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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出租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空着从她身边路过却没有一辆肯停下,而路旁又没有可以遮荫的高大树木,没一会她就晒得头晕目眩,心里直后悔离开餐厅时没让许亦勋送自己回去。
就在她怀疑自己会被晒晕过去时,一辆玫红跑车直直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她眯眸朝驾驶座看去,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就降了下来,驾驶座上的男人把头倾向这边冲她笑得一脸灿烂:“小丫头,怎么雕像一样傻愣愣站在这等车?你不知道这边严禁停车吗?被探头拍到了可是要罚款扣分的,如果你要打车得过对面。”
藿岑橙看清楚是徐斯杭,狐疑地指着他停在警告标线上的玫红跑车说:“你的车不就停在这儿?难道你就不怕被探头拍到?”
“我是看到你傻愣愣站在这里才停车的,赶紧上车。”
藿岑橙还怨他给许亦勋戴绿帽子,所以有些不乐意坐他的车,徐斯杭却一直催:“快点快点,外面多晒啊,中暑了可就遭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感觉到几分中暑的症状,也就没再坚持,打开车门坐上去。
徐斯杭重新踩下油门,边转动方向盘边抽空看了她一眼,笑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一见着我就板着脸?我不是澄清了我和西辞是清白的么?你还吃醋?”
藿岑橙低头系安全带,摇摇头没吭声。
徐斯杭也不介意她近乎冷淡的回应,又说:“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么,是因为童画?”
透过后视镜瞥到藿岑橙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知道自己说对了。4
其实那天在那家意式餐厅偶遇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丫头对他的态度比起在她误会他和顾西辞的关系时更加不友善。
而他略一细想就猜到她应该是知道了他和童画曾经是恋人。
“其实她那天真的只是过来看看我,我也是不想让她误以为我对她还有情,所以才约了西辞和歆瑶。”
那句‘不想让她误以为我对她还有情’让藿岑橙一怔,转过头去看徐斯杭,这才发觉他已经敛去之前那副玩笑的表情,神情严肃的样子和她印象里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爱她了?”她问。
徐斯杭没立即回她,在藿岑橙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开口:“自从她答应和许亦勋订婚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我,因为我发现就算是我知道她要和别的男人订婚了,我也只是感到怅然和一丝难过而已,却并没有那种伤心甚至痛不欲生的感觉。”
藿岑橙愕然:“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爱过她?”那他还屡次唆使她去挖童画的墙角?
“也不是不爱,我那时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把她介绍给西辞他们认识。”他们那帮人有个心照不宣的默契,除非是自己认定的女人才会带去给大家认识。
“可你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可能在失去她后一点也不痛苦?”换做是她,光是听到顾西辞说那些伤人的话她就痛苦不堪了,更何况是爱人另投他人怀抱。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爱得还不够深,所以在她选择许亦勋后我才能那么快放下她。”
“可是她还很爱你。”虽然她并不喜欢童画,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童画特意从另一座城市飞来a市只为了见徐斯杭一面,这种感情有多强烈,她感同身受。
徐斯杭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不论好坏她都要自己承担。”
“可是就算当初她肯违背她父母的意愿不和亦勋哥订婚,但等你有朝一日发现自己并不那么爱她,那到最后你还是会和她分手的吧?”
徐斯杭耸耸肩:“想这些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她已经做了决定,我和她之间也已经成了定居。”
藿岑橙望向窗外,忽地叹了声:“你们男人都一样,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说得好听点是干脆、看得开,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薄情、冷血。”
徐斯杭失笑:“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就拿你和西辞来说,要不是他心里有你,你真以为凭你一股子倔劲就能赖上他?”
“你说他心里有我?”藿岑橙狐疑地将视线移向他。“如果心里没你会这么快和你结婚?他可不是什么良人,若是不在乎那个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而他对你怎么样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我可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细心过。”
“……”那是因为她怀孕了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他才勉强和她结婚的好吧?况且他哪里温柔细心了?明明就是制冷机。
“不过据我所知西辞不太相信爱情,所以你以后最好注意点别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以免他误会,更加不相信爱情。”
听他这么说,藿岑橙想起上次在日本顾西辞怀疑她和卓擎煜背着他‘出轨’一事,难怪他当时那么激动,说的话那么难听,她只当是他想赶自己走,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他为什么不相信爱情?”
