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树临风才貌双全的刘皝站在同一个地方,她真的,像他捡来的小弃女。这天下的女人面对窦芽菜大概有两种心理吧,第一种嫉妒,嫉妒她的好运,还有一种就是看好戏,看着她被人间极品六王爷抛弃的那一天。
“《女戒》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你来说说对班昭的这些说法有什么看法。”刘皝指着窦芽菜,点名让她来回答问题。
“六王爷,我觉得班昭是个大骗子,她才女的名气是徒有虚名。骗的女人们好惨,骗的女人们傻傻地做男人的附属品,男人能纳妾纳妃,女人不但不能反对,还要开开心心地帮自己的丈夫物色他喜欢的女人…”
窦芽菜一番雄辩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着六王爷,想看看他会怎么对这公然反对她的小王妃;有的则看着魏太傅,想看看她会不会打这口出狂言的新学生的手心。
刘皝愣了一下,而后问道,“你反对纳妃?”这话几乎是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当然!夫妻本来是一体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上天让他们暂时分开了,但是他们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为的就是找到对的另一半,如果一个男人娶很多个女人,那还是完整的一体吗?再说了,一个男人娶了那么多,那其他男人没了自己的另一半,该怎么办?所以说,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一辈子只能忠于一个女人,这才是真正君子所为。”
窦芽菜俨然忘记站在眼前的他的王爷丈夫就是一个会被皇室和皇后逼着纳很多很多个侧妃的男人,自古帝王多女人,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真正有哪一个帝王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呢。
“口出狂言!手伸出来!”
正当窦芽菜看着刘皝的时候,魏太傅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戒尺来到她的面前,在桌子上猛敲了几下。
“我说又没错,师傅不能打我!”窦芽菜不服气,“大叔,他打我。”
刘皝才不理她。
“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果真没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胡扯!”
“你…你说什么?”魏太傅被窦芽菜一句胡扯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为了压制女子的思想,因为女子实在太聪明了。《诗经》里说得好呀,‘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意思是说男人拥有聪明才智可以成就事业,女人拥有聪明才智则非但不是好事,还是搅乱天下、酿成灾难、祸国殃民的根源。所以男子为提防、阻止女性变得聪慧,不让她们有思想、有才能,也就成为巩固封建统治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政治问题了,因为这直接与江山社稷的稳固联系在了一起。为不让‘哲妇倾城’,就必须使女性不成为‘哲妇’,最关键的就是把她们限制在家庭的小圈子里,使之成天忙碌于家庭事务,不知亦不问世事。所以就有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
窦芽菜一番长篇大论让魏太傅都快跳脚了,看了看六王爷,好像对自己的小王妃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通常哪个王爷若听到自己王妃胆敢说出这一番话出来,怕是早就将其直接休了,或直接打入冷宫了。这六王爷也太由着自己的王妃胡来了吧。
“子…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太傅,这女子难养不难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带着一帮青年学生游学四方,似乎这些学生都成了亡父故母的孤儿。而孔子丢下老婆阮官氏在家,他老婆不但不难养,而且还‘养人’!”
“好,说得好,芽菜说的好极了。听姑娘一席话,在下受益匪浅。”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纳兰瑾站起来带头鼓掌,“谁若将芽菜娶回家,真的是三生有幸。”
芽菜?他叫她的名字从姑娘变成了芽菜?这…这多不好意思啊,窦芽菜再一次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这节有1700多字啊,本来是分两节发的,但连在一起更好,所以,这一节算两节。哈哈,今天更了三节哦!!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09 绿色帽子
窦芽菜害羞的时候想起了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没有那种味道、那种气质呢。
而魏太傅被窦芽菜那一番雄辩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半天顺不过气来,刘皝便命人进来将他从太合殿抬了出去。窦芽菜觉得有些心虚,这样子是不是不够尊敬老人呢?
