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也放下心来,笑着说:“大哥放心吧,姝儿和周姑娘最投缘了,也最听周姑娘的,无论她明天愿不愿意去,只要周姑娘劝说,她是一定会听的,明天你就等好消息吧。”
长生考虑要时时相处,为了化解前几天的尴尬,就笑着说:“我承认确实和姝儿很投缘,我们俩在一起特别地亲近,其实她最爱的人还是大将军,因为大将军是她最亲的人。如果我说她去了表现好了会给大将军争辉,我想她一定会听的,还会表现得特别出色,绝对不会给将军丢人的,将军就放心吧!不过呢,这件事过去后,将军可要好好谢谢我!”
不等明澈发话,明净哈哈大笑说:“大哥,我没说错吧,周姑娘的作派,说好听了叫有趣,说难听了做得寸进尺。好好好,我今天替大哥做主,他们走后,不但要重重的答谢周姑娘,还要给她办庆功宴,如何?”
“什么庆功宴?我怎么听说是要给周姑娘办庆功宴?周姑娘功劳很大吗?请问大将军,安阳也能厚颜参与吗?”
长生无比头疼地看着不知忽然从哪冒出来的安阳郡主,因为天气渐热,她今日的衣裙颇为素雅,但满头的首饰还是难掩她的富贵之相,特别是手执绢扇,行动间轻轻摇动,处处一付仕女作派,远远看上去,倒是出色得狠。
只是有明澈和明净,明不着她出面拒绝,他们俩自会搞定这个实在让人厌烦的安阳。长生有点怀疑,所谓对女子的禁锢只是针对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贵族女子几乎全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样子?别的人她不知道,反正安阳郡主和成紫玉在亲事上简直比男人还剽悍。明澈不在时,安阳时不时借着关心锦姝过来小住,明澈回来了,她更是时时出现的明澈的视野内,可真是不可小觑。
果然安阳笑盈盈地受了三个人的礼,又大讷讷地坐下,轻摇着绢扇笑着说:“怎么呢?不欢迎我安阳参加吗?我和周姑娘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不信你们问问她,她的庆功宴我怎能不参加,你说是吗周姑娘?”
长生汗颜,一个堂堂的郡主,一个教奍姑姑,身份差别也太大了,怎敢攀什么交情说不是一般的好,她到底想干什么?就只为参加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吗?看她面上虽然笑意盈盈,但眼里咄咄逼人的样子,怕是故意为之吧?不过好象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呀?上一次她被明清夫妻整治得落荒而逃,好长时间不敢来谢家,怎么今日全忘了?难道那么大的耻辱她都能咽得下,也没见把明清怎么样,怎么会处处和自己过不去呢?这却是何故?
明净轻轻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镇静无须慌乱。长生用目光示意她放心,暗想无论如何不能失了礼被安阳揪住错处,就赶紧上前一步行礼说:“郡主高抬了,长生身份低微,哪敢同郡主攀交情?郡主如有吩咐,长生一定照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5章、双姝齐聚
看着长生毕恭毕敬的样子,安阳心里好受了些,却故意拿着架子端起茶杯装作口渴,也不说让长生起身,长生就一直弯着腰不敢直起来,强忍着不适不敢松懈分毫。
有明澈在,安阳若做得太过份,自有人作主,话又说回来,如果她连明澈的面子也不给,那自己若有冒犯之处更不好收场,一顶大不敬的大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装糊涂好些。
可是过了一会儿,安阳还是不动声色,长生就那样躬着身子,腰部已经极不适了,安阳就是不让她平身。
明净赶紧说:“郡主口渴了吗?要不要再添些茶水?”
说完不等安阳回话,赶紧说:“周姑娘,丫头们笨手笨脚,我怕弄不好,你去给郡主添些茶水!”
长生松了一口气,她不等安阳拒绝,赶紧应了一声上前端起茶杯添了茶仍旧放在安阳面前,笑着说:“郡主请慢用!”
