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司令以为事情搞定了。
可是接下来的高考,尤然没有参加,他说他成绩太差,考了也会是不好的学校,他情愿复读。尤司令觉得也行,便通过关系,让他在这个学校复读。
彼年,沈浅上了高二,尤然还是高三。
因为尤然不去高考,沈浅特感动,自己也把整颗心掏给尤然。再不去看别的男人一眼,其实也没有男人比尤然好看了。
难得的暑假,沈浅以为她妈妈会回来,结果等了个空,给沈浅打了一笔钱,让她自己去玩。她找尤然大哭一场,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尤然说,“我要你。”
“要多久?”
“一辈子,够不够?”
沈浅笑嘻嘻地说:“要是我一辈子很短命怎么办?你是不是会要别人了?”
尤然说:“嗯,我会要别人。”
沈浅大怒,“你个臭男人。”
“为了防止你的臭男人要了别人,你命得长点。”
“哼。”沈浅冷哼一下,“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要是敢出轨,我掐死你。”说着,骑到尤然的身上,做出掐人状。
两人都倒在沙发上,一个求饶,一个做泼妇状,最后……两人都停了下来,互看几眼,亲了起来。
“浅浅。”
“嗯?”
“要是我真的出轨了,你掐死我,我不怪你。”
“哟?都为将来出轨做好打算了?”
“女王,我的意思是说我为了保住这条老命,任你骑着,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嘻嘻,真乖。”沈浅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去。
沈浅对尤然好,尤然对沈浅宠。有人说尤然不是个男人,任由沈浅欺负。沈浅听说以后,把那男人叫了出来,用脚狠狠顶了他的胯部,唾弃地说:“你懂什么叫男人?我老公任由我欺负,是尊重我。哪像你们,缩着裤|裆充男人。”说着甩头就走。
后来,沈浅在学校里,称作女流氓。
确实,高二开学,沈浅左耳上有七个耳洞,并成一排,极其显眼。沈浅又是第一次一下子打那么多耳洞,没有好好保养,很多都化了脓,耳朵肿得跟猪耳朵一样,滑稽中又带着可怜。
那是尤然第一次没纵容她,一边帮她处理脓水,一边骂了起来,“你吃饱了撑着,打一两个就算了,一下子打七个,你以为你真是流氓吗?”
沈浅无不委屈,“我打这么多耳洞,还不是让你今年好过点?”
然后尤然知道了七个耳洞和他生辰的关系。那书是沈浅把书塞到尤然的课桌里,他翻完以后,哭笑不得,却心如蜜糖。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亲了亲沈浅,说:“等你左耳好了,我们一个打一个耳洞,男左女右。”
“干什么?”
“成双成对。”
后来沈浅知道,男人单只左耳打耳洞,打一只的意思是同性恋的意思。她不理解尤然为何心血来潮。
他们关系越来越好,直到那天下了雨,两人淋个透,沈浅换上尤然的白衬衫……偷尝了禁果。用沈浅不要脸的话来说:“我们的兽|欲被挖掘出来了。”
尤然哭笑不得,可不是,因为那次,可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狼狈为奸”“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两双”的荒|淫。
尤然觉得没什么,他要娶沈浅的,无论如何。他早早地把沈浅送到他最不想回去的家,给了他爸爸看,这是一种宣告,无论成不成立,只是告诉,他已经有这么一个人,是他的女人。
直到沈母回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沈浅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亲也不同意。还记得沈浅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诉沈母以后,沈母的脸色,她铁青着脸,然后一巴掌掴了过去,鲜红的五指印,还有一句血淋淋地话,“下|贱。”
她的亲身母亲骂了她,下|贱……她头一次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她被妈妈禁足,书都没去念,足足禁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那天,她发疯地去找尤然,只看见尤然和她关系比较要好的南南的妹
32、chapter.32...
