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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片刻,吱吱唔唔似挣扎着道:“我宁愿我是你口中的十三爷,只要你喜欢我是谁都无所谓,行吗?慧儿,你说话呀?你哭什么?我又做错了吗?”我哽咽着抱着他道:“你知道十三爷是谁吗?”
他似不快地轻描淡写地道:“不就是圣祖爷的十三子怡亲王胤祥吗?慧儿难道你真的中邪了?还是听多了他的事,就喜欢上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作古的人了?难怪你从前问我,还想进王府,你清醒点行吗?”我木然地躺着,喃喃地道:“作古了…”
“慧儿,你倒底怎么了?你晕迷时为何总念叨他们,你有心事就说出来啊!”
我紧闭着双眸,一字一句,咬着字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十三爷,你吹的曲,是我当年跟十三共谱的。”
他用手托起我的脑袋,惊愕地道:“你说什么?你跟他共谱你不是福慧吗?你才多大啊?”
我撅着嘴斜了他一眼,侧身躲到一边,心里那个恼啊,摆摆手道:“你太可恶了,你据然还吃醋打我,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别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反正我嫁过你了,你也休了我了,我履行过自己的誓言了。”
他似有点明白,追问道:“你是说我的前生是十三爷?你跟他相约今生?那么四爷呢?胤禛?你叫他胤禛,你又是谁呢?天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端坐了起来,伸手向前捡外套。被他一把拉了回来,用手挟制臂膀里,探问道:“你快说啊!你是谁?”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深黑的眸子,询问道:“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帮我查清先帝驾崩后,乾隆私下里做了什么手脚?他害死了先帝后,都做了什么?”
他更加的错愕,一头雾水,不信地道:“皇上以孝治国,怎么会…我不信,慧儿这是大逆不到,灭九族的。”
我冷哼地道:“贼喊捉贼可以,以孝遮大不孝不行吗?难道连你也认为太平盛世是他打理的吗?呸,那是先帝宵衣旰食、夙夜忧勤,十三爷鞠躬尽瘁,累死卧榻换来的。你们以为圣祖留下的是好江山吗?是烂摊子,国库空虚,边境祸起,朝中形势剑拔弩张,内忧外患,虽得了江山,何时有安生的日子?还落一个残酷的骂名!经过十来年的治理,才使得国泰民安,原本先帝已打算带着…容月引退山林,却不料因为后宫争斗,乾隆下药害死了我,先帝当场气血攻心,却无人前来,是弘历害死了他,你懂吗?呜呜…你不是胤祥…”
我俱声汨下,掩面而泣。片刻推开木楞地他,将厚袄往身上套,直至我到了坑沿,他才伸手攥住了我道:“你到底是何人?
两人僵持着沉默了片刻,我索性道:“我是花容月,一个不要名份只要自由,但却经常出入宫中,先帝所爱的女人,十三爷的红颜知已,也是他…他爱的女人。我的魂魄从雍正十三年而来,借用了落水而亡的福慧的肉身,你怕了吗?”
两人背对着,他虽攥着我,却久久没有回头,用一手撑着脑袋,困惑又不知所措地道:“你…怪不的你总是心事重重,怪不你不肯圆房,因为你还在念着四爷,你心里还装着他。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他?”
我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拼命想忘记一切,可是我做不到。曾有签文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了空却告诉我说要想忘前世,先解前因。所以我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容德抱着我,郑重地道:“你说要怎么做,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无论我是不是十三爷,反正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就是找到四爷也没用,兴许十三爷因爱兄而让,可我不会,我没有兄弟,我也不让。”
我倚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道:“是的,你说过下辈子要做个自私的人,要为自己活一回。你还说要带我浪迹天涯,轻松的过一生。容德你是十三爷,我不会认错的,只是事不由人,我们其中隔着太多的无耐。你带着青凤回花家村吧!”
