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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圣诞树口中喊的六哥哥正是刘皝。
“喊你呢。”
刘皝半日没做声,窦芽菜用手推了推他。
“你回来了…”刘皝淡淡地问道,倒是有些疏离,不像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莫非因为我在场?窦芽菜暗暗想道,偷偷地看了看两人的神色,云罗郡主欲说还休,刘皝大叔风轻云淡。
“我…六哥哥,一定要这么疏远吗?”云罗的眼中是受伤的神情,一阵风吹来,她便咳嗽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不雅,马上便用淡蓝的手绢捂住了嘴。
“多年没回了,宫中都变了,你多看看,走吧。”
刘皝攥着窦芽菜的手,从云罗的身边走过去。
“六哥哥…”云罗双目含泪,但却不让那泪留下来,只是吟在眼眶中,那样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同时,也直接忽略了窦芽菜的存在。
窦芽菜感到刘皝的手有些微颤抖,是因为起风了冷,还是因为她双目含泪的情态打动了他坚硬的心?
“起风了,回去吧。”刘皝说道,看来是那眼泪的作用啊。自从林黛玉之后,很多女人学会了用眼泪征服男人。眼泪是林妹妹征服宝哥哥的爱情伎俩。她梨花带雨,他就心疼不已。
林妹妹的爱情伎俩,业屡试不爽。现在云罗的眼泪就等于是黛玉的眼泪,那刘皝真成贾宝玉了?
可惜,窦芽菜是现代人,学不成林黛玉那娇弱的病态模样。虽然她也女的,也有眼睛也有泪,虽然她也有弱柳一样的腰身;虽然她也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过于瘦弱的脸上的眼睛里若是这样含泪,不仅没有情态,还会吓坏别人吧。
“咳咳咳…”云罗真真是个弱不禁风的人,风再一次吹过的时候,她咳嗽的更加厉害了,手绢一直捂在嘴边,离开唇边的时候,那淡蓝的手绢上已经有了红色的印记——
她竟然咳出血来了!
而下一刻,她已经摇摇欲坠,就要被风吹倒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9361字)
【1】
最终,刘皝还是在云罗郡主摔倒之前扶住了她虚弱的身子,远远望去,真真是一副英雄配美人的画,男的英气逼人,女的扶风弱柳。
“六哥哥,你还是关心我的。”
云罗美眸中的那两颗泪终于掉了下来,情真意切地等待刘皝替她拭去。
“病还没好么?”刘皝问的有些生硬。
窦芽菜见了,悄悄隐去,预备给两个人留一些私密的空间,她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刘皝果真没有跟上来,他已松开了手,和云罗面对面在说些话,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离去。
窦芽菜站在原地,笑了一笑,而后蹦蹦跳跳回景阳宫去了。
而此刻,天,竟然非常狗血的下起了雨,淋在窦芽菜的身上,再次回头一看,刘皝已经扶着云罗到一旁的亭子里躲雨去了。
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女人哭得越多,天上的雨水就越多,此刻天上的雨水就是云罗的眼泪么?雨还在下着呢,是因为云罗还在流泪吗?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窦芽菜跟自己说道。
看来,他们的之间,确乎是有一段故事存在的,那么,现在她是第三者?想到这里,窦芽菜不高兴起来,因为此生,她最不乐意做的事业就是第三者了。
但似乎,所有爱情都有竞争者,可是,若她不愿竞争呢?
刘皝从外边进来的时候,窦芽菜正坐在案前看书,名为看书,实则是用书做了掩饰偷偷地看他,看他的脸色有何变化。果然,他脸上有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似乎也在躲避着她的目光,而且多次欲言又止。
窦芽菜在书后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将书放下,又郑重其事地站起来,走到刘皝的面前,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
她看着他,轻解了罗裳。
“窦芽菜,你这是为何?”刘皝见她竟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忙伸手制止。
“洞房啊,你不是说洞房的事儿还没完吗?”窦芽菜故作不解,用天真浪漫的语气问道。
刘皝的手明显的僵了一僵。谁说的,女人在适时的时候要会装傻,神童也有装傻的时候,只不过,她这傻,似乎装的很生硬。
刘皝愣了片刻后,将她的衣服拉好系好打包好,说道: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哈哈哈…”窦芽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弯了下去,笑出了眼泪,“大叔,看看你为难的样子,真好玩,你当真认为我要和你洞房么?”
