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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他用下颌摸娑着我的头顶,我却在想幸好今儿个没梳把子头,否则……呵呵,他要想这么干可就难了,正胡思乱想,“你真好……”,“啊”,我一愣,这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呀。十三已放开了我,不容我多想,从怀里掏了一个小布包出来。
递到我跟前,我抬头看他,他笑着冲我努努嘴,“给我的”我轻轻的问,他点点头,我低下头打开“啊,是端砚和徽墨”,我轻叫了出来,两样东西都甚是精巧。十三阿哥扬了扬眉头“因见你字儿写的好,就选了这个给你,想来你必是喜欢的”。
我开心的笑了,“谢谢你”,见我开心,十三也兴头儿起来,我把东西珍而重之的收好,看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去给娘娘请安了吧?”十三点了点头随我出来,我锁了门转身往下走去,他跟在我后面,就听他一路嘀咕着什么“谢的不地道……”云云。
我扭过头去看,他一副不满的样子,我转回头来,看看已到了德妃的侧厅,就站住了转过身,“那要我怎么谢才算地道?”他一顿,就笑的坏兮兮的“你知道”,我一愣,恍然大悟,“奥,明白了”,十三高兴的凑了上来,却见我恭敬的福下身去“奴婢谢主子赏赐”。
我抬起身看着他,笑问“这回对了吧”。十三一副卡了鱼刺的样子,可见我一脸的认真,他又说不出半句话来,我强忍着转过身去,“请爷稍等,奴婢去通报一声”。走不了两步,“扑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好呀,你……”我也不管十三阿哥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着,只是快走了几步,掀了帘子进屋,看德妃正歪在软塌上,就走上前去,福下身去“回娘娘,十三爷在外面,给您请安来了”。
“嗯,冬梅,快让他进来”,德妃高兴的坐了起来,想想十三刚才的样子,我不禁暗自偷笑“小薇”?“啊,是”我忙定了定神,德妃笑着摆摆手,“去,给四阿哥请安”。
我一愣,下意识的转头,这才看见四阿哥正坐在屏风旁,静静的品茶。我咽了口干沫,走上前去“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他也没看我,只是抬抬手,“嗯,起吧”。我退后两步,低下头去“谢主子”。
十三阿哥风风火火的进了来,笑着上前打了个千儿“胤祥给娘娘请安”,德妃站了起来,过去拉了他起来“快起来,让我看看你,嗯,好像瘦了些,也黑了”说着转身牵了十三的手“来,坐这儿,咱们娘儿俩说话儿”。
耳边转来德妃她们一问一答的,我却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说什么也不敢去看四阿哥,鼓了半天的勇气……唉,不禁叹了口气,还是不行,算了,没用就没用好了。
突然传来四阿哥的声音,“这是儿子从湖广带回来的一些丝织品,不是宫制的,倒也有些乡野意趣,娘娘看着赏人吧”。德妃点点头,微笑着说,“先收着,后个儿闲了,再好好的看,冬莲,小薇,去收了”我一愣,忙随着冬莲去收捡。
弄得差不多,冬莲拿着放到里屋去了,我刚要退下,四阿哥一伸手,我才看见还有一件正在他手上,可冬莲已进了里屋去,看他淡漠的样子,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伸手去接……“啊”我不禁轻轻的叫了一声,布料底下,四阿哥正紧紧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礼物
第三十章
好热……四阿哥的手象烧红的烙铁一样,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我抬眼看去,他却一脸的漠然,只是淡淡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十三阿哥他们。
还好,十三正在说些旅途趣闻给德妃听,他本身就诙谐幽默,加上口齿便给,逗的德妃前仰后合的,拿着手帕子握住了嘴,笑个不停,一旁伺候的人也都听住了,跟着偷笑。
我不自禁的松了口气……“丝”我倒吸了口凉气,好痛,只觉的手腕子都快断掉了,我忍着痛看了四阿哥一眼,就垂下了目光去望着那幅布料。
我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做着这么火热的举动,却又有着这样一副冰冷淡漠的表情。 不禁有些迷糊起来,如果不是手痛的很,我甚至以为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看来小薇真是很喜欢那幅料子呀,都迈不动腿儿了……”十三阿哥的笑谑传来,我一愣,下意识的使劲抽手……动不了,天啦,我哭的心都有了,这四爷到底是想干什么呀!
