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扮丫鬟 遭人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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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承认自己的心意之后,沐冷冽对慕苡芷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她的伤还没有痊愈,也不能开口讲话,他便拍了王府里最得力的几个丫鬟还轮流给她最好的服侍,同时还几乎把皇宫的御医都搬来了,他要她快点好起来,他想要跟她说话,想要听到她的声音。而慕苡芷在他精心的照料下,舌头已经好了很多,能简单的讲些话了,只是牙齿若不小心碰到舌头上的伤口又要疼痛很久。寒冷的天气渐渐过去了,天地开始复苏,冽王府也是到处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虽然铲除了上官林这个朝廷的大蛀虫,可是,皇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始终为那天没有喝道媳妇儿茶而耿耿于怀。再说,她对纪尘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很喜欢很满意,就这样看着好好的女孩家入不了她皇室的门,她心里实在憋屈。
虽然上次没拜成天地,但是不表示两人就没有机会呀,纪尘她是要定了。
“纪尘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纪尘已有心爱之人,虽然冽王爷实属人中之龙,但纪尘并不想与冽王爷共度一生。”皇后在听到她一番真挚的话之后,一盆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哎,看来,这好女孩注定是属于他人了。
“你的意中人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呀?”皇后实在好奇,有谁比她儿子魅力还要大,这些儿子,她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了,一不小心就被别人给比了下去。
纪尘看了看楚冽,坚定地说,“纪尘还没有准备好告诉皇后娘娘,等准备好了一定请皇后娘娘做主。”其实她不想因为皇后而给楚冽任何压力,她需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接纳,不管多久,她都会等待的。
“好吧好吧。”她那话话说的无懈可击,皇后也不知如何再问了,但她,发现了纪尘瞟楚冽的眼神,而她的四儿子楚冽好像也有点不自在的感觉,难不成这两个人对上了眼,很有可能,我得好好调查一下,如果楚冽跟纪尘在一起更好了,一个爱玩一个稳重,简直是绝配呀。皇后娘娘又开始为儿子的婚事动脑筋了。
京城的女人们因为沐冷冽大婚而伤透了心,最后得知那结婚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捉拿上官林而设的一个局,她们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我看啊,冽王爷这等男子喜欢的定是知书达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尚书府的千金刘倩倩扇着小扇子故作优雅地说道。
“谁说的,冽王爷性子冷,我看呀,他喜欢的是热情似火的类型,冰遇见火,才会融化呀。”将军府的李燕儿扭动着水蛇般的腰,不屑地说道。
“你们都乱猜忌,据我所知,冽王爷喜欢的是多才多艺的女子”
“你们知道什么呀…”
一群身份高贵的富家千金这天聚集在烟雨楼争论着沐冷冽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争来争去,不可开交,整个烟雨楼都是叽叽喳喳的女人的声音。
“我看,咱们这样争下去也没意思,这都是咱们的看法。不如,一起去冽王府,当面问问冽王爷吧。”丞相的女儿王敏芝建议道,她相当有自信。
“好好好,去就去…”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到了冽王府。
沐冷冽上朝去了还不曾回来,慕苡芷在书房听到吵闹声就赶出来。她刚步入大厅就听到了使唤的声音。
“喂,你,赶快去给我们倒茶来。”
“就是,一个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客人看。”
“等王爷回来,看不告你的状,打你的板子。”
原来今天慕苡芷故意想逗沐冷冽,硬是借了小红的衣服来穿,她现在整个是丫鬟的打扮,梳着两条辫子一直垂到胸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讲话的,而且个个都是针对她的,她都有点懵了,不知道该听哪一个讲话。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们倒茶呀。看来这冽王府的丫鬟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哦”慕苡芷见她们一个劲的要她倒茶,她想来的都是冷冽的客人,她招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跑去倒茶了。
“你想烫死我啊?”将军的女儿李燕儿喝了一口,又全都吐了出来,然后站起来指着慕苡芷的鼻尖骂道。
“我试过了,不烫啊。”明明有事先试过温度的,怎么会烫呢?
