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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哭声吼声号叫声,夹杂在一起,哀鸿遍野,城下,火苗开始在人群中蔓延,瞬间照亮了白昼。
“继续攻——攻城门——”
几千名后起辽军,立即抬了巨大的石垂,渐渐靠了上来,而步兵作掩护,一支支毒箭也嗖嗖嗖的不断飞了上来,只片刻时间,城楼口的士兵就倒下大片。
“赫独,你带军继续护城楼。”父亲命令完毕,焦急的跑下城楼,亲自和几万名士兵们一起,拼命守护着城门,坚决不让辽军攻破。
悲壮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直到天渐渐黑透,战事才稍有缓和,两军人马,都有些疲累了。三更时分,太原城内,阵阵喧阗锣鼓声响起,地上,似有千军万马碾过,而夜空,刹时被后方的火把照明。
“是皇上的援军到了!”看着夜空,父亲兴奋的笑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后方果真有千军万马挺了进来,汇集到了城门口,而领军的,正是我所认识的石副将,看见是他,父亲欣慰。
“元帅,副将来迟。”石副将威风凛凛。
“不迟,来的刚刚好。”父亲大笑道,“石副将听令,你带领后援军死守城门。”
“副将遵命!”站在城楼顶,我欣慰,大唐,仍有希望,至少现在,不会就此亡国。然而,我似乎错了?就在石副将领命之后片刻,大片大片的辽军突然全部冲向了城门口的方向,不对劲,我立即弯腰,向下望去,啊——
城门开了!
城门开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城门竟大开了?我下意识跳离楼顶,飞速冲下城楼,啊,才仅仅半晌的工夫啊!
辽军,辽军…已经攻入了!
“石副将,你,你…叛变?”父亲也意识到了问题,带着一干侍卫已先于我,冲下了城楼,挡到了石副将的面前。
“元帅,我…石敬瑭是我的大叔,我,不得不反,元帅,我…”
“你…”父亲愤怒了,一手指着自己曾经最得力的部下,是啊,他刚才怎么会没想到,没想到他与石敬瑭的关系,想到这,他忍不住,“呕…”的一声,一口脓血竟喷涌而出。
“爹!”我吓呆了,少顷,反应过来,立即上前,一把抱住父亲。
再恨也无济了,辽军已经进城,两军已经彻底撕杀起来,而我们,完全是两路夹击,石副将抱歉的看了父亲一眼,立即转身而去,加入撕杀的行列,只是,他成了我们的敌人。
“众将听令——杀——”
父亲推开我,重新振奋起精神,就像以往的每次领军作战一样,高举起长刀,猛的跃上战马,向四周的方向大喝一声。
“温儿,拿着。”父亲从侍卫身上取过一柄长剑,扔到我手上,大声交代道,“温儿,保护好自己。”
“杀——啊——”
[正文:恐惧(二)]
(二)
“大家都投降吧——”
“大家都投降吧——皇上已经死啦——”
“不要杀了——投降吧——大唐马上要改朝换代啦——”
石副将的“后援军”气势如天,个个一边挥舞手中的兵器,一边大吼着劝我们的将士们投降,加上另一边进城辽军的凶残嗜杀,不少将士似乎竟也动了心,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士气也跟着逐渐消沉了。
“兄弟们,石儆瑭与辽贼勾结,我们怎么能投降?”
“冲啊——杀啊——”混乱,一片混乱,马蹄声,撕杀声,怒吼声,哀号声,哭喊声…震撼天地,地上,城墙上,河水里,到处是留洒的鲜血,整个太原城都沉浸在漫天的血腥中。
“李温,你在发什么呆?”