“大概是因为我们这帮人的感情都不顺利,让他觉得感情是个累赘,久而久之就成那样了。”
藿岑橙嘴角一抽,心想顾某人看起来不像那么脆弱的人啊。
“你去哪?”在一个路口转弯后徐斯杭问她。
“如果你不赶时间就送我回去吧。”
徐斯杭笑:“就算赶时间我也会先把你送回去,免得西辞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
藿岑橙斜他一眼,忽然想起某件事:“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她辞职没在西辞的公司做了,打算近期回一趟家里就又去美国。”顿了顿,他安抚她:“你不用担心她会对你和西辞的婚姻造成威胁,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她自己不提出回美国,我也不会让她继续呆在a市。”
藿岑橙闻言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俆歆瑶会执迷不悟因为喜欢顾西辞而做出些什么。
徐斯杭把她送回金海湾就离开了,她回房休息,一觉睡到四点多才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头,醒来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小腹也有些酸酸涨涨的不舒服。
她下了床打算活动一下舒展四肢,结果双脚刚落地,下身就立即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连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
她吓得僵住,脸色发白的缓缓低头看了眼腹部,然后才慌慌张张冲进浴室,过了一会又急急忙忙跑出来,拿了包就下楼。
管家见她下楼来正要询问她厨房准备的晚餐菜单需不需要改动,就听她吩咐让司机备车。
管家见她脸色不太好,正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却已经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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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小姐,你并没有怀孕,所以下身突然流血也不是流产征兆,而是月事来潮。”
“……”
“验孕棒并不是百分百正确,有时候也会失误出现假阳性。另外会出现假阳性还和心理作用有关,当一个人迫切的希望自己怀孕时体内的内分泌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到测验结果,所以怀疑自己怀孕时最好是采取验血、做b超来确诊。”
妇产科女医生的这番话让藿岑橙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没有一丝血色了。
她竟然没怀孕!
这样的结果震得她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妇产科,脑海里混混沌沌的装满了问号。
怎么办?她竟然没有怀孕,如果顾西辞知道了会不会以为她撒谎骗他和她结婚?
那天他还说弱阳性并不代表怀孕,建议她去医院复查以便确诊,她却当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骗她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没想到一语成谶。
‘叮’地一声梯门打开,里头空荡荡的没人,她浑浑噩噩走进去,梯门关上后她望着金属墙壁里映照出的自己,神色木然,脸色白得像雪,仿佛行尸走肉。
从电梯里出来,她没有立即回金海湾,而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来环抱住自己,把脸埋在膝盖里头无声的掉眼泪。
她真是后悔为什么没听劝去医院复查,不然也不会弄成眼前这么尴尬的处境。
现在好了,她要怎么和顾西辞说她没怀孕?
等他知道真相,他一定会骂她骗子,一定会和她离婚,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她越想越伤心,仿佛天崩地裂,一个人蹲在那儿哭得昏天暗地,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把脸从膝盖抬起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慢吞吞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是顾西辞打来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没哭出声来。
手机还在叫嚣,仿佛她不接电话铃声就永远不会停止。
她深呼吸稳定情绪,又隔了会才按下接听键,而电话一通顾西辞的声音立即传过来,透着隐隐的怒气和焦灼:“你怎么回事?司机说你去超市买东西,你买到现在还不回来,电话也一直不接?”
藿岑橙听到他的声音又险些控制不住要哭,可她忍住了,咬咬唇说:“我马上就回去。”
她哭得太久把声音都哭哑了,顾西辞听出不对劲,却也没多问,只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藿岑橙一听慌了,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话落也不等他回应就挂了电话。
蹲得太久双腿都木得几乎没有知觉了,她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来医院时她并没有直接让司机送她到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超市下了车就让司机回去了,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现那种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安全起见才没让司机知道自己来医院。
打车回到金海湾,下车付了车前她站在门口却又踌躇着不敢进去。
刚才在出租车上她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双眼哭得红肿,如果进去必定瞒不过顾西辞,而她到底是撒谎骗他还是据实以告?
