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世界这么大,我却遇见你
- 另类小说下一章:天下大乱之都市修真路
唐律静静看着她,什么都没急着问。
毕罗反倒巴不得
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原委都讲明白:“画是我以前暗恋他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我们都在F国,我觉得他长得好看,有才华,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优雅…那个时候我的审美大概就是这样,说来说去,还是只懂看外表的肤浅审美。后来我因为外公的病回国了,再后来,那些事你都知道,我不知道齐若飞是什么时候跟他勾结在一起的,画应该是菜谱之前就丢了,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因为那之后有关他的所有画我都烧了。”说完这些,毕罗难得调侃了自己一回:“说起来也是黑历史,以前喜欢过这样一个人,还画过那么多他的画,都是很丢脸的事,所以不想让你知道…”
半晌,才等到唐律的一句话:“小萝卜,我都没听你这么夸过我…”毕罗愣了一下,就听他说:“长得好看,有才华,举手投足透着高雅,还跟别人特别不一样,这不应该说的是我吗?”
毕罗:“…”
唐律非常严肃地拍了拍她的头:“仅此一次,看在你主动全面地坦白黑历史的份上,我原谅你。”
毕罗一扭头甩开他的手:“要说黑历史,你比我多多了。”
唐律也不藏着掖着:“是啊,所以我主动坦白,请求组织原谅。”
毕罗憋了半天,问:“那你…一共交过几个女朋友?”
唐律似乎早有准备,回答得特别顺溜:“两个。”
毕罗特
别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就两个。”
唐律:“前后一共两个。”唐律见毕罗一副质疑的样子,深感受辱:“一天都离不了女人的那是变态,而且我平时很忙的,哪有时间总折腾这种事。”
毕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么说你还挺洁身自好了?”
唐律:“…”难得,也轮到他被毕罗这丫头噎了一回。
毕罗继续瞪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跟沈临风都说了什么,他后来脸色那么难看。”
说起这个,唐律不以为意:“他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一个比他年级还大点儿,都是他老子跟外面小老婆生的。后来他妈去世,小老婆转了正,就成了他二妈。我只是提点了他一下,他自己家里都摆不平,还总出来晃,看着就烦。”
说是“提点”也是为了当着毕罗的面文明用语,其实他那几句话跟“威胁”相去不远。不过唐律并不在意这个,不管说了什么怎么说的,只要能让沈临风这个二缺冷静冷静脑子,别跟牛皮糖似的整天黏着毕罗不放就成。
毕罗听得呆住,沈临风家里竟然是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见毕罗又开始发呆,唐律直接在她脑门弹了一下:“还敢想他!”
毕罗捂住脑门:“想也分不同的类型好吗?”
“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我的?”唐律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咱俩,成不成?”
问这么直白,还真是个急性子。
毕罗揉了揉脑门,眼珠一转,笑得狡黠:“鉴于你之前的种种表现,我决定…”她故意拉长语调,话没说完,人就先跑了:“给你3个月试用期,先干着吧!”
沈临风走得仓惶,招呼都没跟潘珏打一个,出门走上主街,随手招了辆出租就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想了半天,直到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张了张唇,依旧没能说出个地名来。
这情形也不算罕见,不过多数发生在为情所困的年轻女孩身上。司机从后视镜偷瞄了眼,见他手撑着额,腕上那块表是个名牌货,T恤还是Givenchy的,跟他媳妇儿平时总嚷嚷着想买买不起的包包是一个牌子,心里顿时放下一多半。看这样子,哪怕是临时失业,这位也不至于缴不出车费。他清了清嗓子,主动帮客人找了个台阶下:“咱现在是在二环里呢,您大概说个方向,我先往那边开着,具体去什么地方您慢慢想。”
沈临风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开口:“去酒吧街。”
他不想去公司,也不想回家,其实这两个地方是他平时去的最多的,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家人”的身影已经渗透进他的生活,无处可逃。可那真是他的“家人”吗?
