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如若有你,一世欢喜/旧欢,又名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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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齐宣当即下床,披着外套去厨房做饭去了。居然毫不犹豫?想都不想?曾唯一嘴皮子抖了抖,脸上已经多出三道黑线了。看来她刚才已经让他“弹尽人亡”了。
曾唯一虽习惯了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不过在此时,只有她与纪齐宣,那种怡然自得的悠闲被好奇代替了,她拖着拖鞋来到厨房,依靠在门口看纪齐宣做饭。
以前她和他同居那段时间,纪齐宣想要两人世界,便省了叫佣人,一手操办着家里的所有家务,买菜、打扫还有陪无聊的大小姐曾唯一,可以说他是全职的保姆,把她服务的妥妥帖帖的,也是用他的温柔留住了她两年。
他也是个少爷,虽然从小早熟独立,但这些琐事根本不需要他来做,可为了曾唯一,他全妥帖地做好。他只想用宠来留住她,让她知道,他对她好,跟他在一起,他会让她幸福。
当那两年随意的少年,与如今略带深沉的男人合为一体之时,曾唯一有一丝恍惚。似乎时光回转那样的时光里,她从来都是快乐的,即使有过不高兴,他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他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纪齐宣收锅,盛菜上盘,端到餐桌上,睨着朝发呆的曾唯一那儿看了一眼,“不是你叫饿吗?发什么呆?”
曾唯一回了魂,嬉笑两下,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也不夸好吃,也不抱怨难吃,只知道一味的吃,狼吞虎咽地吃。
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心急地吃饭,眉毛一挑,“动体力的是我,你怎么这么饿?”
曾唯一的身子一顿,不想说刚才回想到两年前的事情,又低头继续吃饭。纪齐宣深知曾唯一不想说的时候怎么逼迫也逼不出来,她想说的时候,怎么堵也堵不住。所以,他还是选择问问了事,她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的。
饭吃的很安静,曾唯一虽然囔着饿,实则吃的很少,一小碗就不再吃了。反而不饿的纪齐宣吃了两大碗,看来科学是正确的,能量不会无缘无故的没有,能量守恒定律。看来中国古话也说的有根据,吃的多才有力气动……
在吃完饭以后,曾唯一见纪齐宣有些力不从心,心里过意不去,心血来潮地对纪齐宣说:“今天你累成这样,不要洗碗了。”
纪齐宣一怔,不想从来不干家务的曾唯一居然会懂得体贴人了,不禁微微一笑,“那有劳你了。”
曾唯一笑眯眯地说:“留着明天你洗吧。”
纪齐宣当即转身,一脸黑线继续洗碗。指望曾唯一干家务,痴心妄想。
半夜在深山野林里不好出去,只能窝在家里。而曾唯一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要她没睡意,就强逼着劳累的纪齐宣与她一起失眠。
两人躺在床上看光碟。据纪齐宣所说,这里的光碟不是他买的,他发誓。曾唯一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无疑,她还不知道纪齐宣为人,买一堆黄色光?天方夜谈。他不好这口。
除了黄色光碟没有其他正经点的光碟,实在没的选,只能看这些了。
对于不好这口的两人而言,看黄色光碟里的那些□一点也不能激起他们内心□的种子,两人相当有默契,看着激情滂湃的火辣镜头,集体闭上眼,双双入睡了。
…………
在第二天,曾唯一是阳光晒醒的。她刚起床,编见纪齐宣正在换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曾唯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河边,钓鱼。”
“……”
在曾唯一的记忆里,钓鱼已然成为纪齐宣的代言人。只要一提钓鱼,她就会想到纪齐宣。他实在很喜欢钓鱼,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相当的喜欢。曾经她忍无可忍他这种偏执的爱好,让他在她和钓鱼之中选一个。结果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最大的爱好是拉着你一起钓鱼。”
随即曾唯一就给他两拳。
如今这个时候要去钓鱼……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耷拉下肩膀,无精打采,“我陪你去钓鱼。”
“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纪齐宣继续收拾,并不在意的样子。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你心里一直巴不得我去呢,我就满足下你卑微的愿望好了。”
“……”
真是个女流氓。
曾唯一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所以不大喜欢靠近湖啊,河的这些带水的地方。纪齐宣就岸上坐下,施施然竖起鱼竿,甩了出去,开始“姜公垂钓”。
曾唯一则笔直地站在旁边,像个侍女一样,服侍他这个人老心未老的变态。一个还未到30岁的男人,竟然喜欢老头子的爱好,真是个变态。
纪齐宣上下打量站在他旁边的曾唯一,笑说:“你这会学聪明了,不穿你的紧身裙和高跟鞋了?”
