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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抑郁的症状,就一定要到医院就医。”医生同情地看着万今,心想有这么一个女朋友也够操心了。
万今谢过医生,走了出去。
老刘坐在病床前,用自责的目光看着熟睡的安心,这么安静,这么虚弱,他的心一阵阵疼。电话没人接听时,他立刻中断了会议,赶了回来。飞机误点,所以他反而比在夏威夷的万今回来得晚。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活。
“医生怎么说?”老刘看见万今进来。
“她绝食,说要回到西汉去------医生说她有妄想症。”万今咬了一下嘴唇。
白芬芳一个星期后才从夏威夷回来,她尽量在万今的父母前装成没事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焦灼万分,梦中全是万今和安心像蛇一样在床上纠缠的镜头,有时安心会在万今的身子低下探出头,漂亮的嘴唇里咝咝地吐出一条粉红色的细长舌头,冲她妖里妖气地作鬼脸。
一下飞机,万今的身边,果然站着安心,为了掩饰,他还带来了一个朋友美国人彼特。
万今的父母倒是对安心颇为注意,尤其是万母,一下飞机就盯着安心,问万今,“今儿,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水灵,像是个古代美人似的。”
万今连忙介绍,“这是安心,我和芬芳的朋友。”
白芬芳一听,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盯了万今一眼,什么也没说。
安心走上前两步,对着万母先是屈膝,再深深地躬身下去,这是她所记得的对长辈行礼最恭敬的形式。
万母倒是愣了一下,这年头,还有谁家孩子对长辈这么恭敬有加呀,她对安心不由地有了几分好感。
“伯母辛苦了。”安心恭恭敬敬地说。
“真是个好孩子。”万母连忙扶起她。
安心转过身,对万父如法炮制,先是屈膝,弄得万父忙不迭地扶住她,不让她再躹躬。
“这是我见过最中国的姑娘。”彼特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心,她一如既往,穿着裁剪简单的袍子,这次是水绿色的,垂感很强的料子,“这好像是中国汉朝时的古老礼仪吧。”
安心吃了一惊,不由地回头看着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的彼特,这金发碧眼的胡人,哦,不,美国人,竟然看得出这是汉朝的礼节。她当然不知道彼特是个狂热的汉学研究者。
万今听了彼特的话,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安心,她是不是在妄想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了。
古典美人(1)
白芬芳瞥见万今投向安心的关切的眼神,心中酸痛交加,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你的衣服,也有大汉遗风,最近中国兴起一股着汉服之风,不过,我目前为止,还没看见过像安小姐这样简单而古意十足的袍子,这是你自己裁剪的吗?”彼特问。
安心点点头,抬起手,掠掠飘下来的发丝。
彼特热切地看着她,这个女孩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说不出的古典味道,她简直就是从古代跑来的,她身上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真的!太好了,竟然还有自己会裁剪衣服的女孩,而且还是漂亮的汉服式的衣服,你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件像你这样的袍子,这样,在化装舞会中,我就可以扮演成来自汉朝的古人了。”彼特向安心发出邀请,“一周后,你能来吗,化装舞会?”
“可我不会跳舞。”安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不是不会跳舞,而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舞是怎么跳的。
“相信我,安小姐,你绝对有跳舞的天赋,只需要五分钟,你就是舞会女皇!”彼特夸张地说。
在一边跟父母说着话的万今笑着插嘴道,“彼特,难道你要和安心站在这里说上一个下午?”