“妈”是别人的妈,“兄弟”简直比唐律这个“敌人”还穷凶极恶,老子看起来似乎对他还算不错,花钱送他出国念书,回来
之后没多久又提了他做公司副总,可这些都是他自己拼了命谋算来的。而他为此付出的代价,直到今天还在努力弥补。
唐律只轻飘飘说了一句“你当上公司副总的事儿,你家那两个兄弟一直挺纳闷的。刚巧前段时间有朋友介绍,和你大哥也算熟了,用不用我帮忙带句话,让他们知道知道,你这个副总是拿什么换回来的?”就把他唬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
毕罗如果知道原委,一定觉得他很可笑吧?唐律说那些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就没消退过,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笑话。他们两个聚在一起,会怎么议论自己?是不是觉得他是个可怜虫,在家里受尽排挤,在外面只因为唐律一句话就跑得像个丧家之犬?
他确实早就没有家了。母亲没去世前,他老子就在外面有了人,孩子甚至比他出生的还早。以至于他母亲去世之后,原先养在外面的小三登堂入室,而那个原本有人生没爹养的“野种”成了他如今每天都要打照面的“大哥”。
大哥是他老子让喊的,说三兄弟按年龄排辈,这样也不算乱了规矩。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规矩是人定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定规矩。
所以他找潘珏支招,找齐若飞合作,挖走四时春的张师傅,菜谱到手“山水酒家”落成,他名正言顺成了沈氏的副总。哪怕这个过程不够磊落,他也
认了。潘珏这人虽然混,但有些事看的比他清楚。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两全的选择。权利和女人,他只能选一样。尤其这个女人,还死心塌地暗恋着自己。傻子都该知道怎么选。
用这种方式拿到副总的职位,他从来没后悔过,但对于毕罗,他却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潘珏好几次都问他,毕罗这妞儿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黏着,使尽手段也要跟唐家小少爷别着劲地抢。
其实不是他想的那些个原因。
那天他听张经理说齐若飞工作状态不好,后厨许多人都对他有意见,再这么下去,这人基本也就废了。他去了趟齐若飞的住处。公司给安排的公寓,说不上豪华,但对于齐若飞这样的人来说是从前没享受过的奢侈了。本来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却无意中看到齐若飞放在书桌上的一张素描画。
齐若飞这人也是有意思。早早地拿了这个东西,却一直不告诉他。被他发现了,又不愿意给。直到他拿话激他,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那天晚上,他拿着那张素描,在海棠小苑外面的那条街道站了很久。
直到看到毕罗出了院门,隔着一条街,喊唐律回家吃饭。心里那种仿佛一瞬间空了一块的感觉,过了许多天,他自己才想明白,什么叫若有所失。
他放不下毕罗,是直到那个时候才想明白,此生长到26岁,父
母、兄弟、朋友、女人,繁华似锦往来熙攘,可没有谁像毕罗那样,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把他镌刻进心里。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却早就失去了她。
车子在酒吧街的路口停了十多分钟,司机发现后座的乘客一直没抬头,可不用他扒着眼看也能察觉,那个一身名牌容貌俊挺的年轻小伙子,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
偷偷哭这件事,不用看,车子熄了火,又没放广播,一个人边哭边偷偷换气的声音,实在太明显。
司机非常体贴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根自家媳妇儿聊天:刚拉了个客,在后座哭得稀里哗啦。
媳妇儿:喝醉了的?没把咱家后座弄脏吧?
司机:还没开始喝。不过估计快了。
媳妇儿:啥意思?
司机:我车就停在三环那个酒吧街路口。他这泪如雨下,我也不好打扰。
媳妇儿:平时我哭也没见你这么体贴!
司机:…我怕打表的声音打扰到他,现在还走着字儿呢。
媳妇儿:真不愧是我老公!亲亲!
