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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我心向谁06
“我…我不会听你的，除非你将我杀了。”
“呵呵，好有骨气的小子。可惜就算你不遵从我的话，你的恩公也已经死了。”
“什么？你说谎！恩公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白玉一脸不信，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已经有些慌乱了。
“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跟着我，要么死！”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会跟着你的！”白玉一脸倔强道。
“你还年轻，又是先天灵体，只要跟着我，不出十年我便可将你培养成天下少有的高手，到了那时，你要什么有什么，这些，难道你都不动心么？”
“这些很好么？我不要什么天下无敌，我只想跟在恩公左右，哪怕每日里风餐露，因为那是我的选择！”白玉的话掷地有声。
“说得好听点是义气，难听点就是不开窍。换做别人，我早就杀了他了。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要杀就杀好了！”白玉挺胸抬头悍不畏死。
“给你脸不要脸，真当我舍不得杀你？”
“动手吧，老巫婆！”白玉大义凛然的说道。
“你说什么？找死！”
狂暴的杀意瞬间弥漫整个暗室，白玉只是一脸无畏。
“他是小孩子嘛，不懂事的，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何况他也没说错什么嘛，某种程度上，你就是个老巫婆啊，哈哈哈…老巫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你呢，哈哈哈，笑死老夫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谁？”
“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看来你是真的老了。”
“穆木木！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老夫我！”
“你可曾听到那风中的悲鸣？可曾看到燕子西区时留下的眼泪？可曾看到无数将死之人不敢的眼神？不错，这一切，都是不屈，但又能怎样呢？最后还不是随着时代的步伐被碾进历史的尘埃之中？你我皆信命，却也不信命，你我修行的目的无非是顺着上天的旨意与天同寿，不必为了滚滚红尘生老病死而忧虑，不必为了一些虚妄的东西争个你死我活，可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逃不过上天的安排。”
“穆木木，你在暗中与我斗了几十年，却从未赢过我，你知道么，这就是命。以前我不杀你，是觉得像你我这般境界的人已经不多了。高处不胜寒，现在笑傲天被我用异界召唤放逐到时空乱流之中，我不想你也和他一样。”
穆木木就是与冥季礼相会的那个穆公，也是影逐月他们在名花会见到的那个老人。他真实身份是太平学院的院长，只不过却很少在太平学院露面，甚至私下里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穆公从黑暗之中走出来，脸上依稀可以看到那股玩世不恭，只是他确实老了，斑驳的皱纹无情的趴在他的脸上，那一条条沟壑是岁月侵蚀下的年轮。
“莫惜花，你我恩怨只是小事，我这么多年未曾与你巅峰一战，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不必要。但是现在，你的手过界了，有些事情你不该搀和在其中。”
原来登天阁阁主竟然是莫惜花，据闻是天下第一美人，修为排在笑傲天之后！
“过界？穆公聪明一世，真是糊涂一时。”莫惜花身穿绿萝裙纱，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眉眼之间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相传登天阁阁主不下百岁，但看她容颜，却根本发现不了岁月侵蚀的痕迹。”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有德者！有的人霸占着一些虚位却做不到该做的事情，那就由我来拨正这一切。天下之大，本就是拨乱反正，我莫惜花只不过是充当了那个执法的人而已！”
300.见真章吧01
“哈哈，莫惜花，说这些难道不觉得大言不惭么？当年若不是你，就依冥竺轩那资质，他能当上皇上？论修为才智名望，他哪里比得上冥季礼？若不是你喝媚夕颜，他那种废柴只配做一个无事王爷！”
“一个人的实力，并不全部取决于他个人本身，冥竺轩可以得到我和媚夕颜的支持，那便是他的实力！冥季礼不识好歹，曾妄图覆灭我登天阁，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莫惜花冷笑一声。
“老夫不与你理论，但我要告诉你，明日之事，你最好三思，否则必定血流成河，黎民遭殃！而且你莫家说不定也会因此消亡，事情总不会像你想的一帆风顺！”穆公深深看她一眼。
“这个倒不牢你挂心。笑傲天身在时空乱流之中，我要杀冥熙玄这世间还有何人能阻我？何况根本不需我动手，到时候只要把这么多年的秘密公诸于众，他自然会被处死！”
穆公脸色一冷，喝道：“莫惜花，当年你立过誓言，不会将那个秘密说出来，莫非你想反悔么？莫非你想遭受天谴么？”
莫惜花风情一笑，道：“我是立过誓言没错，但前提却是笑傲天在的情况下，现在笑傲天已然不再，誓言就没用了。何况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所谓天谴，无非就是天劫罢了！我莫惜花有今日境界，早就不怕什么天劫了！便是天劫再重一些又何妨，以我今日之功，照样可以硬抗过去！”
“好个狂妄的娘们！”穆木木冷笑一声，“可你不要忘了，老夫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听到他这句话，莫惜花却只是嫣然一笑，媚态尽生，淡淡道：“当日我带走白玉，便知道你跟踪了。你还真当你的跟踪之术天下无双？我能把笑傲天送入时空乱流，照样可以将你送过去！而且以你我之间的差距，甚至可以杀了你！只不过我却不会杀你，那样的话我耗费太多，得不偿失。”
穆公摇头，“实力进步了，但你这狂妄的毛病依然没有改过来 ！当年你本可以超过笑傲天，但你性情如此，注定一生无法超越他！”
“呵呵是吗？他比我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打入时空乱流之中了？”莫惜花道。
