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我没问你花儿,我问人。]
林欢喜舔了舔嘴唇,轻轻点击右上角,然后动作利落将此人加入黑名单。
[景易:?]
[林欢喜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景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三秒钟后,林欢喜又将景易从黑名单拖了出来。
[我老婆:你帮我买老公,我就夸你好看。]
[景易:????]
下一秒,林欢喜将游戏截图过去。
景易:……
[景易:这是什么。]
[我老婆:恋与制作人,我刚发现的游戏,我宣布,我要和李泽言结婚,当他的老婆。]
她不是前两天还在玩儿什么暖暖吗?
女人的心果然善变。
景易有些一言难尽的打字说:你宁可叫一个纸片人老公,也不叫我老公?
看到这条消息的林欢喜选择性无视。
过一会儿,景易又发来信息。
[景易:最高档多少钱?]
[我老婆:648,我没钱……[天桥要饭.JPG]]
看着那张表情包,景易唇角翘了翘。
[景易:叫我声老公,我给你一百个648让你买老公。]
[我老婆:老公。]
秒回,没有丝毫的原则可言。
景易直接转款64800到林欢喜的零钱,接着打字说。
[景易:我公文包里有两张银行卡,你把它拿去,密码你的生日。]
景易打完,突然有些惆怅,以前自己赚来的所有片酬都一分不留的交给林欢喜保管,能清楚他有多少身价的只有林欢喜一个人。现在失忆了,连自己很有钱这个事实都忘记了。
景易突然意识道自己已经在外很长时间,他合上手机,转身准备回去,刚一扭头,对上女生看过来的尴尬视线。
她穿着条银灰色长裙,眉眼很是清纯漂亮。
他的眼神淡淡从她身上略过,自然绕过她离开。
“那个……”女生很紧张的叫住他,鼓足勇气说,“我我我我……我能要个签名吗!”
说罢,红着脸忐忑看他。
景易脚步顿住,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上面落下签名后放到她手上,再次扭头,背影潇洒。
女生望着纸上不羁的字体,怔怔地半天没回神,她眨眨眼,赶忙叫住没走远的景易。
“不是,我……我刚才没说清楚,我想要欢喜姐的签名。”
景易:?????
“谁?”
景易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困惑和不可置信。
女生脸蛋更红:“欢……欢喜姐没和你一起来吗?你们一般都出现在宴会上的,我想……想找欢喜姐要个签名。”
她也没想到老爹大气到能请动景易这样的巨头,虽然看到闷骚影帝自拍这种骚气十足的画面,但更让她期待的是他的经纪人是不是也会在这里。
景易半晌没有动静,看着她的眼神愈发警惕。
“抱歉,她不在这儿。”
“哦。”女生有些失落,又仰起头说,“那景影帝你帮我告诉欢喜姐,让她好好养病,我会永远支持她的!”
说完,女生拎着裙子一溜烟的跑远。
景易:“……”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老婆有这么多粉丝?
不过也不奇怪,她是那么优秀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不是为了他遮掩芳华,此刻早已崭露头角,荣宠万千。
再回到大厅时,景易撞上了怒气冲冲的景敬岩。
“你去哪儿了?”
景易淡淡解释说:“出走走走。”
景敬岩冷哼声:“过来见见你徐父的女儿,一会儿你别给我出什么乱子,破坏姑娘对你的印象。”
他的意思很是明显,显然是想为他和徐老的闺女牵线搭桥。
此时此刻,景易顿悟了父亲让他过来的意图。
一瞬间,难堪和愤怒占据他的心头。
景易总想着他的父亲会有理解自己的一天,总想着只要时间长了,父亲就会接受林欢喜,就算不接受也不会百般为难,可是他错了,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认可过他的妻子,哪怕一瞬间都没有。
景易攥紧拳头,平稳下呼吸:“我去个洗手间。”
景敬岩并没有怀疑:“快去快回。”
景易转身向餐桌位置走去,他环视一圈来到甜点区,拿起刀叉对着花生蛋糕切下一小片,盯着那片小小地蛋糕,景易没有丝毫犹豫的放在嘴里。
花生的口感和奶油的甜腻融合,顺着食道缓缓滑入腹部,在他咽下去的瞬间,景易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点点红疹。
“景易快点过来,你徐叔在等你了。“
此时聂兰过来叫人,可在看到景易的脸时,她吓得惊呼出声。
“你吃花生了?!”
景易舔舔唇,一脸从容淡定:“我有点饿,没注意到这是花生蛋糕。”
“这可怎么办?”看着他脸上的红疹,聂兰急得团团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一会儿怎么去见你徐叔!”
