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难到我了。我若说,我认识是认识,只是不知道他的手机号无法联系?都怪展君翔,说什么这是国家机密,不能随便透露,害的我要兜这么一大圈。
姜彦乔在旁突然帮我:“恩兮所说的认识,只是一面之缘的认识。想必她没有联系方式。”
知我者,老公是也。我朝我老公投来感激不尽的水汪汪大眼。
我婆婆眼中的机警,因为姜彦乔的帮腔,一下子烟消云散。她想必以为那么在意我的老公都不介意我和别的男人接触,她这局外人不好想太多。
“明儿我找梁伯说说。”
我当时高兴极了,真想抱着婆婆热吻一番。奈何我要做大家闺秀,作为名媛,我只能巧笑倩兮,“谢谢妈。”
那晚,自个事搞定后,就没什么事儿了,我原以为的秉烛夜谈,也早早接近尾声。只是末了,婆婆说:“今晚在家里住吧,床都给你们铺好了。”
我立即凝望着姜彦乔,等待他的答复。名媛淑女手册,在外从夫。
姜彦乔其实一般而言,还是很听婆婆的话。他毫无抵抗地回应,“知道了。”
今晚,在婆婆家过夜。
我们住的房间是姜彦乔原先的卧室,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在最里头,比外面多一个台阶,放着墙挂式电视,对面是无比温馨舒适的沙发。其实我最喜欢,还属西侧的内设浴室,碧蓝瓷砖,白色洗漱台,我总觉得蓝色与白色搭配,是最美的搭配,那是天空的颜色呢。我本想沉醉于浴室之中,奈何姜彦乔先行我去洗澡了,让我好一阵郁闷。我一直觉得姜彦乔是个比我爱干净的人,每次洗澡,总是先于我。
我只能窝在沙发上电视,坐等等下的天空洗浴之旅。
忽而有人敲门。我小跑门前打开门,只见婆婆手里端着白瓷碗,朝我微微一笑。
我刚想让出道,让婆婆进来。结果婆婆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这玩意儿,等下给彦乔吃。”
我接过婆婆手里的白瓷碗,也不知炖的是什么汤,肉很碎,不过倒是蛮香的。婆婆真小气,也不给我拿一碗,到底不是亲生的,还是比较想着儿子。
婆婆语重心长地说:“恩兮啊,真对不起,我和彦乔真是你亏欠你太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彦乔那病治好。”
我眨巴两下眼,有些不明白婆婆的意思。彦乔哪里有病了?不是好好的吗?
在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婆婆叮嘱我记得把这汤给姜彦乔喝,再拍拍我的肩膀,便走了。
我望着婆婆的背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闻到手里端着的汤,不禁垂涎三尺。刚才桌上那么多菜,都不敢吃,主要是怕淑女形象全无,所以根本没吃饱。
这闻到肉香,我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了。我心想,我吃一半也没关系吧。反正姜彦乔对吃的方面一向无所谓。想及至此,我便屁颠屁颠端着碗舒舒坦坦地坐回到沙发,开吃。
不一会儿,姜彦乔从浴室里出来,朝我喊着,“去洗澡吧。”
我“哦”了一声,端着剩余一半的炖汤递给姜彦乔说:“妈让你喝完。”
姜彦乔端着白瓷碗,用勺子搅了搅,并没有吃的打算,反而第一次小气起来,挑眉问我,“你喝了一半?”
“嗯。”
“好喝吗?”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地回答:“很鲜很美味。人间美食啊。”我以为姜彦乔不吃,于是最后加上这四个字来诱惑他。
他忽然俯身逼近我的脸颊,问我:“原来你喜欢吃牛鞭。”
“牛鞭?…”
“嗯,壮阳的补品。”他忽而似笑非笑朝我眨巴下深邃好看的星眸。
“…”
chapter.15
当我听到牛鞭二字,我只觉得脑袋嗡得很厉害,头顿时无比沉重。
姜彦乔见我如此痛苦,好心安慰我,“没事,你没‘阳’可壮。”
虽我如姜彦乔所说,没阳可壮,但我这心里作用很强,我就感觉浑身不得劲,身体燥热不安。我无比委屈地抱怨,“婆婆干嘛给你吃壮阳的补品啊,直接给你吃伟|哥不就得了。方便快捷。”
“…”姜彦乔一时无言,阴着脸看我。
其实我真是无心说出这番话的。只是当我知道这个噩耗心里实在难受不已,无法接受事实。吃性|器|官这门艺术我接受不了。更可悲的是,我居然还吃的津津有味!我情愿我误食药丸,大不了阴阳互补,我成中性人算了。
姜彦乔把白瓷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不咸不淡地说:“你认为我需要伟|哥吗?”
