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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我,谁敢欺负他?”燕阳眉飞色舞:“今天赛场上你又不是没看到,三十九个人,碾压!无敌了都!他欺负别人差不多,这小子看着老实厚道,没想到是个狠角色,有前途,我欣赏他!”
“我跟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方大海道。
正说着,人群里突然闹了起来,几人看过去,竟然发现郝萌和一个人对上了。
和他对上的是个长发青年,手上戴着花里胡哨的戒指,长得一看就不是善类。郝萌握着酒杯一脸懵懂,长发青年大骂:“你找死!”
好像是郝萌不小心把酒撒到对方身上了。
方大海问:“什么情况?我过去看看。”
还没等方大海走近,就看见郝萌“啪”的一下摔了杯子,惊得周围人一跳,长发青年也愣住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郝萌的语气横的不行。
郝萌这语气,这模样,感觉背后有大人物撑腰。那小青年的表情也犹豫了一下,郝萌这凶巴巴的样子,万一是了不得的人物,得罪了要脱身很难,一时惊疑不定的盯着他。
燕阳走过来,在方大海身边停下,狐疑的问:“他爸是谁?”
“我也正纳闷,”方大海道:“萌萌跟我说他是孤儿,怎么的,还是烟雾弹?他该不是哪个大老板的公子出来历练?”
燕阳震惊了:“像吗?”
话没说完,郝萌又字正腔圆,十分洪亮的喊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我是孤儿!”
“噗——”,正在喝水的燕泽一口水喷了出来。
方大海和燕阳无语了。
燕阳道:“得了,哪个大老板能养出来这么一缺心眼儿子,迟早破产。”
长发小青年觉得被耍,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揍人,还没动手,看见一个穿黑衬衣的青年走过来,挡在他和郝萌之间。
燕泽对燕阳道:“你来处理一下,我先带他回去。”
燕阳:“嗯?哦。”
燕泽带着郝萌走了,长发小青年还要追,燕阳摆出一副太子爷的架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就是件衣服吗?我们赔,小爷有的是钱!”
“我觉得,”一边桌边,应秀秀眨巴着眼睛:“燕哥哥对郝哥哥挺好的。”
“你不也对郝萌很好吗?”应娆闻言道。
应秀秀想了想:“也对,我也挺喜欢郝哥哥的。”
郝萌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全都是麻将的声音,一会儿是他把毛一胡的玉麻将刻了几个鸡蛋,被毛一胡撵的鸡飞狗跳,画了三千张幺鸡图。一会儿又是和蒋桦打二人麻将,蒋桦骂他猪队友拖着他半夜出去找食吃。一转眼又看到闫昆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对他道:丁垣,你加不加入我们?你最好的好朋友蒋桦可来了。最后,他看到田庆福气的发抖,指着他斥责:歪门邪道!投机取巧!
大量冗杂的信息搞得他脑子都快爆炸,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都回不过神。
空气里飘来软软的米香,天光大亮,身下是柔软的床和被子,突如其来的烟火气让他茫然。
他呆了一会儿,才想着坐起身,门被推开了,郝萌看见燕泽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杯水,看他醒了,道:“解酒的。”
郝萌揉了揉脑袋,道:“不好意思,酒量不好。”他隐隐记得自己是喝醉了,不过是丁垣也好,郝萌也罢,他的酒量从来都没好过。毛一胡说,喝酒不打牌,打牌不喝酒。
“喝吧。”燕泽把玻璃杯递给他。
郝萌一口气喝完了,不知道掺了什么解酒药,有点清苦的涩味。他道:“谢谢啊。”就要下床。
燕泽把玻璃杯往床头轻轻一搁。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郝萌道:“什么问题,你问…”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燕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坐着,燕泽站着微微弯腰,郝萌这才注意到,燕泽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吹干,半干不干的黑发,一点水珠顺着脖颈晃下来,没入衬衫衣领里面。他皮肤白的晃眼,下颔线极为漂亮,但是此刻的目光,却带着咄咄逼人的锋锐。
“四个问题。第一,你的牌章为什么和丁垣一模一样,第二,为什么私下委托律师调查丁垣谋杀案卷宗。第三,半个月里你扫墓了三次,毛一胡是你什么人?第四,”他顿了顿,唇角一翘:“昨晚你喝醉了,在我衬衣上乱涂乱画,不巧,和我买的玉麻将上的图一模一样,我恰好知道,那副麻将的主人叫丁垣。”
燕泽每说一句,郝萌的心就沉下一分。他这才注意道,床边椅子上搭着的衬衫上,被黑色的签字笔乱七八糟的画了一面“幺鸡生蛋”图,看来昨晚的那个梦也不只是个梦。
他欺身逼近,黑眸牢牢锁住郝萌,眼神清澈又深邃,似乎洞悉一切,偏偏还要做一无所知的天真,似笑非笑道:“你是谁?”
