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呼呼地拿起杂志看了一番。当我见到娱乐头条中,那鲜红的“外遇”二字还有碧绿的”戴绿帽“三字之时,我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首先上面揭示出姜彦乔其实是已婚,并且我的头像展露出来,虽然没说是谁,但认识我的人,一定知道是我。上面好一阵夸我,说我长的有千金之高贵,影后之风骚,少女之纯洁。这已经是在放屁了,后面的屁放的可谓是更加响的惨绝人寰。后面有一组我和莫宁在一起的照片,从他家楼下一起同坐一辆车的,一起在苏琳卡甜品屋有说有笑吃甜品,他送我到姜彦乔公寓楼下的临别,更更让人意想连篇的是我和他穿着情侣衫的同行的照片。
我的天啊。
“其他可以说你们是朋友,亮点在你和他穿情侣衫,然后前面的画面就会雪上加霜的证明,你和莫宁…恩兮,你该不会使用美人计…”
我沮丧地想挠头发,想爆粗口。这是哪家杂志社,这么不厚道,想让我身败名裂吗?我只觉得我大脑供血不足,有严重缺氧现象,要晕了,要晕了。
廖琳见我站不稳,连连扶住我。
学姐却对我这位严重受打击的脆弱生灵报以鄙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嫁给姜彦乔还不知足,竟然偷汉子,你这要让姜彦乔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我真想哭。
廖琳狠狠白了学姐一眼,“恩兮不是这种人,就算她偷汉子了,人家有资本,你有吗?我看男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
我其实很想问廖琳,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居然帮我承认我偷汉子了!我实在忍不住开始挤泪水了,一直强调我是清白的。
“廖琳,我对姜彦乔是忠贞不二的啊!”
“知道知道。”廖琳无视我的作态,一直朝学姐翻白眼,学姐受不了廖琳那如炮弹一轰又一轰的白眼,很纠结地看我一眼后,讪讪离开。
学姐一离开,廖琳把我从她身上抖开,极其鄙视地说:“你没把我当朋友,我像个傻逼。”
我抹泪说道:“我这隐婚是我爸爸给逼的。你也知道,哪有像我这么早结婚的?才读大二就结婚了?我这不是异类吗?”
廖琳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些,但她还是不爽个地斜睨着我,“那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行了啊。”
“姐妹,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有没有告诉你,而是这个啊!”我摊开杂志上的那些一针见血的评语,心在滴血。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爸妈,我婆婆看了会有什么反应,我更更不敢面对姜彦乔!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的后果是什么。
廖琳也一副愁容,她斟酌了很久,拍怕我的肩膀,“我这就买一副棺材,给你收尸。”
哪里有杀猪刀,直接把我就地解决,我绝不惨叫,最多死不瞑目。


chapter.26

从我和莫宁的“奸情”曝光以后,我每日是茶不思饭不想,生怕一个电话打来,是姜彦乔的,然后很悲催地通知我去趟律师所,签一下离婚协议。
为了此等悲催的事情发生,在那个星期里,我几乎关机处理,谁也打不进我的电话,我也杜绝与外头联系。总归一句话,我要与世隔绝,防止一切该发生的事情。
可平息不过两天,廖琳的电话响了,是找我的。来电者,我妈。
廖琳谎称我不在她旁边,我妈也不挣扎,潦草挂断电话,不到一个小时,我妈就插着腰,横眉怒指地将我凝望,“郝恩兮。”
我坐在床头,眼巴巴地望着我妈,身子缩成一团,极度恐惧地缩着身子,唯唯诺诺地喊了句,“妈。”
我妈大步流星走到我身边,手一伸,提着我的耳朵,往上抬。我怕疼,不得不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嘴里委屈地求饶,“妈,高抬贵手啊!”
