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是连理树之事,顶多是惹得老祖宗不快,可这天将警示,那可是意味着国运啊!
只要他还是皇帝的一天,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武国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里。过几日就是皇后的寿辰,而上天选择在此时降下警示,看来,怕是皇后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纵然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绝不能姑息了。影响了国运,不要说是他,就算是那些未死去的皇家先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的。
一瞬间,皇上就如同是苍老了十岁,即便是处罚了皇后,可他的心中,却依旧是为着这个上天预警而深感不安的。
太子听到皇上的话,如坠冰窖,废除母后封号,就是废后了。他本是正统的嫡长子,但只是片刻之间,就…
一时间,他都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直到皇上的目光看过来,他还在呆愣之中。
“太子,你倒是跟朕说说,为何要冤枉四王妃?”皇上一脸怒气的盯着太子,这就是皇后养出来的好儿子吗?竟然不惜污蔑嫁祸一个女人,堂堂太子,怎能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请父皇恕罪。”太子反应过来,知道此时父皇对自己已是极度的不满,自然是不敢反驳什么了,先跪了下来,才一脸惶恐的说道:“儿臣本是来看望母后的,可是看母后心情不好,正欲安慰,便见五弟带了四弟妹来,说是连理树枯了,母后气急晕倒,儿臣一时不察,才会冤枉了四弟妹…”
此时的太子早已没有了之前阴冷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惶恐无辜,甚至还带着一丝自责,好似他真的是完全不知情,刚才也是出于情急之下,才会冤枉了人。
花小懒真是对这群人变脸的速度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这皇宫可真不是一般的精彩,看来以前看的那些以为是胡编乱造的小说可真是没有骗人啊。花小懒现在真的觉得,比起这些人来,她真的算是个好人了,至少,她没有这么无耻。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打算揭穿太子,毕竟,现在她孤身一人,所说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退一步讲,就算身边的皇北辰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据她所了解的,怕是皇上对于这太子的情分要比起他这个四子要多得多。毕竟,一个是健康聪明又宠信了多年的嫡长子,另一个不过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生下的病怏怏的不受宠的儿子,远近亲疏,根本不需要比较就能够得出结论。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儿子,是真正关心教导过的,想来也不会真的去故意冤枉自己的弟妹。但身为太子,却被自己的情绪控制冤枉了人,这也是要不得的,以后若是登基,岂不是若是心情不好就会听不进忠言逆耳了?想到这些,皇上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身为太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明察秋毫,万万不可偏听偏信。”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到此刻,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这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母后被废,他也差点儿被牵连,而一切,皆是因为花闭月这个女人出现开始的。
心里不由的对花闭月多了几分敌意,可眼下,父皇没有惩罚自己,只是让自己回去反省自己,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母后,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求父皇格外开恩了。
如今父皇怕是撑不了几年了,想来也不会重立新后了。就算一时救不出母后,等他登基之后,也不迟。
太子是松了口气,但皇北泽的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了。
对于皇北泽,皇上可不会惦念什么父子情谊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冷意:“老五,现在轮到你说了,为何要冤枉你四嫂!”
其实,只要证明了这件事不是人为,皇上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一大半了,并不会真正的惩罚太子或者皇北泽。虽说差点儿冤枉了自己的儿媳妇,但不过是个用来冲喜的丫头,如何能跟儿子相比!他所以会发怒会生气,不过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品行失德,被人指骂陷害冤枉一个女人。
“请父皇责罚。”皇北泽怕是这群人之中最知进退的一个人,虽然答应了太子由他扛这件事,但也不会真的傻到说自己是陷害花闭月的。先是诚恳的请了罪,才接着说道:“儿臣来向母后请安之时正巧遇到出来的四嫂,接着,竟是见那连理树突然枯了,心中骇然。儿臣之前去过南王府做客,见过四嫂,知其会用毒,又亲眼目睹那样的画面,不免心中有疑虑。问了母后才知道,原来是母后责备了四嫂几句,这才会冤枉了四嫂…”
一段无中生有的话被皇北泽编造的滴水不漏,若非是花小懒已经见识过一次他颠倒是非的能力,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脸皮如何能够厚到这种程度。再看皇上已经缓和的脸色,也知道他是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惩罚太子跟皇北泽了。
花小懒不是没眼力的人,此时若是再不开口,皇上怕是要觉得她不懂事了。便微笑着开口道:“皇上,想来是五皇子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早上有些眼花才会冤枉了臣媳吧。您可得赶紧给五皇子挑个好媳妇,免得五皇子身边每个贴心人照顾,整天休息不好。”
就算是不能收拾他,也得趁机给他添堵。
花小懒给了台阶下,皇上自然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老四家的说的是,老五,你也早到了议婚的年龄了,明儿朕就让你母妃给你好好挑挑。别学老七,整天做那些荒唐事。今天是你四嫂大度不跟你计较,回头儿好好跟你四嫂道个歉。”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皇北泽却是没想到此事如此轻易的就被揭过了,起身给花小懒行了个礼:“臣弟谢过四嫂,今日之事,是臣弟鲁莽,还望四嫂见谅。”
“五皇子言重了。”花小懒客气的笑了笑,但让笑容,却是让皇北泽遍体生寒。
原本,她可能会是他的妻的。
为何现在,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他深知,从此刻起,经此一事,他们之间,便真的是敌非友了。
一早上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皇上也没有再追究谁的责任,反而是对那个上天预警上了心,立刻就吩咐了礼部准备祭祀的事情。
回府的马车上,皇北辰脸上已经没有了在宫中时的苍白,让花小懒不禁有些小小的鄙视。看来皇家的人真的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变脸比翻书快。
“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帮忙,但花小懒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即便,她知道她得到的,可能并不是真的答案。
那样矛盾复杂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对上花小懒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皇北辰的唇角染上了笑意,犹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落在花小懒的耳中:“娘子想知道吗?”
