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庶子媳妇,生了孩子也不妨碍什么。可万一,有谁看不顺眼她,给她也使个障眼法,她那里防的过去。

那时候,因为嫡孙媳和未出生的重孙,一起出事,惹怒了老夫人,把包氏夫人叫过去,好一顿指责。回头包夫人就病倒了,自此抱病不出。

老夫人也不理会儿媳妇,自顾自的把府务管了起来。看赵浩每日借酒浇愁,她更是恼火。由于心疼孙子,力查任氏的死因。

从各房的主子,到各房的下人,人都是嫌疑对象。连她房里的人,都被叫过去查问。一时间,满府里人人自危。

老夫人,本来还挺喜欢赵涛生母的,觉得她老实本分。可没想到老实人,有蔫主意,偷着摸着的,怀上了赵涛。赵涛的出生,一度让老夫人,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看不上赵涛,自然也不会喜欢,赵涛的媳妇。同样身怀六甲,任氏从开始知道,就再没立过规矩。而她,八个月,还有每日去老夫人,夫人那里去请安。

因为任氏的事情,她又是伤心难过,又是担心害怕。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竟然提前动产了。

生产那天,凑巧赵涛还不在家。他被老夫人派去和管家,到乡下庄子收账。因为路远,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没想到,晚上她躺下休息。翻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下哗的一下子,涌出一股水来。最初还以为是失禁,还不好意思,可那汩汩的流淌,让她害怕。叫了奶娘,才知道,这叫破水。

沾了任氏的光,产婆是早定好的,一叫就来了。可生了好几个时辰,她疼的都昏迷了好几次,也没生下来。产婆说,她的胎儿大,又破水了,得请大夫,不然母子都很危险。

房里能用的,就是自己的奶娘和陪嫁的两个小丫头。其他的丫头婆子,不提也罢,帮不上忙,不使坏就不错了。

两个丫头在房里守着她,奶娘顶着寒风,跑了半宿。去老夫人那里,叫等天亮再说。去夫人那里,说病着,如今不管事,该去找老夫人和老爷。到了,也没找到人,急的都要撞墙了。

要不是奶娘的哭声,引来了借酒浇愁的赵浩,她们母子,恐怕早去黄泉路上作伴了。

“哼,害了一个不算,如今还想塞个破鞋给三弟,亏她想的出来。你放心,三弟看着温和,实则犟着呢,这回惹恼了他,他不定得干出什么来。”赵涛靠着大炕的墙边,愤然的说道。

王氏一边打散头发,一边好奇的问了句,“夫君,我隐隐听说,是包家舅爷指定的,要三叔做姑爷,真的吗?从前,他不是最嫌弃三叔的吗?”

赵涛一脸的嫌弃,“那人,见风使舵的好手,最会钻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三弟认识了个贵人,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氏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的好奇,“贵人?什么贵人,怎么你从没说起?”

赵涛拉过小妻子,点着她白嫩的鼻尖,笑着说道,“看你,一定是再想,什么贵人,能不能也帮帮你夫君我,是不是?”

王氏脸一红,身子一扭,水润的眼睛斜睨了赵涛一下,“哎呀,你都成我肚子的蛔虫了。你倒是说啊,你贵人是谁,能让包家那位这样急切?嘻嘻,如今,连脸面都不要了。上赶着,把自家的姑娘往三叔床上送了。”

“你说,如今天下,最尊贵的是谁?”

“皇上。”

“皇上如今最宠爱的是谁?”

“皇后娘娘啊,谁不知道,咱们那位天下至尊,最是英俊洒脱,只是到了娘娘那里,就洒脱不起来了。为了娘娘,如今宫里几乎就三两位妃嫔。据说,那些妃嫔处,一年皇上也不去一次。如今的几位皇子公主,都是娘娘一人所出的。”

“那娘娘的父亲是谁?”

