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如若有你,一世欢喜/旧欢,又名最爱
- 另类小说下一章:兽医非浅
“你确定?”
“嗯。”曾唯一讪讪笑道:“你睡吧,妈咪待会叫你。”
“好的。”
曾唯一把门关上,自己凭着直觉走到了主卧。果然是纪齐宣的风格,黑白配。她一见到久违的大床,那瞌睡虫立即泛滥成灾了,她当即毫不客气打了个哈欠,人软绵绵地倒在床上,扭了扭身,觉得舒服极了,便钻进被窝睡了起来。
也许是真累了,她原本只是打算眯一眯的,没想到一睡就天黑了。
纪齐宣回到家中,见家里四下无人。他本以为曾唯一带着曾乾出去了,也没怎么在意,自行回了卧室准备换衣服,便看到在他床上睡的正酣的曾唯一。
她还真是心安理得的上他的床啊!
chapter.7
曾唯一睡的很香,静侧在床上,如一只恬静的猫一样。纪齐宣停下手中的活,坐在床边,观测着她,好似在等她醒来。他的眼眸比浩瀚的星际还要飘渺,深不见底。他缓缓伸出手,悬在半空中,迟疑了好久又重新缩了回去,目不转睛地凝视她一会儿,俯身。
他的嘴唇离她的嘴唇不过差十厘米,只要纪齐宣再低一点他便可一亲芳泽。他微微垂下眼皮,还在犹豫之际,曾唯一已然幽幽睁开眼帘,见眼前特放大的俊脸,双手出于本能地放在胸前抵住纪齐宣。由于曾唯一太过吃惊,紧张起来,双手抓着纪齐宣还未脱完的衣服,攥的很紧。
纪齐宣低头看着她抓的过猛已开始变皱的胸前衣料,而曾唯一也不小心把目光注视上去了,她看到他胸前白玉的皮肤上有一条青灰的道,勾勒地很有笔法,不长不短,一个拳头的宽度,是心脏的大小。
这是个刺青,不是图案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汉字,“一”。是她,要他刺上去的。那时她只是偶尔看了一部电影,丈夫把妻子的昵称刻在自己的胸前,不长不短,一个拳头的宽度,据说与每个人心脏的大小一样。她只是心血来潮,便拉着纪齐宣去刺青馆,刺了她的昵称,她的昵称是“一”,世上只有一个她,绝无仅有,而纪齐宣的心里,满满的也只有一个一,容不下第二人。
而如今他胸口上的那道长长的一道,倒更像是讽刺,他的整颗心已经划出一道伤痕来。曾唯一微微松了双手,准备探手去抚摸这道久违的刺青,却被纪齐宣握住了,他冷笑,“我想我得有必要说明一点,虽然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摸我。”
曾唯一抖了抖嘴唇,看着他轻描淡写的眸子,声音发颤,“这刺青你还没去洗吗?”
纪齐宣忍不住蹙眉,似乎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放开她的手,起身站好,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有板有眼地说:“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就是在乾乾房间旁边。”
曾唯一盯着他看,他的不慌不忙,倒是把自己之前想到的可能给自我否决掉了,她讪讪而笑,光着脚丫子走下床,“我马上走。”
纪齐宣说:“请曾小姐明白一件事情,你仅仅是我儿子的母亲。”
曾唯一忽而停了下来,朝他瞪了一眼,也没有好语气地说:“这话该是该由我说,也不知刚才是谁想偷袭我来着。”
纪齐宣笑而不语。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便光着脚丫,大义凛然地出去。纪齐宣看着胸口出褶皱的部分,面无表情。
***
其实在曾唯一的认知里,并没有想过这对父子相处会不会融洽,可当她坐在沙发一角,抱拳看着纪齐宣手持遥控,与曾乾一起玩遥控飞机之时,她才知道其实纪齐宣并不是想象那么毫无情趣的男人。
曾乾窝在纪齐宣的怀里,如个小指挥官一样指令飞机飞行速度和高度,嘴巴弧度很弯,笑的相当开心。而一向面瘫的纪齐宣也咧开了笑容,与他一起玩着这幼稚的玩具。
“爹地,你比妈咪聪明多了,我怎么教她她都不会,活活把我气死了。”
曾唯一睨了自家儿子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那你还不快去死?”
