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无意中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凌若,是啊,一个从来就漠视大妞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关心在意?这绝不是一句“良心发现”所能解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从未告诉过大妞自己住在哪里,那大妞二叔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来?
凌若越想越不对劲,正想问个究竟,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口鼻,紧接着颈后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意识。
【作者题外话】:剩下两章明天补上
第两百五十七章 劫持

“你…你在做什么?”墨玉听到声音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大妞二叔将昏迷过去的凌若放到地上,脑袋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i^
大妞二叔露出狰狞的笑意,在墨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死死捂住她嘴巴,让她发不出声来,随后故计重施,一掌劈在墨玉颈后,令她昏死过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将门拉开一些对外头的周庸道:“这位小哥,娘子说她要出去,能否请你替她准备一顶小轿?”
待周庸下楼后,他迅速将一个麻袋套在凌若身上,然后背起她从另一处楼梯处下楼,小心绕过正与掌柜说话的周庸奔到客栈外头,那里停了一辆他雇来的马车,跑上马车后,他忙不迭地催促车夫,“快!快走!”
马车在车轱辘的转动中以及绵绵秋雨中离开了云来客栈,一路往北而去,直至走出杭州城门,确认没人追来后,大妞二叔方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他刚才还真怕一个跑不及被人给追上。
他并没有给车夫指明具体要去的地址,只叮嘱他往北,车夫跑了许久也不见他叫停,又一直在下雨,忍不住问道:“这位爷,您到底要去哪里,能否给小老儿一个明示,否则再这样跑下去,可是要出杭州地界了。”
“让你赶车就赶车,哪来这么多废话,爷又不会少给你银子。”大妞二叔没好气地喝斥了一句。
如此,一直等到天色全暗下来后,他方才命车夫在一间孤零零立在郊外的屋子前停车,在付清银子后,他背着装了凌若的麻袋推门走了进去。%&*";
借着点燃的烛火后能看到这是一间空屋,并没有人居住,不过在角落里却堆了许多米面青菜等食物,显然是有人刻意准备。
大妞二叔将套在凌若身上的麻袋取下,色迷迷地望着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依然倾国倾城的脸,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他活了这么些年,玩过的女子也不算少了,但全加在一起,也不配给眼前这个女人提鞋;真想…真想尝尝这个女人的滋味,一定消魂蚀骨!
想到这里,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轻抚着,一下又一下,滑腻柔软的触感令他不舍得移开。
就在这个时候,凌若紧闭的睫毛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因为被打晕的太突然,所以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有些迷茫,直至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模样时方才骤然清醒,同时也感觉到脸上一直有一只手在抚摸,连忙挥开他的手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就是摸你脸喽!那么紧张做什么,摸几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大妞二叔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说实话,光着这样摸着脸就让他很兴奋,好想不顾一切玩玩这个女人啊!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抓我?”凌若迅速地扫了周围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趁她昏迷时将她带到了这里,如今想来所谓大妞失踪,不过是他引自己上勾的诱饵罢了。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他拍拍手站起来道:“不要妄图大喊大叫,没用的。附近只有这么一间屋子,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至于抓你…”说到他面容有些扭曲,伸出右手厉声道:“谁叫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竟然知道了是我让大妞散播谣言的事,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我被人活活砍断了一根手指!”
凌若清晰地看到在他摊开的右手上,少了一根小指,指根处包裹着被血染红的纱布,煞是可怕。
“他们原本要砍的是十根手指,十指啊!”想到小指被砍断时那种钻心鉵骨的痛楚,大妞二叔就一阵哆嗦,亏得他们改了主意,否则自己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会剩下。
他的话令凌若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在大妞二叔背后果然有指使人,西湖蛇妖的谎言皆是在他们授意下散播出去的。
“为什么他们会改变主意留下你其余的手指?”她不解。
大妞二叔嘿嘿一笑,忽地用力钳住凌若的下巴,恶狠狠道:“因为你,他们说只要我可以抓到你,就留下我九根手指。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偏偏你出现了,还哄得那傻瓜告诉你蛇妖的事是我教她说的,要不然我此刻还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呢!”