“哦,咱们赶紧上车。”彼特笑着拍拍自己漂亮的脑门。
在彼特的车上,安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彼特一直跟安心说话,他对这女孩非常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安心有多半回答不上来,所以笑而不语的时候居多,彼特更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东方美女,娴静美丽,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迷人的东方韵味。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瓓珊处。我不远万里,只为了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遇到陌生而熟悉的你。
“安小姐,不如,我们不要跟上万今的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彼特突然建议。
“可是万哥哥-----”安心看着前面万今的车,心想白芬芳一定坐在他旁边,不由地觉得不高兴,她喜欢坐在万哥哥身边。
“他们一家人团聚,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吧。”彼特笑一笑。
一家人,安心的心刺痛了一下,脱口而出,“不,我和今哥哥才是一家人。”
“哦?”彼特侧过头。
安心咬住嘴唇,沉默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白芬芳是万今的未婚妻,他们过不了两个月,就要成为一家人,她知道,万今为自己买的那款昂贵的婚纱,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为万今披上。
痛!
彼特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你爱他?”
爱他,不爱他,不知道,只知道,没有他,我不能呆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安心有些迷茫。
原谅我不知道什么爱,我爱很多人,我还将爱很多少。
“那为什么你----那么说?”彼特的声音很轻,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害怕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语言会伤害一个人。
安心把头转向窗子,没人会相信她。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不会相信你,应该是一件最郁闷的事情吧。
2008年新年快乐!那那给大家拜年了!
祝各位读者朋友们万事如意!
古典美人(2)
“安小姐,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见过你,”彼特转移话题,湛蓝的眼睛在安心的脸上停了一下,“好熟悉-----可我不可能见过你。”
男人搭讪时是不是都会这么说。
安心还是没说话。
过了许久,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彼特,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彼特的眼睛更蓝了,他大喜,“我知道你会去的,我现在才知道,那地方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彼特带着安心向郊外开去,他的房子在近郊一个很大的园林式小区里。
安心也不问他去哪里,她还没有学会怀疑别人。
上了楼,彼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安心才问他,“你的家?”
彼特笑着点点头,“请吧。”
客厅很大,很空旷,只有一个液晶电视和一套巨大无比的沙发,很厚很低,几个奇形怪状的软垫散落在沙发前,有海星形状的,有水母形状的,有月牙形的,有莲花形的,也有说不上来是什么形状的,颜色很斑瓓,客厅的主色调是浅橙的,明亮而温暖。
安心喜欢这样的客厅,她露出笑容,“很漂亮。你说我会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彼特看着安心的笑容,“不,不,这个客厅还不配迎接你,我的公主。”
“难道你家里藏了一皇宫?”安心抿着嘴巴。
“差不多。”彼特拉住她的手。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让我心醉。
打开左侧的房间,安心愣在门口。
不错,这是一个值得让安心扔下万今跑来的一个地方。
这个房间绝不比客厅小,里面居然全是古代的衣饰,确切地说,是汉朝的衣饰。彼特把这房间设计成一个展览馆,古香古色,所有的隔断都是用屏风和小巧的玻璃柜来隔开的,墙上,屏风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汉朝服装和各种冠冕,玻璃柜里是首饰。
彼特开始牵着安心的手,充当起解说员来:
“这是冕冠服,祭祀用的,尊贵的天子及三公诸候、卿大夫祭天地明堂之时穿着”
这就是主上穿的衣服了,可惜自己生在姑苏长在姑苏,没有见过真正的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安心端详着冕服,玄色的上衣,朱色的下裳,都绘着繁杂的章纹。旁边还挂着一个冕冠,冕綖长约30厘米,宽约15厘米,前圆后方,冕冠外面涂成黑色,内为红绿二色。
“这是皇帝的冕冠,有十二旒,系的是白玉珠。”彼特告诉安心,“如果是王公们的就是七旒,系的是青玉珠,而卿大夫只五旒,系的是黑玉珠。”
安心回头看着彼特,一个两千年后的人,还是个美国人,居然这么了解她那个时代的衣服,真是奇怪。
