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圈微热,抱了抱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芳儿,姐姐一得空就来看你,只是姐姐最近要出门一趟,需要很多时日。”
小丫头回头抱着祖父痛哭,瘦小的身子随着哭声而一阵阵微颤,惹得我也泪水浸湿了眼眶,忙转身拭了拭。江子俊送至门口,笑道:“两位慢走,江某随时恭候两位再来!”
十三快速抬手回礼,也不管什么规矩,紧拉着我就走,我只得转身朝他挥手道别。上了马车后,十三低头沉默不语,似有不快,我也静坐一旁。他突地抬头,眉头微皱道:“再不可如此!”我不解地正色道:“十三爷,容月哪儿不妥了?”
十三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不舍,满是担忧,好似有谁把我从他身边夺走。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误会了,我希望你只是我的化儿。”
我的脸微微泛红,心想这个小子占有欲还挺强,车里的气氛暧昧起来,从来当十三是小孩,没曾想他也早熟至此。为打破局面,我笑道:“十三爷,你放心了,容月做事向来有分寸的。”
十三斜了我一眼,呶呶嘴,尖声道:“就你?狐假虎威,尽做些有失身份的事,也叫有分寸?爷倒是从没有看过,唱曲之人像你透着自信和傲气的,你这人越来越神秘了。”
我装傻乐呵呵地一笑,与他闲扯起来。马车缓缓停下,掀开车帘一看,天已漆黑,四阿哥府上已宫灯高悬。现代的雍和宫不在旅游线内,也没机会游玩。今天虽然有机会,可身份突变,毕竟奴婢不可随心所欲,所以跟在十三后面,低头往里走。
屋宇气派,园中假山叠石,不失皇家的气派。跟着一个小太监进了厅堂,只见厅中已坐了好些人,有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几个不相识的。我低头跟在十三后面,进了厅,十四羡慕地迎上来道:“十三哥,你今儿带容月哪儿找乐去了,也不带我同去?”
我忙上前请安:“奴婢容月给各位阿哥请安,各位阿哥吉祥!”
三阿哥眯着眼睛,笑道:“起吧!原来十三弟的红颜知已就是你啊!
我一脸尴尬,这些大爷竟也喜听别人的小道消息。十三示意我站在一边,跟十四勾肩搭背,笑问道:“三哥也认识容月?”
“一面之缘。”
我微瞄了一眼,各位爷都把目光集在我的身上,若是这么些眼睛是放大镜,我企不被烤焦了。九阿哥十阿哥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八阿哥还是温和地笑着,四阿哥面色淡然。我的脸也瞬间熟透,低头只视自己的脚面。
这时走进一个着大红色的牡丹丝绣长袍,灿灿夺目的女子。巴式头上带着许多宝石饰品,明眸润色,体态丰盈,身材高挑。她笑着给大家请了安,其他几位也给她回了礼。原来是四福晋那拉氏,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动作和话语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给人稳重高贵练达的感觉。
也不知是我自己太自悲,总觉着她不易亲近,眼视极高。那拉氏笑问了声四阿哥,四阿哥立即抬手嘱咐上菜,下面的奴婢就忙开了。只有我傻立一旁,真是又气恼又无趣。他们吃着我看着,他们笑着我陪着。
一桌人闹哄哄地劝酒,四阿哥没多久,红脖子红脸的,像画里的关公。酒过三巡后,三阿哥先送上一块玉做寿礼,接着别人也一一递上,四阿哥客气地道:“让大家破费了!”
皇子过生日,也无非如此。开始的好奇心,早就烟消云散了,望着门外黑漆漆的夜色发呆。突听得十三唤我,愕然地转头。“容月,你给四哥的礼物呢?还不拿出来。
我这才回过神,拿起放在边上的小包袱,取出礼物,递给四阿哥,笑着施礼道:“奴婢祝四爷生辰快乐!”
四阿哥亲自接过我的礼,一脸惊喜。十四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嚷道:“这是什么好玩意?四哥快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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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无意显摆]
“还真是希奇,包得这么雅致,想必里面也是个希罕物,四哥快拆了吧!”
