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生孩子有半毛钱关系?
辛夏暖是小看了这场竞拍活动,这是一次较为大型的竞拍,当初辛夏暖查阅那块地的时候知道那块地是一黑帮老大曾经的大型夜总会,洗钱洗的差不多了,便拆了,空出的地就拿出来拍卖。她进来之前,看外面停了几百辆豪华轿车之时,她以为这块地的竞争对手多的惊人。
后来才知道,这次竞拍活动竞拍物品有三,不是每个人都冲着那块地来的。
陆子昂命辛夏暖挽着他的臂弯出席。进去之后,辛夏暖立在大厅里觉得自己是沧海一粟,分外渺小,极目望去,人来人往的人物,辛夏暖竟然都能认的出来。什么某某公司的CEO,某某国际品牌杂志社的董事长,都是些财经杂志的头条人物。
“嘿,白武士,陆子昂!”不远处,一位打着酒红色领带,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端着酒杯走来。陆子昂一愣,不禁莞尔,“卓天成你好。”
卓天成是一家投资银行的CEO,与当初陆子昂在美国的职务差不多。有时一些大型投资,两人会互通数据,尽量避免不诚信的投资方。
卓天成有黑武士之称,他主要是抨击濒危的公司,使之破产从而谋取暴利。陆子昂对卓天成的评价有褒有贬,能力相当好,只是为人太过狠绝。两人皆拜Charles为师,算的上同门师兄。Charles当初之所以选择陆子昂,就是喜欢陆子昂懂得狠的有退路。做投行的CEO胆量要足,但不能莽撞。
卓天成见到一旁的辛夏暖,稍稍打量,不禁笑起,“本人比照片漂亮许多。”
辛夏暖愣了愣,他见过她照片?陆子昂轻笑,“只是这么多年,发育还是不良。”
“哈哈!”卓天成哈哈大笑起来。
辛夏暖借着挽他的手臂的优势,直接掐了他一把,这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虽然她身材确实有那么点不好,但好歹还是有那么点曲线,只是曲线的不是很明显而已嘛。
陆子昂被辛夏暖这小小报复一下,虽脸上不动声色,但对着她笑咪咪的表情带足了威慑力,好似在说,小样,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首先开始竞拍的便是那块地,底价便是天价了,3亿。按照地的面积加上市场上地皮的形式来说已经超出平常。话虽如此,但竞争这块的商家还是前赴后继。陆子昂一直淡定地看着他们抬高价格,当价格飙升到了5亿了,辛夏暖盘算着,“不合算了,这块地我们预支是4.5亿。”
陆子昂轻轻俯在她耳边道:“知道这块地为何竞争这么激烈吗?”
“位置好?”
“一般。”
“那是为何?”
“你仔细观察这些叫价的。”陆子昂笑道。
辛夏暖这才注意到那一直抬价的是些生面孔,自己较为熟悉的都静坐在一旁不动。辛夏暖蹙了蹙眉,“别告诉我这些叫价的都是托。”
“宾果,答对了。”陆子昂笑道:“这块地最高价格是我们的预支。其他商家自然也会精算,超过4.5亿,这块地就没什么意义了。做商人,就是把最大的利益摆在自己这边。”
辛夏暖思忖,“那这块地我们不要了?”
“要,势在必得。”
这块地最后以5.5亿竞拍掉了。辛夏暖想,算是白来一遭了。她戳了戳陆子昂的手臂,“我们可以走了吗?”
陆子昂微笑看着她,那双细长的凤眼倒显得高深莫测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下面是什么。”
下一件竞拍物品是一双很普通的瓷杯,白底绿纹,看的倒是满清新的。说是这杯子是著名瓷器家和著名画家强强联手制作而成,单只杯子的花纹似乎像奇怪的枝桠,然而两杯子靠在一起,才蓦然发现是一男一女在接吻的图像,辛夏暖不禁感慨,“果然是强强联手,真有才。”
“我喜欢。”陆子昂抿嘴一笑。辛夏暖还来不及想太多,当底价一出,陆子昂便以三倍的价格竞拍。不过是普通的杯子,最多图个牌子,这么一掷千金买下实在让人一下子咽不下去。
几乎无人再竞拍了,一口价到手。
辛夏暖撇撇嘴,陆子昂就是这样,不喜欢啰嗦不喜欢循序渐进,从来都是一步到位,让人没退路。若是这杯子还有人出更高的价,辛夏暖思忖,他是会继续呢?还是就此作罢?
