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配合,云烨自然不敢怠慢,出了门就喊老庄回家里准备车马,自己和刘进宝去了后院。
哭声不绝于耳,在云烨感觉这简直是魔音入脑,也不知老何是怎么呆这的。
老妇人端坐在门口,身上衣衫干净齐整,头上白发一丝不乱,屋子里的女人也没有哭号的,而且年纪偏小,孩童尤多,她们也感觉到家里发生了变化,乖乖的趴在各自母亲的怀里,露出眼睛惊慌的听外面的动静。
“跟我走,马车准备好了,你们这就回范阳老家。”云烨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捡了最重要的说。
老妇人惊讶的看看云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们?”话语说的四平八稳,身处如此环境居然不焦不燥。
“蓝田侯云烨。”
“为何?为何?是你阻止了雷电,把卢家所有的希望毁于一旦,如今来到这里,为了求心安吗?”老夫人依然没有起身,身上却有一种叫威严的气势在增长。
“不要拿雷电说事,你卢家准备趁着蝗灾大起之时,以天人感应之说来证明是天子的无德,弄得上天震怒,灾难四起。挟豪族千年文华,逼迫皇权,期望在皇帝最软弱之时,达到你们继续实际统治山东的目的。丝毫不管天下子民的苦楚,暗地里大肆屯粮,准备在关中沽名钓誉。贪得无厌,又眼高手低,遭此劫难你们还不醒悟吗?”
老妇人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旋即又问:“你讨厌豪族,为什么又要救我们,没了家,你让这一屋子的妇孺如何生活?原来家里有近五百口人,算得上钟鸣鼎食之家,而今安在?自杀的自杀,砍头的砍头,逃的逃,散的散,一个千年大族顷刻间烟消云散,这就是你们想要得到的?然后再救助几名妇孺博得天下善名?云侯好算计啊,果然不愧是一代算学名家,能把可以利用到的一切算到骨子里,老妇人佩服。”
“我根本就没有救你的打算,你已年过八旬早就享尽了人间富贵,不管发生任何激变你们都应该无话好说,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道理你会不知?再说了,按照我朝律例,以你的年纪不在惩处之列,我只是想救救那些孩子,稚子何辜?我实在是不想让云家的惨状再发生一次,这就是我的道理,才不管你理解还是不理解,我做事,用得着听别人怎么评判吗?。”云烨从心里就看不起这些玩弄天下风云的豪族,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游戏,人死了,满血复活后可以继续,头掉了,安不回去的。
有镖局护送着五辆马车离开,云烨叹口气,心想,但愿你们不要沉浸在仇恨的漩涡里不可自拔。
今晚上V求帮助,云烨拜谢
第四十节 离开
处理卢家妇孺云烨用了最快的方法,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把私放官奴的事情大事化小。
把官府的政策吃透,利用到极致,这是后世公司常用的一种简单手法。
现在云烨就在利用这个空档,现在的官府的公信力是超级强的,尤其是云烨手上的公文明确写着,允许蓝田侯云烨挑选五十名官奴作为奖励,这种比脸盆都大的漏洞云烨如果不利用一下,老天都会下雷劈他。
再次回到教坊司,迎面就碰到包着脑袋的老何,一见是云烨转头就跑,肥胖的身躯跑不过云烨被他堵在墙角,如同受惊的少女,抱着胳膊睁着惊恐的眼睛胡言乱语的讨饶:
“兄弟,我叫你大爷好吗?您行行好,有谁家刚刚打伤了官员,抢走了文书的暴徒转眼间又回到案发地的?哥哥实在是头疼的厉害,您放哥哥一马行不行,老卢家犯的是天条,您牵扯进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悠哉悠哉的?”
“陛下说了,小弟还没成年,现在还轮不到他老人家管,小弟现在的顶头上司是皇后娘娘,被抓住错处,最多罚站,和几十个人的命运比起来,小弟还没精贵到那个地步。”
老何像是头一回见到云烨似得,上上下下的打量个不停,肥胖的身子也直了起来,脸上的可笑的表情不见了,头上缠着白布居然有几分烈士的味道。
“你从今往后,就是我何邵的兄弟,火里来,水里去言语一声,哥哥没二话。”
“我们以前不就是兄弟吗?怎么又来?”