“现在,马上,跟我回家,跟你婆婆解释清楚!”我妈河东狮吼,一点儿也不马虎,我只觉得振聋发聩,耳鼓都要响破了。
即使如此的震撼力,我还是死也不屈服,我抱住床头,拼命摇头,如台湾苦情大戏里惨遭驱逐家门的小媳妇,抱住大门一样哭哭啼啼,“我不去,我不去。”
我妈拧着我耳朵的力道大了一些,更甚至扭起我耳朵,我痛地嗷嗷叫,但坚决不屈服。我死也不要去面对我那彪悍的婆婆,我死也不要和姜彦乔离婚。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都怪我平时把你宠坏了,脑子进水了啊?居然给你老公戴绿帽子?哈?”我妈往死里拧我的耳朵,我眼泪禁不住刷刷往下流,实在太疼了。
我已经无力表示我是清白的,我只能摇头,如琼瑶女主一样遭到误会的盲目摇头,却不肯说出缘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不是这样的,我对姜彦乔忠贞不二!”
我妈把手又提升一点,我只感觉,我耳朵要掉了。
“跟我回家,不解释清楚,你就等着被离婚吧。到时候成了失婚妇女…”
我吓地屁滚尿流,死命抱住我妈的大腿,“我不要离婚,我爱姜彦乔啊!”
我哇哇大哭,一点形象也没有,比嫁给姜彦乔激动落泪时候的模样还要夸张,整个羊癫疯的翻版。
“跟我说有个屁用,回家去,你老公和你婆婆在等你。”不容我挣扎,我妈那个大力士就把我连人带拖的拖出寝室,塞进她的甲壳虫小车里,奔驰回家去也。
我在车里焦躁不安,手心出汗,心想,真正的女人敢于直面惨淡的离婚协议!
这是我见过最安静的家庭小聚。平时婆婆来我家,总会眉开眼笑,跟我爸妈谈笑风生,而我则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地窝在姜彦乔怀里,表现的那个淑女啊!我妈没少吐槽我,好心问我累不累。当时心里只想着要做姜彦乔心里的女神,开开心心地忽悠我妈,一点儿也不累。其实我没敢跟我妈说,我真的伪装的好辛苦,每次都想和姜彦乔摊牌,可话到嘴边,一想到以后姜彦乔不会再喜欢我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想来想去,还是作罢,继续辛苦的伪装自己的品行,做个在婆婆眼里乖巧可人,在老公面前贤惠淑德,在老妈心里装模作样的形象。
我妈把我扔进屋,就撒手不管了,还很体贴的帮我关上了门。屋里,我、婆婆还有面无表情的姜彦乔。
此时,我婆婆相当不满地扫了我一眼,她也许不想多看我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打算把注意力浪费在我身上。姜彦乔则一直皱着眉,见我来了,眉头反而皱得更加厉害。
我想,我一来,他们心情就差了好多,可见这次乌龙事件已经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我见他们对面的茶几上摆着各种关于我和莫宁的八卦杂志,其中穿着同款白□侣装的那张照片已经被多家媒体转载为封面了。我不禁心里发凉,不好的预感已然涌上心头。
“恩兮。”婆婆低沉地嗓子,唤起我的名字。
我抿嘴应答,“嗯。”
“杂志都看了吧?”
我低头不说话,心里已然有数,婆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婆婆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翻了几页,然后面带微笑地把那一页呈给我看,“恩兮,什么事情让你笑的这么开心?”
她给我看的是一张我和莫宁在苏琳卡甜品屋吃甜品的一组照片,我笑得贼眉鼠眼,很不正常!跟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很远。
姜彦乔也顺便看了婆婆给我看的那组照片,他非常冷峻地蹙起眉头,不吭一声,眼里似乎有化不开的雾气,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来。
我干着嗓子回答:“也没什么,可能聊到一些开心的事情吧。”
那都是八百年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记得,我为什么笑得如此“贼眉鼠眼”?