这第三件竞拍便是这次竞拍的主题了。那便是一对很漂亮的结婚钻戒。这对钻戒看似普通,其实本身却有让人着魔的吸引力。这对钻戒是瑞典vionly首席设计师设计,他曾经只设计过一对钻戒,名为“forever”,也便是这对钻戒造就一段童话般的爱情,阿拉伯石油王把永恒套在他的发妻的手指上,期间经历巅峰、破产、东山再起,妻子对他不离不弃,他也对妻子忠贞不渝,传出一段佳话。人生跌宕起伏,唯有夫妻同心永恒才能一生安好。石油王与妻子伸出手秀钻戒的那张照片被多家媒体转载。如今vionly的那位设计师金盆洗手之前,再次设计了一款钻戒,名为“only”一生只要一个你。
陆子昂歪嘴笑了起来,他凝望着辛夏暖,“这个作为我们结婚戒指如何?”
辛夏暖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其实在那刻,她心里有种说出来的甜,也许曼妮说的对,她其实还是幸福的。
至少自己喜欢的人能与她结婚,把牢房的钥匙给了她。
陆子昂这次竞拍不像上次那般,一口价。而是静观其变地笑看别人出价,一波高于一波。当竞拍员准备敲锤之时,他才幽幽地开出天价。
比最高竞拍高出三倍。辛夏暖明显看到刚才即将到手的竞拍者脸上明显的失落。辛夏暖不禁嗔了他一眼,他这是在整人玩不成?陆子昂却理所当然道:“对于我势在必得的东西,我喜欢最后出击,然后一敲定音。我不喜欢抢,觉得累,又吃力不讨好。”
“你要是出击不及时呢?”辛夏暖也不知为何突然这么一问。
陆子昂微愣,随即笑起来,挑了挑眉,“在出击前,我喜欢背后捣鬼,保准万无一失。”捏了捏辛夏暖略有婴儿肥的脸,心情看起来不错。
“有没有人更高?一亿第一次、一亿第二次、一亿第三次!成交!”一锤定音,毫无阻碍。
辛夏暖嘟囔着,这男人这么自信,到底什么才是他的肋骨,能挫挫他那不可一世的锐气?
chapter.14
这一对戒指的价值似乎超标了。辛夏暖看着陆子昂再次登上平台,与那竞拍师握手,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辛夏暖就奇怪了,做了冤大头,还这么开心?傻了啊!
竞拍师问陆子昂,“陆先生如此高价得这对钻戒可是送给谁?”
陆子昂的目光转向辛夏暖,眼眸含笑,一副深情的样子。辛夏暖暗叫不好,这个暗示太明显了。果然,台下其他人都顺着陆子昂那“深情”的目光瞟向她,随即那种心下了然的齐体拍手。
“台下那位女士是…”竞拍师似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陆子昂眼眸定定地凝望着她,“我未婚妻。”
“陆先生果然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再次提前恭喜陆先生将要来临的新婚快乐。”竞拍师率先响起掌声,台下也带着祝福与羡慕的表情看着辛夏暖。其中偶尔的闪光灯闪现,辛夏暖只能作出一副娇女人的羞涩样。
心里却叫苦连天,这么招摇,还有一大堆记者照相,要弄的人尽皆知吗?越想越觉得此事怎么感觉是自己被人一步步带进陷阱里来似的。下午陆子昂莫名其妙带她买衣服,穿的漂漂亮亮出席竞拍活动,对没有拍到想要的地一点也不失落,也不干脆利落的回去,还很淡定地参合其他的竞拍,以天价买了这一枚戒指引起轰动,再用“深情”的目光昭告为什么买下这“only”。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陆子昂设的局,他的目的不过是用冠冕堂皇的一掷千金为红颜来大张旗鼓宣告她辛夏暖与陆子昂将要订婚的消息,这样显得不那么刻意,又显得两人之间的深情款款,更重要的便是让她无路可退。
全市或者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将会知道,辛夏暖是陆子昂的未婚妻,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是敢反悔,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还有谁敢要她这弃妇!
