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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的确。在面临失败面前她还能笑得出来,不得不说她一点爱国情操都没有。
她站在瞻望台上,看着一场,老虎斗病猫的战争。她拿起望眼镜,眺望。
她微怔。骑在马上,前燕士兵队伍正前方的那人。那个名慕容恪的男人。
他挺直坐于马上,英姿飒爽来酣战。嘴唇勾出必胜的微笑。眼睛直视正前方,说了些什么。前燕士兵集体欢呼。那声势浩大,士气高涨。
她侧脸问旁边的士兵,“在最前面骑马的那位是谁?”
“回张大人,他是是前燕王慕容皝的第四子。现骠骑将军。”
她半眯着眼,张望这个自信的男人。前夜他夜访到底是来干什么?难道是他使出的计谋?
战争开始了。双方开始出兵。东晋派出铜墙盾站在一旁守。而前燕派骑兵先出。东晋派射手向前燕发出攻击。看着前燕士兵一个个倒下,后面的则接踵而至…
好残忍,用人做肉盾。在骑兵的掩护下,其他士兵奋勇而至。蜂窝捣起般,东晋一下子吃不消,原本的铜墙盾被破,其他士兵也开始乱了分寸。谢万更是慌张不知指挥…
一片厮杀。
东晋将军被劫。
一下子,东晋军营群龙无首,更加慌张溃散。
唯一的大官就只有这个只是军医的敏敏。
她半抿着嘴,看着那些热锅上蚂蚁乱走的将士。
“该怎么办?”一名将士甚是着急。
“前燕怎么说?”另一名将士道。
“问题就是说前燕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开出赎将军的条件,也再没有动静。”
“那东路军怎么样?”
“刚发出信件,询问。也告知朝廷,现在就只能等了。”
个个唉声叹气,敏敏也不知能怎样。她不是军事家,这种事情,她也只能听他们的,即使她官最大。
三日后,东路军来消息,那无疑是给这个已经乱成一团的军队一个致命伤。
东路军因为是郗昊突然病倒,并未出兵北伐。还更加怪罪谢万擅作主张,扰乱军情。不加理会。
朝廷方面更是大怒,说谢万太过鲁莽,不加思考,有违将军作风。不加理会。剩余士兵回朝发落。
也就是说,朝廷和东路军都放弃了救援谢万。
将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办了。终于想到军营中最大的官——张军医。
真好,在最难抉择的时候想到了她。她冷眼看着他们。
将士虽然维诺,但还是硬着头皮,“还请张军医发落。”
真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了。知道谢家不好得罪,把难题留给她,让她背黑锅。
“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她装着倦意,摆摆手道。
将士脸上释放出轻松,连忙退下。
他们这些人是些赖皮狗,要是不想去管,他们肯定会齐声说她官位最大,应该由她来抉择。反正是赖定了她。也不想和他们磨叽,直接接了就是。
她坐在帐篷里,左思冥想,也理不出一个好方案。
要不就放弃谢万?她尝试这个想法…
这时,谢玄撩帘而入。他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走到敏敏身边,眼神躲闪不前。敏敏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的来意。他还没开口,她就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谢玄咬着牙,“那你怎么看。”
她轻笑,“你以为我还有什么选择?”
他是知道情势的,所以他几乎有些哽咽,“虽然有时我也很讨厌他,可是毕竟是叔叔。母亲曾经教育我们孝敬长辈。现在叔叔有难,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试探问,“可不可以交换人质?我去当人质。”
她白了他一眼,“有病。你是什么身份?连个官爵都没有。凭什么换个将军给你?”
