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便把手伸进他的衣裳里…
在苗宝贝的认知中,颜玉白的肾功能比她看的那些禁书中的男主角要好的多,至少她可以回味许多细节,一次又一次。

他们第二日早晨早早的便渡船去了江城。苗宝贝还记得临走之前,柳如云那双不待见的脸,苗宝贝知道,这位婆婆不喜欢她。至于原因,也不知与昨天晚上那件事有关不?
再次踏上江城之时,岸上站着几位显眼之人。为首的那位男子身形高大,脸上留有胡子,眉毛是那种眉梢挑起的倒八字眉,有些凶悍的样子。他穿里面月白华衫,外披一件藏青锦袍,看起来不似普通百姓,加上旁边站着的侍卫,更显得尊贵。
颜玉白一踏上踏板,便对那男子作揖,“父亲大人。”
颜伯仁抚了下胡须,把目光瞟向已经换回女装的苗宝贝,苗宝贝连忙鞠个躬,“公公好。”
其他人顿时缄默。颜玉白呛了下,低声指正她,“自己称呼该唤爹。”
苗宝贝一愣,只见颜伯仁脸色不甚好,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重新叫?颜玉白只道:“苗老头的女儿果然是苗老头的女儿,这般有趣。”颜伯仁忽而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
见眼前这位公公能笑,苗宝贝才放下心来。
颜伯仁对颜玉白道:“你两位哥哥去武当和少林送帖子去了,还未归。最近蓝田山庄聚集各路武林中人,许多人正等着与你想比试一番,你最好做个准备。点到为止即可,莫要节外生枝。”
颜玉白点头。颜伯仁忽而话锋又一转,对一旁的苗宝贝道:“宝贝,你爹爹现在可好?”
“爹认识我老爹?”她把公公改口为爹了。
“当然认识,你爹当初把我三个儿子都作为你的未来相公人选,害的我家不得有女眷出入,怕伤了我任意一个儿子。如今老三与你成亲,你得赶紧生个孙子作为补偿不可。”
苗宝贝大吃一惊,她老爹居然染指了颜家三个儿子?实为害人不浅啊。良心过不去,得尽量满足这老人家啊。苗宝贝说:“要孙子好说,相公很有活力,能生。”
“哈哈!”颜伯仁大笑,颜玉白则不动声色红了脸,扯着苗宝贝的脸皮,“少说话,多行动。”
“真是可爱的宝贝,今儿我在蓝田山庄大摆筵席,来补偿下你们的结婚喜酒。”
“谢谢父亲大人。”
苗宝贝觉得颜玉白与颜伯仁之间的交流很严肃,不像她与老爹一样小打小闹。他们之间充斥着拘谨与陌生,苗宝贝不大习惯。
蓝田山庄位于江城唯一一座山上,此山名为卧佛山,一座很小的山,只不过从江而伐,一路看来像是佛祖卧倒的样子,因此由来,与宗教信仰毫无关系。
颜伯仁带他们山上,还未走到半山腰,竟见到丐帮一长老从山上走下来。这位长老是九袋长老,在丐帮位于老二,看样子有些急忙,颜伯仁一顿,上前拱手,“长老这是去哪?”
“刚听弟子说我帮帮主在赶往江城的落霞镇境外遭刺,我正赶往看个虚实。”
“呀,贵帮帮主可有受伤?”颜伯仁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九袋长老拱手谢之,“无碍,皮肉伤而已。”
“那便好。长老还是速速去,要是有需要可带贵帮帮主来蓝田山庄医治,山庄有良医。”
“多谢城主,有需要我们会的。”
两人客套告辞以后,颜伯仁脸上的担忧早已化为乌有,与无事一般继续上山,颜玉白一直小心翼翼牵着苗宝贝的手,始终未说一句话。
终于,颜伯仁停了下来,对身边的心腹刘管家道:“你去查查到底是谁暗算丐帮帮主。”
“是。”刘管家应了下,当即转身走了另一条小道下山,显然是为了错开同样下山的九袋长老。颜伯仁蹙了蹙眉,“武林大会将至,突然来这么一出打草惊蛇的戏码,委实奇怪。”
颜玉白接道:“这出打草惊蛇可不是虚张声势,有可能是潜移默化地告诫我们,今年的武林大会,可不是这么顺利完成。”
颜伯仁赞同点头,“虽然成不成功,与我们干系不大,但是我并不希望牵扯到我们江城。”
“父亲放心,刘管家自会查出个名堂来。”
苗宝贝看着颜玉白,用那双探寻的目光望着他,颜玉白侧目,与她相视,最后捏了捏她的小肥脸,“你随意听听便是,这是大人的事。”
“哦。”她其实之于他们这些对话,能听得懂的,也就半斤八两。而这里涉及之人,也未有她要关心的,也便从心里略过了。
到了蓝田山庄,颜伯仁便与颜玉白和苗宝贝分开了,他道是有些其他事。颜玉白便独自一人带苗宝贝回屋。一进山庄,苗宝贝用个“大”字形容,去自己未来的房间,绕了许多地方,尤其是漂亮的花园,这蓝田山庄在苗宝贝心中的印象又多了一层“美”。总之,苗宝贝甚是满意这个地方。
“哟,玉白兄。”两人在赶路之际,路过的一门廊处房门被打开,走出一男子来,吆喝一声。这人苗宝贝认得,青楼碰见的洛鳞。
“哎呀,明明是你先于我渡江,怎么来的还比我晚?”洛鳞右手执扇子,敲打自己的左手,样子吊儿郎当,他笑说:“莫不是又带着美娇妻去那青楼一夜快活去了?”