我其实很想说,这也说不定。因为我确实很少见着,他那玩意儿举起过!纵然我自身魅力有一定的原因,但打死我也不承认这是主要原因。
姜彦乔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气馁。我探究地将他凝望,问他,“怎么了?”
“恩兮。你是不是怪我不碰你?”
我愣了愣,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到姜彦乔会主动问我。其实自上次他说要禁欲等我生日那天,我这想被临幸的心思就搁浅下来了,虽然偶尔会念念叨叨两句,但确实是只是普通的愤慨没什么期待了。
如今他这么一问,我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见我不回答,姜彦乔似乎也不想追究这个问题了。忽而拍拍我的肩膀,“去洗澡吧。要不明天起不来,咱妈又要不满了。”
这话刺激到我了,我就像屁股被针扎一样跳着起来,火速去洗手间洗澡。我婆婆向来早起,而且还要求别人与她一样,要早起。所以我断然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想睡到几点就几点,一起床就有姜彦乔为我准备好的早餐。
婆媳关系,是最麻烦也是最难妥善管理的关系了。
我本想享受天空颜色的浴室。奈何,享受的心情全无,十分钟左右事情就草草被我搞定,擦干身子,穿好睡衣,出去。
姜彦乔正在他床上看书,见我开门出来,他才把目光转过来看我,“洗的这么快?”
我脸一黑。哎,知我者,我老公是也。我有三慢,睡觉慢、蹲坑慢、洗澡慢,此乃三三慢。一般而言,我在家洗澡,我起码要三十分钟为底数,然后无限延长。
我想,姜彦乔可能意识到我这三三慢,所以只要涉及这三方面,他总是先与我。我每次洗完澡,他总是睡着了。似乎唯一一次等我出来,就是洞房花烛之夜。那夜,他也是为了与我洞房,才忍着等那么久。
一想到洞房,我又唉声叹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那么叫|床了。坑爹的杀猪叫!
我刚爬上床,姜彦乔便把手上的书放在床头柜上,熄灯躺下。
我以为姜彦乔就那么睡下了,未料,他忽然手臂一揽,把我圈进他的怀里,低沉地说:“恩兮。”
“嗯?”我不解,睡觉前唤我,还是头一会。
他把我的手攥住,指引我往下摸。当我摸到又热又硬的棒棒之时,我傻了,“你把那剩下的牛鞭汤喝掉了?”
“笨蛋。”姜彦乔直接骂了我。我不禁发愣,好端端地干嘛骂我?本来就有蹊跷吗?平时睡觉也不见他硬过,而且平时的姜彦乔也没今天这么骚,直接带我去摸他那玩意儿。这不是壮阳难耐,是什么?至少我想不到其他缘由了。
姜彦乔的手伸进我的睡衣里,自上而下抚摸着我的背。我不禁浑身抖了抖,略有僵硬。他…他这是要临幸我吗?我忽而内心一阵澎湃。
他的手抚上我的胸衣扣子上,正在为我解开扣子。我的心咯噔一下,身子不禁颤颤巍巍。
“睡觉还带胸衣,真不怕得乳腺癌?”他魅惑十足地在我耳边吹气,我浑身酥软。
身上的紧绷忽然一松,我的胸衣扣扣被解开了。他的手也慢慢转移到胸前,一手揉捏着我的小包子,轻揉、缓慢。我胸很小,勉强为A!这是我的死穴,我的小自卑。
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我小肉包子上的“红色叉烧肉”,那酥麻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我立即弓着身子退缩了他的怀抱。
继而,他又把我拢进怀里,朝我吻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恩兮。”
他从未那么深情地唤过我,我抱住他的脖子,回吻他。我很喜欢和姜彦乔接吻,他的嘴唇出奇的柔软,吻起来我喜欢含着,就像吃棉花糖一样。
我想,我和姜彦乔一定是禁欲太久了。他想把我压在身下,而我又想把他压在身下,两人这一中和,直接来个面对面碰碰车,头磕的巨响。
我吃痛地捂住脑袋,真怀疑姜彦乔的脑袋是不是铁骨。
姜彦乔立即捂住我的脑袋,慌张地问我,“疼吗?”