“啊——”
一声惨寰的尖叫骤然在我背后响起,一注血流溅起,再随着“哐啷”一声,兵剑掉地的声音,我麻木转身,哦,原来是一名辽军,他正要向我一刀坎下,却被不远处的赫独看到,他眼尖的一剑飞来,刹时刺穿那人的胸膛。
“李温,过来。”赫独不悦的大吼。
“爹呢?”不再左顾右看,我总算恢复神志,迅速向赫独奔了过去,而父亲交给我的剑,也终于恢复了作用,随着我的臂力,舞动起来。
“领军杀入城内了。”
“我们一起去。”如今的情形,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太原城,守不住了,不过对我来说,家人的生命最重要,赫独点头,领着部下带着我,一起奋力向城中杀去。
…
[正文:恐惧(三)]
(三)
从黑夜到白天,再从白天到黑夜,累了,痛了,倦了,赫独的双手被利箭磨出了一道道血痕,后背也被人坎伤,双腿也逐渐变的不听使唤,在他的保护下,除了满身的土灰,和被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我毫发无损…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以及汗流浃背的痛苦神情,我有说不出的难受,我,似乎拖累他了。
城内乱套了,到处是人,到处是血,我找不到父亲的影子,可是我越来越清楚的看到,局面,正逐渐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掌控,而且原本躲在家里的百姓们,也正被驱赶着向城中心汇集。
“你们再有反抗者,下场,会和他一样。”
官道中央,一匹高大强悍的烈马忽然横冲直撞的驰过,伴随着一道可怕的吼声。
啊——
是一名大唐的将士,身体完全被缰绳捆绑住,绑在烈马身后,烈马驰过,他的身体也被无情的迅速拖过,而地上,顿时扬起一层沙土,快速滑过之后,留下的是最惨不忍睹的血痕。
最惨绝人寰的屠杀,又开始了…么!“咚——咚——咚——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击鼓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一齐将目光转向鼓声来源,城内最高的广场邢台上。
“不反抗者——跪下——”
不反抗者,跪下!辽军一声命令,片刻,一个,两个,十个…千个,一片,一群…越来越多的人,“扑嗵”一声,毫无颜面的…跪下。
真是不堪一击啊!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屁话,大唐的军队,全城的男人,女人,小孩…全都一个样,仅仅有为数不多的人,仍然死守着最后的尊严,高贵的…站着。我无限失望的提着剑,看见了他,邢台上,高高站着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下向他跪拜的人群,嘴角冷酷的上扬,狭长的双眸透露出残忍的嗜杀之气!
是了,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我记忆中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转头,我看见了父亲,他目光如炬,愤恨的噔着邢台上的敌人,一如我肯定的,骄傲的站着,站在人群中,微白的头发,在空中长飘,英姿勃发…看到我,他的眼中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对着我,他大声笑道:
“温儿,不愧是爹的女儿,不要失了骨气…爹对不起你,今日,咱们父女就一起战死在这沙场,来生,爹再补偿你。”
“恩。”我用力点头。
“赫独,如有希望,仍要带着不屈饶的将士们,杀出去…”
“赫独与元帅共存亡。”赫独目光坚决,倏地从袖口撕下一块布条,将自己血迹斑斑的手与手中的长剑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好,好,好…杀…”
父亲再次怒吼一声,在这被恐怖笼罩的城中,显的惊心动魄,随即直接向邢台中央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继续吼道,“擒贼先擒王,众将士们,一起上!”
啊——
“砰——”
大刀掉落在地,震起一道巨响,邢台下,几十名黑衣人隧然冲出,扯住了狂怒中的父亲,没有长剑,他仍不放弃,赤手与他们扭打在一起。可恶的是,一名黑衣侍卫趁他不备,竟然一把扯住他的白发,父亲的五官立即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爹!”
“哦——”一名侍卫的手被父亲用力扭断。
“妈的,死老头!”
一阵啐骂,紧接着一柄长剑倏地抽出,刺进…血…瞬间喷涌!
我彻底呆立,时间在刹那间凝固,一切变的静止。“耶——律——德——光——!”
顷刻,我撕心长啸,吼声,在瞬间爆发。
[正文:恐惧(四)]
(四)
“耶——律——德——光——!”
