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若水的面,奉直有些尴尬,可对凌意可来说,丈夫身边没有可心的丫头,派两个既是陪嫁又是通房的丫头服侍,只是一个贤妻地本份而已。
他看看若水面上平静,并无不悦,有些失望的同时也释然了:“娘子费心了,这些小事但凭你安排吧!”
凌意可笑着点点头:“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客气话!云妹妹看这样安排可好?”
若水浅浅地笑着,两个笑靥非常醉人,眼里却一片漠然:“少奶奶最是聪明能干,对公子又最体贴,还能有什么不好?”
凌意可连忙说:“妹妹说好就好,公子可看重妹妹地意思了!”
奉直有些弄不懂若水为何如此面色平静,语气诚恳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又听凌意可如是说,有些尴尬:“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屋去吧!”
回到主屋坐定,凌意可笑着对奉直说:“夫君还有什么吩咐?若无事,意可就回去歇息了,今天指使着搬家具挪屋子,我还真累了!“奉直连忙说:“娘子辛苦了,早点歇息吧,改天等我有空再设宴谢你!”
凌意可狡诘地掩嘴而笑:“夫君是关心妾身,还是嫌妾身碍事?我过去了,云妹妹和仙妹妹,包括我那四个陪嫁,都是公子的屋里人,公子可随时招来服侍!”
说完仪态万方地转身而去,回到富丽华贵的新屋,却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沉下脸再不说话,琴音和书香静静地侍立,半晌琴音说:“我出去看看公子今晚到底留谁?”
见凌意可并示反对,连忙出去了,很快回来了:“秉小姐,公子今晚并未留谁服侍。”
凌意可倒奇怪了,可一细想,又明白了:“我原以为他看重云氏,晚上还能不招她服侍,现在才明白了,他对她地情意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深沉。不留她服侍,是担心半夜离去伤身子而已,这份细心和体贴可真难得,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到这种田地!”
凌琴音上前问:“小姐,那该怎么办?不过一个私奔来的野丫头,还能越过小姐去?那会公子问起,小姐为什么不留下,你又不用半夜离开的。“凌意可苦笑一声摇摇头:“正因为抛开父母亲人私奔来的,公子才如此看重!不过你放心,公子再喜她,身份在那搁着,也越不过我去!只是一个女人若只能得到丈夫的尊重和害怕,还有什么意思?”
琴音和书香见触动她的心事,不敢多言,凌意可转身打量她们一番,无奈地说:“要把公子的心从云氏身上夺回来,全凭我一个可不行,你们也要尽力!”
说完看着凌琴音俊秀白净的脸颊和发育成熟的身躯,象一只鲜嫩香醇的水蜜桃,痛苦地闭上眼睛:“红颜和佳人年纪小不懂事,不一定会讨公子的欢心,今晚公子的床空着,你现在去细细洗浴一番,晚上过去服侍吧,一定要让公子要了你,如若不成就别来见我!”
说完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就不信,那云氏有多好,让公子如此看重她。我和你们一共是五个人,难道还没云氏有魅力吗?”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一、姐妹
能与凌意可分房而居,奉直求之不得,不知为什么,这嫡妻美艳动人,大方得体,处处表现完美,却总得和她有一层隔膜,若单独相处,总有一些不自在,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分开住了。
可是分屋住以后,他就不方便再去若水的屋里留宿了,若想见她,只能传她过来服侍,到了夜半她就得离去,让人多不忍心,到了冷天,没准还冻出病来。
看着若水一幅娇弱无力的样子,想起身子未痊愈,奉直更不忍心了:“若水,你还是早点和虹儿回去睡吧!我就不留你了,免得三更半夜的你又要起床回去。回去好好将养,等身子恢复了再说,新买的丫头调教了就让严妈带过去见你,你若喜欢就都留下,若不喜欢就让她们去打杂,再给你另买。”
若水看着奉直身边一对娇嫩甜美的双生姐妹花,心里一酸,不由得多心了,也许男人都喜爱新鲜吧,这才找借口打发了自己。现在是热天,就是半夜起床什么打紧,只要两人能在一起。
如果现在都以此为借口,那么到了冬天就越发疏远了,到时别说生孩子,一个失宠的通房丫头能有好日子过吗?
