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呼吸都放轻了,脸上的温度却随着刚刚的动作急剧上升,不到片刻就红透了。
她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没有人帮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能这么说,不然能怎么办呢。
她也没想到这一次就是七年,时戚的反应充分说明了当时的绝望,让她心生愧疚。
“对不起?”时戚嘀咕着。
声音落在自己头顶,更让宁檬压力增大。
而且他将她圈在墙边,整个人就那么点空间,连动一下都能碰上他的胸膛。
宁檬手无处可放,贴在墙上不敢做太大的动静。
床上突然手机响起来。
她顿时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时戚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去接电话,就这么站在这,一动不动。
宁檬忍无可忍,推了推他:“你电话。”
时戚淡漠道:“让它响。”
宁檬:“…”她能说什么好。
他说话时带起的胸腔震动,她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透过松散的衬衫更是能看到里面的纹理。
不由得又想起刚刚的那个吻。
宁檬咬唇,就算以前有感觉到奇怪,也被她直接否决了,今晚的一切实在让她反应不过来。
时戚竟然真的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也许是她想的太出神,面前的人离开也没有感觉到,差点控制不住地往地上栽去,幸好被扶住。
时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直接被他挂断了,没有丝毫犹豫。
两个人都不说话地看着对方,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恐怕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半晌,时戚突然阴恻恻地开口:“今晚睡这里,别想再离开,我会看着的。”
他的语气有些冷冷的,丝毫听不出来开玩笑的意思,再联系之前的行为,宁檬直觉他说到做到。
她虽然在心里翻白眼,面上却乖乖地点头。
她原本以为睡觉都要被时戚这么看着,谁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洗漱过后躺床上,时戚也只是在旁边处理事情。
那个打电话的人也被他吩咐第二天去大宅。
宁檬视奸时戚许久,最后忍不住睡意朦胧,闭着眼睛就睡着了,压根就忘了自己要一夜坚持。
时戚收了工作,目光落在身旁。

第二天天亮后,她便被时戚带走了,去了时家大宅。
时隔许久终于再回到时家,宁檬还有点感慨的心情,整个人都觉得心情复杂。
这要是再回到小楼,也不知道立春立夏还在不在。
她还在想,已经被拉着进了大厅,佣人直接就退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应该就是昨晚时戚让他去大宅的那个人。
宁檬跟在后头,看着那边忐忑不安的男人,心想是什么事这么急,不仅电话,还上门。
“戚少,我叫秦怀文,就是昨晚给你打电话的。”
秦怀文也有点尴尬,他昨晚打电话,结果还没接通就被挂了,还以为自己得不到帮助了呢,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居然被允许过来时家。
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可能过来这里的。
不过…秦怀文目光放在时戚身后的女人身上,露出十分匪夷所思的表情。
虽然他难以接触时家的一些事,但时家戚少不近女色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听说他大学那件事还是真的。
对一个女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可见是多恨她,他一个男人都感觉到恐惧,更别提别人了。
听说以前还有女的想要贴上去呢,最后都是自己灰头土脸地离开,一刻钟都没待到。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吓得好久才恢复。
秦怀文想的多,一回神就看到时戚看自己,面无表情的,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开口:“戚少,打扰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他这也是找了好多关系才拿到的手机号。
不然以他的身份,估计差不多几年后都拿不到手机号码,也许那时候他指不定已经死了。
宁檬听着他的话,就知道肯定又有什么诡异事。
她还没想到什么,整个人就撞上了时戚的后背,鼻尖一挤,差点疼死她。
宁檬反射性地抱怨:“…你干嘛停下来?”
时戚转过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尖,声线很低:“是你自己在想事情,不是我的错。”
“唉。”宁檬叹了口气。
虽然两个人说话声音小,但一旁的秦怀文听的一清二楚,他几乎要把眼珠子掉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时戚突然想开了,然后去玩玩而已,谁知道关系居然这么不一般。
千万不能得罪了。
宁檬顶着个微红的鼻子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
时戚看了她一眼,转过脸说:“时机还算不迟。”
秦怀文立即就听懂了,更加敬佩他的本事,本来都是听别人说的,当然没有亲身经历更让人相信。
宁檬也仔细看他,终于在他的眉心处发现了乌黑的一点,她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进门就看到了,还以为那是他的一颗美人痣,没放在心上。
原来黑气就在那里。
“戚少…”秦怀文说:“我这次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找您帮忙的,您想要什么,我一定做到!”