曾唯一不搭理他,如个雕塑站在旁边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大刺刺地坐在纪齐宣的腿上。纪齐宣本身就高,坐在矮处,已经很不舒服了,加上曾唯一的重量,一时不稳,竟摇晃起来,直接把曾唯一栽倒小河里,沾了一身泥,吃了一肚子的泥水。
被捞出来的曾唯一紧闭双眼,用她的泥手拼命打纪齐宣,“你想谋杀老婆啊,呸呸!”
纪齐宣表示很无辜,是她坐下来太突然了。他温柔地帮她擦脸上的泥巴水,一边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曾唯一甩开他的手,抹了下脸,才能勉强睁开眼,本想继续放炮,余光扫到鱼竿上,见鱼竿正在动,她一下子全然忘记自己脏兮兮,抓起鱼竿往上收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衔着鱼线在半空中。
“有鱼了。亲爱的。”她笑眯了眼,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她一笑反而皲裂出龟纹,样子很是滑稽。纪齐宣扑哧笑了起来。
曾唯一完全不理会他的嘲笑,而是不亦乐乎把鱼放在桶里,再次放竿,坐在刚才纪齐宣坐的小板凳上,等鱼儿上钩。见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等鱼上钩的样子。纪齐宣哭笑不得,“你不是不喜欢钓鱼吗?”
曾唯一白他一眼,“我不喜欢钓鱼,但是我喜欢吃鱼啊。”
“……”
曾唯一声音小了几分,“刚才那是鲈鱼,我认得。嘿嘿,你最拿手的酸甜鲈鱼。”
说起酸甜鲈鱼,不得不说,那纯属一个意外。那会儿,他刚刚学做菜,新手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他一紧张把绵糖当味精用,结果想补救,味道还是乖乖的。
偏偏曾唯一对这次失误的产物,情有独钟。至今还念念不忘。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便是口味,也是古怪的很。
曾唯一不是钓鱼的料,静坐念经许久也不见一条鱼上钩。偏偏她又死不承认是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把责任推卸到她貌美的脸上,鱼沉了,不好意思上来。
纪齐宣嘴角抽抽,“那我怎么没看见落雁呢?”
“还没到冬天呢,哪来的大雁?”很顺溜地反驳,一副理所当然。
泥巴又把脸皮加盖一层了,天下无敌外加惊天动地。
“还好乾乾不像你。”纪齐宣动手收杆回家。曾唯一来了一句,“乾乾是男孩,自然要像你。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就会像我了。”
“不生了,就要乾乾就够了。”纪齐宣淡漠地回一句。
曾唯一瞪着大眼,“我打算要个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做第一美女!”
“一个就行了。”再生出个像曾唯一一样的妖孽,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两个。”
“过几天我回去,就去医院结扎。”纪齐宣收拾好东西,准备拉曾唯一的手,一起回去。
“那我希望你能视我第二个孩子为己出。”曾唯一亲切地拉着纪齐宣的手,眉毛挑衅地朝他弄啊弄,一副无赖样。她这招真是够狠的……
纪齐宣叹息,“我又要造孽了。”
还未降服一只妖孽,又要制造另一只妖孽出来,真是罪孽深重。
见纪齐宣松开,曾唯一立即笑眯了眼,掐算着日子,望望天,“貌似这几天都不行。安全期呢。”
纪齐宣长吁一口气,希望曾唯一只是一时兴起。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曾唯一再生个女儿,我想又来了一只妖孽了~~~~~
最近大家都不给力啊,竹子日更了,却没有评论了,~~~~(>_<)~~~~
chapter.44
虽然纪齐宣答应曾唯一给她一个孩子,但晚上男欢女爱之时,还是采取了安全措施。曾唯一之所以不吵不闹,主要是偏巧自己安全期,就算不采取安全措施,也不能有孩子,所幸就依着纪齐宣。
他们在大屿山的第三天,山上下了倾盆大雨,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能躲在屋里。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一般言情小说男女主那么悲惨的屋内漏雨,雷电交加把电劈没了的情况。屋里跟平常没什么不同,除了屋外传来下雨的稀疏声。
吃完早餐,曾唯一无聊地坐在餐桌旁,无趣地看着纪齐宣在洗盘子!这蜜月过的怎么这么清苦呢?堂堂纪家唯一继承人,竟然在洗盘子刷锅?而且他还乐此不疲?