第29章 打赌
“你是谁?”
他唇角的笑容玩味,眼神却纯善的近乎无辜,越显得莫测。
千钧一发的时候,郝萌心念直转,大吼出声:“小、小师弟!我是小师弟!”
燕泽挑眉,似乎这个答案令他意外,反问:“小师弟?”
“对!小师弟!”短短一刹那,郝萌的心里迅速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逻辑清楚的故事。他飞快的道:“我是丁垣的小师弟,毛一胡是我和我师兄的师父。我们师出同门所以牌章一样,我师兄被人污蔑入狱死了,我为了调查他的案子才委托律师。那个幺鸡图…是我们师门的图腾!”
他镇定的与燕泽对视,心中起起伏伏,生怕被看出了端倪。
燕泽这样子显然老早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居然一直没吭声就这么默默搜集证据,想想也是心机深沉。到了这时候证据确凿才来发问,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燕泽安静的盯着郝萌,像在思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他把空了的玻璃杯拿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郝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就过去了?
他本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脑子里还在瞬间分析了数十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借口,结果…这就完了?
他忙下床,穿着拖鞋也跟着出去,一出卧室,外面的米香更加浓郁,燕泽正在厨房熬粥。
郝萌站在客厅里,看着燕泽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我刚说的话,你相信了?”
“信。”燕泽道。
“你都不怀疑下?”
“为什么要怀疑?”燕泽说:“那对我又不重要。”他好像对这件事并不上心,郝萌心道,既然不上心那刚才为什么要弄出那么大阵仗,摆出一副清官审案的架势来吓人么?
燕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紫色小盆,走到客厅角落放下,喊了一声:“猫妮卡。”
郝萌震惊:“这屋还有女人?”
过了一阵子,从沙发背后慢慢走出来一只黑色卷毛泰迪,步伐缓慢的像是慢动作,走到食盆面前嗅了嗅,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燕泽回厨房洗了洗手,重新站在砂锅前熬粥。
郝萌暂时被面前这只狗吸引了注意,没话找话道:“哇,你们家狗好有气质,名字也很美,狗中女神。”
燕泽只说了四个字:“它是公的。”
郝萌:…
猫妮卡半个屁股坐着,就连吃饭都是懒洋洋的,一副无欲无求看淡世界的样子,有点生无可恋。
郝萌也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跟燕泽说:“不是说泰迪那啥都挺旺盛的?最喜欢嗯那啥,怎么你家一副老大爷样子?”
燕泽道:“我们家狗是禁欲系。”
郝萌沉默了一下,问:“这么有个性,为什么?”
燕泽:“家教严。”
“我…”郝萌道:“你们家狗是禁欲系,那你呢?”
燕泽背对着郝萌,把手上的勺子一搁,微笑着问:“你要试一下吗?”
“不用了。”郝萌回头就走,“你们家洗手间有备用牙刷吧?我去洗漱一下。”
等他出来的时候,燕泽已经关了火,粥熬好了。
他把两碗粥摆好,让郝萌坐下吃。
粥熬得又软又稠,加了荷叶有种清香,宿醉过后起来还挺合适吃。郝萌没想到燕泽竟然这么有烟火气,还会做饭。他想了想,还是问了想问的问题,他问:“你之前说你买的那副玉麻将,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师兄的?还有我师父的名字,你怎么知道?”
