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昂的手自下而上的抚摸,如电流一般,使的辛夏暖浑身酥酥麻麻,感觉很不一样,似乎很喜欢,辛夏暖甚至双手圈在陆子昂的脖子上,用自己笨拙的技术迎合。

辛夏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大胆起来,只觉得这种行径是她不知不觉做出来,抑或者出于本能?她想要陆子昂?越是这么想,心思有些分神,紧接着急促如催命符一样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辛夏暖专门为她家里电话设置的,风闪雷电震耳欲聋。

两人都停了下来,陆子昂微微眯起眼,含笑地看着她。好似在说,我们是继续呢还是你先去接个电话呢?辛夏暖见他臭不要脸的笑容,心里肯定好不得意吧。

她直接推开他,下了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机接听,刚上手,那头就传来辛母的召唤,“夏暖,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

“妈,我马上回去啦。”她就知道,超过十点,她妈妈肯定催她了。她转过头看像陆子昂,他已经坐在床边,上身的衬衫全部敞开,露出那性感十足的胸肌,裤子也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只见陆子昂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根,吸了两口,“我喝酒了,不能送你回去,你开我车回家吧,明天你来我这。”

辛夏暖眨巴两下眼,略有不安的勘察陆子昂的表情,然而他只是捏了捏额角,脸上倒无过多表情。辛夏暖紧绷的心舒缓许多,她朝他点头,“那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拿起包包,准备出去,陆子昂却在叫住她,“暖暖。”

辛夏暖奇怪地转身看向他,似乎在问,还有事吗?陆子昂微笑,“没事,就叫一叫。”

辛夏暖忍不住翻白眼,这位神经质大爷,又在发神经了。辛夏暖耸耸肩,出去之前很体贴的为陆子昂关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刻,辛夏暖那原本看起来很淡定的脸庞一下子羞红起来,傻兮兮地偷笑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笑的那么傻气。

开车回家的路上,辛夏暖打开音响听起歌来。偏巧这时电话响起,又是她那催命符的铃声。她接起,“妈,我在路上呢。”

辛母说:“就知道你在路上,你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些狗粮回来,记得要天乐乐牌子的,布丁就吃这牌子。听说最近来了新品种,你帮我尝尝,好吃就买。”

辛夏暖无力地回应,“哦,知道了。”在辛母眼里,布丁大于她,这是绝对的。

辛夏暖把车停在路过的一家大型超市的车库里,然后进了超市。对于超市里琳琅满目的东西,辛夏暖全部滤过,直奔宠物食品专柜。

她上下打量专柜架子上的品牌,翩翩找不到天乐乐牌子。不过还好她眼尖,在旁边的专柜上找到一包,她刚准备伸手去拿,另一只手比她先拿了去,辛夏暖抬头一看,不禁感慨世界真小,又是冤家路窄了。

廖修也颇为惊讶,“你怎么来这间超市?”

辛夏暖讪讪地笑道:“路过买狗粮。”

廖修看了看手上的狗粮,把它递给辛夏暖,“拿去吧,就剩下一袋了。”

辛夏暖略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客套地问了一句,“你未婚妻呢?”

廖修不说话,似乎不怎么想提她。辛夏暖也缄默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好了,便对廖修说:“我回家了。”

廖修欲言又止,眼见辛夏暖要迈出步子来,他着急地扯了她一下,辛夏暖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廖修说:“恭喜你。”

辛夏暖不明何为恭喜,她哪点值得恭喜了?廖修补充,“你终于要嫁给陆子昂了,不值得恭喜吗?”