花小懒点点头,不想知道的话,问他做什么?
皇北辰朝着花小懒勾勾手指:“娘子凑过来些,这是私人原因。”
花小懒不免黑线,却还是往前靠了靠。
唇上,蓦地被覆上一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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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下棋之人

花小懒没有想到这厮占便宜占的顺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却是被他伸手环住了腰带到怀中,紧紧的抱住。
“皇…”名字没有叫全,却是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风不知何时吹开了马车侧边的窗口。
窗边闪过“哒哒”的马蹄声。
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入那经过了马车的人。
飞快的错过,窗口的小帘子早已落下。
花小懒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意外,而皇北辰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握着花小懒腰肢的手,更是收紧了几分。
马车早已行远,但那与马车擦肩而过的人,却是勒住了缰绳,骨节泛白,紧抿的嘴唇和深锁的剑眉,泄漏了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情绪。
“不是收下了大哥的东西吗?怎么能这样…”风南瑾不满的嘟囔着,心里一直都把花闭月当成是嫂子看待的,还一直为父母退婚之事感到不满,但这才几天,却跟别的男人在马车中做那种事情…
“啧啧,看不出来,花小妞儿还挺胆大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雪惊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月折颜一个眼神制止住。
几人约了一起去赛马,也算是陪风南宇散散心,这两天因为花闭月嫁给皇北辰的事情,他即便表面上没有做出什么,但是却始终是难过的,任谁都看得出来。却不想,这正走着,对面竟然过来一辆马车,而且好巧不巧的,那马车侧面的帘子竟是被风给吹开了。
于是那一幕,就恰恰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尽管只看得到侧脸,但几人都是认识花闭月的,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
月折颜那一眼,令两人识趣的闭了嘴。
唯有花祁澈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句:“月儿已经成亲了。”
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都已经是事实了。
那是他的妹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于风南宇,应该只是一时的悸动和好感,或许说是喜欢,却算不得爱。那是个倔强的丫头,倘若真的爱上了风南宇,不必别人劝说,她也绝不会嫁给皇北辰。他知道她要什么,也同样明白,在她的心底,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找她回来的。”风南宇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策马快速的朝前冲去。
会找她回来,无论她在哪里。终有一日,会将她带回自己身边。这将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信仰。
几人相继追了上去,唯有花祁澈看着那策马奔驰的身影,唇角划过一丝苦涩。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很不好。
而马车中还在跟皇北辰恶斗的花小懒,根本就不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跟皇北辰纠缠。
可是无论她如何的挣扎,皇北辰却是连半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任由她咬他,弄的两人口中满是血腥,还是依旧乐此不疲的邀她共舞。
花小懒真是气急了,受够了这个无赖,不再用那种低劣的捶打拧的手法,而是突然双手环住了他,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的他的背一点点向上,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皇北辰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柔软的小手给他带来的如同触电般悸动而美妙的感觉,让他迷醉的眸子,一点点被**占据。
却是忽略了花小懒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邪恶。
恶作剧般的邪恶。
小手抚上他散落在肩的墨发,轻柔的缠绕在指尖上,然后攥在手心,狠狠的一揪!