他不语。牙关闭得很紧。
她想,兴许是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了。
她叹口气,“这件事,我会圆满解决的,你去休息吧。”
他注视她良久,点头。然后忐忑离去。
敏敏独自呆在帐篷里不知该做些什么。她想来想去,翻来覆去,总结出,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站了起来,招呼士兵进来,道:“你去通知前燕特使,说我有事与慕容恪商议。”
“是。”
时间定在翌日的早晨。
早晨,她便穿戴好,准备出去,谢玄走了进来,“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促狭道,“咦?为什么跟我去?”她看到他眼中隐含到的担忧,明知故问。
谢玄执拗不去看她戏谑的眼睛,“总之,你得让我去。”
“那怎么行?这可是军事机密哦。”她调笑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可爱逗这个男孩了,以前任意他欺负时,她是奴婢,现在翻身了,自然得欺负回来。
谢玄皱着眉,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不管,就是要去。”
被他这般无赖样,敏敏喜笑颜开,“呀,谢家少爷在耍无赖啊。”
旁边的士兵偷乐笑了起来,谢玄见况,大囧。
她故意很勉强的样子,可嘴角不自禁露出的偷笑,“好吧,谢家少爷耍无赖都用上了,再不同意太不尽人情。”
说罢,终于溺不住笑意扑哧起来。谢玄故装没看见,大步向前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感叹,自己身份不一样,胆子也大了。
进入前燕军营,士兵上下打量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慕容恪安排他们在军营中最大的一个帐篷里探讨。可是刚到门口却有一士兵拦住他们,“将军吩咐,只要张大人进去。”
“什么?”谢玄咬起牙,一副凶狠样。
敏敏按住他,“稍安勿躁,我过去就是,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她笑道。
谢玄还是有些担心,“他这样是违背常理的。”
“无妨。”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迈出一步准备进去。谢玄拉住她的衣袖,那是她见过他给她最真诚的眼神,他道,“我等你回来。”
她抿了嘴,点头进去了。
屋内,慕容恪翘首道,“等你好久了。”
她不动声色坐在他的旁边,“看来你之所以不吭不响,只是想引我来找你。”
“嗯哼,你很聪明。”慕容恪拍手鼓励。
她瞟了一眼,继续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目的。”
他笑,身子前倾过来,“你说呢?”故意做登徒子的样子,还陶醉在她发髻见嗅了嗅。
她笑,“我不喜欢小狗在我旁边嗅来嗅去。”脸上优雅至极。
慕容恪耸肩,“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一脸无奈,“只要你开口,我便放了东晋那位将军。”
“就这么简单?”她一吃惊。
他嘟嘟嘴,“因为你是锦诺,不想让你负责太多压力。”
有的时候,她真得很想弄明白,这个锦诺到底是谁。可是即使是儿女私情,以这慕容恪的个性断然不会怎么简单吧。
她还是满是狐疑问他,“我想没这么简单吧。”
慕容恪怔住,歪着头,“那你以为呢?”
“不知道,但总是觉得不会那么便宜。”
慕容恪放声大笑,“锦诺聪明了,知道我又在跟你开玩笑。哎…以前的锦诺我是说什么信什么的。”说罢,还吁了口气,无比感慨。
她忍不住嘴抽搐,斜眼看他。
他变脸似的又笑了起来,“进入正题,条件是换个人质给我带回去。怎样?”
“你可以直接说,你就想把我带回去得了。简言意赅。”
慕容恪笑道,“正是此意。”
她忍不住冷哼,这样讨论的结果她也猜到了。
慕容恪自动忽略她的轻蔑,直接问,“愿意否?”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她反问。
他微笑,“没有。”
事情达成协议,她也不想多说,直接问,“什么时候放人?”