辛夏暖死死盯着陆子昂,这个男人,太他妈绝了。陆子昂似乎受到了她那愤恨的目光,然而他还是那般嚣张跋扈地朝她眨巴眼睛,似乎在说:暖,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气死她也!
而后交易琐事,陆子昂又把烂摊子丢给辛夏暖了。谁叫她是秘书,这事本来就由她处理。自己风光无限,受苦的总是她,¥%%…辛夏暖在心里痛骂他一百遍都不能解恨。
出交易会场之时,天早就黑了。辛夏暖低着头跟在陆子昂身后老老实实的,他停她便停一下,他走她也便走一下,总之,距离,一步之遥。
终于陆子昂转身,睥睨地看着辛夏暖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低着头,继续。
陆子昂深吸一口气,“亲爱的,我的底线有限。”
辛夏暖一听,也毛了,她猛地抬起头,非常不爽地说:“你也知道你底线有限,难道就不知道我底线有限?你这样昭告天下,是想成名人?你想成名人不要拉上我,我…”
陆子昂忽然冷冷地问:“你就那么不想有人知道你是我未婚妻?”
辛夏暖被他冷脸的气势一下子蔫菜了,她气势明显弱了一大截,“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恼你别总是自作主张。”
陆子昂自嘲地笑了笑,一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讽刺地笑意,“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想再也不见?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会乖乖地站在我面前?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随随便便嫁出去,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辛夏暖顿时缄默了。陆子昂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初得知陆子昂回来,她的打算很鸵鸟,打算能见则硬着头皮见,不能见最好的态度。在陆子昂没回来之前,她的人生规划就是几两年内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
辛夏暖终于忍不住了,她仰着头略有难过的看他,“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想不通。”
陆子昂定定地凝望着她,看着她甚至出了神,他静静地道:“你说呢?”
辛夏暖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也许你只是想找个女人忘记斐扬姐。”
陆子昂冷笑,连笑两下,“我要找女人,也轮不到你。”
辛夏暖呆呆望着他。陆子昂捏了捏额角,似有些疲惫,但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岔开话题道:“我们先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
看着陆子昂转身,辛夏暖的心似乎掉在冰窖里,她想,陆子昂的心里应该还有斐扬姐吧。斐扬,如她名字一般,非常张扬的女生,与辛夏暖截然不同的性子。她也是辛夏暖最从认识起,便开始崇拜的女生。
辛夏暖从小瘦瘦弱弱的,体型小,骨架也小。要不是陆子昂每天给她吃双皮奶,她也不会丰满起来。初识斐扬,便是辛夏暖最虚胖的时候。
斐扬是陆子昂介绍给辛夏暖的。她个子很高,比平常年龄的女孩高出许多,辛夏暖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有一双修长又笔直的长腿。初见,是在一个炎热的暑假,知了在树梢叫唤不停的夏天。辛夏暖被她那爱搞文艺的妈妈催的报了学小提琴。由于每天学的晚,陆子昂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会接她回家。有一天晚上,她一放学,出了教室门口,便见到陆子昂在与一位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的男孩子说话,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她未辨出雄雌来。斐扬是个很中性的女生,削了一头男孩子的短发,与陆子昂一样,喜欢把T恤的短袖子捋到肩膀上,穿着男式那种宽大的五分裤,脚踩人字拖,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双腿。辛夏暖觉得她的腿型很漂亮,又长又直。
陆子昂向辛夏暖介绍她,还没开口,斐扬便瞪着大眼惊奇地囔囔,“我草你大爷的,一中高材生辛夏暖原来是你妹啊!”
陆子昂轻轻咳嗽两下,“扬仔,在我妹面前别说粗话。”
“假正经。”斐扬鄙视他一眼,一脸笑盈盈地对辛夏暖伸出手来道:“美女,我叫斐扬,我曾不止一次认为,我投错胎了,我应该性别男!”
