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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 作者:娇无那
内容简介
一代艳后,如果你是我前世深爱的男人,如果你是我今生的庇佑者,如果让我再次遇到,请让我将所有的爱给你。网络写手安心被抢劫受伤昏迷,灵魂意外穿越到西汉成为一代媚后赵飞燕。玉盘轻舞、姐妹专宠给她带来的是尘世的种种禁锢。她要与命运抗争,与历史抗争,冥冥中是否一切已经注定?
我要重新变成年轻时的模样,我要陪你度过漫长的一生,我要不离,我要不弃。汉成帝刘骜为了寻找自己深爱的皇后,一世一世地地万丈红尘中寻找。两千多年的时空相隔,遇上,他已垂垂老矣,以余下生命的三分之二为代价,能否换来刻骨铭心的短暂厮守?
不是我的世界,再繁华热门,与我无关,我要回去,即使是从地狱里穿过,火里海里,所有灿烂过的星空,也不过是红尘折射后的海市蜃楼。
冯倾国从西汉而来,她纤巧如燕,惹人怜爱。张莽、万金、彼特、刘骜围绕在她身旁,她的天平将向哪里倾斜?
安心的生日(一)
我记得那一天的那片刻,这事情太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记得,二十年前,我只不过是个才出生几天的婴儿!可是我发誓,真的记得那一天,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
凉,真凉,应该是秋天,身子底下凉凉的石凳,薄薄的小毡子挡不住凉意,应该是在公园里,闻到了桂花的香味,桂花香原不是人间的香味,不应该因何来到这到处是罪孽的人世间。
我睁开眼睛,如回光返照,看看这遗弃自己的世界最后一眼,我不哭,我安静地看,只一眼好不好,然后乖乖地永远闭上,永远的黑暗。孩子,你是个错误,快,回到黑得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别鬼的地狱,排队,投胎,记住,要找个好人家。
眼睛合了一半,一张脸出现,不对,是半张脸,我只看见头发,凌乱,看见眉头,紧皱,看见鼻子,挺直。
“宝贝,你比一只老鼠还要小。”听到叹气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无须懂,感到温暖就行了
放心地闭上眼睛,到地狱,还是留在人间,不管,也管不了,我太小,我还是个婴儿,出生几天的女婴,皮肤暗红,皱得像个老太太,丑,弱,奄奄一息。
时间是什么,怎么过去,我不知道,仿佛是再一睁开眼睛,就已经已经长大,婷婷玉立,这二十年吃的苦,若是一一道来,装订了就是厚厚的三部曲,不说也罢。
高中毕业,什么事也不想做,虽然家里有电脑,却泡网吧,没夜没日,面容干枯,视力模糊,泡成一个网络写手,写小说,恐怖,武侠,玄幻,青春,言情,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地编着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骗取读者的眼泪,赚取生活的费用。
那个叹息着抱着我回来的人,一直是我的守护神,我连名带姓地叫他张莽,从他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为什么不叫爸爸,不知道。两个孤儿,相濡以沫,一个渐渐长大,一个渐渐变老。我们最终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相忘于人间,相忘于阴间。
张莽不结婚,从捡垃圾的流浪儿到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从一个头发凌乱的英俊少年到一个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娇媚迷人,清纯可人,妖艳惑人,各种味道的女友无数,不结婚是个谜。张莽的女友们没有资格睡在主卧室的床上,只是在客房,宽大的床,绵软,玩够了,回家,谁也不能过夜。这是规矩,铁打的,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张莽是个和蔼的,有风度的,有怪癖的男人。
“今天是周末,也是你的生日,回来吧。”张莽的声音,厚的,低的,像遥远的二十年前,我来到人世间第一次听到的声音。
我的生日,对,就是张莽从公园里把我抱走的那一天,中秋节。
我不想回到那座美丽的,欧式风格的小别墅,我写字的钱够养活自己以后,就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拒绝他送的联想新款X61T平板电脑,买了一台二手电脑,有床,有电脑,就可以了,钱越多越好,男朋友越帅越好,生活越简单越好。
“今晚跟燕风去看电影,通宵。”我淡淡地说。
那边停了一下,“哦,下个周末回来好吗?”