“随时可以,只要你什么时候过来。”他随意半倚在椅榻上,似笑非笑地注视她。
她看着眼前的美色,笑道,“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妖孽。”
他回给她一个,很轻微的笑容。
她没再出这个帐篷。写了封信给谢玄,再写了封信给皇帝。叫慕容恪全交给谢万。
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谢玄静站在帐篷外,大叫,“我会等你回来。”
那次她哭了,是那么莫名其妙。一旁的慕容恪走上前,拍着她的背,抚摸她的发丝。一句话也不说。可眼神中夹杂起一丝丝怜惜。
她没有料到,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故乡,揭开这层身世之谜。
机关算计
她没再出去这个帐篷。写了封信给谢玄,再写了封信给皇帝。叫慕容恪全交给谢万。
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谢玄静站在帐篷外,大叫,“我会等你回来。”
那次她哭了,是那么莫名其妙。一旁的慕容恪走上前,拍着她的背,抚摸她的发丝。一句话也不说。
她没有料到,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故乡,揭开这层身世之谜。
她给谢玄的信上写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而她给晋穆帝的则是,“巾帼不让须眉?”上面还淘气画个笑脸。
其实她写给晋穆帝的那封是故意的。她是在赌,她深知晋穆帝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情意如此重的人,断然会内疚,而自己却表现的如此深明大义,无疑使之更加内疚。她也是没选择才去当人质,而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看晋穆帝到底会不会因为她这封信来救她。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前燕国都在龙城,也就是21世纪的朝阳。辗转20多天就到了。刚一到城门,敏敏就听见百姓的欢呼声,人气高涨,人声鼎沸。她撩开帘子,好奇看着前燕的百姓如此热情于慕容恪,受爱戴程度不亚于当年谢尚到寿阳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她一怔,怎么刚进城门就停了下来?她还未思及过来,看着队伍的前面站着一个人。应该准确来是,是个女人。她面带微笑,定定地注视着领头的慕容恪。
在马上的慕容恪微微一笑,下了马。
那女子就立马投进他的怀里。众百姓齐声欢呼,“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
这个场面很轰动,至少在马车上的敏敏是吓住了。可是离得太远,她看不清楚这个王妃是怎样的绝色倾城。
慕容恪稍微放开了王妃,细声道,“你还真招摇。”
王妃吸吸鼻子,“想你了,每天在城门口盼着你回来。”
慕容恪怔了怔,笑道,“傻姑娘。”
王妃拽着他的衣袖摇晃,“打了胜仗,皇上肯定又要赏你了。嘻嘻。”
慕容恪点了点头。想起马车上还有一个女人。蓦然回首,只见那个呆呆看着他们的敏敏正聚精会神。他抿起唇,眼神黯淡下去。
这是预料之外的。
王妃顺着慕容恪的目光看去,距离远的原因看不清楚马车上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那个人是女人。
“恪,马车上是谁?”虽然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语气中含着点点醋意。
看来计划要变了。慕容恪叹息。
“回去就知道。”他揽过王妃,笑道。
王妃见都是百姓,也不多什么,默默点头。
慕容恪把王妃抱到马上,自己也跟着上马,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羡煞了在场所有的百姓。
“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齐声跪拜,何等风光。
马车上的敏敏,不禁羡慕起来,要是自己是那女主角,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她感慨归感慨,毕竟这样美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像她这样的人的身上。
她这样平庸的外表,一点信心都没有。
马车直接把她带入慕容恪的王府上。她有些吃惊,她是以人质的身份到前燕,不是应该要到皇宫去叩拜皇上然后住在皇宫吗?
虽然满肚子的疑惑,但是也只能顺从。马车刚停,她撩开帘子,见慕容恪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而一旁的王妃,则是目瞪口呆。敏敏一看,也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和这个王妃——太相似了。
只是他们事后的反应虽然都是质疑地看着慕容恪,但…王妃眼神当中还夹杂着一丝绝望。
慕容恪依旧满面春风搂着他的王妃,眼中多了点戏谑,“看,我给你找了个姐妹。”
王妃不说话,讪讪一笑。显得分外尴尬。慕容恪对敏敏道,”你自便。“说罢揽着王妃进了王府。
敏敏更是大惑不解。她既然跟这个王妃长的那么相似,为何慕容恪第一次见到她竟然没有吃惊,如见平常人一般?
那么问题自然是…慕容恪见过了她,要么就是关于她的身世?谜团重重,她自己也糊涂了。她在想,是不是有个在人布局?而她只是颗棋子?
