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是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事情,那些她不曾真正参与过的时光。
夏江鸣望着她,神色一下古怪了起来。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傻,这姑娘跟他相亲,结果问的都是沈执。
他小心问道:“你怎么对执哥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沈总毕竟是我们公司所有女生的男神,我感兴趣也是正常吧。”纪染并不避讳,她笑着说道:“不会是你们关系其实并不算好吧。”
夏江鸣觉得别的他都能忍,但是说他和沈执关系不好。
他忍不了。
哪怕知道这姑娘可能是在故意刺激自己,还是没忍住爆料:“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第一次追求女生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出主意的。”
纪染心底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还真的追求别人呀。
夏江鸣提起这个事情特别好笑,他说:“本来他是没告诉我,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所以我就问他是不是不好意思追人家,结果他居然还真的是。你能想象你们沈总那样的人,都有不敢追的人吗?”
不能想象。
纪染有点儿生气了。
他怎么能除了她之外,还喜欢别的人呢。
可对面夏江鸣丝毫没察觉她神色的异常,笑着说道:“不过你知道他最后是怎么追人家的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纪染的口吻已经冷淡了下来。
可是夏江鸣正说到兴头上,笑嘻嘻地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孩是学数独的,数独你懂吧,人家都是参加竞赛的。所以呢,他就专门自己出了一道数独题,寄给那个姑娘。”
“我本来还在想,正常女孩谁会回复这种奇怪的信件。结果半个月之后,那个女孩真的把信寄回来了,不仅把那道题做完了,还给他又出了一道。”
夏江鸣是难得找到人吐槽这事儿,你想想啊,普通高中生有个笔友不算奇怪。
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其实还挺流行笔友的。
只是他没见过这么奇葩的通信方式,两人你出一道数独题我回一道数独题,你来我往,还挺热闹的。
等他说完,发现对面的纪染一言不发,整个人看起来在微微颤抖。
“他什么时候写信的?”
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夏江鸣还真的要仔细想想,毕竟都过去十年了,实在是时间太过遥远,最后他有点儿不确定地说:“好像是高二的时候吧。”
夏江鸣望着她,有些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纪染小声问,她说:“你知道吗?我们投行有个传闻,说他有个一直喜欢的女孩,白月光一样存在,你知道那是谁吗?”
“就是这个女孩啊。”夏江鸣毫不犹豫地说道:“本来他们通信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收不到那个女孩的回信。我以为他们断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上次去他家里,居然还看见那个女孩的信就摆在他的书房里面。”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呢,原来是心底还想着人家。”
“还是你们女生会形容啊,白月光,嗯嗯,确实是这种感觉。”
突然,他絮絮叨叨的时候对面的纪染站了起来,夏江鸣惊讶:“哎,你这是去哪儿啊。”
“抱歉,这顿没办法继续吃了。等下次吧。”纪染一秒钟也不愿等待的转身离开。
原来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不是别人。
就是她自己。
那个他写信的女孩就是她自己啊。
当夏江鸣说起来的时候,纪染才想起来她高中时候有段时间,确实是收到过一封奇怪的信,信里没有其他的内容,就是一道手工画的数独题。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谁故意恶作剧。
或许是因为她当年的高中生涯确实是太过无趣,永远都在学习,都在跟别人争第一。
数独变成了她的避风港,她喜欢数独。
于是她回了那封信,并且也选了一道数独题回复了过去。
没想到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保持了联系。
后来对方会偶尔写几句话,纪染也会回几句。
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是她永远都不知道,当沈执给她写信时,是抱着多大的期待。
至于为什么她回到十七岁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继续收到信件,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正好转学到四中,沈执不需要写信也能跟她联系。
所以她才没有在重生时,继续收到信件。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数独的原因吧。
在少年宫的时候,他就看着她学习数独,她也告诉沈执,数独是自己最喜欢的存在。
他一定是为了她才学数独的。
突然纪染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时光在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可是最后时光又替她拨开了所有迷雾和疑惑,让她看清楚一切。
纪染疯了一样地回到裴苑家里。
自从裴苑为了公司的发展搬到b市之后,江都那边的东西也都被寄了寄了过来。她高中很多东西也被一并运了回来。
于是她不顾保姆的疑惑,疯狂冲进家里的阁楼。
她拼命地开始翻腾每一个箱子,身后跟着过来的保姆望着她疯狂的模样,小声问道:“小姐,你找什么呢。”
纪染没回答她,只是低头继续翻找。
应该还没丢掉吧。
那些信,她应该没有丢掉对吧。
高中毕业时候,她把自己很多东西都收拾了一遍,这些信是被她保留了下来。毕竟她觉得自己以后回想高中的时候,不再仅仅是一张张试卷。
那时候她只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这些信留下来的。
结果现在,她才发现她忽略了对自己有多重要的东西。
终于当她要绝望时,一个被她翻出来的小箱子里里面掉出一大堆东西。然后有几张特别明显是信的东西落进她眼里。
纪染小心地将它们拿在手里。
然后打开第一封,这是一封后期他们的书信,这时候他已经开始会写几段话。
看着熟悉的笔迹,纪染一下落泪。
因为重生之后她每天都坐在沈执的身边,所以太清楚他的笔迹。
这些被遗忘在时光的信,再一次告诉纪染,他有多爱她。
纪染低头望着手里的信纸,眼泪落下的瞬间,又有点儿想笑。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命运跟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原来她就是沈执死了的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染妹:突然发现我是男朋友的白月光怎么办?
