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别人送的。”
“那这里哪里来的?”宫欧冷冷地问道,忽然也看出端倪,“这发夹这么陈旧,谁送礼送这种旧货。”
难看死了。
一点品味也没有还敢送他女人礼物。
“这真不是送的。”时小念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见宫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脸上盯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想想还是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再上一次的邮轮宴会上,那些服务生都佩戴什么首饰。”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怎么可能记得他们佩戴什么?”
宫欧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是个高档宴会,我还依稀记得当时为了在服务中更好地安排任务,所以给服务生都安排了特殊的配饰,男生是领结一角绣了编号,女生的就是发夹,编号是黏在发夹上的。”
宫欧站在那里,听着她的话,不置可否地颌首,“所以呢?”
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发夹上c8的意思是,c组8号。”时小念说道,脸色有些白。
“c组8号?”宫欧的目光沉了沉,脱下身上的外套丢到床上坐上去,道,“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第675章 C组8号…就是我
他不应该听过才对。
“可能是你当年在查我的时候听过这个编号吧。”时小念站在那里说道。
那个时候宫欧查了那么多人,一直查是谁给他下了迷药,结果因为唐艺撒谎,全都认到了她的头上。
宫欧眯起眼睛。
“因为c组8号…就是我。”时小念道。
那个时候,她和唐艺上邮轮做服务员,她们都戴了发夹,她就是c组8号。
闻言,宫欧举起自己的手,盯着上面的发夹,声音性感,“这该不会是你七年多前留在邮轮上的东西吧?那他们也太不爱干净了,什么破地方居然都不好好打扫。”
不过,这是她戴过的,他突然看这个发夹顺眼了。
他很少见到她戴发夹之类的东西,宫欧抛了抛手中的发夹,“怎么,你喜欢发夹?回去给你买一堆!”
时小念站在他面前,嘴唇抿了抿道,“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这个发夹的吗?”
“哪里?”
“你原来房间的床头柜下面,不知道怎么黏在上面了。”时小念说道,“你让服务生把里边的家具都清出来我才发现的。”
宫欧原来的那个房间几乎七年多没打扫过了,到现在,这个发夹才掉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宫欧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你说这个发夹是你的,从我房间找出来的?”宫欧死死地捏住手中的红色发夹,一小簇的红色绒毛掉落下来。
“我也挺奇怪的,怎么这个发夹会在那里出现,但我相信一切都是可以解释…”
“我就知道那晚是你!”
宫欧大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时小念下意识地捂耳朵,耳朵差点聋了。
什么那晚就是她了?
“我就知道是你!”宫欧抓着发夹,俊庞上是一脸的兴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就说我的判断不可能错误,七年前在邮轮上跟我上床的就是你!”
跟他上床的人是她?
他脑洞又飞回七年前了?
“可这不可能啊。”
时小念说道,妄图和他解释,宫欧却兴奋得不行,抓着她就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两下,伸手松了松领带,将发夹一把甩到床上,“我宫欧怎么可能出错!那晚就是你!”
“那是你,就是你上了我的床!”
“不是,这个事情…”
“我果然和你早就上过床了!所以,我从来就没弄错过!”宫欧走到门口,一把打开门,朝外面站着的封德道,“去酒吧说一声,这宴会三天所有的酒水我宫欧包了!”
封德有些愕然地看向宫欧,低了低头,“是,少爷。”
少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时小念皱着眉上前,被宫欧一把抱入怀中又吻了一口,她已经阻止不了兴奋的宫欧,宫欧捏捏她的下巴,在她嘴上咬了咬,“时小念,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宫欧,你听我…”
“时小念,我爱死你了!”宫欧紧紧地抱住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滑来滑去,嗓音磁性得令人窒息,“既然今天这么开心,我们上床吧。”
时小念一头黑线,试图解释,宫欧已经迫不及待地找她晚礼服上的拉链,“我们来重温一下!”
还重温。
鬼要重温。
在宫欧将她打横抱起的时候,时小念实在受不了,大喊一声,“把我放下!”
宫欧瞪她,“你吼什么吼?嗓音不疼?都破音了。”
她不吼他能听到她的声音么?
时小念被他困在怀里,板起脸道,“宫欧,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
“你要说什么?床上说!”