“不一样,以前我可以和你一起喝酒,一起胡混,但是绝不把命交到你手里,现在不同,把命交给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造化,你这种人比较讨厌招人烦,可是,只要有大事交给你这样的人却是最保险的。”
“这种做事的方法是我从一位长辈那里学来的,老爷子一生杀人无数,却从不糟蹋人命,能救一个人他老人家就绝不会皱皱眉头,就是刀山火海也不畏惧,小弟差得远,做事情还要衡量,如果牵扯到家里的奶奶妹妹,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小弟也会躲得远远的。‘“我有些后悔说了刚才的话,收回行不行?”何邵的脸都抽成蔫茄子了。
“胡说,都是兄弟了,哪有把话收回去的道理,快帮兄弟看看,五十名官奴,小弟只要了三十七个,还差十三个,快给我补齐了。”
“我摆酒请客,您想上哪就上哪,让哥哥把话收回来吧,你这样的兄弟交不起啊”
事情办的圆满,又混了一顿酒菜,眼看天就要黑,出不了城了,就和老庄刘进宝打着饱嗝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打算明天就回玉山,长安城里他是一天都不想住,他似乎总能闻道一股子血腥味,怎么洗也洗不掉。
“老卢,我尽力了,你的一万贯用来救你妻子老母了,你安息吧。”云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着窗外的黑夜念叨了一句。
云烨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管家姑姑一边唠唠叨叨的诉说着家里只剩下他和几个姐姐显得冷清,又一边给云也穿衣服,把自己弄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想去庄子的话就去,没人拦着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一家人几天不见就生分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光一个衣服就穿了一柱香的时间,不知道我现在急着跑路?云烨心里急躁的大叫。
晚了,还是被堵在家门口了,就是那个被云烨揍了一顿的死太监。
笑眯眯的说娘娘有请,还说本来要去庄子上的,没想到云侯还在长安的府上,这趟差事轻松之类的屁话,幸灾乐祸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刚进了皇宫就遇到刚刚散朝的诸位大佬。
“哎呀呀,云侯的一道蝗虫菜让老夫辟谷三天,差点见了阎王,这样的恩德不可不报,一会见完陛下,到老夫家里,家里准备了三斤蝗虫,好款待云侯,一会准得来啊,莫要辜负了老夫一片心血。”李孝恭这个老不死的在江南怎么就没让姓箫的给弄死,身中了三箭,还活的生猛无比的来祸害老子。
“同去,同去,老夫一生嫉恶如仇最见不得那三斤蝗虫活到明日,今日一定让他葬身云侯腹中才能消去老夫心头的这股恶气,云侯不会让老夫苦等吧?”
王珪,你一个老夫子,不好好在家教育儿子,凑活个什么劲啊?
屈指一算,今天有两个王爷,六个公爵,十几位侯爵,伯爵以下的不算,这已经是一股不得了的力量,看来今天的蝗虫大宴不去是不行了,他们攒着一股恶气等着云烨出丑。
只是不知道见了皇后还能不能活着出皇宫,去享用美味。
长孙现在不喜欢坐着,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心里烦躁,再加之天气闷热,在大殿里转来转去的不安静。
“娘娘如果热的话,不如微臣去找些冰来放在殿外,这样一来既不会对娘娘身体不利,也会凉爽一些。”
犯了错就要有拍马的觉悟,云烨不是一个性子直来直去的混货,适当的拐弯达到目的也不错。
“今年大灾,宫里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本宫又没有你云侯的点金手段,只好从嘴里,用度上节俭一点,也好替陛下分忧。听说你昨天去了教坊司?去干什么?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子没事去那里干什么,往日,本宫的教导都到哪里去了?要你做事情三思而后行,这次你放走卢家妇孺就是违命,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长孙一开始还有逐渐把谈话深入的意思,没想到话题一展开,就按捺不住直接把话挑明了,这对她来说是极为罕见的。既然长孙不绕圈子了,云烨自然不能用文书上的漏洞说事,这是对长孙的不礼貌,他总是不忍心骗这位伟大的女性。