原来是这个。辛夏暖皮笑肉不笑,也不知廖修这话是在挖苦她呢还是真的祝福她。她只好也回了一句,“那也恭喜你了,终于找到一个在乎你的人。”

廖修苦涩一笑,神情略有不自在,“有一句说爱一个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我情愿要我爱的人。”他没有把视线对上她,不知是没有勇气心虚还是另有隐情。不过这话倒震撼了辛夏暖。总觉得这话是她所作所为的经典诠释。她明明知道陆子昂心里有心尖尖上的人,还要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不正是爱一个,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万万料不到局外人也知道她的局面,她不知是悲哀还是无奈。她笑了笑,“这就叫做自虐。”

廖修报以微笑,正巧这时来了电话,他拿起手机接了,“喂,哦,我在超市给绵绵买狗粮呢。”

信息暖傻愣在原地。绵绵…这个名字在廖修的嘴里尝尝听。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廖修说他想要个女儿,名字叫绵绵。廖修解释,绵绵跟暖暖一样,有种心里热乎乎的感觉。

辛夏暖见廖修在讲话,便先离开了。廖修对望着辛夏暖的背影,一直未说话,只有电话的女声,“亲爱的,喂?你还在吗?”

廖修反应过来,淡淡地幽幽地道:“嗯,你继续说。”

辛夏暖回家以后把狗粮倒在食盆里,准备上楼了。辛母正在看电视,跳了起来,“辛夏暖,你过来。”辛夏暖暗忖,不好了,老妈又要问长问短了。

她蹒跚走过去,辛母使个眼神,示意她坐下。辛夏暖老实巴交地坐下了。辛母开门见山,“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出去应酬了嘛,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大大小小应酬多。”她在心虚。若不是老妈的催命符般的电话,她恐怕不能完璧归赵了。那时她确实有献身的冲动。

辛母太了解辛夏暖了,当然看的出来她在心虚了,她不禁蹙眉,“实话。”表情有些严肃。辛夏暖只能干煸着嘴轻声咳嗽两下,“这真是实话,只是后来子昂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喝醉了?酒后乱性了?”辛母瞪着大眼,几乎要跳起来。辛夏暖被老妈这过激的表情吓傻了,都不知道摇头了。辛母深呼吸,然后泄气一般憋出一句话,“没事,正常…”

辛夏暖眉毛抖了抖。辛母道:“反正订婚以后你们同居,那事很正常。哎,真是时光荏苒啊,当初两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搞什么结拜,如今是夫妻,谁能想的出来。造化弄人啊。不过暖暖,你有没有避孕啊?”

辛夏暖一头汗,她幽幽地望着叽里呱啦幻想一堆的老妈,“我跟子昂哥是清白的。”

“诶?”辛母顿时无语,“难道正如你爸爸所说陆子昂信了基督,婚前禁止性|行为?”辛母又是一阵感慨,“这么说来,子昂还是个处男啊?”

辛夏暖直接没想法了,她老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比她这个外表纯洁内心猥琐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直接起身跑上楼,不想听她老妈再说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辛母招招手,见辛夏暖没有回来的意思,忍不住嘀咕,“难道我说错了?”

这事谁也不知道,只有陆子昂自己知道。

回到房间,辛夏暖打开电脑,找到曼妮。

【暖暖滴】曼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声声慢】我以为你把我这位老朋友忘了呢。

【暖暖滴】才没有,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打不通啊。

【声声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我想辞职了。

【暖暖滴】开毛玩笑,这么好的职位多少人想爬啊,难道你也想被毕方时包养?= =

【声声慢】我想回家。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我不敢告诉我妈我在这里作践自己…昨天我向毕方时探口风,问他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说很重要,可我说我想嫁人,他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没想过娶我。

【暖暖滴】那你就离开他啊!

【声声慢】离开他,我在A市就没法混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么继续挥霍自己的青春,要么回家种地去。夏暖,真的好羡慕你,家境那么好,又找了个好老公。我今天看到杂志了,这么招摇的宣布你是他的女人,可见他多么在乎你。我是见不得光的,呵呵。。。

辛夏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遥想当年,曼妮在大学里那般青春活力,笑的那么开心,她如骄傲的孔雀,总是让辛夏暖这只乌龟望尘莫及。她不止一次的羡慕过曼妮那曼妙的身姿和勇于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为了玩逃课,可以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大声在食堂里笑的喷饭,可以在毕业论文会上呼呼大睡。这是辛夏暖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她想做,但她不能。她有严厉的爸爸,她是她爸爸眼中的骄傲。那么乖顺,那么服帖,爸爸的同事里都是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或者骄傲的公主,他们仗着自己的优势,有的顽劣不堪,有的目中无人,总之性格叛逆,没有一个像她辛夏暖这样,乖乖宝宝似的。没想到她这种逆来顺受还会有人羡慕,她苦笑。每个人心里都有悲观的一面吧。

【暖暖滴】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开?