曾乾立即装模作样的包了一圈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纪齐宣,那堪堪的委屈啊,如滔滔流水连绵不绝。这小子真能装,每回曾唯一都这么训他,他都会以牙还牙来一句,“我死了你怎么办?哼。”这身边有了爹地,开始学会撒娇了。纪齐宣果不其然,对曾乾的撒娇极其受用,“曾小姐,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爹地,你应该叫我妈咪达令或者老婆再或者宝贝儿,要是你还想亲密点,我不介意你叫她小心肝。”
“……”曾唯一和纪齐宣眼前齐体飞过一只乌鸦。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纪齐宣走过去接了一通电话,只见他频频点头,最后以一句“我们马上过去”收尾。纪齐宣走过来对曾唯一说:“关于结婚注册问题我们交给律师处理即可。”
“嗯。”
“我姐姐想见你。你去准备下。”
曾唯一的脸色立即刷白起来。纪齐宣的姐姐纪齐敏,是纪齐宣双胞胎姐姐,六年前曾唯一与纪齐宣订婚之时,她早就远嫁英国,订婚那会儿飞来祝贺,与曾唯一一见如故。关系更进一步是在纪齐敏离婚回国以后,两人如亲姐们一样一起买衣服一起讨论些他们那个圈子的八卦。直到……曾唯一要求解除婚姻,深谙自己弟弟有多爱的姐姐无法容忍弟弟被如此伤害,找过曾唯一交谈,结果话不投机,比火星撞地球还要惨烈,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曾唯一回想起来,觉得她和纪齐敏的友情就这样散了确实很可惜,但她做不到先一步道歉,这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曾乾仰着头问纪齐宣,“爹地,姑姑想见我吗?”
“当然。”
曾乾很适用的微笑又微笑,拉着曾唯一地说:“快去发挥你特长,给你打扮,给我打扮。”曾乾几乎是连拖带跑的带曾唯一去房间。
她要是有她儿子一样的激情那该多好,只可惜,还未上战场,她就萎蔫了。
纪齐敏越的地方在九龙,是一家酒吧,从外面的装潢来看并不是最豪华的,却算的上最精致的。纪齐宣没有让曾乾进去,而是把他留在车上让司机看管着。
曾乾也乖,相当顺从的坐在车上玩他的掌中游戏机,潇洒的不得了,与平时的牛皮糖差别很大。曾唯一深深体会到,曾乾绝对没把纪齐宣归为臭男人一类中,要么不会这么放心让她跟着除他以外的男性走。
在临进门前,曾唯一问纪齐宣,“你是怎么跟敏姐说的?”
纪齐宣回头看了她一眼。曾唯一说:“就是我们结婚那事。”
“余情未了。”生怕曾唯一误会什么,他立马解释起来,“当然这是措辞而已。如果如实说出来,我想我父亲和我姐姐会采用我给你的第一条路,打官司。”
“哦。”曾唯一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余情未了吗?”她指了指他们之间可以塞两个人的超大距离。
纪齐宣极其勉强的靠近一点,距离缩短为只能塞一个人。
曾唯一捏了下额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强硬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这样倒有点像余情未了了。”
“曾唯一。”纪齐宣想甩胳膊,却被曾唯一抱得太紧不敢用力动弹,只能用相当犀利的眼眸看她。曾唯一露出可怜的小狗样,眼巴巴抬起头凝视着他,“纪先生,你这样的表情无法让人相信你对我余情未了,到时候被你那犀利姐姐看出个端倪了,让你和我打官司,我该怎么办?”
天啊,不要脸的曾唯一又回来了,曾经以这种撒娇方式整的纪齐宣相当没办法。
然而,此纪齐宣已非彼纪齐宣了,他冷着脸睥睨地看向曾唯一,“曾小姐,我不吃这一套。”
“那也要佯装吃这套,拜托了,为了乾乾,不要跟我打官司,他那幼小的心灵不能收到创伤。”小狗的模样,乞求的眼神……
“……”纪齐宣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
人一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然如此。曾唯一又学会了一招生存守则。两人便手挽着手,样子看起来还算亲昵地进了这家酒吧,去见多年不见的纪齐敏。
灯光如游走的萤火虫,一块一块的亮,又一块一块的暗,闪的曾唯一眼睛有点疼。里面喧哗轰鸣,女人扭着小蛇腰在舞池中蹁跹,男人们的目光横扫千军般,寻找自己的猎物。这样的酒吧曾唯一好久没来过了,以前和纪齐敏来这里可是家常便饭。
忽然,一位醉酒的男人东倒西歪的往曾唯一身上撞,还好纪齐宣有着长长的手臂,一把把曾唯一揽入怀中免受火星撞地球的惨剧。
还在她窝在纪齐宣怀里之时,一位穿米色紧身连衣裙,剪着利索短发的女人从舞池横穿到他们面前,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对纪齐宣说:“还是当宝一样护着呢?”