“我是在帮你,让你看清自己的心而已。好啦,颠簸流离那么久,跟你跑来跑去的,我真的累了,我要睡觉去了。”
“你去哪?” 看着窦芽菜打着呵欠离开的样子,刘皝的心没来由的一慌,伸手扯住她的手。
“睡觉啊,还有事?”
“…没,没有了。”刘皝看着她离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刘皝。”
“什么?”这是第一次,她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用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的语气。
“没什么了,早些就寝,父皇虽说不过问刘钬受伤的事,但我觉着你们再去做个解释会好一些。”
最终,她还是去睡觉了。唉,从前说过的话,大概要改了,世界是美女的,也是才女的,但最终的柔弱的女人的,她这个才女看似已经输了她的世界了。
这天晚上,窦芽菜和刘皝同床异梦。两人背靠背躺着,看似睡得很熟,实则睡得很生。
第二天早上刘皝去早朝的时候,窦芽菜都没有起来,她知道她一定长黑眼圈了,她也知道他站在床边等她帮他穿朝服等了片刻,最后不见她起来,他就自己穿了,她还知道他在除去之前,看了她片刻。
【2】
窦芽菜的心,确实是乱了,她很清楚,这心,是为刘皝而乱的,莫非自己真的早恋对大叔动了春心了?
糟糕,整晚胡思乱想,忽略了美好的夜色,都是因为他吗?
糟糕,她陷得比他早吗?这是不是注定要受点煎熬?
糟糕…才女第一次感到了恐慌,她的智商高并不表示情商也高啊。
“王妃,云罗郡主求见。”
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时候,小玉前来通报。
糟糕…来了。
窦芽菜迅速地转动脑子,揣测她的来意,耀武扬威还是赶她下台,无论是哪一种,窦芽菜都还没有准备好迎战,因为对于刘皝的心,她都还来不及捋清,又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让她等等,本王妃梳洗片刻便到。”首先起码要好好梳洗一番才是。
“雅彩妹妹,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她叫的是她真正的名字——雅彩,窦雅婇。
只是,她竟然在她如此狼狈而没有精神的时候来的,杀了她个猝不及防。窦芽菜她杯具了,战争已经打响了,她却连盔甲都没准备好,更别说武器了。
都说女人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最邋遢的时候,眼屎口水什么的一大堆,头发乱糟糟的。云罗选这个时候来,明摆着看她的笑话不是么?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懂战术,有一套。
最终,窦芽菜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最后的贵族》中说:“我经历了四个朝代,总结出的经验是‘以不变应万变’。”,此刻窦芽菜心中说的是“我比你晚活了千多年,此刻我也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窦芽菜索性不起床了,就在被子里呆着,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云罗是一个人来的,今日的穿着与昨日有所不同,身上所有累赘的饰物都去掉了,只戴了个玉镯子在手腕上,配着水蓝的衣服,更显清灵了,只是那病态还在,看着真的像《红楼梦》中 林黛玉了,窦芽菜感叹道,若她是男人,大概也会想要拥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吧。
“雅彩妹妹…”见窦芽菜没有要起床迎客的意思,云罗颇觉不自在,仿佛一个突然闯入却又不受欢迎的人似的,更有甚者,窦芽菜已示意让宫女太监什么的都退下去了,此刻这般,无人喊她坐亦无人茶水伺候,她只好再次喊了一声。
“哦,我倒是忘了,请坐。”窦芽菜努了努嘴,示意云罗坐。
“雅彩妹妹在景阳宫还住的习惯么?景阳宫什么都好,就是人气不足,哦,还有六哥哥书房那盆兰花,还在么?”云罗说着,用兰花帕子捂了捂嘴,“瞧我,忘了,快十年了,那兰花该已凋谢了才是。凋谢了吗?”