芽菜?刘皝用那俊美的桃花眼不动身色地看着纳兰瑾眼底的笑意和窦芽菜那别扭的娇羞。
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一个池承俊,一个纳兰瑾,这黄毛丫头的秘密倒是挺多的。
“学不来女子的娇羞的媚态,就不要忸怩作态,东施效颦只会丑态毕露。”
半晌,刘皝丢出这么一句话,窦芽菜猛然抬头,他…他怎么能拆她的台呢?其实当时,窦芽菜很想臭刘皝一番,不过因为温文尔雅的纳兰瑾在此,她不便多说,便换了个说法:
“六王爷,您说什么,在下没听见。”
“王爷,纳兰倒觉得芽菜的笑和羞别有一番风味,比起那养在温室里的水仙,芽菜到有一股野菊的清幽。”
“玉面书生”纳兰瑾就是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儒生,对于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六王爷取了窦太尉的年仅十岁的二女儿的传闻毫不知情,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不吝夸赞的对象就是令人敬畏的六王爷的王妃,倒是眼中对窦芽菜的欣赏之意越来越浓。
窦芽菜听得纳兰瑾把她比作清幽的野菊,一时心花怒放:
“我觉得你也很帅,像…像那支毛笔。”那股触电的感觉暂时麻痹了她的脑袋,她指着纳兰瑾桌案上的毛笔打了一个让人很是费解的比喻。
“呃…毛…毛笔…谢谢…谢谢夸奖。”纳兰瑾尴尬地接受了窦芽菜的赞美。
“一朵野菊、一支毛笔,倒也是绝配。”刘皝撇过头不看两人,嘴里淡淡地说道。
“六王爷,这…”纳兰瑾听着刘皝的话,总觉得头顶有股凉意灌下来,四处看看,这太合殿里温暖的很,不见有什么地方是透风的,但他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刘钬闻言,抬起头偷偷地看了看刘皝,六哥那话里似乎透着副酸意,再看纳兰瑾那傻小子,糟了,这回所有人一致认定的状元大概要易主了吧。
“六哥,六哥…你看这是什么?”
刘皝听到刘钬的喊声,朝他看去,刘钬将手中的宣纸抬起来一点点,刘皝一看,脸色大变,立即将手中的砚台朝弟弟扔去,好在刘钬躲得快,否则被扔个头破血流也有可能。
“哈哈,八王叔给六王叔画了一顶帽子呢,是绿色的帽子,好好看,八王叔,六王叔不想要,你送给我好不好?”一直坐在刘钬旁边认真看着他画帽子然后着色的小王爷拍着手喊起来,此小王爷刚好是三王爷刘琰的大儿子。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刘钬一把捂住小王爷的嘴巴,阻止他继续手舞足蹈地歌颂绿帽子。
“今天的课业就都写一写对班昭,或是对《女戒》的看法吧。”
刘皝话音一落,王爷公主们就铺好了宣纸拿出毛笔,窦芽菜懵了,她不会写毛笔字,真的不会。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0 红杏出墙
窦芽菜将手握成拳头,握住那支毛笔,小心翼翼地到砚台里沾了些墨,正犹豫着该怎么下笔的时候,那笔尖的一滴墨“啪”地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看着,就像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脸上突然长了一颗黑痣。
要是她美丽的姐姐窦碧玉脸上也长这么颗黑东西,那就够丑的了。O(∩_∩)O~
她抬头看了看,幸好大家都在低头沉思,连她的夫君老师刘皝也在低头看书。
只好抽调这张纸,再换上一张了,这一次她让毛笔上的墨滴的差不多了才移到宣纸上去,可是该怎么下笔呢。
横轻竖重…撇捺…
“芽菜,你不会写毛笔字吗?”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头一看,是纳兰瑾那关切的目光,呕买噶,纳兰公子,不要再用这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眼神看在下了,在下已为人妻,没见已经有人讽刺我的夫君戴绿帽子了么?再这样看下去,在下真的要外遇了。
“没有啊,谁说的。”收回了脑中胡乱的想法,下意识地双手拢住扑在面前的宣纸,不让人看到她写的那个丑陋的“人”字。
“哦,我是说,如果你不会写,我可以教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当然,在下不打诳语。”
“好,你千万别打诳语,这课完了之后我们约个时间吧…”
刘皝在前头听见下面有悉悉索索的讲话声,抬起了头来,一眼便看见窦芽菜和纳兰瑾的两个脑袋瓜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说出口,两颗脑袋立即分了开来,刘皝走至窦芽菜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女是指女色,我这个东施效颦丑态百出的人怎么跟‘女’扯得上关系?”窦芽菜斜眼看着刘皝,她可没忘了他是怎么耻笑她丑的。
“成了亲的女人再说这话算得上是红杏出墙了。”刘皝淡淡地说道,但话语中有些不悦。这是自然的,刚被弟弟耻笑,画了顶绿帽子送给他,现在这个丫头还浑然不知。
红杏出墙?
纳兰瑾乍闻此言震惊地看着窦芽菜,“芽菜…你…”
她成亲了?
“呃,那个…是啊,是啊,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诗好诗。王…大叔,好诗好诗。”
“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不知为什么,刘皝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红杏出墙的事情暂不讨论,等回了景阳宫务必要在契约条款上补充几条。
他将窦芽菜捂紧的宣纸抽了出来,众人一看,均哈哈大笑,这…这还算是个“人”么?刚才把魏师傅都气走了,没想到字竟然写成这样。
“这是你写的人?”