安阳气呼呼的却无可奈何,不过还好,替她出头的是明净,而不是自己喜欢的明澈,如果是明澈,眼睁睁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对另一个女人示好,那心里还不难受死?
长生坐定以后,余光扫见明澈仍是面无表情如同雕塑,眼睛却没有看任何人,也许他并不象府里传说的那样对周长生有意吧?
而明净则是一付自来熟的样子,不停地问安阳在谢家吃住可否习惯,又挽留她多住几日,因为谢家这几日请了京城的好厨子和点心师傅专门做菜做点心,包管让安阳满意,又许诺如果安阳想逛逛武功郡城,他愿意全程奉陪。
一番话说得安阳喜笑颜开,仿佛放过了长生,除了不时看看明澈之外,就一直极为高兴地同明净说说笑笑,长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想明白了为何明澈为何不出面,却由明净出面。
因为安阳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明澈,她能来找茬,说不定也是听前几天府里传言明澈对自己有意,要纳自己为贵妾,所以才坐不住了前来打探。明净出面还好些,如果是明澈出面,她更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定还记恨上长生,若被这样一个小心眼又行事随意的女人记恨上,长生想着都害怕,所以明澈不动声色最好,让她虽然怀疑,却不至于记恨长生,只是苦了明净,又得保护自己。
明澈既不敢多说话,怕被安阳怀疑自己对长生有意,也不敢冒然离去,怕安阳误以为自己讨厌她,就那么沉默不语,无比难受地坐着。
正为难间,紫葫在外报说是成姑娘来了,话音刚落,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甜美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周姐姐,我是紫玉,你在做什么?我好几日都没见你了,特意来看看,你很忙吗?”
长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朝安阳郡主行了礼就迎了出去,成紫玉刚好走近了,两人互相见了礼,长生挽起她胳膊,笑着说:“成姑娘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敢让成姑娘称声姐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好高兴了,姑娘快进屋坐吧!”
两人一起进屋后,看到不仅有明澈和明净,还有全身富贵作派满是珠宝的安阳郡主,成紫玉的眼里极快地闪过几分妒忌,同是庶出,为什么命运差别这么多,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的命运却全然掌握在别人手中。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亲生的父亲都不肯对自己好些。
可是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笑嘻嘻的,上前朝各位行了礼说:“呀,我今天可来对了,不但看了周姐姐,还有幸见到了郡主,就连大表兄和三表兄都在,真是碰得好不如碰得巧!”
说完亲热地在安阳身边坐下,上下打量一番说:“郡主今日与往日不同,原来你艳妆素妆都如此好看!郡主也真会配,你看看,淡黄色的裙子和浅绿色的衫子,看起来很素净,配起来真让人耳目一新呢,首饰也不用黄金,全是银子和翡翠,再配上这块翡翠玉佩压裙子,抹胸是乳白色全缝上白色的珠子,再看看这料子这绣工,无一不是极好,郡主穿上真是醒目又雅致,倒显得我这身新做的石榴裙太俗艳了,妹妹今个可学到了,以后也试试这种打扮!周姐姐更素净,月白的裙子配白衫子,这么好的腰身,这么精致的眉目,连首饰也不须戴就很出彩,晚上若走动,倒象那月里嫦娥呢!”
长生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一个劲地挑拨着,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她们俩想要的男人自己都不想嫁,当然也没有资格嫁,有必要做出一付联手对付自己的样子吗?
安阳郡主虽明知成紫玉是挑拨,还是忍不住怒火涌上心头,一个教养姑姑居然敢和自己比美,居然衣料比自己差得那么多连首饰也不戴就把自己比下去了!一个做到宫奴的农家女子,凭什么腰身这么婀娜多姿?凭什么眉目这么精致姣好?
她冷笑几声说:“我这身素妆正是跟周姑娘学的,看来效果真不错,成妹妹一眼就发现了,我以前穿得那么鲜艳,成妹妹都没夸奖过呀!我发现我每日再浓妆艳抹,都不如周姑娘一身简衣素服脂粉不施招惹人,难怪人说要得俏一身孝,我看如果不是怕犯忌讳,周姑娘恨不得天天穿孝引人注目呢!成妹妹倒有眼色,怕也是来跟周姑娘学来了!”