【声声慢】不知道,再说吧。今天胃疼,所以才没去上班的。毕方时还算体贴,下班后给我送来药,照顾我到现在。

【暖暖滴】他刚走啊?

【声声慢】没,他说他今晚住这了。

【暖暖滴】他不是不在女人家里过夜吗?

【声声慢】哈哈,我也这么问他,他就白我一眼,然后去睡觉了。

【暖暖滴】这个男人真阴阳怪气的,跟陆子昂一个德行,行为诡异,乱来一通。

辛夏暖忍不住抱怨她家那位了,尤其是今天,那啥没成,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信基督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他还故意整她,难道是想看她湿态吗?辛夏暖开始愤愤不平了。

【声声慢】你还不睡觉吗?时间不在了哦。

辛夏暖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挂钟,见指针指向凌晨整点,她吓了一跳,平时困意早就袭来轰隆倒地,今天精神好的不行啊,别说困意,就算是时间概念她都忽略了。

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破色戒兴奋的缘故啊~

【暖暖滴】那我先去睡了,明天上班见。

【声声慢】好,晚安。

辛夏暖关了电脑,爬上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闺房的天花板,她真希望以后平平谈谈的,和她的陆子昂,她的老公。

因为借了陆子昂的车,她得去接他,所以辛夏暖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噔噔下了楼,准备带着老辛遛狗的辛母一脸惊讶,“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才六点半啊。”

老辛则问:“看到车库里有子昂的车,你是去他家然后一起回家吧?”老辛的反问句已经回答了辛母的疑问句了,辛夏暖点头,抓了两根油条准备跟着爸爸妈妈出门。

辛母看着辛夏暖去车库的背影,朝老辛笑了笑,“没觉得暖暖比以前有活力多了吗?”

“嗯,但愿能长久。”

“你个乌鸦嘴。”辛母嗔怪地看着老辛,一脸不高兴。

辛夏暖开车去了莲花小区,由于陆子昂的家门钥匙和车钥匙挂在一起,辛夏暖直接开了她家的门,噔噔上楼,她其实是故意把声音搞大,这样也能让陆子昂心里有个底,要是遇见什么开门见裸|奔男什么的,她就吃不消了。她敲了下陆子昂房间门,里面没什么声响,辛夏暖顿了顿,心想,陆子昂难道还在睡觉?跟她一样雷打不醒吗?想到如此,辛夏暖叹了口气,自己开门进去了,只是她看见床上没人躺着。

耶?陆子昂去哪里了?她刚准备出去寻一寻,从卧室的内部浴室里,走出了一位沐浴美男来,头发湿漉漉,滴着水滴,赤脚立着,腰间就围着一块浴巾。瞧那健硕的黄金比例身材,古铜色的健康皮肤,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他随意扫了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辛夏暖,“你来了啊!”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这么性感的站在辛夏暖面前…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心里不断鄙视自己这么老不正经,还像小姑娘那样花痴美男。她干笑两下,“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换衣服。”

说着准备逃窜出去。陆子昂在后扑哧笑了起来,坏坏地说:“要不要我们继续昨天晚上未完成的?”

辛夏暖想逃的迅速,脚底却打滑一下,砰地一声,背朝地,人仰马翻的四脚朝天,何其壮观。陆子昂一愣,哭笑不得,上前扶住哀叫连连的辛夏暖,“我一直以为你大脑不发达,原来小脑也不行。”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陆子昂扬眉,“那我就地要了你,你岂要不是吓死?”

“…”辛夏暖的嘴顺利“0”了。

陆子昂没好气的把辛夏暖扶起来,老大不爽的样子,自个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辛夏暖傻愣在原地,她哪里惹到他了吗?她茫然无知。

陆子昂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简单的色调,白加黑。其实辛夏暖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穿情侣装,结果这么老大不小了,还没完成这个心愿,如今陆子昂穿白加黑西装,她也穿白加黑小西装套服,算不算客观上的情侣装?辛夏暖这么一笑,傻笑了起来。

陆子昂见她突如其来的微笑,问:“傻笑什么?”