时戚皱着眉,“不需要。”
等一会儿,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目舒展,五官也逐渐放开,“说。”
秦怀文就等着这句话,立刻叙述起来。
他在燕京开了一家品牌女装店,生意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相当红火,而且走的是高档风,在富家小姐间也有名气。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家全球闻名的奢侈珠宝店,这才是主要的名气来源。
不过由于时间太短,他还没打进燕京的上流圈子里,不过他也有信心能进边缘,中心肯定是碰不到的了。
这次则是拜托了一个朋友的。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前妻刚去世,我和她青梅竹马,所以感情很深,就决定以后都不结婚了,直到一年前。”
宁檬听得撇嘴。
男人都是说着好听,秦怀文肯定是又看上别人了。
她看向时戚,又想到昨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脸颊逐渐温度上升,变得粉红粉红的。
时戚忽然侧过脸,对她笑了笑。
宁檬还陷在昨晚变异后的时戚情绪多变上,看到他这表情就觉得有问题,抓了抓脸,面无表情地听秦怀文说话。
秦怀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还在继续说:“一年前的某天,我在店里遇到了现在的女朋友,她叫黄菲菲,我们两个恋爱几个月后,最终决定结婚,开始讨论婚礼的一些事情。”
可意外就出在结婚前夕。
他挠了挠头,说:“我和菲菲都比较喜欢传统的文化,所以决定办中式婚礼,特别请人定制的嫁衣,还有凤冠霞帔,那个师傅的手艺出了名的好,我们这个星期一才拿到手的。”
他表情变了变,有点说不下去。
时戚说:“不说就走。”
秦怀文赶紧回答:“我马上说马上说…嫁衣拿回来后是放在菲菲那边的,她想要试穿一下,我就同意了,反正她是新娘,自然都依她的意思,顺便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结果就出问题了。”
他和黄菲菲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就请老师傅加急做的,但因为衣服的工序很繁琐,就这样也还是过了几个月才做好的。
“菲菲试穿之后非常喜欢这件嫁衣,都不愿意脱下来,还是我看不下去让她脱的,当晚她心情就非常不好,但我没太在意…结果因为出差我第二天就离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对劲,菲菲变得特别奇怪。”他欲言又止。
宁檬好奇地问:“哪里奇怪?”
难道是黄菲菲太喜欢所以不愿意脱了嫁衣?还是嫁衣里面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秦怀文头皮发麻,逼着自己开口说:“菲菲一天到晚都穿着嫁衣,看我的时候眼神特别吓人,但除了这个其他的也很正常,和我一样生活,就是说话的时候非常腻人,什么都顺着我来…”
黄菲菲以前也是会和他吵架的,她本人也从小被父母娇惯长大,脾气有点爆,一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察觉不对劲了。
一开始的时候,秦怀文以为黄菲菲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是哪里又想整他了,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上个星期,有一次晚上他水喝多了,要下来上洗手间,结果一起来就看见黄菲菲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开了灯的时候才发现,黄菲菲身上穿着那件红嫁衣,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看。
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的。
秦怀文登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他也是听过不少奇闻异事的,这样诡异的情况,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还只是开头。”
随着这句话说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下。
宁檬默默地往时戚边上靠了靠,还想再过去时就见到他看过来的眼神,猛地顿住了。
她得有节操才行。
秦怀文也没察觉小动作,咽了咽口水说:“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第二天晚上我又半夜醒了,看到菲菲站在床边上看着我,也穿着那件嫁衣,披头散发的…特别吓人。”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都会被吓一跳的。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问菲菲时,她也没什么反应,点着灯睡觉的。等天亮后,她睡过去了,我就偷偷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带去外面,扔进了垃圾桶。”
秦怀文自己都觉得十分诡异,“可是当天晚上,我醒来后又发现菲菲穿着嫁衣,和那件扔掉的一模一样,我十分确定这个是仅此一件的!”
说完之后,他搓了搓胳膊。
一个大老板被吓成这样,说出去恐怕就成了新闻,估计热搜都能上个好几天。
他抖着手,说:“戚少,我是不是要死了?菲菲她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
这几天他都不敢到她那边去,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担心又害怕。
宁檬则是问系统:“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系统回答说:“不知道。未来已经改变,除非亲眼见到才可以判断,不过现在的情况可能是嫁衣有问题。”
宁檬也是这么想的,很明显是嫁衣改变了黄菲菲,指不定就是被女鬼附身了。
这么一想就不可怕了,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自己现在可算是终于不害怕这东西了。
还没等她好好品味,就听见旁边的时戚凑了过来,问:“你想结婚了?”

满足。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84章 084
宁檬脸色一僵。
什么叫自己想结婚了,她明明就问了这么一句话,哪里看出来她想结婚的?