司机抬起头,从后视镜偷偷瞄了眼,突然听到车后窗玻璃被人敲了两声。
沈临风抬起头的瞬间,表情已经变得与寻常无异,眼睛微微有点红,但看不出究竟是哭得还是熬工作熬的。倒是司机被他突然变脸的样子吓了一跳,手指一顿,打出一长串字母。
沈临风看清车窗外的人,神情微微松弛,摸出手机让司机转了账,推开车门走
下去:“江先生。”
江梓笙打量他的眼神有点微妙:“我听潘子说你们今天是去参加那个桑紫的宴会,这是怎么了?”
沈临风看了眼驶远的车子,有点漫不经心地答:“宴会结束了,也没事,就来这边逛逛。”
江梓笙晃了晃自己的腕表,两指捏着烟,不慌不慌地吐出个眼圈:“这才不到四点,来逛酒吧,早了点。”
沈临风跟江梓笙打交道不多,他对这人印象并不太好,许多事都是通过潘子间接交流。听到江梓笙这么说,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也没什么事…”
“既然没什么事,和我一起吧。”江梓笙揽过他的肩膀,往街对面的一家酒吧指了指:“正好今天见的这位朋友,对你上次提到那个山水酒家后续拓展计划很感兴趣。”
这个计划书是沈临风自己写的,目前只有自家老子和江梓笙两个人看过,连潘珏都只见着个封皮,还因为这事儿连着埋怨了他好几天。
山水酒家是江梓笙和沈、潘三家共同注资落成的项目,而有关“山水”这个品牌的后续开发计划,三家至今还未达成一致,其中有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就是资金链。沈临风本不想和江梓笙这人有过多接触,客听到他的这句话,却让他心间一动,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好。”
两个人并肩走着,江梓笙似乎有意抛出话题拉近关系,问了一句:“怎么潘子没跟你一起
?”
提到这个,沈临风突然勾了勾嘴角:“新认识了个女孩。”他看向江梓笙:“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喊他过来?”
“哦?”江梓笙垂头吸了一口烟:“是什么人?”
沈临风说:“江先生应该也认识的,新晋的一个女明星,最近还挺火的,姚心悠。”
江梓笙一只手插在兜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手指停顿住,脸上却未见任何波澜:“有点印象,似乎是潘子那小子会喜欢的类型。”
沈临风看着江梓笙的侧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此前一直不大喜欢江梓笙,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初次见面之时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后来他和潘珏一块喝酒的时候,这小子说漏了嘴,他也知道,当初从四时春家拿菜谱那件事,不是潘珏自己的主意,而是江梓笙的授意。
人生有时候很奇妙,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和一个执行指令的人,原本两不相干,全靠其他人从中联系传话;突然有一天那个传话的人不在了,而让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呢?
心念微动间,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有个比较有趣的事,潘子喜欢的这个人,前一阵黏唐律黏得很紧。”
两个人走到了酒吧门口,江梓笙突然顿住脚步,他看了沈临风一会儿,突然一笑:“我看今天这个生意,咱们三个人谈就很好。不用给潘子那小子打电话了
。他忙了好一阵,也是时候放他逍遥逍遥。”
沈临风唇角含笑:“也好。”
江梓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沈临风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他和潘珏几次想辙都解决不了的人,如果放到江梓笙面前,他会怎么做呢?
唐律送毕罗回家的路上接了个电话,似乎家里出了点急事,匆匆将毕罗送到家门口,又骑着小绵羊一溜烟没了影。
毕罗看着远去的黑T恤背影,突然记起清早在厨房的那个吻,又想起他回来路上嘟囔的话“3个月试用期,没工资没福利,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她当时怎么回他的来着?她说:“谁说没有啊?不过得看个人表现了。”想起来自己都想笑。而且她当时话说完,就看到那家伙的耳朵尖一点一点地红了,特别可爱。
跟这个人在一块混久了,毕罗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事多了两分痞气。不过她倒觉得不是坏事。放在以前,遇上沈临风这种人,她肯定做不出把人手机扔冰桶里的事儿来。可如今她想也不想就干了,事后咂摸咂摸,那滋味真是痛快!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毕罗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过身看向来人:“让你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容茵笑吟吟的,朝着她鼻尖点了点:“想什么坏事儿呢?还头发都竖起来了!”