“有的花活着,它已经死了;有的花死了,它还活着。”窦芽菜盗用了一句现代的诗,做了个颇有哲理的回答,不过,所有的哲学都是故弄玄虚罢了,云罗就被这哲学的回答弄懵了,呆了半日,也没想明白窦芽菜这话里的意思,只好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说着旁的话。
“待哪日有了空,芽菜妹妹和我一块去弄一盆兰花来吧,六哥哥的书房,看着总是冷清了些。”
云罗愿意“大方”地和六王爷的六王妃一起布置六王爷的书房。
“现在不冷了,要去看一看吗?若没记错,刘皝拿《春宵秘戏图》还在书案上放着,还有她从藏书阁弄来的一大堆御女术之类的书也还在,前些日子,她让花戊己写的什么壮阳的药方也还在,本来是想故意拿给刘皝大叔,看看他会怎么训斥她,然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看那药方的样子的,后来因为刘钬的事情却忘了,现在,若这病态的郡主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果真,云罗一怔,被窦芽菜的邀约吓了一跳,病态的样子更加病态了:
“不不不,今日不行,我身子不适,还是改日吧。”说着,就真的咳嗽起来了。
“还是去找一找兰花的影子吧,或许还没枯萎呢。”窦芽菜热情的邀约,打败“情敌”第一招——制造假象,让情敌看到他们坚贞不渝、亲密无间的感情,从而知难而退。虽然,还未确定云罗真的就是她的情敌,但是她也决定这样做一做了。
“…好…好吧。”云罗答应了,并出去外面等着窦芽菜。
待云罗离去之后,窦芽菜才从床上起了来,任小玉替她梳洗打扮了,然后和云罗一起进了刘皝的书房,却发现皇上竟然在那。
“给父皇请安。”
“给皇上请安。”
“呵呵,起来吧,方才撇开了太监宫女们来散散步,见六儿的书房门开着就进来看了看。没曾想却碰见了你们二人。”
糟了,皇帝不会看见书房里的黄书了吧,窦芽菜看了看皇帝,还好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发觉,不过他可是很会演戏的呢,就算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吧,
那究竟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呢。
云罗一脚踏进书房,脸上的愁容更甚了,眼里还有一片哀伤和失意,半晌她口中弱弱地说了一句:
“六哥哥真真是可怜。”
弄得窦芽菜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同时她也发现,这个云罗似乎并未完全将皇帝放在眼里,虽然也行跪礼,但眼睛里并无十分的尊敬,难道这其中还有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吗?
唉,真真是皇宫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秘密呀。
“皇上,您说,人活着为了什么?”云罗再次问了一个颇有哲理,值得探讨一辈子的问题——人活着为了什么。是不是所有病怏怏的人都喜欢思考活着和死去的问题呢。
“云罗郡主呢,觉得活着是为了什么?”皇帝反问道。
好深奥的话题,神童都会头痛。
“原先,我在突厥的时候,常常想,人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上,又赤-裸裸地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我以为我想明白了,人来到世上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感悟人生。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了,人活着,就为争一口气,我云罗郡主,真真就只能那么蹉跎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么?不,我要去争取。”
“哦。”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句。
窦芽菜心中想到,争取?争取刘皝吗?
“雅彩妹妹,那你呢,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云罗问一直在偏头思考的她,但接着又笑道,“呵呵,我忘了,你还是孩子呢,大概是听不懂我这些话的,我经历你是不会懂的,你的情商和智商都还不够。”云罗自言自语一番之后,方觉有些失态,还是笑着问道,“我说了我的,你还是说说你的吧,让咱们皇上听听。”
听到云罗说窦芽菜情商和智商都还不够,皇帝脸上的笑意深了。
“我呀,活着很简单,活着便是为了吃和睡。”
“吃和睡?”云罗讶异与窦芽菜的回答,“果真还是个孩子啊,只有人类最初始的愿望。”
“朕倒是觉得芽菜说好,人生最占便宜的事情就是吃和睡,若满足了这两件事,人生便是在完满不过的了。”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在这世上,若不能争那一口气,吃和睡,又有何用?”云罗眼里的哀怨更深。
“云罗,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争又如何争得过?”
