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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冷冽见弟弟关心起自己的公务来了,还真觉得奇怪,他以为他只会玩,“你也知道关心这些事?”其实沐楚冽是继承了自己母后的秉性,在政治上没有什么追求,只求这辈子过得开心,何必被那些事情牵绊住呢?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不曾把心停留在哪个女子身上的原因,见过二哥曾经为情所伤的样子,他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了,会认真对待每个交往的女子,但是绝不动情动心。
“二哥,你不要小看自己的亲弟弟好不好?我只是不管,不表示我是白痴啊。”
“他要我选他的干女儿,那我就选咯。”沐冷冽冷笑一声,走出书房。
“二哥…”这二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心甘情愿的样子,那个王府里的女人呢?
慕苡芷听说四王爷沐楚冽来了王府,她其实还蛮想看看沐楚冽的兄弟的,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冷冰冰。而她完全想错了,若不是长得那么像,你根本不敢把眼前这位热情洋溢的楚王爷和冽王爷想象成两兄弟。
“苡芷,你真是我见过最出尘脱俗的女孩。”沐楚冽乍一见到慕苡芷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他纵横情场那么多年,见过的姑娘不计其数,可是从没有一个有她这样的气质的,当她从门那边走进来的时候,他真疑心自己到了瑶池。
苡芷?这弟弟还真是脸皮厚,刚说话没两句就开始这么亲热的称呼起来。
“楚王爷,您真会说话。”慕苡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别…别叫楚王爷,就叫楚冽吧,叫楚也可以。”慕苡芷忍不住看了一眼沐冷冽,而他像没事人似的吃着饭,根本不看她。慕苡芷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怎么还不长记性,以为他会在乎呢?
“那…好吧,苡芷就听从吩咐,楚冽。”慕苡芷决定不理会那个冰人了。
“嗯,这样就亲切多了嘛。苡芷,什么时候来楚王府玩吧。”沐楚冽热情地邀请到,实际上,面对着她,他早已经忘了哥哥的存在,一颗心也不知不觉地陷落了,他只想长久地看着她。
“楚冽,你好热情哦,我闷的时候真的可以去玩吗?”街上不准随便去,那去楚王府沐冷冽总没有理由反对了吧。
“好啊,随时欢迎你。京城你也还没好好逛过吧,不如我明天带你逛逛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听说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我都还没见过呢。”慕苡芷听到沐楚冽的建议,开心地放下了筷子,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沐冷冽从来不会在乎她在想什么她喜欢什么,但是她自己绝不可以忘记自己的喜好。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楚冽和她击掌。
“她明天没空。”两人正谈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一块冰突然降临。
“谁说我没空啦?我每天都很闲啊。”慕苡芷不满的嘟起了嘴。
“明天你要去你父母的坟前扫墓!”
去父母坟前扫墓?他从来没跟她说过啊,而她也从来没提过要给爹爹和娘亲扫墓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心里有愧疚的感觉,离开两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回去看过。既然他提起了,那她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才对。
“楚冽,对不起了,我明天要看爹爹和娘亲,只能改天再去了。”慕苡芷抱歉地对沐楚冽说,同时,眼睛瞟了瞟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冽。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我冽王府就不留人了。送客!”沐冷冽下起了逐客令。
沐楚冽走的时候和慕苡芷比了比手势,慕苡芷会意地点了点头。
今晚的月色很好,慕苡芷坐在凉亭里抚琴,她抚的是一曲带着乡愁的曲子,今天沐冷冽突然提到爹爹和娘亲,她便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而这已经是变成不可能再重温的回忆,还有爹爹生病那段时期,以后爹爹去世后的情形,甚至在舅母家里饱受虐待的回忆,都通通涌上了心头。在没有人的时候,她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再也不用伪装坚强。她好想好想爹爹和娘亲,泪水伴随着琴声低落在琴上。
远处,沐冷冽站在那里,她是在哭吗?
“你今天跟楚比划的那是什么手势?”慕苡芷以为他没看见,没想到他都看见了。
“没什么。”她停下了琴声,站起来,向他行了个请安礼。
“别敢耍什么花样,没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能离开王府半步!你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
第十二章 回家扫墓 消减隔阂
心猛然间跳得很快,眼泪很快就涌上眼眶,一滴一滴,全落在白色的衣襟。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爹爹和娘亲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慕苡芷的脑海中,她跳下马,若不是他出手搀扶,她腿一软早已倒在地上。颤抖着走进屋。屋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爹爹做过的太师椅,娘亲还没绣完的鸳鸯,还有她曾经看过的书,都按原来的样子拜访在那里,屋里没有什么灰尘也没有蜘蛛网,仿佛这家的主人刚出门去不久。
慕苡芷跑到后山的坟墓,也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还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墓碑前摆着丰富的贡品,这…能看出经常有人来扫墓。难道是舅母吗?不可能,她好像恨死了娘亲,怎么可能会来呢?况且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里的就只有…是他?慕苡芷看着沐冷冽。
“是你做的吗?你派人来看守我爹娘的房子和墓碑?”