妹于橙搂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她走来。
沈浅以为这是巧合撞见的出轨,其实是尤然布得局。他等沈浅上来掐死她,却只等来一句话,“我果然下|贱。”她笑了,第一对她最上心的尤然那么冷,她咬着牙说:“尤然,我们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闪烁不定,淡淡地说:“这样,也好。”
沈浅没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转头,一步步离他远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脑海里回忆他爸爸的一句话。
“你知道沈浅没爸爸吗?”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与尤初一个妈妈所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花瓶。。。又欠了,但是此文还是得日更,我想速度完结,花瓶,我明天勤快,两坑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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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chapter.33...
尤司令看沈浅的目光太过灼热,导致秦政也不得不多看几眼。
“秦爷爷。”于橙从后面拍了拍秦政一脸笑嘻嘻。秦政受惊转头,见是于橙,脸上笑得跟花开一般灿然,他乐呵呵又慈祥地说:“橙橙,今天很漂亮啊。”看了看周围,也不见秦昊的踪影,“昊昊呢?”
“不知道。”于橙搀着秦政,一副乖乖女的姿态,见到尤司令,礼貌地点点头,“尤伯伯好。”
尤司令特喜欢于橙,一来她嘴甜,人又活泼,如果他儿子尤然能跟她在一起再好不过了,正好性子能互补一下。可惜他这儿子……他又忍不住朝尤然那方向看去。
于橙顺着目光看去,带着讽刺地笑道:“尤伯伯,那个是沈浅呢,你未来的儿媳妇。”
秦政一怔,“啥?然然的交女朋友了?”
“爸,那个就是然然的初恋。”尤司令略有无奈。
秦政知道尤然迷恋他的初恋是那次交通事故以后,警方本来是想处罚尤然未上高速超速行驶,被秦老爷子给压了下来,后来警方又调查发现,这根本不是意外车祸,而是人造。
这可了不得,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正在人生巅峰的宝贝外孙想不开?要不知道飞行学员能毕业以后,特批成种子兵的人是凤毛麟角,以后的前途无量,加上尤然有父亲做后盾,更是不用说,可以说以后的前途是光明一片。在这种巅峰的情况下,还想不开?秦老爷子找尤司令谈了起来,不想尤司令告诉他一个荒唐事。
竟然是得知他初恋死了,觉得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想不开?气得秦老爷子拐杖直直地跺,男人因以事业为重,怎能为个女人要死要活?没学到他父亲半厘半毫,倒学到他母亲的儿女情长。
秦老爷子以为钱是万能,他喜欢于橙,一来这女孩不差,二来家事好,三来,以前一直觉得她和尤然般配,如此他承诺,他家的人娶了于橙,将会得到他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这无疑是对尤然说的。秦老爷子就一个养女一个养子,养子家的那孩子去了国外,养女家的就尤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多很多。
偏偏,这样的条件打动不了他这个固执的孙子,不仅不娶,还说了一句让秦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的话。
“外公,你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只想要一个女人,是她让我知道被依赖的感觉,是她让我知道家的温暖,我已经没有多少的温暖给别的女人,我不想去毁了另一个女人,让她不幸福。”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你怎能这么武断!!”秦老爷子又开始跺拐杖了。
“那我爸爸和我妈妈为何培养不出来?”尤然反问一句,让秦老爷子缄默不语。尤然当时眼已经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却还是如曾经一般柔和,他说,“外公,感情是可以培养,只是要是心里填满了曾经或者内疚,只能伤感到另一个无辜的人。我的所有喜怒哀乐已经不在我身上……”
秦老爷子不说话,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尤司令说:“爸,你就依着他吧,他现在这样……也好。”
秦老爷子想起那年事故以后,一直盲“人生”的尤然,心别提多酸。当初给他打电话,说愿意治疗的时候,还以为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心里不断嘲笑这小子终于觉悟当初的想法是错了。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尤然为来为去,还是那个女人。
“我说老尤,这次你想怎么做?”秦老爷子目光一直定在沈浅的背影上,淡淡地问了一句。
“爸,然然可不是当初任由我们摆布的然然了。”
“呵呵,有点,然然对那女的占有欲很强。瞧……”秦老爷子嘟了嘟嘴,脸上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别的嘉宾都是女的挽住男的,偏偏然然是拦着那个叫沈浅的女人。”
沈浅抖了抖身子,想甩开尤然伸在她腰间的手,但表现的又不能太明显,毕竟尤然在带她介绍他的朋友。
沈浅一直在想,佛看金装,人靠衣装果然没错,那些上流社会的人长得其实也很普通,可这衣服一上档次,这人的感觉也就跟着上了档次,像尤然这种样貌俊俏的男人,不靠衣装也能把自身的气质发挥到淋漓极致,还真是少。
“陆子昂?”尤然盯着前方那香槟酒桌旁,着一身黑色礼服,身形修长又独斟自饮男子,轻唤了一声。那男子转头过来,眉目深邃,脸上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俊朗。
他朝尤然走过来,轻笑:“好久不见。”
“你也是。”尤然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
陆子昂随意把目光朝沈浅睹了一眼,并没有停留多久,“你真长情。”
尤然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杯香槟酒,抿了一口,随意说:“听说你要结婚了?怎么没见到弟妹?”
