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我今天可能中毒了,不舒服……明天……”凌天清突然被他按住,向他乞求道。
“要想应付本王,也要有些诚意。”凌谨遇看着她泪水涟涟的双眸,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
他对女人确实没有什么耐心,因为女人不能给他带来额外的财富,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第197章 你真弱啊
后宫佳丽多的是,他不必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精力。
可是凌天清不同,她是凤身,是半壁江山,他必须征服。
即便无法让她和后宫美人一样,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这一生,也要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不会让她被别人夺走。
“我……”凌天清伸手抵在他的胸上,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地方,急忙又缩回手来,脸上红透了,咬紧了下唇。
以前被暴君碰到,只有讨厌和害怕的感觉,现在心里虽然依旧是抵触的,但是身体却是相反,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她正是因为身体发生这种奇异的变化,才会想逃离……
凌天清甚至怀疑,是不是暴君又偷偷的给她用了什么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凌天清有那么一丝错觉,觉得身体和灵魂分开了,她的灵魂站在高空,冷笑着的看着自己的沉迷于男人。
那种感觉,不停的提醒着她,这个改变了自己身体的男人,多么可恶……
可是她竟然错过了杀了他的好机会……
“你开始喜欢了,是不是?”凌谨遇低哑的问道。
“没……我没有……呜……不喜欢……”
“欺君!你只会欺君。”
凌谨遇突然将她翻转过去:“凌天清,别以为本王好欺瞒,你若是敢背叛本王……”
“我不……不背叛……”凌天清揪着被单呜 咽着
“你若敢背叛我,我会把你锁在龙床上,一辈子也无法离开龙床半步。”凌谨遇的呼吸粗重。
他的心思一贯变得快,上一刻能将她宠上天去,下一刻就能把她打入地狱。
这让凌天清一辈子都无法适应,他们都说女人善变,为什么男人也如此善变?
“小清儿,喊我的名字。”凌谨遇突然又变得温柔了,竟然伏在她耳边低语。
玛丽隔壁的暴君!这么多的麻烦事!
“凌谨遇。”凌天清口中乖乖的喊道。
长发突然被拽住,凌天清被迫转过头,接受男人粗暴的吻:“记好了,你是我的女人,别想着背叛,否则,我让你生死不能!”
“看着我。”凌谨遇在她的口舌间,低低的命令。
凌天清睁大眼睛,看着凌谨遇的黑眸,他看见那双澄亮的凤眸中,映着自己的眼睛,一双迷乱、迷茫、迷醉的眼睛。
那是她吗?
不是,那是另外一个女人,不是她!
窗外,月色如水,有些微寒,而屋内,缠 绵依旧,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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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府,白衣如雪的男子,冰雕般的脸上,浮上一丝淡淡的笑。
凌谨遇会因凌天清受伤,这无疑昭示着,凌谨遇的心中,那丫头的分量很重很重。
当然,不能排除因为凌天清是凤身,凌谨遇怕她出了意外,所以才护着她,如同护着自己的半壁江山一样。
但是温寒了解凌谨遇,他是一个视女人如同工具的王,若是遇到危险,会拿女人做挡箭牌,而不会冒着危险,为女人受伤。
当初寻找凤身,凌谨遇亦下了许多功夫,一拨一拨的明察暗探,生怕凤身落于他人之手,急切之情,难掩在心。
温寒决定找个机会出手,只要摸中了凌谨遇的软肋,今日可让凌谨遇为她受伤,明日便能让凌谨遇为她而死。
只是,他还缺一个盟军……
若是凌雪能和他站在一起,那该多好……
至于那个花狐狸,实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寒不怎么信任那只花狐狸。
虽然,花狐狸看上去对他”情深意切“,可温寒的性子,和凌谨遇一样多疑,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太后。
他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却被派去了最危险的地方。