我噙着泪,狂摇头。我俩的视线又重合在一起,定格成千言万语,忽而从未有过的默契双双都笑了起来,相互抱做一团,我说:“彦乔,你真没吃那大补品吗?”
我所指的当然还是婆婆刚刚端来美味佳肴。
姜彦乔反身把我压在身下,捧着我的小脸,“我把那碗端给你看?”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轻了些,我以为他真起身端过来,连忙把他重新压在我身上,依依不舍地撅着嘴。
姜彦乔为我理了理额前的乱发,低头亲吻着我的嘴唇,“这次恐怕我控制不住了。”他的手再次袭击我的小包子。
我嘿嘿傻笑一番,抱着他毫无赘肉的小蛮腰,热情相迎。谁要他控制了?我就是希望他控制不了,直接把我生吞肚子里才好。
其实我的潜意识里,有着喜欢被人狠狠蹂躏的爱好。
…
第二天早上,我和姜彦乔都没很早地自觉起来。直到管家上门来敲门,我才有一些意识,睁着睡眼惺忪的眼,想起身,却被姜彦乔这位起床气十足的男人手臂一挥把我压地不能动弹。
无奈,我只好艰难地从床头柜上掏出手机看下时间。正好是早上八点整。姜彦乔从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昨天忙了差不多“通宵”,难得一次赖床不起。
正在我纠结是要起床还是继续躺着之时,姜彦乔忽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圈进他的怀里,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早,老婆。”
老婆!!这仿佛是天籁之音在盘旋我的耳边。我与姜彦乔结婚差不多半年,姜彦乔很少喊我老婆,不是“恩兮”就是“恩兮”,本来这“恩兮”就有些骂人的意思,我也很讨厌姜彦乔叫我恩兮,所以对于姜彦乔喊我恩兮,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好的性生活是调剂夫妻感情的绝佳良药。一响贪欢,夫妻生活是否能进入到白热化?我喜滋滋地转身抱住姜彦乔,揩油一番。
姜彦乔身上的肌肤滑嫩滑嫩的,摸起来很有触感。我一边抚摸,一边不时把头抬起看他那张俊美动人的脸蛋。我记得姜彦乔当初打完一件大案子,上了报纸,我们这些学新闻的几位学姐把他的头像剪下来,挂着床头。
廖琳也这么干过。说是姜彦乔太赏心悦目,挂的床头供奉着,好交上一朵如花似玉的桃花。当然,我对于这些神叨叨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是直接抱着姜彦乔睡觉。
也许是我抱的不够舒服,有床气的姜彦乔微微睁开眼,“不睡吗?不累?”
“你很累?”我反问。
“跟木鱼一起运动,你认为呢?”
“…”
好吧,我保持沉默。这是继我的小包子后的第二耻辱,亏我还是拜苍井空为大师,授学多年,啥狗屁都不能学以致用,关键时刻,就跟个木鱼一样,一动不动,任人索取。
还好姜彦乔骁勇善战,不让这场“床战”半途而废。
我拦着姜彦乔的腰,有一会儿没一会儿摩挲一下,讨乖地问:“彦乔,你以前不是说禁欲到我20岁生日吗?怎么昨天就范了?”
姜彦乔倒也回答自然,“看的差不多了,昨天就放手一搏吧。”
“看什么?”我更加迷惑了。
不知为何,姜彦乔的脸在那刻竟然红彤彤的,特明显。第六感强烈外加经验丰富的我,顿时明白了二三。看的肯定是苍老师教我的大、片大致相同。
我知道姜彦乔自从洞房那晚被我杀猪叫的叫、床严重伤了自尊,不打算再碰我。可我万万料不到,原来这些日子他是在学这些方面的内容,好让我不在杀猪叫了。
他终究原因想必不是自尊的问题,而是疼惜我,怕弄疼我吧。上次我只是说了下疼,他便硬生生停下来。这次他的前戏太足,外加上次教训,我是没吭声了,于是便水到渠成,一气呵成。
虽然想到这些我倍感欣慰,但…姜彦乔这方面现在才学?难不成他以前没看过大片?我认为这是一件很惊悚的事儿,白纸固然好,太白了,我怎么感觉他不正常?
