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风流
作者:雪落听风|江雪落

我是谁?

某管家:“您是我銮凤王朝最金贵的王爷女皇最器重的臣子整个凤都男子最理想的妻主人选。”
汗~~~~这孩子说话都不用换气的~

某侍卫:“您是风的主子更是风的救命恩人,从此,鞍前马后上天下地誓死追随!”
呃,,来了一只以身相许报卿恩的~

某皇上:“你可是朕最欣赏最信任的臣子啊...”

寒。。貌似大人物总喜欢话中有话~

某路人:“你不能不要我,奴家,奴家,生是君的人,死是...”
喷——我从前眼光这么差?

怎么,我恍惚觉得,我不是你们这的人呢?

那面字体苍劲有力的石碑,
那条镶嵌着五行八卦的石子路,
那个一脸平静内心落寞的女子,
那座喧嚣热闹的都市...

我究竟是谁?你们口中的,又到底是不是我?

本文非纯粹小白,但绝不长时间纠结,结局一定相当HE。
有偶尔宫斗场面,带小范围武打,语言轻松,情节耿直。
女主八面玲珑,但有铮铮傲骨,做事可以没原则,但一定要有底线。
平时胆子不大,关键时刻死都不怕;虽然也喜欢美男,但人太多了会嫌烦。。。

主角:奚凌宣 ┃ 配角:苏落,晏宸,郁岚井,郁黎皖,钟离风 ┃ 其它:灵魂穿越,非典型性女尊,1女n男


楔子 醒来

身体很沉,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我不断向下,头越来越晕。忽然额头上一片清凉,好舒服,“嗯…我…”
“啊…快请晏宸大夫…王爷…呜呜呜…王爷终于…”
“嗯…”头痛欲裂,左胁下一片火烧的感觉,我试着睁了睁眼,眼前一片朦胧,渐渐地粉紫色的纱帐映入眼帘,右手腕上温热的感觉让我不禁微微侧眸,应该是,医生吧,白净的面容,微粉的唇瓣,长长的眼睫,介于黑褐之间的眼眸,好书生气的一张脸!我不仅微微慨叹。是个校草的坯子,可惜呀,不是我最哈的那种类型。
掀掀唇,我又瞟了他一眼,正欲开口。
“王爷千万莫动,您现在身子虚的很。”眼前的人腾的站了起来,面上的表情由忧虑转紧张。
嗬…我收回刚才书生气那句话,这孩子的身材,嗯,可不是一般书生的单薄小身板。还是,嗯,有些内容嘀…肩够宽腰又细腿很长,身高嘛…现在躺着暂时测不出。
“王爷,可要饮水?”见我微微颔首,转身接过身后不知道什么人递过来的小碗(咳,主要是被他挡住了看不到呗),开始了虽然动作轻柔但过程极为缓慢的喂水。
舌头一接触到水,我才惊觉整个口腔又苦又涩,喉头甚至有些微血腥味,水绵软柔滑,轻轻流淌过整个口腔滑过喉咙,顿觉舒爽不会少。
“让我起来。”话一出口,天啊,我是有多少天没说过话了。这声音,说破锣嗓子都算恭维了。
眼前男子闻言赶紧将碗又递出去,回身用双手托住我的手臂两侧将我扶起来,一边忙道“王爷万勿牵动左臂,免得扯到伤口。”
身边有人将绵软的靠垫一类的东西放在我背后。他又轻轻将我的身子靠在那团绵软上,问道,“王爷,现下感觉如何?”
我这才算坐了起来,环视四周,这应该是某人的卧房,虽然已经有一般卧房的五倍大。
室内光线柔和,并不刺目,望向光源,应该是日已西斜的时候。
整个屋子以银色为主,只有巨大的床幔是粉紫色的,上面缀满银色的星星,看来,这房屋的主人应为女子,倒是个偏冷的性子。
这房屋内种种摆设颜色式样,没有一点少女的活泼可爱,反倒是一种,沉静寂寥之感,虽明显是富贵之家,却仿佛遗世独立。
不过,呵呵,那个粉紫色的床幔曝露了她内心对浪漫的几许渴望。所以嘛,嘿嘿,这姑娘,貌似有点闷骚哦。
又望向眼前的人,好像他刚才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微微锁眉,是什么问题呢?
恰在这时,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裳的小姑娘急步上前躬身行礼,复又抬起头焦急的问道:“王爷主子,您身上感觉如何?可急死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了。您昏迷这二十余日…”
我摆摆右手,小姑娘赶忙止住话头,抬眼望着我,一张脸满是您吩咐您尽管吩咐的神情,我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刚才那男子,再环视这屋子里所有人一圈,吐出一口气,继续用那比破锣还惨不忍闻的声音说道:“请问,那个,我是谁?”