长生气极,她打扮素净都是错,如果艳妆那不更是错得离谱吗?再说素服不素服,堂堂一个郡主为什么借机侮辱人?什么天天穿孝,好象谁家里天天死人似的!
可是她若反驳就是以下犯上,安阳正恨不得抓她一点错不放呢。索性不生气,就这样我行我素,要生气就让她安阳慢慢生气去吧。就轻笑一声说:“不是长生喜好什么素服,而不是不得不如此。长生不比郡主富贵,也不比成小姐年轻,长生身为教养姑姑,不得不注意师道尊严,就连穿衣打扮都不得马虎,实在不可艳妆示人,哪能象一般女子那么随意?谢郡主和成小姐提醒,等以后长生不再做教养姑姑之时,也希望能以艳妆示人!”
安阳气得脸色都变了,却无从反驳,因为毕竟是自己侮辱人在先,正欲沉下脸拂袖而去,方想起明澈兄弟就在一旁,自己刚才的行径全被他们看去了,顿时懊悔极了。
自己千方百计在明澈面前表现贤良大度温顺,怎么今日鬼使神差一般全做些失礼之事,全做说失礼之话,以至激怒长生反唇相讥,自己不但没占到便宜还反受其辱,偏偏又抓不到把柄,还要被明澈看笑话,说不定他对自己的好印象全破坏完了,又看看故作天真无邪状的成紫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这个小贱人胡乱挑拨,自己哪能失礼到这种地步?
可是自己已经给明澈留下妒忌无礼的印象,以后再改变怕就很难了,如果再和这个小贱人过不去,只能让明澈对自己的印象更坏而已。
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坏情绪,又见明澈面无表情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明净满脸的不耐烦,才想起自己进来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话,成紫玉进来后更是一言不发,怕是已经厌烦极了。
一气之下忍不住讥讽成紫玉道:“俗话说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周姑娘是饱学之士高雅人,肯定衣着要素雅。我呢,从小父母就教导我不可失了皇家气派,所以处处以华贵为主,所以周姑娘素服也罢,我艳妆也罢,都是身份使然,你说是不是成小姐?”
一句话就揭到了成紫玉的短处,她那张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如果不是怕犯上之名,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安阳郡主。
长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们互相咬起来才好,才不会攻击自己。
明澈和明净厌烦极了,他们来找长生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偏偏说了一半,这两个就进来了,直到现在还在为那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真是无聊透顶,两人很快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为什么长生从来都不在这方面过多纠缠?
长生索性不管她们直接问明净:“大将军和三爷说是有关大小姐学业的事情要问,要不改天吧,我看安阳郡主和成小姐正在讨论女子梳妆打扮之道。”
明净立即醒悟过来,装作有些发怒地说:“今天再不问哪里还有时间?大哥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何曾有时间问姝儿的学业?明天太子和秦王齐王要来庆善宫拜祭太穆皇后,我们从大清早都得忙乎整整一天,如果他们晚上赶不回去,第二天我们还要忙乎,第三天我得陪大哥去裴府拜访姐姐一家人,来回得两天时间,再耽误下去大哥就要走了。你们三个女人要讨论梳妆打扮有的是时间,别在这节骨眼上讨论成不?”
安阳和成紫玉终于听明白了人家是在下逐客令,细想想自己做得确实过份了,顿时又羞又愧,也不再多想,赶紧告辞走了。屋里的三个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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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风波顿起
三个人正欲继续刚才的话题,明澈的书僮砚儿忽然进来了,他附耳对明澈低语几句,明澈神情严肃地示意长生和明净稍等,他很快回来。
长生心里忽然涌上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想到即使秦王再怎么重视明澈,大可来看看老夫人以示恩宠,根本没有必要见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而且不来谢家,而是提出把锦姝带去庆善宫见他一面,仅仅是见一面那么简单吗?