顷刻,我撕心长啸,吼声,在瞬间爆发。
时间,在停滞!全城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同情的,震惊的,不敢置信的…而我,只听见“咚咚”的心跳声,以及“滴嗒滴嗒”血溅落在石声,双眸,却像火一样,射向邢台最高处的男人。
半晌——
“全部退下!”
他,终于开口,一声令下,邢台下的黑衣侍卫立即向四周散开,钳制住父亲的一帮人也顺即放开父亲,一只长剑,还留在他的肩头,血,湿了大片衣襟,我慌忙冲了过去,一把扶住父亲,无措的看着他的肩头。
秉退周围的侍卫,他缓缓从邢台上走下来,慢慢走到我们身边,在我惊讶间,他倏地伸出右手,“喀”一声,父亲肩头的长剑应声拔出。
“咳…”父亲吐出一口浓血。
“你…滚…”我下意识用手挡住父亲的伤口,对他冷声喝道。
“狗…狗贼…”父亲突然低喝一声,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趁耶律德光不注意间,猛的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脖颈,接着对着目瞪口呆的我吼道,“温儿,快,快,快杀了他,用你手中的剑。”
我…骇然,场面,忽然再次躁动!
“快啊,你在发什么呆?”父亲不满我的手足无措,四周,辽王的侍卫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又围聚了上来,侍卫们的动作真是极其快,只眨眼间,就将我们团团围住,是我的动作太慢,然而,出乎我和父亲的意外,那些侍卫并未阻止我,也并未上前钳制我,他们只是包围在我们的四周,行成一个密封的圈,圈内,父亲用劲全身的力气,紧紧捏住耶律德光的脖子,而我,就站在他们对面。
我,提起剑,举在半空中…他,额头刹红,暴露出青筋,双眼半眯起,直直的盯着我。
“温儿,快!”
“快!”
“快!”
“啊——”
父亲一再的催促,终于,我尖叫一声,猛地刺出手中的长剑…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几滴血流,飞速溅上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刺中了。
“呃…”他的前胸下意识弯起,嘴角,挂着血痕,眉头深深的皱着。
“呜…”父亲气力耗尽,看着汩汩流出的血,满意的…瘫软在地。我忽然觉得害怕,扔掉铁剑,默不作声,眼睛始终瞪着地上,被血溅起的小花,缓缓向低处流去,与别处的逐渐汇集,流进附近的河里,放眼四周,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跪拜在地,尚且苟且的…人。
“全部都,押下去!”
我听见,他命令。
[正文:大赦天下(一)]
剩余的,为数不多的,仍有骨气的,不肯下跪的人,全部被押进了大牢。
赫独替父亲肩头硕大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血流总算止住了,我也不禁松了口气,命,也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我们一群人,挤压在黑暗潮湿的监牢中,而且还不断散发出阵阵的恶臭,我不得不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才不至于狂吐不已,几个时辰后,石副将忽然出现在牢里,父亲一看到他,就愤怒的骂道:
“畜生,石亿忠,你来做什么?”