“妈。”景易打断她,“我有些头疼,再不去医院就死了。”
一听这话,聂兰一张脸彻底白了。
景易对花生过敏,从小到大连花生皮儿都不敢让他碰,过敏致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妈……妈去让司机过来,我们马上去医院啊,你等着,我现在就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景易阻止了聂兰的动作,“您这样走了爸又不开心了,您帮我和爸说一声,我自己去医院。”
“可是……”
“我又不是小孩儿,何况有小李陪着我。”
聂兰犹豫不定,一方面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一方面这样走掉的确不合适,左右权衡,聂兰最终选择留在这里。
“那你快点让小李带你去医院,妈和你爸说一声,过一会儿去找你。”
“好。”
说服聂兰后,景易松了口气,步伐轻快向外走去。
*
上了车,小李被他满脸疹子吓得不轻:“易哥,你脸怎么了?”
他阖上眼睛:“花生过敏。”
“那我带你去医院吧,别出什么事儿。”
“不用,直接回家。”
“啊?”
“明天就消了,直接回家,我想你嫂子了。”
小李听后眼角狠狠一抽:“易哥,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见嫂子,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小李默默扭头发车,他这个单身青年实在不了解已婚妇男的心。
景易静静闭着眼睛,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吃花生不过是为了避开和徐家女儿见面,如果一声不吭离开,不用想也知道景敬岩回去会闹腾,到时候难免又是一场大战。
何况成年后,他对花生的过敏反应减轻不少,只是起点红疹子,过一两天就会消散,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们回来了,易哥。”
景易睁开双眸,走出车内,最后不往和小李叮嘱:“要是我妈问我去没去医院,你就说去了。”
小李打了个OK的手势,掉转车头再次离开。
天色渐晚,落霞昏黄。
景易推门而入,立于两边的落地灯将客厅照亮,他寻视着林欢喜的气息,最后看到窝在沙发上似是睡过去的林欢喜。
在看到她的瞬间,景易那颗漂泊无依的心忽的归于沉寂。
他小心向林欢喜接近,生怕吵醒她。
结果却是……
“出来吧——李泽言!!”
“……又是R卡。”
“没关系,没有人的爱情道路是顺畅的。再来——李泽言!”
景易:“……”
“林欢喜,这就是你拿我钱养的野男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纸片人儿,景易眉头向上挑了挑。
景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手机,林欢喜仰头看去,在对上他的脸时,林欢喜倒吸一口凉气。
“你……脸怎么了?”
“过敏,所以回来了。”
过敏?
这就出去一会儿就过敏了?
林欢喜赶忙放下手机,坐直身子看他:“那你怎么不去医院?”
“只是起些疹子,明天就好了。”景易抬手便要解开领带,忽的,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动作停下,垂眸望她,“你去把那条裙子换上。”
“哎?”
“你不是想穿着它吗,现在去穿上。”
林欢喜有些莫名,她挠挠头:“可是、可是又没有舞会。”
“有。”他说,眼睛盛满星辰,“我们两人的舞会。”
她定定看着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欢喜鬼使神差上了楼,又鬼使神差换上裙子,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拿出口红小心翼翼涂满双唇,她静静凝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心想——
真好看。
林欢喜红着脸从楼上下来,听到脚步声的景易缓缓扭头。
暖光下,她脚踏星辰,似是从画里走来。
已过青葱之年的景易在看到身着盛装,眉眼干净的林欢喜时,那颗心依旧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为她跳动。
音乐早已调好,景易上前几步,向她伸出手掌。
他的掌心近在咫尺,林欢喜抿抿唇,小心翼翼抬手放了上去,他稳稳握住,掌心滚烫。
林欢喜被他一把带入怀里,她不由自主将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身形跟随着他舞动。
音乐轻柔,灯光正好。
景易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她脸上,未移动丝毫。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她丢失了八年的记忆,八年前的她不会跳舞,可此刻身体传来的记忆一直在主导着她,就好像……好像她身体本能期待着与景易的接触。
原来的她应该很喜欢景易吧,不然不会……
突然,搂着他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头有气无力的靠在她的肩上,林欢喜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灼热,贴着她肩窝的额头传来滚烫的温度。
林欢喜有些不知所措:“景、景易?”
“我没事……”景易呼吸急促,揽着她腰身的手用力缩紧,“林欢喜,我们回家吧。”
平日里沉默清冷的男人在此刻亦然是一副脆弱的模样。
“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不……”景易声音沉闷,“这不是我的家,我们回A城,月牙镇也好。”
林欢喜艰难的将他趺坐在沙发上,景易靠着椅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欢喜彻底慌了,手忙脚乱找着手机拨打电话:“你过敏为什么不去医院啊,谁让你瞎吃东西的!”