宫欧道,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为什么这么兴奋?”时小念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看到这个,又会怀疑当初下药的是我。”
他居然变得这么兴奋。
这脑回路她也是无语了。
“是不是你下药的有什么关系?”宫欧低眸看着她,含住她的唇暧昧地问道。
“你不是说这个是你毕生最难洗去的耻辱么?”
一个大男人被下了迷药,还被强上了。
就在来之前他们提到唐艺,他还是一副恨不得把唐艺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闻言,宫欧邪气地勾了勾唇角,一双漆黑的瞳中尽是宠溺的笑意,“时小念,你有时候看着还算聪明,可有时候怎么就呆得这么彻底?”
“怪不得两个孩子的智商都没有我高,被你中和了。”
喂,鄙视她也就算了,还要连带鄙视上他们的孩子,时小念有些郁闷,“你什么意思?”
宫欧欺着她,黑眸深深地盯着她,那眼神露骨,带着宠溺,“就算那晚是你下的药,我有什么耻辱的?我当你跟我调情!要不我再找点药下一次,回忆一下?”
这有什么好回忆的,正常人谁会回忆这个。
时小念努了努嘴,想解释些什么,宫欧的吻又落了下来,在她的唇上反复吮吻,褫夺着她的呼吸,时小念左右挣扎,却还是躲不过宫欧的的吻。
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转过头,努力找到一丝呼吸忙道,“可那晚真不是我,我发誓!”
“我不管!”
他默认是。
宫欧继续吻她。
“宫欧你又不相信我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过你?”时小念脱口而出。
话落,宫欧的唇停在她的脸颊旁,一双黑眸变得更加深邃,沉沉地盯着她,一腔的兴奋冲动被打击得什么都不剩。
他从她身上下来,脱下鞋子,整个人蹲在床上看着她,嗓音沉稳下来,“好,你说。”
“那晚真不可能是我。”时小念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再说我是亲耳偷听到唐艺和时笛说话的,唐艺迷晕你,强上你,还被你在半昏半醒间说了句要杀了她。”
宫欧蹲在那里,脸色黑得彻底,“把那个‘上’字给我拿掉,它前面的字也拿掉!”
时小念整理了下身上的裙子,坐起来,一脸认真地分析地道,“所以,那晚不可能是我。”
“也许唐艺在时笛面前就是在撒谎。”
“为什么呢?”
“我管她!”他为什么要去想那个女人为什么撒谎,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小念咬唇,道,“宫欧,你这是强行撇清和唐艺的关系吗?呃,好吧,那就当和她没关系,就算是我吧。”
她忽然意识过来,宫欧对七年前的那段往事并没有追求真相的意识,他只在乎是被一个不是她的女人下了药,如果换成是她,他分分钟就接受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也不要过于计较了。
七年前的事还能找出什么真相呢。
“什么就当?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宫欧不爽她的口吻,仿佛是在安抚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他拿起一旁的发夹,黑眸盯着她,薄唇微欣,“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发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可以解释。”
宫欧和她较真到底了,非把七年前的事拿出来再查一遍不可。
“你那个房间真被关了七年多吗?会不会是今天有人掉在那里的啊?”时小念问道。
宫欧对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伸手就握住她的往外走去,“跟我来!”
时小念不解地看向他,被宫欧带着一路往走去,从弯弯曲曲的楼梯上走下来,站在楼梯中央,牵着时小念的手道,“自己看!”
时小念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去,只见下面人来人往,有人在赌桌前,有人在酒吧吧台区域喝酒,还有明星在舞台上唱歌,一派纸醉金迷的画面,空气里都散发着钞票的味道,这里就是个销金窟。
当年唐艺就是被这样的景象迷住了,动上那样的脑筋。
服务生们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穿梭在宾客之中,为宾客服务,为宾宾送饮料送酒,忙得团团转。
时小念认真地观察着,只见那些服务生穿的服装和他们那个时候穿得不一样了,而且女服务生也不再戴发夹,而是每个人的裙子上绣着编号。
“你以为这个宴会举办多次会一成不改?早就变了。”宫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种发夹的款式早不是现在流行的了,这个宴会主打高端大气,怎么可能还用以前的那种发夹呢,肯定是举办一次换一次服务生的制服。
这么说,发夹只可能是她的?