婆婆安静地笑了笑,特别大度。然而就是她这样的笑,让我浑身不自在,心里七上八下,觉得我刚才的回答,其实触怒了婆婆。
婆婆又翻了几页,然后又把一组照片呈在我面前,我眯着一看,是莫宁晚上送我回家时候,我俩互相“抛媚眼”道别的暧昧照片。
天地可鉴,我可从来没抛媚眼,只是那照片照的那瞬间,我斜视了一下而已。
婆婆朝我微笑,示意我回答这组照片的由来。
我的嗓子更加干了,“这应该是角度和时机产生的错觉。”
“错觉啊?很好。”婆婆笑得很得体,然而我却如坐针毡,难受不已。
婆婆又翻了几页,这次呈现的就是让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情侣衫照片!我傻愣愣地看着那组杀千刀的照片,不知该如何说明这事。
我要是告诉婆婆,这情侣衫其实是想买个姜彦乔的,谁信?我从来没给过姜彦乔,这种别扭的马后炮,轰了也没用!
婆婆见我不回答,想是知道我理亏,冷冷一笑,“彦乔待你不好吗?”
我拨浪鼓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给他戴绿帽子?你也知道我们家在这市里的地位,我们家属于公众家庭,凡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总会惊起大浪,你这次很厉害,把我们家推到风浪口上了,全市的人都知道我的儿子被戴绿帽子了,恩兮,婆婆我该怎么说?”
“我没有。”我紧紧抿着唇,可怜巴巴地抬眼看向姜彦乔。我希望他能信任我,我这么爱他,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姜彦乔同样紧抿着双唇看着我,似乎想这样一直看着我,就能知道真相一样。直到他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光,又瞬间黯淡下来,他低垂着眼睑,侧头不再看我。
他终归选择了不信任我吗?
婆婆忽而站起来,语重心长,别有深意地对姜彦乔说:“彦乔,这事你自个处理吧。”
婆婆便起身离开了房间,非常有礼貌地顺手关了门。
屋内只剩下我和姜彦乔。死一般的宁静,要是有针落到地上,我想,我还能很清楚地听见声音。姜彦乔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我对面。
他好不容易开了口,“你和莫宁…”他似乎在斟酌用词,又似乎自我抗拒地不想继续说下去。
他忽然反口,叹了口气,自嘲地笑起来,“苏琳卡甜品屋那张照片笑的很好看。”
我愣了一愣,他接着说:“可惜,我跟你结婚这半年来,你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
我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了。我的审美观有问题吗?那张照片的笑容真的可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了,好看?那我岂不是天天是天仙了?
“恩兮。”姜彦乔忽然唤了我一句。我抬眼看去,只见他的眸光闪烁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他始终不信我。
“你…喜欢莫宁吗?你能告诉我,他哪里比我好吗?”他说的很小心,却针针扎在我的心脏。
他不仅不信我,更甚至还在质问我,侮辱我。
一下子,我一直努力掩饰的情绪崩溃,心里忽然受了伤害。我为来为去为了谁?我努力辛苦去伪装去讨好,那个人却怀疑我的爱,质问我是否喜欢别人?单凭那些照片,就摧毁了我半年的辛苦?他到底把我当做什么?难道正如别人所说,为的仅仅是想找个女人结婚,省去麻烦吗?猝不及防地,我委屈地落了泪。
姜彦乔显然有些慌,他刚想站起来,为我擦掉眼泪,却被我挡开了。我躲闪他的靠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纠结的心情,我答:“不就是想离婚吗?问别的还有什么意思?我同意离婚就是了。”
说完,我不想再面对了,我拔腿就想跑,怕等下控制不住,想咬舌自尽。要知道,我很喜欢姜彦乔,已经不单单是因为“美色”,而是真的把他当做陪我一起做浪漫的事,一起变老的终身伴侣,我的老公!

 

chapter.27

廖琳说我最近很不正常,一向吃货著称的我,一天连一碗白米饭都吃不下,每天以别人欠我几百万没还的愁容样装逼给世人看,真想一拳打在我脸上,从此归西作罢。她损我,我不当一回事,心里念着的还是姜彦乔没有了消息,也没叫我去签离婚协议,甚至打电话给个信儿也没有。我急于想知道结果,但…
我那点破胆儿肯定不敢自己先主动了。
“恩兮,咱们一起去逛街?”试图挽救我的廖琳,在我身边热心地开导我。我知道,她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我真的很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依旧沉溺在我的小悲伤里。
廖琳叹了口气,“要么…要么我跟你一起失恋?陪你?”