她看是他想结婚了吧。
宁檬推了推时戚,“你不要走神,人家明明在找你帮忙,你还想着结婚。”
“哦。”他应了一声,退开。
随后又出乎意料地补上一句:“很想。”
对面的秦怀文听到这句话,不禁张开嘴,原本惊惧的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诧异。
宁檬:“…”她不想结婚。
生怕时戚后面会加上一些其他的,譬如“想要什么婚礼”“喜欢什么婚纱”等等问题,她对秦怀文挤了挤眼睛。
秦怀文人精一样的,自然看懂了。
但他并不敢搭话。
以他目前看到的,戚少对这个女人可是占有欲很强的,而且他脾气不好,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惹事最好。
时戚坐正,漫不经心道:“继续说。”
秦怀文这才又回忆起整件事来。
其实真正算起来也不是前妻了,但现在自己要结婚,自然就称呼前妻了。
他对黄菲菲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违背自己曾经的诺言,他心里也是挣扎过的。
现在既然已经决定和黄菲菲共度一生,这样的事情除了害怕,也还有担心。
而且一开始那些事可以用她喜欢嫁衣来解释,但最近一些天的变化实在不能用这么简单的借口了。
“最严重的还是上一次,她穿着那件嫁衣坐在床边,如果不是我醒过来的话,她的手就要碰上我的脸了。”秦怀文心有余悸。
这次是他真正搬出来的原因。
上一次距离现在也差不多几天的时间,黄菲菲那次就像是要把他弄死似的,整个人阴森森的,也不说话,点灯后表情也十分僵硬。
他当时就被吓一跳,就喊她的名字,也没有点回应,最后两个人都这么坐在那里过了一夜。
天一亮,黄菲菲就自个去睡觉了。
等她醒来后,就又恢复了正常,而且总抱怨说精神不好。
秦怀文心里想的是当然精神不好了,一晚上没睡,也就天亮后睡那么几小时,是个人都撑不住的。
大半夜,她穿着古代的嫁衣,坐在床边,就算不是被鬼附身,这样也很吓人了。
秦怀文摸出烟,点上,“戚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找了一些人,都没办法。”
他前几天就找了好几个人,个个都有点名气的,最后都还是一无所获,也不是说骗人,他们基本都没拿钱。
都说他们功力不够。
一个这么说还可能是假的,一连好几个都是圈子里比较出名的大师,那就值得深思了。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联系与时家有关的人关系,就为了能搭上一点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
时戚没说话,手指轻轻点在身侧。
良久,他才出声:“那就去看看。”
虽然他声音听起来不怎么上心,但秦怀文却知道自己已经可以放心了,戚少已经应下来了。
他松口气,“好,我马上准备回去的车。”
时戚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你…”
他皱着眉,陷入思索中。
宁檬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被他带去了游泳馆,然后才出事的,现在他肯定不敢把自己放在身边。
但不在身边,他又会担心其他事情。
所以整个人相当矛盾。
宁檬戳了戳系统:“我是不是现在很安全了?还是…以后也还会因为意外死去?”
系统很快出来:“你放心吧,我现在得了总部给予的能力,以后可以保你性命。”
它这么一说,宁檬就放心了。
再来一次死亡,然后再穿越,估计时戚都好大了。
而且上次的那个吻…要是再这样,她自己恐怕都会觉得神经病了,等个几年,人没疯也傻了。
她偷偷看了眼时戚。
最后摸到他身边,纠结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我这次真的不会走了,真的。”
宁檬的脸色微红。
自从酒店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距离时戚这么近,虽然心里别扭,但又不得不说。
她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想的这么多。
仔细想想,如果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她是附身的,那每一次都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她自己,恐怕也会很难受的。
宁檬不知道是哪里的动作让他想岔了,但是想到宁宁或者是孟柠时他的态度,已经隐隐有了苗头了。
现在想来,有些话真的是故意对她说的。
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宁檬懊恼地想着,心里头的怪异感越来越浓。
昨晚时戚亲她时,她真的很震惊…除此之外,又好像有其他的想法…
她还在想,时戚已经定定地看她许久。
当初那串珠子是混了他的血的,可惜最后什么用处都没有用上,反倒成了摆设。
他轻轻问:“真的?”