纪齐宣抬头,本想推开曾唯一,奈何只要一见到纪齐敏,这曾唯一的脾气也起来了,偏偏死对着干,死死把自己压进纪齐宣的怀里,还娇滴滴地说:“老公,我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是谁一直往他怀里压的?纪齐宣的脸黑了,虽然在如此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纪齐敏咬牙切齿,指着纪齐宣骂,“你就这点出息。”
曾唯一变本加厉的搂着纪齐宣的腰,鄙夷地看向纪齐敏,“谁准你骂我老公了?他是我的,你闪一边去。”
于是乎,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这跟多年前的戏码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年纪齐宣是一脸含笑的看着两个女人吵来吵去,如今是冷眼相看,面无表情罢了。平时不会这么幼稚的两个女人只要撞在一起必定会火花四溅,不眠不休。
“呀!齐宣……额,一一!”李萧山完全傻了,眼珠子开始无法移动,只能惊呆地看着曾唯一甜甜蜜蜜地搂着纪齐宣,大张旗鼓地现恩爱,曾几何时这样的画面如倒带一样从他脑袋飞驰而去。
才几天不见,怎是这个光景?他身后影影灼灼的人群也开始明朗化,只见赵素颜手里端着一瓶洋酒,张着嘴,吃惊程度不亚于李萧山。
而站在赵素颜后面的那抹身影,身形挺拔,如钢铁般的身材屹立在后,曾唯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丝丝慌乱,她有些狼狈的离开纪齐宣的怀抱,偷瞄一眼纪齐宣,他的面容很平静,似乎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怀抱。
“咦?”纪齐敏狐疑地扫视曾唯一,再看向赵素颜身后的那个男人。
曾唯一底气开始不足了,在场认识的朋友谁也不敢看,只能眼巴巴地看向纪齐宣,希望他来个点睛之笔。纪齐宣扫了她一眼,对她小狗模样已经有免疫力了,他不动身色地推了曾唯一一把,重新把她搂进怀里,轻描淡写地介绍,“我老婆。”
那么轻飘飘,那么理所当然。
李萧山夫妇当即呆了。
酒吧那种忽明忽灭的灯光投射在林穆森脸上,曾唯一看到他,面如土色。与当年得知她订婚消息一模一样的表情。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什么事都改变了,唯独林穆森这样的表情。
chapter.8
纪齐敏与林穆森他们很熟,但也认识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她弟弟的情敌。几个人聚在一起,当然要干杯喝酒了。纪齐敏的个性很豪爽,喝酒从来是一口饮尽,酒量极好,千杯不醉。
所谓喝酒是互动,而纪齐敏的互动对象是林穆森,他喝的甚至比纪齐敏还要猛,直接把李萧山看愣了。众所周知,林穆森在他们几个之中酒量极差,一般来说一瓶葡萄酒就会醉倒,不省人事。
曾唯一坐在林穆森的对面,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在喝闷酒,沉闷的不像平时的他。他心不在焉地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小杯威士忌,抿了两口。
“喂,曾唯一,你呆坐在干什么?喝酒啊。”纪齐敏完全搞不清状态,拍起桌子怒目而视。曾唯一有些局促,她不想喝酒,她清楚知道自己的酒品有多差。乱踢人、飙泪、手上一定要攥着东西,要不然一定抓狂……这些常人没有的酒后乱性,简直就是活生生要毁了她的形象。
“喂!!”有些微醉的纪齐敏开始发飙了,扯着大嗓子,塞了一瓶威士忌给她。
以前曾唯一和纪齐敏一样疯,一瓶高度数的威士忌都敢直接拿着酒瓶喝,如今她戒酒很多年了,不知道酒量还剩下多少,不敢贸然像以前那么喝。
“哟,结婚以后收敛了啊?装模作样成淑女了?”纪齐敏像是看老鼠屎一样嫌恶地看向曾唯一,对她这种变乖的行为及其不屑甚至鄙夷。
曾唯一这人经不起激,一激她就比谁都急,二话不说,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喝酒的同时还用一双挑衅的眼睛看向纪齐敏,好似在说,有种你也这么喝啊。
怕了你啊!纪齐敏唾了一口,直接拿起一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对着酒瓶便是一口牛饮。
这真是一幅壮观的画面,两位看起来都比较娇瘦的女人,竟敢这么牛饮酒劲度数达40度的苏格兰威士忌?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两个女人是想借酒自杀呢,知道他们酒量的在座几位则是侧目而视,眼中也充满了怀疑的态度。
再好的酒量,也不能这么喝吧?当两人把空瓶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之时,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饱嗝,纪齐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到底是谁厉害?”
