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被明恒发现之后,他手上的产业又被剥了回去,眼看着反击的机会越来越小。阮谦心底自然着急。
所以当手底下人来回报,三爷这段时间都不在大宅中。
阮谦原本怀中抱着一个金发洋妞,俄罗斯的,金发碧眼,身材更是前凸后翘。这几年越南的娱乐场所中,有不少东欧的洋妞。阮谦年少的时候也在西方国家留学,跟洋妞交往过,这会儿正亲热着,就被手下人打断了。
结果,听到这个消息,他眉头一皱,问道:“老三去哪儿了?”
原本他也不知道明恒不在,是他自己的心腹提醒他,最近大宅那边可太安静了。
安静,自然是好事。
只不过过分安静,那就有妖。
“我有个朋友认识在大宅厨房里帮忙的人,他说最近大宅已经有好几天没人送新鲜蔬菜进来。三爷在家的时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阮谦将怀中的女人推了下去,把无关紧要的人都叫了出去。
他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手下人,“什么意思?你是说老三不在家,却又装作在家的样子?”
手下人点头。
阮谦摸了摸下巴,不解地问道:“老三搞这出干嘛?”
这……
他望着对面,对面的手下人也眼巴巴地望着他,气得阮谦一下把身边的酒杯砸了过去,“你过来跟老子说这些废话,难不成还要老子给你出主意。”
手下人都知道阮谦的脾气,他模样看着斯斯文文,不过性情却格外地暴戾。
所以,即便被砸了个酒杯,手下人也不敢反驳。
倒是阮谦砸完人之后,又窝回椅子里,不解地说:“你说,他这会儿会在哪儿啊?”
“这么神神秘秘……”阮谦也陷入了思考当中。
谁知手下人突然说:“阿太出事之后,据说三爷把自己关在房中好几天。然后就大宅那边就特别安静。”
阮谦听到阿太这个名字,当即冷笑了一声,“当然,阿太可是老三手底下最疯的一条狗,如今死了,他自然伤心。”
他口吻轻蔑,丝毫不在意地说。
阿太原本是他父亲手下得力干将,阮谦还挺欣赏他的。
谁能想到,他居然是父亲留给老三的人。
所以即便到现在,阮谦想到这个心底都是不满,父亲太偏心了。只是如今他却能跟父亲吵架的机会都没有。阮坤死后,把他的偏心显露无疑,阮谦却能争辩的机会都没了。
有时候想起阮坤,留下的,只有埋怨。
“我听说阿太是在追那个中国警察的时候出事的,三爷一直想着替阮老大报仇,如今又添了新仇,您说,三爷会不会亲自去中国,找那个警察?”
阮谦当即喊道:“怎么可能,老三又不是疯了。”
可是他说完之后,朝着手下人望了一眼。
老三这个人,面上瞧着清冷,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底还是重情。他没回来的时候,给老头报仇的事情,谁都没提过。毕竟做他们这行的都有个心理准备,富贵险中求。
有时候阮谦也觉得,老头疼他是对的。
毕竟他是唯一想着给老头报仇的。
“不过,也还真有这种可能。”阮谦手撑着脑袋,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居然又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他赶紧说道:“你去给我查查,看看老三到底耍什么花招呢。中国他都敢去,他还真是不怕死。”
“大少爷,三爷可不是不怕死。毕竟不管是越南警方还是中国警方,都没三爷的资料。当然,别说警方了,就连咱们这些人,都没资格见三爷。”
佛域这个名字在道上被人熟知的时候,却没人见过他的模样。
就连在阮家大宅帮忙的那些佣人,没有吩咐,都无法进入佛域居住的地方。见过他真正样子的,就只有他身边那几个人。
就连阮谦每次跟他见面,两人都是隔着一道帘子。
阮谦一想,“我就知道,这小子一直都这么贼。小时候老爷子就不让他跟我们住一起。所以底下那些叔伯都没见过他,如今他掌权了,还是这样神神秘秘。”
“正是这样,警方才抓不住三爷啊。”手下人轻笑道。
阮谦一愣。
谁知手下人已经开始低声说:“其实大少爷您一直想着怎么打败三爷,完全没这个必要。如今不管是越南警方还是中国警察都想着怎么抓住三爷,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
阮谦眯了眯眼睛,朝他望过去。
半晌,他低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卖他?”