我微微地失望,他从来不挽留,不强求,即使是我的生日,就像我搬出别墅一样,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意思是我知道了,微微的恨,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安心的生日(二)
“看看吧。”我挂了电话,没挂好,电话发出嘟嘟的声音,我的心中有些空。我们常常觉得自己空,我们的心到哪儿去了,找不到,也不想找。
今晚没有约会,跟燕风狠狠地吵了一架,昨天分手,我看见了他的床上有别的女人,赤身裸体,眯着眼睛看我,很美,白得像刚刚凝固的牛奶皮,身上还飘着我的香水味,chanel,我的最爱,我唯一的奢侈。我以为自己会爆炸,会撕扯那牛奶女人的头发,可我没有,我只是冷冷一笑,笑自己,也笑燕风,离开。
生日前一天,分手,不回头,忘了山盟,忘了海誓,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唯一,忘了手指划过肌肤的颤栗,不关心以后他的女朋友是谁,我的男朋友是谁,不关心哪天生日,不关心哪天死日。我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这也是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厚,陈旧的桃色,很舒服,因为像拥抱,我们是人,我们需要拥抱,得不到,幸好有伸着两条胳膊的皮椅子,在角落里等着我们,它们只会破旧,不会背叛。
上网。
一个文化公司的编辑,头像永远是亮着的,他找我,“那那,给我们写一本书。二十万字,一个月够不够?”我的网名叫娇无那,李煜艳词中“绣床斜凭娇无那”的娇无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名
娇无那写书的速度在网络文学界是个神话,那那速度无人能超越,半个月一本书,只要我想写,反正故事是编的,不需要技巧,不需要文笔,只要情节,只要好看。
我已经休息了一个月了不写东西了,因为燕风,我以为自己爱上,可依旧成空。一听见写书,有种懒洋洋的兴奋,“什么题材?”
“穿越。”
“让别人写吧。”我兴致立刻索然,凋零如秋天的花。
穿越,半大孩子看的东西,神经,幼稚,傻气,无聊,肤浅,可笑,恶心人。(各位写穿越的大大不要拍偶!)
“现在流行,给你7%版税,首印两万册,怎么样,成交吧。”编辑贼心不死。
我的小说一直是白菜价,千字50,卖断,一出手,是生是死,畅销滞销,是出版宝贝还是出版毒药,不理。
忽然给我提价,让我真实触摸着版税这样的词,是个飞跃性的进步,但是穿越,算了吧,我还是发了个一呆呆的表情,“不想玩,给摔锅也不行。”
编辑吐血,头像倏然熄灭。
陷在椅子中好一会,关了电脑,站起来,拿上手提包,梦游一般地走出门口,飘下楼梯。生日,谁给我庆祝?中秋,我和谁团圆?
张莽,张莽,只要你再说一次,“心心,回家吧。”
没有,没有,月圆之夜,哪个美丽的女人会前去与他共度,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乍圆还缺!
这条街太暗,明月还没出来。只有梧桐的树影,浓,重,直压在人的心上,路灯被哪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砸了,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发出光来,没人管。树底下站着女人,天凉了,却穿着热裤,或者短裙,露出并不太直的腿,摆着各种并不美妙的姿势,在风中微微发抖,在黑暗中默默等待,茫然地看着稀落的来往男性行人。要吃饭,就要卖掉软软白白的身体。
我不卖身体,我卖文,缠缠绵绵的文。
我的目光掠过一个已经苍老了的女人的脸,漠然灰暗的脸。乳房下垂,皮松肉弛,祝你好运,流莺,祝你好运,野鸡,卖个好价钱,在中秋之夜。
一声刺耳的马达声忽然掠过,我的手提包跟着那声音向前飞去。
飞车党!
不,不!你不能拿走我的手提包!不管你是什么党,你不能拿走它!