我有些生气了,抬起头瞪着四阿哥,好啊,既然他都不怕丢脸了,我还客气什么,叫板是吧,正在卯足了力气要把手解放出来,就看见那双乌黑的眼眸突然闪过了一丝笑意,我不禁一愣,“啊”我尖叫了出来,“扑通”一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周众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只是傻乎乎的望住了四阿哥,他……他怎么可以突然松手呀,这可也太卑鄙了。“小薇?!”德妃叫了出来,这才叫醒了众人,冬梅她们忙上起来扶我,我只觉得脸热的好马上就要溢出血来,真是可恶,我屁股痛得要命,可又不敢当众去揉。
我正在喃喃的诅咒,突听德妃问“小薇,你这是怎么回子事儿?”我忙的使劲做了个笑容,脑子里拼了命的转念头,可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娘娘,是我刚才听十三弟说笑话儿听住了,攥紧了料子却没防备她来拿,就猛地松了手,却不成想……”,四阿哥突然开了口。
“哧”德妃笑了出来,“这倒是两下里凑了巧,只是可怜了小薇的……”,德妃一笑,掩住不说了,周围的宫女太监没有个不笑的,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站在那里苦笑。
冬莲已走上前去,把那幅料子拿走了,我悄悄的退后了几步,背靠着墙,轻轻的揉搓我那可怜的屁股,只觉得尾椎一阵阵儿的生疼,不禁抬了头,瞥了四阿哥一眼。四爷看了我一眼,就转头去跟德妃娘娘说话儿,样子仍是淡淡的,可嘴角已带了笑意。
唉,我轻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看到十三阿哥因为我而开心的样子,我也会很开心。可看到四阿哥因此而开心时,我却有种晕车的感觉,说不上舒服,但确实晕的很。
我无意识的盯着四阿哥看,心里乱乱的,脑中虽在胡思乱想,可四阿哥淡淡的笑容还是吸引着我,也许是因为稀少吧,就好像昙花一现一样。要是他一年四季都是一脸和善的笑容呢,我下意识的想了想那种状况,“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起立,不禁咽了口吐沫,那一定是很可怕的。
突然一道目光射来,我转眼一看,是十三阿哥,他正直直的看着我,脸色已暗了下来。我一顿,转开了眼睛,暗叹,晕车药来了,他这样的目光可比什么都有用。我低了头下去琢磨,难道说我是白雪公主后妈的毒苹果吗,两个人一起吃,一个吃了高兴的话,另一个就必定得噎死?
不禁苦笑了出来,既然这样,那就都不要吃好了,我往一边又退了两步,站在了宫女太监们的后面。打定了主意,至不济做个烂苹果,谁也不想碰就是了。
过了半响儿,天儿已晚了下去,按规矩,宫妃们是不能轻易留饭的,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行,四阿哥他们看天色不早也就辞了出去。四爷是大阿哥,早已开府建牙,自有宅第,而十三阿哥因年纪尚幼,仍住在宫中的丽景轩。
德妃让福公公送了他们出去,下人们也大部分都散了去,我仍然留了下来,帮着冬梅她们忙着收拾四爷十三爷他们带回来的。
这本来不是我的活儿计,可我现在半点儿也不想离了这里,今儿个晚上已经够诡异的了,要是现在出去,碰上了谁,我也吃他不消。既然如此,那就没有比德妃屋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他们总不能又闯了进来,硬拉了我出去。
可冬梅她们倒以为我是因为跟她们好,所以才留下来帮忙,心里倒是欢喜,说我有姐妹情谊,还不时的与我说笑。
我也实在不好实话实说的,就只能担了这美名儿,随她们去说,总不能告诉了她们,我是因为想做缩头乌龟,而觉得德妃这里的壳子比较硬吧。
折腾了半天儿,总算是大致弄好了,德妃见我如此勤快,就夸了我两句,还把那块儿让我摔了个屁股墩儿的布料赏了我,我忙着表白推辞。冬莲她们倒笑我装相儿,德妃也只以为是我们在玩笑,谁也不知我是真的受之有愧。
福公公进来通报德妃,说晚膳已好了,请娘娘去进膳,德妃就带着冬梅她们去了,伺候进膳是有很大规矩的,都各有专人服侍,可能是为了安全吧。这是我万万插不进手的,所以我只是行了礼,就退下了。