凌若冷冷回视于他,忽地启唇一笑,“你们现在才想要封口不嫌太晚了吗?我早已将你的事告诉别人,就算你抓了我,你造谣的真像一样会被揭发出来。”
“你是指跟你一道来的那两个男人吗?凌福晋!”在漠然的声音中,他突然一语道破凌若身份。
“你怎么会知道?”凌若惊讶万分,甚至还胜过发现自己被绑架的那一刻。
“不止你,还有四阿哥、十三阿哥我都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身份显赫高高在上,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这个升斗小民过不去,我不过是为了混口饱饭而已,碍着你们什么了?!”说到后面,面目狰狞无比,显然是恨极了凌若一行人。
“这件事,是你背后那些人告诉你的?”在冷静下来后,凌若突然有了一个胆大至极却唯一能解释这件事的想法。
大妞二叔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倒没否认,“你倒是聪明,不错,就是他们告诉我的,你不用想什么法子套他们的身份,因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胤禛他们刚一到杭州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告诉他了,所以在得知胤禛他们去游西湖后,他就暗中命大妞跑到凌若耳边去说西湖有蛇妖的话,之后为怕胤禛不当一回事,又特意跑过去,看似提醒,实际是想让他们远离西湖一地。
“呵,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帮着做事,你还真是认银子不认人,那目的呢,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蠢材!”凌若讥讽的说着。
“谁说的,他们让我散播谣言就是为了掩饰西湖底下传来的声音,他们要做一件大事!”直至这句话脱口而出,大妞二叔才意识到凌若是在套她的话,气得他一巴掌甩在凌若脸上,气哼哼地骂道:“死娘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耍花样,信不信老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第两百五十八章 色心

凌若捂着生疼的脸毫不示弱地道:“真正难保性命的人是你,你明知我身份却还绑架于我,四阿哥绝不会放过你!一旦被追到,只有死路一条。i^”见大妞二叔目光闪烁不定,她又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肯放我回去,到时候我可以替你在四阿哥面前求情,让他饶过你性命,再说你绑了我也无用,你散播谣言的事二位阿哥都一清二楚。”
在短暂的沉默后,大妞二叔突然冷笑连连,“你不用在这里花言巧语,没用的,既然来了这里你就休想离开!至于那两位阿哥…嘿嘿,他们找你都来不及,又哪有心思管什么谣言。”
这才是幕后者让他抓凌若的真正用意,谣言既然已经被识破,那么就让四阿哥他们自顾不瑕,没心思去理会谣言的事。
其实他心里也很害怕,以他的身份跟当朝阿哥做对,还绑架四阿哥的福晋,正如凌若所言,唯有死路一条,但是他没有办法,若不照做,他只会死得更惨。何况他也已经想好了,等这里的事一了,他就立刻远走高飞,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躲上一阵,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至于那个傻妞,哼,他可不管,死了最好!
想到这里,大妞二叔的心思突然又活络了起来,既然都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那何不在离开前让自己爽一把,左右她已经落在自己手里了,王爷的女人啊,寻常人连看一眼都难,若就这么放过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何况那些人也没说要活着放她回去。
凌若一直有在注意他的神色,见他目露色光,心知不好,果然他淫笑道:“美人儿,听说四阿哥府里有许多女人,想必在府里时你常常独守深闺。%&*";眼下既然只有我与你两人,不若让我好好疼你,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尝到那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
凌若心中一沉,自己最害怕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在大妞二叔轻薄自己之前,她迅速拔下发间的金簪,抵在喉间,同时站起身,一步步退后,直到抵到墙角无路可退时方才强自镇定喝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自尽于你面前。”
大妞二叔哪会将她的话当真,在他看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辈子连血都不曾见过,哪有胆子自尽,“美人儿,你就不要再反抗了,与我做一夜露水夫妻有何不好?我保证会好好疼爱于你,说不定尝过那滋味后从此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呢!”