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又害怕他出什么乱子,此刻完全慌了神。
“来。”林欢喜半蹲在景易面前,“你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盯着她瘦小的后背,景易不由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个时候就别逗我了。”林欢喜吓得红了眼眶,“你快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你眼睛不能见风。”
“你就别管我眼睛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你这样……我好怕。”
她轻轻啜泣着,景易看着她的眸光深邃。
气氛一下子陷入寂静。
半晌,景易开口出声:“别哭,我没事。”
他安抚着她:“你看到那个柜子了吗,里面有个医疗箱,里面放着抗敏药,你帮我拿过来。”
林欢喜听了不敢耽误,擦干净眼泪从他说的地方找到医疗箱,取出抗敏药后又倒了杯水,扶着他让他缓缓饮下。
喝过药,景易搂着林欢喜靠在了她怀里。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动不动任他靠着。
十几分钟后,景易脸上的红疹子有消散的迹象,发热也逐渐减轻。
“老婆……”
“你好些了吗?”林欢喜小心翼翼问,“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想也想去还是不放心。
景易闭着眼,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我和牡丹……谁更好看。”
林欢喜呼吸一窒,担忧少了大半,她动手就要推开他,却见他还是难受的样子,最终忍住了自己动粗的行为。
“牡丹。”
“我和那个李泽言呢?”
“李泽言。”
毫不犹豫。
再次沉寂。
正当林欢喜以为他睡着时,男人沙哑的嗓音徘徊耳侧。
“我给你种牡丹,帮你养李泽言,只要你别离开我……”他轻轻问,“好吗?”
心跳如鼓,无法再做任何言语。
林欢喜缓缓低头,他这次真睡了,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长睫微微颤动着。
林欢喜指尖动了动,试着抬起放在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他刚才说得应该都是胡话,做不了真。
被他靠了这么一会儿,她整个身子都麻了,却又不敢动弹,只能呆呆坐着,任由他这样靠着。
夜色愈发深了。
只听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片刻,景敬岩和聂兰从外面进来。
当看到沙发上的林欢喜和躺在她怀里的景易时,聂兰愣了半晌没回神。
“他不是去医院了?”
林欢喜面不改色说:“他从医院回来没多久。”
“……”
聂兰看着林欢喜身上的礼服,又看了看桌上没来得及拿走的医疗箱,顿时明白了景易的意图。
聂兰小心瞄了景敬岩一眼,他今晚喝了不少,现在整个人都泛着迷糊,也不用担心找林欢喜不痛快。
“喝药了?”聂兰走过来,凑到林欢喜身边小声问着。
“嗯,喝过就睡了,我也不敢叫醒……”
聂兰摸了摸景易的额头,烧快退了,身上的疹子也消了大半,聂兰心疼,却又忍不住抱怨:“我这儿子从小到大就爱耍小聪明,一刻也不让我省心。”
聂兰又瞥向身后摇摇晃晃的景敬岩,忍不住叹气:“和他爸一个德行。”
林欢喜抿抿唇,没应话。
“我去叫小李把他抬上去。”
说完,聂兰出门去找没离开的司机小李。
聂兰一走,林欢喜便紧张兮兮看着景敬岩,对方喝高了,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拉扯着领带一摇一晃上了楼,林欢喜不由松了口气。
小李很快进来,聂兰帮着把景易抬上他的后背,这么一来,林欢喜顿时觉得全身轻松。
她揉了揉酸软的腿,等缓解后,才起身跟上。
第024章
小李帮着将景易抬回卧室后, 和聂兰说了声便转身离开。
聂兰瞥了眼床上的景易, 对林欢喜说:“我先回屋照顾他爸, 景易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叫我。”
“好, 妈晚安。”
送走聂兰, 林欢喜轻声将门关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景易,林欢喜突然犯了难,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 内心挣扎几秒后,她从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出来。
她任命的脱下男人身上略显褶皱的西装和鞋袜, 又松开他衬衫领口,拿起毛巾一下一下擦拭着他的皮肤。
林欢喜的奶奶腿脚不利落, 在家时都是林欢喜帮着给她擦身子, 所以在照顾人这一方面她很有经验。
灯光昏黄,他英俊的脸颊似笼了层细暖的轻纱,消磨了往日清冷,眉眼格外动人柔和。
林欢喜握着毛巾的手小心擦过他的额头脸颊,又轻轻滑过他的鼻梁, 最后落在那微微隆起的喉结……
那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
望着他泛着微红的脖颈皮肤和裸露在外的锁骨, 林欢喜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逐渐上升。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景易, 突然发现——
好像李泽言。
然后,怦然心动,不知所措。
她为什么会喜欢李泽言?难不成是因为景易?不对,因为李泽言有钱, 可是景易也有钱……
林欢喜咬咬下唇:那种毒舌爱怼人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赶明儿个她就换老公,就换成周棋洛好了,阳光善良多可爱。
心猿意马间,她落在他胸膛的手突然被一把握住。
一回神,发现男人黑如深井的凤眸望着她,很专注。
“你醒了?”