我提着食盒儿在长春宫中里快步的走着,刚才因为一直在德妃屋里忙,倒是误了我自己的晚饭。宫里服侍的奴才们为了伺候主子,都是分了两拨来吃饭的,我是属于早吃的那拨。今儿个实在是晚了,本以为去了也是什么都没了,没想到李海儿那小子倒机灵,他是管送饭等杂务的,因见我没来,就给我留了一份儿,放在食盒儿里。
我忙谢了他,他又说了些什么我们是姐弟,自然要照应一类的,我笑着又谢了他。按规矩这食盒儿碗碟儿什么的,都是要按时交回的,他却让我先拿了去,晚些时候在交回就是了,我不愿让别人觉得我搞特殊,忙推辞着说不用。旁边虽有别的太监杂役,可知道我在德妃面前甚是受宠,都不拦着反而随声附和,搞的我实在推辞不得,也只得谢了他们就拿了来。
我边走边有些感叹,世态炎凉呀,我现在所体会的似乎是好的那一面,不禁摇头,希望自己不会有墙倒众人推的那一天。到了转角,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不回房去吃了,我转身向廊子走去,想想十三阿哥送我的东西还在哪儿,得把它拿回来。
那里还有别的人去打扫,我不想让被人知道或乱碰,那毕竟是十三送我的第一样东西,而且我很喜欢。廊子里静静的,底下竹影婆娑,沙沙做响,我这人天生的喜静,这会儿才觉得心情彻底的好起来,低哼着歌儿往上走。
到了门口刚要开门,不禁顿住了,门是虚掩着的……谁在这儿,不会是其他宫人,就算打扫也是明儿一早的事儿了,这里面都是些值钱的物件儿,不是谁都能来的。
我愣在门口瞎琢磨,感到有些害怕,只是不敢把门推开。突然一股张力传来,我一愣,下意识的就明白了是谁在里面,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躲了半天儿,结果……
我呼了口气出来,“十三爷,是你在里面吗?”,听了一会儿,没动静,我不禁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是……“嗯哼”我清咳了一声,“既然没人在,那就算了,我回去了”,我重重的踩出了几声脚步,然后立定站好……“哗啦”一声,门大开,十三阿哥满脸怒气的就要蹿了出来,当头看见我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他猛地一下顿住了,就站在那儿喘粗气。
我一笑,走上前去从他身边挤了进去,把食盒放在几子上,只听见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了。我一样样的把饭菜拿了出来,一股饭香马上传了出来,我看看今儿个的菜色还不错,笋溜鸡片,爆双菇,一大碗排骨绿豆汤,还有几个金银馒头,我的口水不禁加速分泌。
背后有股热热的气息传来,我一边摆放,一边笑说“你还没有吃饭吧,不如凑合一下,也吃吃奴才饭如何?”我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正在想两个人同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啊”我一惊,已被十三从背后紧紧的抱住……
我不禁叹了口气,“你不回去,你屋里人会不会找?”,只觉得他一僵,可被他抱的紧紧的又不能回头看,“这宫里有我没我谁会在乎”。我一愣,觉得十三那压抑的情绪正强烈的传了给我,我的心里酸酸的,不禁柔软了起来。
我拉开他的手,转过了身,与他静静的对望,他的目光渐渐的柔和了起来,我微笑着说“老天爷是公平的,拿了你什么,也必定会给你些什么”。
十三阿哥一顿,就仔细的看着我,我亦平和的回望,他突然笑了,伸手帮我将碎发别回耳后,我从未看过他那样笑。他低下头抵住我的额头,“你说的对,老天必定会给我些什么,而我也决不会再撒手”。
我一愣,我原本是指总有一天,当雍正登基后,他也会品尝到胜利者的滋味,而不是指……唉,我不仅偷偷的叹了口气,万般的唏嘘,只是无法说的出口。
十三倒是解开了心事儿似的,拉着我在桌边坐下一起吃饭,又作怪样儿要我喂他,这样闹了一会儿子,我也放下了心事儿,吃了一半儿,他好像不经意的说“你喜欢看四哥吗?”“啊”我一愣,刚夹的鸡丁又掉回了盘子,我暗自镇定了一下,做出不在意的说“还好啦,只是难得看见四爷笑,有点儿新鲜”。