“你现在跟性别男没什么差距。”陆子昂在一旁哈哈大笑。
斐扬立即随意掐他肩膀上一块肉,满口脏话,“草你大爷的,闪一边去。”陆子昂一点不介意,哈哈大笑。当时的辛夏暖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适从。
斐扬是陆子昂班里新转来的一位同学,听陆子昂说,她本来是跟着爸妈在外,爸妈在外打工,她在外学习。后来爸爸得了肝癌死了,妈妈由于不堪重负,嫁给别的男人,但男方执意不要她这个拖油瓶,自尊心强的斐扬便自个跑回A市与奶奶相依为命。
斐扬有一双修长有笔直的腿,被少年宫一位教跆拳道的教练看上了,执意免费要收斐扬做徒弟,觉得她是个好苗子,一定要当那伯乐。那天陆子昂照例接辛夏暖,正好碰见学跆拳道的斐扬。
在学校里斐扬就跟陆子昂关系不错,不过在校外就没什么交集了。陆子昂所在学校在A市不算好,本来陆司令想把他调来重点高中一中,但由于初中也是靠走后门进去,成绩拖后腿还要遭受指指点点,陆子昂便拒绝了,于是进了与一中相邻的十二中,普普通通的高中。
一中与十二中就是一墙之隔,然而在A市市民眼里,乃是云泥之别。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靠重本,剩下百分之十则是出国留学。深层次说,里面不是读书好的就是家境好的。
十二中,鱼龙混杂,就像斐扬,家境不好,成绩也不好,只能在十二中了。
一般成绩不好的人,总羡慕成绩好的。像斐扬这种家里没压力,又自知之明的人,自然另当别论。虽然辛夏暖做惯了优等生,又是家里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娇公主,但她很喜欢斐扬,即便是与她最喜欢的哥哥很亲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对斐扬的喜欢。
她觉得斐扬很真,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而且待她,也极好。暑假那段学小提琴的时光里,她总喜欢挽着斐扬在前面走,身边的斐扬总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身后的陆子昂总囔囔着她“见色忘义”。
斐扬很帅,不仔细辨别,真以为是辛夏暖谈恋爱了,旁边挽着一位帅哥。辛夏暖那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三人行挺好的,至少有说有笑,可以看着他们两个斗嘴,自己笑的合不拢嘴。
可她毕竟忘了一点,斐扬虽然中性,可毕竟是个女孩子。
辛夏暖一开门,便冲里面唤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辛母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鱼汤,欢快地道:“回来了,赶紧来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辛轻轻咳嗽两下,“看你忙活一阵子了,还不消停。”
“还有两个菜,快好了,快好了。”辛母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对辛夏暖旁边的陆子昂道:“子昂啊,别站着,赶紧坐着先吃哈。”
辛夏暖一脸黑线,没见着她女儿这大活人也站着吗?怎么就直接滤过她了?陆子昂微笑道:“妈,别烧了,一起吃吧,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趁热吃。辛军长,劳驾你这尊大佛赏个脸放下手中报纸,吃饭可否?”辛母走过去抽出老辛手中的报纸,一副暗讽的样子。
老辛起身,走到饭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副淡然的样子。辛母见大佛动了,便回厨房继续做菜去了。两人跟着坐回去,老辛道:“今儿你爸爸跟我说了你俩的婚事,既然今年不宜结婚,订婚也好。”
辛夏暖端着饭碗咬着筷子不说话。陆子昂道:“订婚这事我会办的风光些。时间也定好了。”
“嗯,你爸爸都跟我说了。”老辛扫了眼发愣的辛夏暖,对陆子昂道:“我这女儿平时被我们惯坏了,以后多担待点。”
“放心吧,这个我会。”
辛夏暖娇嗔一句,“爸,我还没嫁出去呢?”
陆子昂忽而来了一句,“爸,我想等我们订婚以后,让暖暖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辛夏暖当时在咬筷子,被陆子昂这么一句吓的直接把筷子往里戳了一下,疼的她直哆嗦。没想到烧好一盘菜端出来的辛母接上一句,“行,这样也免得你总是一大早跑过来接这个懒猪强。”
“妈!”辛夏暖有些哭丧的语气了。
“我看也行,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稍有保守的爸爸居然同意了。
辛夏暖傻愣了一下,只听见陆子昂朝她眨巴下眼,“亲爱的,你不踢被子吧?”