第一章 全乱套了(上)

话说,那天傍晚,我那句“我是谁”一出口,顿时一阵山呼海啸地动山摇,以那个穿宝蓝色衣服的小姑娘为圆心哭声霎时漫延开来,一屋子男女老少哭的哭嚎的嚎捶地的捶地撞墙的撞墙,并且伴随着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碗砸了托盘掉了的声音。
而且,让我极为惊讶的是,男的放声大哭者比女子多,就连刚才那位为我把脉顾我饮水的校草同志都红了眼圈,一脸哀戚,望着我一阵欲言又止。
我不禁满脸黑线头痛不已,心想你们这个哭法人家不知道以为你们家主子挂了呢…
不禁单手支颌无语问苍天。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我只不过记不起自己是谁,又不是变成了呆子。
再说,我低头望了望自己左侧的身子,又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此举招来了刚才那位校草同志风驰电掣般的言语阻止和一帮人的倒抽冷气,那力度大的,跟抽油烟机一启动似的)貌似是伤在离心脏不远的地方,一直火烧火燎的疼…
我这可是重病号啊,死里逃生刚刚从阎王爷那溜一圈儿回来的重病号,你们就这么哭丧似的刺激我…
果然,在很久很久以后,可儿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那个晚上整个王府的哭声让已经知道宣王爷重病垂危的凤都老百姓一齐抖了三抖(大半夜吓的),整个皇宫一宿灯火通明(听闻是女皇睡不着所以没人敢睡着,都陪着),所有大臣一夜没阖眼(有人乐得睡不踏实有人哭得睡不消停).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我那一句小心翼翼无比无辜的“我是谁”。
---------------------我是困困的分割线-----------------------------------------
此时,我正坐在铺满花瓣的香雪柏木浴桶里,后方是那个身着宝蓝色衣裳小姑娘,正用她说的什么阮翠香膏帮我洗头发,前方一左一右则是两个身着绿色衣裙的小妹妹帮我擦拭胳膊和肩头,并按照我的吩咐,往我身上贴玫瑰花瓣。
呵呵,这玫瑰花瓣澡真不是盖的,真是享受死了…
刚刚那个校草同志还不太同意我泡澡,说是什么大病初愈烧刚退伤口将将愈合,实在不宜沐浴。
可是当我轻咬着嘴唇用无比哀怨的眼神望着他时,哈哈,那家伙一霎那间红了脸,忙嗫嚅着说,请王爷多叫几个仆役伺候,切忌不可触碰或扯到伤口,切忌不要着凉…
于是,我终于万分确定,他,真的是个大夫,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职业的人如此唠叨了…
我舒服的连手都懒得抬,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头发上的手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回道:“李可。”
“噢,原来是可儿啊…”我笑出声来。
那手的动作僵的比刚才还久,就听小姑娘颤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怎么,不习惯我这样称呼你?”我笑着调侃,不用看也知那孩子定是一脸慌张,“那我从前都如何称呼你,李可吗?”
“是。王爷。”呵呵,看来原来的那个王爷,众人口中的奚凌宣,真的是个冷情的人儿啊。
“可儿,我问你的话,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准隐瞒!”我声音转冷,“手上动作不要停!嗯,你倒说说看,奚凌宣是个怎样的人?”口中念出奚凌宣三字时,并无任何熟悉之感。真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奚凌宣啊。
“王爷您,您是我銮凤王朝最金贵的王爷女皇最器重的臣子整个凤都男子最理想的妻主人选。”小姑娘毫不犹豫一口气说完这一长句话。
“哦?”不错,手上按摩的力道刚刚好,不知道需得几时方能□出这样适心思的人儿伺候左右,“可儿,当我的贴身侍女好不?”
“可是…王爷…”身后的人似有难言之隐,“可儿已经当您的管家八载有余了。”
呃,怎么会这样?看来我大材小用,又丢人了…
“不过,之前你的身边一直是可儿伺候,没有多余的奴仆。您若想多些人手,明儿个我就挑些手脚伶俐的送到您跟前,您来挑选…”
“你的意思是,从前你既是王府的管家,又是我的贴身侍婢?”
“是的,王爷。”
我叹了口气,“苦了你了。不会太累吗?”
“王爷您从小就极为懂事,从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要求很少,很少挑剔些什么,呜呜呜…”可儿同学似是说不下去了。我忙出声安慰:“这又是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哭鼻子。都多大的人了…”
“主子,您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呜呜呜…老天爷真的是…”
又来了…我翻翻白眼,及时有效地制止了她继续哭天抢地下去。刚才这帮人就哭了半个多时辰,可别再来第二轮了。
在她们三人的合力搀扶下,我步出浴桶,立刻有人手持白色的棉布长衫为我披上,又用吸水的轻柔料子为我擦拭水痕,身后有人动作利落的为我披上绛紫色的长披风,身前的人则拿起一只圆盒,从中剜出淡青色的膏乳,在手心搓热了,在我全身涂抹开来,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仿佛我是瓷筑的玉雕的,生怕一个用力就碎了。
身边的人伺候的好,我索性闭目思索起来。