燕泽看了他一眼:“不想告诉你。”
好!烦!
这种时候装神秘,郝萌的心像百爪挠心,燕泽知道玉麻将是自己的,那他是在买之前就知道了还是买之后才知道的?但无论他怎么追问,燕泽就是滴水不漏,死也不松口。
无奈,郝萌只得放弃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就试探的问:“你对我师兄怎么看?”
燕泽有点莫名其妙,道:“什么怎么看?”
郝萌开口:“我师兄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停了停,他才继续道:“我很了解师兄,他进职业圈当时也是事出突然,为了争名谋杀田庆福,根本不可能。”
没有杀人,这四个字他说过无数次,可惜没有人相信他,除了蒋桦以外。可他又觉得,应该让燕泽也了解这件事。
燕泽“嗯”了一声,道:“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你也不相信我师兄?”郝萌道:“其实我这一次参加新秀赛,也想私下里调查一下这件事。但确实没什么头绪。”
燕泽放下筷子,他看向郝萌:“你怀疑红鹰赛队?闫昆英?”不等郝萌说完,他又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他的微笑微微带了嘲讽:“既然这样,你最先调查的,不该是蒋桦?”
郝萌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昨天在赛场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蒋桦,蒋桦穿着的衣服是红鹰赛队的队服无疑。这说明,他已经和红鹰赛队签约了。但在之前郝萌试图打听他的行踪时,得到的消息还是蒋桦在国外因为丁垣的事散心。
三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郝萌不得而知,但蒋桦的这个做法,他的确是理解不了。
当初他还是丁垣的时候,闫昆英来拉拢他,他拒绝了。蒋桦同他说起这件事,他说自己不适合赛队,而且迟早要离开职业圈的。问起蒋桦来,蒋桦也说:“我是自由人,赛队什么的规矩太多了,还有职业规划,弄不好搭上好几年,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入赛队。红鹰就更不会了,有钱了不起啊。”
蒋桦死也不肯入红鹰赛队,在他死后三个月里就成了红鹰的队员,其中发生了什么?
见郝萌沉思,燕泽又道:“你在想什么?”
郝萌回过神:“蒋桦不可能害我师兄。”
“就算没有,他一定知道什么。”燕泽说的云淡风轻:“他对丁垣隐瞒了一部分事,我想,丁垣也不知道他会和红鹰签约。”
郝萌:“我相信蒋桦。”见燕泽盯着他,他又补充道:“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不怀疑朋友。”
“哦,”燕泽仍然是微笑着,但他的笑容里似乎又带了嘲弄,像是对郝萌的话不敢苟同,他说:“那你现在是打算,在没有完全证据之前,无条件相信朋友,站在朋友的一边,不遗余力的支持,做一个感天动地的好人?”
“好不好人我不知道。”丁垣坦然道:“但朋友的意义不就是这样吗?”他丝毫不退让,和燕泽针锋相对:“如果随随便便就因为突发情况而怀疑朋友,那不叫朋友。”
“朋友的意义就在于,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是一伙的。”
燕泽盯着郝萌,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似乎有点无奈,他道:“好吧,做你的朋友真幸运。你敢不敢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赌你师兄的这位朋友,到底是不是和你们是一伙的。”他道。
…
新秀赛过后,各大赛队的负责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般来说,前几名出色的新秀会被知名一点的赛队吸纳,后面的大多留给中层赛队,有时候中层赛队也能选到一些好苗子,但是毋庸置疑,最好的肯定是被明星赛队们签走的,就像是红鹰、极光或是青羽赛队这样的。
明星赛队大多又在新秀赛之前就有看好的对象,私下里已经达成协议,只要在赛场上出风头打出知名度就行了。
不过今年的新秀赛,结果却是有点尴尬。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选手,不仅揽走了冠军,还不留情面的把所有的选手都打到积分清零。这下子,其他选手根本就没法排位,大家统一得零蛋,谁知道谁比较强谁比较弱。因此那些赛队之前就协议好的新人,根本没打出知名度。
简直是最稀里糊涂的一场新秀赛,除了那个第一的冠军大出风头外,其他人都很尴尬。
虽然尴尬,新人进队饭还是要吃的。李季轩就坐在红鹰赛队的人群中,有些腼腆的吃饭喝酒。
红鹰赛队最出名的几个选手心高气傲,这样的迎新饭局是不来的。就算来了那些,也多是眼高于顶,只跟熟悉的人说话,把李季轩晾着。
不过李季轩脾气好,也没计较这些,吃到中途的时候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和郝萌打了个照面。
李季轩记得郝萌,看见郝萌还挺高兴,问:“你怎么在这?”