曾唯一捂住嘴,一幅想要吐却又死撑着的样子,她毫无力气反驳,剩下的力气只够她呼吸了……真是要命,以前她的酒量就不如纪齐敏,她以为纪齐敏已经喝了那么多,一整瓶肯定不行,没想到是她连一整瓶不行。这六年没喝过酒了,酒量果然退步了。
纪齐宣坐在曾唯一一旁,不冷不热地说:“今晚把你送到酒店住。”
曾唯一本想说句话,问一下为什么。未料,她一开口,立即胃部收缩,对着纪齐宣想吐出来,纪齐宣立马接到黄色警报,想躲开,可还是来不及,她完全不受控制地反胃,呕吐物直接溅到纪齐宣那高档的西装上,
纪齐敏傻愣愣看着这一幕,打足了饱嗝。
李萧山夫妻竟然和有默契地躲避纪齐敏和林穆森。
“啊!我……”曾唯一想走上前帮他擦衣服的,奈何两腿发软,开始不受控制地要跌倒了,还好纪齐宣及时扶住,脸上的表情很是叵测。
纪齐宣一面扶住曾唯一,一面给纪齐敏的司机打电话,让他等下来接她。
“你们暂且帮我照顾下我姐姐,我先带她回去。”说罢,不容曾唯一缓一缓便拉着曾唯一出去了。纪齐敏又打了个饱嗝,忽而觉得自己胃也开始收缩了,她立即去了洗手间。
李萧山见四下无人,再把目光注视到林穆森上,见他由于也喝多了,难受地依靠在沙发上。李萧山看在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赵素颜是个心直口快地女人,她见林穆森这么借酒消愁的样子,便问:“难不成你还喜欢曾唯一?”
李萧山听完这话,拼命朝赵素颜摇头,让她赶紧闭嘴不要再说话。林穆森因太难受紧闭的眼才幽幽睁了睁,拿起桌上剩下的酒,喝了一大杯,蓦然站起来,“我回去了。”
“等等,车钥匙留下,喝了这么多,不能开车。”李萧山适时地拽住他。林穆森从口袋掏出钥匙,直接扔到桌上,便扬长而去。
赵素颜里面凑近自己的老公身边,“难道是真的?”
“你怎么这八卦个性还没改?多事。”李萧山白了她一眼。
***
“妈咪,我虽是你儿子,但我也有尊严的。”曾乾很不满地看着醉的不醒人事的曾唯一把他抱在怀里不说,手还一直掐他的翘臀!
纪齐宣见自家儿子如此坚韧着实不忍,只好把曾唯一拉到自己这儿靠着。一解放的曾乾立即缩在角落里摸屁股,抱怨着,“妈咪怎么喝个酒就喜欢摸我们的臀啊!”
纪齐宣隐忍着,蹙眉说:“她喝醉了就喜欢攥东西。”其实他也想不通,无论她怎么倒,总会很准确的掐住靠近她的人的臀。
此时,曾唯一正掐着纪齐宣的翘臀……
在将近到家之时,纪齐宣衡全再三,决定对曾乾说:“今晚你去爷爷那儿住。”
“为什么?”
“你妈咪酒品差,肯定害的你睡不着。”
“掐我屁股吗?”