“六王叔,她的人写得好丑哦,那一瞥好长好长。”一个稚嫩的声音添油加醋。
“丑?”窦芽菜气定神闲地举起那个“人”字,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咱们老祖宗造的这个字本来就很奇怪,我觉得它很没有道理。‘人’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动物呀,这简单的笔画怎么能涵盖尽那丰富的内容。而且这个字,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笔画看起来可以自由自在无限延伸,我这一瞥正是表示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像你们写的那么整整齐齐的,想来你们这群笼子里的鸟儿的人生也就那么简单,那么没有想象力了。”
窦芽菜比沉香玉更新的慢的原因是收藏和推荐以及留言都少很多啊,555555~~~
我…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1 刘皝发火
“说的没错,但没有简单哪来复杂,你先将那简单的人写好了,再去写那复杂的人,本王现在要求的就是一个关在笼中的人。人从一出生起,就实在是个“囚”字,尤其是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应该在‘□’内活着。”
刘皝说着,拿过窦芽菜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然后再在“口”内写上一个工工整整的“人”,“若想要将枝头伸出这四四方方‘口’的墙外去,视为大逆不道。应该一刀砍掉!”说着,狠狠一笔划掉‘人’字那伸出墙外的一笔,将毛笔扔到窦芽菜面前。
刘皝意思是在告诉窦芽菜切勿做些红杏出墙之事,否则铁定饶不了。
窦芽菜顿时觉得那被砍断的是她的玉藕般的小手臂,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的地方。
“大叔…”这样的刘皝有点凶,不像以往那么好忽悠的样子了,她有点害怕。
“窦芽菜,意思是,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是,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刘皝夺过一旁纳兰瑾的笔,再次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口”——“这个就是本王的世界,你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
“记住了赶紧给我回景阳宫呆着去!”
“可是…”
“回去!”刘皝大吼一声,吓坏了太合殿中一干人等,而窦芽菜面前砚台里的墨也像是受到了惊吓,随着刘皝的吼声跳了起来,全数溅在她的脸上,身上,伸手一摸,整张脸都黑了,黑的又那么不均匀。
“哈哈哈…”
那滑稽的样子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窦芽菜也不明所以地傻笑了起来,只有刘皝和纳兰瑾没有笑。
窦芽菜看了看刘皝大叔等着美丽的丹凤眼严肃地看着她毫无笑意的冷硬样子,停住了笑,看来是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她赶紧收拾“包袱”准备闪人,但是还没有和纳兰公子约好在哪里学写字呢,她朝纳兰瑾比划了一下,立即收到刘皝杀人的目光,赶快地桃之夭夭了,也不知道纳兰瑾看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王妃,您…您这是怎么了?”
在太合殿外等着窦芽菜出来的小玉见她浑身乌七八黑的出来,惊讶的问道,今日的课堂应该很精彩吧,刚不久刚看见有名的魏太傅被抬了出来,这会自家王妃又染了一身墨出来了。
“别提了。”窦芽菜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小玉,垂头丧气地往景阳宫的地方走去。
这边,授完了课,未等众人告礼,刘皝就匆匆出了太合殿,纳兰瑾忙跟了上去。
“纳兰公子,等一等。”刘钬将纳兰瑾叫住了。
“八王爷有礼。”纳兰瑾朝刘钬行了礼。
“纳兰公子,你可知那窦芽菜是何人?”
“据说是窦太尉府二小姐。”
“还有呢?”
“还有?”
看着纳兰瑾疑惑的样子,刘钬笑了,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啊。
“窦芽菜是我的王嫂,六王爷刘皝的正王妃,宫中人称六王妃,但我们都喜欢叫她——王妃窦芽菜。”
纳兰瑾一听,呆若木鸡。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2 开荤问题
纳兰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纳兰公子,本王要提醒你,世上女子多得是,可千万别为了王妃窦芽菜影响了仕途,父皇和六哥都将你当做人才看待。”
刘钬话说到此,拍了拍纳兰瑾的肩膀,走了出去,追上刘皝。
“我听说你和王妃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刚要张口说话,刘皝便问道。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狠狠打在刘钬的脑袋上,恍惚间他看到很多星星飞过,他和窦芽菜私交是很不错,也因为在这宫中皇后不待见她,没有多少人愿意跟她走近,那他确实是走的最近的一个了。
“六哥,你可别误会啊,我对窦芽菜可没什么意思。”
“还是叫王嫂吧。”
“…我对王嫂也没什么意思。”刘钬换了个称呼将话重申了一遍,虽然刘皝不见得就真的把窦芽菜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但起码也是名义上的六王妃,这点在皇室是特别要顾忌的。
“我知道。”
刘皝回头朝着刘钬一笑,刘钬偷觎了一眼他六哥的脸色,真的很想冲上去扁他一顿,一会严肃地吓人一会又笑的让人心里发毛,什么意思啊,这是。
刘皝当然知道刘钬不可能对窦芽菜又什么心思,但那纳兰瑾就难说了,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保证窦芽菜那颗精灵古怪的心是不是也没有邪念,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过一个月,窦芽菜又长了一岁了,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啊。
“依你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六哥你不如直接去问窦芽菜呢。六哥,你心里很不痛快是不是?”