宁檬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又或者是变得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赶紧点头。
这次肯定就算出意外也是很久以后了,有系统的外挂能力,普通人和鬼算得了什么。
时戚没说话,紧抿着唇,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实性。
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
其实最多的原因还是他想让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
就算最后出事,他也不想像第一次那样,人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消失的。
就算死,也要在他面前。
去秦家宁檬和时戚坐的时家的车。
虽然和以前不是同一辆,但还是很感慨的,上一次坐严格来说还是十三年前宁宁那一次呢。
不过她不敢说,还是怕时戚又不舒服。
车程几小时后,转进一片高档别墅区,随后秦怀文的车停在了靠近里面的一间。
他下来带路,等开锁后,略有些尴尬地说:“待会可能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希望戚少不要放在心上。”
宁檬估摸着恐怕就是黄菲菲那奇怪的举动了。
这次她算是离时戚很近了,她自己也怕之前的再来上一次,那可就真翻船了。
这间别墅不小,看得出来下了功夫,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而且也很精致。
进门之后是一个小花园。
现在正是夏季,宁檬一眼看过去,花园里竟然没有一朵花是开的,都焉嗒嗒的。
这种现象明显很不正常。
夏天正是花开的时候,里面种了那么多种,怎么会一朵都没开,而且旁边的草都软倒在地上,毫无生机。
她拽了拽时戚,小声提醒道:“你看花园…”
时戚整个人面无表情的,一点也没被这环境影响,脚下动作放慢了些。
随着往前走,宁檬的鼻尖就涌入一股腥气。
这味道很特殊,也不像是海鲜的那种腥味,而是腥湿的黏腻感,让人打心底不舒服。
她看了眼秦怀文,对方压根一点没反应地进了客厅,就像是没感觉到似的。
客厅走简欧风,灯饰家具都隐隐奢华。
宁檬晃了眼,将整个地方打量到底,最后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不知道是开了空调还是什么,竟然有点冷。
也许是阴气也说不定。
“戚少,这里坐。”秦怀文赶紧倒上茶水,“我去楼上看看菲菲在不在。”
时戚没说话。
他转过身,拉住还在张望的宁檬,径直上了楼。
秦怀文自然不敢多话,跟在后面,不住地想着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场面。
自从黄菲菲变本加厉后,他就偶尔才过来一次了,平日里不敢,只能白天寻时间。
宁檬也不敢把自己的手拽出来。
这万一要是再来一次昨天酒店的那一次,她岂不是要脱层皮才行,想想就可怕。
反正就握握…又少不了块肉。
时戚一路上都不吭声的。
只有手心里的感觉最清楚,也最真实。
不管是附身在奶奶身上的她,宁宁身上的她,还是在孟柠身上的她,都从来没变过。
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偶尔夜深,时戚也想过,她是不是这个世界给他的礼物,陪他度过一整个人生。
可现实总是没那么顺利。
七年来,他都在充实自己,学习更多的能力,直到能够号令鬼物,把握于手中,他还是没有多大的信心。
尤其是遇上她。
每一次总来得那么意外,让他措手不及。
上一次明明跟在他身边,竟然都能踩了陷阱,从而进入另外一个地方,消失在他面前。
等他过去后已经迟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开来,迅速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毫无痕迹。
自然而然,罪魁祸首被他一直折磨了七年。
每次看到顾南茜,他总是想到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宁檬,带着唯独知道的两个字过完了七年。
想起那天在酒店里,时戚就忍不住喟叹。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告诉自己她不会再离开了。
他听过的所有,都比不上她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个名字。
像是要填进他心里。

她说的。
不会再离开。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85章 085
上了楼之后,宁檬就感觉闻到的味道更浓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鼻子,那股子似乎散不掉,真的特别浓,而且还特别难闻,让人反胃。
“闻闻。”
时戚不知什么时候走在她身边,将一个瓶子在她面前放了放,味道顿时就冲散了。
宁檬如获至宝,拿了过来。
秦怀文看的稀奇,暗自感慨果然戚少看上的不是普通人,他就什么都闻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能闻到特殊的味道。
他上前敲了敲房门,“菲菲?”
现在是白天,黄菲菲最近都没去上班,又因为晚上的事情,现在肯定在床上补眠。
他预料的没错,很快门就被打开。
黄菲菲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红嫁衣,上面绣着金丝,还亮闪闪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秦怀文脸色不好看,“你怎么又穿上了?”
黄菲菲说:“我喜欢。”
秦怀文瞄了眼后面皱眉的时戚,暗叫不好,赶紧把她推进去,“去把衣服换了,家里来客人了。”
听他这么说,黄菲菲终于提了点兴趣,看了眼后面的两个人,进了房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了件衣服。
宁檬看的一清二楚,在她穿着嫁衣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非常差,而且周身还萦绕着一层黑气。
而她一换下衣服,身上的黑气就少了很多,变得亮了一点,虽然精神依旧不太好看。
秦怀文还没介绍,时戚就径直进了房间。
那件红嫁衣被撑在衣架上,放在房间一侧,窗帘拉着,开着灯,衬得嫁衣红得厉害。
甚至于有些刺眼。
时戚定在上面,又回了房间门口,“衣服有问题,不过不大,没什么大影响。”
黄菲菲脸色蹭地就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