等一等,到底谁他妈传我已经死了
我们阿执太苦了,真的
☆、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纪染握着手里的信, 就像是她的宝贝一样, 再也不想撒手。她花了这么多年时间, 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个人一直在深爱着她。
保姆站在门边,小声问道:“小姐, 你没事吧?”
她瞧着这姑娘又哭又笑的, 感觉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纪染摇摇头, 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她蹲着地上捡信,此时再站起来有点儿天旋地转, 她摇摇头:“我没事儿。”
她转身往楼下走,她知道沈执的团队今晚要加班。
他一定还在公司,她现在就想去见他。
到楼下时,大门正好被打开, 裴苑从外面进来撞见她匆匆下来:“你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提到这个的时候, 纪染脚步顿住。
随后她看向裴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妈,我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小孩了, 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随便安排我。”
裴苑闻言,轻挑眉梢,她并未纪染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而生气, 反而淡笑:“不喜欢今晚的这个相亲对象?”
这语气轻松写意, 仿佛纪染刚才说的话压根没有作用。
纪染不打算跟她拐弯抹角下去,如果说她在裴苑身上学到最大的一个优点,那么一定是开门见山。
“不是不喜欢这个相亲对象, 而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可能再去喜欢别人。也麻烦您以后不要再跟我安排这种无聊的相亲。”
纪染说完就想走。
但是裴苑转身叫住她:“染染,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沈执吗?”
纪染猛地转头,她有些吃惊地望向裴苑,她和沈执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未跟别人说过。毕竟他们在一家公司里面,哪怕是为了影响也不会这么快公布。
但是她不知道裴苑怎么会这么快知道。
“你不用在想,我怎么这么快知道,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我想给我女儿一点儿建议。”
纪染突然笑了起来,她望着裴苑眉梢眼底都是笑意,哪怕裴苑并没有之前她重回十七岁的记忆,但是她所说的话和所想做的事情,却一模一样。
她十七岁的时候,裴苑用不能早恋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阻止她。
如今她早已经到了成年的年纪,而且是能掌握自己生活的年纪,她只怕会从别的地方来阻止自己。
纪染微微点头,轻声问:“您打算给我什么意见?告诉我他母亲有精神疾病,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考虑,应该排除这个隐患。还是告诉我,他是恒驰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如今恒驰集团继承权成迷,我要是跟他在一起就会被拖入恒驰集团那个斗兽场。”
这些话都是裴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她一字一句全部都还给她。
裴苑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竟是像钻进了她的脑子中,将她的所有念头都阅读一空,但是裴苑并没有她的这些话就放弃。
“染染,既然你知道我反对的理由,那么这两点足可以让我反对你们在一起。”
纪染觉得或许真的是她以前过于听话,没让裴苑见识过什么叫做叛逆少女的捶打,让她养成了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
让裴苑觉得她只要说一个字出来,自己就得原封不动的遵守。
纪染觉得她也不需要再装什么乖巧女儿,声音淡漠:“那么我也告诉你一声,你的反对无效。”
这句话说完之后,纪染直接走出家门。
她是开车到家里,此时上了车直奔着公司而去。一路上,她哪怕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况,可总有各种画面从她脑海中滑过。
终于车子在公司楼下车库停好,纪染直接上了楼。
白日里繁华喧闹的大楼,此刻早已没了白日的人烟,变得格外安静。就连一向永远在运行的电梯都安静停在楼上的某一层。
纪染直接将按了层数,几秒后,电梯停下缓缓打开门。
她到公司的时候,果然如她想的那样,会议室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不时有人声吵杂,看起来都在忙着。
她也带过项目,到了重要关头的时候,别说九点不下班,哪怕熬到半夜两三点都是常有的事情。
纪染站在会议室外面,最后还是忍住没有敲门。
于是她干脆坐在会议室对面的办公桌等着,这个会议室正对着开放办公室,所以只要他们一出来,沈执肯定能看见她。
纪染坐在椅子上时,又将信从包里掏了出来。
她一封一封地慢慢看,如果今天不是夏江鸣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趣闻说给她听,或许她永远都不会记得这些信。
这就像是散落在记忆星河里的贝壳。
曾经她把它放在她触目可及的地方,觉得这是她珍贵的记忆。可是时光太过强大,它总是能让人忘记曾经被捧在心头的那些重要回忆。
最后这些回忆渐渐粉碎成尘埃,四下散落。
当初她保存这些信,不就是觉得这是她高中生活难得有趣的回忆。一个陌生人的突然来信,向她发出数独挑战。
如今再想起来,其实她当初也猜测过这会不会是喜欢她的男生做的事情。
看来她确实没猜错。
纪染看着这些信,会议室里的工作始终没有结束。不知为何,她突然变得特别疲倦,她望着会议室时,慢慢倦意系上心头。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那么漫长而又无趣。
就在她伸手挡住自己又一个呵欠,心头微微有点儿烦躁的时候,她掩着嘴唇的手掌图突然顿住。
有一股强大而又难以自持的心酸突然袭上心头。
两个小时,她坐在这里等了他两个小时,就觉得很累很无聊。
可是他呢?