刘皝咳了一声,“你胡说什么?不过是个小孩子。”他的脸微微发红。
刘钬见了他六哥俊美的脸庞上的那一抹红潮,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来:
“六哥…你还真…纯情啊…哈哈哈…”
“除了她,本王没接触过任何女子,当然…”刘皝有点窘,突然发现自己二十二快二十三了,竟然在女色的问题上被十八岁的弟弟嘲笑。
“六哥,意思是,你现在还是…天呐天呐,杀了我吧,堂堂六王爷现在竟然还是…我严重怀疑你不是咱们刘家的骨肉,不是父皇的儿子。” 彼时,刘钬还不知道自己这无心的一句,却真真是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因为这个秘密,后来的道路,刘皝和窦芽菜走的颇为艰辛。
“你给我住口!”刘皝伸手便掐住刘钬的脖子。
“松开松开,我快要死了。”刘皝这才松了手。
“六哥,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窦芽菜…呃,王嫂是王嫂。”接到刘皝杀人的目光,刘钬改了口,“王嫂年纪尚幼,你若等到她长大再开荤,你都三十了吧。”
刘钬摇了摇头,唉,自古帝王多风流,他的六哥刘皝在风流的道路上,以及在情场的道路上,怕是万分坎坷啊。
“我听说母后正积极帮你物色侧妃,我看这回你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也好先积累积累经验,免得等王嫂长大了你还是个二愣子,到时候可要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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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3 拷问侍女
窦太尉府的侍女小泥巴,就是窦芽菜在娘家时的贴身丫鬟,哆哆嗦嗦地跟着景阳宫的小路子从太尉府到了皇宫去见六王爷。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六王爷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扔。
“小泥巴,你别害怕,咱们六爷可不比以前了,既然是他主动要召见你,必然不会扔你。”
小路子体贴地说道,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小泥巴当即吓得走不动路了。
小路子只好蹲下来将她背在身上,话说这小太监一接触女子柔软的身子,顿时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怪了,这不都做太监了吗?怎么六根还未清净。
刘皝从书案后面露出半张脸,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妃在家里的时候,你是她的贴身婢女?”
小泥巴战战兢兢地回到,“回六…六…六…”小泥巴六了半天没溜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刘皝将手中的书放下,露出整张脸,小泥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侧脸,哎呀,六王爷呀,您长得真是英明神武,俊美无比,可是…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吓人呢。刘皝的英俊是出了名的,被民间的粉丝封为大刘王朝第一美男子。
刘皝对小泥巴对他的畏惧当然是知道的。
“你好好说话,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刘皝扬起嘴,笑了一下。
小泥巴吓了一跳,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好像六王爷误会她以为他要调戏她似的。
“是,六王爷。”乍见到刘皝的笑,小泥巴彻底被美色迷惑了,什么害怕被扔也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粉红色的心,好美的男人啊,二小姐实在太有福气了。
“本王问你,王妃在太尉府的时候最常见的人是谁?”刘皝斟酌了一下,而后问道。
“回六王爷,小姐在窦府最常见的人是我、窦大人、窦夫人、大小姐…”
“还有,还有二小姐每次都要偷溜出门,就会去迷惑守门的侍卫,那侍卫大哥算是一个了。”
“迷惑?”
“哦,就是跟侍卫大哥说很多很多话,他就会晕了,然后乖乖放二小姐出府。”
“还有就是厨房的王妈,二小姐常常肚子饿,总是去厨房找她…还有管家…无双…”
“行了行了行了…”刘皝听着都头痛了,“那窦府以外的人呢?”
“窦府以外的人?”
“对。”刘皝见小泥巴仔细地沉思,顿觉看到了答案的希望。
“那就是六王爷和八王爷了吧,哦还有三王爷,他也找过二小姐几次,不过二小姐不怎么喜欢她,这样算来,窦府以外的人二小姐见的最多的就是六王爷您了。”
“真的?”不知为何,刘皝对这句话颇为受用。
“是的。”
刘皝随即又思考起来,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纳兰瑾的,看样子,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王妃除了最常见的人之外,见的比较少的有什么人?”
小泥巴被问的有些迷糊了,六王爷问来问去就是想知道二小姐见过什么人么?刘皝瞧着小泥巴满脸疑惑的样子,抬了抬手,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最终,小泥巴也没搞明白六王爷把她召进宫来是为了什么。
而刘皝也最终没有问小泥巴你家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和纳兰瑾好上的。
看来真的要直接问当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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