“元帅,副将一直跟随在你左右,这一次,真的是不得已啊,如今皇上也已经死了,我叔父石儆瑭也即将即位,你就…”
“呸!”不等石副将说完,父亲就唾了他一口,道,“跟辽贼勾结?割让幽云十六州…咳…畜生…咳…”
“爹,跟他,用不着动怒。”我连忙拍了拍父亲的后背,生怕他牵动了伤口。
“元帅,你放心,我会求叔父放了你,过几天,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到时候,新皇或许会大赦天下,我来接您出牢…你们,快替李元帅找大夫,好好照顾他。”石副将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忘命狱卒们为父亲请大夫,交代完毕方才离开。
“唉,温儿,只怪你一剑刺的太浅啊,没能要了辽王的命!”爹感叹。
“元帅,辽王岂是一般人物?为难李温了。”赫独说道,“不过,我很震惊,李温刺了他一剑,以他残暴的性格,理应当场被射死,万箭穿心,也不足为怪,可是…”
“恩。”父亲陷入了沉思。
他们是忘记了曾经在长安见过他的,那次比武招亲…或许就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吧!几日后,我们一群“犯人”被押送回了长安。
耶律德光定在十一月初八,册立石儆瑭为汉人新皇,暂定国号为“晋”,大唐灭亡了,我们真的改朝换代了,我们,是被人遗忘了的一群人,每天吃着狱卒送来的馊水剩饭,蹲在暗沉沉的地牢,见不到一点阳光,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进入十一月,上头忽然传来“圣旨”,十一月初八新皇登基,为感激上天好生之德,为江山社稷祈福,特大赦天下,所有囚犯,一律释放。
其中,前朝李将军,我的父亲,官复原职,住回原先的将军府,另赐黄金千两,绸缎千匹,家丁百名,登基之日,全家朝拜,以示效忠。
“无赖!”听完圣旨,父亲破口大骂,却被赫独的父亲,王太师及时制止。
“如今皇上驾崩,石儆瑭得势,改朝换代之际,最重要的是,暂先离开这肮脏的地牢,再寻办法离开长安,与家人团聚,一起隐居山林。”
也罢,父亲颔首同意。
[正文:大赦天下(二)]
十一月初八。
对石儆瑭来说,这一天是他最为辉煌的大日子,可是对全长安城的百姓来说,却又是最彷徨不安的日子,如今的“晋朝”已经完全沦落为大辽的臣子国,除了幽云十六州,石儆瑭还允诺每年向大辽进献供品,最丧权辱国的还在后面。
长安街两旁,跪满了密密麻麻的长安百姓,他们全部大气也不敢哼一声,因为守卫在道路两旁的,不是汉人的军队,而是全身漆黑的辽国铁骑军,他们冷落的气势,压制住了所有的汉人百姓,包括站在天台之上的…新皇,石儆瑭。
天台两边,站立的是“晋”国新老“效忠”官员以及其家属,包括父亲,包括我。“当——当——当——”
钟声响起,天台下,官道中央,远远的,一骑宝红色汗血烈马飞驰而来,一身贵族打扮,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瘦削的脸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表情,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身后,是一群永远身着黑色的贴身侍卫。
“吉时已到,册封大典正式开始——”
他跨下烈马,漠然走向石阶,走上天台,直到最高处的龙椅上,坐下,坐定,淡定的步伐,冰冷的眼神,一点也看不出,胸口,前不久,刚受过重创。
随后,石儆瑭双手高高拱起,缓缓走到龙椅面前,他的殿下,弯腰站定。
“行跪拜礼——”
石儆瑭举起双手,向前迈开一步,撩起裙摆,神色恭敬的…跪下,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毕,跪定。
“厚颜无耻!”站在官员最前排的父亲,愤恨的低骂了一声,我连忙拽住他的手,不安的看了眼龙椅上的男人,还好,他的目光并未扫向我们这里。
“起!”
他一挥手,石儆瑭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再次拱起双手,向上天起誓道:
“我,石儆瑭,代表晋国,从此与大辽国定为‘父子之邦’,辽主就为我晋国的‘太上皇’,是我石儆瑭的父…”
“呸,狗贼,丢尽了汉人的颜面,什么父子之邦,真是不要脸,竟认比他小十几岁的辽王为父皇,我大唐竟出了这样一个叛逆。”父亲握住我的手,恼怒的瞪着天台中央的两个人,他最痛恨的人,但是为了我,为了与家人团聚,他只好强忍着自己火暴的脾气。
“册封仪式到此结束,大晋国皇帝择日,诏告天下,从此与大辽修好。”
仪式结束!
龙椅中,高高在上的他,居高临下的享受着君临天下的威严,从此,他是我们汉人真正的皇帝,享受着我们汉人的朝拜…起声,走下龙椅。
经过我的身边,骤然停下,驻足,双眉,习惯性深深皱起,半晌…抬头,继续,离开。
[正文:大赦天下(三)]
是夜!