颜玉白微笑而对,“我还以为洛鳞兄会在青楼多住几日,未想提前来这蓝田山庄感受寡欲。洛鳞兄可真能受得了?”
洛鳞脸色一敛,稍有不快。
苗宝贝这时插上一句,“这位大哥,我觉得你肾虚。”
洛鳞脸色一红,生气道:“别乱说。”
“你即使现在脸红张扬出自己神清气爽也不能掩盖你肾虚的事实。我是学医的,我看的出来。”苗宝贝一本正经,完全不顾及男人对于那方面行不行很在乎的想法。尤其是在另一个实为敌人的面前。
颜玉白扑哧笑了起来,好生劝道:“洛鳞兄,节制点,免得那些丰富经验的姑娘传你坏话。”
“你…”
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把洛鳞气的七窍生烟。他愤恨地转身回屋,狠狠地摔上门。
颜玉白捏着苗宝贝的小手,哭笑不得,“你讽刺人还不带个脏字。”
“不是,我说的是事实啊。相公,最近你也肾衰了些。今儿早上见你嘴唇泛白,想必是昨晚劳累过度,待会儿我去厨房给你做点补品补补吧。”苗宝贝很正经地跟颜玉白阐述他开始有肾衰的现象。
颜玉白抿了抿嘴,十分勉强道:“那好吧。”
苗宝贝顿时高兴起来。颜玉白胆战心惊地看着苗宝贝那奸人得逞地笑,终于意识到,他这肾衰不就是眼前这人造成的吗?他肾好了,最大受益者是谁?
他扶额,难道是他真的老了?不能满足小娇妻的日常所需?
颜玉白把苗宝贝送至房间,叮嘱她一些事情,无非是不要乱跑,等他回来之类的,自己便去干别的事了。苗宝贝呆在这屋子里,无聊的很,加上昨天没休息好,到头躺在床上小眯了一会儿,醒来见相公还未归,便起身去厨房做补肾汤给自家相公吃。
在蓝田山庄不必昨儿待的水仙宫避暑山庄,到处都是仆人,她随意问了问,便知道厨房在哪儿,她人还未到厨房,只是到了离门口还差七步的距离,便听到一熟悉的声音。
是洛鳞。
他正单独扯出一厨子,神叨叨地问道:“你待会儿给我做点补肾的补汤,偷摸地送到我房间来。”
那厨子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大确定地说:“补肾?是壮|阳吗?”
“…”洛鳞一时答不上来。苗宝贝在后代答:“不是,壮阳只是肾虚的一种。肾虚不代表那方面的。”
“就是,你别小看我。”洛鳞做出一种生气的样子,揣了那厨子一脚,那厨子连忙点头,卑躬屈膝的样子。苗宝贝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肾虚就是代表那方面不行。”
洛鳞僵硬了,厨子也跟着僵硬了。厨子极力忍住憋着笑的嘴,把头低的很低。
洛鳞的脸红到脖子根上,他一脸怒气,颤抖地指着苗宝贝,“你…”
苗宝贝眨巴两下脸,“我是就事论事啊。医者不能说谎。”她苗宝贝跟着乔美男学医少说也有五六年,帮助百花寨的寨民看过大大小小的病,要是不说实话,还得了?这怎么救人啊。
洛鳞愤恨地几乎风中凌乱,想死的心都有,男人嘛,最在乎那方面了。厨子忍不住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不稳地一边笑一边道:“洛公子,我这便去为你做壮…补肾的补汤。”
苗宝贝道:“加点中药效果更好,来来,这个我会,我以前给我们寨子的种猪做过,把这汤拌在糠里可美味了,那种猪吃的很香,后来就靠这一只种猪让全寨子的母猪下了崽呢。多强大啊。”她本来就是想给她相公做这汤来着,多么强大的补品啊。
厨子被苗宝贝彻底吓傻了。把洛鳞少爷当种猪不成?