为了证实自己心里所想,我几乎用颤颤巍巍的声音,抖了三抖问他,“彦乔,你几岁看A\片?”
我明显见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润了润喉咙,惆怅起来。
“结婚以后。”
容许我咆哮两句,尼玛,27岁一点荤儿也不占,是不是男人啊!!内心咆哮完毕,收拾好内心的烦躁,干笑问:“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姜彦乔对于我的为什么,似有些迷茫。确实,为什么这么晚看A\片这个问题有些蛋疼。我摆摆手,一副算了的样子,“没事了。我再睡睡。”我窝进姜彦乔的怀里,假寐。
虽然我一直希望姜彦乔纯洁无暇,但一想到我十四岁看高H小说,十六岁拜苍老师为师,我这心里啊,拔凉拔凉的。一种浓重的不纯洁情操,让我想起呼吸就痛。我只感觉我像是背着老公偷情。
“恩兮。”
我不应。
“老婆。”
我抬头,“嗯?”
姜彦乔说:“我去美国,接受过性教育,我以为我很了解。是我太高傲了。所以对那种垃圾片,不屑一顾。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想AV界人世听到这话会潸然泪下的,职业不分贵贱,各有各的价值。从事这行,为的也不过是生存而已。
chapter.16
我正式进入紧张的实习月。在这个月内,我为了拿高学分,必须要做到“狗仔队”的精神,锲而不舍。梁伯给了我莫宁的电话,我如珍如宝捧在手里,每次都想拿起电话去拨那个号,可我这颗胆小如鼠的心儿就是按不下手,几次把电话挂断。
某日夜晚,我刚在姜彦乔的公寓里蹭完饭,见姜彦乔还未吃完,便捣鼓着手机,又开始了我的如此反复纠结,姜彦乔终于被我日复一日的纠结弄烦了,他冷眼看我,并且十分冷冰冰地说:“你要是跟我打电话也这么纠结就好了。”
我愣了愣,貌似我确实没有纠结过给姜彦乔打电话,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给他打电话!我与姜彦乔自认识到现在,打电话的次数十只手指都能数的清。
顿时,我心生愧疚来。为人老婆,除了贪恋他的美色外,似乎对他并不上心。由于我此时此刻内心的愧疚滔滔流水,我立即走到他身边,乖巧贤惠地问:“彦乔,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喝醋喝饱了。”
姜彦乔手持筷子,没拿眼看我,自顾自的夹菜吃饭。
对于姜彦乔的小气幼稚行为,我表示颇为惊讶。向来,姜彦乔对我都是一副能有则有,没有就没有的态度,自从姜彦乔的床上功夫得到我的认可以后,他便喜欢常常召唤我不说,还夜夜临幸,弄的我实在受宠若惊,招架不住。
以前我喜欢追着他跑,顺从他,对于奴役生活甘之如饴。如今,他给我点权利了,我反而不习惯,还期盼着他再奴役我。我把这古怪的现象以他人的经历和廖琳说了说,廖琳便告诉,“你那朋友,肯定是个受虐狂,没几个鞭子下去,她皮就发痒,她肯定对S、M很感兴趣。”
此话掐住了我的重点。曾经的曾经,初次知道S、M为何物之时,我有过几朵小浮云从我心头飘过。如此,我心里默默悲哀着,难道我真是人如其名吗?居然有此等脑残的兴趣?
残念啊…
我眼巴巴望着姜彦乔在吃饭,咽了咽口水,“彦乔。”
“怎么?”