十三一愣,就笑说“这样儿呀,那我以后也板着脸好了”。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没错,这样的话,我就会把你也看到发毛了为止”。“哈哈”十三开心的笑了出来,我也随他一笑,至少面子上是把这件事儿遮了过去。我有些没了胃口,只是陪着他胡乱的塞两口。
吃过了饭,伺候着他漱了口,又倒茶给他喝,他就是磨蹭着不肯走。强拉着我一起坐在床边的软榻上,听他说笑话儿,讲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儿。只是说着说着他有时会变得晦涩起来,我心知肚明他的童年不会愉快到哪里去,就把话儿往别的地方儿上引。看着他说到兴头儿上指东画西,神采飞扬的,我也不禁随着他的心情起伏……
等我们从廊子上下来,天儿已经很晚了,彼此聊的开心,倒忘了时间,我紧催着他走,要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十三阿哥还是偷亲了我一下,这才得意的溜走,我哭笑不得,好在也知道这里他熟的很,定可以不被人发现的溜走。
刚走回自己住的屋子,就看见李海儿正在那儿张望,一闪眼看见了我,就满嘴里菩萨神佛的跑了过来,“我的好姐姐,您这是去了哪儿呀”。我忙笑说“真是不好意思,为图个清静,看书就忘了时辰,可误了你的差事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他一笑“成了,我赶紧把家伙什儿还回去也就是了”,说完转身没走两步,一拍头,又回过身儿来,“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小薇姐,有人给你东西,我放你门口了,你别忘了。”说完就转身跑了。
“喂”我话音儿还没落地,他已跑的不见人影儿,我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有鬼撵他吗。进了院子,来到自己屋前,果然看见一包东西正放在门下,就捡了起来,边开门边想是谁给我的呢。应该不是十三……难道是小春?
我进屋点燃了蜡烛,打开那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个松木的盒子,散发着清香,上面刻着岁寒三友的图案,甚是雅致。我打开来看“哇喔”我不禁低叹一声,好漂亮,里面是大小不同的毛笔,最妙在他们的笔杆儿各有不同,有竹子的,有檀木的,还有羊脂白玉的。
我爱不释手的翻看了半晌儿,这才想起来看是谁送的,往下翻了翻,突然发现底下压了张贴子,抽出来看……我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是他……
圈套
第三十一章
转眼中秋就要到了,过去的人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乐趣,因此遇着个节日就要大张旗鼓的热闹起来,宫里更是如此,人人脸上都带了丝喜气,忙前忙后的。
我向来不喜欢吃月饼,加上这又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让我心里更加想念我的家人。只是这日思夜想的,却引得心里越发的不好受起来,也只能强迫自己丢开手,所以虽也是跟着众人忙活,可脸上总是淡淡的。
冬莲她们笑我是个冷人儿,原本就是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看书写字儿,现在越发的连话儿都不爱说了,看看那些刚进宫的丫头们,哪个都是兴奋的不行,只有我却还是一副好吃好睡的样子。
她们哪里知道我一肚子的心事儿,是半点儿也说不出口的,我也只能笑笑,随她们去开心。过了几天儿,突然发现自己瘦了下来,身上也有些不舒服,这才警醒了起来,这样子下去于自己可无半点儿益处。
于是我加倍努力的工作,希望能尽力的冲淡自己对家人的思念,最起码这么样儿能让自己没那么的多想头儿。德妃娘娘见我勤快,肯干,偏又不多言少语的,倒是对我越发的信任起来,也当我是个体己人儿了,待我越发的好起来。福公公虽然一向和我不对盘儿,可见德妃这样儿,对我面子上倒是客气了许多,我不禁苦笑,这也算的上是歪打正着了。