只希望那丫头能熬过这几日,待他发难时,这一生,不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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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昭早早起床,拜了公婆,身子还有些娇软,正欲回房休息,从亭楼处,看见一个比她更“软”的少女。
那少女一身玫红的衣衫,身材娇小却秾纤合度,举手投足间,如山间最清灵的水在流动,眉眼之间,水光潋滟,正扶着腰,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看天看地看太阳。
第一次看见清秀贵气的天清公子的女装扮相,比小昭不觉愣了,这便是当今的王后娘娘……她当初寻死觅活想嫁的“良人”。
凌天清趴在荷花池的栏杆边,托着腮想心事。她昨夜被好好的“恩宠”一番,原本早上要好好休息,结果被凌谨遇又吃了一次。
暴君自从立后之夜她大病一场之后,就很少这么肆意放纵,但不知道为何昨天受了伤还那么兴奋……
凌天清欲哭无泪的看他吃完之后,满意的离开,自己再也睡不着,勉强起床。
现在晓寒和嫣语一直陪着,凌天清溜走的机会也不大,可是她不愿再躺在满是凌谨遇味道的床上……
比小昭远远的看着玫红轻衫的少女,突然又看见花解语往那边走去,于是打消了前去问安的念头,低着头,随丫鬟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去见凌天清,当初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还是凌天清前来劝说,她才愿意嫁给云舒……
“娘娘召见微臣有何吩咐?”花解语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凌天清托着腮,坐在荷花池中的小亭子里,已经睡着了。
花解语不觉多看了两眼王后娘娘,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这个娘娘确实好玩,放着好好的屋子不睡,跑这里来打瞌睡。
瞧她薄衫的领口下,隐约露出的红色痕 迹,看来昨夜被王上好好宠幸了一番。
凌谨遇若是知道,她和温寒相处过,只怕会“宠幸”的让她下不了床。
凌天清打着瞌睡,昨天夜里太累,她没睡够,这边阳光晒着,暖洋洋的很舒服,不觉就打了个小盹。
“花侯好放肆。”晓寒挡住了他赤 裸裸的眼神,冷声说道。
嫣语受了点轻伤,连话都少了很多,只冷盯着花解语,并不喜欢他这样的花花公子。
“姑娘,请问本侯如何放肆了?”花解语莫名的委屈,收敛了几分笑意,妖孽的脸上全是疑惑。
“眼神很放肆。”嫣语在后面,接上一句。
哪有臣子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娘娘,而且那眼神,像是把凌天清的衣服挑开般的看。
凌天清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看着花解语正和两个侍女吵架,不觉叹了口气。
这个花侯一点都没有容人之量,和女孩子斤斤计较……看来不止长的像女人,连性格都像女人。
“娘娘醒了。”花解语越过晓寒的肩头,看见凌天清伸着懒腰,也觉得很好笑。
这个娘娘一点都不母仪天下,伸懒腰打哈欠揉眼睛,举止间,连大家闺秀都比不上,可却分外的可爱俏皮。
“唔,花解语……晓寒你们退下吧。”凌天清今日找花解语有事,她不敢试探凌谨遇,但是敢问花解语一些事情。
“娘娘,我们就在那边,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便可。”晓寒瞪了花解语一眼,生怕他欺负了小王后。
凌天清往更远处指了指:“你们去那边吧,不会有什么事,我想找花侯陪我下棋呢。”
石桌上,刻着一副棋盘。
凌天清看着晓寒和嫣语走出百米远之后,方才对花解语说道:“你会下棋吗?”
“臣略懂一点。”花解语这一会倒是很谦虚。
“陪我玩一会吧。”凌天清打了个盹,现在精神多了,虽然腰酸腿疼,不过脸上又生机勃勃,脆生生的说道。
“遵凤旨。”花解语扯了扯蔷薇色的唇,待凌天清做好之后,才缓缓入座。
凌天清直接抓向白子,笑眯眯的问道:“你要我让你几子?”
花解语微微一愣,这小女娃好大的口气,她不知道王城四侯里,花侯最能玩?
不知是玩女人,琴棋书画,他样样玩的起。
他下棋的时候,这女娃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摸鱼呢。
“娘娘,既然让,那便九子吧,臣棋艺太差,不敢见人。”花解语顺水推舟,有心欺负她。
就算一子不让,只要他执黑子,就已经定了胜负。
温寒心思如何?
