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氏死了,就不说了,一妻指的是如今的填房继妻小包氏。
小包氏一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就是前面提到的平哥,十七岁的赵平,大小姐赵梅,今年十五岁,五小姐赵兰,今年十岁。
赵梅早年就定下了婚事,是她舅母给做的媒人,也是个四品的京官的儿子。三书六聘的已经进行的差不多,如今只等着九月份嫁人。
两个妾是琴姨娘和瓶姨娘,琴姨娘是二小姐赵宁和四小姐赵雅的生母,赵宁今年十三岁,赵雅十二岁。
瓶姨娘是赵烽年少时候的贴身丫头,也是赵烽长子赵涛和三小姐赵静的亲娘。
赵涛和赵浩同岁,今年二十二,娶妻王氏,生一子两岁。
赵静今年十二岁,比四小姐赵雅大了半年还多,赵雅是十月生日,她是正月生日。
瓶姨娘,长相平常,因为通房提上来的。这些年都是安静度日,从不争宠,小包氏对她一向都很关照。她对小包氏也一向恭恭敬敬。
至于赵家老二赵明,是从前的戴姨娘所生。戴姨娘长相妖娆美丽,最是得赵烽的欢心。只可惜赵明在他十岁上的秋天,不小心落水死了。戴姨娘因为伤心过度,得了伤害,不久也就随着他儿子去了。
三子赵浩,二十二,是大包氏唯一的孩子,也是赵烽的嫡子。赵浩和前面两个哥哥同年出生,和老大相差半年。大包氏在他四岁那年过世,那时候正是赵家最鼎盛的时期,赵烽的爹被提为大将军,赵烽也被皇上简拔。
包家这个时候,正处于最式微的境界,以担心赵浩没人照顾为名,送了庶妹小包氏进来。谁知道小包氏是个手段高超的,三不知的就被赵烽给拐上床。最后为了息事宁人,赵老太太只得同意小包氏给赵烽做了填房。
老太太看不上小包氏,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她觉得这个女人心思深沉让人无法捉摸。不然当年以大将军之子,便是填房也轮不到小包氏一个庶女,还是一个没落之家的庶女。
赵烽听到老太太的说法,慌忙摆手,“哎呦,娘,不是你说的那样。嗯,”他迟疑了下,“舅兄看中的是老三,浩哥。”
“这个不会是你升迁的条件吧,”老太太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看老太太脸色变青,连声说道,“娘,不是。我还没
答应,可老三二十二了,毕竟娶的填房,咱们家也不像从前那样,好人家的闺女怎么肯进来。”
老太太一脸的伤心,“老三是赵家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这赵家家业的。你不问他的前程,也不替他考虑前程,反倒为了自己前程把他搭进去。你还当他是你儿子吗,你怎么不问我,他回京去兵部到底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厉害,总算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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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包家女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何况老太太和赵烽说话的时候,还有个妈妈在一旁服侍,外面还有丫头们在干活。
天气热,人心烦,下人们又不能像主子一样,歇凉纳觉的,最提精神头和精气神的就是八卦了,尤其的主子们的八卦。这不,不到一天,大爷要给三少爷定下表小姐,老太太默许了的消息就到了赵浩耳朵里。
霞飞轩里,贺妈妈一脸气愤的看着赵浩,“三爷,柳芽是我的表侄女,昨天刚好当值,虽然老太太和大爷说话的时候,只留了宋妈妈服侍,可她那会刚好要送茶水进去,正听得你婚事那里。她说听的真真儿的,包家大舅爷给大爷办升迁的事,条件就是你娶他那庶出的三娘。老太太开始很生气,可大爷求了半天,老太太就不再反对了。”
赵浩一身素净的夏衣,敞着胸口靠在凉榻上。因为孙冉之说,伤口不能捂得太严,天气热需要透气,才能好的快。一手闲闲的捧着本书,一手拿着扇子轻摇。
听到这个消息他眼睛也没动一下,还是盯着手里的书本,只是嘴角抽动了下,“我爹这回省钱了,升官不用送女人,改卖儿子了。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作用,他要是早知道,是不是会好好查查二哥的死因呢?”