“那是你暗算在先！”
“只怪笑傲天太过耿直，怪不得我！废话少说，穆木木，你现在滚回学院，我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否则今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莫惜花冷冷道。
“你觉得老夫会白来一趟么？不带走他我是不会走的！”穆公看着白玉说道。
“你休想！先天灵体万年难得一遇，你觉得我会拱手让与你么？”莫惜花冷笑。
“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穆公袍袖乱舞，满头白发无风自动，轻喝一声，身边的环境猛然变换，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这是他的领域，“素白冰封！”
“素白冰封”有些像烟水寒的极寒领域，不过却比他强的太多了。在这里面，一切东西都是实质的，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掌控者就是穆公。
“素白冰封么？看来你真的是下定决心要与我对抗到底了，也好，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让你看看你和我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身在素白冰封之中，周围环绕着白色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是极度的寒冷，便是人合镜的人在这里面都会被立马冻死！但莫惜花却是一脸无事，仿佛这素白冰封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穆公见她神情自信，也不废话，双手掐诀，大喝道：“封！”
“封”字落下，就看到无数的雪花迅速在莫惜花头顶集结，然后形成一座庞大的冰山，带着无尽的威势向她头顶砸落。
雪山庞大无比，看上去声势甚是惊人，但莫惜花却动也未动，待那冰山近前，娇喝一声：“给我破！”
随着她话音落下，便看到头顶的雪山迅速瓦解，不过眨眼就重新散成一片片的雪花，穆木木早料到此，紧接着再出杀招，右手一展，一张花卷从他手中飞出。
“乾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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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卷到了半空之中，迅速的拉长，由一副只有几米长的画卷变成百米千米，而且还在一直延伸，仿佛没有边际。
看到乾坤卷，莫惜花神情一凛，身子在原地一晃，就带着白玉到了领域的另一边，但她刚站稳，乾坤卷就到了眼前。
光线一黑，乾坤卷便如九天银河一般席卷而下，降莫惜花和白玉卷入其中。莫惜花还在极速闪动，但穆公依然念咒收声，乾坤卷极速的缩小，将她卷入其中。
穆公手一伸，乾坤卷便到了手中。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不过微笑刚起，脸色便又变了，眼前正站着一人，不是莫惜花又是谁？
“乾坤卷虽然霸道，但很不巧我刚刚修炼出画外分身，你刚刚收下的不过是我的分身罢了！”莫惜花冷笑说道。
“看来你修为又涨了，世间从此再无敌手。”穆公一脸凝重。
“不错，可惜你现在醒悟已经太迟了，今日你走不了了！”莫惜花一脸冷酷，神情笃定。
“是吗？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世间想杀老夫的人恐怕还没有呢！”穆公脸色忽然散开，手掌一推，素白冰封便被他收回。
莫惜花看到忍不住一愣，却听穆公哈哈笑道：“莫惜花，老夫今日只为白玉，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你决生死？哈哈，先走一步了！”
他这话说出的时候，已经带着乾坤卷离去了，而乾坤卷之中正有白玉。莫惜花再要追时，却还是打消了这个点头，穆公可能不是世间最强的，但论其逃跑能力，绝对第一！
她脸上阴晴不定，但很快就恢复，这个暗亏，迟早有一日要找他算的，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冥熙玄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去。
*****
“哥哥几日不见形容憔悴许多，可是因为婚事？”冥绯月来到连庆池旁，正看到冥熙玄坐在一张石凳上看着湖水发呆。
湖水清澈，游鱼在其中游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它们仿佛无忧无虑，偶尔冒上水面吐几个水泡，然后就嬉闹着离去，继续畅游。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褪下现在身上的这些所谓光环，我会不会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冥熙玄没有抬头，而是一直盯着水面看。
“如果像它们的话，那等哪一天被打渔的人捞上来，就只能做鲇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冥绯月默默说道。
冥熙玄沉默，没有再说话。冥绯月坐到他身边，几次想要开口都欲言又止。她似乎在想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因为她怕，她怕说出来有些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短短片刻。
冥熙玄抬起头，看着绯月，眼中没有往日的冷淡，有些复杂，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冥绯月一怔，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难道他要不辞而别么？难道他要逃避么？
她五岁的时候，母后便死去了。那时候她懵懂无知，觉得母后是因为伤寒才离去的。小小的年纪，其实连伤害是什么都没有具体概念。那时候虽然懵懂，但却能感受到哥哥的心境，他以前是很快乐的，好像自从母后死了，就很少会有笑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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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嘴角露出笑容，道：“你娘的死因我至今未查明，不过应该也和登天阁有关。此去就当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爹，你…”夜流觞想说什么。