我死死抓住手提包,不管那个眼球突出目光残暴的男人用小刀如何刺向我的手指,血,滴在冷硬的马路上,开了一路的花,桃花梅花罂粟花。
夜太黑,无人来救我,或者有人看见了,却掉过了头。很疼,手上,身子,头部,我被拖倒在地上,见鬼的马路怎么这么硬,我听见头骨磕裂的声音,听到腿骨折断的声音,疼,疼得不想再活。 可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有些东西,不值得我们动用一下眼角,有些东西,值得我们用命去换。
变身冯倾国(一)
真的没想到自己还会醒过来。
真的没想到------
我会在古代的房子中醒过来。斜方格的窗棂,雕花木门,我写过古代题材的言情小说,一睁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在被飞车党抢劫前去买福利彩票,一定已经中了五百万了!
概率为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出现了------
我,安心,被飞车党拖在地上,死了,灵魂出窍了,穿越了!
穿越,好戏要开场了,真俗气啊,这样的开场,我在哪个朝代,我会是个公主,小姐,还是一个婢女,是个仙女还是个丑八怪,我多大,历史上有没有我….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拉地在我的脑子中响起来。
“包,我的包…”我低声呻吟着。我的包,包里有重要的东西,比生命还重要么?是的,比生命还重要。我的包在哪里?我的灵魂是穿越来的,我的包没有灵魂,里面的重要东西也没有灵魂,所以不会穿越,没有跟着我来。头真晕,轰轰响成一片,不知道头骨是不是完整的,不知道胳膊和腿是不是完整的,心是不是完整的。太多的不知道。
通常穿越后女主是听到一个丫环或者别人的声音才醒过来的,比如,惊喜的:“小姐醒了!”(伴着清脆的笑声),比如,温柔的:“你终于醒了。”(伴着温柔的抚摸),再比如,酷酷的:“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呢。”(伴着耍酷的眼神)。
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没有人鸟我,难道穿越到荒漠中了?不对呀,我明明在一个房间里,难道这是一座荒宅?不对呀,外面明明有笑语声,环视四周,房间很小,窗和门都关得紧紧的,除了我身子底下的床,任何摆设都没有,身上盖的是泛白的青绫被子。
糟糕,穿越到一个穷人家里来了。
掀开被子,跳下床来。惊觉自己的身量小得可以,竟然不过九岁左右的样子。
怕什么来什么,就怕自己又跑回小时候去。害怕过去,过去的温暖,会让现在的我更冰冷。还好,这是古代,不会看到张莽,不用他来照顾我。
可是,没有张莽的童年,那叫童年吗。
我摇摇头,不,不叫,那叫空白。
我身上穿着半旧的绿衫,半旧的绣花鞋子,摸摸头上,两个凌乱的小鬏儿,没有镜子,不知道美丑,摸摸脸,五官不歪不扭,身体零件完整,这就行了。身上痛,不像是被飞车党拖在地上头骨磕裂腿骨折断的痛,那个身子痛不痛,我已经不知道了。现在是古代,换了身子,也有痛,这痛是针扎的痛,我解开衣服,身上白白嫩嫩的,看不出伤口,不知道因何而痛。
跳下床,虽然觉得到处都痛,可身子依旧轻盈,像飞,这是天生的。门口好远,我走了很久才走到,举起手要拍,一阵晕眩,手落下来,眼前金星乱闪了一会。我这是怎么了,古代的我,生病了吗。
变身冯倾国(二)
跳下床,虽然觉得到处都痛,可身子依旧轻盈,像飞,这是天生的。门口好远,我走了很久才走到,举起手要拍,一阵晕眩,手落下来,眼前金星乱闪了一会。我这是怎么了,古代的我,生病了吗。
外面有人在说话,像是在哀求,我被遗忘在这个小房间里了,我忍着晕眩,慢慢地飘到窗口,望了出去,外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看见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面对着我,一张马脸拉得长长的,绫罗绸缎地穿了一身,杵在一棵树底下,身后跟着一个圆脸丫环,她的面前,跪着一个跟我一样穿着半旧的绿衫年纪也相仿的小姑娘,只听见那小姑娘哀哀地求道,“…夫人,已经五天了,放姐姐出来吧…..她会饿死的…”
她说的姐姐是我吧,我已经被关在这个小房间里五天了?那个马脸夫人也够歹毒了,竟然让一个小姑娘饿了五天。
饿晕过去又醒来,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谁是我,我是谁?