“这只是感谢你救了我。”沐冷冽淡淡地说。
慕苡芷忽略了他话中的刺,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她抬头痴痴的望着他,轻轻地说,“谢谢你。”
沐冷冽见到她突然如此柔顺的样子,心里一动,不由自主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勺,用嘴唇吻了吻她的头顶,她没有反对。气氛温馨而浪漫,慕苡芷觉得此刻和谐极了,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绝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冰冷,至少他还会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好高哦,就算尽力踮起脚,她也只能碰到他的下巴处。
“你可以告诉我,那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吗?我可以确定你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这次她对他的命令不再感到反感。
“好,我都告诉你。”她不再拒绝让他碰触她以往的伤痛,这一刻她觉得他不会欺骗她。她一五一十地将他离开后她怎么去找舅母,在舅母家里又经历了什么全部告诉了他。
听完她的遭遇,他的脸阴晴不定。
“我会杀了她们。”许久之后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要!我告诉你并不是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娘亲的娘家人,是我的亲人。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慕苡芷急急地说。
沐冷冽没想到她对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如此宽容,心里的某个角落不知不觉被她融化了一点,一股怜爱的感觉在心底涌现。
慕苡芷给爹娘的坟墓上了香,有沐冷冽照料这里,她就放心多了。她其实特别羡慕爹爹和娘亲两个矢志不渝、相互扶持的爱情,他们不管外界的阻挠,义无反顾地相爱。这样的爱情,是她能拥有的吗?
在回程的路上,沐冷冽对着慕苡芷,几次都欲言又止,有些话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似乎那也不是他会做的事。
“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慕苡芷回过头来,她不会骑马,只能和他同乘一匹马。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说?”
“我当然知道咯,我能感觉到嘛!”她得意地说道。
“那个…你真的很想游京城吗?”他终于将问题问出。慕苡芷立即转过身来,他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是表示说他愿意带她游玩吗?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如果想玩,我们等一下就不急着回府了,先到处看看吧。”沐冷冽的一席话让她差点乐开了花,她坐在马背上也不安分起来,扭来扭去的,好开心。
“别动,小心摔下来。”他把她抱在胸前,不准她乱动,慕苡芷则乖乖靠在他怀里。
进了城门,下人将马牵回王府,他和她走在街市上,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一下子看看这个一下子看看那个,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要了,他则跟在后面付钱。京城确实是繁华之地,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表演各种杂耍的,卖各种饰品和器具的,他紧紧地跟着她。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慕苡芷终于觉得饿了,他便带她去吃饭。
沐冷冽刚进城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现在人又跟到了吃饭的地方,他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点了菜。盯他的人不仅楼下有,楼上也有,楼上的则是那位最主要的大人物,哼,真不错,亲自出动了。当然,慕苡芷对周围的一切情况都不知情,她开心的看着她刚才买的那些小玩意,满头大汗也不顾,他拿出手帕帮她擦汗,他好像总是不由自主帮她擦她的脸。
楼上一道充满恨意的眼光看着这里。
这个小贱人怎么会和王爷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冽王爷还对她不错,居然帮她擦汗!林影音正想站起来跑下去甩慕苡芷两个耳光,上官林制止住了她,“来日方长,只要你进了冽王府,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听了这番话,林影音这才又坐了下来。上官林三个月前突然找到她们家来,跟甘仙凤说要认她做干女儿,因为冽王爷要选王妃,他没有女儿便想认她做干女儿,这样便一定可以把她嫁到冽王府去。林影音简直快乐疯了,这人说天上掉馅饼,没想到老天爷还真是厚爱,一个这么大的馅饼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她林影音的怀里。
林影音到了上官府后才明白上官林为什么要认她做干女儿,原来,他是想让她去当冽王府,然后再伺机杀掉沐冷冽。林影音想做冽王爷的王妃都快想疯了,她当然不愿意这样做。上官林不愧是老狐狸,他把甘仙凤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以此作为筹码来挟制林影音。这样,林影音就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了。而其实林影音有自己的打算,娘的死活她已顾不得管了,她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上官林的要求,等她一当上王妃,她才不管上官林什么行刺计划呢。
“你在看什么呀?”很久才抬起头的慕苡芷发觉沐冷冽正看着楼上,她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原来他是在看美女,哼,等等,那个美人怎么那么眼熟啊?那不是…