“啊,你说的是,三叔认识的是他?他,可是我父亲最尊崇的一位了,一代战神啊。”王氏一脸的震惊,小嘴张着,半晌才闭上。

赵涛一脸的羡慕,“就是他。三弟和我一向投缘,这个他倒是说的详细。春天的时候,他因为被人陷害,要被处死。刚巧遇上,外出游玩的施国公,救了他一命。”

他一脸的惆怅,“说起来,施家和我赵家,渊源甚深。祖父当年只是他手下的一个侍卫,随着国公爷,东征西讨。机缘巧合,随着国公爷拥戴先帝登基,才得了大将军的称号。”

“我听家父提起过,祖父,名讳大壮,当年是一员猛将。最是豪爽,看着粗,其实粗中有细。也是因为令祖,他才同意我嫁给你。”王氏笑盈盈的说道。

赵烽揽着王氏,叹口气,“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家父他,唉。”

王氏扭了□子,把脸贴在他胸口,“瞧你,说那些做什么。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只是奇怪,国公爷早就退隐南疆,不问政事啊,包家还巴结他做什么?”

赵涛心里叹口气,施南生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他自小就常听人提起。据说,当年皇上做太子的时候,本是相中了,他的大女儿。

可这位叫红缨的大小姐,却喜欢上了,一个武将的儿子。他为了大女儿的喜爱,就硬生生的回绝了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

后来,皇上登基,施家又起了拥立之功。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只立妃,不立后。同年,指定让他的二女儿进宫,当年就封了贵妃,隔年就立为皇后。

天下皆知,施家宠女。传说,他为了女儿的安全,把手里的兵权,当成嫁妆送给了皇上。

而且这位国公爷专情的家传的,他父亲和他,都是一生就只一个女人。施家没有庶出的子女,三儿两女,都是夫人所出。

如今,皇后的大哥,施红广。是陈国最尊贵的国舅爷。不过三十,已经特旨封了二等侯,广平侯。

早年,施南生以弱冠之年,就一举平定西宁,获了个煞神的称呼。后来转战南疆,扶持先皇登基,又扶持新皇继位。

满朝文武,尤其是武将,大部分都是他的老部下。便是退隐,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经过他提拔和点拨过的,如今基本都飞黄腾达了。可他偏不喜欢与人交往,能和他说上话的人甚少。偏偏,他三弟入了他的法眼。

包大舅,他能不积极吗?他顶头上司,户部的杜尚书名浩维的,做事平稳,最是得皇上欢心的。

还有一层关系,知道的人不多。杜尚书,是国公爷的义弟。如今的皇后娘娘,见了杜尚书,还得叫声叔叔呢。

那杜尚书的姐姐,是定北郡王的夫人,更是个传奇女子。如今京城老人,还常常提起,定北郡王陈瀚,为爱走天涯的桥段呢。

而他们家的人都知道,这位郡王妃,更是施国公的义妹。据说救过国公的命,最得国公喜欢,比他亲妹子来往的都要密切。

如今又是儿女亲家,广平侯爷,国舅爷施红广的夫人,就是陈郡王的小女儿。

而陈郡王的大女婿,是云南大理城主,莫天宇。

这些往事,他知道的有限,大多是从前听祖父酒后说起,他小心记住的。有些还是姨娘早年听说的,然后告诉他的。

从前,祖父在世,他还见过施家的小儿子,进京来看祖父的。只是祖母性子不好,祖父去世后,很多人家慢慢的都没了来往。便是那孙家,孙子虚老太医,也是子祖父过世后,才不出现在家里的。就是施家,也很少有音讯了。

可父亲,平庸无能,能安稳的过这些年,其实还是受了施家的恩典的,这是姨娘说的。姨娘说,施国公最是重情,祖父替他挡过箭,他不会忘记赵家的。

这一回,他觉得姨娘说的没错。没有施家的庇护,他爹不过是个五品官,那里还能住在大将军府里。

至于那包大舅,他家世不好,又是庶出,最善钻营。是个有个线头,就能顺着爬上去的。知道自家外甥,得到施南生的提点,自然不会消停,

“夫君,你想什么呢?”王氏点点他的胸口。

赵涛一愣神,才想起刚刚他媳妇的问题。这种朝政的事情,女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说了,她也未必明白。何况自己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何必说给她,徒增烦恼。

他笑着去吹灯,回头抱着娇俏的小妻子,“嗯,想施国公传奇的一生呢。算了,不提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给叡儿,添个弟弟妹妹是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着可能会有疑问,很多人物是新出现的。嗯,这个是系列文,我这里是交代一下背景。本来不想和前文有牵连的,可是不带一笔,会交代不清。不过放心,本文独立,那些人物都是背景。
本文里的施南生,是重生弃妇文的楠竹,定北郡王陈瀚,是冲喜文的楠竹。
38
38、38 夜不静 ...
大晚上不睡觉的,不止是那对小夫妻,这边的老夫妻,也在说着赵浩的事情。