“哦,我觉得你好帅,我赚到了。”

“…”陆子昂顿时无语。

 

chapter.18


上班之中,辛夏暖偷偷溜到茶水间给曼妮发了条短信。等了大概2分钟不到,曼妮才姗姗来迟。她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出众,合身的不得了的职业装,即使把头盘盘起脸蛋稍微大了点,但也无法掩饰她的五官精致漂亮。

她双手合抱,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

“刚才看到总裁行程安排时,毕方时下个星期去B市,又要与那个女人会合了。”辛夏暖蹙了蹙眉,好似她才是毕方时的女朋友在大大的吃醋之中。

倒是曼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施施然坐在沙发上,交叉着腿,“即使留在A市,他也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习惯了。”

曼妮的淡定,倒让辛夏暖提着的心稍微顺畅点。她最怕曼妮越陷越深,毕方时是什么人,她这个外人都知道,玩的太过了。他甚至可以一边搂着曼妮一边对别人说,我玩的女人可以排长城了。一点也不顾及站在旁边的曼妮,作为局外人的辛夏暖那个气愤无处发泄啊!她直接内伤了。

事后曼妮反而被辛夏暖这搞笑的反应笑的人仰马翻,“我看你以后的老公一定要是个对你老实巴交的丑八怪才行,要不稍微在外做做样子,你都会被气死直接入棺材。”

辛夏暖这人确实比较较真,也许是从小到大的环境,她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在辛夏暖眼里,毕方时就是个渣子,踩到脚下用脚踝扭一扭都无法解恨。

她这一看到毕方时的流程,便一股脑全记上了,直接无视了陆子昂的流程。辛夏暖记上以后立马向曼妮汇报。只是她很庆幸曼妮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有一句话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曼妮也许对毕方时真的死心了。曼妮忽而站起来,泡了杯蓝山咖啡喝,还顺便的问:“你要吗?”

“不了,中午陆子昂在楼下餐厅订了位子,我怕喝了咖啡等下就吃不了东西。”

曼妮撇了撇嘴,“你现在真幸福啊,真让人眼红。”

辛夏暖缄默不语,她觉得她以后还是少说她和陆子昂比较好,免得曼妮又要羡慕去了。的确,现在的生活,辛夏暖满意地不得了。一起上班,下班送她回家接个吻什么的,多甜蜜啊,她很安然的享受这一切。

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毕方时闻到弥漫在茶水间里的咖啡香气不禁蹙了蹙眉,夺过曼妮的杯子,一脸怒气,“你不知道你胃出血吗?还喝咖啡,你还想不想活了?”

辛夏暖站在一旁,吓了一跳,连忙问,“胃出血?曼妮,怎么回事?”

曼妮无所谓地对辛夏暖笑了笑,“没什么,不用担心。”

毕方时拉着曼妮出去,“走,去医院。”

曼妮妩媚地挽住毕方时的胳膊,“亲爱的,我不疼了。”毕方时完全不理会曼妮的献媚,直接把曼妮拉出茶水间,让人不留一点余地。

辛夏暖张着嘴,她怎么感觉毕方时比曼妮还要紧张她的身子?

中午到了,辛夏暖与陆子昂正在餐厅就餐。陆子昂正在埋头吃饭,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辛夏暖很想说些什么,总觉得不说话,她就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她只好说说天气,“最近天气有点冷,你多穿点衣服。”她觉得她在说一堆废话。果然,陆子昂挑了下眉,顿了顿,而后把目光抬起好笑的看她,似乎在说,想跟我说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瞧他傲娇的样子,辛夏暖心里别提有多恨又有多无奈。他知道她喜欢他,还知道她辛夏暖整个心都喜欢他。所以他有资格高人一等,她只能唯唯诺诺低人一等。

末了,陆子昂放下筷子,眼神带着光亮地说:“你想要怎么的订婚?”