正欲问明净,明净却问她:“你说秦王仅仅是见见姝儿那么简单吗?若说他看重大哥,可他年年都要来庆善宫,也从没提出过要见姝儿,怎么今年却提出了?谁都知今年夺储之争已经势如水火,甚至有人预测,此事今年内必将在血雨腥风中解决,而大哥在其中的作用太关键了,秦王这个时候提出想见锦姝,不知怎地,我心里很不安。”
正说着,明澈进来了,神色十分沉重,他一言不发地坐下垂头不语,长生和明净面面相觑,不知不觉中,为了姝儿,曾经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半晌,明澈抬起头,满面担忧地说:“我刚刚得到心腹的消息,秦王不仅仅是想见姝儿一面这么简单,他很可能在庆善宫见过姝儿之后,顺势提出带她去秦王府暂住!你们也知道现在朝中形势是什么,现在带姝儿去秦王府,等于是让她做人质!真让人心寒呀,我明澈刚刚十六岁,就带着谢家大部分钱财追随他打天下,经历无数次血雨腥风,功成名就后为了让他有个退路不至于满盘皆输,放着一家团聚的日子不过,替他守着晋阳那些兵马和山水,使我们夫妻聚少离多,父女长年难得一见,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妻也不至于早亡,我明澈包括谢家这些年是怎么对他的?可他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看看,不是我明澈不忠,是他秦王不义!”
长生愣住,秦王邀姝儿去秦王府,是什么意思?她的心猛地沉到谷地,很快明白了明澈的意思,原来秦王竟是想让姝儿做人质,以此逼迫明澈死忠于他。明澈对他还不够忠心吗?
长生相信,如果明澈一直在谢家或者京中为官,早就有资格和姐姐开府另居,也许夫妻恩爱一家长相守,姐姐的心情和身体都会好的多,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即使有个三长两短,有明澈在身边守着,锦姝也不至于被奴才控制恐吓成那样。
难道明澈为秦王付出的还不够多吗?这段时间裴家在太子建成的指使下是如何拉拢明澈的,长生也尽知一二,明澈如果要背主早就背主,还要等到秦王有意把独生爱女挟做人质?这不是逼上梁山吗?
她深知最后坐天下的是秦王,看这形势不会太久了,那么锦姝在秦王府绝对是安全的,不但不会出任何意外,还会在秦王功成名就之后记上一功,对明澈的前程和她的一生都是极为有利的,从结果来说姝儿做人质并非坏事。但是她知道玄武门事变不等于明澈和明净知道,就是秦王自己也不能保证,在这种形势下让姝儿做人质,实在太不道义了。而且小孩子的心是极为敏感的,万一住久了秦王不肯放她回家,她一定会感觉到自身处境的危险,又见不到亲人,说不定会再次深深地伤害她幼小的心灵,这是长生绝不能忍受的。
明净抬起头看看明澈又看看长生,坚定地说:“大家先不要着急,秦王有胆有识,能对大哥托如此重任,哪能轻易怀疑大哥?也许秦王确实是因为感念大哥的忠心和汗马功劳,所以为示恩宠想见见姝儿也说不定?或许我们都想多了。就是秦王想带走姝儿为人质,也一定不会用强迫的方法,而是好言哄劝,姝儿绝不会轻易跟陌生人走的,对不对?她若哭闹起来,秦王再强行带走她,目的也太明显了,他们夺储虽然厉害,但毕竟最后一层脸皮还没撕破,我想他一定不会率先撕破这层脸皮的,这样不但失去了大哥的忠心,皇上也会有更充足的理由向他发难甚至消减他的势力,他怎能去做挖自家墙角的事呢?”