“浩哥,你看你,都想那去了,没的提那个死鬼做什么呢。呸呸,快吐几口,如今受伤的人,可忌讳提那些个横死的人。快别看书了,你得赶紧去找老太太,这亲事可不能结。”贺妈妈平日沉稳安静都没了,急的脑门子都冒汗了。
“妈妈,有什么不能结的。就我现在这幅模样,文不成武不就的,大舅竟然还能看上我,舍得把他宠妾的闺女给我,真是我的荣幸。”他平淡无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显得声音很沉。
“我的少爷,我这都愁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急不缓的,得赶紧想法子推掉啊。万一老太太定下了,那就改不了了。”
“妈妈,这是好事,你愁什么?如今我娘的嫁妆也所剩无几了,你还怕他们谋算我什么啊。你不也说这院里缺个女人,这不想什么,来什么了吗?”赵浩轻轻摇动扇子,减轻伤口结痂时候的麻痒的感觉。
“我的小祖宗哦,你认为那些不算什么,他不止想着钱,还有你的身份呢,你可是正经的嫡出少爷,可不是那些西贝货能觊觎得了的。”
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了眼贺妈妈,笑了,“妈妈如今也是有文化的人了,这词用的,我是宝贝啊,还觊觎呢。嫡出庶出的,我到不介意。那包家的小姐要是好的,管她什么身世。”
贺妈妈提起那包家的事情,眼睛里都是嫌恶,“他们家的小姐也就二小姐还凑合,其他的都和大舅爷似的,没啥羞耻心。你知道那齐姨娘吧,自己就是个烂货,生的丫头也不是好东西。那三娘子就是她生,你可是赵家的嫡子,你娘就你这么唯一一个孩子,那能臭的烂的都往里捡。”
“是她的女儿,我记得她好像是大舅爷从红颜坊买回来的。”赵浩这回才真正的认真起来。
“就是她。这两年你不在京城,那里知道那丫头闹出来的丑事。去年不知道从哪里见过魏家驹,就和个花痴一样,迷上了,也不想醒,人家可是堂堂的侯爷,她算什么。五月的时候,她参加威平侯魏家的宴请,不知道出什么事,衣衫不整的从威平侯爷的书房里出来。”贺妈妈说道这里,看了赵浩,见他没什么表情,才继续说下去。
在贺妈妈的描述下,他听明白了。说白了,这包家三小姐当时逛园子,不知道怎么就进了那魏家驹的书房,据说是醉酒在休息。具体发生什么,外人不知道。如今大概是清白不保,可威平侯家也不让她进门,才趁着没多少人知道的时候,找了他这个下家。
赵浩手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贺妈妈,“妈妈都知道这个事情,老太太难道不知道,她再护着我爹,也不会让这样的女子进门的。”
“嗯,大概是不知道的,这两年,老太太也不管事,外面的宴请什么的都是那位出面。这也不是什么名誉事,那魏家和包家自然不会往外说。尤其是包家,已经下了封口令了。我这个还是机缘巧合,听包家从前的一个姐妹说的。那姐妹如今就在大舅奶奶院子里当差,刚巧那天一同去的魏家。”
赵浩摸了杯茶喝了口,“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兴许那丫头听错了,是老四也说不准。便是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我也不会要他家的女人,那怕她是天仙呢。便是她想守活寡,我还嫌占地方呢。”
他那舅爷,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那就是个白眼狼,眼镜蛇。外祖母当年掏心挖肝的对他好,便是自己的娘也拿他做亲哥哥待。可是他眼里却只有,外祖母的钱,母亲的嫁妆。
包家虽然是清贫的文人之家,可外祖母却是出身大家,因为就一个亲生女儿,难免厚待了些,嫁妆丰厚些。这让他那位舅爷和前面的继母私下里恨得要死。
大包氏出嫁的时候,包老爷还在世,按理老太太就是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闺女也不足为过。可老太太是个良善的,把自己的嫁妆中的四分之一留出来给庶子成亲用,其他的给了女儿做陪嫁。
可他那舅爷却认为大包氏带走的都是自己的财产,至少给他留一半才对。在包老爷和大包氏过世后,对老太太越发的不好。等小包氏爬床成功后,逼着老太太出面和赵家闹。小包氏进门做了赵浩的继母,不过一年后,包老太太就抑郁而终。