夜梦溪摆摆手，道：“不必多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搂外来与登天阁向来仇视，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较劲而已，这次就做个了结吧。”
…
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时刻，也许就是披上婚纱的那一刻吧。
媚无常端坐在梳妆台前，两个丫鬟正为她梳洗长发，她身上是一件华美的红袍，绘有龙凤，祥云。今天她看起来美极了，无限媚态之中还夹带着一些娇羞。
她本就是极美的人，漂亮的衣服只是让她更加出彩。
玄哥哥，虽然你现在可能不爱我，但成亲之后，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媚无常才是真的爱你！
想着冥熙玄在文武百官面前轻轻揭开她面纱的一幕，她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时候，心情难免有几分紧张。她喜欢冥熙玄已经很多年了，十岁的时候看到他第一眼便暗暗决定要做他的妻子。虽然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不冷不淡，但她可以等，毕竟冥熙玄还是未婚之人，只要独身，自己总有机会。
她拿起镜子，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儿美丽的脸颊毫无一丝瑕疵，那是上天巧夺天工的雕刻，是只属于她和冥熙玄的美丽。
虽然时间会将容颜摧毁，但只要心中不老，便会青春永驻。这是娘说过的话，而她也做到了。
“小姐，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启程了。”一个丫鬟浅笑道。
“嗯。”媚无常闭上眼睛，深呼吸，紧张的心情逐渐得到平复。
紧张什么呢？这是自己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过了今日，我和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只要能成为玄哥的妻子，无论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无常。”媚夕颜不知何时出现在媚无常的闺房之中，她神情淡然，似乎并没有因为女儿的亲事而感到高兴。
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女儿现在所憧憬的，不过是一场梦，最后仍然是镜花水月，终究逃不过破碎。
没有人能违逆阁主的意思，当年冥熙玄的母亲，一国皇后，便是因为违逆了她的意思，最后落得个身死下场。便是当今皇上，冥竺轩都不敢有只言片语。
她也曾想过违逆，但违逆了又如何？冥熙玄终究是要死的，难道要为了他对抗整个帝国么？
她是个母亲，但更是一家之主。女儿的幸福固然重要，但那只是短暂的，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媚无常笑的像个孩子，脸上有娇羞之态，也许只有此时她才会这么真实的一面吧。
“母亲，我有些紧张。”媚无常说道。
媚夕颜看到她的手，藏在袖子之中却不住的颤抖着，上前拉住她的手，温言道：“傻孩子，紧张什么？”
“我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以前我虽然想过，但从未想过它会成真。”
“那你便当它是一场梦好了。”媚夕颜别过头去，说了这句话之后自己都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这样的话在此时明显有些打击女儿的心情。
媚无常愣了一下，道：“娘，这不是梦！”她的表情坚定而执着，猩红的指甲掐进葱白的手臂上，深陷在娇嫩的皮肤之中。
那处很快就红了，痛感直达脑海之中。
看着她的样子，媚夕颜有些神伤，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娘，你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媚无常看着媚夕颜的脸色，低沉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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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成人啦，就要嫁人了，娘是舍不得。”媚夕颜牵强一笑，道：“你准备吧，娘去看看还有什么事没。”
媚夕颜离去，媚无常却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她有很多话想说。
“冥熙玄就要成婚，你准备去么？”太子别院，影青山向影逐月问道。他知道冥熙玄和影逐月的事情，知道妹妹喜欢他。
影逐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平静的道：“没什么好去的。”
“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成亲？”影青山问道。
“还能怎样？难道你要我去抢婚？他如果喜欢我，他自会找我。如果不来找我，就说明他不是真的喜欢，或者有难言之隐。我虽然对他有信心，但生在帝王家，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就强求他做什么。”影逐月有些心烦意乱。
“这不像你的性格，你认定的东西，不会这么就轻易放弃的。”影青山摇头。
影逐月淡然一笑，只是笑容却透着几分凄凉。她的确想冥熙玄可以冲出皇宫，与她海角天涯，地老天荒。但那只是一厢情愿，冥熙玄是可以这么做，但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家人么？