“…他从前的那个院子,本就是府里最好的了,时间急的话,重新粉刷就使得了。那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的,虽然是上好的,可到底年头多了。我本想换一换,可是我想着,那些都是姐姐留下来的,想等着浩哥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再定。您看,这样行吗?”小包氏柔柔的说着。

“你定就是,问我做什么。内宅的事情,一向都你做主,我一个大男人,那里懂那些。”刚在包氏身上忙活了好一阵子的赵烽,此时心满意足的躺在那里。

拉下小包氏黑缎子一样的发髻,调笑道,“你还不累啊,还有心说这些。”

小包氏媚眼斜瞟,水润迷人,伸出白皙纤细的胳膊,去给赵烽盖薄被子,“瞧你,总是这样。我不是怕出错吗?”

她也是三十四五的人了,生过三个孩子的她,身材却保持的非常好。身体比例纤秾适度,凸凹有致。皮肤白皙柔腻,一点也松弛,粉白的小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

她历尽世事,神态悠然,通身上下,无一丝不和谐,比那些年轻女子,更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什么叫熟女,这就是个典型。

“他上一次成亲,也是你张罗的,一点纰漏都没有。这次娶的,还是你的亲侄女,怎么反倒束手束脚起来了?你虽然是他继母,可到底还是他亲姨娘,难道还能害他不成。”赵烽不以为然的说着。

小包氏神情忧郁,“你也知道,老三媳妇出事后,他对我就不像从前了。姨娘到底不是亲娘。”

赵烽一直都很喜爱她的温柔娇俏,善解人意。听出她声音里的忧虑,不由的有些心疼。他这个小妻子,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几个孩子,可是没少受委屈。尤其是跟赵浩,更是常常被他那个老娘刁难。

他伸手拍拍包氏白皙的肩膀,安慰道,“这些年,难为你了。老三如今着实不像话,要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上次我就揍他了。这回等他回来,他要是敢反对,我就狠狠是教训他。”

嘴上这样说,赵烽心里却在疑惑。到底老三身上有什么好处,让自己的舅兄忽然就看重他了?他虽然不善做官,可倒不是笨,只是不太擅长官场那一套。

小包氏把他的手抱住,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有些幽怨,“爷,千万别,那孩子本就够可怜的了,你怎么还能那样?再说,你要是那样做,让我何以自处呢。我不过是因为他理解,心里难过罢了,那里就值得你那样对他。”

“好了,不要难过了,日后他自然明白咱们做父母的心的。何况成亲是好事,那三娘子,四角俱全的,他是娶填房,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这是愁的什么。”

门窗虽然关着,可到底是八月的天,晚上有些凉了。小包氏往赵烽这边靠了靠,“我的心你知道,对那孩子,比对平哥兄妹还有上心些。毕竟他是我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我当年答应过我嫡母,一定要善待姐姐的骨血。嫡母对我们兄妹,那是恩同再造啊。可是这回的事情,我心里总没底。他那样暴怒离开的,全不理会咱们的苦心。这三娘突然去了,再说不清,他会不会对三娘不利?”

“不会,他虽然莽撞跳脱,倒不是那不懂礼的。再说,你不是让平哥去了吗?他对这几个弟妹倒是不错,只是,我倒是不解,舅兄此次的做法。虽说是表兄妹,可这样急,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到底婚姻大事,这次可是有些草率了。”

小包氏一脸的无奈,哀声说道,“还不是母亲心疼浩哥,和我说,他一个人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马上就冷了,他也没个贴心的人照顾。又说,找人看过了,说他这段时日,冲撞了花神,才频频受伤。”

“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赵烽这回楞了,这事他连听都没听过。他那老娘,如今出事越发的神出鬼没了。

小包氏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向来讨厌僧道,那里敢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去问母亲,倒头来,你倒是没事,最后都是我的不是了。”

赵烽叹口气,伸手揽过小包氏,一脸的愧疚,“委屈你了,我娘那人就那样,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的。你别和她一样的,能听就听着,不行的,就让人去找我就是。”

小包氏微微的笑了笑,温婉的贴在他胸口,“知道了,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不孝的媳妇似的。我也做了祖母了,我能理解母亲疼孙子的心,所以我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赵烽知道,他那娘,可不是省事的。越老脾气越怪。关于浩哥的事情,她肯定是没少拿话敲打自己的媳妇。

他一脸讨好的问道,“现在说说,那看完了,怎么破解呢?”