“大少爷,这……”手下人忐忑地望着他,也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不过他的犹豫忐忑,阮谦丝毫没在意。
因为阮谦居然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今他手里不管是人还是钱,都跟佛域相差甚远,想要靠着他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希望是越来越渺茫。
如果真的能借助警察的手,除掉老三……
阮谦虽然性情暴戾,却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况且这几年来,他一直被佛域压制着,对他早就不满了。至于所谓的兄弟情……
他们这种家族,手足相残,简直就像是预先写好的剧本。
他挥挥手,说道:“你先去给我查查,老三如今到底在哪里。”
等人出去之后,阮谦开始去翻东西,只是翻了好久,总算找到了相册薄。这还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只是他从头翻了一遍,居然没有老三的照片。
说起来,虽然从小他从年少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个弟弟。
但是一直以来,父亲对他们母子都很保护,他只知道老三出生在中国,后来移居美国。对于这个亲弟弟,再多的消息,他居然都没有。
甚至回想上一次,他们面对面见面,居然还是老头死之前的四五年。
那时候佛域尚且年轻,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站在大宅的观赏鱼塘旁边,手里端着木质鱼食盆,正给水里的鱼儿喂食。
阮谦当时真跟阮坤大吵了一架。
他父母很久之前就分居了,他基本都没在大宅住过。但是那天他看见这么个年轻人,站在那里,竟是鬼使神差地上前打招呼。
“你是谁?”阮谦至今都记得他问的那句话。
但是尚且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阮谦一向眼高于顶,如今他主动搭讪,对方还不给自己回应,自是不爽,正想着教训这个在自己家里还敢这么嚣张的臭小子,谁知旁边就有个佣人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佛域少爷,老爷请您过去呢。”
这一声称呼,叫阮谦一愣。
登时,他明白了面前这人是谁。
佛域将他手中的鱼食盆递给旁边的佣人,转身就要离开。而觉得自己被无视的阮谦,自然不痛快,伸手就要去拉他,却不想被佛域往旁边避开。
佛域安静地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你,阮谦。”
艹。
阮谦一想到那次见面,心中还是觉得不痛快。他们虽是亲兄弟,见面的机会却不多。所以他对佛域的长相,居然也只是个模糊的记忆。
只记得他长得并不是很像阮坤,估计应该像他母亲。
阮谦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
突然,他想起他父亲五十大寿那次,佛域也是在场的。那一次,家里请了摄影师,专门给他们拍了照片。只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会儿佛域也才十来岁吧。
阮谦猛地站了起来,走出去。
外面管家见着他,这么神色匆匆,赶紧问道:“大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开车,去我母亲那里。”
他这里没有当时的照片,不过他母亲那里,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有呢……
*
转眼就到了周五,蔚蓝晚上给严枫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吃饭。
她跟秦陆焯也好几天没见面,今天他终于抽出时间,两人约了一起吃晚餐。不到六点,秦陆焯就开车在她工作室楼下等着。
因为还有几天就是农历新年,街道两边已经开始有了新年的氛围。
就连蔚蓝的工作室,装饰也从之前的圣诞节转变成了新年装饰。蔚蓝自然也开始考虑给员工放假的事情。
“放假?嗯,我们估计要迟点儿。”秦陆焯坐在车上,轻笑了一声。
蔚蓝点头,又问道:“你们年会办过了吗?”
秦陆焯:“下周办。”
不过刚说完,他转头望向蔚蓝,脸上带笑:“要不跟我一起去?”
蔚蓝微怔,片刻,反问道:“以什么身份?”