郝萌扫了一眼包厢,红鹰赛队也是财大气粗,热热闹闹的,他道:“我跟朋友过来吃饭,你们在庆祝?”
“庆祝?”李季轩苦笑,有点赧然道:“都被清零了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刚进赛队迎新而已。”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郝萌:“你有没有收到赛队邀请,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很多赛队想招揽你。”他热切起来,“红鹰应该也会对你发出邀请的,也许我们以后能成队友!”
郝萌挠挠头:“暂时还没注意这些。”
“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李季轩道:“之前听赛队的人讨论过你,对你挺好奇的。你是新秀赛冠军,我想闫老板应该注意到你了。”
这正合郝萌意,想也没想就立刻答应了:“好啊。”
他们两人进去包厢,郝萌这张脸昨天在新秀赛上已经出尽风头,都不用李季轩介绍,顿时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李季轩反而磕磕巴巴了,他干巴巴的介绍:“这是郝萌。”
“认识,新秀赛的冠军嘛。”有人阴阳怪气道。
包厢里的队员大多都是红鹰中层选手,实力不上不下,郝萌昨天的表现,在职业圈里也可圈可点,要是郝萌真的进了红鹰,也能算得上他们的竞争对手,妒忌有,不满有,众人的态度自然算不上热络。
郝萌被李季轩拉到角落里坐下,郝萌也算是看出来了,李季轩在红鹰也算是个小透明,也许本来有很大期望,但因为新秀赛得了零蛋,暂时也要被嘲一段时间。想到这里,他还对李季轩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李季轩问:“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厉害?是从哪里学的麻雀?”他扶了扶眼镜,求知若渴的样子。
郝萌道:“自学的。”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和李季轩讨论麻雀,四下里看了一下,试探的问:“我听说蒋桦和红鹰赛队签约了,是真的吗?”
蒋桦也算是雀坛里比较知名的选手了,这年头长得好看点的雀手不多,何况他还为人仗义,加上有个黑料遍地的丁垣好友反衬,话题度还挺高。
“桦哥吗?”李季轩一怔:“他人挺好的。具体什么时候签约,抱歉,我也刚来,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旁边一个队员和李季轩看起来关系不错,道:“蒋桦早就和我们赛队签约了,说起来,应该是三个月前。这蒋桦其实还真行,我们老板一年前就开始邀请他了,愣没答应,但也没一口回绝,就这么吊着,吊着吊着吧,我们还以为不成了,谁知道他又突然答应了。”
“一年前?”郝萌问:“你确定?”
“当然了!一年前闫老板找蒋桦的时候,就是我陪着去的!”
郝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年前,他刚进职业圈,和蒋桦也已经认识了进两年,称得上至交好友,但蒋桦至始自终没跟他提起过这回事。要查这件事很简单,直接问闫昆英就是了。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蒋桦至少对他隐瞒了红鹰赛队想招揽他的事,并且在郝萌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
被朋友隐瞒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那人还在说:“蒋桦其实挺高明的,听说最后敲定的合同比最初那份足足高了一倍价钱。都赶得上咱们赛队第一了。吊了这么长的时间,把身价提起来,其实很划算。”
“你别胡说,”李季轩小声道:“桦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同学,”那人似乎和李季轩是旧识,说话比较无所顾忌,不以为然道:“当初不还说蒋桦和丁垣是最好的朋友,丁垣杀人的那案子只有蒋桦肯为他奔走嘛。”
郝萌心里一动,意识到了什么,他问:“难道不是?”