这太诡异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宫欧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辩驳出什么解释来。
“我不知道。”时小念摇了摇头,“如果那枚发夹真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房里呢?我没去那个房间。”
“因为当时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宫欧盯着她道,“虽然认不出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了,但我对你一直感觉强烈,肯定就是你。”
“可当时我被迷晕在厕所啊,我又不会飞。”
“你在厕所又没人见到。”
第676章 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
时小念蹙了蹙眉,贝齿咬唇,头疼地道,“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印象这发夹掉过,又好像没掉过,我不太记得了。”
“你现在的回忆全是幻想。”
“不是,是真的。”时小念有些焦急地道,抬手摸了摸头发,她不是在幻想,可那些画面真的过去太久,她记不得不能真切了。
就好像遥远的一副画面在浓雾中,她想看真切,却怎么都看不清。
“ok,就算丢掉过,那又如何?”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当时丢了发夹,后来被唐艺捡到,她想还我,结果先去了你房里,就掉下来了。”时小念说道,也许只有这个解释能说通一些吧。
闻言,宫欧黑眸幽幽地盯着她,“反正你就是认为和我上床的是唐艺就对了!”
那个时候她拼命地撇清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几个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好玩么,用一堆你说不确切的记忆来佐证当年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宫欧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大步离开。
还生气了?
时小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蹙起,叫住他,“宫欧!”
宫欧停下来,站在楼梯上,没有回头,语气并不好,冷冷的。
时小念走下前,停在他的身后,“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宫欧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硬梆梆的,末了又自嘲地冷笑一声,“要是你觉得我生气,那肯定是我犯病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自暴自弃的语气。
时小念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
宫欧愠怒地道,却没有离开。
“宫欧。”时小念站在他身后,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是你的一个心结,但它也是我的心结。”
“关你什么事!”
宫欧的身影有片刻的僵硬。
“就是因为7年前邮轮上的一场荒唐变故,你制造谣言,我连大学都不能像别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毕业,后来又被你囚在宫家各种质问,还差点死了。”时小念的声音低极了,说起这一段时眼中掠过痛意,“那一晚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我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是个无辜者。”
“你刚刚说,就算是我下的药你也没什么,我对这话有些反弹。”时小念说道,“你应该了解我的,宫欧,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我不是非想把你和唐艺往一块凑,我只想告诉你,放以前,我不会做这种事来毁自己的人生,放现在,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你明白吗?”
时小念说道,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划着。
听到这里,宫欧转过身看向她,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俊庞逼过去就吻住她的嘴唇,占有的意味十足,狠狠地吻着她。
时小念由着他吻。
下一秒,宫欧伸手抱住她,嗓音磁性,“不说了,想知道真相也不难,等把那个唐什么找出来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唐艺才是开启这谜门的钥匙。
时小念点了点头,伸手攀上她的背。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永远不会。”宫欧搂着她道,嗓音低沉。
“不生气啦?”
“你那么会惹我生气,真要气早被气死了!”
到底是谁比较能气人。
“走,带你去赌钱。”宫欧拉着她的手离开,时小念怔然,“我不会。”
“又不让你跟别人赌,只跟我赌!”
宫欧说道,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让服务生为他们单独开了一张赌桌,绿色的椭圆台面上有转盘。
服务生站在她身旁,替她垒起一撂撂的筹码。
“要最大的,这些小的全给我拿走。”
宫欧冷冷地说道,扬了扬手,十足的豪气。
“做什么呀?”时小念小声地问道,宫欧低眸睨她一眼,“哄女人开心的方式就是买买买,在邮轮正在海上没什么可买的,那就给你钱。”
“来。”人就被宫欧按坐在赌桌前,宫欧走到她对面前坐下来,跷起一腿,“你会玩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玩。”
时小念说道,话音刚落,一旁的服务生朝时小念道,“不如我为您介绍一个最简单的玩法。”
“有多简单?”