他决然地道:“不,我会派人送她回去,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慧儿,我跟青凤并没有…虽然她救了我,虽然她有心于我,但我不爱她,我更不能失去你,难道你想看着我痛苦一辈子吗?慧儿跟我回家吧!不,回清忆居吧,那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我低头抿了抿唇,探问道:“难道你不觉着我怪异吗?不我想解开所有迷团,让自己真正心安。”
他紧握着我的双手,举自胸前,眼眸里闪着坚定的光芒,点头道:“好,我们先解开迷团,我等你。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我们躺会儿,像从前一样躺会儿好吗?我怕你趁我睡着,跑了
他将我拉回了被中,帮我解开了外衣,忽然觉着好窘,像是十三在解我的衣,脸也渐渐泛红,忙侧过了身。头有点晕,缩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只宠物猫,安然入睡。
咚咚地敲门身传来,我迷糊着推了推他,不假思索地道:“容德,起床…”
他紧箍着我,微微动了动身,声音慵懒地道:“谁啊,寺里也不得安宁。”“少爷,该用晚餐了,小…少奶奶也该喝药了。”我边端坐起来,边提高嗓子道:“这里哪来什么少奶奶?”
容德边穿棉袍,边伸了个懒腰道:“好舒服,少奶奶这头衔你恐怕是去不了了。我不管你…反正你就是我娶进门的妻子。你不说我是十三爷吗?你不是他的红颜知已,答应跟他相约今生的吗?你不能耍赖啊!”
他凑至耳际,扯了扯嘴角,一副非他莫属,非他不可的表情。趁我呆愣之际,手快速拂过我的脸颊,一副调戏之色。我气恼地撅着嘴,却无可奈何。
青儿端着热水进了房,拧了湿布递给了我,又将被子捋到一边。容德将坑桌移至中间,撑着手目不暇接地盯着我,青儿捂着嘴出门,我不由的皱眉道:“你做什么呢?我又没有三头六臂的,你盯着做甚?”
他咧嘴挑挑眉毛道:“我做了个美梦,梦见我夫人从天上徐徐而降,看来上天对我不薄,果然是美若天仙。”
我被他看的脸儿微颤,忙用手挡着脸道:“你再看,就是骷髅头了。”
他呵呵笑道:“想见识一下,有本事你变啊,说不准我还是蒲松龄笔下的公子,碰到牡丹仙子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气急地指着他道:“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真是苦瓜命,无赖人全让我碰上了。”
夜幕降临,微微地打开门,雪泛着清冷的微光,使的光线明亮,像是月亮如水的晚上,只是山风凛冽,忙又将门关上。容德上前搂着我的肩道:“大晚上的,你想去哪儿?”
我眉头微皱,挣开他的手道:“你真想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吗?快到隔壁你自己的房里去,青儿也得休息了。”他手托着下巴,不确定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摆着脸,举手道“成,不过你不许跑,我去找了空大师道个谢去。”
他缩了缩脖子,闪出了门。我叹气地坐在坑沿上,他们居然又相逢了。青儿推门而进笑问道:“小姐,姑爷这会儿又活灵活现了,见你昏迷那会儿,绝望像失了魂。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死也甘心了。”
我没好气地道:“送给你好了,好男人有时候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兴许他是好男人,可带他太累。”青儿跺着脚道:“小姐,那有你这样的,知道说不过小姐
迷迷糊糊中听得急促的敲门声,随即是容德喜悦地叫嚷声:“天下第一懒人,小鸟都觅食回来,太阳就快出来了,快起床了
青儿从床上跳了起来,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小姐,我睡的太熟了…”
房里黑漆漆地没有一丝光亮,还以为门窗全被厚帘遮挡,外面已艳阳高照了,结果门一开,外面灰蒙蒙的。青儿不解地道:“姑爷,天还黑着,你叫嚷什么呢?”
容德容光焕发地大踏步到了面前,满脸笑意地将手往怀里一掏,递了过来道:“这是我一早烤的地瓜,昨儿我跟了空大师谈了一晚,真是相见恨晚啊!了空大师年纪轻轻却佛法精深,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仰头盯着他道:“你跟他说什么?”
容德坐在我身侧,在我耳际轻笑道:“放心,我没将你的秘密说出去。我只是问他是否真有轮回,这世上是否有神仙?”
我疑惑着探去,他将纸拨去,地瓜的香味扑鼻而来,嘻笑道:“你好奇吧!大师云:一切众生从无始际,又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但最重要的一次是今生,而非前世。这一世的环境、人缘终究改变我们,那怕你对前世还有隐约的记忆。拈花有意风中去,微笑无语须菩提,念念有生灭四相,弹指刹间几轮回
我啃着地瓜,耸耸肩道:“空虚理论,高谈阔论而已。兴许对常人是对,而我是个例外。他兴许做国师也绰绰有余,可惜当今的皇上他见不得。”
容德疑惑道:“为什么?了空大师不久就要云游四方去了还当什么国师啊?”