“老板娘。”
显然,这斩钉截铁地三个字,登时让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甜的过分,似乎连车里吹着的暖气,都带着蜜糖的味道。
三十岁的男人,哄起自家女朋友来,也是格外浪漫。
谁知秦陆焯这车子开了许久,都没到地方,有些惊讶,“咱们这是去哪儿?”
“吃饭。”
蔚蓝无奈道:“秦先生,您这车子都要开出城了,确实是要去吃饭。”
秦陆焯转头望着她,“怎么,怕我卖了你?”
“你敢。”
好在半个小时之后,秦陆焯的车子在一家私人会馆门口前停了下来。两人下车之后,就有人上来接过秦陆焯手里的钥匙。
蔚蓝跟着秦陆焯走了进去,里面的侍应生上前询问他们是否有预约的时候,秦陆焯抱了个包厢号。
等进了包厢里面,蔚蓝打量了周围一番,头顶吊灯璀璨又明亮。室内空间有点儿大,墙壁上挂着壁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脚底下的地毯十分柔软,勾勒着精致的图案,为整个包厢添色不少。
“这里的菜很有特色?”蔚蓝简单的问道。
要不然秦陆焯也不会开这么久的车,带她过来。
秦陆焯点头,“确实不错,待会你尝尝。”
因为是秦陆焯选的地方,所以蔚蓝翻了翻菜单,最后还是把点菜的事情,交给他。
等服务员开始上菜,蔚蓝尝了尝,确实不错。
特别是有一道樱桃鹅肝,鲜美异常。
谁知吃到一半的时候,蔚蓝刚抬头,眼前一片漆黑。
这……
怎么回事?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几秒后,意识到是包厢断电了。
她开口问道:“是停电了吗?”
随后,她伸手去摸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听到秦陆焯低沉地声音说:“没事,你坐在原地,我起来看看。”
蔚蓝开口,说道:“我手机有电,你先别动,我开个手机上的照明。”
秦陆焯没想到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当即在心底骂了一句。随后他起身站了起来,在蔚蓝摸到自己手机的时候,又说道:“你别动,小心碰到桌子上的菜,免得烫到手。”
蔚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刚想说自己没那么脆弱。
就听到包厢门口被敲响,秦陆焯起身,走了过去。临走的时候,他居然趁着周围一片黑暗,利用自己刚才的记忆力,将蔚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顺手摸走了。
他走过去跟服务员说了几句,待回来之后,他无奈道:“服务员说这个包厢断电了,应该是保险丝有问题。她们给我们安排了隔壁的包厢。咱们换个地方吧。”
蔚蓝也没想到,这样的私人会所,居然还会这么中途掉链子。
于是,她起身,只是在桌子上摸了半天,居然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还疑惑地说;“我的手机去了哪里?”
“算了,咱们先过去,待会让服务员找到送给我们。”秦陆焯伸手抓住她的手掌。
蔚蓝也没多想,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在黑暗中穿行。
还挺好奇地问道:“你能看得到?”
秦陆焯得意地笑了声,“小看你男人是吧,这种漆黑算什么。”
好在蔚蓝此时也渐渐适应了包厢里的黑暗,开始模糊地看见包厢里的摆设。所以当秦陆焯牵着她的手,往左边走的时候,她还惊讶地问:“房门应该是在另外一个方向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秦陆焯心底叹了一口气,媳妇,太聪明了。
只是在蔚蓝刚问完,她已经听到咔嚓一声开门的声音。
她记得她进来的时候,在这个包厢只看到一个门,难道这里还有一个暗门?
