梳洗完毕,便朝潇湘馆赶去,司棋在后面叫我吃了早餐才去我也不理。去了才知道原来是黛玉见满园桃花开了,想起诗社已经荒废一年了,是以请大家来商量起诗社的事情,众人都道很是。于是议定明日起社,一时众人又凑了份子,紫鹃叫了厨房的婆子来安排不提。
次日却是探春的生日,我知道往年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件事,因为她庶出的身份!是以我早早的便吩咐司棋准备了两桌席面送到潇湘馆,要和姐妹们单独给她过生日。黛玉听说后,忙告诉众人诗社的事要推迟几天了,但仍请大家到潇湘馆吃席,众人虽纳闷却也未多问什么。至掌灯时分,探春带着丫鬟婆子们来了,姐妹们忙行礼作揖,然后都送上了寿礼,我看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泪花,看来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吧!惜春拉了探春坐在上席,姐妹们依次坐了,又拉了紫鹃、司棋、侍书、入画等人作陪,其余的丫鬟另坐了一席。众人都是依次敬探春的酒,好容易酒足饭饱后,众人又玩笑了一会子方散去了不提!
第二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元春有喜了,想见一下亲人,圣上开恩,要贾母等人带众姐妹进宫参拜谢恩。府里更是喜气洋洋,众人都忙乱到了不堪!我知道元春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我虽没有见过这位贾府的金凤凰,却也知道贾府的荣耀富贵都是与她息息相关的!王夫人更是得意洋洋,忙忙的打点着给元春准备的东西。姐妹们都很是兴奋,毕竟到皇宫去,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本来黛玉和宝钗都是不能进去的,无奈贾母执意要带上黛玉,王夫人不甘示弱,偏要带上宝钗,所以只得折中把二人都带上了。我知道她们心里担心的都是宝玉的婚事,是以都带上各自心目中的人选,以免被对方占了先去!这对婆媳真是针尖对麦芒,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坐在马车上时,姐妹们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住。我看了一下薛宝钗,只见她穿戴一新,艳若桃李,但却面色沉稳,想来是打定主意要给元春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了!到了宫门,就听人道:“是贾府的老太君们来了吗?”众人忙下车,原来是元春派贴身丫鬟抱琴来迎接我们,见确是我们,她忙请安问好,贾母等人连称不敢,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因有家眷不能坐车到内宫的规矩,是以我们只能步行前往。这样也好,我有机会打量一下三百年前的紫禁城了——果然是气势恢宏,庄严肃穆!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凤藻宫,那元春迎接迎在宫门口了,众人忙上前跪拜行礼,元春忙命人搀起来,迎入内室。待大家依次坐下,就有宫女们上茶和点心来,趁着喝茶的空隙,我才得以好好打量了一下元春,果然生得美艳绝伦,身上更是带着一股皇家风范。我惊奇的发现,她和探春竟然有七分像,果然是姐妹呢!只听她道:“要不是有了龙胎,圣上开恩,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姐妹们呢!”说着流下泪来,众人忙劝解一番,方渐渐止住了。
又闲话了一会儿,王夫人忙拿出为她准备的东西道:“现在有了龙胎,娘娘更要小心了,一应起居饮食都要反复检查才行,免得叫那起子邪魔外道的狐媚子害了去!”元春点了点头,她又道:“还有宫里的香料也要小心提防啊,如果让有心人掺了麝香可就糟糕了!”见她絮絮叨叨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即使心狠如王夫人,也是有母爱的!贾母也在一旁帮腔道:“有什么困难叫捎信儿回来,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龙胎的!”又将一些注意事项细细的告诉与抱琴。
有宫女来回说御膳房送午饭来了,我们忙起身随元春到了饭厅。只见桌上早已是摆满了山珍海味,我们刚坐下,又有太监来说皇上知道贵妃娘娘有家人来访,特赐了十样菜,众人又忙忙的谢恩。元春觉得脸上有光,越发显得春风满面。宝钗见状忙恭维道:“娘娘真是皇上心坎儿上的人啊!”元春娇笑道:“哪有那么金贵,偏皇上总是担心着我!”我心里好笑,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委屈才到今天这一步呢,如今却只顾着在自己家人面前卖弄!