“表姐…”她不惊喊了出来。
“表姐,她就是你那个表姐?”不错,正好,一起都来了,省的我找了。
“是啊,就是她,咦,她怎么跟那么奇怪的一个人在一起啊?”她见到表姐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他的眼神阴森而恐怖,好像好像正看着她呢?她连忙低下头,“那人好恐怖哦干嘛那样看人呀。”
“别怕,吃吧,吃完回府。”被林影音和那个男人弄得没了胃口,她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跟他回了冽王府。
第十三章 毁坏画像 狠打耳光
坤宁宫里,皇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仪态端庄、稳重,容貌有倾城倾国之态,有得体大方,秀外慧中的气质,看起来,这就是上次御前表演最出色的那个女子,现在是以上官林干女儿的身份来拜见皇后。看到皇后满意的样子,上官林得意地笑了,沐冷冽,这回看你死不死,想跟我上官林斗,你还嫩着呐。
从皇后今天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她对她是相当满意的,林影音得意的笑了,上官林,等我嫁入冽王府就一脚将你踢开,我才不会去杀害我心爱的冽王爷呢!不过…林影音想起在茶楼看到的那一幕,她实在奇怪,那个小贱人怎么会和她未来的夫婿在一起呢,不管怎么样,阻挡我和王爷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慕苡芷,你就等着吧,敢先我一步!林影音心中暗暗有了计划。两个人各自以为掌握着事情发展的主动权。
下人说沐冷冽回府了,慕苡芷从房间跑出来开心地往书房跑去,她知道他每次一下朝,就会先去书房呆一会,今天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给爹娘扫墓回来后,他对她明显好了很多,昨天晚上她没胃口不想吃饭,虽然他回来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亲自督促下人煮了她爱喝的银耳莲子汤,看着她喝下去才回房歇息。她沉浸在这样的温暖中,感觉很幸福,他去皇宫办事的时候她一直想念着他,盼着他快点回来,现在一听说他回来了,自然是不顾矜持就去找他了。
“你这是要端给王爷的吗?”她看到厨房的小云端着一碗参汤。
“是的,小姐,这是王爷吩咐要喝的。”
“让我拿过去吧,我正想找他呢!”慕苡芷端过小云手里的碗向沐冷冽的书房走去。
咦,没人,不是说回来了吗?去哪里了呀?慕苡芷走进书房叫了两声沐冷冽,不见有人回答,她把碗放在他的书桌上。这个书房她虽然来过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他在忙的时候,所以还没有好好参观过呢。她看着书房的摆设和沐冷冽的书画以及一些收藏品。他还真是个有格调的人呢,这是什么?慕苡芷看到书桌上有一张画露了一角出来,看看应该没关系吧。她移开书,把画卷拿了出来,一点一点打开,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好美的人呀。”慕苡芷看着画中的美人由衷地惊叹道,这是谁呢?“雨晴,冷冽画”。是她,这个就是雨晴,以前住在雨晴阁的雨晴。她觉得她的心在一点一点收缩,他珍藏着她的画像,难怪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书房,他是到这看她心爱的女人呐。
“你在干什么?”沐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她吓了一跳,画卷应声落地,一转身又碰翻了桌上的汤,那汤全部倒在画上,整幅画马上湿透了。慕苡芷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捡画。
“你别碰它。”沐冷冽从书房门口急匆匆地走进来,对着她呵斥到,她默默站起来大气也不敢喘。
沐冷冽将画展开,画已经模糊不清了,毁了。他转过身,狠狠地盯着慕苡芷,她从未见过他这样震怒的样子,这样子可怕极了。
“你竟敢弄坏她!”“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摔在慕苡芷的脸上,她站不稳,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她只觉得脑部嗡嗡作响,但感觉不到任何的痛,只是全身都麻麻的,她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着那幅画,她咳嗽了两声,他的力道太大,她身子摇摇晃晃,只觉得胸中一股热气上来,猛地张嘴,她竟然吐了一口血。那血溅到她白色的裙上,也溅到了沐冷冽的袍子上,一滴一滴,格外的触目惊心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伸手帮他擦拭,顾不上自己已经吐了血。
“走开!”沐冷冽狠狠地推开她,用手护住那湿了的画,她再次倒在地上,而他至始至终不曾看她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苡芷扶着书桌的边缘慢慢地站起来,她一步一步经过沐冷冽,经过那打碎的碗,慢慢地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我叫小云再给你熬一碗汤。”
“滚!”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赏月亭,坐在凳子上,风忽忽的吹过来,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眼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她真傻,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但他为她做了那些事只是因为同情她,他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雨晴格格,而现在她毁坏了她的画像。
“他应该会恨我吧,他应该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吧。”慕苡芷轻轻地自言自语到,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呢!哼,她自嘲着,他在叫你滚,你没有听到吗?