陆子昂顿了顿,原本意气风发又傲然的脸,一下子暗淡下来,但笑:“闹了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她没在船上?你还真舍得让她闹脾气两个月多?”尤然何其了解陆子昂的为人。
“明天船在马六甲停泊,我就下船,不劳你操心。”陆子昂多看了沈浅两眼,再把目光转回,调侃一句,“你够性福的。”
“怎么?你不性福?”尤然反问一句。
“你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信基督教了吗?婚前不能干坏事。”陆子昂浅淡地呷了口酒,“所以只能喝喝酒。”
“我可不信你这么虔诚。”
“是啊,就因为不够虔诚,她闹脾气,说我禽|兽。”
沈浅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这两位关系匪浅,什么话都敢说。尤然反笑:“她还没看清你,不知道你是禽兽不如吗?”
“我想这话,该是沈姑娘对你的评价吧?”
沈浅猛点头。
尤然哭笑不得,俯在她耳边说:“我哪次不是很卖力?竟说我是禽兽不如?那下次我更努力点可好?”
沈浅脸色羞红,对于尤然如此公然龌龊行为实在羞得想钻个地洞不去见人。不想,这陆子昂反而见惯不惯,只是摆摆手,“你们继续,喝酒喝多了,到那边休息休息。”
“好。”尤然保持他优美地微笑,点点头。
陆子昂也露出他俊朗的微笑,去了旁边的沙发上。沈浅转头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男人不是很开心撒,尤然掐了下她的腰际。沈浅倒吸一口气,怒瞪他,“你想干嘛?”
尤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羞答答地说:“这里人多,晚上再干。”
“……”沈浅记得尤然曾经说的话,哪天邀请他再来一次那啥那啥,暗号就是“你想干嘛”。可……可这句话是她说得最频繁的口头语……
“说起来,你和那个帅哥很熟嘛?貌似他有点认识我啊?”
尤然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今天的餐食很丰盛啊。”
沈浅当即白了他一眼。这点伎俩,她心照不宣。
订婚典礼迟迟没有开始,宾客们都开始议论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尤然不禁蹙起眉,脸上表露出不好的预感,他叮嘱沈浅在原地不要乱跑,他去去就回来,沈浅点点头,看着他进大厅后台跑去。她望向四周,都是些面生的人,也不见其他人。
她只好走到坐在旁边沙发的陆子昂身边,坐了下来,“你是尤然的朋友吧?”
陆子昂稍稍抬起眉梢,挑了下眉。
“那个,你以前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和尤然在一起的时候,我出国了。”陆子昂放下酒杯,睥睨一眼,神情带点慵懒。沈浅一愣,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你对以前的我有点熟悉呢。”她本想套出点关于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
“我知道你失忆了。”陆子昂淡笑:“尤木头真是长情,这么多年,对你真是一心一意啊。”
“我也没找别的男人。”沈浅有些嗫嚅地说。
陆子昂一愣,扑哧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很难想象把尤木头推倒的猛女。”
“嗯?”