赌博的东西应该是很难很难吧。
“发一张牌。”服务生从扑克牌堆中拿出一张牌扣在赌桌上面,道,“猜牌的花色,红或黑,猜对者获得牌面数字倍数的筹码。”
果然好简单,这只要不是色盲都能玩了。
“来吧。”
宫欧坐在那里说道,朝正往这边走来的封德,道,“你去把保险箱里的钱全换成筹码。”
“你就这么想输给我?”时小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你想给我钱,还不如直接给。”
何必用这样的方式。
“是你自己在漫画里写的,一个女人绝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馈赠,要靠自己的努力。”宫欧将一把筹码放在手里把玩着,哐哐作响。
“你是不是把我漫画都看完了?”
时小念不由得问道。
“还没,就看到这一页。”宫欧坐在她对面。
那就怪不得了,她是曾在漫画里写过这一句话,一个女人绝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馈赠。
但她记得,那翻页还有下一句:除非你准备好了和他共度一生,那他给多少要多少!不然谁知道这钱会流到哪个小妖精身边。
啧,她以前画漫画居然还写这种词。
时小念回想起来很是汗颜,正想和宫欧说不用了,宫欧已经一个响指打给服务生听,“发牌。”
服务生恭敬地低了低头。
看来猜牌是箭在弦上了,时小念看向宫欧,道,“那你也不用让我,我们各凭本事。”
“那就是你要给我钱了。”
“没事,我有钱的,我娘家加婆家一堆钱呢,那天财务做了一个整理给我,那数字多得我都数不清了。”时小念说道,想想又道。
“行,那你选哪种赌?”
时小念立刻指向服务生手中的牌,“猜牌的颜色啊。”
“…”宫欧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玩这种能有什么意思?”
猜牌,纯拼运气?那他就是想输给她也难。
偏偏时小念也是这么想的,“就玩这种,别的我也不太会,这种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你也不可能让我。”
赌桌上要的就是公平。
宫欧深深地看了她两眼,颌首,“随你。发牌。”
服务生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牌洗了又洗,洗了又洗,然后从中随机挑出一张扣在赌桌上,“两位现在可以下筹码了。”
下筹码?
时小念低眸看向手边的一堆筹码,然后伸手拿出一个“500”字样的筹码放到桌上,宫欧则是豪爽地将前面的筹码全部往前一推,推进“筹码池”三个字的区域。
“红色。”
宫欧说道,黑眸凌厉地看着那张牌。
“那我就猜黑色吧。”
服务生翻牌,是黑色梅花8,便扬声道,“席小姐获得筹码池的8倍筹码。”
“我赢啦。”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看着服务生替她将筹码全部拿回来,重新一一垒起,原来这就是赢钱的感觉,还不错。
宫欧看着她一脸意外茫然的样子勾了勾唇,没赢过钱的家伙。
“黑色。”时小念道。
“红色。”宫欧捡她剩下的选。
“黑桃j,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10倍筹码。”
筹码全部推到时小念的面前。
“黑色。”时小念对黑色有了一个莫名的执念。
“红色。”宫欧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那张牌,等着开牌。
“黑桃3,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3倍筹码。”
筹码池里的筹码全部推到时小念手边,时小念第一次尝到筹码全飞进自己面前的滋味,眼睛都开始发亮。
宫欧的眼睛开始发暗。
一连十局开黑色花牌后,时小念已经把所有的负能量抛出去了,一张白皙的脸上全是笑容,宫欧盯着她,再没了之前的宠溺,唇微微张开,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圈下排牙齿。
他运气能这么差?
他盯着服务生将牌收回去,开始洗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耳朵微动,聆听着声音。
他看清楚了。
宫欧坐在那里闭上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开局到现在,服务生插牌洗牌的动作,如果没有无误的话,这把一定开…
“黑色!”