云罗听了皇帝的话,不再说话了,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慢慢聊着,芽菜,好好照顾云罗姐姐,朕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了。”
过了半晌,皇帝说道。
“恭送父皇。”
窦芽菜发现,皇帝走的时候云罗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六哥哥还是每日来书房吗?从前,完满常一块读书的。”云罗的双眼在书房中环顾了一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窦芽菜发现那些黄书确实还是在的,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娇弱的女子看到香艳的黄书,会是什么样子了。“皇帝和他的女人正在一处幽房之中做-爱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官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想想这幅画的内容,都快要喷血了。
“云罗郡主,你身子弱,在这休息吧。”窦芽菜请云罗坐在刘皝的书桌前,云罗轻轻地坐下了,眼睛四处看了看,最后眼神停留在书桌上的《资治通鉴》上,再伸手翻了一番,接着脸色立即变得煞白,豆大的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
窦芽菜淡淡地看了一眼,说道:
“哦,就是那《春宵秘戏图》,我和刘皝大叔两个人常常一起看的。”
“一起看?”云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煞白的脸更加煞白,殷红的唇更加殷红,下流的汗珠继续下流。
“他呀,很坏的,我不想看还逼我看,喏,云罗郡主,你看看,这壮阳的药方有用吗?”窦芽菜将那壮阳药方拿过来,放到了云罗面前。
“你在干什么?”那纸还没放下去,就听见刘皝的声音在书房门口想起,口气明显不悦。
“大叔…”糟了,被发现了么?
“六哥哥…”这边云罗煞白地搀着书桌站了起来,而刚一站起来,就扶着额头,而后摔倒了下去。
“怎么了?”刘皝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将云罗扶起,让她靠在椅子上。
窦芽菜大惊,这真的是被《春宵戏密图》给吓晕的么?
“六哥哥,我不舒服,抱我回房,回你的房。”
刘皝原本弯下去的腰和伸出去的手都停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窦芽菜。
“…咳咳…六哥哥…”云罗一阵猛咳,那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溅在书桌上,那香艳的《春宵戏密图》更加香艳了,而窦芽菜顿时觉得,云罗的身体就像一个水龙头,那嘴巴就是开关,只要拧开开关就能出水,只不过她拧出来的是血,是赤-裸裸的鲜血。
刘皝将云罗抱了起来,跑了出去,临走是看窦芽菜一眼了。
“云罗,云罗…”
他的声音,是急切的,害怕的,惶恐的。
【3】
窦芽菜的心在刘皝背着云罗跑出去的那一刻,卡擦碎了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小小的一块。
“窦芽菜,景阳宫那张床,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过,你相信吗?”那日,刘皝眼中渴求她信任以及她表示不相信时他眼中沮丧的样子通通浮现在窦芽菜的脑海中。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呵,男人,谁又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像刘皝这样的王爷。
她决定暂时不回景阳宫了,碰见那场面,两人,不三人都尴尬不好,她决定随意在皇宫里走一走,进来两年了,她都没有好好将这皇宫逛一逛,宝贝也没偷得一件,若到时穿越回去了,岂不是太亏?
穿越回去?
嗯,接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番怎么穿越回去了,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她想着未来的一段日子里将要做的事情。
“王妃,在呀。”
正当她的思绪飞到漫无边际的地方时,一个好听的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回眸一看,竟然是状元郎纳兰瑾和榜眼晋晓岚二人,喊她的人正是纳兰瑾,如今两人都被封了官,被委以重任,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工部尚书,均是属于六王爷的门人,按理像他们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委以如此重任的,但皇帝为了鼓励民间的读书人靠恩科,特意让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做了大官。
“二位尚书大人好闲情,竟会来这御花园中散步。”
“芽…”
纳兰瑾刚要开口就被晋晓岚扯住了衣袖,抢先说道:
“是啊,我们二人听说当初被送去和亲的云罗郡主回来了,特来看看的,因为纳兰和臣都曾经书写过她,不想却未曾见到。”
“和亲?”