陆子昂突然说:“你不知道?你们的第一次是你扑倒尤木头的吗?”
“……”沈浅脸色发青,翕动着嘴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这……她还真不知道,只是,尤然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讲,这个也太害羞了。她红着脸,整理下自己的仪容,“我先过去了,等会儿还要参加订婚典礼呢。”
陆子昂双手交叉,一脚翘起交叉,撇下嘴,“这订婚典礼可能不成了。”
“额……怎么说?”
“新郎没了,还有订婚典礼?”
“什么?秦昊不见了?”
“借我的直升飞机,假扮成我的人,飞走了。”陆子昂捏了捏额角,有些疲惫地说,“你继续等吧,我酒喝多了,回屋休息一会儿。”说着,起身离开。
沈浅错愕不已。这时,尤然正从后台出来,走到沈浅这里,面容有些严肃,“这下闹大了,秦昊消失了,这订婚典礼得取消。”
沈浅一脸担忧,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总觉得这样很不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此一出闹剧,以后很难下台,会成为这些无聊上流人的噱头。
看尤然这表情,似乎也八九不离十知道这是闹到最后的结果,安抚着他,拍拍他的手背,然后握住,“那两家怎么安排?”
尤然一脸难过,“焦头烂额,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倒是于橙心里很平静,这倒少了点忧虑。只是,我外公很好面子,现在既生气又担忧。这一船的人,有些是我们市有头有脸的人,遗人笑柄不说,他们大多数是有自己的工作,时间很宝贵,有些是特意来参加这场订婚典礼,从全国各个海岸上船下船,颠簸劳累,要是这样冒然取消,以后外公很难立足。”
“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提了个建议,全都赞同了。”
“什么建议?”
尤然很认真地看着沈浅,微微一笑,煞是娇艳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听了俺妈妈一夜的故事,谈到我爷爷和我外公。说实在的,好震惊。我爷爷曾经是个旅长,右倾被贬,加上我爷爷的哥哥跟国民党,去了台湾就台湾吧,写什么信回家,结果被人告发,我爷爷什么都没了。真不值得,曾经为共产党拼死拼活,西南战役、抗美援朝从尸体上走出来的,结果落到这种下场。。。我外公更惨,文化大革命,因为是知识分子,被抓进监狱十几年。。。放出来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俺妈妈从小没爸爸。。。我擦。。。气死俺了,我讨厌毛爷爷TT。。。发发牢骚,淡定飘过。。。
chapter.34
据沈浅对尤然的了解,她感觉尤然的这股笑意有另一层意思。这么妖娆,细长的眼缝半开半合,让人错觉,就像一只狐狸在骗乌鸦嘴里的肉。
而她沈浅就是将要掉到他嘴里的肉。
“浅浅,你今天的礼服很漂亮。”尤然忽而执起她的手,微笑地说:“不好好利用这礼服实在是可惜了,嗯?"
沈浅哑口无言,问了句,“直说你的建议吧。”
“你是我的人了。”尤然摩挲她的手背,一直来回摩挲。沈浅也动,等尤然接下来的话。她忽而后知后觉这个计划似乎跟他们俩有关?
果不其然,尤然幽幽地抬起眉梢,撇了下嘴,“今天改成我们的订婚了。”
“……”沈浅感觉自己头顶飞来一只白色乌鸦,稀罕又无语。这、这根本就没跟她商量嘛?她还没回话,尤然接着说,“现在在火速筹备中,你知道待会怎么表现吗?”
“我……”沈浅迟疑了一下,显得十分错乱,她不知所措地说:“那这到底是真订婚还是假订婚?”
尤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点乱。”这突然而至的事件,让沈浅很乱。她喜欢尤然没错,嫁给他她也愿意,只是……唯一让她纠结的是,她是私生女,尤然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家庭不介意。而且,她没跟沈母说,冒然私定终身,不是很好吧?