马脸夫人的眼睛闪过一道凶光,看也不看小姑娘一眼,抬起脚,就要走开。
小姑娘急了,扑过去,拉着马脸夫人的裙角,连连磕头,咚咚地响。
马脸夫人一恼,一脚向小姑娘踢去,又狠又准,小姑娘向后摔倒,我看见了她的脸,好一个美丽的小丫头,如果放在我的那个时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天使!这个天使含着泪,嘴角滴下血来,我的心一痛,觉得自己跟她有不可分割的血肉联系。
小姑娘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又扑上去牵住了马脸夫人的裙角,拜倒在石榴裙下,磕头。
换来的还是一个窝心脚,又一道血挂在娇嫩的嘴角边。
这样下去,这个粉搓出来一样的天使,会被踢死的。我张了张嘴,叫她不要求那马脸夫人了,可我的声音太微弱,谁也听不见。
另一个丫环从花园门口进来,快步走到马脸夫人面前,行礼,道,“夫人,老爷回来了,在大门外。”
马脸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挥挥手,那报信的丫环退了出去,夫人吩咐身边的圆脸丫环,“绿荷,你知道应该怎么办,要是让老爷看出一点异样,小心你的小命。”
“是,夫人。”绿荷屈着膝。
马脸夫人快步走出花园。
“二小姐,起来吧。”绿荷扶起小姑娘。
原来她是这里的小姐,为什么那个马脸夫人对她这么狠呢。她是二小姐,如果我是她的姐姐,那么我就是大小姐了,那马脸夫人一定是个后妈。倒霉的穿越,平白无故地弄了一个后妈来虐待自己
果然,绿荷和二小姐向我所在的房间走过来,开锁的声音喀嗒一声,门被一把推开,我一转身,二小姐就紧紧地抱住了我,带着哭腔,一迭声地对我说,“姐姐…你没死…我知道你不会扔下倾城的…你还疼不疼,你饿了吧…..”她把我扶到床边,让我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莲花形状的点心,“姐姐…..吃吧。”
我看着她清澈至极的眼睛,她叫倾城,倾城,真好,这名字真正配得上她,我有一个妹妹了,这么美丽,这么关心我,这次穿越,不算糟糕透顶,叹了一口气,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饿了,我接过点心,慢慢地吃,点心有荷叶的清香。
绿荷对我行了礼,笑道,“大小姐,别怪夫人,夫人也是为了你们好。奴婢带两位小姐回房吧。”
我抬起眼睛,绿荷大概十五六岁,小圆脸,俏生生的,水红上衣,系着水绿衣裳,看起来干脆利落。
变身冯倾国(三)
我没说话,我太虚弱,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绿荷和二小姐倾城扶着我,走出小房间,走出花园,西厢房南头的第一间房便是我和二小姐的闺房了。
绿荷动作非常利索,先是让一个叫绿玉的小丫环端上一碗汤,一股草腥气扑鼻而来,我闻得出来,这是参汤,冯夫人怕我在老爷面前晕过去,所以用参汤吊一吊,我喝了下去,很难喝,不过身上有了一些力气,接着绿荷给我们换上了粉红小衣裳,净了面,重新梳了头,菱花镜中一对姐妹花,倾城粉嘟嘟的,白雪公主一样,我却长着一张狐一般的脸,小小年纪,已经显出千娇百媚来了,怪不得后妈如此憎恨我,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小狐媚子,跑回古代当一回狐狸精也不错啊,我不禁笑了笑,这张脸跟二十一世纪的我,有一种莫名的相似,却一时说不出来。
“你出去吧。”我对绿荷说。
“大小姐-----”绿荷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也许是以前的大小姐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过话吧。
“要我说第二次吗?”我冷冷地说。
绿茶连忙屈膝,走了出去。
“我是谁?”我问倾城。
“姐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倾城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一脸的惊讶,看着我,不能置信的样子。
我闭了闭眼睛,苦恼地说,“我在小房间里饿晕了过去,醒过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的脑子好痛,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怎么办!”我捶着自己的脑袋,这个脑袋确实很疼。
“姐姐!”倾城惊恐地哭起来。
“快告诉我,帮我找回记忆。”我伸出手,倾城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绵软,有亲爱的感觉,这感觉让我鼻子发酸。
安心,你太孤独了。我暗暗对自己说。
“你叫冯倾国,我叫冯倾城,我们是双胞胎,今年十岁了…”
“老爷叫大小姐和二小姐到前厅去。”小丫头绿玉走进来,她大概是专门服侍我们姐妹俩的丫环。