我愣了一下,终于转移了点注意力,“不是吧?你说能分就能分?”
廖琳嬉皮笑脸,“怎么不能分?反正我和展君翔是玩玩而已的。”
我瞪大眼,“玩玩而已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廖琳睁着眼看了看天花板,一副很懵懂的样子,“应该没有吧。不再一起了,大多数人是不习惯没有彼此的日子,日子久了,就会习惯没有彼此的日子。”
我依旧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廖琳。
廖琳拍拍我的肩膀,“你是为什么喜欢姜彦乔?他对你又不好,又不喜欢你,你一个人喜欢那么久,不累吗?喜欢一个人太久,会累的,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累吗?也许你可以尝试休息一下,会有更好的收获也说不定。”
无疑,廖琳是我的死党,她的话,无论对与错,我总会听个三四分的。而此时,她说的这番话,已经到了我的心坎里了。喜欢一个人很久,真的会累。而我,已经累的苟延残喘,苦不堪言。
我喜欢姜彦乔好多好多年。我的第一次少女萌动就是给了他。我崇拜他,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绩好的我只能仰着脖子瞻望他,也许我是以一种偶像的姿态喜欢着他。可脖子仰望久了,日积月累之下,我也觉得好累了。
或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不再去喜欢姜彦乔了。
可喜欢这回事,不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像廖琳那种玩玩心态,那样洒脱,我做不来。
廖琳见我不说话,又拍拍我的肩,“丫头,如果你的舍不得他,你要么就尝试去争取吧。我想,有些东西,尝试去试一试,或许也会有另一番结果的。我们做什么事情,唯一要明白的一件事,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虽然和你是好朋友,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就像我一样,我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朝着自己想要的去努力。”
我想要什么?我努力翻阅自己的脑海,竟然成了一团浆糊,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很久以前,我想要的不过是能考上大学,混吃混喝。嫁给姜彦乔的时候,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姜彦乔说爱我。现在,我想要的按理应该是不要离婚,请求他的原谅。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和姜彦乔的婚姻本来就有些问题,这次风波过去,他能原谅我的“出轨”,我们彼此的心结能解开吗?我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又不知我心里所痛。
我们的婚姻真像积木,不堪一击。用尽心思盖个了家,却能这般轻易轰塌。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们寝室的门,又被人撞开了。隔壁寝室的林笑笑扯着嗓门扑到我身上,“恩兮,恩兮,这杂志上说的是真的吗?”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最新出的杂志。那黑白相间的杂志在我眼前晃啊晃,弄得我一阵头晕,不知为何,以此同时,我产生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黑白配,也太不吉利了。
当摇晃的杂志终于在我眼前不动那刻,我定眼看去,浑身血液顿时凝固,直面杂志上那血淋淋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华娱集团董事长发布记者会,昭告姜彦乔将会择日离婚。
离婚…终于离婚了。
不知为何,当我看见离婚二字,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差异或者震撼,也许是给予我充分的心理准备时间。只是心口还是狠狠地被划上一刀,难过不已。
我低垂着眼睑,不想再看下去。廖琳也是草草看了那鲜红的几个大字,赶紧拍我的肩膀,来安慰我,“恩兮,别哭。离了还能找到更好的不是?”
这人,本来还不想哭,一被安慰,反而越是想哭了,我眼底忽然湿润起来,心里有着说不来的难受。离婚这两个字眼,我一直以为是离我都很遥远的词汇。我爸妈伉俪情深,在幸福家庭里成长,也便以为自己会和爸妈一样找个白头到老的伴侣。没想到,年纪轻轻,我就栽跟斗了。这个跟头比狗吃屎还要狼狈。
“哎呀,恩兮,别哭了。”廖琳赶紧伸出手,为我擦眼泪。不争气的我,反而越哭越伤心,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正当我为这场夭折的婚姻吊丧之际,我那催命鬼般的电话响了个不停。我也不仔细看电话来电,直接抓起手机,放在耳边,鼻音很重地接听,“喂?”