沈执在这么漫长的岁月中,究竟等了她多久啊,他愿意忍受着数不尽的寂寥,等待她发现他的存在。
突然,她好疼沈执。
好心疼好心疼。
终于,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最先走出来的两个人看见外面办公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对方还低头掩面,长发垂在肩上,恐怖效果别提多明显。
他们这么一咋呼,后面出来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等有胆子大的人仔细看了几眼,低声说:“好像是纪总?”
没一会儿,有人认出来确实是纪染。
他们面面相觑,纪染这大半夜不在家休息跑来公司干嘛?而且她一直双手掩面,看起来好像是在哭?
这时刚起身往外走的沈执,见下属不仅没像往常那样迅速散开准备回家,反而聚集在会议室门口。
“怎么了?”沈执朝外面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拨开眼前的人,直奔着坐在椅子上的纪染。
他走过去略弯着腰,低声喊道:“染染。”
纪染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并未听到他们出来的声音,直到此刻沈执喊她,纪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着男人这张英俊中带着点儿焦急的脸庞。
她突然站起来伸手搂住沈执的脖子。
这一下,身后站着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两位??
全公司谁不知道,纪染和沈执是出了名的不对付,特别是纪总每次看见沈总都恨不得生吃了他一样。
也有女员工佩服纪染居然能一心搞事业,不被沈总这祸国殃民的美貌所迷惑,甚至沈执的美貌都买通不了她。
结果,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被抱住的沈执丝毫没管他们的想法,他手掌轻轻抚着纪染的后背,声音温软:“染染,发生什么事情了?”
纪染轻吸了下鼻尖,低声说:“我知道了也想起来了,你写给我的信。”
写给她的信?
沈执身体微僵,他当然记得那些信,因为她回给他的信至今还在他的书房里,那是他最珍贵的记忆,珍藏的宝贝。
哪怕信封泛黄老旧,他依旧还记得当初收到她回信的欣喜。
沈执之前从不觉得他的人生中,有什么值得用一生来回忆的事情,可是唯独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珍藏着,包括哪些信。
纪染松开他,将她摆在桌子上的信捧到他的面前,声音里带着低泣:“对不起,是我没有早点儿发现。”
没有发现你就是小景。
没有发现你爱着的人一直是我。
也没有发现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等着我。
纪染心脏抽痛地好厉害,她突然哭道:“阿执,怎么办,我好疼。我好心疼你。”
因为不敢想象他等待了这么多年,忍受了多少失望和寂寞。
沈执突然心底被揣的满满的,那种只有在她一起时才有的感觉,在她重回十七岁的回忆里,她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护着他。
全世界都不可以欺负沈执,因为她会心疼。
明明看起来那么纤细柔软的小姑娘,偏偏在护着他的时候,刚强的像个女战士。
她不仅为他摇旗呐喊,她还会带着不舍的哭腔告诉他,怎么办,阿执,我好心疼你。
突然这一刻,沈执觉得十年的等待是值得。
或许不值十年。
从原景离开的那一天,他就渴望着再有一天能回到这个女孩的身边,听着她笑,也听着她碎碎念的抱怨。
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太久。
但是好在,时光总是没有辜负他。
他等到了。
清晨,当调皮的阳光从窗帘的一丝缝隙里偷偷溜进来时,还陷入沉睡梦境里的人,突然身体动了下,她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脸上。
啪嗒一声,身边正在用她自己的长发挠她脸颊的男人登时苦笑不得。
沈执确实没想到纪染对自己都会这么狠,大概是被弄得烦了,一巴掌拍在脸上。
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浅浅红印。
沈执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开始给她揉脸蛋,本来背对着他的姑娘这时候倒是乖顺,居然转了个身,拱进他怀里。
本来早上就最容易充血的地方,此时在她长腿轻挤慢蹭之下,竟是有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沈执不打算当什么绅士了。
随后他低头在她的脖颈蹭了蹭,过了一晚上,他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出了点儿头,贴着皮肤蹭有点儿刺人。
纪染本来累地四肢都不想动弹一下,沈执仿佛要将过去错失的一切都找补回来。
昨晚她听着他滚烫急促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丝毫不均匀的响起,那暧昧的闷哼挑动着她所有的感官。