“还敢顶嘴!”李燕儿最受不了下人不听话了,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慕苡芷的脸上,慕苡芷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啊”李燕儿刚一坐下就被一道力量从凳子上提起来,接着被扔出去,直接飞到了大堂外面。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看,她们吓破了胆,原来是沐冷冽回来了,他刚好见到李燕儿打慕苡芷,只是来不及阻止,他怒火中烧,提起她就往外扔。
“芷儿,痛不痛?”沐冷冽走到慕苡芷身边,慕苡芷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这个傻丫头,为什么每次都任人欺负呢?她就不会保护自己吗?不会像她们那样咄咄逼人一下吗?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房。”他抱着她往里走,回过头来,冷着脸大吼一声,“滚!”转过头对着她时又是满脸的柔情。
什么?鼎鼎大名、千万女子的梦中情人沐冷冽冽王爷喜欢的居然是一个丫鬟,而且还对她如获至宝似的。这些前千金们扭着腰出了门,她们实在不敢相信竟然败给了冽王府的一个丫鬟。
“怎么穿丫鬟的衣服呢?”沐冷冽拿鸡蛋帮她敷脸,心疼地问道。
“人家想跟你玩游戏呀,看你一回来会不会马上认得我。”慕苡芷有些委屈地继续说道,“跟你在一起就要不时接受别人的欺负吗?”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沐冷冽充满歉意地说道,可是她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却感到怅然若失,他只是这样回答吗?难道他不想她与他一起共度一生吗?不然为什么没有进一步的答案呢?慕苡芷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好,你先休息,等一下吃饭了再叫你。”沐冷冽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慕苡芷心中仿佛缺了一块,她其实希望他可以留下来的。
第二十一章 兄弟相争 心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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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坐在高处看风景的感觉这么好,天地都宽阔了起来,王府外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心里一热,她突然很想飞起来,去感受在天地间徜徉的奇妙感觉。人为什么不能随着心意自由飞翔呢?总是要收到各种各样的牵绊和束缚。而人的幸福感往往就在着舒服之中渐行渐远了。
慕苡芷看到下人将一架梯子放在屋角,等下人离开后,她就顺着它爬到了房顶,慢慢的,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她恨自己的庸人自扰,好好生活下去就好了,现在在冽王府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求那么多呢?
她站了起来,惦着脚在屋顶上行走,如果这样掉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有飞起来的感觉?
突然,她不小心踩到一块破碎的瓦,脚一歪,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落入了一个怀抱里,她睁眼一看:
“楚冽?怎么是你?你来了?”刚踏进冽王府大门的沐楚冽一眼就看到了她站在房顶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不是二哥,你很失望吗?”沐楚冽听到她一开口不是说谢谢,也不是查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摔到,而是一种带着失望的口气,心里觉得很失落。
跟在后面的纪尘看到这幅情景,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他看慕苡芷的眼里充满了疼惜和不舍,那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他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维持着一定的距离。
沐冷冽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楚冽正把慕苡芷抱在怀里,不舍得放下来,旁边的纪尘则一副落寞的模样。
“喂,慕苡芷,你干嘛随便给人抱?”沐冷冽一把抢过弟弟怀中发傻的女人。
沐楚冽看到二哥高声骂喊的样子,心想,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把一个原来冰窟窿似的人变得这么感情丰富。
“我哪有随便给人家抱,我是不小心从屋顶掉下来,楚冽经过救了我啊…”她无辜地申辩着。
“什么?你跑到屋顶上去了,你没事干嘛跑到屋顶上去,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摔坏了怎么办?”沐冷冽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屋顶上去了,看来以后得叫专人跟在她身后了,以免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伤害了自己。
“死了才好呢,你会一辈子记得我的。”她低下头小声的说着,但他却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话很不高兴。
“别没事找事。”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冰冰的感觉,“纪尘他们来了,进屋吧!”现在慕苡芷彻底明白了,雨晴,是不能碰触但却一直会存在的敏感话题。
沐楚冽和纪尘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气氛的变化,纪尘对沐冷冽之前与雨晴格格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看来在感情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啊。她有她的伤口,苡芷有苡芷的落寞,楚冽有楚冽的痛。
“四弟,纪尘,你们今天怎么会来。”沐冷冽看到慕苡芷往房间走去,并没有追上去。
“二哥…”楚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二哥为什么不去安慰她呢,她现在看起来很难过啊。
沐冷冽像没看似的和纪尘聊着天,因为上官琳的事,他对纪尘很有好感。
“二哥,你要给苡芷完整的感情才可以,你这样在伤害她!”沐楚冽看不过沐冷冽无所谓的样子,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甚至也忽略了沐冷冽刚才问的问题,也忽略了身边的未婚妻纪尘的存在。
“那你呢?”沐冷冽看了看纪尘,反问道。他在看到弟弟为她的事情而紧张的时候,心里感到有些吃味。