“没有其他古怪的心思,也没有故意要陛下难堪,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做这件事,云家的惨况实在不能再现我大唐。”
“哦?今天没了托词,没了借口,甚至于没了油腔滑调,难得,看来这件事的确触到了你的痛处。”
长孙一时间不习惯云烨的直爽,有些愣神。
“娘娘容禀,微臣当时在太极宫顶上非常害怕,头顶是缭绕的电光,耳边是沉闷的惊雷,所以吓得尿了裤子,可微臣还是硬生生的挺了下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可以少死几个人,让那几户豪门知难而退,莫要再与陛下相争,谁知卢寿卢子安在失败的刺激之下说吃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终于自陷死地,咎由自取,老卢江不管不顾的一心要把卢家发扬光大,只要家族荣耀,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臣不可怜他,他是自寻死路。只是妇孺何辜?就被他们强行绑上战车?而今战车倾覆,等待那些妇孺的是何等悲惨的命运,臣内心不安所以做了这件事,请娘娘责罚。”
云烨说完就躬身施礼等待裁决。
长孙长叹一声,有些不忍处罚,瞄了一眼身后的屏风,不见动静,就让他离开,回玉山反思。
没想到啊,这次居然可以轻松过关,别看他对老何说得轻巧,事实上云烨很清楚这一次李二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从长孙开始的谈话就知道,只是没有料到是如此的虎头蛇尾。
回首看着巍峨高大的皇宫,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参与到尔虞我诈的朝政纠纷之中。
全身似乎都轻松了,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对啊,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很小丫一起放猪。
长孙回到屏风后面轻轻的给李二揉按鬓角,李二似乎睡着了,只是微微跳动的食指证明了这位帝王内心的不平静。
“那小子再也不会参与到朝政里来了,再也不会了。”李二柔声说。
“何以见得?他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憨活,现在想的明白,一旦遇到他在意的事,还会出来的”。长孙不以为然。
“你不明白男人,尤其是云烨这种人,他没有畏惧之心,只在乎情谊,刚才他的话越说越快就证明他对这件事已经不耐烦了,或许说是他对整个朝堂不耐烦了,只想尽早摆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聪明的小子啊,就看你能不能逃出朕的手掌心。”李二笑着握了握长孙柔软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胸口。
长孙似乎觉察到了李二有些变化,往回抽了抽手,如同初见时的羞涩,白玉般的脸颊浮上两片红晕,惹得李二目眩神驰。
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失去了一些刚硬的心思,多了一些居家的气息,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发现看惯了的皇后竟是如此美丽,多年的相濡以沫,足以让自己忘记长孙的的容颜,只记得无论自己如何做,做什么,身后都会有她的存在。
如同影子仿佛天生就该是自己的,占有的是如此自然,占有了如此心安理得。我是不是应该把瞭望周天的眼光收回来一些,看看身边的人,关注一些离自己最近的风景?李二这样问自己。
第四十一节 写一本合算
欠了别人的债总是要还的,再说了,欠李孝恭,王珪他们的债想逃是不可能了,因为云烨在皇宫门口就看到了绑架事件。老庄,刘进宝哥俩被捆的像蚕在地上蠕动。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嘿嘿笑着围了上来。
老李家的马车不错,宽大不说,还镶金嵌玉,下面的垫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非常松软。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银质酒壶,也不用杯子,就对这壶嘴狂饮,酒浆有些酸涩,回味却好,是纯正的波斯酿。
好酒,云烨现在非常需要酒的刺激来安抚神经,回想起长孙无意间偷看的那张屏风,不用说那后面就是李二,他在观察自己,以前还会担心,现在不必了,老子不玩了,实在是玩不起,动辄就会掉脑袋的事一个人能玩几次?