元春又道:“不知宝玉现在可好?比先前有长进吗?”王夫人忙道:“学堂里太爷都夸他呢,说他书法文章都好!”元春听了喜道:“等他大些了,一定能中个状元!加上皇上对我们的宠爱,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啊!”一席话说得贾母等人都是欣喜不已,仿佛已经看到宝玉那灿烂的明天了!饭后喝茶时,王夫人跟元春进内室说体己话去了,到底是母女连心,我见贾母脸上有不忿之色,又听她对黛玉道:“你放心,外祖母总会让你如愿的!”说完还大有深意的看了宝钗一眼。我知道贾母担心王夫人跟元春提宝玉的婚事,她却不知道,现在的黛玉已经不愿意做宝二奶奶了。
我们离去时,天已经快黑了,仍是抱琴将我们送到宫门口,我们各自坐了车回去不提。回去草草梳洗了一下,我便睡下了,只是一直在想元春到底是怎么死的?后世有人说她是因为检举了秦可卿才得以上位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道是弘皙一派将她处死的?元春的死可是红楼一大疑点,也许我有机会知道这埋藏了几百年的真相了呢!
次日到上房请安时,见贾母脸色仍不好看,王夫人也不在,看来这对婆媳的矛盾又激化了!婆媳关系历来微妙而复杂,矛盾尖锐,冲突直接,主要原因是婆媳都要争夺对一个男人的独家"占有权"。王夫人虽然已当婆婆多年,但仍是贾母的媳妇。可以说,既是婆婆又是媳妇的王夫人,又要处理好和贾母的关系,又要处理好和媳妇李纨的关系,夹在中间的滋味实在难受!现在好不容易她的贵妃女儿怀了龙种,众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愿意到贾母这里来受气呢!
一时又有各王府诰命送来贺礼,少不得又摆了几天酒,贾母只推说身上不好不见客,带着我们姐妹几人玩笑取乐。我们都乐得清闲,才没空去管她们之间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婆媳大战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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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抄检大观园]
这日晚间,我刚回到房间,就听司棋道:“琏二奶奶来了!”我忙迎出去,道:“姐姐怎么有空过来逛逛?”她挥退众人后才道:“我来是为告诉妹妹一件事,太太今儿叫我去,说是明晚上要检查一下园子里所有主子和丫鬟的东西,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大吃一惊,这么快就要抄检大观园了吗?王夫人真是等不及要从贾母那里夺权了?我忙道:“那太太还说了什么?姐姐你又是怎么看的?”凤姐小声道:“太太还说宝妹妹是亲戚,断不能查抄!这话说的可笑,那林妹妹就不是亲戚了吗?”我心里也是气愤不已,我知道黛玉、探春和我都是她要打击的对象,当然贾母才是她要打击的首要目标!
“那老太太知道吗?”我又道,凤姐嗤笑道:“老太太要是知道,怎会容许太太这样胡闹!”凤姐儿让我管好自己的丫头,将一应违禁之物都收拾干净,免得丢了脸面。我忙叫来司棋,吩咐她将自己的物品都清理好,尤其是潘又安的东西;还有其他丫头婆子那里也要吩咐到。她红着脸答应着去了。凤姐儿又闲话了一会儿才去。
我很清楚事情的起因是邢夫人送了个绣春香囊来,她是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王夫人没脸,你不是将府里管理得很好吗?怎么这样的东西会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呢!却不知道以那王夫人的心计,又怎会让你得逞!王夫人更是将计就计,趁机清除了一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忙叫来绣橘去惜春那里,告诉入画将贾珍赐给她哥哥的东西马上转移出去;又叫莲花儿去怡红院告诉晴雯凡事收敛点;最后吩咐司棋去告诉潘又安,一旦晴雯被撵出去,马上派人将其救下。
忙完一切后,我亲自到潇湘馆,让紫鹃将宝玉小时候的东西全部收拾了送回去。紫鹃虽不明所以,仍很快收拾了东西送过去不提。喝了一口茶后,我才松了口气,希望我的努力收到效果。黛玉见我面色沉重,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她那么纯真美好,我真是不想贾府的污浊将其污染了!
果然次日夜间,待贾母安歇后,凤姐儿便带人进园子里来,命人关了园门,即从怡红院开始查抄了。我知道晴雯肯定保不住了,王夫人恨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她是贾母给宝玉的呢?最重要的是,谁让她的眉眼有几分像黛玉呢?怡红院过了,就是黛玉的潇湘馆,我知道那里不会有什么违禁之物,且凤姐一定会护得黛玉周全的,因此并不担心,谁曾想过了一会儿便听得那里闹起来了,我忙吩咐司棋更衣,然后飞奔过去。
进去一看,黛玉已经哭得哽咽难耐了,紫鹃、雪雁也是边安慰她边哭,凤姐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有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一脸得色的样子。我忙问凤姐怎么回事,凤姐没说话,只是指了一下地上的东西,我忙看过去,却是男子的鞋袜等物!我大吃一惊,问紫鹃道:“这是从哪里来的?”紫鹃还未开口,那周瑞家得意洋洋的接道:“姑娘认不出来吗?那是男子的东西呢,想不到林姑娘这里会搜出这样的东西!”我听了大怒,啐道:“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