十七

洛鳞一直在自己房间踱步,偶尔停下脚步望眼欲穿般地张望敞开的门外。他的心情是即焦躁又不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复杂又纠结的心。
苗宝贝让他回屋里等,那坦然的样子好似对他张牙舞爪的表情置之不理。他本想一刀捅死苗宝贝的,万万料不到颜伯仁特意来趟厨房嘱咐今天的晚膳。颜伯仁好客,邀他那儿坐坐,他不好驳了面子,又不想张扬他那方面不行,只好怏怏然随了去。
不想苗宝贝在后很殷勤地说:“我多做一碗给你送过去。”
颜伯仁反而比他先回头应了下,“什么东西?”
眼见苗宝贝嘴型似要说出一个“肾”字,他立即抢先,“最近慎得慌。少夫人说她有秘方。”
“哦?是吗?”颜伯仁颇为高兴地对苗宝贝道:“也给我做一碗,玉白也在书房,你直接送两碗来吧。”
苗宝贝觉得甚妥,“好的。”
在一旁的洛鳞顿时惊的脸色苍白…这让他如何是好,若是颜伯仁喝了以后,稍有“不适”问起,苗宝贝定会如实回答,那他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洛鳞借故直接回房,未与颜伯仁去书房畅谈,他寻思着再去厨房怕又出什么状况,不如守株待兔,窝在自己房间等苗宝贝。
颜伯仁的书房必经他的房间,他一定能守的到这只他想扒皮的兔子。
他焦躁啊,他不安啊、他开始蛋疼的等啊等,眼看门前西落的太阳已经快下山,夕阳余晖偷偷溜进他的屋内,映照成一片黄。
洛鳞大大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这个死女人,什么时候过来,真是气死我也。”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跳了起来,准备出门上厨房看个究竟。
他前脚方一踏出门槛,苗宝贝已经手里抱着一大瓷罐走过来,朝他灿烂一笑,“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真是体贴,知道我沉。”她便把怀里抱住的瓷罐塞到他怀里,推了他进去。
洛鳞惊愕地看着已经满怀在前的大瓷罐,“三个人喝,也不用做这么多吧?”而且这瓷罐怎么越看越眼熟?好似是储蓄水用的备用水罐。
“我这是针对下药。”苗宝贝掏出存好的小中碗,轻轻拨弄大瓷罐上那最上层,专门在最上层舀了几勺,放在洛鳞面前。洛鳞哈哈大笑,“我就说我不是很肾虚,就是没以前有精力而已。这么一小碗足以了。”他刚准备端起碗要喝,苗宝贝夺了过去,指着那大缸瓷罐,“这是给你的,这碗是我相公与爹合用的。”
洛鳞张着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此时他觉得,他真的慎得慌了。他端起那瓷罐,牛饮一般咕噜咕噜喝个精光。不过这味道怎么那么奇怪?
他刚把大瓷罐放下,就见苗宝贝准备动身走人了。不能让她去,要是去了,知道真相他还要不要在这江湖立足了?洛鳞立即超前,站在她面前,抢了她手里最后一小碗,喝完了,他说:“喝了这么多,不在乎这一小碗了。”
苗宝贝张着嘴,看着洛鳞手上那空空如也的碗,“其实这大缸精华都在上面浮着那薄薄一层。这一大缸熬出来的补品也不过是两碗,你很有自知之明并且极有上进心,懂得知虚即补。”
洛鳞打了个饱嗝,极为痛苦抚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喝这么多?”
“我还来不及说,你就迫不及待了。其实我很理解你,娘子定不欢喜你吧?”