“无耻!”听着他的,凌若气得浑身发抖,同时手腕用力,锐利的簪尖破肤而入,有殷红的鲜血顺着簪身流下,衬着莹白如玉的肌肤格外显眼。
“哎哎,美人莫激动!”大妞二叔没想到她真会如此刚烈,以死相抗,不由得慌了神,不敢再靠近。
凌若紧紧攥着金簪,仿佛那不是要她命的利器,而是能保她命的法宝,她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大妞二叔厉声道:“退后!你给我退后!我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你这肮脏的人碰一根手指!”
大妞二叔被她骂得一阵气恼,但又怕她真的不要命,这么个大美人儿若连滋味都没尝到就香消玉殒,未免太过可惜,逐摆手道:“好好好,我退后,你冷静一些,先把簪子放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他想要骗凌若放下簪子,只要没了那个要命的东西,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无奈凌若早就瞧穿了他的诡计,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一直将金簪抵在喉间,只要大妞二叔稍有异动,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刺下去,对她而言,清白被辱远比失去性命更可怕,她的身子只有胤禛一人能碰!
大妞二叔见她不肯上当,只得讪讪地退开数步,不过那淫邪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凌若身上,哼,不让他碰是吗?好,有本事就一直别睡觉,否则…
话分两头,周庸在发现凌若不见踪影,而墨玉又昏迷倒地后,情知自己中了计,连忙跑到杭州府衙将此事告诉正在与陈元敬说话的胤禛及胤祥。
得知凌若失踪,胤禛大惊失色,顾不得与陈元敬告辞,匆匆往客栈奔去,胤祥紧跟其后,至于陈元敬在稍一犹豫后也跟了过去。
回到客栈,墨玉已经醒了,她告诉胤禛,是大妞的二叔打昏了他们,凌若肯定是被他劫走。
“好他个瞎了眼的狗贼,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抓走小嫂子!”胤祥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正想要叫人随他一起去抓人,猛然想起这不是在京城,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当下念头一转,指着陈元敬道:“你,立刻去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出杭州城,然后挨家挨户地搜查,就算把整个杭州城翻遍了也要把小嫂子给找出来!”
“没用的!”不等陈元敬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禛突然道:“这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足够他将人带出城。”
“一个刁民未必能想得这么远,指不定现在就在哪个角落里藏着呢。”胤祥不已为意地道。
“他想不到,但是他背后的人能想到。”胤禛仔细将墨玉的话回想了一遍道:“正如你所说,凭他一个刁民好端端的为何要绑架凌若,就算怕凌若将他散播谣言的事情传扬出去也不至于如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而这也恰好可以解释之前大妞二叔不合常理的地方。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时间胤祥也被他说得没主意,“总不能就这样任他抓了小嫂子走了吧?”
“自然不是!”薄唇微勾,露出一抹冰凉刺骨的笑意,“敢抓我的女人,他活得不耐烦了!”
胤禛从来就是冷静自持的一个人,任何出口的话都说得极是稳妥,然这一回却毫不掩饰,显然是怒到了极处!
“陈府尹!”略一思忖,胤禛对陈元敬道:“能否麻烦你替我查一查朱二富这个人,看他这两年都与什么人接触过。”朱二富是大妞二叔的名字。
第两百五十九章 布局

“四阿哥放心,下官一回去就着手命人追查,另外要不要下官派人追查朱二富的去向?”陈元敬问道。i^
“也好。”胤禛点点头道:“本不想麻烦你太多,但眼下看来却是不行了,权当我欠你一份人情。”正所谓金银好借,人情难还。到了胤禛这个身份,寻常是绝不会欠人情的,因为他们很可能要为了这个人情而做一些违心之事。
在陈元敬走后,胤祥在屋中来回走着,颇为气愤地骂了几句,随即对坐在椅中的胤禛道:“四哥,那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干等着陈府尹的消息?”