躺在自己的寝房内,挥之不去的,竟是他一再而再的深锁眉头,我有些诧异他忽然的驻足,辗转反侧间,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困意也随之袭来,不知不觉中,眼皮逐渐变的沉重,正迷迷糊糊间,两道黑影乍然出现,我一惊,正想大叫,却发觉,喉咙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了,隐隐约约中,意识,终于彻底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醒来,睁开双眼,立即觉到不对劲,这里,这里…是哪?到处都是鹅黄色的轻纱,墙上,偌大的窗户开着,风吹进,将纱轻轻托起,散发着迷惑的异香,地上,铺着鹅黄色地毯,看起来软绵绵的,门口,纱旁,站立着几名年轻侍女打扮的女子。
“你醒了?”
一道男声倏地响起,我一惊,立即向声音的来源寻去,啊,原来此刻我躺着的床边,竟站立着一名男子,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身。
啊!
看清男子的正面,我不禁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竟是,竟是今日册封大典的主角,石儆瑭,我呆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他问。
我摇头,很诧异。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他忽然笑了,笑的诡异,“今日的天台之上,耶律德光的视线,竟飘向了你,真有意思,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我戒备的问。
“啧…啧…”他靠近了些,盯着我的脸,啧啧叹了两声,继续道,“你猜,他会不会对我们汉人女子,比较有兴趣?”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猜,把你献给他,又会怎样?”他终于道出他的目的。
“你…”我恼怒,想起身,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浑身松软,头脑,昏昏沉沉。
“呵呵呵呵,你会快乐的…来人,带下去,沐浴!”似乎,有人将我放入了水中,有人在水中倒入了鲜花;似乎,有人替我按摩了头颈,有人替我擦洗了身体;似乎,有人将我温柔的抱起,有人将我放上柔软的床铺…
我,一丝不挂…裸露着全身…浑身舒软…双眼迷离…
漫天鹅黄色轻纱漫舞,纱内香气袅袅,我醉了,躁动了…隐约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靠近,我微微拱起身体,迎了上去,双手,下意识伸上他的脸颊,笑着…抚平他皱起的双眉…呵呵…指尖,不经意的滑过他薄薄的唇瓣…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你…”
“嘘…不要吵…”
呃,好香!凑上他的脸,不自觉的摩挲,双手,缓缓攀上他的双臂,绕到他的后背,头,越来越沉了,双眼,再也无力气睁开,身体,紧贴向…他的…
[正文:大赦天下(四)]
(四)
呃…
炽烈的身体,紧绷的纠结,双手暧昧的纠缠上去…他,欺身压下,罗帐内,尽是缠绵,我急切的喘息,身体,迫切的需要,一次次的迎向上面的硬挺,脑海深处,仅存的一点点的理智,也被不知名的欲望淹没怠尽。
想要他,想将他狠狠的欠入身体内,拉住他,抱住他,闭上眼…他,终于低吼一声,双手攀上我的下腹,猛的用力…进入…狂野的…抽动着…
呃…
筋疲力尽,困意袭来,终于,满足中,入眠!几个时辰后——
被阵阵凉风惊醒,头痛难耐,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正对面的窗户正大开着,外面的冷风肆意吹进,吹起床铺四周鹅黄色的纱帐,我皱眉,下意识想起身,关窗,谁知,下腹突如其来的陌生沉重负担,让我不得不不悦的扭头。
啊——
这是什么!
一具赤裸裸的男性身体,毫无遮蔽的,半趴在床侧,腿,极其嚣张的横架上我的小腹…同样赤裸裸的光滑小腹!随着小腹,由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刹时,我吓的大惊失色,乍然想起几个时辰前,令人乍舌的疯狂的反应…再回头看身边那具毫无遮蔽的身体,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片刻——
理智恢复,迅速从床上抽出丝被,紧紧裹住裸露的身体,用力推开横架在小腹上的大腿,赶紧下床,踱到门口,推开虚掩的花梨木门,“吱”的一声,啊…出乎意料的,一排宫女模样的侍女随即应声转过头,面露微笑,向我的方向看来…哦,我一紧张,条件反射般的,吓的立即将木梨门再次关上,重重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