贺妈妈一向认为是他那位舅爷虐待老太太,有病不给治,老太太才没的。赵浩深以为然,就看他那位舅爷对他就知道。
只可惜那时候,他年幼,还被小包氏哄骗着把自家娘留着的珠宝啊,衣服布匹啊,摆设啊都上赶着给了那个一直叫姨娘的女人。要知道看着慈眉善目的人,不一定是善人,也许是个土匪也说不定。
直到自己的媳妇带着孩子,倒在那一滩血上,他愤而离家。等人在外面用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名下的产业几乎没了大半,剩下的不是负债就是减产。
看着院子里怒放的鲜花,他笑了笑,世道轮回,欠他的早晚得还。包家的丫头他倒不在意,老爹想卖他,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让卖。
“对,也可能是四爷,那才真真的表兄弟,好的自然得给四爷。”贺妈妈笑着把手里的汤盅递给赵浩,让他喝下去,“我就知道我带大的哥儿,不是那没血性的孩子。这是老鸡汤补血的,我看着炖了一上午了。”
“这样补,我还能没血性。”赵浩一口就倒进去了,然后抹了下嘴,笑嘻嘻的,“妈妈,我一闻到味就知道是老鸡,而且还是老公鸡炖的。你去歇着,忙了一上午了,我这也没什么事情。这伤口你不用担心,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冉之那小子就是事多。”
“可不行,你可得听孙少爷的。这都得做疤呢。你啊,到底干什么也不和妈妈说,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我的心啊,天天都提着。你啊,就不能让妈妈安安心吗?”贺妈妈本是劝慰,可说着说着,眼泪却是下来了。
赵浩被贺妈妈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她擦。一边擦,一边哄,“妈妈,做武职的,那能不受点伤。快别哭了,我都告诉妈妈就是。”
要说赵浩如今干什么呢,就像前面赵老太太说的,他去了兵部。其实不是去了兵部,而是他干的活,隶属兵部。
如今他定位为兵部武库司的主事,正六品的衔。在他这个年龄还是少有的,大部分同事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现在负责河间府督管武器制造,这也是他会在河间府出现的原因。
“妈妈,我认识了个贵人,是他帮我的。不过他也是个不能说的贵人,您不要问了。”赵浩低低的说道。
“好,我不问,不问。你好好的坐下,别走来走去,看抻着那刀口。只要哥好好的,妈妈怎么都行。哥如今有了官身,妈妈得给你庆祝一下才是。”贺妈妈一边给赵浩收拾桌子,一边喜笑颜开的说道。
“改天我成功了,选个大宅子,接妈妈出去住,让妈妈也过过老封君的瘾。”赵浩微微笑笑说道。
“我是那个牌位上的,上面还有老夫人在呢。不过你要是自己开府,我还去给你管院子去。”
两人这边说着,外面传来一个紫砚童稚的声音,“贺妈妈,快出来迎接,老夫人,夫人,各位奶奶小姐们来看三少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该昨晚发,可惜不止抽搐,还锁定。望天,外面下大雪了,俺家如今是真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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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暖暖爹? ...
霞飞轩里,一屋子的五颜六色的美人,满眼处,只见珠钗翠簪,缎飞纱绕,粉香扑鼻。可是大家在堂厅里等了半晌,也没看到霞飞轩主人的身影。
老太太一脸青色,用拐杖指着贺妈妈,气咻咻的问道,“贺家的,人呢,三少爷呢,你是怎么照顾的?”
贺妈妈一脸的懵懂,只楞了下,就恢复了,还是用平淡安静的声音,“回老太太的话,刚刚还在屋里,这会儿,老奴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兴许,出去遛弯也说不定。”
“他有伤在身,养着还来不及,遛什么弯啊?”