尤然见沈浅犹豫不决,叹了口气,“只是订婚而已,离结婚还有一段距离。这次也是解决燃眉之急,别那么在意。”
沈浅点了点头,心想,算是帮个人情吧。
尤然把沈浅领到后台,那里站着尤司令、秦老爷子、还有于天阳一家。南南站在一边,用看好戏的眼神于天阳的老婆,胡雅诗胡女士。她看到尤然旁边的沈浅时,那目光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恐怖?惊慌?还有那种做了坏事害怕的表情。
于天阳没有发觉,只是对尤然说了声,“谢谢,要不橙橙以后很难做人。”
秦老爷子敲着拐杖,恨恨地说:“都是秦昊那龟孙子,我找到了,非拔了他的皮。”
沈浅当时听后,有点想笑。这秦老爷子骂人也太没水准了,秦昊是他孙子,他骂秦昊是龟孙子,那他岂不是龟了?尤然睨了一眼憋笑的沈浅,自然知道这小妮子脑子里想到什么?他不动身色的握住她的手,把牵到尤司令面前,“爸,这是沈浅。”
尤然向尤司令重新介绍沈浅,刚开始尤司令不大理解,后来想想,尤然和沈浅的过去那种种遗憾,还有他和沈浅的一点过节,尤然的意思就是一切重新开始,以前的事就随风而逝吧。尤司令难道朝沈浅微微一笑,要知道尤司令自从失去幺子,后来失去老婆,再后来失去尤初,他便很少笑过了。
于天阳这会儿是仔细打量了沈浅,总觉得她有几分面熟,他努力回想,大悟,“这沈浅姑娘貌似和我们家南南认识?曾经到过我家吧?”于天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南南。
南南还没说话,胡女士连忙上前插一句,“你记错了,南南性格孤僻,哪来的朋友。”
南南倒不以为然地补上一句,“是啊,我没有朋友,爸。”
于天阳说不上话,只能讪讪而笑,缓解下自己的尴尬境遇。尤然把目光多看了胡女士几眼,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沈浅和南南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胡女士曾经也很喜欢沈浅,可是为何要矢口否认?南南的配合,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好了,时间不等人,这典礼都拖了将近四十分钟了,赶紧各就各位吧。”秦老爷子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在这个群体中,最能说上话的也只有这唯一的长辈,秦老爷子了。
尤然轻轻俯在沈浅耳边说,“老婆,一切有我。”
沈浅脸一红,嗔了他一眼,但是眼里闪着让人嫉妒的幸福。于橙很不爽地看着他们俩,内心别提多气愤。她突然记得,她第一次见尤然的时候。那天她给姐姐送校牌,她姐姐那学校校规很严格,没有校牌,没穿校服就不能进学校,学校门口有人哨岗。
她姐姐忘记带校牌,被拦在校外,而拦着她的是她口中所说的朋友沈浅。那样是于橙第一次见沈浅,身形比平常女孩子高大,扎着利索的马尾在脑后,不像她,头上还会夹很多漂亮的发夹。
她去的时候,早自习的下课铃都响了,她姐姐也着急哭了。早自习迟到只是扣0.3的学积分,要是早自习旷了,那就是一分的学积分,扣了超过四分的学生是无法评选三好学生和优秀干部。
南南拿到校牌以后,哭着跑进教室了。于橙看着一脸淡定的沈浅,心里特讨厌她,觉得她没人情味。
传达室的老伯来了一句。“浅浅,哨岗时间到了,你赶紧去南南班里给南南解释,教学楼楼梯口有教务处老师检查,要是查到,可是要扣三分学积分,你这也是为她好。”
“没事,给她个教训也好。”沈浅把手臂上的红袖拿了下来,摆正好,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对传达室老伯道了别,还没走出传达室。老伯努努嘴,“你家男朋友给你送早餐来了。”
这也便是于橙第一次见到尤然,穿着宽大的校服,原本不成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着明媚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好看,他温和地一笑,在那个没有太阳的早晨,感觉倍加明媚。
可是,这样的美好少年,不是对她笑,是对沈浅笑,把早餐递到沈浅手里,然后大大方方把沈浅搂在怀里,有说有笑地去了学校深处。她就这么望着,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