“我…”沐楚冽无语了,他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二哥问的他没有半点余地了。
两人同事沉默了下来。
“皇后娘娘恩典,替楚王爷和纪尘赐婚,今天我们特地前来请冽王爷主持婚礼,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到时候要辛苦王爷了。”纪尘出来打破了兄弟俩之间的沉默和尴尬。
楚冽感激地看着她,她确实是一个聪明而识大体的女子。也许和她共度一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但是心,却无法从苡芷那里收回来了。
慕苡芷回到“飘逸阁”后,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妥,楚冽和纪尘特意来王府一定是有什么事吧,而自己却这样不识大体的离开了,比起纪尘自己真是差多了。
第二十二章 雨晴归来 梦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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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楚冽和纪柔的婚礼终于举行了,婚礼由冽王爷亲自主持。皇后娘娘笑得合不拢嘴了,终于如愿以偿的把楚冽的婚事办妥了,纪尘,她喜欢的女孩也成了她的儿媳。
在这个婚礼上,皇后发现了跟在冷冽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天仙儿似的,模样惹人喜欢,过来请安的时候有点紧张。不过依现在看起来,她的那个二儿子对人家有点冷冰冰的,整个婚礼上也不见他跟她讲过几句话,看来又要她这个当母后的想点办法了。其实,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冽王爷这会身边一直跟着个女字,已经很意外。
总算拜完堂,被那些好玩的王爷和公子们玩够了,沐楚冽才回到了房间。他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歪歪倒倒地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他重重地坐在床上。纪尘觉得紧张急了,他,他掀开盖头之后会做什么呢?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将要和心爱的男人共处一室,而之前有没有任何经验,虽然皇后娘娘已经教过她关于洞房花烛夜的一些常识,但她还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行动。她忍不住掀起盖头看了看,原来楚冽早已经倒在了床上,看样子是累得已经睡着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自己就揭开了盖头,搬动他沉重的身体,帮他把鞋脱了,衣服也应该脱了吧,她红着脸闭着眼睛伸出手,然而…
“苡芷…苡芷…”沐楚冽这一声呼唤,令纪尘当头棒喝,犹如一盆冰冷的水从天而降,重重的倒在她的头顶。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着他,许久以后,她和衣躺在了他身边,睁着眼睛到天亮。
新婚的第一夜就这样度过了。
好累呀,终于回来了,慕苡芷从沐冷冽的马车上跳下来,揉着肩膀,沐冷冽见她累的直捶肩的样子,不觉微微笑了。
“王爷…”刚进大门,管家就走到沐冷冽身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又几度欲言又止。
“什么事啊,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王爷…那个…那个…”
“到底什么事,快点说,小姐很累了。”
“王爷,雨晴格格回来了。”管家被沐冷冽一吼,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消息让两人同时受到震惊。
什么?他不是说雨晴已经死了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骗了她?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并没有看她。
清醒过来之后沐冷冽慢慢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迈开大步几乎是飞奔着跑向大厅,而进了大厅后沐冷冽就像突然遭电击了似的,脚步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眼里仿佛完全没有其他人和事了。
慕苡芷看着他,跟在后面。她现在很混乱,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就这样跟着他走到了大厅。
“冷冽哥哥。”一个声音,充满柔性而又不失活泼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女子刚好站了起来,这,这就是他的雨晴吗?她微笑着,那微笑仿佛来自很久以前,她穿着嫩绿的裙衫,一股清闲自然的气质,冷冽与她站在一起,那么的般配,两个人都好像是同时从画里面走出来的。
“雨晴。”此刻,他看着她,呆呆地看着她,他的眼里只有她,而这种表情和眼神对慕苡芷来说却是那么的陌生,她从未见过。
“雨晴格格、冽,喝茶吧。”她端起茶递给两个人,而他们则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们已经在彼此眼里融化。
“冷冽哥哥。”
“雨晴”
“冷冽哥哥。”
慕苡芷看了看他们和手里的茶,默默地退了出来,替他们将门轻轻的掩上。她无力地走在路上,脚步轻地仿佛没有着地,身边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雨晴格格回来了,他心爱的、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她笑,泪水沿着脸颊掉了下来。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何从不给她任何承诺了,因为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爱的人的归来。
第二十三章 三人同桌 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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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封闭多时的“雨晴阁”因为主人的归来而重新有了人气,除了小红,原先服侍慕苡芷的丫鬟全部都派到了那里,不知道是沐冷冽的指派还是丫鬟们的自作主张。总之,以前热热闹闹的“飘逸阁”现在突然冷清了下来,沐冷冽也很久不出现在这里了。也好,她自小就是个喜欢清静之人,以前慕行云和林伶儿在的时候,她过得就是这般平淡的日子,没有人问候,没有人打扰,自自在在的。慕苡芷没事也整日的不踏出房间半步,最多是让小红把琴搬到院子里,闲来无事或是心中感触甚多的时候抚上一曲。