“老奴不知道。”
扶着赵老太太的是赵烽夫人,一脸的惋惜,“母亲,要媳妇说,老三这脾气啊,还真是得改改,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就算了,可您上门来看他,他还能避而不见,白费了您老对他的那份心。”
“行了,他大概是伤口不舒服,出去散散,咱们在这里等他一会吧,那个梅丫头,陪你表姐在院子溜达一下。呵呵,三娘啊,你表哥喜欢静,所以院子里人少,现在和你妹妹一起逛逛这霞飞轩,这院子可是这府里景色最好的了。”
小包氏也对那女子笑着说,“三娘,你就去走走,熟悉熟悉,我陪老太太在这里坐会儿。”
赵浩此时正在卧房窗外的地上坐着,贺妈妈出去迎的时候,他就简单的收拾了下,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刚刚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里有提到表小姐,就知道老太太这是真的动心了,打算把他和那个三娘子送做堆。他着实懒得应付他们,就选择了避而不见。
从小这府里除了贺妈妈就是祖母对他好,这次也是他爹让人传口信说老太太身体不好,想见他,他才回来的。没想到,在利益面前他还是败给了那四品官衔。
听着屋里的一团乱,赵浩冷笑了笑,想拿他当筹码,那也得看他心情。他默然了一会,不打算理会院里的一群人,想直接回河间府去。除了公事,那里还有个新认等着他去合伙做生意呢。
站起来,胸口疼的他直皱眉头,才发现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想来是刚刚跳窗抻的。伸手扯下那裹胸的棉布,看了看,那刀口又开始流血。
赵浩一边自己重新找块布包上,一边琢磨。还得去孙冉之那里拿些药,不然这热的天,到不了河间府,他的伤口就得化脓了。
他简单的处理了下,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转身从旁边的一个角门转了出去。在他离开的地上,留着一团沾满血迹的白布。
“岚妹,暖暖好像饿了,我喂他吃鸡蛋羹好不好?”
河间府东街,晴岚的新家的堂屋里,一个清秀文雅的男子,一脸讨好的端着一碗蛋羹看着晴岚。
晴岚板着脸,“他刚刚两个月多,还不能吃蛋羹。”
“那喝羊乳好不好,你说的牛乳我没找到,这是羊乳,行不行?”那男子跟变戏法似的从脚边的食盒里拿出一个汤盅。
“都不用,他要是饿了,我喂他。”晴岚看了眼身边摇篮里正蹬腿甩手玩的欢实的儿子。
其实暖暖啥不能吃,连玉米糊糊都曾经吃不饱过呢。人啊,真是到啥时候说啥话,她儿子暖暖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今连羊乳都不稀罕了。
“那,这个你给他戴上,我去道观求来的,说是能保一生平安的。”
晴岚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掌中拖着一只金灿灿的锁片,眉毛一挑,“不要,小孩子谁带这些个东西。秋少,你是在咒我儿子不得平安吗?”
“岚妹,我没有,他也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咒他。那个,他没睡,我今天能不能抱抱他?”那男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辩驳了下,就小心的和晴岚商量。
“没有就好,天色不早,我们母子要休息了,秋少请吧。”晴岚皱着眉头。
“岚妹,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抱抱他吧,他这么大了,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抱过他。”秋少一脸的痛楚。
他那表情让晴岚更是心烦,“你烦不烦,这几天,我都说几次了,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他爹死了,他娘是寡妇。我不认识你,麻烦你赶紧走行吗?”
晴岚此时只想朝天大喊,妹的,难道这才是她穿越过来的真相吗?这可真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啊。
眼前的男子说是叫秋翼,是王家大奶奶的娘家弟弟,对,没错就是秋彩娘的弟弟。那天马六媳妇打了晴岚后,虽然王谦没去打小报告给王钰,可当时听到的人何止是他们几个,自然有那好事的人给说了出去。王钰得了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告诉了他的小舅子。
三天前,晴岚就迎来了这位秋家少爷,据他疼哭流涕的说,暖暖是他的儿子,那天从晴岚卧房窗口跳出去的人,不是王钰其实是他。
“都是我不好,是我懦弱,可孩子的确是我的。岚妹,我这两天打听过了,那胡老蔫吧喝酒耍钱,人早就不行了。再说按暖暖出生的日子算,这孩子就是我们那次的。”
“你还有脸说,我这一生就让你给毁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个寡妇,寡妇你懂不懂,你那娘,你那姐姐,还有你那姐夫的一家,他们能让你娶我吗,能让你纳我一个寡妇为妾吗?”晴岚气恼的喊道,“就是你想,我还不想呢。赶紧走,别烦我,就算是对得起我了。”