“母亲说了,破解的法子就是,必要给他送个女人过去,才能化解。你说,我娘家人都知道他房里没人,这正谈着婚事,就给他送女人,让我怎么和娘家交代?娘后来又提示我,三娘最好。说是那老道说了,浩哥命里有劫,正妻冲喜效果好。夫君,你说我怎么吧?”

她一脸的可怜相,让赵烽更是心疼不已。亲了亲她的粉脸,又抚摸她乌油油的鬓角,“难为你了。好了,不想那些,早些睡吧。明个我去找娘,问她的意思吧。既然她找人看了,必然连这些也是看过的。”

“还是夫君好,知道疼我。还有,咱们的梅儿,婚期是九月二十六,还有一个多月。我想着他是做哥哥的,总不好在妹妹后面,就想着把日子订到九月初一,你看好不好?”

“嗯,明天再去和母亲说一声,看她老人家的意思。如今已经是八月初十了,时间有些赶,又和闺女的事情凑的近。事情多,你能应付得了吗?”

“还有管家,和王氏帮着呢,不忙什么的。”娇滴滴的,细声细气的说道,“夫君,难点,苦点,我都不怕。我就怕,你不理解我的心。我真的很想很想,咱们一大家人,天天都和和乐乐的。”

小包氏笑着,整个人都贴在赵烽身上。粉白的脸上带着红晕,凤眼里全是风情,伸出皓腕搂着赵烽肥肥的脖子。

搂着娇媚的妻子,赵烽一脸得意的笑,他怜爱的拍拍她的后背,“睡吧,不然早上又要闹着起不来了。”

“嗯,就睡。”像个小女孩一样,乖乖的答应一声,小包氏就闭上眼。

不过,当身边传来打雷一样的呼噜时候,她心里还是清明的很。看着熟睡的赵烽,想着这些事情,她心里莫名的烦乱。

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儿子一走,她这心里就开始发慌。

本来是想让赵涛去河间的,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偏说府里长辈们没去,到底该有个正主子护着,三娘才体面。她无法,只好让自己亲生的儿子走一趟。

可是当儿子一出大门,她就开始后悔。平哥十七了,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就喜欢三娘这个表妹,那又是个狐媚的,他不会吧。

想起娘家那个妖娆的小嫂子,想起三娘子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忽然觉得让儿子送她是个错误。万一那浪货勾搭他怎么办。想到这一点,她一身冷汗,不会的,不会的。小包氏不敢再往下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她担心儿子,她儿子自然也担心她。只是两人担心的事情不一样。她睡不着,此时她儿子也睡不着。睡不着的原因也不一样。

赵平本是初尝情味,又是年少精力旺盛之时。刚刚因为是第一次,又怕,又急,不会控制才草草收场。休息了一会儿,身体自然又开始躁动。

只是身边的人,刚刚又羞又怕的哭了一会儿,他哄了好久,又许诺,晨起就回京城和母亲说,上门提亲,她才哽咽着睡的。他怕弄醒她,惹她不高兴。

如果小包氏知道儿子这样,会不会后悔,应该早点给他娶妻,或者是给他配个通房丫头。

美人在怀,滑腻软嫩,馨香扑鼻,对赵平来说是最新奇的体验。只是能看不能动,太折磨人了。老实了一会儿,他的两只手就不由自主的到处摩挲。

本想过过干瘾,可惜越摸火越大。尤其是怀里的女子,扭来扭去的磨蹭,还有意无意的呻吟几声。让赵平更是忍不得了,他看着有些清醒却还迷糊的女子,使劲的搂了搂。

贴着三娘子的耳朵,哄道,“妹妹,你让我做一次吧,过了今晚,恐怕就得咱们成亲的时候,我才能碰你。你就可怜我一下吧。”