第二章 全乱套了(中)

一觉醒来已近晌午。
可儿连同昨晚那两名婢子,服侍我漱口洗面梳头换衣。(因为我失忆之前也不喜欢男子贴身服侍,所以昨晚可儿小心翼翼的征询了一下我的意见,我很坚决地表示,这项传统继续执行!贴身服侍?那不就是随时有机会看到我的裸体?那我多吃亏啊!)
这一长串折腾下来,我有伤在身倒是其次,毕竟这些人很懂得伺候人,动作麻利又记得避开我身子左侧的伤处。
倒是想起昨儿个可儿那句“要求很少,从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不禁苦笑,要求再少,这排场也不一般哪。
昨晚沐浴后身上涂的那个“玉凝雪”又是玉兰又是竹液又是冬天白梅上的雪什么的,听得我咋舌频频,今天早上往脸上先招呼一层“珀洛汁”再一层什么“莉棠云蓳”。好在我对这些玩意儿颇为热衷,并未感觉不耐烦。
“主子可要敷些蜜粉?”我偏过头,但见可儿手里的小匣子中一块块整齐排列的深浅不一的红色物体,想是往两颊涂抹的物事,我摇了摇头,直觉对这类东西敬谢不敏。
“主子的喜好一点都没变,以前您也不喜欢…”我乜了可儿一眼就让她悻悻然住口,这丫头,昨晚陪我聊到深夜。早就告诉她,从今晚往后,我的喜好若是较以前不同,也不必大惊小怪。
毕竟,我可是心脏两寸开外的地方斜穿过去一箭,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再加上烧了半个多月,脑子没烧坏就阿弥陀佛了。
如今过往的16年已消散成云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便是彻头彻尾换了颗心变了个人,亦是情有可原的吧。
单手扶上脸颊,镜里的人双目狭长瞳仁漆黑,一双凤眼总带着一丝慵懒三分不屑和几许的了然于胸,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却是紧抿,脸色苍白,嘴唇也无一丝血色。这副模样,虽算得上漂亮,却因神情而让人觉得冷漠孤傲,不敢靠近。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我起身,由可儿搀着,向外厅走去。
头发没有束,披散在身后,昨晚问了可儿,虽然她比我高出寸许,但女子之中我已不算矮。昨夜揽镜自照,嘿嘿,对自己的身材可是满意的紧。
“回王爷,奴婢凌秀、凌羽,见过王爷。”身后传来两人跪地行礼的衣料摩擦声。
“起来吧。”我没有回头,拿起细银筷子,“以后就跟着可儿管家伺候我。”嘿嘿,我这么一端,还挺有王爷的架子。嗯,这粥真好喝,这小菜是什么腌的,又甜又脆,煞是爽口。唔,这包子是什么馅儿的,怎么好像没吃过的味道,有点甜,什么菜做的…
两个丫头忙不迭的谢恩,又快步上前此伺候我用餐。我吃的正欢的时候,可儿俯身轻声道:“主子,如您所料,今儿个一大早皇上派人来问了。我按您的吩咐,说您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现在身体甚是虚弱,烧未全退,听大夫的话,还得休养月余方能活动如常…”