“为了证明我心中只有你,请上床,我好好服侍你。”
“…咳咳…”也不知是倒吸一口气,饭粒儿吸进气管里,姜彦乔一直咳嗽不停,我来回倒了很多次水,都于事无补。这下可把我弄荒了。以前,看新闻的时候听说气管进异物会死人的。
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打120,姜彦乔伸手摆了摆,“咳,没事。”
我只好放回手机,拍着他的背,一副罪恶深重的模样。
姜彦乔咳的两颊通红,煞是好看,一双瞳仁似剪秋水,撩拨的我心痒难耐。我活这么久,见过不少帅哥,可都是过眼云烟,持久不了。唯独姜彦乔,活活颤动了我那颗花心,对他一见钟情。
当初我妈说,我与姜彦乔不合适,让我想清楚。我连半秒都未想过,迫不及待地答应嫁给他。
姜彦乔终于不再咳嗽,可脖颈间还持续爆青筋,刚才的剧烈未消散。他的嗓子咳哑了,低沉的声音对我说:“你真是一鸣惊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情很不自在。以前追着姜彦乔跑的时候,我努力的伪装自己,压制自己的本性。如今,他对我稍稍好了些,对我略有在意,我慢慢松懈,原有的性格渐渐展露。
我知道,他不会喜欢的。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样的原形毕露切莫再发生了。别人给我一点颜色,我可以毫无忌惮地尽情开染坊,但独独姜彦乔不可以。
我喜欢他,我不想失去他。
自那次以后,把姜彦乔吓成咳嗽连连,我没敢造次了,继续伪装我的本性,做一个贤惠的名媛淑女。在床上,即使我很想突破自己,翻身而上,我总要压抑自己,继续做木鱼,不声不吭。
我殊不知这样的伪装,却给我和姜彦乔的以后,带来不可磨灭的灾难。终归一句话,我们草草结婚,在我们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终将是败笔。
当然这是后话。
…
我鼓足勇气找莫宁,是要到手机号的一个星期以后。他接到我的电话很平静,甚至有久等的感觉。他说:“你有什么自信要我答应你的采访?”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你说是吧?嘿嘿。”我干笑两下,遭人拒绝的感觉并不是十分好受。
“老板的干女儿就要给点颜面对吗?呵呵。”我知道莫宁是在对我讽刺地笑。其实我是明白他的,他的内心肯定有着很多不平。时尚界的模特都是青春饭,他耗了2年,浪费2年青春,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纵然我十分理解他的处境,但我总不好谄媚地去骂我婆婆吧?我只好说:“据我所知,华娱打算重新捧你的,打起精神哦。”
电话那头,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上次那个甜品屋吧,盛情难却。”
他的意思,就是答应我的采访?我顿时雀跃起来,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什么时候?”
“我们继续相约三点半。”他那头传来玩味地笑声。
我顿时石化,得知这个时辰,我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只是一晃神的时间,我还来不及咧开微笑。我现在是住在姜彦乔公寓的隔壁,除了晚上贼兮兮地溜进他的公寓早上公鸡还未鸣叫之时溜回隔壁,其他时间我都是呆在他隔壁。我本来想要姜彦乔公寓的钥匙,他说什么也不给我,毕竟,我是他的“干妹妹”。
我在公寓溜达一大圈,心想,这次约会要不要像上次一般脑残十足呢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淡妆地素面而去好了。反正姜彦乔知道我这个月要花大把的时间约莫宁,就算碰面了,他应该不会说什么,反正我又不是在偷情?
如此这般,我正常地出现在苏琳卡甜品屋。我刚在门口,就见姜彦乔和上次也一起来的同事坐在不远处有说有笑。姜彦乔是正对我的,他只要稍稍抬眼便能看见我。当他看见着我的时候,我明显见他眉心一皱,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我正想随意找个位置等莫宁,身后有谁杵了我一下。我稍稍一顿,把目光看去,发现莫宁已然站在我身后,他朝我微笑,“傻站着这里干什么?”
我嘿嘿笑了两下,伸出一手指向过道,一副奴才样。我发现我很有做奴才的潜质,这种德行,不学就会。
莫宁朝我扑哧笑了笑,便先行我找个位置坐下。
我俩面对面坐着。
侍应生走过来,向我们递菜单。莫宁草草看一番,竟然如数把我曾经点的二十多个甜品一个不剩的全部点上。我愣了一愣,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莫宁见我如此痴呆望着他,他笑说:“不要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哦。”
我立即回了魂,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一笑,正好目光瞟到姜彦乔那边,他正与同事聊天,并没花心思注意这边。我一下子安心些,不再那么拘谨。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我从包包里准备摸出纸和笔。
莫宁端起玻璃杯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我可没答应你现在就接受你的采访。”
“耶?”我惊讶地看他。
“没有好处的事,我不会做。”莫宁朝我微微一笑,似笑里藏刀。我浑身哆嗦一番,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打鼓,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莫宁见我沉默不说话,问我,“愿意给我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