时小念坚定无误地选择了黑色,也比刚才土豪多了,推着一堆筹码往前。
周围的宾客们见到这边是夫妻两个人占了一张赌桌,明明是过家家的玩法,却玩得销烟四起,都纷纷放下手上的玩局,围观他们两个猜牌的颜色。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外一直盯着时小念看,眼中有些疑惑。
宫欧坐在时小念的对面,邪气地勾了勾唇,“时小念,你都选十几把黑色了,这把百分之八十是红色,我给你个机会改。”
第677章 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
时小念坚定地摇摇头,“今天黑色旺我,我就一路黑到底。”
“那我要截杀你的好运气了。”宫欧笑了一声,将筹码一把甩进筹码池,道,“红色,开牌。”
服务生弯下腰,翻开牌,读牌,“黑桃5,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5倍筹码。”
“又赢了。”
时小念美滋滋地看着服务生将她的筹码推过来。
“这不可能!”宫欧低吼一声,没道理,他算好了,他的记忆力不会有错,计算能力更不会有错。
所有人都看向宫欧,时小念也不明所已地看向宫欧,“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还是黑色的。
太邪了。
计算是绝不会错误的。
宫欧动了动唇,黑眸盯着她握着一把筹码开心的模样,硬是忍下来,“没什么,继续。”
一定要赢一把。
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一直输给自己的女人,这面子都丢光了。
宫欧更加用心地去听洗牌看洗牌,脑海里浮出一堆一堆的计算公式,结果开出来的除了黑色、黑色还是黑色。
他整个人都是乌云盖顶的。
“宫欧,原来我运气这么好啊?”
“宫欧,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买彩票?”
“宫欧,赌博是不对的,要不我们别玩了吧。”
“宫欧,我们不赌了吧,你一把都没赢过,这游戏不好玩,我们不玩了。”时小念观察着宫欧的脸色,感觉到他的怒意,于是开口这么说道。
宫欧怒了,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听得不对,不可能经过他的计算公式后,小概率黑牌都被时小念撞上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甚至大家都开始替宫欧的黑手气不平衡了,一到开牌就喊着,“红色!红色!”
“黑色梅花k,席小姐赢筹码池…”
“黑色梅花…”
“黑色。”
连续三十几把的黑牌,封德给宫欧兑换的筹码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时小念见宫欧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于是默默地把筹码丢进筹码池,“我选红色。”
“不选黑了?”
宫欧睨向时小念,像看个怪物一样。
“不选了,你选吧。”
时小念看向他桌面上的筹码,就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三个了,这么多人看着,她真的不想让他下不来台。
“开牌!”
宫欧冷冷地道,把三个筹码丢进筹码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服务生的手,服务生的手挪过去,慢慢打开牌,读牌,“红色方块9,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9倍筹码。”
宫欧最后的三个筹码也被挪时小念面前。
时小念单手捂脸,她真没见过比宫欧还衰的人,她放大自己的指缝往前看去,只见宫欧坐在那里,脸色难看得彻底,死死地瞪着她。
早知道就不赌了。
时小念暗暗地想,周围也有人议论起宫欧的“手黑”来,都忍不住抱以笑声,手黑成这样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扎未见。
“你是不是出千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
时小念转过头,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外国老人站在那里,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时小念回以微笑,而后看向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的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慌张。
周围的宾客们全是见过世面的,见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指着他大声地喊起来,“搜身搜身!”
玩玩牌高兴的事被大家弄得一下子严重起来。
服务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这场面更加慌得不行,那个银发老人走到服务生面前,善意地道,“我相信你是不敢出老千的,不如你自己交待,我们这么多人是不会为难你一个年轻人的。”
“对、对不起,我之前是个魔术手。”服务生解开自己的袖子,抖出几张牌道,“是宫先生让我这么做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自认手快得谁都看不出来,但这种连续开黑的几率太惹人怀疑了。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对面的宫欧,宫欧坐在那里,脸色沉着,薄唇抿紧,一句话都没有。
“看来宫先生是想搏佳人一笑啊。”银发老人站在那里笑着道,围观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出老公逗老婆乐的戏码。
“没想到宫先生这么有情趣啊。”
“年轻人的浪漫我们真是自比不上。”
“宫太太,您还不给您的先生一个拥抱吗?他太爱你了,我们都能感受到。”
“kiss,kiss,kiss!”