“是我。”那头传来久违的男声,低沉而又沙哑。
我登时一愣,莫宁?
“对不起。”莫宁很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没有对不起我啊,这件事谁也不想发生的。对了,你有什么影响没?我婆婆她没为难你吧?”
我真是个为人着想的烂好人。
“恩兮!”那头传来他很迟疑的声音。也不知他在斟酌什么措辞,只觉得他酝酿了很久,才回答我,“我不在华娱了。”
“什么?”我当时以为莫宁因为我的缘故,被婆婆给整了,我满腹的罪恶感,咬咬牙,“对不起,要不是我当初我脑残,干出这等蠢事,我们…”
我会和姜彦乔好好的,而莫宁则会事业蒸蒸日上。可是现在有什么用?什么都是无稽之谈。就如我婆婆所言,他们是公众人物,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乎舆论。影响总会放大无止境,让人不得不做出绝路选择。我是学新闻的,这些我早就懂了,舆论的力量不可估量。
我解释与不解释,结果都会是这个。因为怎么澄清总是洗白不了,舆论在那里,质疑在那里,感情没有证人证物,只有一颗满腔爱他的心。我没办法掏心给他看,所以,就这样吧。
莫宁对于我的道歉,没有接受,而是向我解释,“我和华娱的合约其实已经到期了,我已经签了别的公司,华娱没有为难我。”
“那就好。呵呵。”觉得不是自己害了他,我那苦不堪言的情绪似乎有了一些好转。
“恩兮…”
“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意思?
莫宁说:“你和姜彦乔…”
“这是我自找的。对不起,那时候没告诉你,我已婚。”原来他是为这件事。哎,这整出事端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是我向莫宁隐瞒,是我对姜彦乔先斩后奏,是我那么有恃无恐地乱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莫宁在电话那头,没再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但此刻的我,并没有心情去哄一个人了,我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我正准备把电话挂断,莫宁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其实你婆婆还有姜彦乔知道我和你并没有什么。”
我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他并没有打算跟我细说这件事。他下一句话就是,“拜拜。”不容我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我觉得我应该剖析这句话,可自己又想想,顿时失笑。离婚是离定了,终究还是那个原因,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抵抗不了。
那天晚上,也许是哭得太厉害了,居然很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第二天早晨九点,我才自然醒。平时,我的生物钟是早上七点就自然醒的。
我睁着迷迷瞪瞪地双眼看了看周围,寝室里的其他姐妹都不在了,廖琳也失了踪影。我刚想起来洗脸刷牙,看见我的床头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凑在眼前看了看,不禁一脸黑线。
——恩兮,你昨晚梦什么了?叫了一晚上的床。BY廖琳
我昨晚梦什么?我努力去回想,却发现很空白。我昨天叫|床了?为毛?难不成我在现实里哭不够,在睡梦中还要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吗?一想到如此,我有些囧。难过归难过,但我这人一向没心没肺,还真不知道我有这么难过,做梦都撕心裂肺的哭…我明明昨晚睡得很好。
我洗漱完回来,看了下手机,里面有一封未读短信。打开一看,心里狠狠地一抽。是姜彦乔的。
——下午没事的话,来我律师事务所吧。
终于,我迎来了离婚的这一天。我笑了笑,努力告诫自己要表现的很释然。因为,离婚,在所难免。


chapter.28

我觉得,离婚这事,也要弄得严肃点儿。所以,在去姜彦乔的律师所之前,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我不能表现的太在意。在这场婚姻里,我一直扮演着卑微的角色,总是惶恐地害怕姜彦乔生气,哪里一点让姜彦乔不喜欢,有一天他不要我了。
这么苦逼的日子,我要SAY NO了。虽然我的内心还是那么犯贱地想继续…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镜中的自己。瞧瞧,一脸乐在其中的苦逼样,这丫的真欠抽。我浑身抖擞一番,摆弄着自己的衣冠,轻轻嗓子,以“容光焕发”的精神出了校门,打的去姜彦乔的律师所。
以结婚的精神办离婚的事儿,是维持我最后尊严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