内心生怨之下,也不愿多说,就借口累了匆匆告辞回去。
回屋之后静下心来,又觉得自己不该生气,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奉直若喜爱那对姐妹花,早就要了她们,何况那四个陪嫁,本就是奉直的通房,和自己身份相当,又有什么资格不许人家服侍奉直?
自己现在处处是敌,老夫人和夫人如愿以偿设计她落了胎,还好段嬷嬷和枝儿也着了她们的道送了命,总算出了一口怨气,她们暂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了,可谁知以后会怎样?若再有人提及私奔之事,损了奉直声名,或者自己专房专宠,妨碍了奉直同嫡妻的关系,谁知她们又会做出什么事?虽然不舍,可其实奉直还是对她越疏远越好。
新少奶奶面上处处贤良大度,待她亲如姐妹,可是嫉恨之心焉能看不出来?那眼睛里透出的精明不能不让人处处提防,有哪个嫡妻能容忍丈夫的心被一个通房丫头占了?偏偏她又会做人做事,让大家都以为是真心对自己好,就连奉直也信以为真。
还有那个出身卑贱的仙儿,表面上卑微恭顺,其实最会算计使心眼,就是奉直对她也颇有怜惜之意。她不敢在凌意可面前有私毫放肆,就连那个四个陪嫁丫头也不敢招惹,能对付的只有自己,最妒忌地也是自己,无论是为了争奉直的宠,还是讨好主母,她都会抓住机会算计自己。
遇到这些厉害地主。自己以后能不能过得安生都很难说。哪天不是提心吊胆。哪句话不是再三思量。再去计较奉直宠谁有什么意思?自己能阻止得了吗?
一颗心起起落落。左右思量。想起被设计落胎地孩子和音讯全无地父母亲人。落了一阵泪。越想越恨自己。对奉直地情越深心越重。受地伤只能越深。这会最重要就是如何自保。如何有了孩子升了姨娘。也好对亲人有个交待。其余地也许真地没有当初那么重要。
坐在自个地屋子。奉直顿感身心放松下来。自从娶妻以后。只要回家就要面对凌意可。奉直有些怕面对那双聪慧明澈地眼睛。好象总能看穿他地心思。让他无所遁形。与这样地女人朝夕相处。并不是一件很轻松地事情。
偏偏她贤良大度。行事得体。处处为他着想让人挑不了半点错处。特别是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以她地出身和身份。能如此善待若水。确实让人真心感激。
正胡思乱想间。一双姐妹花红颜和佳人端着热水进来。殷勤地服侍他洗浴更衣。又小心地问:“公子可要招哪位姑娘服侍。奴婢前去传话?”
奉直一愣。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想和若水在一起。可是通房又不能整夜留宿。三更半夜得她还得离去。她地身子怎么受得起折腾?又想到冷落仙儿已久。招她服侍又怕若水不快。想想还是算了吧。本来就不看重她。
“算了吧,今个累了,不招谁服侍了!早点睡吧!”
红颜和佳人相视一笑,那天回门崔姨娘就交待她们要寻机被公子收房,好帮小姐争宠,也许今晚就是个机会,若公子要了她们,以后身份就不一样了。两人从小父母双亡,被人卖来卖去地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后因为貌美又懂琴箫之技,被相府买做陪嫁,如果能被公子收了房,以后生下孩子升了姨娘,就可过上安适饱暖的生活,以前受的苦也就不亏了。
服侍奉直躺下,两人掩了房门,却并不熄蜡烛,脱得只剩下鹅黄色的竹花肚兜和水绿色薄绸长裤,含羞带俏揭开帐子,来到奉直床前。
奉直正躺在床上想今天地公事,一对可人儿忽然撩开帐子俏生生地站在眼前,鹅黄色的肚兜遮不住饱满丰盈,更衬得肌肤如同俊俏的容颜,含情的眸子,娇小的红唇,烛光透过:>进来,更加春色撩人。
两人见奉直愣住,并不似别地男子色心难耐,一齐上前行了礼:“奴婢见公子床帷寂廖,特来自荐枕席,万望公子勿弃!”
声音清甜动人,如同黄莺出谷,话未说完,已羞红了脸,低垂的眼眸扑闪着,撩人心扉。
奉直目瞪口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移开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自去睡吧!”
红颜和佳人愣住,没想到面对如此美色,还有人能抗拒得了?