大家开始起哄,连舞台上歌手的音乐也突然变成了浪漫的恋爱神曲,这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冒着粉色泡泡。
时小念看着宫欧,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宫欧身旁。
宫欧坐得纹丝不动,一副沉稳大气的模样,眸光深邃得让人猜也猜不透。
“亲爱的,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玩得很开心。”
时小念微笑着说道,俯下身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宫欧的薄唇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八卦程度也完全不输市井小民。
吻过之后,时小念和宫欧才离开那个言语纷纷之地,出去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大半的宾客,导致舞池、酒吧那边都已经没人了。
时小念挽着宫欧的臂弯走出去,邮轮正在行驶在海上,海面平静,海鸟飞翔,时小念伸出手按在栏杆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还是吹风舒服。”
时小念迎着风说道,在赌桌前玩得太累了,浑身发热。
宫欧站在她身旁,低眸睨了她一眼,“这样就算了?我费尽心思输那么多钱给你,你就一个吻完了?还是吻在脸上的!”
他要舌吻。
“你输钱给我是真的,费尽心思的是义父吧。”时小念笑着说道,“你跟我一样,也是在知道服务生出老千的时候才明白他是受了义父的指使对不对?”
义父一向会猜宫欧的心,但他忘了,宫欧好胜心有多强,居然不让宫欧意思意思地赢两把。
“封德敢不听我的话行事?”
宫欧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以前是不可能这样的,但这四年他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现在是个非典型管家。”时小念说道,封德肯定在后面听到宫欧要带她去赌钱,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宫欧又是一声冷哼,把头别得更开,半晌,他自己绷不住了,转过头看向她,眉头拧着道,“没理由,你怎么知道是封德私作主张?”
她怎么知道不是他故意讨她欢心,他为讨她欢心做的事还少么,凭什么不相信是他让服务生出的老千。
“因为你的表情。”
时小念指指他。
“我什么表情?”
宫欧的眉头拧得更紧。
“刚刚你发现你已经输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那表情就跟我平时只煮一人份的食物给你时一模一样。”时小念指指自己的腮帮子,道,“连牙齿咬紧时这里收紧的紧绷度都一样。”
他平时看到一人份的食物有那么怒?
“对吃的你是最不会掩饰情绪的,所以当你那个表情出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演的,是特别真实的。”时小念说道。
“让我猜猜,你当时是不是想掀了赌桌?”
宫欧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想咬死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见状,时小念笑着投进他的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宫欧你好可爱啊。”
“可、爱、你、妹!”
宫欧从牙齿缝间挤出四年字。
时小念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想想宫欧在赌桌上拼命看牌、听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听洗牌听得认真,却忘了在翻牌的时候也认真一点,如果是那样,他早就听出来了。
“宫先生、宫太太,两位好。”
一个绅士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时小念转过身,是那个揭穿服务生是老千的银发外国老人,时小念朝他低了低头,“您好。”
“这位是凌总,我今天就是来和他见面。”
宫欧淡漠地给他们做介绍,脸色还没完全缓和过来,跟他今天的牌运一样,黑到家了。
“原来您就是凌总,我还以为是中国人。”
时小念有些意外地道。
“我是加拿大人,特意给自己取了中国名字,我也喜欢大家叫我的中国名字,凌锋。”凌锋老人朝她伸出手,绅士地笑笑,中文说得十分流畅,都听不出什么口音。
“您好,凌总。”
时小念伸出手与他相握,“今天还要谢谢你撞破服务生的老千局,不然大家都会以为我先生手真的很黑,以后就都来找他打牌了。”
“哈哈。”
凌锋笑得爽朗,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就要亲吻她的手。
时小念愣了下,手直接被宫欧抽了回去,宫欧一脸冷漠地看向银发老人,冷冷地道,“这种礼仪就不必了,她的手是我的!”
她手的敏感也是他的!
凌锋笑笑,也没什么尴尬,一双深目看向时小念道,“我平时从来不看专业领域外的新闻,今天来了才知道你就是宫先生的太太。”
时小念被他的话说得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
第678章 你还变装?
凌锋被她这个反应弄得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时小念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理,不好意思地说道,“凌总,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凌锋应该只是中文表达得不够清楚吧,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呵呵。”凌锋爽朗地笑了笑,也没介意,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笑得一脸似曾相识感。
时小念转眸看向身旁的宫欧,内心十分莫名其妙。
宫欧也看出了不对劲,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朝着凌锋的一头银发冷冷地道,“凌总很喜欢笑?”