“嗯,记得我昨晚说的,本王身体需要调养,因为失忆脾气暴躁异常。所以,什么人都不见。皇上若再派人来,东西留下,人送走。若有人不听,乱棍打出去!”
我这可是早午餐合在一起了,又是重伤初愈,能不吃得多嘛?
看这仨人那极力掩饰的惊讶神情,难道,我以前都吃得非常少?还是…我停了一下筷子,我这吃饭的仪态有失身份?
不会。虽然胃口好得很,我对自己吃饭时的举止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印象里,再饿再渴,也不曾失仪。
咦?我这“印象里”是哪来的?明明对于过往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对身边的事物总有自己的感觉和判断,只是,这身边的人,还真是陌生啊。
我是无辜的分割线
已是深秋时节。
我斜卧在书房的软榻上,啜着硬从可儿那里拗来的荔枝酒。
因为那位晏宸大夫说的一大堆禁忌里就有这条不可饮烈酒,我当时就低垂着双目扯着可儿的袖子带着哭腔说,可是人家真的想尝尝蓝泊国进贡来的荔枝酒嘛,就一小杯好不好?而且荔枝酒也算不得烈酒嘛。说着还向她眨了眨眼。
可儿估计是从未见过她家王爷这般言色,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稀里糊涂的就去为我捧了酒来。
不过这厮还真是实诚,我说一小杯就真的只有一小杯…唉,算呢,怎么说人家也是为着我的身体着想,总比一口都喝不到好吧…
琥珀色的液体盛在碧玉的杯子里,嗅一嗅,有丝丝荔枝蜜的甜味,含在口中,糯米的香醇与荔枝的甘甜结合的恰到好处,饮过唇齿留香,余韵熏人。
真不知道之前的我怎么这么不懂得享受,蓝泊国进贡的十五坛荔枝酒有十坛在这王府的酒窖里,存了半年,居然一口没尝?
下午的暖阳照在身畔,屋外树木的影子在兰紫色的榻上缓缓晃动,与眼前黄梨木矮桌的影子牵扯纠缠,我伸出手指,描摹着榻上锦缎的暗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据可儿讲,当朝的女皇是我的姑姑,姓奚单名一个瑾字,而她之前一任的一国之君是正是我的父亲。
是,在这女子为尊的銮凤国,我的父亲奚覃是建国768年以来第一位亦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男子的君主。
近几十年来,随着男子体力优于女子的优势愈加显现出来,已有不少头脑聪颖能力不凡的男子从事经商、出海等等之前只有女子方能从事的事务,而自我父皇那代起,男子只要通过普考也能够在朝为官,文武皆可。周边几国也出现了这种现象,北边的屿麟国现在的君主就是男子。
那个,按照我的话来说,就是正在从女尊国向男尊国过渡,不过这话是不能在公开场合说嘀!昨天我刚刚冒出“男尊”二字,就被可儿急急制止,说这话是大不敬嘀,要杀头嘀,绝对不能乱说嘀!