曾唯一打了哈欠,实在觉得无聊得很,走到他旁边,脸贴在他肩膀上,略带慵懒地说:“亲我一下。”
纪齐宣转头亲了一口。
“还要。”曾唯一把脸靠过去。
纪齐宣又亲了一口,继续忙活洗完。
曾唯一特喜欢纪齐宣嘴唇的柔软度,而纪齐宣两次都是亲亲碰一下,根本解不了她的馋,她只好继续仰头索吻,“亲爱的,我还要。”
这次纪齐宣可没有干脆落吻,而是盯着朝他逼近的嘴唇看了看,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
洗完盘子刷完锅,屋外还是下着倾盆大雨,稀疏声充斥着整个屋内。纪齐宣推门进卧室,但见曾唯一正侧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果盘吃提子,一边往对面的电视上扫,样子极其闲适。
这山上没有信号,除了看光碟,没别的可看,但那些光碟都是些……纪齐宣侧目看去,果然是重口片子在激情澎湃中播放。
“老实说,我对这片子没兴趣的。”曾唯一见纪齐宣脸黑了,慢条斯理的解释,把纪齐宣拉到自己身边,塞了几颗提子到他嘴里。纪齐宣一边吃着曾唯一塞给的提子,一边也看着电视上露三点的激情片。
“哎,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的蜜月可度完否?”在这穷山辟岭的地方,没有她的台湾苦情大戏,真是度日如年啊。
“老头给了我七天假。”纪齐宣说道。
如今是第三天,还未过完一半。今天正好又逢下雨天,不能出去游山玩水,只能苦逼的呆在家里看乏味的光碟。曾唯一喜欢新鲜,喜欢激情,她不喜欢枯燥。
曾唯一于是提议,“我们驾车去山下溜达溜达吧。”
外面下的雨很大,其实并不宜冒然下山。加上此处虽然已承包下来,却未开发,山路还是原来的路,崎岖颠簸,在大雨的天气里,难免危险度增高。
纪齐宣虽然顾虑这些,但见曾唯一无精打采,也不好驳了她的兴趣。他点点头,“好吧。”
出门之前,曾唯一什么也不带,就带了一瓶矿泉水,很狼狈地和纪齐宣钻进越野车里,身上已经湿了个透。曾唯一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滴,一边把头往窗外观看,“这雨真大。开车得小心了。”
纪齐宣笑道:“这个你放心。”纪齐宣开动车,准备就绪,不想,他刚要集中精神之时,曾唯一拿面巾纸为他擦额头上的雨水,样子很认真又专注,倒把纪齐宣弄的一愣一愣的。
曾唯一把纪齐宣的脸擦干后,朝他眨巴两下眼,“你发什么愣呢?”
纪齐宣只是笑笑,便开车了。
车行很不稳,加上雨水冲击前车挡风玻璃,刷子也刷不及时,眼前模模糊糊的。为了安全起见,纪齐宣开车很小心,几乎是把车开到最小档。
曾唯一表示立即,毛躁的个性也收敛许多,静静地看着他驾车。
“砰”。
车身发生巨大的震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次震动。感觉车的前轮和后轮都陷进一个大坑里。曾唯一愣了一愣,忙问纪齐宣:“怎么回事?”
“陷进去了。”纪齐宣叹了口气,表示很无奈。他试着把车从坑里开出来,但他顾虑太多,一来不敢加大马力,路面打滑,怕不可收拾。二来,太小的马力根本就没办法把车开出来。
车是右侧凹进去了。纪齐宣尝试了许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曾唯一无辜地看向纪齐宣,“怎么办?”