“这是长冠服,是夫子和执事百官,用在祭宗庙及各种小祀的礼服; 这是委貌冠服,公卿诸候大夫行大射礼于辟雍的时候穿的; 这是爵弁冠服,是大射礼时,执事者穿的,有缁麻衣和素裳。”
竹皮编制像鹊尾一样的长冠,像个杯子的委貌冠,前小后大的爵弁冠,金板上有蝉纹浮雕的通天冠,此外什么远游冠、高山冠、进贤冠、法冠、武冠、却敌冠,术士冠,各式各样,不一而足,看得安心眼花缭乱。
还有各种在袍服外佩挂的组绶,帝皇和皇后的黄赤绶。诸侯王和公主佩带的赤绶。公侯将军的金印紫绶。九卿的银印青绶,六百石至一千石的官员的铜印墨绶。二百石至四五百石官员的铜印黄绶。紫绶以上才可加玉环。
原来衣服也有这么大的学问。
古典美人(3)
“这就是常穿的朝服了,从皇帝至各种小吏都穿,主要是袍子。颜色是随着五个时令变化,春天是青色、夏天朱色、季夏穿黄色、秋是白色、冬变黑色。”
安心记得爹爹的衣服就这样随着季节变色的。
接着看汉朝女服,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的庙服,有每年三月,皇后率领公卿诸侯夫人亲蚕礼时穿的蚕服,有皇后及夫人们日常穿的蚕衣朝服。
如果还能回到西汉,一定到长安去看看太后皇后们的衣服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汉代妇女穿曲裾深衣,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有宽有窄,袖口镶边。衣领用交领,领口很低,要露出里衣。这种宽袖紧身的绕襟深衣很有特色,衣服转折好几圈,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看这衣服上的花纹,是不是非常精美。”彼特简直有些滔滔不绝了。
这些衣服的款式既熟悉又陌生,她小时候穿过,是水绿色的,安心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有些恍恍惚惚起来。
“看,这是留仙裙,汉宫皇后娘娘赵飞燕一次跳舞的时候,被一阵风差点吹走,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裙子,才拉回来,后来一些宫女就特意把裙子的后面缺个弧形的缺口,边上全是褶皱,这种裙子很快在民间流行起来,成为一种时尚。”
留仙裙,留仙裙,安心觉得有些头晕。
“你怎么了?”彼特正拿起一支金步摇,看着安心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扶住她的腰,这女孩的腰纤细之极,不足一握。
“没什么,”安心被彼特扶了出来,坐在又软又厚的沙发上。
“觉得你有心事。”彼特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告诉我吧。”
安心摇摇头,“你不会相信的。”
“我会相信,即使你说你是从哪一幅画上走下来的中国古代仕女我都相信。”彼特坐在安心身边。
“真的?”安心喃喃。
“当然,”彼特微笑中有些迷惑,“事实上,我常常梦见一个穿着漂亮的中国古装的美女在跳舞,裙子飞起来,像天使一样,所以我才来到了中国,我发现了梦中的裙子就是西汉时的留仙裙,我想,我梦见的可能就是西汉的一个女孩。”
“我长得像她吗?”安心问。
“不,完全不像,可又说不出哪一点像,反正我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我也无法说出是什么原因。”彼特笑了笑,“现在,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了吧。”
安心低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其实,我是从西汉来到这里的,在四年前。”
彼特把嘴巴张成了O型。
古典美人(4)
自从在彼特家的那个大大的不同寻常的客厅里把自己在西汉的事情告诉了彼特,安心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她不求别人相信,只要有人肯耐心地听就足够了,彼特虽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可是他还是相信了安心,这个长得纤柔异常的女孩应该不会撒谎的,可是灵魂穿越两千多年,彼特觉得无法想像,这太神话了。
无论如何,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在他们这间暗流着。这让安心和彼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万今觉得很奇怪,以安心的性格,并不喜欢接触外人,现在居然跟一个认识不久的美国人相处得这么好,他有轻微的嫉妒,安心,应该柔弱地依在他胸口,受他保护,可是他有白芬芳,叹一口气,把烟掐灭,婚礼在一个半月后举行,必须再次去试婚纱。
在化装舞会上,安心和彼特以一款裁剪精细,用料精美的真正的汉服成为全场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安心把头发挽了起来,梳了一个最正宗的倭堕髻,就是罗敷梳的那种俏皮的似坠非坠的发髻,一件银红色的长袍勾勒也她美丽纤弱的身体,罗带轻飘,不带一点尘世味道,而彼特戴了银色的假发,戴了一顶通天冠,金色的,他的袍子是银色的。他就像真正的王者一样高贵优雅而威严。当他们双双在大厅出现的时候,没有戴面具,赢来了一片艳羡的目光。
果然不出彼特所料,安心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够在彼特的带领下飞旋而舞了,她本人就像是为舞蹈而生的,腰肢那么柔软,动作那么轻盈,眼神那么妩媚。
裙袂飞扬,很多人开始往这边看,等他们舞到中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跳舞。
只有他们在飞舞,像是被衣服带着飞舞,飞,我要飞。
太美了!