“是啊,云罗郡主十五岁和亲的故事,人人皆知呢,不过那时,王妃还未出生。”
果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晋大人对此事似乎很清楚?”
“略知一二。如果王妃愿听,下官可细细道来。”怕纳兰瑾又犯浑写情诗或是读情诗给六王妃,晋晓岚忙兜下了讲故事的活。
“讲吧。”
窦芽菜忽然间想起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完晋晓岚的讲述,窦芽菜再心中还原一番,才大致总结出云罗郡主的故事。
云罗郡主的故事和大刘王朝早期的政策有关。皇帝刘隆基刚登基时,碰上内忧外患的形式,内部有不服他的王爷试图谋反,而临僵的突厥国因为边疆土地的问题向大刘王朝开战,一打就打了整整以年,血流成河、老百姓苦不堪言,用几句诗形容当时场景就是: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直到有一日,突厥王偶然见了在突厥做买卖的大刘王朝的女人,才惊觉,原来女人该长这样,于是派使者来向皇帝求女人,说只要给他一批真正的美女,他便愿意停止战争,并且永远向大刘王朝俯首称臣。
突厥王此举真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男人发动任何战争其实都是为了女人和食物。
朝中大臣都是无限热爱和平的,于是大部分人极力主张皇帝应了突觉王的要求。因为男人们深信,能用女人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大刘王朝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女人了。
因为刚登基,朝中的势力还未稳定,彼时确实不该将注意力放在对外战争上,而要集中力量巩固朝纲。刘隆基听了众臣的分析后,于是一次性将十个美女拿出去换了“和平”,其中云罗便是十个人中的领班,而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为什么要选云罗呢?这就又要说到云罗的父亲了,云罗的父亲就是皇后的表哥,皇后那时刚“生”了刘皝,皇帝很高兴,她便请求皇帝封她表哥为王,于是云罗一出生也便成了郡主了。
皇后娘娘似乎特别喜欢云罗,刚出生就将她时常抱回宫中,别人都说,皇后待云罗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而云罗郡主和六王爷刘皝一块长大,一块读书写字、一块琴棋书画、一块骑马骑羊,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感情很好,那时候刘皝还没有见女人就扔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被封了王的表兄对皇后的一番好意却毫不放在心上,当皇帝在朝堂上提出要选美女送给突厥王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为表对皇帝的衷心,愿意将女儿献上,当时的云罗已经出落为大刘王朝第一美女了,第一美女的父亲主动请缨,将皇帝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边皇后听说了,气得半月下不了床,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
无助的云罗一出国门泪满巾:望南方皇宫,想起刘皝,更增加悲伤…却不曾想,刚入得突厥境内,突厥王便病发身亡了,送去的美人前脚刚踏进宫殿就成了年轻的寡妇,但因着是皇帝送过去的女人,也就没有打包邮回的道理,于是都在那荒蛮之地安顿了下来,过了两三年,同去的美人都找到了其他的归宿,真正做了突厥人的妻子。
但这云罗,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性子刚硬的之人,始终惦记着这大刘王朝这块黄土地,而她惦记这黄土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惦记这黄土地上的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就是六王爷刘煌。
当时,还有很多文人雅士作诗颂扬云罗郡主大义凌然的行为呢,有诗为证:
云罗拂玉鞍,上马啼红颊。
今日刘宫人,明朝突厥妾。
因为云罗郡主水土不服,还为此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而六王爷刘皝那时并不知道云罗被迫和亲之事,只道是女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拿男人的真心来践踏,从此,看见女人就扔了,敢情是将女人都当成了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