从他下棋中便能看出心深如海,可他执黑子,亦能和温寒平分秋色,这年纪轻轻的小女娃,竟然敢说这么大口气的话,花解语觉得很好笑。
“你真弱啊。”凌天清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让你九子,开始,不准悔棋。”
中国原是围棋的发源地,上古尧舜禹,就用围棋来开发子孙的智力,培养他们的情操。
虽然现代人精通围棋的不多,但是凌天清从小对这种开发智力的游戏就很有兴趣,去日本对弈,拿过青少年组的特别奖回来,所以自然不把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解语放在眼里。
第198章 谁才是狐狸
花解语觉得她口气大的不可思议,越发的觉得这个小毛孩什么都不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知者无畏……
对,她就因为无知,所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不过挺可爱,花解语抿唇笑着,先放下一子。
“天朝国土好大,不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返回。”凌天清也随意落下白子,闲闲的问道。
她和凌谨遇对弈,不敢赢。
但是对花解语,不必怕。
“王上南巡,只走十多个州府,便会顺着另一条路返回。”
花解语也丝毫不把凌天清这种毛丫头放在眼里,秉着带着她玩玩的心理,随便放着黑子说道。
“这么大的州府,得设多少官员啊。”凌天清也看似很随便的放下白子,两个人之间一问一答,落子很快,像是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考虑一样。
“所以树大有枯枝,王上正是因为有些地方,天朝皇帝远,没了王法,所以才亲自巡游一次。”花解语笑着说道。
“嗯,的确,地方上天高皇帝远,可以认真做事情,也可以认真捞钱;在京城干得好的,去地方蹲两届,攒政治资本;皇帝不喜欢的,打发到哪个穷山恶水,别回来了;地方上干得好的,调到京城;地方上干不好的,也调到京城,蹲监狱。”凌天清一口气说道。
花解语多看了小王后一眼,落子的速度显然慢了几拍。
“君只有一个,君多了会打架;臣有很多,臣少了没人做事,确实要很多臣才行……”凌天清在花解语落子之后,白子清脆的落下,继续说道。
“娘娘,微臣……”
花解语不知怎的,有些热了起来,鼻尖开始冒汗,换了另一种眼神看着凌天清,仿佛对面坐着的不再是普通的小丫头。
有些话,乱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她是凤身,当今的娘娘,自然不怕,但是花解语却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听了不该听的话,招惹下祸端。
他对凌天清,一直很小心谨慎,虽然看上去言语放肆,却不敢真的去招惹她,他忌惮的不是这丫头,而是凌谨遇。
“臣分很多种,大臣,小臣,文臣,武臣,能臣,庸臣,忠臣,奸臣,乱臣,贰臣,直臣,诤臣……京官,地方官,部厅局处科,省地市区县,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凌天清看也不看他,注视着棋盘,语不加点的说道,“按臣的境界分,大臣,小臣,微臣。大臣谋国,小臣谋君,微臣谋己。”
“呃,你刚才自称什么来着?微臣?”凌天清“啪”的落下白子,笑眯眯的又说道,“花解语,臣还能按水平高下分,水平高的有能臣,水平低的是庸臣。”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骑马定乾坤,上床认识女人,下床认识鞋,这叫能臣;只会后面两个的,叫庸臣。”凌天清此刻,口若悬河,说的花解语一愣一愣。
可怜花侯床上认识那么多的女人,偏没见过如此出口成章的小女娃。
“娘娘言下之意,臣,是庸臣?”他随意放下黑子,定了定心神,自己刚才差点被这女娃连珠炮的轰炸昏了。
“只有庸君下面,才会有庸臣,花侯是在骂王上吗?”