胤禛目光一动,抬了眼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朱二富怎么知道咱们住在这里?”
“当然是…”胤祥刚想说是小嫂子告诉他的,却猛然想起,凌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与大妞或是朱二富说过住在何处,那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知道咱们住在云来客栈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陈元敬,一个是方怜儿,这两人应该不会与朱二富有什么联系,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他相信说到此处,胤祥应该已经猜出来了。
果然,胤祥惊骇地道:“四哥可是说从京城一路跟着咱们到这里的人?”见胤禛点头,他心里激起一片惊涛骇浪,那伙人分明是八哥的爪牙,跟来此地不说,还早在一年多前就与朱二富有了勾结,借他与大妞之口散播西湖有妖的传言,恰恰也是从那个时候,西湖底开始有了异动,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i^
“就算这一点能说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小嫂子呢?小嫂子与他们可没什么牵扯,顶多就是知道了朱二富散播谣言的事。”关于这一点,胤祥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虽不能猜个十成十,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胤禛冷声道:“他要我们自乱其心,无瑕他顾,而这也是老八一贯的做法。照我猜测,西湖底必然藏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秘密,令他如此在意紧张。”
“又是老八,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胤祥骂了一句就要往外走,胤禛连忙唤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胤祥收住脚步怒声道:“我去找陈元敬,让他把一直盯着咱们的那伙人抓起来,我就不相信严刑拷之下他们不说实话。等救回小嫂子之后,我再带上所有衙役人马去西湖逐寸逐尺地找,我倒要看看老八这个王八羔子在西湖下藏了什么样的大秘密,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没用的。”胤禛揉了揉一直皱在那里的眉头,“老八做事谨慎,能让他放心派到这里来的人,必然是死忠之士,就算用上所有酷刑也套出话来。而且万一将他们逼得狗急跳墙,凌若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胤祥听得一阵头大,负气地往椅中一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个章程出来。”
一时半会儿间,饶是胤禛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凌若在他们手里,自己这边始终是有所顾忌。
若儿,我一定会找到你,你要坚持住!千万千万保护好自己!
入夜时分,陈元敬来到客栈,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叫大牛的人,据他自己说经常与朱二富在一起赌钱,在一个偶尔的机会下,曾见过给朱二富银子的那个人。
在胤禛的示意下,大牛努力回忆着那人的容貌,“他大约六尺高,面方耳大,对了,在他右耳下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站在一旁的李卫听到此处神色一动,忙凑到胤禛耳边道:“四爷,奴才跟踪那伙人时,就曾见到其中一人右耳处有一颗黑痣,至于身高体征也基本相符。”
胤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大牛打发出去后,对陈元敬道:“陈府尹当官这么些年,也破了不少奇冤异案,敢问一声,若陈府尹明知一个人犯了案,但又始终查不到证据的时候会怎么做?”
陈元敬虽不解他何以突然将话题转到此处,但仍是仔细想一想道:“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下官会绕一条路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曾经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或是物证或是人证。”
换一条路走…
这句话令胤禛精神一振,突然有了主意,送走陈元敬后,他唤过李卫,命他从此刻开始特别留心那伙人,一旦发现有信鸽飞出,立刻抓下来。
至于原因,胤禛连胤祥也没告诉,只道这是找到凌若的唯一办法,否则就算翻遍杭州城也于事无补。
如此一等就是两天,在凌若失踪的第三天,李卫终于等到地字号房有信鸽飞起,因为料定这信鸽是往北飞,是以他们早已在北面的林子里支好了大网,等信鸽一飞过来,就立刻撒网过去,将那只信鸽罩在网中。
待得信鸽落地后,李卫立刻抓起它藏在衣中,然后飞也似地跑回胤禛房间,听得有信鸽,已经两夜未阖眼的胤禛心中一喜,顾不得说话,连忙奔到桌前,命周庸将桌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端来文房四宝。趁着砚台磨墨的功夫,他从绑在信鸽脚上与笔杆一般粗细的竹筒中抽出纸条来,待看过后,他提笔沾一沾浓黑的墨汁,微一沉吟后开始在纸上落字。
胤祥不晓得他打得什么算盘,只好静静看着,然却是越看越不对劲,四哥的字他从小看到大,甚至可以说比四哥自己还要熟悉,可此刻纸上的字却全然不像四哥的笔迹,倒有些像八哥的字,难道四哥在模仿八哥写字?