“嘶~”饶是皇北辰,突然被人这么不留情的揪掉一撮头发,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丫头,果然是心狠。
花小懒自然是趁机摆脱了皇北辰的钳制。
只是这一番纠缠,令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唇有些红肿,还挂着血丝,头发也早已凌乱,活像是跟人毫无形象的干了一架。
还不等花小懒用眼神狠狠的凌虐皇北辰一番,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的门口。
“王爷,王妃,到了。”
花小懒不欲再理会皇北辰,率先跳下了马车,下人见到王妃这有些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心中疑惑,但看王妃不悦的神情,却是不敢问出口。
皇北辰跟在花小懒后面下来,虽说比花小懒好些,但花小懒那一下,不仅是揪掉了他的头发,也弄散了他束起的发髻,此刻也是墨发尽散,完全不似出门时的模样。
一众下人只看的目瞪口呆,但也没人有胆子问出来。
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花小懒刚要开口将皇北辰赶走,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喊道:“妈咪,爹爹,你们回来了!”
接着,一个小肉团便扑到了花小懒的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又撇撇头看看皇北辰,好奇的问道:“妈咪,你跟爹爹亲亲了吗?”
“亲你个头,怎么跑这里来了!”带他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跟皇北辰交待,所以花小懒先让花语给小铃铛安排了住处,等着有时间再跟皇北辰说,却是不想他自己跑了过来。
“上次妈咪跟那个坏叔叔亲亲,就是这样的!”小铃铛嘟着嘴告状,花小懒却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他的嘴。
“坏叔叔?”皇北辰眯了眸子,看向小铃铛:“乖,过来,跟爹爹说,你妈咪跟什么坏叔叔亲亲的?嗯?”
花小懒这回彻底黑线了,他倒是会当便宜爹。
便宜爹?
花小懒这才想到,小铃铛这孩子好像不是什么自来熟,除了跟七哥关系比较好之外,见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尤其是风南宇,几乎每一次见风南宇他都必定出来捣乱,还说什么坏叔叔。可,这怎么直接就叫皇北辰“爹爹”了?
花小懒皱眉,一手揪住小铃铛的耳朵:“谁让你叫他爹爹的?”
“呜呜,妈咪,是舅舅说的,你跟爹爹成亲,你们就是夫妻了。你是我娘亲,他当然是爹爹了。”小铃铛一脸委屈的望着花小懒,小鹿似的眼睛注满了泪花。
花小懒松开他,挑眉道:“真的是这样吗?”
小铃铛点头如捣蒜:“嗯嗯。”
“娘子,小铃铛既然是娘子的儿子,那自然是要叫我爹爹的。娘子就不要责怪他了。”皇北辰顺势开口说道。
花小懒看了看皇北辰,再看看小铃铛,怎么有那么一股子怪怪的感觉?还是这个男人天生有魅力,连小铃铛这块石头都抵挡不住?
还有,皇北辰为什么对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就算是明眼人都能看到是干儿子,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接收了吧。
只是,花小懒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被皇北辰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皇北辰已经把小铃铛拉到了身边,很是认真的诱惑道:“告诉爹爹,那个坏叔叔是谁,爹爹一会儿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花小懒脸都黑了,这人有天眼神通吗?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其实是个吃货!
果然,小铃铛刚才还满腹委屈的小脸儿这会儿已经笑开了花,亲亲热热的爹爹长爹爹短的:“就是那个风叔叔,他对娘亲不怀好意。”
花小懒差点儿没一巴掌呼到这孩子的脑门儿上,她严重怀疑风南宇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小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花小懒喝了一声:“花语,带他回去!”
“呜呜,妈咪都不喜欢我了,只喜欢风叔叔,妈咪坏…”小铃铛小嘴一咧,大滴大滴的泪就落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喜欢你还不成吗?我还要回去换衣服,你先乖乖的跟花语去吃东西,知道了吗?”花小懒无奈的揉揉小铃铛的脑袋,示意花语赶紧把这只卖萌的货给带走,她可招架不住他又哭又闹的。
“去吧,一会儿爹爹让人给你送吃的。”皇北辰也冲小铃铛笑了笑。
小铃铛这才止住了哭声,跟在花语后面走了。
“我还有事,你也走吧!”花小懒说完,丢给皇北辰一个背影就朝着房间走去。
她要去补觉。
真的很困。
这么折腾了一早上,感觉脑袋都是晕晕的。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这两天身体不但没有更好反而差了许多呢?
洗了个澡,花小懒就裹上舒服的睡袍钻进了舒服的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身边多了个暖乎乎的东西,也没有想那么多,就顺势爬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睡着睡着,却是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摸,花小懒皱了皱眉,果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皇北辰那张放大的脸。
“你闹够了没有?”花小懒一阵眼晕,翻了个身继续睡,也懒得搭理皇北辰了。反正,不过是吃吃豆腐,随便他好了!