“渴。”
听后,林欢喜作势起身:“我去给你拿。”
谁知他握紧她的手腕:“普通的水不解渴。”
“那……”林欢喜苦恼的皱眉,“我给你倒牛奶?”
“不。”景易摇头,眸光下落,停留在她饱满莹润的唇上,“你凑过来点。”
也许是因为男人生病的原因,林欢喜对他没有一点防范心理,她单手支着床榻,缓缓凑近,下一瞬,她纤细柔软的腰身被大手搂紧,紧接着,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气息灼热,唇瓣滚烫,舌尖轻易撬开她的双唇,在她毫无防备时侵入她的城池。
一顿深吻。
景易喘息着离开她的唇瓣,带连出浅浅银丝,略显暧昧。
景易伸出舌尖舔去,转而阖上眸子:“多谢款待。”
“……”
“………………”
“!!!!”
反应过来的林欢喜抹了一把沾着唾液的嘴,二话不说将景易从床上拉了起来:“你去睡沙发!”
他软趴趴的任林欢喜拉扯,过了会儿,景易好看的眉捏紧:“难受……”
他声音泛着虚弱,脸色也不似之前。
林欢喜也不敢闹腾,紧张兮兮问:“我拉疼你了?”
景易摇头,身子打着颤:“冷。”
“……不冷呀。”
“过敏反应。”男人看着林欢喜的眼神透着脆弱,说着,环臂下床,“我去睡沙发,晚安。”
他高大的身体近乎摇摇欲坠,林欢喜于心不忍,伸手拉住他:“你好好躺着,我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
“你不让我睡沙发了?”
“不让了。”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景易都这样了,总不能真的让他去睡沙发。
“好吧。”景易重新躺回到床上,往一边移了移,腾开一片地方,“上来和我一起睡。”
“你难受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今晚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可是我冷。”
“那我把空调给你打开。”
景易不为所动:“物理取暖会使我加重过敏症状,必须人工才行。”
他说:“就让我抱着你。”
林欢喜思索片刻:“景先生,其实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景易:“……”
既然戳穿了男人的谎言,林欢喜自然不会由着他来,直接抱了床被子去沙发。
“晚安,好梦。”
景易:“……”
*
第二天,景易的过敏和林欢喜的眼睛炎症全部消失。
一大早,景易就拨通着助理电话,让对方定下今天去A城最早的机票,奈何周六满座,没办法,他只能让助理买下周日早八点的机票。
二人洗漱完又在房里吃完早餐,正要下楼散步时,家里的阿姨敲响房门。
“景先生,家里来了客人,太太让你们下去接待。”
客人?
这大清早能有谁过来。
景易抿抿唇,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和我母亲说,我过敏还没好,不太方便见人。”
“好的。”
脚步声远去后,林欢喜有些纳闷:“你这不是好了吗?”
景易脸色铁青:“估计是徐老和他的女儿,我现在出去不太合适。”
林欢喜更纳闷了:“为什么?”
他像是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略显无奈,抬手摸上她的头顶,似是感叹一般:“你现在什么都忘了也挺好。”
林欢喜茫然的拍下他的手:“算了,你不想出去就不出去。”
景易轻轻一笑:“不过你要下去。”
“你都不下去,我下去做什么?”
他接话:“向他们宣布你景太太的身份。”
景易打开衣柜,环视一圈,找出条白色碎花及膝连衣裙,递给她:“穿这个。”
这条裙子设计的及其少女,荷叶边领口镶着颗透明水晶,裙摆微微折叠,层次感分明。
林欢喜不明所以的接过,很是听话的进衣帽间换上,再出来时,景易看着她的眼神炙热不少。
她长腿细腰,胸大貌美,清新可爱的衣裙更衬她皮肤透粉,眉眼精致。
景易自梳妆盒挑选出一朵白粉色花朵发卡,上前几步拉下她头顶发带,浓密的发丝瞬间倾泄而下,景易三下两下将发丝分成两层,最上面的用发卡固定,其余散落肩头,蓬蓬松松,很是动人。
他打量着眼前的作品,眼神分明是满意:“好看。”
男人声音如同上好的醇酒,富有无法抵抗的魅力。
林欢喜红了耳根:“我不敢自己下去……”
“有我在你不用怕,你只需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林欢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走了?”
“嗯。”
林欢喜回头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出了门。
到了楼梯口,林欢喜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景敬岩和聂兰,她眸光一转,被一道身影吸引。
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扎着马尾,青春洋溢,正坐在中年男人身边,笑着听他们说话,很是乖巧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