我叫冯倾国,日后会不会倾国啊。倾国倾城,这名字很牛逼啊。
冯倾城拉着我的手,随着绿玉走到了前厅。
老爷坐在大厅的大椅子上,旁边坐着那个马脸夫人和一个美丽得令人不敢正视的女人。
我学着冯倾城的样子朝老爷行礼,老爷呵呵一笑,把我们俩个揽到怀里,问,“爹爹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偷懒,诗背到哪里了。”
“诗”,便是诗经,冯倾城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一定是害怕我背不出诗经来,她撒娇似地对老爷说,“今天姐姐不舒服,我背两首给爹爹听吧。”
“不舒服?倾国,你哪里不舒服?”老爷向前倾斜着身子,焦急地问道,手在我额前摸了一下,他的手掌很滑,完全不像一般男人手掌的粗糙。
我看着这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大概三十岁左右,长得出奇清秀的爹爹,觉得简直是在梦中,男人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简直是泰国人妖,那个常吃激素的什么中国第一美男,跟眼前的这个古装美男比,简直就是一堆牛屎,这样的尤物,要是能带到二十一世纪去,会引起女人们怎么样的尖叫啊。我忽然想到,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爹爹,这么想太罪过,一时不禁有些张口结舌,“不…我没有不舒服…”其实我是不舒服,除了头痛外,还觉得身上针扎般地痛,也许是幻觉,或者是时差没有倒过来,这种穿越,比飞机的速度要快多了吧。
冯倾城已经开始背诗经了:
变身冯倾国(四)
“硕人其颀, 衣锦扃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鲼镳镳。翟怫以朝,大夫夙退, 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 北流活活。 施罟霍霍,澶鲔发发。葭锬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惬。”
好一个“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这说的就是冯倾城,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庄姜初嫁,美丽绝伦,冯倾城会嫁给谁呢,我又会在古代里嫁给谁呢。
老爷带着赞赏的微笑着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宝贝,目光投向我,充满骄傲和期待,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双胞胎女儿,确实值得他骄傲。
我想了一下,背道:
“隰桑有阿 ,其叶有难。即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 其叶有沃 ,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 ,既见君子, 德音孔胶, 心手爱矣, 遐不谓矣。 中心藏之, 何日忘之。”
暗恋的痛苦和幸福。我暗恋你,不敢说出来,你永远不会知道,永远的悲伤和美丽。
幸亏因为我写过一篇小说,里面有女主人暗恋的情节,就引用了这首诗,并且记住了。
“太好了,真是一对小乖乖。”老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看呆了,靠,为什么二十一世纪没有这样的美男子呢。
“爹爹,都是娘亲教导得好。”冯倾城娇滴滴的。
我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冯倾城,刚才,她还被那马脸夫人踢得嘴角流血,如果不是老爷回来,说不定会被踢死,现在竟然没事人一样地在老爷面前说夫人的好话,口口声声地叫着娘亲,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之深,这个小妮子不简单啊。
老爷更高兴了,“来,来见过阳华夫人,以后,由阳华夫人来教导你们。”
阳华夫人就是马脸的冯夫人身边那个美丽的女人,一件红纱衣,一条葱绿长裙,曼妙的身材,长长的眼角直扫入鬓角,似笑非笑,风情万种,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若放在酒吧里,静静坐着,伸着长长的玉腿,手里拿着一杯暗红的温柔毒药,一定让全场的男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持。她此时正看着我们姐妹俩,轻启朱唇,声音温柔娇媚,“好可人疼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