她又不是这些迂腐的古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之类的还不至于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也不是很排斥他的亲近。
花小懒是很有原则的人,只要是不讨厌的人,她就可以允许对方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跟她开开玩笑之类的,但若是讨厌的人,靠近她十米之内她就会觉得碍眼。
所以,皇北辰完全应该庆幸,虽然有些死皮赖脸,却是没有让花小懒讨厌他。
“娘子…”皇北辰低沉的声音吹在花小懒的耳畔,痒痒的,让她不舒服的轻颤了一下。
却是没有搭理他,自己还没有睡够,今天实在是觉得太累了。
皇北辰也不恼,见花小懒已经不那么排斥他了,便继续得寸进尺的对她上下其手,甚至是穿过她的衣服,慢慢的朝着那致命的柔软处迈进…
这个身体本就敏感,哪里经得起皇北辰如此的挑逗,花小懒终于是清醒过来,怒气冲冲的拍开他的手。
花小懒真是没有想到,她一向自持的冷静,在他面前竟然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皇北辰,我们商量一下吧。”花小懒努力的平复了那狂跳的心,不能否认,有过那一晚**蚀骨的经历,对于情爱之事,她也是有过几分向往的。可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她不可能随便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人。
当初的她是以为自己死了,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所以才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从来不提却不代表她就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最美好的经历,竟然是跟一个陌生到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人,除了相貌,她根本就对他一无所知。
说实话,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所以那一晚,她也是放开了全部没有遗憾的。可过了那些,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正常的女人,又岂是能再一次随随便便的把自己交出去?
皇北辰口口声声叫她“娘子”,但若是他发现,其实他的娘子,已经不再纯洁无暇了呢?他会怎么做?休了她吗?
花小懒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好像完全不理解这个才相处了短短两天的人,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办法信任,更没有办法将自己交付,花小懒只觉得从成亲到现在都是迷茫的。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这真的是跟她的想象甚至计划好的一切,出入太大了。
以为他不过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病秧子,两人的婚姻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场有名无实的闹剧。等他死了一切就收场了。不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的。
可偏偏,他有着举世无双的气质,有着好听的声音,更不是一碰就会倒的病秧子,甚至,在她被冤枉的时候还会不顾一切出来维护她,将她抱到怀里,为她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有些无赖,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勉强她。
她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说白了,她缺的不过是亲情,所以对于花家的人,她会尽心尽力,会深信不疑。可是,她并不知道为何她会不讨厌皇北辰,或者说,这个人好像根本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是真的迷茫了,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她还会杀他吗?还会对他下手吗?
“娘子,我说过,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只要,娘子现在是我的娘子,是我一个人的,就够了。”皇北辰捧住花小懒的脸,很认真的说道:“刚才儿子说的,我承认我有点儿吃味,但那时候娘子还没有嫁给我,所以,我不怪娘子的。只是希望娘子,以后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可以吗?”
皇北辰的眸光暗了些,一副宁愿自己受委屈却还是可以原谅你的神情,又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渴望,好似生怕她还把那人放在心上似的。
看的花小懒不禁有些呆。
她好像不是准备跟他说这个事情的。
还有,她有说过什么希望他原谅的话了吗?
连脑袋都跟着眩晕了。
他怎么总是喜欢答非所问,还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皇北辰,你能不呢正经的跟我谈一次?”花小懒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继续曲解她。
却不想,皇北辰却是侧身躺好,轻笑着问花小懒:“娘子是要问我,是不是想要皇位吗?”
“你…”花小懒有些微微的愣住,他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今日之事,娘子借助连理树在宫中的重要地位,重重的挫败了皇后,接着又引出天降警示,迫使父皇直接废了皇后。从头到尾,娘子甚至什么都没做,却已是闹的人心惶惶,让太子跟五弟生出间隙不说,还闹的两人狼狈而归。而父皇,怕是从此以后也没什么安稳日子过了,本来这皇武国的皇帝坐起来就憋屈,此刻,恐是更加的坐立难安。”皇北辰轻描淡写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是叫花小懒不禁皱眉。
他竟是全部看出来了?
“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你会肯定,灵家人选中的人是五皇子,而不可能是其他人呢?”这才是花小懒昨天就想问皇北辰的问题,只是碍于两人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说信任,真的谈不上,但是花小懒却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皇北辰,似乎与那个皇室有些格格不入。
他高贵优雅的气质,甚至远胜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远远超越了太子和皇北泽,这实在是不像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应该会拥有的。可是今日一事,她却是看的明白,皇上对待这个儿子,虽说也不能说无情,可比起其他儿子而言,却总是不太像那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