哪怕是迷迷糊糊之际,她都在想,原来男人叫起来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纪染昨晚是真的哭了出来,刚开始是疼,最后是累。她手指尖都抬不起来的那种累,可她嗓子喊得沙哑了,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恼的纪染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让沈执上自己的床。
他真的属狗的。
沈执倒也会做人,用完了之后小心翼翼把她抱进他家价值百万的浴缸里面,对,当时他打造这个浴缸的时候,来他家做客的夏江鸣都说他肯定是疯了。
其实沈执知道自己挺疯,他当初之所以坚持要用这个浴缸,是因为他想着如果有一天纪染出现他家里,这个浴缸足够他们两人用。
那时候是纪染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都透着杀气。
沈执就干这么异想天开。
可当他真的抱着纪染进了浴缸的时候,本来准备放过她的时候,看着水波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滑过,那样细腻又嫩滑的皮肤触感。
刺激的沈执没忍住。
现在是早上十点,幸亏今天是周六,他们都不用去上班。
沈执知道他还有个会议要开,但是连他助理都不敢打电话给他,大概是知道自家老板昨晚刚春风一度。
谁都没这个胆子。
纪染终于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先是睁开一只,随即闭上。之后又悄悄地睁开一条缝,悄摸地朝他看过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之前纪染住过沈执家里,可是两人别说一张床,连一个房间都没睡过。
她一动,面前男人跟着低声吃吃地笑了起来,纪染有点儿恼火提醒:“沈执,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哦,我现在没有兴趣。”
对,就是没有兴趣。
她早晚犹如一个人形玩偶,被他翻来覆去,各种摆弄。
她生气了。
不过突然纪染的手机响了,不过不是电话而是震动铃声。沈执伸手摸了下,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屏幕,低声问:“你今天要去复诊?”
虽然纪染被医生允许出院,不过她毕竟是车祸,而且还昏迷了这么久。
所以医生给她安排了复诊。
沈执看了一眼下午两点这个时间,低笑道;“没关系,咱们还有点儿时间。”
“沈执。”纪染气恼起来。
可是沈执捏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叫老公。”
叫你妹!!!
纪染觉得她一定是太好说话了,可是她刚要伸手,整个人已经被沈执抱住,又过几秒,挣扎渐渐成了呜咽。
纪染临近一点儿才出门,沈执给她做了午餐才勉强让她脸色没那么冷漠。
去的医院依旧是她昏迷时住的那家。
到了地方的时候,纪染去检查,沈执坐在外面等着。不过她出来时候,外面的人不见了踪影,纪染也没着急想着他应该不是去洗手间就是去接电话。
不是有句话很有名来着,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投行就是把这句话贯彻的最彻底的一个行业。
特别是在他们这种业内顶级公司,每年清北毕业的学生就不知有多少,什么世界top10的大学对公司来说也并不稀罕。
纪染站在原地的时候,正好遇到之前她住院时有点儿眼熟的小护士。
小护士主动跟纪染打招呼,开心道:“纪小姐,您是不是来复诊的?”
纪染点头。
小护士突然笑了下,特别好奇地问:“你跟沈先生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先生?
纪染意识她或许指的是沈执,有些奇怪道:“你认识沈执?”
“当然啦,您昏迷的时候除了您父母之外,沈先生来的最频繁了,”小护士想了下摇头道:“其实您父母来的都没沈先生那么频繁,他几乎每天都在的。”
“你说他每天都在?”纪染呼吸有点儿紧。
她有些迷茫地抬头望着小护士。
小护士也惊讶,不过随后想到先前的事情,她们护士站的人都在讨论他们两人是不是被棒打鸳鸯的无缘情侣,要不然后来的事情有点儿说不通啊。
小护士觉得她应该帮帮沈执。
她说:“您昏迷的时候,沈先生对您可好了。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他不仅给你读书还给你按摩腿部。有时候坐在你病房里半天,什么也不敢,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你。”
“那时候我们其实还挺同情他的,生怕您一直醒不过来,你说留他一个人多可怜呀,”不过小护士随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问题,赶紧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你醒来之后,他就不来医院了,我们都还奇怪呢。”
“谢谢你。”纪染知道对方告诉她这些事情,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好奇。
或许她是想要把沈执为她做的事情,都告诉她,最起码让她知道。
原来她昏迷的时候,是他一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