两人相互一视,红颜上前坐在床沿:“奴婢虽然身份低贱,却也验过是清白之身。
我们姐妹不但善抚琴吹箫,也颇懂得服侍之法,定不叫公子失望!”
说完执起扇子轻轻扇起凉来,佳人遂拿了一枝箫幽幽地吹起来。奉直见她们如此服侍法,倒有些不好意思,原是自己想歪了,就闭了眼睛安心享受。
箫声停了下来,奉直倦意上来,却仍不敢看这两姐妹,闭着眼睛说:“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下去睡吧,不用服侍了。”
半晌无声,身旁忽然多了两个人,睁眼一看,原来一对姐妹花一边一个躺在他地身边,春色撩人,正含情带羞地看着他:“公子不知,我们姐妹自幼精心调养,冷天软玉温香,夏天清凉无汗,所以少奶奶才让过来服侍,万望公子勿拒!”
佳人更是一幅单纯可爱的样子,害怕地说:“我们姐妹自幼失亲,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幸被相府买做陪嫁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如果公子不肯要我们,恐怕少奶奶会嫌我们没用,或卖或另配人,还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奴婢好怕,我们想好好服侍公子和少奶奶,为奴为婢也罢,只盼从此过上安稳日子,不想再被当畜牲一样卖来卖去!”
未待说完眼圈都红了,让人又怜又爱,奉直看着满目春色,身上越来越燥热,推不得拒不得,坚守着最后一点理智说:“别怕,我会跟少奶奶说,绝不会再撵你们出去。不过我真地乏了,你们还是下去睡吧!”
红颜侧着支起身子,巴掌大的肚兜遮不住玲珑圆润地胸乳,撅着樱桃一样的红唇,娇痴地说:“我们姐妹对公子一见倾心,能服侍公子三生有幸,不要赶我们走!”
说完拉开奉直的裤子俯下头去,奉直瞬间爆发,止不住呻吟了一声喘息起来,可一看佳人也在一旁,姐妹双双侍寝也太荒唐了,强忍着说:佳人在一旁!”
佳人娇羞地说:“公子勿怕,天气热,佳人在一旁打扇擦汗!”手却伸到背后一拉,肚兜轻轻滑落,对着奉直俯下身来。
奉直终于忍到了极致,终于爆发,也不管是谁,猛地翻身压了上去,很快,床帐剧烈地摇晃起来。
凌琴音得了主子地令,心中既羞且喜,虽说自己是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公子的通房,可是没有凌意可的同意,谁敢造次?何况自己的爹娘都是相府家奴,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
能服侍公子这般身份高贵人物出众的,也是自己的福气,原以来空闺寂寞不知到何时,但这下好了,主子终于受不了丈夫太过喜爱别人,要把她们通通拉上夺宠了。
她特意去摘了香气浓郁的鲜花,然后沐浴净身,又细细梳妆打扮,这才穿上主子特意赏的桃红色夏装,心慌意乱而又满怀期待地来到公子地屋前。
刚进了漆黑的外屋,就听得里面隐隐好象有声音传出,轻轻走近卧室门,顿时明白是怎么回来,失望而羞愧地夺路而逃。她虽是处子之身,但近身服侍主子一个多月焉能不明白里面正在做什么。
自己没做成主子交待的事情,却被别人作成了,凌琴音虽然失望妒忌,却一向极怕凌意可,也不敢耽误,连忙回屋向她一五一十做了汇报。
凌意可望着衣着鲜艳,相貌秀丽的琴音,贴身侍侯这么多年,衣服还是自己赏的,可是这会烛光下看起来却分外刺眼,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幅欣慰地样子。
“好哇,红颜姐妹俩争气,能得了公子的宠,也不枉我和我娘苦心栽培。你以后再找机会吧,迟早都是公子的人,要学着象那姐俩一样会讨公子欢心,没地被外人占了宠!”
琴音深知主子心性,连忙恭身答到:“但凭主子吩咐,琴音无有不从!”