“…”
chapter.15
辛夏暖趟在床上睡不着。她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书桌台前,打开台灯,坐下。她心里七上八下,盯着书桌上的照片看的聚精会神。照片是她与曼妮去年一起去泰国度假照的,那时两人都单身。记得曼妮说,她以后要找个有工作有钱有房的三有男人。而她要求不高,长的过的去,家庭能过的去,工作能过的去就OK。曼妮说她的要求其实比她还要高。因为她所说的“过的去”是个未知数,要看以谁为参照物了。曼妮是很后来才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最后知道那人是陆子昂。如今她睡不着的原因也不过就是陆子昂告诉她,三天后陪他参加一个订婚典礼,辛夏暖又知道这是谁的订婚典礼——廖修的订婚典礼。廖修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也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知道那人叫陆子昂。虽然曼妮说两人其实认识,但是认识不一定知道内情,她总觉得很诡异。她陪未婚夫参加前男友的订婚典礼,未婚夫与前男友认识,这碰在一起,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辛夏暖这人最怕出乱子,一出乱子她肯定慌,一慌她就不知道该干嘛。她现在很珍惜现在的状况,即使她对陆子昂一点底都没有,还是很不要脸的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她叹息一声,侧头往墙上的挂钟看了看,现在是十一点半,平时早就呼呼大睡了。不过曼妮那只夜猫子肯定没睡觉。辛夏暖便打电话过去了。
那边“嘟”了很多声,也没有人听。辛夏暖愣了愣,莫不是今天她破天荒的睡觉了?辛夏暖撇了撇嘴,怎么她急需要抒发下感情的时候,那只夜猫子出状况!
她嘟囔着嘴,翻了下手机,看看还有没有可倾诉的对象。结果这一翻,翻出问题来了。她发现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知心朋友,再也找不到人谈心了,印证了她老妈的话,天天宅在家里,朋友是玩出来的,不是闷出来的。
辛夏暖想到这里,关掉台灯去睡觉了。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辛夏暖正与周公下棋下的正酣,她那手机如催命咒一般不停地召唤她。她抓狂地起身,下床去拿电话,嘿,死曼妮,果然是半夜党。
“喂!”辛夏暖不耐烦地囔了一句。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曼妮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道。
辛夏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由于近视看不清楚。她只好眯着眼睛看手机上的时钟,一看现在是凌晨2点多,顿时服了,“美女,我十一点给你打的电话,你2点多打回来还说刚刚?”
曼妮打了哈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毕方时做|爱呢,总不能一边接你电话一边做吧?”
“…”辛夏暖不禁把眉毛抖了再抖,“做到现在?他吃壮阳|药了啊!”
曼妮呵呵笑了起来,一边剥着糖果皮,一边夹着话筒道:“谁知道,今天特别猛而已。”
辛夏暖干咳两下,“他走了?”
“你知道,他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女人家过夜。”曼妮含着一块,慵懒至极。
关于毕方时,辛夏暖也许是毕方时的女人之外,最了解他的局外人。只因曼妮与辛夏暖聊天,从来离不开毕方时。毕方时目前有三位情人,一位在B市,一般只有毕方时去外地出差才能在一起,另一位与曼妮一样,曾是他的秘书,然后才变成情人,如今包养在外,当个全职情人,这个女人也是跟毕方时最久的女人,用曼妮的话说,这个女人很厉害。
本来辛夏暖想聊关于自己的事,不过关于曼妮,她不得不说两句,“你还是早点抽身吧,再陷进去,你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曼妮顿了顿,把口中的糖果咬碎了。她自嘲笑着,“我是不是很贱啊?明知道他在玩我,我还舍不得走。”
辛夏暖一时说不上话,只因她何其不是。明知道陆子昂不喜欢她,她也舍不得走。辛夏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道:“也许我们都一样,还没被虐的惨,不虐不欢撒。”
曼妮不禁朝电话筒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们都一样?你可爽了,人家都要跟你结婚呢,陆子昂又没有别的女人,你哪里要虐了?”
辛夏暖细想,她确实没啥虐的,可心里就有那么个疙瘩,让她不能释怀啊!她只好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廖修订婚典礼,我怕出乱子。”
“肯定会出乱子,你不用想了。”
“咋说?”辛夏暖神色顿时慌张起来,曼妮一向第六感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