正在她纠结的当头,管家从里头出来。
“藿小姐,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顾先生已经回来很久了,还在等你一起用餐呢。”
因为顾西辞和藿岑橙都没告诉管家他们已经登记结婚的事,所以管家还是称呼她藿小姐。她低垂着眉眼点头,不让管家看到她红肿的双眼。
忐忑的走进餐厅,果然顾西辞已经坐在那儿等她,见她进来,目光直直掠向她的脸,带着审视和探寻,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
藿岑橙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坐他正对面,免得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自己心一慌什么都瞒不住。
刚才踏入餐厅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决定还是先瞒着他,因为她不想结束这段才维持了几天的婚姻。
桌面上摆放着六七道精致的菜肴,她在他斜对面坐下,没有食欲也强迫自己拿起碗筷,却没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就露陷。
顾西辞盯着她,在她把筷子伸向一盘瑶柱虾仁球时忽地开口:“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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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温柔的顾先森)
2013-10-1 1:37:01 本章字数:7731
藿岑橙手一抖,夹住的虾仁球掉在桌面上。4她连忙抽了纸巾擦拭,手忙脚乱的把头垂得更低,因为腹痛而泛白的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她这副样子让顾西辞越发肯定她有事瞒着她,但也没有再追问别的什么。
藿岑橙松了口气,吃过饭后低低说了声先回房了也没等顾西辞回应就匆匆上楼。
管家走进来说:“顾先生,藿小姐好像身体不舒服,下午她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回来的时候也站在外面似乎心事重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西辞瞥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一声不吭起身上楼檑。
藿岑橙回到房里把门一关,眼泪又决堤了。
吃饭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顾西辞在知道她假怀孕后生气要和她离婚的画面,光是那样想她就感觉胸口胀痛得厉害,几乎快承受不住当场哭出来,根本就无法想象若是顾西辞真的要和她离婚她又会有多痛苦。
两人去登记结婚的那天她还庆幸老天厚待她,没想到竟是一场大乌龙祷。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算先瞒着他又能瞒多久?
更何况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假怀孕加隐瞒等于罪上加罪,他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她哭得停不下来,身子贴着门板滑下去,瘫坐在地上后环住自己,脸埋入膝盖中继续低声呜咽,像只陷入悬崖走投无路时发出哀鸣的小兽。
顾西辞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听着里头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落在门把上欲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哭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人,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却还偏偏在他面前假装若无其事,难道事情和他有关,而她害怕他知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哭声才渐渐消失,他又等了会才旋开门把。
他进来时藿岑橙已经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等她出来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挺拔剪影,心口剧跳了一下,慌忙转开视线,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顾西辞听到声响回头,就见她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床的一角,只露出小半张脸来,橙黄的暖色灯光笼在她脸上,却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她脸上,注意到她那两排浓密的长睫颤得厉害,显然是感觉到了他在看她。
“你有事瞒着我。”他开口,语气轻轻的,仿佛怕惊吓到她。
藿岑橙紧闭着眼装睡,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却不自觉拽紧身下的床单。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颇有耐心的继续问,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垂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侧,动作温柔得让藿岑橙鼻头泛酸,连忙深呼吸来压抑住那股翻涌而上的泪意。
可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再继续装睡了,可又不能睁开眼让他看到她眼眶里迷蒙的水汽,只好翻个身把脸压在枕下,闷声说:“没发生什么,就是因为亦勋哥的事心里有些难受。”
“他什么事?”
“……我好困想睡了。”
顾西辞顿了顿,站起来:“那你睡吧。”
藿岑橙听见他走开的声音,不一会传来流水声,才知道他洗澡去了。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蒙住头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许是哭得累了,等顾西辞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4
打消去书房办公的念头,顾西辞上了床把蜷在角落里的人儿抱回怀里。
藿岑橙睡得不太安稳,却也只皱了皱眉,没醒来,在他把她带到怀里时还下意识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枕着他的手臂把脸埋在了他颈项窝里。
她鼻息温热,拂过他的颈项让他感觉微微有些发痒,想把她的脸稍稍推开一些却又怕惊醒她,只好尽量忽略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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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藿岑橙醒来已经快中午,顾西辞早就去公司了。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余光不经意瞥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色,脸色蓦地刷白,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匆匆下床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出来又手忙脚乱的换床上用品。