我一愣,怪不得老人们常教育孩子,不能浪费粮食,不然下辈子会做乞丐。他倒是随了心愿,可以浪迹天涯,脱离红尘,乐逍遥了。我滑下了坑,边走回头道:“我也去问件事,你别跟来,一会儿我就回来!”容德叫嚷道:“慧儿,慧儿,你去哪儿啊,真不让人省心…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扫净了,天色朦胧,远远传来钟声,在山林中回荡。我问了扫地的小和尚,奔到了禅房外,只听得木鱼声有节凑的响着。门虚掩着,顺着门缝往里探去,只见他手拿佛珠,一身袈裟,微微含首,立在佛像前,轻敲着木鱼。
“施主,何事前来?”
他淡然如同这清冷的空气,不夹一丝感情的声音,将怔怔的我拉回思绪。我好奇地凝视着他的背影,难道他后脑勺长眼睛了?提起袍摆进了门,跪在佛像前,拜了三下,轻声道:“请问大师,如果你曾经爱的人,对你毫无记忆,该如何办?”
“阿弥陀佛,爱即是不爱,不爱即是爱,识不如不识,不识不如识,缘若如此,天也难改。施主又何必执迷其中,何不珍惜此生,以待来世?”
“人真有来世吗?如果还若此,我宁可没有来世,我宁可人魂俱灭,永不超生。”
木鱼声嘎然而停,我猛然回头,他闪躲了眼神,就在那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雍正曾经的眼神,那怜爱的眼神。木鱼声又续接,然像敲在我的心门上,也似敲在他的心门上,因为它急促而有些许的杂乱。
我立了起来,盯着他身上的袈衣,光光的脑袋,瘦弱而钢毅的脸庞,眼眶微红,热泪滚落。轻声道:“空空空兮色色。色色色兮空空。色空通塞本来同。隐显测其定动动动动兮定定。定动岂假施功。荣枯得失听天公。自在弥陀净境。”
这是他所做的诗,觉着好玩才记下的,他还是面无表情。我站到他的面前,大嚷道:“春夏秋冬四序,覆载高厚乾坤。就中一物太殷勤。,处处皆有渠分。视之却又不见,听之更复无音。欲识此物名和身,塞耳合睛相认。大师你觉着如何?”
我几近气急败坏的叫嚷了,他舍首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贫僧知道你的悟性了,现在贫僧要去讲经了,施主自便。
我冲到门口,拦着他道:“我再问你一次,最后一次,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你不觉着这诗很耳熟吗?”
他淡定地道:“没有,施主定是找错人了,世间相似之人颇多,施主何必沉湎往事,天地阴阳自有定论,今日的善因就是明日的善果,贫僧告退!”
我泄气的垂下了双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嗟叹落泪。大概真是我看错了,真是我太过执迷不悟了,找到又如何?哪怕他承认自己认识我又如何?不是自找烦恼。
“慧儿,快出来,你看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容德闪进门,将我拉至院前,透过冰枝,一轮红日跃过山头,这一刻我似乎更加明白。我要成为那一轮红日,我要跃过我心里的山头,因为我需要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拉了拉容德的衣袖,似下决心地道:“走,我要回家了从此后我就为自己的今天与明天而活。”
拎起斗篷,容德扶着我下台阶,好似我连路也不会走。出山门前,我回头探去,正欲回头时,突见了空立在边角门边,见我探去,迅速隐身而去。容德兴致勃勃地拉起我,拖着我出了山门
融化的雪水结成了冰,小心翼翼地往下行。容德突儿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上了背,快速往向奔,爽朗地笑道:“伊人在背,乐叹路短。”陈力紧跟而上,立在边上道:“少爷,你慢点,小心打滑。”
我吓得直拍他的脑门,倾斜的山路,被他一冲,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了。他这才回头笑问道:“怕了?我听成子说,你差点为我殉情,要跳悬崖是真的?你知道我听多感动吗?”