毕罗小脸一绷:“想正事儿呢。”
“跟我还装?”容茵满眼戏谑:“我可都看见了。”她下巴朝毕罗身后的小巷扬了扬:“人都走没影了还盯着瞧呢!”
毕罗连忙朝她身后看,唐律说怕她身体累着,因此没送她到海棠小苑,而是直接回了老宅。容茵拿这个话打趣她,她倒是不怕,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自家老头儿交待这个事儿…
容茵毫不客气地笑话她:“别看了,毕老又去串门子了,说是跟老陈先生两个人去郊区钓鱼,朱伯伯也跟着一块去了。”
毕罗简直瞠目结舌:“都走了?”
“都走了啊。”容茵侧过身,让开来路:“所以今晚就咱俩了。我还以为唐律也会留下呢,没想到他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你这平城话说的越来越地道了。”毕罗咋舌。
“别转移话题,说说,刚看着人家傻笑什么呢?”
毕罗挽了挽耳边的发,虽然这件事她无意回避容茵,但要这么正式地说出来,到底有点不自在:“我想试试…跟他在一起。”
两个人进了厨房,容茵端了杯柠檬西瓜汁给她:“刚榨好的,解暑。平城的天气热得太快了。”
毕罗接过杯子撂在桌上,也没急着喝,手指摩挲着杯壁外花纹的凸起,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双手扒着桌子:“容茵,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啊…他刚表白,我就答应他了,虽说要给他3个月试用期什么的,可我心里其实早就答应他了,我感觉
他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容茵心想,就你那点段位,哪怕使出十成十的心眼来,在人家唐律眼前也是不够看的。世家子弟大多八面玲珑,毕罗这样的女孩放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就是个水晶玻璃人儿,心里面转悠点什么念头,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并不想给毕罗泼冷水:“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你说要3个月试用期,他怎么说?是不是照样答应你了?”
毕罗缓缓点了点头,想起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她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答应了…”
“那不就成了。”容茵比她年长4岁,在感情这件事上,看的比她通透许多:“一个男人看不透你的心思才顺着你,跟明明看透了你的心思,还一心一意顺着你,哪个心意更珍贵?”
毕罗想了一会儿,把盛着西瓜汁的玻璃杯贴在自己脸上,小声嘟囔了句:“你说的对。”
容茵说:“上次你才从我那边走,就弄了个海鲜过敏,唐律给我打电话时真把我吓了一跳。”说起这件事,她心里有点内疚:“上次我就不应该跟着你一块闹。你生病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能抽出功夫来看看你…”
毕罗侧过脸看她,拽了拽她的手臂:“别这么说。跟你一块吃烤鱿鱼鸡肉喝酒,现在想起来我还馋呢!想起来就觉得爽。”她见容茵仍旧蹙着眉,说:“容茵,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少女时期,因
为谁没陪谁去上厕所,谁没帮谁记作业就要闹脾气。我生病的时候你忙得脱不开身,可你新店开业的时候我也发着烧没能到场。我们心里都能明白对方的身不由己,犯不着为了这一点事心里有什么负担。”
容茵新店开业那两天,正是她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发烧39.8度,后来甚至说起了胡话。好在唐律够机灵,不用毕罗嘱咐什么,就亲自开车跑了一趟郊区,出人出力的给容茵帮了不少忙。朱时春那天也请了半天假,去给容茵帮忙,这件事倒不是他自己想的周到,是毕克芳特意叮嘱的。
家里一老一少镇场子,毕罗尽管生着病,也能轻松不少。
可容茵身在异乡,什么都要靠自己,两相比较,毕罗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幸福了。
容茵听她这么说,唇边的笑涡一点点绽开,她拉了拉毕罗的手:“阿罗,每次听你说话,我都很开心。”
毕罗喝了口西瓜汁,腮帮子鼓鼓的,半晌才说:“我还有一件更让你开心的事,想不想听?”