我为人一向低调谦和,和冬莲冬梅她们处的又好,德妃娘娘又甚是宠幸,其他的宫人哪个的眼睛不是雪亮的,所以平日里也都是笑脸相迎,有求必应的。我虽感好笑,可也更加的小心起来,心里明白的很,越是这样,也就越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等着捏我的短处。
“呼……”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脖子僵的很,伸了个懒腰,脊梁附近就感觉好像针扎的一样。忙站了起来四下里走遛儿,我可不想年纪青青的就的了颈椎病。
清朝的后妃大多信佛教,德妃也不例外,每日里固定的时辰,都是要念经礼佛的。因此从良妃娘娘那里借来了这本<金刚经>,让我抄写清楚,好给她平日里诵读。
这几天我就在忙这件事儿,娘娘的意思是希望能赶在八月节前,所以我也是玩了老命在拚的。那经文弯弯绕绕的,读起来都甚是绕口,笔划还多是繁复,写错了一个字也是要重写的,因此搞的我是苦不堪言。
我回头看看,在写一篇儿就可以交差了,心里也终于松泛儿了起来,哼着歌儿溜达到窗边,眺望着宫里的风景,休息一下眼睛。可觉得身上还是酸疼,转了转腰,还是不行,干脆就做起课间体操来。
一边给自己喊号子,一边努力的做动作,不一会儿脑门就见了汗,身体也觉得舒坦放松起来。做到弯腰摸地的动作时,只觉得腿筋儿已被压的生疼,可还是死活摸不着地面儿。不禁暗叹,看来我现在的这个身体韧带不太好,心里做了决定,以后要多多锻炼,以保持身体健康。
“呼哧呼哧……”我满头是汗,喘着粗气使力下压……“呵呵”,在我以蛮力重压之下,手指终于将将儿的碰到了地面,不禁暗自得意……
“扑哧……”一声轻笑传来,我一愣,下意识的从两腿之间倒看了过去……十四阿哥正挑着眉,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着我这副怪样儿。
我大惊,猛地立起身子来,“哎哟”头好晕,我不禁退了一步儿,靠着窗子站住了,只觉得眼前是一抹黑,只好闭了眼,等这股子晕劲儿过去……
过了一会儿,感觉清明了起来,张开眼,“喝!”吓了我一跳,十四阿哥正站在了我跟前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早忘了后面就是窗口,“啊……”只觉得身子往外栽去,十四阿哥一把拉了我回来。
我定了定神,挣开了他的手,福下身去“奴婢给十四爷请安,主子吉祥”。“嗯,起来吧”,十四淡淡说了一声,“谢主子”我又福了福身儿,站过了一旁。只觉得有些头疼,心里暗自掂惴这刺头儿的来意。这个精明厉害的十四爷可不是个善主儿,让人摸不透,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来说到底是敌是友。
他没再看我,却只是背了手,在屋里四下张望溜达……走到了桌旁,看见我写的字儿,眼一亮,就拿了起来,一张张的细看。我虽低了头,可眼珠儿还是随着他的动作转……“你的柳字写得不错呀,有一股子女人字儿里少见的挺拔”。
“啊”我一愣,看向他,刚张开嘴想说些自谦的话儿出来,“你过来”十四阿哥冲我招招手,我不太想和他离的太近,可也没法儿,只好磨磨蹭蹭的挨了过去,站在书桌的另一边。
十四倒没太在意我的位置,只是指着我的字儿说“你看,你这个佛字儿,这拐角儿连接的有些生硬,我也学的柳字……”他抬了头,笑望向我“柳字妙在飘逸,若是写生硬了,就没了那份味道了”。说着就写了一个佛字给我看。
我伸头看了看,确确实实写的好,就忙着恭维了几句……可心下着实不太在意,学的时候就很随意,现在也只是为了多个乐子,至于写的是象柳字儿还是象杨字儿,我倒是不太在乎,所以也只是随口附和他。
看我一脸唯唯诺诺的,十四探身儿,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他身前,我吓了一跳,刚要挣扎,他却塞了毛笔在我手里,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别动,你字儿写得不错,又是难得的风骨儿,就应该更上一层楼才是”,他很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