辛夏暖顿了下,蹙着眉毛想了一同,“随意吧,不要麻烦就行,我最怕麻烦了。”

陆子昂便直接打了电话给甄音,“帮我订两张夏威夷的机票,这个月二十七号之后都行。”陆子昂便挂了电话,“直接去旅行好了。”

“…”辛夏暖张着嘴连忙说,“可是订婚没有假期的,这样会扣工资还有全勤奖金。”

陆子昂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这家公司谁最大?”

辛夏暖便不说话了。当然是陆子昂最大了,订婚的假期只要他批准就行了,完全无视扣工资和全勤奖金问题。辛夏暖还没出过国呢,还真不知道出国是什么滋味,尤其是与陆子昂单独出去。辛夏暖这么想着,脸微微红了起来,陆子昂见辛夏暖略带含羞的表情,扑哧笑了起来,“真想把你吃干净了。”

辛夏暖娇嗔的看他一眼,“基督!”她在提醒他。陆子昂撇了下眉,“我只是三大宗教比较信基督而已,我并不是信徒。”

辛夏暖愣了一愣,表情有些狼狈,“哦”了一声,不接话了。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知辛夏暖如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是笑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他只道:“暖暖,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我现在是你的就好。”

“为什么?”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嗯?”

辛夏暖咬了下嘴唇,“没有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她要纠结过去?辛夏暖在心里不断的排斥那个影子,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关于廖修的订婚,辛夏暖是在所难免的要去参加了。接到陆子昂催来的电话之时,辛夏暖正在找礼服。她的礼服不多,也就每年年庆之时参加穿的那两三套。她挑了一件粉款礼服,单一色,只有腰间那缀着的白条镶嵌出一点白色还有肩上披着的白兔毛披肩。辛夏暖还算比较喜欢这件礼服,可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啊,她难得舍得花钱在礼服上。

穿好衣裳便准备出门了,辛母正在跑步机上奔驰着,见辛夏暖难得打扮一次,不禁气喘吁吁地问:“参加谁的派对吗?”

“没,参加廖修的订婚典礼。”

辛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嗝住了,关掉跑步机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竖起大拇指,“辛夏暖,一定要做出骄傲的女人姿态来,不要太丢脸。”

辛夏暖白了辛母一眼,什么骄傲女人姿态什么太丢脸,她只是陪同陆子昂参加一个普通的订婚典礼而已。辛夏暖踩着高跟鞋便出门了。

陆子昂的车停在她家门口,见辛夏暖一身粉色调,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正如美丽的公主一般。辛夏暖的五官是无可厚非的好,她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疏于打扮,不过男人们都是有见识的伯乐,即使不打扮也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当初的辛夏暖无论在高中还是大学,都是抢手货。陆子昂促狭地看着辛夏暖身上披着的兔毛披肩后转至她的胸前,“里面是抹胸款还是吊带款?”

辛夏暖直接不想回答,陆子昂反而笑着看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的部位,说:“这突然壮大的波|浪是真的还是人造的?”

辛夏暖脸一红直接怒瞪他,这男人,怎么就不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对于一向对那里比较自卑的辛夏暖而言可是致命伤啊。

陆子昂开了副驾驶车门,一脸绅士地半鞠躬,“请。”

辛夏暖抿了抿嘴上了车。陆子昂也跟着上车了。他刚坐在位子上,便从后面的袋子里掏出一盒精致的礼盒,递给她,“看看。”

辛夏暖表面上很无所谓,其实内心十分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待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上次拍卖会上以天价拍的“only”唯一。辛夏暖微怔住,一时不懂陆子昂的意思,只见陆子昂笑道:“戴上。”

“为什么?”辛夏暖更不明白陆子昂的意思了,为什么戴戒指非要今天晚上?只听见陆子昂拿起礼盒中的戒指,把男款的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抓住辛夏暖的手,把女款的套在辛夏暖的无名指上,他扯着嘴皮子笑,“买了戒指不戴作废吗?”

辛夏暖无言以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那闪闪发光的钻戒,多么漂亮的钻戒啊,她该欣喜若狂地,可不知为何,刚才他看见陆子昂脸上的不耐烦,顿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