可是这个暗门,秦陆焯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疑惑没有太久,因为当她被牵着走进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突然,前方亮起一个巨大的屏幕。
因为屏幕光源的问题,蔚蓝看清楚了周围。
这一看,连她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气。
因为她居然置身与一片森林中,甚至她闻到了独属于草木的那种气息,虽然淡,却绝对不会错。
大屏幕上,影片已经开始播放。
蓝天、陆地、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森林,那样茂盛又带着勃勃生机。
随着一阵清朗水声,一头小象出现在屏幕当中。
蔚蓝望着那头活泼的小象,它在溪水之中,伸出自己的小鼻子,没一会它应该是吸满了水,竟是扬起小长鼻,冲着天空喷洒了起来。
一道彩虹,随之出现。
其实影片并不算长,只有短短的一分半钟,前一分钟都是小象快乐地生活在森林之中,慢慢长成一头大象。而当一声枪响,整个屏幕变成了血红色。
随后,一个血淋淋的镜头出现。
画面中,已经长成的大象,竟被挖掉了半张脸,而一双手拿着他雪白的长牙。
蔚蓝眼睛微缩,没一会,她微垂着眼眸。
但是当她看到最后字母中,蓝&陆基金会邀你一同关爱野生动物的字样时,她霍地转头看向身边。
而此时,灯光骤然亮了起来。
秦陆焯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的眼睛,眼神灼热地望着她。
他说:“蔚蓝,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也想跟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蓝天、陆地,这是你和我,也属于它们。我以我们的名义建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保护你所珍惜和为之努力的东西。希望有一天,它们能欢快地享受这一片,蓝天陆地。”
蔚蓝、秦陆焯。
她没想到,他们的名字竟还有这样美好的寓意。
“感谢kaka,将你带出那片森林。”
“然后,让我遇到了你。”
她看到秦陆焯慢慢地屈膝,看着他双手拿着戒指,就那么单膝跪在她面前。
曾经她也见过别人求婚的场景,彼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遇到这个场景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她知道了。
她眼睛眨了眨,眼角已泛出泪意。
他说:“嫁给我,蔚蓝。”
我的蓝天。


第七十七章
蔚蓝低头看着手指上套着的戒指, 比起上一次跟开玩笑一般地订婚, 这一次, 即便手指上套着的这枚戒指是那样简单,心底还是溢出来的满足和幸福。
秦陆焯虽然开着车,眼角余光却瞄到她的小动作。
见她垂着头, 一直在摸手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开口问道:“喜欢吗?”
“喜欢。”
蔚蓝抚摸着戒指, 特别简单的款式, 但是是秦陆焯亲手制作的, 就连内圈刻着的名字首字母,都是他自己亲自刻上去的。
她有点儿不敢相信地抬起手掌, “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秦陆焯见她这么问, 略有些哭笑不得, “难不成我还骗你?”
蔚蓝低声,略感慨道:“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刚才求婚场景,此刻还在她脑海中回荡。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她是那样满足。因为这个人,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知道她想要什么, 也并不会觉得她所做的事情, 是没有意义的。
他愿意为她的梦想付出。
当初在越南, 明知道有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或许在那时候开始,她就认定了, 他是她的一生一世。
在等红灯的路口时,秦陆焯伸手牵着她的手掌,笑了下,解释道:“时间太紧了,只能先给你一枚素戒指。”
蔚蓝睁大眼睛,“还有别的?”