凌天清的白子落的飞快,颇有一棋定乾坤的气势,言语锐利,散发着和她娇小的身材不相符合的气场。
“那我会向王上转达的。”凌天清见花狐狸的脸上隐约有愕然,笑眯眯的补充说道。
“王后娘娘此次召臣前来,不只是为了下棋聊臣吧?”花解语再次落黑子,盯着凌天清的脸,神色开始收敛起来,问道。
“花侯果然是狐狸……”凌天清指间捻着白子,抿唇一笑,春花灿烂。
“哪里哪里,就算是狐狸,也逃不过娘娘的凤眼呀。”花解语的眼神终于落在了棋盘上,赫然发现,他被连让九子的优势全无。
这个女娃的棋术,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原本想带着她玩玩,没想到自己反被攻的步步后退。
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攻城掠池的本领倒不小。
凌天清看见花解语那双泛着桃花的双眼,终于看向了棋盘,托腮一笑,她和这些没开化的古代人可不同,她看了多少本围棋书,连电脑的程序都无法打败她的围棋技术,更何况这些野蛮的古代人?
不论体力,只论起智商,她在这里,还是非常有优越感的。
只是,再厉害的棋术,也不敢在凌谨遇面前显露半分。
“花侯,我很想知道,昨天你在庙里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凌天清拈着白子,双手也像是白玉雕成般,透着淡淡的粉。
这里的水土养人,毫无污染的空气和食物,让凌天清的肌肤变得越来越好,根本不像是刚穿越过来时的肤质。
那时候她细白的皮肤,和现在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肤质有着区别。
凌天清现在,像是新剥的鸡蛋般白嫩。
加上此刻最美好的年华,她简直水嫩的随便一碰,就能荡漾出水花来。
“什么话?娘娘能否说的具体一点?”花解语开始装傻。
“花侯要是记不起了,昨夜和王上所谈的事情,应该不会忘记吧?”
凌天清的白子成反攻之势,她媲美电脑程序的大脑,能够全面分析这盘棋。
不过如果不是花解语一开始的大意,连让他九子,确实很难赢。
现在基本上大局已定,花解语已经被反攻的无力回天,只能尽量让他自己输的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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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尚未到浅夏,南方的荷花池里,已经冒出了红莲一角,在一片碧绿的荷叶上,分外美艳。
凌谨遇远远的看见荷花池上的小亭子里,一个俏丽的少女,正支着下巴,拿着白子,看着对面坐着的男子。
凌谨遇皱了皱眉,心里突然不高兴起来。
虽然距离有百步远,还是能听见少女清脆的笑声。
花解语最拿手的就是哄女人开心,这次,还哄到自己女人头上。
虽然知道花侯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吃自己的人,但是凌谨遇依旧不悦,举步往莲花池上的八角小亭走去。
凌天清在套话的时候可精着,不但声音压小,还注意着凌谨遇会不会突然出现。
她现在知道这里武功高强的人,一般百米之内,都能听到风吹草动,像晓寒和嫣语,内力较浅,耳朵也能听到百步内的动静。
不过,她和花解语对弈三局,什么都没有套出来,花侯比想象中要精明多了,十足的一只狐狸。
不过他此刻倒是一本正经,从凌谨遇踏入这院子之前,花解语就收敛起来,规规矩矩的下棋。
凌天清远远的就看见凌谨遇在云舒的陪伴下,往这边走来,她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霾。
她真的很想逃。
远远的看着丰神俊秀的年轻帝王,凌天清就坐立不安,心慌气短,难受死了。
花解语看见她落子时,没了刚才的干净利落,带着一丝游离,不由笑道:“娘娘这步棋似乎走到有些仓促。”
“这叫无招胜有招,让你一步。”凌天清反唇相讥,但是越发的坐立不安,远远的就感觉到那股子让人压抑的气场。
“那臣,多谢娘娘相让。”花解语笑着伸手,将黑子落下。
这第三局,凌天清一子没让他,花解语已经连连被逼,溃不成群,棋盘上,大面积的白子呈现压倒之势,大局已定。
凌谨遇转头对云舒吩咐几句,然后走到亭子中,挥手先免了花解语请安,看向凌天清,眉眼间似乎染上了一丝明媚春 光:“今日竟有闲心对弈,娘娘的身体,似乎强健了许多?”
凌天清早就不安,听到他这句话,原本泰然自若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顿时没声了。
在花狐狸面前说这话好吗?