容茵一看她脸上露出的笑,就知道这丫头憋的是个大事件。她从善如流,绝对捧场:“洗耳恭听,用不用我再帮大小姐切个果盘?”
毕罗揉了揉胃:“其实我都饿了,中午和唐律去吃那个百花宴,味道是不错,可是一点都不顶饿…”
容茵故意皱了皱眉,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真是巧了,我今天早上四点钟起
来吃了顿早餐,忙到下午两点钟关门过来城里,中间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肚子早就饿扁了。”
毕罗兴奋地站起来:“想吃什么,我来做!”她看看容茵,朝她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近来店里生意不错嘛,小老板娘!”
容茵笑着瞥她一眼:“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简直是条咸鱼。”她解释说:“今天是刚巧有个旅行团经过,幸亏我起得早。要不现烤的话根本赶不及卖。”
毕罗朝她笑得可甜了:“那至少证明你最近有财运。”
容茵也站起来准备帮忙:“承你吉言。我那个小院啊,种的花活了一多半,还有一块地空着呢,前几天看到隔壁那家在收草莓,还送了我一篮,我想着要不我也种一点呢。5月份正是吃草莓的季节。”
毕罗插上电饭煲的电源,说:“上次你说要种一些西点专用的香草,我倒是帮不上忙。但是要说草莓这种,我家在郊区那个菜园子就有现成的,还有其他的蔬菜水果,你想种什么,提前打声招呼,有专人过去帮你插苗。”
容茵听得眼睛亮晶晶的:“那感情好。或者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先带我去参观参观。”
“这还不简单,挑个咱俩都合适的时间,这几天就一起去瞧瞧。刚好我这个月还没去过呢!”毕罗打开冰箱扫了眼货,对容茵说:“我得打个电话,家里没有新鲜的虾和贝类了。”
容茵见她米饭都蒸上
了,想着待会应该是吃炒菜,说:“有什么新鲜的随便炒两个小菜就行,不用那么麻烦啦。”
毕罗笑:“不炒菜,我是要做海鲜饭。”
“海鲜饭?意式的?”
她这么一问,毕罗摸了摸下巴,反过来问她:“我本来是想给你做西班牙海鲜饭的,就是Paella,你说的倒是提醒我了,其实做意式海鲜炖饭Risotto也可以,原料都差不多,你想吃哪种?”
这个难不倒容茵,她想了想,说:“Risotto米比较硬,今天不想吃硬米呢…”
毕罗拍了拍手:“那就Paella吧,里面可以放一些藏红花,女孩子吃这个好。”
毕罗打电话给四时春让人送些新鲜的海味来,顺便还问候了一下小楚和朱时春两人。朱大年破天荒也不在,前面只有小楚这个大堂经理,后厨则剩下朱时春和朱师傅、许师傅这几个老人儿,虽说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大家共事都有了默契,也经历了不少风雨,但终归还是让人有点放心不下。
哪知道电话里小楚的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而且她竟然站在后厨门口接的电话:“阿罗小姐放心吧,店里一切都好。大年叔走之前都安排好了,哪怕真来点什么突发情况,咱们也不怕。”又喊:“小朱你来!大小姐的电话,你接不接?”
毕罗听到那边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朱时春的抱怨声:“说多少遍了,别
叫我小朱…大小姐?”
毕罗答应了一声,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情绪:“容茵来了,我听她说外公和朱伯伯一块去钓鱼了,我这几天都在,有什么事儿,及时沟通。”
“你就放心吧姐!”朱时春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儿十足:“上次那件事之后,基本没人敢来店里找茬,我律哥的摄像头可有震慑力呢!”
我律哥…毕罗心里想,怎么感觉一段时间不见,大家的称呼听起来,这么透着一股热乎劲儿。小楚和朱时春他们越来越熟也就罢了,大家的默契度越来越高,更能拧成一股绳干事,这对四时春来说是好事儿。可“我律哥”这种称呼是怎么混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