带着一大堆的疑问,她进入了王府。
招呼她的是王府的管家,他对她点点头,领她去别院,一个名为“千秋居”的地方。
这地方算是清雅,至少有竹子有流水,还有小假山,俨然是个气派别院。她有些吃惊,这慕容恪对她怎这般好?感觉有点金屋藏娇。她暗笑自己多想,推开门进了卧室。
这时,一直在她身后的管家突然自言自语笑,“主人终于如愿了。”
她转身疑惑,“什么意思?”
管家摇头,顾左右而言他,“姑娘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很好,没见过这么上心的别院了。”她笑道。
管家点头,“确实是上了很多心。”似乎感伤一把,“姑娘你自便,老身先告辞了。”
她微怔,点头。管家作揖离去。
她张望起这间卧室,不是很大,却雅致。里面几乎是深紫色调。紫檀桌椅,紫色帷幄,桌布也是紫色的。看来,这慕容恪爱极了紫色。她有些累了,刚脱衣躺下床,一位婢女碎步走来,敲了下她的门。
“张小姐。王爷请您去前厅一下。”
敏敏坐了起来,这床还没捂热呢,又有事了。她应了一声,穿上衣服打开门,跟着婢女出去。
别院离正堂比较远,她来到前厅的时候人已经都到齐了。只见慕容恪正一脸微笑对她。她咬下嘴唇,见一旁的王妃有些躲闪的眼神看她。
看来,又有一场好戏了。
她走了进来,昂首挺胸傲视慕容恪,“王爷找我何事?还有,为何我会居住你这?”
慕容恪微眯着眼,嘴唇微微勾出一道弧线,“我已通知皇上,皇上答应让你住在本府了。而此次找你,你想借你的玉一观。”
她感到莫名其妙,却见王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怎么了?锦诺?”慕容恪这一问候,让敏敏惊讶。王妃是锦诺?
她是锦诺,而王妃也是锦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恪别有深意地注视吃惊的敏敏。而后负手站起来,走到敏敏旁边,“不知张军医可愿意?”
她现在疑云很多,也只能顺水推舟看看这慕容恪葫芦里卖什么药。她点头从脖颈中取下那翡翠的玉,递给他。
慕容恪接过这块翡翠,在手中把玩,嘴唇略带嘲讽的味道。他笑着看着王妃,“锦诺,把你的玉给我看看。”
王妃慢悠悠站起来。从颈脖中取下递给他。
那是一模一样的翡翠,无论是材质,无论是手工雕刻。
敏敏有一丝难言的情绪上了心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王妃手有些颤抖,唯唯诺诺道,“恪…”
却见慕容恪微笑回应,“怎么了?我的锦诺?”
王妃咬紧嘴唇,低眉不说话。慕容恪笑得诡异起来,“拥有同样的玉,外貌如此相似,你说会不会是巧合?”他突然专注看着敏敏。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没那么多智商去猜测。”敏敏扶额按摩自己的太阳穴。
这些乱七八糟,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哪来找出头绪。一直以为简单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圈中圈的纠葛。
慕容恪反身转向王妃,好不温和对她说,“还是让我的锦诺来解释下?”说罢眉一挑,把王妃心中那紧绷的弦崩溃掐断。她跪了下去,梨花带雨道,“王爷。”
慕容恪冷笑,“王妃这是怎么了?为夫可没让你跪下啊。”
“王爷既然已知,为何还要如此。”王妃泪流满面起来。
慕容恪眼神一暗,“我只是想让我的锦诺自己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这一席话,再明白不过了,她是真正的锦诺,而这个王妃是冒牌的。
王妃低眉哽咽,“王爷应该知道。”
慕容恪娓娓道来,“前燕有陆氏,国之首富。有二女,长女名陆锦年,幺女名陆锦诺。皆明珠也,长女性情温顺,幺女活泼好动。燕王因陆氏财富,希翼囊中,长女已与南方一商人有了婚约,又知不得宠的第四子与幼女关系匪浅,特将幺女赐婚于第四子。”
这么说…
敏敏吓到了,跪在地上的是陆锦年?那么那个给她佩玉的男子不是她哥哥?那又是谁?而这其中似乎是一环扣一环,让她更加费解。
王妃不做声。继续抽搐。
慕容恪继续道,“而后陆氏却暗地勾结鲜卑族,欲资金转移,商会齐体叛变,这样前燕没了国库来源,将溃不成军。却不想被人告密,燕王大怒,则与莫须有的罪名将陆氏男子抄斩,女子流放南方为婢女。而燕王的第四子与幺女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宫门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保全幺女不被流放而在冷宫做宫女。第四子长大成人,拼命立下汗马功劳,而他的请求别无其他,就是娶陆氏幺女。”
这时王妃道,“自小,与锦诺除了性格不像,外貌起码七分相似。可是你知?我自小就仰慕你,你可知,当年秋千下唱着歌的不是锦诺,是我?”