拜托注意点形象!
她可不想被狐狸取笑。
花解语在一边冷眼旁观,这小妮子和自己对弈时,神采飞扬,妙语连珠,可一见了凌谨遇,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马上变得灰溜溜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真是有趣。
她看上去,很害怕凌谨遇啊。
“我……我见这小荷露了尖尖角,所以出来走走……”凌天清连声音都低了八度,抬眼看见花解语果然在偷笑,忍不住又想踹他。
这只花狐狸狡猾的脸,她见一次就想扁一次。
“王上,臣先告退了。” 花解语站起身,很识时务的告退。
凌谨遇看着桌上的棋盘,伸手开始捡白子,放入罐中,淡淡问道:“花侯让你几盘了?”
“三盘。”凌天清也伸手帮黑子都放入罐中,说道。
“今日怎想着找花侯对弈?”凌谨遇偶尔抬起的眸光,锐利异常。
“那个……因为我喜欢下棋……”凌天清把棋子收好,扭头看着荷花,回答。
“为何不找本王对弈?”凌谨遇坐在刚才花解语所坐的位置,再次问道。
“王上您太忙了啊,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听说花侯在王城里下棋没输过,所以讨教几盘。”凌天清赶紧说道。
第199章 走为上计
谁想和他下棋啊?
每走一步,都要考虑不能锋芒太露,也不能太露怯,真是麻烦。
“是吗?”凌谨遇眼眸一闪,看向凌天清,他实在不满这小妮子和其他男人走的这么亲密。
“我认为,那是因为他没和你下过!”凌天清这马屁拍的够快,总算恢复了一点水准。
“哦?”凌谨遇挑起眉,觉得今天的王后娘娘乖巧的过分了。
“不过,还好我没给你丢脸。”凌天清笑着说道。
“呵,你果真以为,自己的棋艺比花侯要好?”凌谨遇将两罐棋子放在棋盘中间,伸出手,“娘娘既有兴致,本王再陪你下一棋如何?”
“王上,下棋……要押赌注的。”凌天清乌溜溜的眼睛,如同漂亮的黑水晶,闪着明亮的色泽,说道。
她已察觉到不对,所以……一定要问凌谨遇要个东西来。
“哦,说说你第一局多长时间赢了花侯。”凌谨遇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问道。
那夜,他和这小丫头下过棋,她的棋艺虽然不错,但还没高到可以压制自己的地步。
“一炷香的时间。”凌天清微微一笑,心里已做了决定,“我喜欢下快棋。”
“看来花侯果真让着你。”凌谨遇摇摇头,伸手往放着白子的罐子上摸去。
“王上,我要白子。”凌天清飞快的伸手,抓住罐子,绽出一个笑容,“王上,您下赌注吗?”
凌谨遇的面色,微微沉了几分。
下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执白子者,意味着棋艺比执黑子的人要高,所以让黑子先走一步,占尽先机。
上一次马车里对弈,他让凌天清执黑。
如今,她居然敢凌驾于自己的头上,这女娃太不知天高地厚。
可见她脸上自信淡定的神色,凌谨遇又不由觉得好笑。
真的以为可以赢自己?
“你若是能赢我半子,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凌谨遇的手,移到装着黑子的罐上,盯着凌天清,“若是输了,你可要听本王的。”
“好,一言为定。”凌天清欢天喜地的抱过棋罐,顿了顿,随即又说道,“可是王上经常出尔反尔……”
“凌天清,本王何时出尔反尔?”凌谨遇见她还没开始对弈,就一副已经赢了的模样,想生气,可看着她被滋润过头的脸蛋,却没法真的生气,只能故作不悦的反问。
“那个……王上,你给我一个信物吧,或者写个圣旨……”
凌天清很无语,暴君的记性太差了吧,前几天他还说说话不算数一次,骗她劳动那么久,最后还是狠狠的欺负她一次……
“若是你赢了本王,这个你拿去,随便提要求。”凌谨遇根本不相信这么小的女娃,能够在棋艺上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