洛鳞瞪她一眼。苗宝贝识趣,闭上嘴,“懂了。”
“懂个屁。”洛鳞一把拽住苗宝贝的衣襟,往上提,“少爷我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他本想说出自己赫赫战绩,突然一顿,觉得自己跟个女人说这事很傻|逼,他只好放开她。
刚着地的苗宝贝腿发虚,脚底顺带一滑,她立即人仰马翻,背朝地。苗宝贝只是顺道想抓到一个支撑,好让自己免去与大地亲吻。偏偏她抓个不争气的家伙。毫无防备的洛鳞被苗宝贝这一猛抓,很无能的踉跄倒地。
“啊!”苗宝贝被洛鳞身子一压,她差点背过气来。她相公压她,她怎么觉得那么舒服,怎么这男人压她,这么沉?
“你们在做什么?”颜玉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看见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两人。他要做的事本已经全部妥帖做好了,本来是在颜伯仁的书房等苗宝贝,然后一起回屋来着。眼见太阳都下山了,也不见人来,便想去厨房看看,她是炖什么补品。未料,走着听到苗宝贝的大叫,他寻音赶来,便见到这一幕。
苗宝贝吃痛地看着面无表情门口而立的相公,她心想,哎呀,捉奸在床了。以为相公会像禁书里捉奸的相公一样,会怒气冲冲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海奏一顿,而她会跪在地上向他求饶,满口情真意切,说是被人诱惑什么的,然后相公扑过来,狠狠蹂躏她,用那书中一词来概括——我|操|死|你。
苗宝贝当初看禁书这段之时,心有戚戚,饱思淫念一番。后她实在想不通,便拿给乔美男看,问为何这愤怒的相公会有这种举动,乔美男便递给她镇定药丸,“吃了再告诉你。”
苗宝贝吞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她是好学份子。
“咳咳,我想定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乔美男觉得自己总结的不错。
也便是这话,让苗宝贝深深地明白一件事,做的越多,说明爱的越多。做这事,是爱的表现。
可是他的相公一直不动屹立在门口,与她对视。苗宝贝叹息,看来她相公不如禁书里那些相公。她抬高脚,正中洛鳞的命根子,洛鳞腾地跳了起来,抱住腿中间,“你…你这女人!”他疼地龇牙咧嘴。
“要怪就怪他。”苗宝贝扫了一眼颜玉白,略有伤感地看着颜玉白,走到他跟前,白了一眼,“说话。”她盼望着,颜玉白跟身后的洛鳞打一顿,然后把她扛上床,好好做一顿,充分表现他的“爱之深恨之切”。
然而,颜玉白再次让她失望了。他微微拱手向洛鳞道歉,“不好意思,拙荆鲁莽了。”
洛鳞夹住双腿,狠狠地瞪着苗宝贝,咬牙切齿地道:“无妨,就当不小心抽了筋。”
那地方还抽筋啊…
颜玉白含笑点头,扯着苗宝贝的手走了出去。苗宝贝很是别扭地看着淡定自若的自家相公,回想她与乔美男讨论的另一种情况。
那时她看那禁书不过十二岁,她很是想不通那相公为何要这么做。
“除了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其他表现。”
“自然,若是相公不爱这娘子,娘子做出这等事,他会无动于衷。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乔美男像个先生一般教导她一些“另类”常识。
如今,她相公无动于衷了!苗宝贝委屈至极,老爹说找个对她专情的相公,可捉奸在床的相公竟然无动于衷?!
回到房间,颜玉白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对苗宝贝道:“爹明晚准备大设夜宴,作为我们晚来的喜酒。”
苗宝贝随意“哦”了一下,不死心地问:“相公,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颜玉白蹙了蹙眉,似乎真在认真思考,他还有什么事要做。细想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苗宝贝一下子高兴起来了,振奋地等待他做什么。
“你不是说给我做补品吗?做好了吗?”
“…”苗宝贝萎蔫起来,有气无力,“给那肾虚的男人喝光了。”
颜玉白道:“这事也不急,我还好。”他似乎不怎么介意。
苗宝贝心酸了。爱之深恨之切!她家相公一点也不介意她被别的男人压倒。她还不死心,她直接点明了,“相公,你不介意我刚才被压倒?”
颜玉白反而笑了,“为何要介意?不过是不小心而已。”
苗宝贝大怒,居然还笑?这比无动于衷更让人气愤!苗宝贝准备窝在被窝大哭一场。老爹你瞎眼了,这哪儿是专情的相公。
颜玉白见苗宝贝一声不吭爬被窝了,关心地问:“晚膳用了吗?”