凌意可再不语,闭目躺着,琴音和书香看出她心情并不好,不敢多语,忙上前打扇。
“心静自然凉,你们退下吧,以后服侍公子一定要殷勤仔细,要让公子越来越离不开我们凌家地人!”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二、撞破
凌意可看着两个奴才进了隔厢安歇,这才颓然地躺下不如妾,贤妻难做呀。
她不想做贤妻,更不想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她喜欢躺在他宽阔的怀里,看着他年轻英俊的容颜,听他讲天南海北的风土人情、奇闻怪事,一点一点感受着他从冷漠到逃避再慢慢温暖起来的眼神。
从最初的冷漠和抗拒,到现在的接受,也许未曾有真正的男女情爱,可是肌肤相亲,朝夕相对,慢慢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可是,自己从未走进他的心,从他躲闪的眼神和被动的接受就知道,从他只有尊重没有怜惜就知道,他的心已被别人占了。
她温柔大度地笑着,看着他的夫君对云若水掩饰不住的怜惜和情意,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为了她不声不响失踪三天,就连这几天对自己比以往亲切许多,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善待云若水的原因。
因为已经看透了他,所以才求了老夫人和夫人,违心的和他分屋另居,就为了以后他若招云若水服侍,就不能再去她的屋子,而且到三更半夜,云若水还得离去。
以奉直对她的心疼,怎能忍心在与云若水恩爱缠绵后让她深夜离去,可是又不能违背妾室不得整夜留宿的规矩,无奈只好不招云若水侍夜了。
今夜果然如此,奉直没有招云氏服侍,别人还以为他另有所图,只有自己明白他是因为不忍心而已。也算自己达到目地,今晚那对姐妹花也争气,终于夺了云若水的宠,再好的旧爱,也比不过新欢的诱惑力。
凌意可一再安慰自己,她们是凌家的人,是帮助自己夺宠的,可终究敌不过心痛,眼泪悄悄地落了下来,可想起母亲的话,又很快拭去。
男人不怕花心,就怕专情,如果专情地人不是自己,那么这一生还有什么盼头?难道只能守着空房替丈夫教养儿女、管理婢妾吗?就如同自己的婆婆一样?
她美貌如鲜花、高贵如公主。更是得生母自幼调教地心思机敏缜密。怎能甘心只做一个管家婆?她什么都要拥有。包括丈夫地心、可爱地亲生儿女和侯府当家主母地位子。她一定要得到。
而要得到这一切。就必须让更多地女人一点一点夺了云若水地宠。慢慢把她从奉直地心里挖去。直到情份淡地如同隔夜凉茶。直到把她变成昨日黄花。
第二天早上。若水依旧早早起来。虽然凌意可一再说求了老夫人和夫人让她这一个月不用早起服侍。若自己信以为真那样做了。结果就是凌意可得尽贤名。别人只会觉得自己一个卑贱地通房竟然把主母地客气当真。果真恃宠而骄失了礼数。
在这个府里。除了奉直和虹儿。她谁也不敢再相信。只有处处小心谨慎。不做半点错事。不说半句错话。才能不被人揪着短处。
她不敢太过打扮。只穿了家常地夏衫。梳了式样普通地发髻。戴了简单地首饰。这才妆容淡淡地去凌意可房里服侍。
夏日地太阳出得早。东边已经有了朦胧地亮光。来到主屋地廊下。看到奉直地房门紧闭。心里一动。昨晚他可否招人服侍?如今他地女人越来越多。且不说有旧情地仙儿。四个陪嫁丫头一个比一个美貌鲜嫩。哪个不想争宠?更别说美艳高贵地新少奶奶。
正迟着,看到凌意可房门半掩,应该是人已经起来了,连忙推门进去。
凌意可正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更衣,见若水过来,心中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这云若水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蠢笨无知。
面上却堆起亲切地笑,关心而不解地问:“云妹妹?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不是说让妹妹将养一个月吗?怎么又过来服侍?你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若水淡淡一笑,恭顺地低头行礼:“多谢少奶奶关心!少奶奶地好意若水心领了,我身子虽弱些,但服侍少奶奶还是可以的,不敢忘了本份!
“咱们姐妹之间还用得着如此讲究?不过妹妹非要如此计较俗礼,我也无法,只是以后太辛苦妹妹了!”