帝王家虽然无情，但冥熙玄却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就算他可以不在乎冥竺轩，那他能放下他妹妹么？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有的时候该取舍就要取舍。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意，也许遗憾也是另一种比较好的结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半年来，在一起的世间并不多。与他一起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安稳。冥冥之中，有一根线会让我们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牵到一起。但遇到了又如何？有情人忠诚眷属，终究是一种美好的向往。
“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你…”影青山看着影逐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如此敷衍，想必心中也不好过吧。
“家主，有人求见！”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下人前来禀报。
“谁？”
“那人自称烟水寒。”
“烟水寒？”影逐月神色一变，道：“快请。”
“烟水寒，不是登天阁的人么？怎么他会老找我们？”影青山有些讶异的问道。
“此事有诸多蹊跷，有时间我会向哥哥讲明。”影逐月起身，来到客厅。
烟水寒见影逐月到来，左右看了看，确保无人之后，才一脸凝重的说道：“大事不妙。”
“什么事？”他神色凝重，影逐月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
“婚期一过，冥公子必死！”烟水寒说道。
“嗯？”
“这两日我跟在揪鬼哭身旁，知道了很多机密事。一个时辰之前，揪鬼哭将我唤到密室，说有大事要吩咐。”烟水寒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他所说的事情事关冥公子性命，属下不敢耽搁，寻了个空，便到这里了。”
“他是当今太子，岂是别人想杀就杀的？”影逐月道。
“如果真是确实杀不得，但如果不是呢？”烟水寒语出惊人。
“不是？怎么可能？”影逐月面色大变。
“冥公子并不是冥竺轩的儿子，而是冥季礼的儿子。此事当年只有三人知道，太平学院院长穆木木，冥季礼，还有登天阁阁主莫惜花！”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老奴岂敢妄言？”烟水寒笃定说道。
这个消息太过重大，影逐月听后心中引起壮阔波澜，但她见惯风浪，强自镇定下来，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他们要如何对付冥熙玄？”
“成婚之时，他们会当着当朝权贵的面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致冥公子和冥季礼于死地！”烟水寒说道。
304.见真章吧05
“不止是他二人，恐怕和冥季礼有关的人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影逐月站起身来，面色严肃，说道：“之前一直觉得影家的人被安排在这里就是安全的，现在想来，登天阁恐怕也要对我影家动手了。”
“嗯。”烟水寒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确实有，不过却不是重中之重。登天阁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杀了冥公子和冥季礼，之后才会腾出手来对付影家。”
影逐月冷笑一声，本来她是不想去皇宫之中的，以如今的形式，却是不得不去了。
“你先回去，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嗯。”烟水寒不再废话，转身离去。
…
“我要去皇宫。”
“不是说不去么？怎么现在又改变了想法？”影青山一脸惊讶，这个妹妹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冥熙玄有危险，我要去救他。”影逐月说道。
“危险？什么危险？”
影逐月把刚得知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听罢，影青山难掩脸上震惊，过了半晌才喃喃道：“纵然如此，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你现在不过是玄罡镜巅峰，去了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会，这个你但管放心。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立刻安排族人撤离之事，我去皇宫！”影逐月坚定道。
“不行！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影青山摇头。
“我的实力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比那时强，不用太过担心。”影逐月安慰道，随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如果他死，我也不会独活的。”
她是个果决的人，说罢这一句，便飞身离开。
影青山伸出手，嘴巴张开，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玄儿，大婚在即，怎么还不去准备？”来到冥熙玄房中，却看到冥熙玄还是那身装扮，虽不邋遢，但如此正式的日子，这一身随意的装扮只会显得唐突，何况他是一国太子。
“准备什么？”冥熙玄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你是这样与朕说话的么？玄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朕不与你一般计较，但一个时辰之后，倘若还没有换好衣裳，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哼！”冥竺轩甩袖离去。
****
“辛大人，真是难得一见。若不是今日太子大婚，老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呢。”
“任大人客气，老夫一介俗人，生平只愿醉死在温柔乡中，做个风流鬼。”这人是辛如故，帝国右相，只是他平日里很少上朝。为人风流不羁，终日流连勾栏之处。
任念尘双眼微眯，笑道：“今日太子大婚，辛大人准备了什么贺礼？以辛大人的性格，莫不是准备了一位美人？”
他看似在开玩笑，实则却是在暗讽辛如故。身后的一群大臣也跟着附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