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嫉妒的,大家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彼特无法自拔,喜欢上这个真正的东方古典美女了,他带着骄傲,舞得更加飘逸了。
安心只觉得自己在飞,一直飞,要飞回西汉去,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一个嘴唇鲜艳的古装美女和一个英俊的古装男人坐在高高的地方向下看着她,她穿着水绿的罗纱,如风般地回旋,而她的妹妹冯倾城,正在微笑地坐在一张古琴后面,抚着琴,不时地抬头微笑地看着自己。
“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视着安心,双眼迷离,她美得无法形容,美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幻觉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变成了彼特湛蓝的如湖水般温柔的眼睛。安心叹息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彼特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感情,在安心闭上眼睛的时候,握紧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红的嘴唇。这个吻,引来了一阵欢呼。
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空中爱过你,否则,你的嘴唇为何我如此熟悉。
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张莽,给了她最初和温暖和温柔的张莽,忘不了那些被宠爱的日子。她想起了万今,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不要离开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着,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他不需要她。
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迷茫,你忘记,我记得。
古典美人(5)
“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视着安心,双眼迷离,她美得无法形容,美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幻觉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变成了彼特湛蓝的如湖水般温柔的眼睛。安心叹息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彼特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感情,在安心闭上眼睛的时候,握紧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红的嘴唇。这个吻,引来了一阵欢呼。
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空中爱过你,否则,你的嘴唇为何我如此熟悉。
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张莽,给了她最初和温暖和温柔的张莽,忘不了那些被宠爱的日子。她想起了万今,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不要离开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着,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他不需要她。
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迷茫,你忘记,我记得。
“今晚到我家去,好吗?”彼特的眼神带着舞会残留的零乱和绚丽,外面清洌的空气也不能让他清醒。
安心摇摇头,“不,彼特,我要回家。”
彼特不甘,“为什么,你回去也是一个人。”
“刘伯伯会担心。”安心拢了拢风衣。
忘了她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彼特亲亲她的额头,“小乖宝贝,我送你回去。”
老刘还没有睡下,他坐在客厅,等着安心回来。
“以后不用等我了,”安心有些不安。
“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老刘看安心的眼神有些不舍。
自从张莽死后,老刘几乎成了安心的父亲。安心看着老刘的背影,快五十岁的人了,依然挺拔敏捷,是一只威风不减的狮子。
安心洗澡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张莽,想起了张莽给她洗澡,满池的菊花瓣。
鼻子发酸,泪涌出。
莽哥哥,你回来吧。
安心看不见,一缕白色的轻烟从房间的玉雕的小盒子里轻轻逸出,缠绕在她光洁的身躯上。
我不想离去,即使死了,也要天天看着你,天天缠着你,就算你看不见,就算你感觉不到。
房间是张莽的房间,安心只在睡在这个房间里,才感到安稳。
梦中,有人在飞舞,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生,有人在死。
“今天的婚纱怎么样?”白芬芳浴室里出来,她有极漂亮的满头青丝,湿漉漉地披散下来,身上有柠檬的清香。
“很好。”万今心不在焉。
白芬芳从背后环住了万今的腰,把头轻轻偎在他的背上。
万今掰开她的手指,轻轻挣脱,“芬芳,你先睡吧。”
“你怎么了?”白芬芳睁大眼睛。
万今转过头,“我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喜帖已经发出去,婚纱已经买回来,新郎居然轻轻巧巧地说一句,我不想结婚。
白芬芳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冷笑一声,“你在羞辱我?”