第三章 全乱套了(下)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全銮凤说了算的是我姑。
而且听说…可儿当时着重强调“听说”这两个字!
听说,当时本来是比我父皇大七岁的奚瑾要被立为太子登基的,但是因为我的父皇太优秀了,群臣拜服,百姓呼声甚高,而当时的女皇也就是我奶奶,对我父皇欣赏喜爱的紧,所以咬着牙改了这顺行七百多年的女子为帝的规矩,立了当时只有十三的奚覃为太子。
为这,奚瑾的父妃大闹凤和殿,又哭又闹又搬凳子上吊,挥舞着小剪刀说要灭了我父亲这个小祸水…
咳咳,这个,应该算是宫闱密辛吧,不知是真是假,但百姓口口相传愣是描绘得有声有色,听得我津津有味大呼过瘾,让可儿再讲上两段子,当时可儿的眼角就急剧抽动了两下,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没心没肺的孩子,那故事的主角可是自己的亲爹啊!
我挑起一颗金橘蜜饯放入口中,又抿了口清茶,眉头不仅越锁越紧。
我父亲25岁驾崩,昭书上写明其姊奚瑾继承皇位。
可这昭书是真是假,他与奚瑾到底关系如何,奚瑾对我又存何心机,我现下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犹如砧上之俎任人宰割。
但是,无论如何,这失忆的事是纸包不住火,倒不如大方承认以不变应万变,图个置诸死地而后生吧。
“主子,您现下感觉如何?身体可好些了?”
我有些迷茫的抬起视线,嗬!何时进来这么一个大帅哥!
古铜色的皮肤,脸部轮廓颇深,剑眉斜飞入鬓,双目深邃,鼻若悬胆,性感的嘴唇微微抿紧,天哪…是不是老天爷听我昨天说那个晏宸不是我哈的类型,看我最近命途太坎坷人生太辛苦,就送来这么个极品中的极品来慰藉我这受伤的小身子骨和脆弱的小心灵!
天哪,您对我真是不薄啊!来的这只正是我的菜,就算我没几天好日子可活,我也知足呢!
“属下保护不力,特来请罪,请主子处罚。”帅哥又开口了,嗯,声音也好好听,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清风滑过琴弦,还得是大提琴的琴弦!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单膝跪在那里,嗯,身高绝对是有嘀!身材嘛,嘿嘿,大腿结实修长,肩又宽又平,感觉比晏宸还厚实许多,腰…
“主子…”帅哥估计是跪的久了,不禁再次抬起头望着我,呃…我受不了了!眼睛怎么这么会放电!咳,不行!在帅哥面前更要保持理智端正仪态!咳咳,我缓声道:“起身说话吧。”
“不!属下是戴罪之身。因为我累得主子身受重伤,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帅哥语气很内疚,态度很坚定,这回改成双膝跪地了!
哦…原来他就是昨晚可儿说的那个钟离风!
可儿告诉我,他八岁来到王府做我的贴身侍卫,(我父皇过世之后,我母亲在三个月后也郁郁而终。我姑姑登上皇位,听说当时只有五岁的我主动提出搬离皇宫,住进了这宣王府。呃,听得我很汗颜…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早熟,这么有…咳…那个主见。)到如今已有九余年了。
好像当初是他的母亲欠我父皇什么恩情,所以硬要他陪在我身边,说是报恩!嗯,不过这件事可儿讲的也不是特别详细,有待我日后亲自考察。
出事那天是我奉皇命带着一百个士兵出使翔坤国,钟离风作为我的贴身侍卫自然随行。
行至两国边境处遇到匪贼,混战之中我因分神喊了他一句“小心身后”而被箭射中。
所以呢,唉,他应该内疚自责的紧吧!他的职责就是护我周全,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主子身受重伤,嗯,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以死谢罪?”我带着笑意调侃。
他怔愣了一下,“您是风的主子,现在更是风的救命恩人,从此,鞍前马后上天下地誓死追随!”说完,又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一副随您差遣听候发落的模样。
可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这忠诚宣誓怎么听着听着像,那个,以身相许还不许拒绝的意思?
还有那眼神,怎么除了认真和忠诚,还有点儿别的什么的感觉?是我想多了,还是他真的…
“那,你将来嫁人了怎么办?”我这次可是都笑出了声。没办法,美色当前本就心情愉悦,更何况这美色现在正坚决表示从此就咬着您不撒嘴了,我怎能不觉得有趣?
况且,听说他长我一岁,今年已经17了,按照鸾凤国的传统,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三成年,他这个年纪,一般人家早就许人了,生个俩仨娃的也是正常。
我可不能因为一根箭就耽误了人家大好姻缘,这么个美人儿,出了我这王府大门人家都争着抢着要呢!
眼前的人被我的调侃惹红了俊颜,似乎有些着急的说道:“只要主子不嫌,风愿意一辈子跟随主子左右,不嫁人!”说出这话他自己似乎也觉察了不妥之处,目光有些游离,颇有些羞涩的瞟了我一眼。
啪啦!我听到自己脑子里一根弦绷断的声音,这小眼神儿,配上这张帅到我心坎儿里的脸,可真是让人心旌摇曳啊!
“皇上驾到!”屋外传来的大声呼喊让我不禁一颤,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了。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又匀长吐出,睁开眼看到他还跪在那儿,神情一成不变,看来这人倒是忠心的紧,是只听我一人差遣的意思吗?
“起身吧。不必出去。站到我身边来。”我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晕微微有些刺目,从昨夜起就一直忐忑的心此刻反倒平静下来,皇上是吗?微臣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