若水忙说:“服侍少奶奶不敢言苦!”说完连忙上前服侍凌意可更衣梳洗。这时仙儿也过来了,若水明白奉直昨晚并未招谁侍夜,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凌意可一边惬意地被她们服侍着,一边暗中打量。仙儿穿着淡绿色的薄绸上襦和水红色的百褶裙,系着黄色的腰带,头发挽得很精致,插着几枝金钗和珠花,虽然涂脂抹粉精心打扮了,但无论是衣料和首饰的成色都很普通,不过衬着还算清秀的眉目和纤薄的腰身,倒也颇有几分动人之色。
但是和四个陪嫁丫头相比就逊色太多了,更别说与自己和云若水相比了,这样的人能做公子的通房,也看得出老夫人对她的看重和信任。这种出身低贱又一心想往上爬的人,对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定会拼命巴妨碍了自己利益的,会用尽心机甚至不择手段,倒用一下。
而云若水则恭敬而沉默,但确实不会服侍人,只能递个首饰什么的,想是自幼被人服侍着长大的,如今却沦落的侍侯别人,凌意可心里一阵鄙夷,这就是不守妇道的下场。
她穿着淡粉色绣白花的窄襦,浅蓝色长裙,系着银白色的锦带,衣料轻薄,做工极精致,头上貌似简单珠钗和碧玉簪子皆是上品,云鬓斜堆、妆容浅淡、薄衫轻盈的样子极可人。
虽然她刻意装扮的平淡无奇,那种淡雅娇美还是让凌意可心里极不舒服,通房就是通房,应该象仙儿和那几个陪嫁一样,言谈举止皆有一股贱劲,偏偏她虽然恭敬有加,却举止得体,并无半点奴性。
心思一转想起奉直,连忙笑着说:“妹妹太拘礼了,我不好意思让你服侍,你坐着吧,不过应个名而已,让仙儿她们服侍吧,咱们姐妹俩说说话。”
若水看看仙儿面色依然恭顺如旧,心里暗叹,连忙作答:“少奶奶客气了,奴婢怎敢做大?”
凌意可笑笑说:“要不这样吧,我梳洗好还得一会儿,公子那边昨晚也没招人服侍,两个小丫头不懂事,怕她们睡过头忘了喊公子起床,要不妹妹这会先过去看看,不可误了公子点卯,我收拾好就过来!”
若水巴不得过去看看奉直昨晚歇得可好,连忙答应了过去。
天色已经慢慢亮了,房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声音,看样子还睡着,若水上前推了推,还好,没从里面关上。
来到卧室门口,门依然闭着,推开门进去,依然没有任何声响和烛光,睡得可真沉,心里有些好笑,怎么还和孩子似地,每天都要人喊他起床。
门窗都闭着,屋里看不大真切,先去点亮了蜡烛,依然没人查觉,隔厢的帘子也低垂着,两个丫头也没动静。
若水调皮地把双手在盆里浸湿,蹑手蹑脚地走进奉直的床,把手伸进帐子,使劲地朝床上甩了几下水珠,然后猛地揭开帐子,却呆住了。
帐子迷漫着一股**的气息,床上凌乱不堪,到处都是乱扔的衣服,赤身**的三个人,奉直一边搂一个,正是那对楚楚动人的姐妹花,他被冷水一激,睡意朦胧地拍拍她们玲珑如玉地身子,口齿不清地说:“别调皮了,快睡吧。”说完把她们搂得更紧了。
那对姐妹花依然沉睡着,奉直很快查觉到不对劲,使劲睁开眼睛,霍然看到若水满面吃惊和痛心地站在帐前发呆,看到奉直醒来,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奉直猛地推开紧紧贴着她的红颜和佳人,慌忙下床去追,才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又返回去胡乱裹了袍子,匆匆追出去。
在门口一头碰到正要进门的凌意可,奉直收不住势碰了上去,凌意可就势倒下,奉直顾不得扶,忙喊了声:“快扶少奶奶起来!”,就慌忙奔若水的院子而去。
院门紧闭,任奉直怎么拍打也不开,奉直又羞愧又担心地喊着:“虹儿!虹儿!快开门吧!”
凌意可被丫头们搀扶着一~一~地过来了,她边走边着急地说:“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喊了!大清早的仔细被人听到告诉老夫人和夫人!”
仙儿连忙说:“公子,少奶奶摔伤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奉直方才想起刚才把凌意可碰到了,无奈看看依然紧闭的院门,这才过来问凌意可:“娘子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大夫来看!都怪我莽撞了!”
说完又责怪丫头们:“少奶奶受伤了还不赶快扶她躺着,巴巴地跟过来做什么?”
凌意可痛得皱起了眉头,连吸了几口气,这才忍着疼说:“我没事地,你不要怪她们,是我担心你和若水妹妹才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