侯爷就好,不去幻想更大的爵位,李二也不会把更大的爵位给自己,有多少人临死都没混上个侯爵,想想飞将军李广在对匈奴的最后一战中被马踏成了肉泥,也没有得到爵位就会放平心态,不去考虑那些没用的。
马车停在了河间郡王府门口,早就有管家在门口恭候。
云烨跳下马车,庄三停刘金宝也各自从马上跳下来,老庄怒气冲冲,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看王府的侍卫总管。
都是军中一脉,早就听李怀仁说起过他家的这位总管,三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高手,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在战阵上许多比他高明,比他聪明的侍卫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李怀仁说他老子说了,战场上只要是参加了战斗并且能活下来的都是宝贝,尤其是他家的侍卫总管,上次在江南,如果不是他机敏,李孝恭不要说只中了三箭,恐怕早就被射成刺猬了。
抱贤堂,这就是李孝恭家用来大宴宾客的地方,老李是个大方人,似乎早忘记了邀请云烨吃蝗虫这回事了,拉着他的手将满堂宾客一一介绍给他。
云烨打定了不参与政事的主意,所以只是以晚辈礼拜见了诸位大佬,过于殷勤了会让人误解,以为云侯从此要在朝堂大展手脚。李孝恭介绍一遍,他连名字都懒得记,年纪大的叫伯伯,年纪小的叫叔叔,称呼和他们的胡子成正比。
掌握了这一绝世秘籍,云烨在社交场上可谓左右逢源,“啊,刘伯伯身体健朗可喜可贺,李纲,李山长可是吩咐晚辈力邀您前去讲课,您再不去,晚辈的双腿不保啊。”
“胡伯伯您是一代雄才,小侄这里就给您见礼了,您也知道,小子家里贫寒,有什么可以补贴家里的门路,千万不能忘了小侄的一份。”这位是金部郎中,爵位不高却掌管着天下交易,也就是说,不管谁家想暗地里做个买卖,他老兄是避不过去的,手里抓着各个家族的名声命脉,是天下第一等的肥差,也是天下第一等的危险职业,据说上一位才死了两月。
“和尚叔?大和尚?”
李家酒宴上怎么有和尚?虽说现在恰逢大灾,酒宴简单了些,却也是酒肉不缺,一个和尚据案大嚼不说,还对周边人等视而不见,太嚣张了,不过周围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从这一点就知道这秃驴不好惹,还是躲远点。
“觉远大师,今日酒菜减慢了些,还请大师不要见怪。”李孝恭在给这和尚赔礼?这就让云烨吃惊了,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怎么打交道,赶紧找明白人。
拉住李怀仁的大哥李怀贤,问半天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少林寺棍僧中的觉远僧,看到他云烨就想起麦积山上的那个恐怖的檀印和尚。
“十八棍僧果然救过陛下?‘“从哪听来的胡话?陛下要是沦落到要靠他们来救的话,我们这些人不如死光了干净,再说了,只有十三个棍僧,他多弄出五个来试试,就像你家,持械的部曲超过五十,你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那他们不就是护院之流,怀贤兄,你这是打小弟脸呢,少林寺的护院能上席,我家的护院为什么就得蹲院子里吃饭?
李怀贤有掐死云烨的冲动,谁家护院不是蹲在院子里吃的,你还把话说的这么大声,怕那边的觉远听不见吗?
果然,觉远僧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来到云烨面前双手合十:“贫僧觉远,见过云侯。‘“大师多礼了,小侯听说少林寺戒律森严,为何大师却酒肉不禁?”云烨一上来就质问,他感觉自己有点像电视,小说里的反派,只是一会千万不要被这个和尚打脸就是了,只是一想到那些反派的下场,心里就有些打鼓。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和尚,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
“贫僧是武僧,按照寺规可以酒肉不禁,练武之人需要强筋健骨,只吃素食是撑不住的。”觉远没有李连杰帅气,也没有李连杰有趣,木讷的让人生厌。
“不见得吧?本侯在麦积山游览之时,遇到了檀印大师,就与大师做了长谈,大师自己就长年茹素,身手依然矫健,觉远大师可与檀印大师较量过?”
觉远抬头看了云烨一眼,精气充盈的双眼有如一对寒潭,让人生畏。
只可惜他看错了,云烨就像一只整天和老虎狮子,毒蛇关在一起的猴子,早就对这种精神上的压力有了免疫力,在云烨看来,他的压力指数连连老程,老牛都赶不上遑论其他,除非他长了一对长孙的剪水双瞳才能让云烨低头。
云烨的若无其事让觉远有些意外,长安城里的纨绔也有找他比试的,都被他震住,那些膏粱子弟心智脆弱,哪怕是有身手比他高的,在心神被夺之下也只有乖乖认输,这也造就了他一代高手的名号,否则今日聚会,王爷扎堆,公爷成群,侯爷遍地走,伯爵子爵不如狗的高级宴会里没有他的位置。
自觉受到了侮辱,但是云烨与檀印师叔是旧识,只得双手合十抱于胸前说:“贫僧不曾与檀印师叔做过比试,想来小僧的身手是万万不及檀印师叔的,师叔是戒律院首座,地位尊崇,修行高深,也不会与他人动武。”
没有一点武士的傲气和刚烈,有些鄙视他,还准备喊老庄出来和他单挑的,顺便送点钱才给玄奘,谁知道他这么能忍,能忍为什么不去练忍者神龟?