包三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本就不是处女了,自然知道刚刚弄的急,赵平没尽兴。再说,他这样撩拨,她也动情了。

她姨娘说过,一个男人开了荤,要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会找其他女人试。她离家的时候,姨娘还教她,“想要一个男人离不开你,主要是让他离不开你的身子。”

姨娘的话,她一向都信。只看她爹就知道,整天就知道粘着姨娘。她就好几次看到,爹爹大白天的就压着姨娘做这事。

而且,拢住男人的心,太重要了。比如他们家,嫡母再不满,也只能忍着。她在府里的用度,便是嫡出的姐妹也不见比她好。

如今这位表哥,虽然已经是她的裙下之臣了,可她那位姑母可不是个简单的。她要做的是,赵平死心塌地的为她是从。不然,她嫁入赵家,还有点苦难。

“我,那里还有点疼,你轻点。回头,你得快点让人提亲,不然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可就没脸活了。”

赵平得了首肯,先急急的进去,舒服的呼了口气,才咬着三娘的耳朵,“嗯,放心,不会的,我一定守约。不出半个月,对,我一定在赵梅出嫁前,迎你进门。”

“嗯,”包三娘伸出胳膊搂住他,娇喘道,“我可没脸去见三表哥了,说好了,天亮就回京城,你可别反悔。哥哥,你万不能负我,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晴岚不知道这一夜里,发生这许多变化。当早上被喜娘按着梳妆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悲伤。
都梳妆好了,在等花轿的时候,她让董嫂把孩子抱了过来。

看着嘻嘻哈哈,不知人间烦恼的小娃,晴岚心里酸酸的,她点着小娃的鼻子,低低的自语道, “暖暖,娘给你找个新爹爹。他说了,日后会对你很好。可是,你亲爹也来了,我却赶走了他,只为了你我的安全。你长大后,会不会怨娘,分离了你和你的生父。”

“咯咯,咯咯,呵呵,”小娃搭着她的话,还抓住她的手指,往嘴里送。

晴岚的伤感被他的笑容冲淡了不少,她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白嫩的小脸。“你啊,什么都往嘴里塞,都是娘不好,累你跟娘吃了那么多的苦。”

看着这个从一个皮包骨的小婴儿,长到现在这样白白胖胖的孩子,晴岚觉得自己的努力,还是有了收获的。到底她这一步对还是错,日子没过,都不好说。但至少有一样是对的,自此,暖暖不必再有吃不饱的危险。

她收了那些聘礼,都作为嫁妆陪送过去,本朝例法,嫁妆都归出嫁一方。如果没意外,便是此后赵浩一分钱都不给,也足够她们母子丰衣足食的过十年。

说白了,晴岚这一次的婚礼,是准折把自己给卖了。她和赵浩,都各有所求,暂时却无关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无视吧,这是生活吐槽。我要是不码出来,会憋死。
男人要是不要脸,绝对天下无敌。所以女孩子,一定要记得,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黛玉说过,夫妻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深以为然。没有骑墙风。
世间的爱情,到底被什么迷了眼,堵了心呢,好姑娘,向前看,往前走,便是没有了男人,那我们的生活也要一如既往的过,要比从前更精彩才是。见过娶不进来的媳妇,没见过嫁不出去的闺女,怕什么!
39
39、39 新婚夜? ...

花轿进门,喜娘扶起穿着大红嫁衣的晴岚,一边说着喜庆的话,一边朝外面走去。

晴岚在此地熟悉的,也不过就黄大妈和董嫂,赵浩在河间府,更是过客。熟悉的不过是三二个同僚,四五个朋友。

两人都是二婚,又兼从决定到成婚,仅仅三天。因为是迎娶正房,必须是三书六礼,才算叫明媒正娶。好在晴岚不讲究这些,这些礼数,都是一天就完事了。

礼数是齐全了,其他的用品难免就马虎些了。像晴岚的喜服,都是在成衣店买来的,难免会不太合身。喜堂是临时布置,多少显得简陋。不过两人都是各有所求,又岂能计较这些。

因为父母高堂不在,就由河间府知府马老爷坐主婚人,张勇和几个书吏等带着三班衙役,都过来帮忙凑趣。这婚典,虽然冷清却也热闹。在锣鼓唢呐声中,倒是顺风顺水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