“不吃。”苗宝贝闷着被子,酝酿感情。
“我是有些饿了,我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说罢,风轻云淡地走了。苗宝贝猛地坐起来,见屋内没人,胸口闷闷的,可哭不出来。
以前老爹赠给宠物,她独爱黄金蛇。偏偏那蛇不喜欢她,从来不缠在她身上,特喜欢粘着乔美男。她哭了许久,痛哭一场,挥挥手,把最爱的黄金蛇赠给乔美男。
老爹曾问她,那么喜爱这蛇怎么说赠便赠了?
苗宝贝性子便是如此,她喜欢的东西也要喜欢她,若不喜欢,她便大大方方放手。
可是…苗宝贝纠结了,相公不喜欢她,她舍不得,哭不出来,无法释放自己的情绪。她又躲在被窝里,酝酿感情了。
待颜玉白回来,见被窝蜷成一团。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见苗宝贝蛰伏趴着。他问:“宝宝你在做什么。”
“爱之深恨之切。”苗宝贝自己嘀嘀咕咕起来。
颜玉白还在思考这话深层意思,不想遭到苗宝贝的偷袭,被她压倒。那厮开始扒他衣服了。颜玉白愣了愣,“莫不是你补肾了?”
“你不爱之深恨之切,我来。”苗宝贝便把嘴亲了上去。
颜玉白并未挣扎,任由她亲着,最后还是得要他一一褪去苗宝贝的衣裳。哎,她只知道脱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从来不知道脱。

十八

关于苗宝贝与颜玉白的云雨之事,以前总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浪高过一浪,这次苗宝贝未配合颜玉白,一浪以后,她便兴趣黯然起来,推开他。
颜玉白也不勉强,搂住苗宝贝,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今儿收敛许多。”
“相公,我以后不帮你补肾了。”
颜玉白顿了下,哭笑不得,“又感觉我不是肾虚?”
苗宝贝蹭到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不是,我觉得没必要。”在苗宝贝看来,相公不喜欢自己,那便没必要做那么多了。她一向是那种不爱干徒劳之事的人,在以前她很喜欢与相公做这床笫之事,也不过是因这事起源于是爱的体现。她喜欢他相公,想好好爱他。
如今这事也罢了吧。相公既然不喜欢她,她也就不用这么表达自己的爱了。
颜玉白凑上去,捧着苗宝贝的小脸,在她嘴边啄了两下,“宝宝,你今儿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与平时的苗宝贝大不相同,以前的苗宝贝可是很喜欢粘着他。
苗宝贝摇头,“有些困了。”
“嗯。”颜玉白轻轻颔首,捧着她的脸长吻一番,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意犹未尽地道:“睡吧。”
苗宝贝点头,窝进颜玉白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去了。

苗宝贝现居之处是颜玉白曾经的别院,与花园接轨,顺路可以到西厢房。所谓西厢房便是颜伯仁招待贵宾的住处。洛鳞便是在西厢房处。
苗宝贝一早醒来,又见不着颜玉白,似乎自成亲到现在,颜玉白从来都是先于苗宝贝起床,苗宝贝从来未见过他嗜睡的模样。无论她起的多早。
她打个哈哈,伸个懒腰,起床。走到银盆那儿,拿起银盆准备出去打水洗脸。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位侍女傻愣愣站在门口,鞠个躬道:“少夫人,我叫冬梅,是少主特派我来伺候您的。我帮您打水,您在这儿歇着。”
苗宝贝从小都是自个打理自己的活儿,哪里需要别人伺候,苗宝贝未把银盆交给她,而是说:“你告诉我在哪儿打水便是了。”
“这…”
“哎呀,我不习惯伺候。”苗宝贝笑嘻嘻地说。
冬梅思量许久,才指着前门那条走廊,“井在那儿。”
苗宝贝便踏着步子,刚走两步,发现冬梅也跟着两步。苗宝贝一顿,冬梅也顿。苗宝贝转身,“别跟着我啊,我不会走丢。”
“可是少夫人,少主吩咐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全。”
苗宝贝蹙了蹙眉,眼前这位冬梅是弱柳身姿,怎么可能能保护的了她?她还会点三脚猫功夫,可这眼前的冬梅…
她先应着,任由那冬梅在身后跟着。来回一趟,就连苗宝贝洗脸她也身后不声不响。苗宝贝自由惯了,哪由着人这么跟着?根本毫无人生自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