“别生气,我乳娘说过,女人一生气,奶水会没有的。你宽心些,我现在就走,这些你都收下,别忘了吃,不然暖暖会没有饭的。我走,我这就走,明天再过来。”
她对着眼前的青年,头疼欲裂。这位撵过,骂过,甚至她还推倒过他,可隔天他还是早上准时出现在她的门口。
对于暖暖的爹是谁,她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对,千猜万猜的也没猜出。
这就好比是热播的电视剧,好比那些常常被吐槽金手指的白痴情节。耗子和土拨鼠是真正是亲戚那是事实,猫吃青草,狗吃鱼,不算稀奇,暖暖的爹横空出世也不算稀奇,暖暖的爹是既不是老鳏夫也不是王钰,那才叫神奇。
当全世界都以为她和王钰大少爷有了首尾,为了这个,那个醋坛子秋彩娘更是大怒之下把她倒贴了胡老蔫吧那个死鬼。
倒贴了五两银子,倒贴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十六的女孩,五十一的糟老头,去年的晴岚是怎么熬过那九个月的。晴岚脑袋在那个时刻里,是怎样的一个混乱到她想发疯。
连她也以为暖暖是王钰的私生子。
晴岚对王钰没有印象,不过据秋翼说,王钰一向欣赏风晴岚的文采画工。至于说动心没有,秋翼没说,晴岚私以为,读书多是负心薄幸的,不动心几乎是不可能的。
秋翼只说王钰老早就知道秋翼对晴岚的心思。作为文人,尤其是风流自赏的文人,王钰非常支持赞赏秋翼这种纯粹的喜爱和执着。
据秋翼说,晴岚和他本是自幼就定了亲事的,可没想到风家出了事。本朝律法,家族获罪,很少株连出嫁的姑娘。
风家得知自家可能会获罪后,就托人把晴岚送到秋家以避免受到迫害。晴岚带着丫头婆子带着嫁妆去秋家的路上,遭遇了土匪。晴岚惊吓过度,虽然被救起,却失去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里就包括和秋家的婚约。
秋家本就想悔婚,可见晴岚不止拿出大笔的银钱送上,还说自己不记得是什么原因来的秋家。因舍不得那大笔的嫁妆,就顺水推舟说是两家的主母交好,为了搭救晴岚,对外说是以丫头名义买下她,实际晴岚就是寄养在秋家。
秋翼是秋家的次子,比晴岚大一岁,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当看到长的甜美可人的晴岚时,他眼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女人了。
他父母都严厉警告他,她家遭事了,婚事只能作罢。如果他要是敢对晴岚说,那就把晴岚送去府衙,和她家人一样去流放。秋翼年幼,为了晴岚的安全,自然就不敢说。
他本想等大了再提,没想到四年后,当晴岚十四岁的时候,他姐姐相中了晴岚的绣工,出嫁的时候,就带了晴岚去王家。
十五岁的他当时就跑去和母亲闹,可秋母却明告诉他,已经给他重新选了亲事,便是做妾都不行,让他死心。如果他敢再闹,就和王钰的爹说,直接把晴岚送到官卖罪奴的地方去。
他无法,只好和从小就相识的姐夫兼表哥述说了自己的情丝。王钰一向和这个小舅子交好,自然是拍胸口保证替他照顾晴岚。所以王钰对晴岚一向礼遇有加,客气的过分才让人起疑,认为王钰对晴岚动了心。
去年秋彩娘产女过百天,秋翼去给姐姐贺喜。只是他是外男,不好出入内宅,便是去看姐姐,也看不到晴岚。秋彩娘自然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怎么肯让他看到晴岚呢。
那天他和王钰在书房喝酒,喝着喝着就哭了,王钰无法,就让他穿了自己的衣服偷着去后院看晴岚。没想到秋翼去的时候,晴岚正在午休,秋翼酒后无德,一时没忍住,就强了晴岚。
上面这些是小部分是秋翼吭吭哧哧的述说,大部分是晴岚自动脑补的。脑补过后,晴岚捶胸顿足,前面的妹子一点没留下和这位秋少在一起的记忆,她是怎么样的喜爱,还是怎么样的厌恶这位,倒是告诉一声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终于可以自由的支配我的时间了,我想给暖暖一个好点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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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偷情者 ...
晴岚坐在那里,心疼那笔她不知道数的嫁妆钱。想着想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堆金银财宝,刚要伸手去抱,就被门外的一个声音给打醒了。
“胡奶奶,这些东西怎么办?”说话间,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提着刚刚秋翼放下的那个大型食盒。
眼前这女子,是这院子里负责洒扫看房子的。听她说,她原是王家四房的下人,是王谦看赵浩孤身一人在这里,打发她过来做粗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