慕容恪怔了怔。
在一旁的敏敏就如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出戏。
“是,是我蛇蝎心肠,当衙役问谁是锦诺的时候,我站了出来,那时我告诫她,到了南方去建康找我那未婚夫,再来救我。”王妃哭诉道,“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在宫中当宫女。因为我知道,慕容恪是那么爱着陆锦诺。”
他嗤笑,笑得自嘲。
王妃继续道,“当你揭开喜帕那眉宇间的欢喜,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罪恶,我抢了属于妹妹的一切。可是你给我带来的幸福慢慢腐蚀了我的罪恶。对不起,我只是自私得不想被流放而害苦了她。”说着把目光转向敏敏。
敏敏定定看着这个女人。她确实太自私了,原来是她妹妹的一切全让她给占了。而那个可怜的锦诺在流放中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死去了,而她这缕飘魂附上,代替她继续活下去。
慕容恪有些痛苦,却释然笑了起来,“我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他这句话,敏敏和王妃都质疑看着他。
“我的锦诺她的活泼不是装出来的,而且我的锦诺眉间有颗红色小朱砂痣,而我的王妃却没有。那时发现太晚,她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他一丝无奈看着敏敏。而他眼神中似乎夹杂中一丝抱歉。
她想,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慕容恪是如此重情的男人?他之于这个王妃,已经有了夫妻情意。
她笑,他为什么要揭穿这编织几乎完美的谎言?这其中到底还有些什么?
却不想王妃一下子站了起来,“恪…我祝愿你和锦诺幸福美满。”说罢,身子直接冲向前厅的柱子上。还好离敏敏近,她一把把她抱个满怀。
慕容恪也吓了一跳,连忙上下检查王妃,“你疯了?”
王妃只是无声的哽咽。
慕容恪叹息。
晾在一边的敏敏打个哈欠,慵懒的样子,“我说慕容恪,你找我来,该不是想我让我看你们蒹葭情深?”
慕容恪一怔,放下抽搐的王妃,“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以陆锦诺的身份活下去。”
她笑,一脸的嘲讽,“为什么?这个女人害的我过得那么苦,凭什么她可以继续当她的王妃?”
虽然受苦的不是她,但是觉得坏人有好报总是让人受不了。
慕容恪抿唇,“你失忆了,我根本没必要去揭穿,你可知为何我还要挑明吗?”
她一怔,的确值得推敲。
“因为我不想我们中别人的圈套。”说着,他好不讽刺自己。
她睥睨笑之,“说说这圈套吧。”
慕容恪点头,“在我发现我的王妃不是锦诺而是锦年时,我曾经很懊恼,但已经成了定局,这里面牵扯太多。有些都挽回不了。于是我便去想找你的下落。可是我查到当时派送你们流放的卒都死了,而父皇把事压了下去没有告诉,我便知道,这其中有乾坤。而前秦那边却有动静,说有人微服私访南下。于是我就联想到我一直忽略的前秦。这次东晋北伐,前秦主动联盟于我国。还叫父皇指派我去围剿。而前秦给我将士单的时候,我见到你的头像。那个时候我真的吃惊不已,但却不能确定。而后前秦又密报截得东晋发给东路军的密件,我便想出伪造密件,可我并未见过将军的章印,于是夜访军营,我本是很小心,却因一只野猫打碎了碗而被发现。就逃窜到你那帐篷里,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