笑什么笑。
他女人看着这么好笑。
宫欧暗暗地握住了拳头,那边凌锋笑眯眯地道,“多年没来中国,能碰上故人是件幸事。”
“故人?”
时小念看向宫欧,他们以前就认识?
宫欧低眸盯着时小念,从薄唇间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阴沉沉的。
你居然和这老头子早就认识?
两个人正激烈地对视着,凌锋笑着看向他们,海风吹浮他的一头短发,他把视习线落在时小念的手上,“宫太太,那年在邮轮上一睹您的风华,至今未忘,今日再见宫太太,宫太太风采依旧。”
这回,时小念确定这位银发老人不是表述不清楚,而是说她就是他的故人。
“凌总,我们认识吗?”
“宫太太大约是忘了我吧,那时我的头发还没有这么白。”凌锋是个有趣的加拿大老人,说着就举起手将自己一头篷松的银发束起一小簇,笑着道,“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有点印象了吗?”
时小念更懵了,尴尬地笑笑,“凌总,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物啊。
见时小念真把他忘了,凌锋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ok,也许是过去太多年了,宫太太不记得也不足为奇。”
不是不记得,是她压根不认识他啊。
“宫先生,宫太太,你们慢聊,我过去喝点酒。”
凌锋很是失望地转身离开。
宫欧靠着栏杆而站,一双黑眸锐利地看看时小念脸上的茫然,又看向凌锋的背影。
很多年前。
故人。
编号c8的红色发夹。
“凌总。”在凌锋进去的前一刻,宫欧忽然开了口,嗓音低沉磁性。
闻言,凌锋转过头来,脸上竟是一脸的落寞,似乎为时小念的遗忘而感到不快,“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凌总刚刚说在很多年前的邮轮上见过我太太一面,请问是我们现在所登的邮轮么?”宫欧问道。
时小念正奇怪宫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那个凌锋老人就给出一个让她惊呆的答案,“是啊,就是在这个邮轮上,在那边的甲板上。”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凌锋,感觉身边的宫欧在无形中将身体站得笔直,宫欧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凌锋站在那里想了想,眉头皱起深深的沟壑,“具体多少年我倒是忘了,应该是上一次再上一次举行宴会的时候,对的,我上一次没有来。”
那不就是七年多年前的那次宴会?
“那时候,我太太的确是邮轮上。”
宫欧冷漠地说道。
“我知道,我当时还和宫太太说过几句话,但宫太太没有理我,只冲我笑了笑便走了。”凌锋说道。
时小念震惊得无以复加,仔细地看着凌锋上上下下端详,怎么都看不出一点似曾相识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记忆力还不如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甚至记得她对他笑,她却什么都忘了。
这太夸张了。
每次一登上这艘邮轮,就是在拼命地考验她的记忆力与智商,太可怕,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甲板,她记得她当时负责的区域是里边啊,并不在甲板,她只有登船的时候去过甲板。
“你还记得她对你笑?”宫欧挑眉,这老头子的记忆力那么好?
“是的,因为那晚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凌锋颌首,看向时小念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吹风,月光皎洁,宫太太一个人站在一处,身上穿着和月亮颜色一样的西式礼服,一头金色的长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天空。”
“那个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得,仿佛一切都是昏暗的,海是暗的,甲板上是暗的,人群是暗的,只有宫太太与月光是明亮的。”凌锋越说越像在念诗,整个人仿佛沉醉在那里画面里。
听到这里,时小念才确信自己不是记忆力退化了。
宫欧睨向时小念,眉头蹙起,“你还会变装?”
还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发光?她怎么不飞天呢?
“我没有,我那天真的是服务生,中间一小时我被迷晕在厕所,后来还被领班骂了,怎么可能还玩变装?”
时小念小声地道,而且她玩变装干什么?闲的慌吗?
她去来工作的,又不是像唐艺一样来害人兼找个金主的,她没事干嘛变装啊。
她正解释着,那边凌锋又开始念诗了,“那晚的月色真得很美,我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识人无数,但宫太太当年那一幕实在美得耀眼,那已经超脱皮相的美了,是一种气质,脱俗的气质,忧郁、感性、婉约,还有…”
“凌总,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时小念忍不住打断凌锋的话,“那一年,我确实在邮轮上,但我是个服务生,没有穿过什么礼服,我想您真的是记错了。”
她那时候就是个苦学生,哪来什么气质。
“服务生?这怎么可能呢,那时候你是那么的美,怎么可能是个服务生!”