“哪个姑娘被求婚还没个钻戒,别人有的,我的蔚蓝怎么能没有。”
我的蔚蓝……
当她的名字被他以这种方式念出来的时候,蔚蓝微微抿嘴,脸上闪过一丝羞意。
她的秦陆焯,他的蔚蓝。
从此以后,她和他的名字,就要被这么连在一起。
蔚蓝倒是对于钻戒这种东西,没太多的追求。或许是物质她总是能轻易就得到满足,所以这些在别人看来,必须要有的东西,对她来说,反而是可有可无。
倒是秦陆焯成立的蓝&陆基金会,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个想法。
等车子在她家门前停下,秦陆焯朝里面看了一眼,上次是停在大门外面,这次不错,能看见蔚家的别墅。
蔚蓝指了指旁边,“这,就是我家。”
秦陆焯靠近她,蔚蓝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她慢慢往后倒,眼眸微垂,咔嚓一声轻响,是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
她抬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略坏的笑容。
捉弄她。
蔚蓝有些恼意,正要抬手将他推开。结果她手臂刚抬起来,秦陆焯整个人已经压了过来,他的唇毫不犹豫地压在她的唇瓣上,长舌直驱而入,他的手掌轻轻地按着她的肩膀。
车厢里本来就开着暖气,此时,她的呼吸像是被他全部吸走。
她轻喘着,脸颊从微微发烫,逐渐升温。
因为处在太过静谧的空间,两人的一点点儿动静,都被无限扩散回响着。唇舌交缠时的声响,他的长舌勾着她唇瓣时的轻软,还有他慢慢往下抚摸着的手臂。
车窗紧闭着,任外面风声渐起,如今这一刻,她只能感受到他。
直到砰地一声响声,蔚蓝被吓得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推开秦陆焯,然后往旁边看过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像偷偷早恋,被发现的高中生。
秦陆焯被她推开后,也是低头一笑。
刚要说话,就见蔚蓝已经伸手捂着他的嘴,低声说:“嘘,别动。”
他顺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这才发现,竟是两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蔚然和傅之衡夫妻两个。
他们应该是刚从蔚家走出来,只是刚才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大门,这才发出剧响。不过这会儿蔚然正在往前走,傅之衡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似乎在跟她解释什么。
因为天色已黑,虽然有路灯,但是隔着车窗又离的不算近,他们也只能看到蔚然的动作。
似乎不太想听到傅之衡的解释。
就在两人纠缠了一段时间,傅之衡似乎真的急了。
他拦在蔚然的面前,然后双手强势捧着蔚然的脸,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蔚蓝发出一声轻呼,大概也是没想到傅之衡会这么强势。作为亲妹妹,她还算了解姐姐夫妻两人的相处方式,从来都是蔚然强势又占据主动。
此时,蔚然估计也没想到,正要挣扎。
但是傅之衡狠狠地抱着她,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的唇,一分钟过去,蔚然的挣扎明显软了下来。
随后三分钟过去,蔚家大门口的两人像是进入了忘我的地步。
蔚蓝转过头,见秦陆焯还在看,就是伸手将他的脑袋掰了过来,“不许再看了。”
秦陆焯一笑,不在意地说:“你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刚才明明是你先看的。”
“那现在我不看了,你也不许看。”
蔚蓝不自然地说道。
虽然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和亲姐夫,但是看到两人这么亲热,心底还是有些不自然。
秦陆焯点头,笑道:“那行,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结束。”
……
两人还真的乖乖地坐在车子里面,也幸亏秦陆焯刚才将车停在阴影处,所以这会儿蔚然和傅之衡都没发现他们。
要不然大家都挺尴尬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蔚蓝转头,想看看后面的情况。
谁知她还没转头,下巴就被身边的男人扣住,他霸道地说:“不许往后看。”
蔚蓝:“……”
于是她无奈道:“我总不能在这里坐一晚上吧。”
“没事,我陪着你坐一晚上。”秦陆焯挺贴心地说道。
蔚蓝瞪他,好在在她再次开口之前,男人松开自己的手掌。她转头看过去,可是大门口哪里还有人,早就空空如也。
于是,蔚蓝诧异地问道:“他们离开了。”
“早就走了。”
估计还发现了他的车,秦陆焯不甚在意地说道。
因为临走的时候,傅之衡朝他的车瞧了好几眼。秦陆焯还挺自然的,毕竟是他的车子先停在这里的,说起来他们也不是偷看。
蔚蓝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推开车门,说道:“我该回家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秦陆焯点点头,不过还是推门下车,等两人也站在蔚蓝家门口的时候,秦陆焯刚要低头给她一个告别吻,谁知蔚蓝却往后一退,还朝左右张望了一眼。
“他们早就进去了。”
秦陆焯见她这幅模样,好笑地说道。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后背,柔声说道:“等下次再过来,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踏进去了吧。”
这两次他都只是把蔚蓝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
不过好在,下一次,他就能踏进去了。
蔚蓝靠在他怀中,他穿着的灰色长款大衣,质地柔软,脸颊在上面蹭着,那样温暖又柔和,竟是一时叫人不想离开。
两人在门口抱了一会,蔚蓝终于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