她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糗事,这次似乎量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和医生说的内分泌失调有关。
等换好床上用品她又担心起顾西辞早上醒来是不是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所以晚上顾西辞回来时她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幸好他脸色并没有异常,也没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她猜他应该是不知道早上那件事,这才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可也没放松多久,毕竟两人同床共枕,她担心自己翻来覆去又会弄脏床,所以一直假寐却不敢真的睡着,神经也绷得紧紧的,即使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也很快醒来。
终于熬到天亮,她早早就爬起来,下楼去小区转了一圈,回来时顾西辞已经起床了,见她起那么早也没觉得奇怪,脸色和平常无异。
因为睡眠不好,她眼圈发青,顾西辞一走就立即回房补眠。
这样又过了一星期,睡眠不足加怕被顾西辞发现她假怀孕而每日提心吊胆导致食欲不振,她整个人很快瘦下去,脸色也如同大病一场的病人,寡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天顾西辞走后她又回房补眠,钻进被子里不到三十秒就睡着了,卧室的门打开她也浑然不觉,只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样温柔。
睡得太沉,她中饭也没起来吃,终于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西沉。
下床简单梳洗后打起精神下楼,管家神秘兮兮冲她指了指厨房,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莫名的走向厨房,然后便看到背对着她挽高了衬衫袖口在忙碌的顾西辞。
他身形颀长,即使是下厨也显得挺拔。
她呆了呆,几乎是屏息走过去。
顾西辞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回头,黑眸掠过她写满惊讶的小脸,俊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在她走到面前时拿筷子夹了一块烧好的糖醋里脊递到她嘴边。
她下意识张嘴,汁浓味美的香滑里脊肉片入口瞬间勾起她的食欲,一时饥肠辘辘。“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啧,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果然是全能啊,她望着他一脸崇拜。
顾西辞瞥她一眼:“我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烧过一次糖醋里脊。”
这丫头小时候就古灵精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部狗血剧里看到男主为女主下厨,于是也缠着他嚷嚷着要他做饭给她吃,他那时对厨艺一窍不通,被她缠得没办法了只好临时抱佛脚求助网络,最后现学现卖给她烧了一道糖醋里脊。
“这个我知道啊,就是从那时候起糖醋里脊成了我的最爱,虽然你那时候烧的糖醋里脊没有我爹地烧的好吃。”
顾西辞轻哼:“那是我的第一次,能吃已经不错了,你该感到荣幸。”
藿岑橙大约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都弯起了。
这是她这一星期多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顾西辞也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吩咐她:“把菜端出去,准备吃饭。”
她点头,把他烧好的三道菜端出去,最后一道汤则是顾西辞自己端到餐厅。
“怎么都是我爱吃的菜?”落座后她随口问了一句。
顾西辞给她装了碗汤递过去,没回她,只叮嘱她小心烫,语气居然难得的很温柔。
藿岑橙怔了怔,忽然想起那日徐斯杭说顾西辞对自己温柔细心,那时她不觉得,但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
她想他应该是特意为她下厨做了这些她爱吃的菜,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心头暖暖的。
两人安静用餐,气氛难得不似前些天那样压抑。
藿岑橙因为心情好转食欲也大增,吃得有些撑了才放下碗筷。
饭后顾西辞提议去小区里散步,让藿岑橙惊讶不已,一时弄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又是亲自下厨又是陪她散步,而且还一反常态的特别温柔,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两人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小区里灯火通明。
藿岑橙习惯性的去挽顾西辞的手,却被他反过来牵住。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藿岑橙弯起嘴角,乖巧的任他牵着,沿着宽阔的街道闻着花香一路住。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顾西辞目不斜视,藿岑橙却不时偷看他,每看一眼心跳就快一分,到最后她几乎能清晰听见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跳声。
顾西辞牵着她在小区里转了个大圈才返回。
结果没想到那么巧,两人在走过一栋单层别墅时居然碰到卓擎煜抱着君君从车上下来,藿岑橙这才想起这里是陈栎繁家。
君君眼尖的先看到藿岑橙,立即开心的喊了声,等卓擎煜将视线转过来,就看到顾西辞牵着藿岑橙的手。
“卓大哥。”藿岑橙微笑招呼。
卓擎煜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么巧。”
“姐姐,他是你新男朋友吗?你是因为他才不和舅舅在一起对不对?”君君望着顾西辞语出惊人。
藿岑橙尴尬的转头去看顾西辞,就怕他会误会生气。
还好他脸色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在卓擎煜看向他时颔首和他招呼。
卓擎煜掠了眼藿岑橙,视线转向顾西辞:“抱歉君君误会了我和橙橙的关系,希望顾先生不要放在心上。”话落他又对君君说:“舅舅不是告诉过你舅舅和姐姐只是朋友?”
君君扁起嘴:“我喜欢姐姐和舅舅在一起,姐姐还要和舅舅一起生宝宝陪我和睿睿玩呢。”
藿岑橙脸色一僵,想起徐斯杭说顾西辞不太相信爱情,还提醒她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否则容易引起误会,于是也不管失礼不失礼,匆匆说了声再见就拉着顾西辞离开了。
走出老远她才敢去看顾西辞的脸色,果然是有些发沉。不由忐忑,连忙解释说:“君君是误会了,我和卓大哥之间是清白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