长生抬起头,佩服地看着明净,她和明澈是关心则乱,一听说姝儿有可能被秦王挟做人质,先自乱了阵脚,倒是明净看得很清楚,他说的很对,是这么回事。
明天见面,秦王即使有意挟姝儿做人质,也只能见到姝儿之后或许是真心或许是假装十分喜欢她的样子,邀请哄劝她去秦王府小住,如果姝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那他就轻轻松松达到了目的,如果姝儿哭闹不答应,做为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孩也是很正常的事,他做不出强迫的事情。
而他们深知,姝儿是绝不会答应的,没有长生姑姑百般哄劝亲自陪伴,她怎肯轻易就同意去陌生人家中小住?而且她的长生姑姑一定会提前和她串通,千万不要答应去别人家,说什么也不答应,所以明天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
三个人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长生赶紧想办法,让锦姝心里有准备,明天说什么也不能跟着别人走,想着如果她又哭又闹,秦王怎么也不好把她带走,因为请人做客不是这么个请法。
至于怎么才能说服姝儿,明澈和明净都相信没有人比长生更清楚了,也没有人比她的方法更有效了。
兄弟俩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明净终于忍不住问:“大哥,你忠心耿耿对秦王,他这样做让你如此气愤我很理解,也很痛恨,可是你想过没有,长生如此诚心诚意待姝儿,你对她使的那些手段,她难道就不痛恨就不气愤吗?你以为她不离开是因为谢家的待遇很优厚吗?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觉得她是因为不放心姝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待姝儿这么好,但她不离开谢家,绝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因为姝儿,我希望你收自己的心思,不要再做逼迫她的事!”
明澈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明净说:“因为我很看重她,也很想报答她,给她一个好的归宿,而做我明澈的妾室,还辱没了她不成?那些算是手段吗?我怎么觉得是我的一片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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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香消玉殒
明净毫不退让地盯着他说:“有一句话,大哥比我懂,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受不了秦王那样,长生也受不了你那样!”
明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姑教训起自己来了,虽然这个教养姑姑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总归只是一个教养姑姑,值得弟弟为此和他反目吗?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明净说:“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居然为一个教养姑姑跟我反目!记住,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大哥,这些年我们兄弟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可别因为一个女人昏了头!”
说完拂袖而去,明净慌了,想起大哥从小到大,特别是父亲去世后对自己母子俩的庇护和关照,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忍不住追上去说:“大哥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说,长生是个很好的女子,别看她身份不高,可是她心气很高又聪明能干,大哥不应该把她当作普通女子对待!我不敢指责大哥,只求大哥不要强迫她,让她好好地留在谢家,对你,对姝儿,对她都好!”
明澈回过头,神色冷峻地打量明净一番,冷冷地说:“你要记住,就是我不和你争,以她的身份,也实在不堪为我谢家媳!我之所以要纳她为妾,是因为她对我很有用,而对你并没有多少用处,所以不要和我争!”
说完看到明净怒目以视,以为他怪自己太自私,神色缓了下说:“我是你的大哥,肯定要为你考虑,如果她对你的用处比我大,我肯定不会和你争,你信吗?”
明净怒道:“别说了!这是什么话?你怎能这样看待长生!你把她当作什么?一件物品吗?对谁有用就归谁?干脆我告诉她实情让她离开谢家算了!我们谢家不配让她付出这么多!等她真的走了,你就知道你错的有多厉害!”
明澈转过头:“你疯了吗?你不顾我可以,连姝儿也不顾吗?你若真为了一女人成了这样,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出息?记住我的话,情种就是孬种!想成大事就不能做情种!何况这个女人的身份不配!”
明净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澈冷漠无情的脸,吃惊地说:“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话真是你说的?难道你以前和大嫂的恩爱都是假的?难道你以前不是情种吗?你为大嫂多年不续弦都是假的吗?就因为你对大嫂的一心一意,我才一直敬重你,认为你是个重情重意之人,你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告诉我,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大嫂去世后你心里难过才变成这样?”
明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大哥,绝对不会害你,而你,也绝对不能为外人妨碍我行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净愤慨而无奈地瞪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孤单,孤单到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还好,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就是明澈口中的外人,一个身份低下只能为谢家妾的女子周长生,也许她并不信任他,可他是绝对信任她的。
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到达了四肢百骸,明净全身都有了力气,他转过头,看着锦姝院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温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