李季轩的老同学反应过来,有点警惕的看了一眼郝萌,李季轩也看向郝萌,郝萌道:“其实我以前是丁垣的粉丝…”
“嗨,其实这事儿告诉你也没什么,听说赛队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你不要到外面到处乱说就行了。”那人压低声音,四下看了看,凑近小声道:“当初蒋桦不是给丁垣请了个律师嘛,说是一定要帮丁垣打官司打到底。后来丁垣在监狱里就摔死了,也没上诉成功。”
“后来我听说,其实人蒋桦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帮丁垣打官司,就是做做样子。”
“不可能!”郝萌道。他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惹得包厢里几个人朝他看过来。
“你小声点。”李季轩的老同学着急的拦住他,道:“你这不是丁垣的粉丝,是蒋桦的粉丝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李季轩傻傻开口:“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傻不?”那人道:“丁垣杀了田庆福,是犯了众怒,谁要是帮他说话,谁就是招黑。但是蒋桦是什么人啊,丁垣职业圈里只跟他好。要是不帮丁垣说话,别人得骂他无情无义,帮他说话,要骂他不分是非。两边不讨好。但你看人蒋桦处理的多好,‘我相信丁垣没有杀人’,他这样信誓旦旦帮丁垣翻案,人家就会觉得他只是相信朋友,被朋友蒙骗的傻瓜而已,多可贵。”
“其实丁垣死的恰到好处,如果他不死,上诉也绝对不会成功。因为蒋桦就没想帮他打这场官司,他就是想借这事儿成全他自己的名声而已。你看现在,名声好了吧,又干干净净的撇开自己,进红鹰,水到渠成的事儿。”
老同学说的头头是道,郝萌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匪夷所思,就道:“您想象力挺丰富。”
“乱说吧你,”李季轩也道:“他们可是朋友。”
“朋友这回事可说不准,”那人一副阅尽千帆的模样:“人在利益面前,朋友也会翻脸的嘛。再说了,你说的朋友,谁知道是不是真心的?”他看郝萌和李季轩还是并不相信的模样,就道:“你别不信我的话,不信你去看看红鹰的高层,蒋桦进红鹰这几个月,他脾气好吧,人好吧,为啥有点名气的都不想跟他打交道?也就骗骗你们这种完全不知道状况的人罢了,真正知道内情的,也不敢轻易跟他交心。”末了,还语重心长的对郝萌道:“人心呐,可是会变的哦。”
郝萌说不出话来,李季轩也听得有点惊讶。接下来那人说了什么话郝萌也没认真听,他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才走到门口,恰好有人进来,差点撞到一起,这人道:“不好意思。”
郝萌抬头,来人却是蒋桦。
蒋桦看起来和从前没有任何不一样,他还是以前爽朗大方的模样,看见郝萌倒是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新秀赛的冠军?郝萌?”
昨天蒋桦也来新秀赛现场观战,记住郝萌不难。
他看郝萌不说话,又道:“你打的很棒,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成队友。”这几乎是有点替闫昆英招揽人才的意思了。
郝萌试图从蒋桦脸上找出一点勉强的痕迹,不过他失败了。郝萌开玩笑道:“你们赛队的条件很好?”
“当然。”蒋桦道:“就算之前没进职业圈,也应该听过红鹰的名字,你要是进来,不会吃亏的。”他看上去非常真诚。
郝萌的耳边却响起很久以前,同样的人说过的话,他说:“红鹰除了钱多点可是没什么可取之处,闫昆英连麻雀有多少番都不清楚。谁去了谁傻,暴殄天物这是。”
他挂着熟悉的笑容,用熟悉的语气说话,但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郝萌也觉得陌生起来。
郝萌深深吸了口气,道:“谢谢,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