纪齐宣捏了捏额角,“有我跟你垫着呢,我是怕她闹,你明天还要上学。”
曾乾则纠结地看向他亲爱的妈咪。以前曾唯一从来没喝过酒的,所以他不知道曾唯一的酒品有多差,不过即使他爹地是骗人了,想和妈咪单独相处,他也是不介意的。
他便笑嘻嘻地点头,“好啊,正好没见过爷爷。”
司机先把两人送到石澳的家,然而再送曾乾去爷爷家。
一回到家以后,纪齐宣便把曾唯一扔到她自己房间的床上不闻不问,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他首先打电话给物业公司,叫菲佣明天来家打扫。
挂完电话,纪齐宣便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放水洗澡。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眉头拧成一团,二话不说,直接便把衣服脱掉了。
“呜呜……”门外传来女鬼般的哭泣。
曾唯一的非典型酒后乱性其中之一——飙泪。纪齐宣至若惘然,多次经验教训告诉他,他要是去了,后果很严重。
SO……他直径去了浴室准备洗澡。洗澡出来,门外的某人还在飙泪中。纪齐宣愣了一愣,多次经验告诉他,某人飙泪时间一向不超过三分钟,这都十多分钟过去了,还在飙泪中
心肠好的纪齐宣无法熟视无睹,只好举步朝曾唯一房间走去。一进曾唯一房间,只见曾唯一盘腿坐在床上声音发出呜呜的声音,然而眼角只有泪痕,却一滴泪水也没有,只是闭着眼,昏昏欲睡。
纪齐宣深吸一口气,又深呼一口气,极其无奈地走上前,准备把她这个“活死人”先安顿好再去休息。他双手刚抓住她的双肩,准备让她倒在床上,未料,曾唯一的非典型酒后乱性的乱踢人开始了,也许是她也是突然受到惊吓,出于自我保护,一个膝盖一顶,直中他的胯|下。纪齐宣倒吸一口气,疼的不支倒在床上,有点想打滚了。
曾唯一顿时醒了半分,紧张的靠过去,“哪里疼,我摸摸。”说着还不着调想的去抚摸纪齐宣双手捂住的地方。
“你碰哪里啊!?”纪齐宣吼了一句。
曾唯一这下是完全醒了,像是触电一样立即缩了手,可又十分担心,悬着手在半空中想摸又不敢摸,“你有没有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忽而像是想到什么,光着脚丫子去翻箱倒柜。
纪齐宣隐忍着剧痛,想站起来,还没完全脱离床呢,曾唯一便一把把他按到在床,一手拿着一个盒子,一手开始解开他浴袍的腰带。
“你干什么?”纪齐宣按住她正在解他浴袍腰带的手。
“上药啊。要是肿了,我送你去医院。”曾唯一动了动。
“曾唯一。”纪齐宣忍无可忍又吼了一句,由于过于生气还是怎么的,反正耳根子红了。
曾唯一眯了眯眼,冷笑,“看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害什么羞。别说摸了,舔都舔过了。”
轰隆……纪齐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疼痛,一把拽住朝他翻白眼的曾唯一,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一点也不知道脸红心跳。纪齐宣只能脸红脖子粗地瞪她。
“好啦好啦。”曾唯一把膏药塞给他,“你自己抹药。”说完自己窝进被窝,背对着他,自行关了灯,在黑夜里,曾唯一慵懒地道别,“晚安。”
纪齐宣把药膏攥紧在手掌中,忽而觉得自己的行为怎么又跟当年的愣头青一样,被曾唯一玩于鼓掌之间呢?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只会顾虑自己的感受,他若是在由着她的性子来,他想他跟她结婚,也许就白费了。他忽而坐在曾唯一的床边,在漆黑的夜里说:“曾唯一,给我上药。”
chapter.9
室内一片安静。
纪齐宣努力去听,才若隐若现听出一片均匀的呼吸声。纪齐宣叹息,刚才那阵子的酒醒原来是暂时性的,不到片刻就又睡着了。
他本来想起身出门去,不打扰曾唯一睡觉,未料,他起不来。他的浴袍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他扶额,推了推睡的正酣的曾唯一,“起来。”
奈何此美女一躺下必定是躺尸,一动不动,坚定不移。
“……”
清晨的阳光折射进明晃晃的房间里,今天又是个洋溢的一天。曾唯一幽幽地睁开眼,竟然见到一堵肉墙?自己的头枕在人家的胳膊上?她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看见他胸口处那青灰色的“一”,她有些担忧地抬头向下看……
她是和衣而睡,她旁边的男人也是穿着睡袍而睡,只是前面袍子敞的太大而已。她小心翼翼地想起身,踮着脚猫起身子溜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
她对着镜子,首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股酸味,恶心死了。再抬首对着镜子看,更是差点尖叫起来,头发蓬松、眼睛红肿,皮肤油腻,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乞丐样。她当即想也不想,就脱掉酸味浓郁的隔夜衣,放水准备洗澡。
曾唯一觉得光是泡澡不能把身上的臭味祛除掉,她想到自己在一本杂志里看到洗澡水里放点醋会比较好,可以杀菌还能美白什么的。她想到她房间有一瓶纯果醋来着,反正都是醋,一样用吧。心动不如行动,曾唯一刚走出浴室,便见到纪齐宣正性感地半起身,一手拄着床,胸口处露了更多了,那性感的胸肌完全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