我滑了下来,脸色微红,强辩道:“谁?我吗?我才没这么傻呢?你少自做多情。”
他仰声大笑,又凑到我的身侧,挤眉弄眼的轻声道:“敢做不敢为,不过还是这样子可爱些。兴许你还是不会老,我把你藏哪儿好呢?”
他抓住我的手,热量源源不断传来,青儿跟陈力笑睨着跑到前头去了。我撅着嘴,甩他的手,他紧抓不放,还神态自若,指着远山道:“等到明年秋天,再来带你看红叶。“我不假思索地道:“早看过了…”他驻步凝视着我道:“跟谁?何时?”
我简直晕菜,真是虎兄无弱弟,一样的霸道好醋。如今想来,想当年我若跟了十三,也一样有数不完的烦恼。同样也会三妻四妾,同样也会只想将我锁在房里。
我不快地道:“重要吗?你不是说我是福慧吗?那你就以福慧相待吧!”
他添了添干燥的唇瓣,搂着边走边道:“你说的对,我一定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你看最厚的雪也有融化的一天。我帮你理清你心中疑惑的事,兴许你一觉醒来就忘了,因为事情圆满结束了。”
他是骑马来的,也难为他顶风冒雪,到处找我。万一有个闪失,我真是被世人不齿,思到此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雪还未完全融化,马车时时陷进雪堆里。最后索性弃车,将马解下来,两人一匹,缓慢往京城赶。
我躲在他的后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还是冷的发抖。穿出山区,路变的平坦,容德加快了马速,狂奔着向前。侧头见陈力呼出的气,似乎都结成冰了。青儿也紧抱着陈力,羞答答的模样,红色的上衣,好似雪中的红梅。
远远地看见了城门,阳光照耀下,城门上的雪熠熠生辉。我的腿都冻麻了,嘴也冻僵似的,硬邦邦地道:“快停下,我的腿没有知觉了,我要走回去。”
马缓缓停了下来,容德跃下马,微微一个踉跄,忙上前,摸着我的腿,关切地道:“麻了吗?,还有知觉吗?等等,我帮你搓搓!”
他的脸冻的黯红,鼻子通红,用手擦了一下鼻尖的水珠,忙又帮我捏腿。我感动的无以复加,搓了搓冰冷的手,吹了口热气,俯身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冻坏了吧?算了,还是上来,咱们赶紧回去,回家取暖去。”
他用摸了摸我的脸,戏笑道:“总算把我的野丫头找回来了走!”
我伸手揪起他的耳朵,笑骂道:“你才野男人呢?用摸鼻涕的手,摸我的裤子也就罢了,还摸我的脸。”
他拉动T缰绳,笑嚷道:“抓紧了,不要光顾着我的耳朵摔下去,你原本就冰住的腿,咔喳一声就离身了。”
我捶着他的背,骂道:“你咒我,我又不是冰柱,倒地上就断了。”他回头嘻笑道:“你就是冰柱,我也把你抱在怀里。”我提高嗓门道:“什么,你是想让我消失罗?”
他挥挥马鞭道:“说不过你,你的脑子里已经装的太多废物,还是转的这么快,我容德佩服还不成吗?我今后当你是九天仙女供着你,决不让你伤心。从前让你伤心了吗?”
我坦然地道:“怎么没有,你不听我劝所以被圈禁,伤我你还是不听我的劝,累病床中,伤我。你离我而去,害我流泪害我被人欺的时候,没人安慰我,我当然伤心。”
他却感慨地道:“前生也足了,有人为我流泪,为我担心从今后,再也不会让你流泪。”
我不解地道:“你…真接受我的说词了吗?相信自己是他了吗?”
他点头道:“是,我相信你,现在想来,我从前对你的感觉,我能莫名其妙的谱出曲,原来是因为记忆里还有印痕。知道我最喜欢,也最震惊是什么吗?那就是我吻到你的唇,感觉好熟悉。你…不会从前被我强吻吧!”
我的脸煞的通红,用头额撞他的后脑勺道:“你何时变的这么没脸没皮,是我在你临终前做的记号,你个笨蛋。容德,你现在就是容德,我不希望你是十三爷,十三爷的一生太苦,皇子又如何,在那种皇子满屋的年代,还不如普通百姓过的安生。我们一起忘了吧!”