天黑了,空气很凉,慕苡芷坐在亭子里一动也不动,月亮冰冷的光辉照着她脆弱的背影。
第十四章 王府出走 遭遇绑匪
“王爷,王爷,小姐不见了…”小红一大早起来没看见慕苡芷,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看见,最后才确定她确实不见了。
正在批阅公文的沐冷冽听到说她不见了,心里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冷冷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见了就不见了!她本来也不是王府中人。”
“是…”小红看到王爷一脸冷漠的样子,心想,还以为小姐在王爷心目中占很重要位置呢,毕竟自从雨晴格格走后,她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子,现在看来,是她猜错了。
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这样的地位,她默默地离去了。慕苡芷在赏月亭一直坐到天亮,最后她决定离开,走出王府大门后又想起她的箫和琴都忘记了拿,于是又回来拿东西。没想到无意中听到了他这番话。也好,就让我彻底死心吧。慕苡芷跟自己说道。
上官林在听到手下报告的情况后,在书房里狂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沐冷冽,你算来算去也算不到会有这步棋吧,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又这样意外的惊喜呀。去把她给我关起来,然后匿名送封信给沐冷冽。
“爹,慢,信呢照送给冽王爷,那丫头就交给我来看管吧。”林影音听说上官林的手下意外抓住了慕苡芷,差点笑出了声,她林影音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敢对我的冽王爷下手,慕苡芷,你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林,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要挟我的冽王爷的。林影音在心中案子盘算着怎么一箭双雕,即除了慕苡芷又脱离上官林的掌控,然后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慕苡芷使劲拍着牢门大声喊着,她不知道怎么了,刚走出城门来到郊外,就有一群黑衣人围上来用袋子盖住她,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在躺在这黑乎乎的牢房里,而且不管她怎么喊,那些看守她的人就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答。
林影音来到上官府的牢房里。
“别喊了,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林影音冷笑着说。
“表姐,表姐快救我。”慕苡芷一看到林影音马上呼救,兴奋中的她完全没有想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
“救你,哈哈…慕苡芷,你太天真了吧。”林影音听到慕苡芷傻气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表姐,你…”这才注意到了表姐有些奇怪的表情,难道是她派人抓的她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不是吗?等确定林影音确实不是来救她的人之后,慕苡芷也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呢?表姐你为什么要抓我。”她不解地问她。
“为什么?谁让你跟我的冽王爷卿卿我我的,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冽王爷是我嫁的人,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挡我。”
慕苡芷觉得心里悲凉极了,林影音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她的情敌,那个人心目中早就容不下别人了,他的心里就只有死去的雨晴格格,甚至他根本就不认为慕苡芷是冽王府的人。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找我的吩咐做,明白了吗?”林影音一声令下,牢房立即出现死个彪形大汉,他们架着慕苡芷。
“表姐,表姐,冽王爷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弄错了。”有个人往她嘴巴里塞了一块恶臭的破布,她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个时候是没人能来救我了,他是肯定不会出现的。也好,死就死吧,这样孤苦无依的留在世上到处漂泊,还不如早点去见爹娘呢,想到这里,她安静了下来,不再叫了,而且心里还觉得特别坦然,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任何的亲人了,这样,她死去就不会又任何人伤心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大哥,这小妞长的还真不赖呢。”
“是啊是啊,你看看,这手,细嫩细嫩的…”
“身体肯定是又光又滑吧。”
“要不,咱现在就试试看。”
听着他们下流的对话,慕苡芷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她虽然已不怕死,但她却不愿被人糟蹋,她要干干净净的去见爹娘,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我”慕苡芷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这次再也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了,沐冷冽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出现然后救了她。不,我决不能让他们侮辱我,她张开嘴巴,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头咬去。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阵打斗的声音,是他吗?是沐冷冽来救她了吗?她的意识慢慢模糊了,嘴角溢出鲜血。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第十五章 噩梦惊醒 下落不明
风忽忽地刮着,在暗夜里发出鬼魅的萧瑟声,仿佛有人在低低呜咽,仔细听,传入耳朵的那是女人刻意压低了的哭泣声。
慕苡芷血肉模糊地站在荒芜一人的野地里,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他听到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向他奔跑,距离依然是那么远,而他一个闪神,她越来越模糊,一下子像一缕烟似的飘走了。
“慕…”汗水湿透了衣襟,那盖在身上的薄被也悄然滑落在地上,沐冷冽坐了起来,他刚从恶梦中惊醒。定了定神,他走到窗户边,竟然做恶梦了,而且还被梦中的情景吓得不轻,他,似乎是个从来没做过如此清晰的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