刚才老李悄悄告诉云烨,玄奘大师就在书房与萧瑀谈话,这个和尚打算去天竺求取真经,意志极为坚定,云烨很希望《大唐西域记》这样的宝贝问世,所以很想资助他。
现在取经的事与道家起了冲突,道家有后台,他们供奉的就是李家的祖宗,当然要打压佛门,一听说佛家出来这样一个变态,玄奘的出行有些小意外就不足为奇了。
明打明的给玄奘送钱资助他取经,会得罪道门的一大批变态,尤其是在和李淳风成为朋友以后,就不方便和佛门来往密切,要不是李淳风的师傅袁天罡有没事就给他称骨头的坏习惯,他早就请老袁去书院讲课了,只要他不讲天圆地方就成,祸害祸害李二就好,不要给我的学生灌输一些奇怪的理论,我的学生将来是要自己探索天是不是圆的,地,是不是方的觉远让人失望,可见佛祖都要玄奘赤手空拳的去天竺,连自己这样一个巨大的作弊器都没有办法,佛祖法力无边啊,生生地把即将改变的历史又扭回原来的车道。
正暗自大发感慨之时,肩膀被人拍了一把,原来是萧瑀老先生。
“小子无端端的出什么馊主意,害老夫这些天吃什么都不香,就是嚼着山珍也有一股子蝗虫味。‘老先生辈分高绝,一般的小辈从不加以颜色,动辄训斥为家常便饭,连长孙无忌都难逃责难,自己还是恭敬些好。
“小子,老夫问你,你说你曾经到过西王母的天池可是真的?”老先生一脸的认真。
“当然是真的,玄奘大师要去天竺,有一段路就很靠近天池,如果赶得不急的话,可以去逛逛,先说好,没有四时不谢之花,只有冰雪和石头。”云烨赶紧把事实告诉他,免得将来说自己是骗子。
“阿弥陀佛,云侯是有大机运的人,连西王母的驻地都有缘得见,实在是可喜可贺。”
玄奘也没有电视上的玄奘帅,瘦小,黝黑,没去天竺呢就有了三分天竺人的样子,怪不得他会在那里如鱼得水,混的好不自在,还有幸乘坐大象逛古代城市让云烨羡慕。
“云侯可知贫僧如何才可以到达天竺?”
“当然知道,不过你到那个到处都是牛的国度去干什么?听说你要求真经,自己下功夫写一本不就完了,你看,人家老子,庄子孔子那么些子都在写,写完就成神了,听说沙漠里的默罕默德也在写,就快成神了,有在路上跑几年的功夫还九死一生的,划不来的,不如自己写一本合算。”
老先生听了这话立刻就抽了过去,玄奘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觉远眼睛都红了,可他还在忍耐。
“你不信神佛?”
“我只相信自己的祖先,是他们一砖一瓦的建造了我们的世界,不是什么神灵,我如果有需要感恩的地方,那就是对我们的祖先,四时八节供奉不敢少,这也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尊敬。”
第四十二节 利益动物
对于佛教,云烨从来都缺少崇敬,不是因为在麦积山旅游被管理员调换了相机,而是他们的不作为,只要华夏大地上有景物绝佳之地,总能看到佛教的影子,现在的佛教徒应该感谢他们的祖辈,是他们留下了丰厚的遗产,才有后世精美绝伦的各种殿堂,还有无数的价值不菲的门票。
大雁塔,大唐现在还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一旦玄奘留学归国,就会万人空巷迎接。然后,玄奘说少一个保存佛经的地方,然后就有了大雁塔,太神奇了,崇洋媚外难道说是老祖宗就给我们遗传下来的?不是我们自有这个劣根性?得斩断这个根苗,否则,没了慈恩寺让老奶奶上哪去拜佛?她老人家只相信那个住在小殿堂的佛。
玄奘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无论是声望,还是名声都无法和云烨较量,如果等他留学归来,他的地位云烨就只能仰望了。
李孝恭用惩罚云烨的借口召集了一大群人来力挺佛教,这让云烨非常愤怒,欺我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