这个怀疑在看到成文的内容时变成了肯定,上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分明都是以八哥口吻写出来的,命身在杭州的那些人将凌若带回京城。
等胤禛写完最后一个字时,胤祥已经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翘了大拇指笑道:“四哥好计谋,只要他们将这封信当成是八哥写的,那么就一定会去藏匿小嫂子的地方,咱们悄悄跟着,保准能找到小嫂子。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手模仿的功夫。”
第两百六十章 入瓮

胤禛轻出一口气道:“我也是临时抱佛脚,希望可以瞒得过那些人吧!”在吹干纸上的墨汁后,他命周庸拿来小刀将纸裁成小片,然后依样卷好放入竹筒中绑回到信鸽脚下。%&*";
“只是四哥你为什么非要等他们放起信鸽呢,用咱们自己的信鸽代替不行吗?这样还能快…”
胤祥的声音在看到信鸽翅膀下一个用极浅颜色做的记号时嗄然而止,胤禛瞥了他一眼放开抓着信鸽翅膀的手淡淡道:“我与你说过,胤禩是一个极谨慎的人,不光是用人,哪怕用鸽子也一样。随意找一只鸽子来代替只能坏了事”
“这个诡计多端的老八,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鬼当!”胤祥暗骂一声,后怕不已。
信鸽一般皆有固定的训练方法,不会说换一个人就有太大不同,是以周庸在接过信鸽后,跑到极客栈远一些的地方,稍做喂食,然后按着平常训练的法子指挥信鸽往客栈方向飞去。
信鸽毕竟不是活人,它只会按着固定思维去执行任务而不懂得分辨敌友,是以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往客栈落去。
王七是胤禩的长随亲信,此次领了几个人按照胤禛吩咐一路跟踪胤禛从京城到杭州,朱二富的手指就是他砍断的,凌若也是他指使朱二富绑架的,两日前他已经将此事借由信鸽传回了京城。
胤禩命他每两日就写一封信汇报情况,这日他刚将信鸽放出去没多久,就听得窗外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心知是信鸽回来了,忙打开窗子,果见窗沿外停了一只鸽子。i^
王七抽出纸条一看,竟是让他们将钮祜禄氏带回京城的命令,奇怪,这信鸽是两天前刚放出去的,怎么这么快就带着八阿哥的信回来了,往常来回一趟至少得三天。
为怕有人鱼目混珠,假借八阿哥之名传信,他还特意瞧过信鸽身上的记号,确是出自廉王府无疑,想是信鸽这次飞得特别快。既是确认是胤禩交待下来,自然要第一时间去办。
释然之后,他将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亲弟弟王末唤了进来,在王末右耳处赫然有一颗显眼的黑痣。
得知凌若被关押的地点后,他立刻带上王末还有另一人出发,其余人依旧留在客栈中监视胤禛一行。
在以王七为首的三人离开客栈后,胤禛与胤祥换上狗儿特意找掌柜要来的两套店伙计衣裳,扮做小二悄悄出了客栈,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等王七赶到关押凌若的那间小屋时,已是夜间,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那间小屋中透着一点光亮。
朱二富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满脸,浑然不觉外面有人敲门。
王七见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应,惟恐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对随他来的那人道:“把门踹开!”
这种木板门哪禁得住人用力踹,不过两三下就被踹断了门闩,这么大的响动居然还没把朱二富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