他挥了挥马鞭道:“你说的对,忘了,全忘了,我是容德,你是福慧,抓紧了,我加快了。我们回清忆居,不,明儿把这名也改了,改成逍遥居如何?”我忍不住笑道:“逍遥窟更好,指不定有赌徒闯进来呢?”
他仰声大笑,进城后片刻就到了清忆居,他跃下马,将我抱进了房。仆人们将碳火端了进来,两人蹲在碳火前,恨不能将手探进火里取暖。
青儿片刻也进了门,一拐一拐地哭丧着脸道:“冻死我了都觉着没有膝盖了。”
我跟容德乐稍稍有点回暖,乐呵呵地打量着她,她气恼地出了门。片刻坑也烧暖了,躺在坑上,忽又想起休书,侧头道:“你还不回去,再不回,你家又得给你出殡了。”
他重重捏着我的鼻子,笑骂道:“死丫头,好毒一张嘴。我不回去了,我要守着你,我不能让你再跑了,没摔死,差点在野外冻死,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吗?京城所有寺院跟成子都跑遍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
我立了起来冷哼了声道:“切,我心疼谁啊?我才是这世上第一伤心人,你们都是逼我上绝路。”
他似罗汉卧佛一样,手撑着脑袋,怜惜地看着我不语。片刻梅花、宝琴相拥而进,我上前抱住了她们,三人一阵心酸。
容德却笑嚷道:“哎…哎,好好的哭什么呀?好似我欺侮了你家小姐似的,你家姑爷我才是受欺侮的人。”
梅花、宝琴破啼而笑,宝琴轻拭泪痕笑道:“小姐,如果姑爷欺侮你,我们明儿就建一座尼姑庵,让姑爷懊悔去。”
容德噌地坐了起来,指着我们三人道:“古人说的好啊,近朱者赤,近墨着黑,最毒妇人心啊!”
成子笑意盈盈地端着饭菜进房道:“小姐,少爷,快吃点暖暖身。少爷,老爷派人来找你多次了,您还是回去一趟吧!”
容德抬头向我视来,我忙闪了眼神,自顾自吃饭。容德沉默了片刻,恳请道:“慧儿,跟我一起回趟府里吧!既然我没死成.你也没有任何过错,爹跟娘定然后悔了。”
成子他们都一帝帮着腔,我嚼着饭觉着苦滋滋地,叹气道:“好吧,不过我只是送你回家,而不是自己回去,那已不是我的家了。”容德眉头紧锁,却爽快点头。草草地吃了点,跟着回魏府
刚一进门,见青凤正给朱氏捶着背,跟朱氏笑说着话。朱氏见我进来,先是一愣,脸上尴尬莫名,片刻又端出婆婆的身架,嘱咐丫环去唤魏东铭。
魏东铭边数落边进门道:“德儿,你还知道回来,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竟让父母担…”
显然魏东铭是没有看到我,容德大声制止道:“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哪一点关慧儿的事了?”
青凤早蹦到了容德的另一侧,拉着容德的衣袖,娇柔地道“德哥哥,我也好担心你,大雪天的你没冻着吧!”
我真是后悔的想撞墙,强忍着恼怒,淡然地施礼道:“老爷、夫人,福慧今儿是陪少爷才回来的,这就告辞了。”
魏东铭跟朱氏惊诧的相视,容德攥住转身的我,决然地道“不许走,你一日是我妻,终身是我妻。”青凤哽咽道:“德哥哥,那我呢?我也曾是你妻啊!”
朱氏帮腔道:“是啊,容德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且青凤对你有救命之恩,如此贤慧的媳妇到哪儿去找?老爷,我看不如让青凤跟福慧平起为妻,你看如何?”
我不由的嘴角一丝冷笑,他们定当以为我死皮懒脸要回来争夫人的住吧?甩开了容德的手,淡笑着回头道:“不用了,夫人像是忘了,福慧已被休,早就不是魏家少奶奶,福慧告辞了!祝二老身体安康。”
容德拦住我,朝他们郑重地道:“我决不娶二房,青凤于我有恩,我铭记于心,甘愿为你赴汤蹈火,但是我不能娶你,青凤对不起了!”
青凤掩面跑出了厅,魏东铭厉声道:“容德,你有没有出息眼里只装着一个女人,不行,我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