自从雨晴突然出现之后,冽王府的整个气氛就有些怪异。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的冽王爷会和苡芷小姐成一对,而现在冽王爷以前最爱的女人却突然出现了。慕苡芷也感觉到了,她向来就是敏感的,而寄人篱下的生活更让她觉得大家都在看她什么时候会离开,大家在问,冽王爷最爱的人回来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苡芷妹妹,多吃一点啊。”慕苡芷发着呆,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雨晴夹了菜放在她碗里。
“哦,谢谢…谢谢格格。”她恨死自己了,怎么又走神了,怎么能在沐冷冽和她面前失态呢。
“瘦成那样就多吃点。”沐冷冽见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慕苡芷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到碗里,她尽量把头往下低,“是,冽…冽王爷。”这是雨晴回来以后,他对她讲的第一句话。
雨晴看了看两人说道,“是啊,苡芷妹妹,你要养胖一点啊,太瘦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冽王府亏待了朋友呢,来。吃鸡!别辜负王爷了”
“是,知道了,格格。”慕苡芷用力咽下嘴里的饭菜,只不过是把一口饭菜饭吞下去,怎么也感觉那么困难呢?喉咙因此而阵阵发紧。
每天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感觉让慕苡芷觉得特别不自在,其实她没有胃口,但是如果不吃的话又太没有礼节了,而且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太不识大体,太不懂事,吃的话又下咽的特别困难。所以,几乎每次吃完饭,她都要跑到房间里偷偷吐出来。这一切,丫鬟小红都看在眼里。
“小姐,实在不想吃就别逼自己嘛。等想吃的时候,小红再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啊。”
“不用了,这样不好。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个多月,慢慢的,慕苡芷患上了厌食症,每次看到食物就吐,没有丝毫的胃口。这样她单薄的身体越发瘦弱了,脸总是惨白的厉害,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每次出门都让小红帮她擦上一些胭脂,以掩饰自己的虚弱。
“生病了吗?叫御医来看看吧。”这天,她又偷偷在房间干吐的时候沐冷冽出现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但是,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而其实,她也根本不想让他看见。她不要让他有负担,更不要他的可怜。雨晴回来后,他对她冷淡了许多,这些她都能明白,因为不管怎么样,他最先认识的是雨晴,而且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感情,那时任何别的人都无法替代的。
“没有啊,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的。”她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王爷,您刚下朝吧?”
“别硬撑,看你那样子。”沐冷冽伸手,想扳过她的身子,慕苡芷这样背对着他讲话,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觉得很不习惯,也不能确定她真实的想法。
“冷冽哥哥,你在这儿呀,我见苡芷妹妹身体不舒服,特地来看看,还炖了这碗汤药,妹妹兴许是没有食欲,喝了这个就会好了的。”这个时候雨晴刚好出现了,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微笑着,笑中隐含着淡淡的担忧,一切的举止大方得体,让人无话可说。
慕苡芷看到雨晴为自己这么劳心,心里觉得特别歉疚,人家对自己这么真心诚意,而自己呢,却在闹什么情绪。
“冷冽哥哥,苡芷妹妹喝了药,要好好休息才行,我们就先别打扰她了。我们去书房吧,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你呢。”看着慕苡芷把药喝完,雨晴走过去,拉着沐冷冽的手说。
“你休息着吧。”沐冷冽说完就和雨晴一起离开了房间。
慕苡芷看着他们一同消失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第二十四章 庙里祈福 雨晴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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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春天,每当这个季节,冽王府都有一个祭拜活动,那就是府里的全体女眷都要到庙里烧香。雨晴在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烧香的事宜了,慕苡芷觉得她确实厉害,所有的事情,包括细节,打点起来都是井井有条,把工作分配的妥妥当当,甚至是去烧香时又可能遇到的意外和问题通通都想到了,把每个人顾得都很周到。冽王府所有的下人都被她的办事能力所折服,而反观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忙来忙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冽王府出发了,雨晴的轿子走在最前面,慕苡芷的紧随其后。不愧是冽王府的人,排场可谓声势浩大。为了不被打扰。诚心祈福,雨晴命人将整间庙都封了起来,除了冽王府的人,其他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雨晴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有条不紊的上香、跪拜。尽显当家王妃的风范。
“苡芷妹妹,你也过来。”雨晴把慕苡芷叫道旁边的席位上,“我们一起为王爷祈福吧,还有,妹妹的爹爹和娘亲据说也已离世,也求求菩萨让他们能在天上相遇吧。”
慕苡芷有感于雨晴的细致和周到,以及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呢?整个冽王府除了沐冷冽,应该不曾再有人知道啊,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是非比寻常了,这些她个人私密的事情他也会跟她讲。
回来的时候,雨晴命人不再走初来时的路,“我们走近路吧,那样会经过一个山坡时,现在这个季节这山上长有黄珠子,小时候我常和王爷背着父王来采,今天既然经过,再去看看吧。”
“是,格格。”
这回走的是狭窄的山路,不管轿夫们怎么努力平衡,慕苡芷还是感到颠簸的厉害,忍不住就要吐起来。
“苡芷妹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小红小云,你们也一块跟着。”正当慕苡芷感到头昏脑胀的时候,雨晴已经落轿,
“是。”
不知道是不是春天的原因,慕苡芷觉得特别容易犯困,总也睡不够的感觉,她跟在雨晴身后,迷迷糊糊的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