凌峰顿时一脸的难以接受,比刚才说不记得他还令他难受,仿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这不可能!那晚就是你,宫太太!你何必撒谎?”
凌峰字字凌厉。
撒谎?
晕,时小念头疼,现在又变成她撒谎了,怎么回事,一到这个邮轮上她就自动有了说不清的光环加持是吗?
时小念不是个喜欢与人争执的人,除了这件事,这个事关系她的清白,她的人生转折点,她还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凌总,真的是您记错了!”时小念有些用力地说道,宫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了握,黑眸凌厉地看着凌峰,“凌总还记得那晚的细节吗?”
“记得!”
这位加拿大老人眼中放着光,抬起手,摆出一副诗朗诵的模样,说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就望见了宫太太的身影,我看你一脸忧郁悲伤的样子,我就问你,小姐,是有什么悲伤的事吗?”
“…”时小念和宫欧相视一眼。
“你没有回答我,我就陪你站了一会,说,这世界上悲伤无处不在,重要的是自己要心里开朗。”凌锋说道,“结果你还是不理我。”
“然后我接着问,小姐,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事,我可以帮忙。”凌锋说道,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时小念,“你就转过身来,拎着裙摆欠了欠身,然后微微一笑走了。”
“你走的那一刹,真的好美,我感觉就像是月亮仙子坠落在这艘邮轮上一样。”凌锋道,“我后来又想去找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着了。”
“…”时小念看向宫欧,无奈地道,“宫欧,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绝对是这位老人记错了。
“是你,那一幕我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你这张脸。”凌锋看着她道,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当时手上还攥着一个发夹,是红色的,对吧,一个红色发夹,还是那天服务生们戴的那种发夹。”
关于月亮女神的一切他都铭刻入骨,记得清清楚。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瞠大眼,如果她现在嘴巴里有水的话一定就喷出来了。
邮轮上的一间安静会议室里,时小念坐在会议桌旁边,还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
红色发夹,她的脸,现在说那个人不是她,她自己都不信了。
时小念已经疯魔了,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封德和保镖们站在会议桌两边,保镖一脸肃穆,双手负在身后,封德站在保镖们面前,看着宫欧问道,“少爷,不知道让我们进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宫欧站在会议室最前面,猛地俯下身,双手用力地拍在会议桌上,一双漆黑的眸冷冷地睨向会议室里的几个人,薄唇微掀,声音冷冽,“我有几件事要交待你们去做,不惜人力物力!”
如此郑重。
封德有些疑惑,等待着宫欧的下文。
“第一,继续给我找唐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宫欧冷冷地道。
保镖们回应得响亮。
“第二,七年前在邮轮上的那个宴会,我要知道出事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宫欧厉声说道,“大年初一那天的事,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封德是在场人中最明白的一个,不禁道,“少爷,那件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
第679章 有时小念的人生就是我喜欢的
就是那个唐艺搞出的事情,妄想找个金主一夜变凤凰。
“我要的是大年初一那一整天发生的事!”宫欧瞪向封德,几乎是咬牙切齿,“听懂了么?是邮轮上所有的人在那一天都做了什么,不是光查那一个小时的事,我要前后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当初他查的只有那一个小时的事,可现在一样样证据浮出来,这证明当年的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必须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是少爷,那毕竟是七年前的事了,想要查得一清二楚太难了。”封德说道,人的记忆是有限的,突然让所有人都回忆七年前某一天发生的事,太难了,还要一清二楚,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现在让你跟我讲难度了么?”
宫欧一眼冷冷地斜过去,眸中寒意深然。
“对不起,少爷。”封德低下头,“我一定带领大家完成少爷交代的,不负少爷嘱托。”
“给个时间!”
宫欧咄咄逼人地道。
封德抬眸看了一眼宫欧,道,“三个月吧,少爷。”
要把邮轮上那晚的人全部再一次问过去,实在是个大工程。
“一个月!”宫欧冷冷地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你给我加快速度,一个月之内我要知道七年前的大年初一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