纪齐宣耸肩,“等人来吧,不敢这个时候,人来了也不好弄,毕竟雨下的太大,我们等等吧。”纪齐宣拿出手机给他的助理打了个电话,收线以后,对曾唯一道:“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徒步回山上去,第二,在这里等雨停了,等人来。”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好选择。她可以一个都不选吗?显然,她没得选。下这么大雨,徒步回山上,他们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但若干等着,也是一种折磨。如今雨下的如此之大,也不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
她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就窝在家里看黄片,一时春心荡漾还能找个舒适的环境把纪齐宣就地正法了。如今可好,即便是她鬼使神差地发骚发春,也得在车里折腾出车震门,想必不会很舒服。
曾唯一无力的趴在车窗,看着被雨水洗刷得已经模糊不堪的周遭,唉声叹气。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难受后悔的样子,提了个小建议,“觉得很无聊吗?”
“这是当然。”曾唯一幽怨地看着他,忽而灵光一现,。“那玩个游戏吧。”曾唯一从车屉里掏出两支烟,一支烟截掉一般,把底部埋在手心中,顶部保持平行,呈给纪齐宣看,“随意挑一支,选长还是短,若是中了,你可以随便问我一个问题,或者让我干很勇敢的事。如果你错了,那就反之。”
“诚实勇敢?”
“意思差不多,但是又有不同,这个叫夫妻面对面,据说每个夫妻一个星期玩三盘这样的游戏,感情会一直好,离婚率比较低。”
纪齐宣笑了起来,随意指着一根,“这只,短的。”
曾唯一把手掌摊平,是长的。
曾唯一一下子笑开了,贼兮兮地朝纪齐宣眨巴眼,“我要开始文你问题了,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准撒谎,也不准隐瞒。”她原本萎蔫的脸一下子活跃起来,兴奋不行,眉飞色舞地挑了几下她的两条眉毛,上下来回,“敢问亲爱的纪先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曾唯一大美女的?”
纪齐宣适当抬眼看向曾唯一,但见她脸上注满了好奇还有几许期望,那漂亮的大眼珠熠熠发亮,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漂亮有神,毫无杂质的眸子正在专注地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写关于纪齐宣和曾唯一的渊源了~~~算是番外,又算是正文吧。。。就这么引出他内心的小故事了。。。。(*^__^*) 嘻嘻……疑惑将一一解除。。。
chapter.45
纪齐宣回到香港是十一岁,半生不熟的年龄,不会讲国语,粤语水平也很差。他回到香港,他还在戴孝,他敬爱的母亲去世不过一个月。
纪老头第一次见到纪齐宣,也是那一年。纪老头和纪齐宣的母亲离婚之时,纪齐宣还未出生。他妈妈挺着不明显的肚子回到英国生下了他,纪老头知道这个儿子,也是在纪齐宣三岁那年。纪老头想去见儿子一直没有机会,只因纪齐宣的母亲一直不许。
在他儿时的记忆里,他妈妈不喜欢笑,对他也不亲近,情愿在外面对着天空看一天,也不愿去抱他。他几乎是个外婆带大的。外婆是个英国女人,身在贵族,很有涵养,为人亲切,在小齐宣心里,外婆拥有母仪天下的慈爱。
从他出生到他母亲的去世,他的记忆里,只有在夕阳下那漫飞的白纱连衣裙折射出来的淡淡橙光还有那一抹可望不可及的消逝背影。他一直只能远远的看着母亲,从未敢亲近过。外婆说,“你妈咪在伤心。好男人是不会让女人伤心的。”
不懂事的他,却记住了这句话。
十一岁回到香港,对于陌生的父亲,纪齐宣有着强烈的排斥。加上他孤僻性格的驱使,在学校里更是没有朋友。他不会笑,与他妈妈一样。
纪老头觉得,该为找几个玩伴。那也是纪齐宣,第一次去曾唯一家。
他被纪老头领去曾家,那天他穿着典型小少爷的西服,在脖子上系着蝴蝶结。他很少这么穿,虽然不喜欢,也不介意这么穿。
如今回想那天,依旧是记忆犹新。那时夕阳西下,橙黄的天际涂抹一条条痕迹。他初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青丝如瀑布倾泻,一身白裙的女孩。她赤着脚丫,踩在青石,手捧一束玫瑰花,白色纱裙在夕阳的橙黄天际中微微扬起,折射的淡淡橙光恍如隔世。
他当即愣在原地,忘记步行。