“我不想羞辱任何人。芬芳,我不适合结婚。”万今淡漠地说。
不适合,以前怎么不说,自从那个小妖精出现了就不适合了。
“这已经不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了。”白芬芳上床,躺下。
万今走了出去。
白芬芳的泪涌了出来,滴在被子上,洇湿了一小片。
每个夜晚,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欢笑有人哭,有人做梦有人醒。
忧伤婚礼(1)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万今无法反悔。两家父母加上白芬芳,五比一,万今乖乖就范,自己的苦果自己吞,当初只道是娶谁都一样。
婚礼如期举行,林姝是女傧相,燕风是男傧相,本来要彼特作男傧相,可他一看伴娘不是安心,便没有兴趣了。
教堂。双方的亲友坐在坐位上等待着。
新郎和男傧相走进来,轻快地来到圣坛前停下,万今有些心不在焉,脸上与生俱来的俊美让在场的每一位女客都有些泛酸,无论老的还是年轻的,站在他身边的燕风,也是个惊人的美男人,带着慵懒的表情微笑着。
结婚进行曲响起,别人都听腻了,只有新娘听闻天音。
穿着粉红纱裙的女傧相林姝在前,她不时地盯着男傧相看,后面可爱的小花童、捧戒指的孩子、拿蜡烛的孩子一对一对缓缓地走过来, 穿着曳地白色婚纱的新娘走过来了,白芬芳终究难舍公主梦,依然是一款宫廷式婚纱,精致的蕾丝,细碎的钻石,精美的刺绣,淡蓝色雪纺做的玫瑰,不过比第一次试的那一款要简洁些。
无论如何,白芬芳今天特别美丽,所有的婚礼中,新娘都是最美丽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抢新娘的风头,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再美丽的来宾也会暂时把自己的美丽掩盖一下,让新娘在自己的大日子里闪耀一天,制成最美丽的回忆,以备年老色衰的时候翻阅。
挽着穿着西服的父亲的胳膊,在乐曲中慢慢地穿过长长的地毯,走到迎上来的新郎面前,白芬芳含着笑,让父亲把自己的手臂交给万今,她半低着头,幸福地笑着,偎着万今,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圣坛前,面对着牧师。
彼特站在座位前,他很纳闷今天没看到安心,她的今哥哥结婚,她居然不露面。
奇怪了,是躲到哪里偷偷伤心去了吗,小女孩都会这样的。
彼特暂时停止东张西望,因为牧师开始了祷词:
“让我们低头祷告,全能永在的上帝,在我们的行动存活都在乎你。求你赐下清洁的心、正直的灵,不让私欲拦阻我们认识你的旨意,也不让软弱拦阻我们顺从你的旨意,如此,我们才能借着耶稣基督,在你的光中看见光明,在你里面得着真正的自由。求你此时此刻与我们同在,按照你信实赐福我们今日的聚集,从今时直到永永远远。阿门。”牧师的声音有些低沉单调,不过因为有教堂高大的穹顶的回声,显得很庄严。
蜡烛点燃了。
“…在纯洁的爱中,婚姻包涵生命中最重要的关系。在婚姻中,妻子与丈夫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知己、恋人、老师、听众以及辅导。在婚姻中,有时候,我们所爱的人难免伤心或者病痛苦恼,这时我们的爱,就好象一个父母抚慰怀中哭泣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