“一一。”旁边的父亲唤了一声,那女孩把头转过来,离得远,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知道那道他一直望尘莫及的淡淡橙光正在朝他靠近,橙光越来越强,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她。
玫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他还未反应过来,一束玫瑰花端在他眼下,他一愣,才把头抬起,却见一双清澈见底,干净透明的大眼正对着他,“你就纪齐宣?长得好漂亮。”她鼓着腮帮,看起来嫉妒羡慕,又好奇地打量他,龇牙笑出一口白牙,对纪老头说:“纪伯伯,这个小老公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强硬塞给他一束玫瑰花,“给你。”
他被迫接受一束还带着水滴的玫瑰花,包装还算精巧,上面写着不好看的字,“致我亲爱的小老公,纪齐宣同学”。
“接受我的玫瑰花,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走,带你去见见我朋友。”说罢,不由他,直接拉起他,往屋里跑。在那天,他认识了李萧山、赵素颜还有林穆森。
他们都叫他,纪大美人。他们都认为他漂亮了,没男孩样。他都不介意,唯独只把目光投向一直笑的很开心的曾唯一。她周身持续散发着似曾相识的淡淡橙光,可她会笑,笑的那么明媚,那么开朗,与记忆中的影子截然不同,却让他产生强大的悸动,想靠近,更接近。
她也笑他很漂亮,她眼神传递出来的是开玩笑,他却很认真,开始锻炼自然,让自己更像个男人。只是想成为她口里的“小老公”。
其实他并不喜欢她的圈子,很闹腾。他是个喜静的男孩,因为有她在,他愿意忍耐。他们十三岁去酒吧,曾唯一十三岁开始穿高跟鞋,开始学喝酒。她常常喝醉,他总是默默背她一路,但她不知道每次背她回家的是他,她不去问这事,他也从来缄默。
上了高中,她开始疏远他。他是全校众所周知的成绩好,家世好,样貌好,三好生。她和她的朋友是同学里最鄙夷最可有可无的学生,不读书,目无师长,全靠家底在学校混日子。
高中那段时间,她最爱的地方,酒吧,舞厅。她是个张扬的女人,学了拉丁舞,就想卖弄风姿,把自己最绝艳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她不爱和他说话,可以说已然把他全部忽视了,有什么聚会,不再邀请他,以前常常挂在嘴里的小老公,已经完全不再重现。
他知道她嫌他无趣,不喝酒,不跳舞,只知道读书。他不是爱读书,而是他除了读书,没什么可干的。他不喜欢闹腾,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不喜欢。可偏偏,她只喜欢她的闹腾,喜欢她洋溢笑容的脸。
他并不是完全痴呆地去读书,每晚放学,他总会站在曾唯一家门口,等她,准时十点,她若没回来,便会去她常去的酒吧找她。她知道她为人虽然放纵,但有自己原则,超过十点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只有一次,十点整没回家。他去找她,却在酒吧门口,看见她坐在地上,昏睡过去,赵素颜则一直着急地拍曾唯一的脸。而林穆森正在打架,和一个染着黄头的男子厮打,几个男人围攻,哪是他们的对手。他走过去,蹲在曾唯一旁边,冷冷地问赵素颜什么事。
赵素颜告诉他,那些男人想带曾唯一去开房,她不从,他们人多,斗不过,她被人误撞到栏杆上,晕了过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冲过去就给那些男人一人几拳。他一直是个斯文男人,都以为他很弱,谁曾想过,一个这样漂亮的男人每天坚持锻炼,只是想证明给一个女人看,他也是个男人?足以保护她的男人?
他虽然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但他也受了伤,可他还是坚持背她回家。
第二天,他没去上学,在家养伤。
一个星期以后,他勉强去上学,却在经过曾唯一班里,见曾唯一依在林穆森的怀里,在看漫画书,闲情惬意,表情轻松。他们同学说,林穆森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
他沉默,她始终没注意他也没来上学。
她十九岁生日那晚,当林穆森从大礼盒里出来那刻,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他才知道,他的那抹以为能触及的淡淡橙光其实离他很远,就像小时候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让他万万料不到的是,她生日后的半个月后,林穆森传来了婚讯,新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