四阿哥深深地瞄了我一眼,转身笑着与他人道:“好,来看看倒底是什么?”
四阿哥随即又回头,朝我道:“这是什么?“

十三笑呵呵地扫了大家一眼,卖起了关子:“这个…我认识…是手套,可这个又是什么?像袜子?”
生在帝皇家,见过了无数的奇珍异宝,没曾想会对这么不值钱的小物件兴趣十足,真让人哭笑不得。回道:“十三爷说的没错,这是手套和袜子,是用棉线编的。奴婢没有贵重的礼物可送,亲手编了这些小物件,四爷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十三笑瞪了我一眼道:“容月,爷真是白疼你了,跟我那么长时间,竟让四哥赶了先,回去就为爷编去。”
其他人也只是笑笑,唯独十四腻到四阿哥身边,伸手道:“四哥,你要不?不要送我。”
四阿哥快速拍开了他的手,笑道:“十四弟,你找错人了,这是别人送我的,企能转送。”
真是纳闷,这个四阿哥的表情跟历史上的雍正好似判若两人。十四纠着我不放,只好点头答应。八阿哥起身说道:“容月姑娘真是心灵手巧,今儿大家都在,我就打个圆场,上次的事就让他过了吧!九弟、十弟、十三弟你们说可好?”
九阿哥阴着脸一声不吭,十阿哥确实爽快,中气十足,盯着我道:“既然八哥这么说,弟弟照做就是了,上次这丫头实在是太倔了,本也不想这样。”
十三也淡淡地点点头,不过十三跟十四一对眼,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被他们笑得莫名奇妙,我这才想起我的故事,于是使劲朝他们挤眼,就怕他们说露了嘴。
八阿哥笑问道:“十三弟、十四弟你们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十三十四看了一眼九阿哥、十阿哥笑得更欢了,只笑得九阿哥、十阿哥一脸黑色。十四还笑意难掩地道:“对不住,突得想起一个故事。”
“好了,好了,继续喝酒吧!”四阿哥忙道。于是酒杯交错,你来我往。趁他们没有留意,我悄悄得退出了门。
立在檐下,深吸了口气,把屋里的沉闷都吐了出去。暗淡的光线下,片片雪花旋转而落。原来下雪了,兴奋地跑至院中,伸出双手。苍茫的夜色下,这些小雪片就像天使,轻吻着大地,又似蝶儿,轻盈地停在我的身上。旋转着接着雪花,一个人停留在院中自得其乐,向前而进。
“为何跑出来了?下雪了当心着凉!”听到声音我急止,由于转得太厉害了,脚下不稳。快倒地时,一只手拉住我,又被用力迅速一拉,人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
我本能地推开他,才发现是四阿哥,惊慌地低头施礼道:“四爷是主人,怎么也出来了?”
四阿哥喷着酒气,凝视着我道:“我出来看看有没有人在我府里偷东西?”
我气恼地道:“敢情爷把我当贼啊!”
“东西偷了再买就是,只怕心被偷了,就无计可施了!”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立刻升温,幸好光线暗淡。又一想,为别人一句戏言,自做多情,太无知了。平了平心绪,抬头直视着他,淡淡地道“四爷说笑呢?容月最多也就私自拿了府中的几片雪花而已。”
两人仅一步之遥,在夜幕下实在爱昧,往后挪了挪,扯出个话题道:“四爷还是少喝些酒吧,喝多了伤身,像白酒喝多了容易兴奋,会失眠的。喝酒的时候,最好吃些糖醋类的菜,切不可用咸鱼、腊肉等下酒。还有微醉的话,多吃些生梨、桔子、白萝卜或喝些蜂蜜水,起到解酒作用呢!”
他快速上前一步,柔声道:“你这么关心我?”
“我…”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四阿哥会来这么一句。我怎么跟一有家室的已婚妇男,扯上了这话题?
心里又羞又慌,脸红到脖子跟,低头不语。四阿哥轻笑了声道:“进去吧,外面太冷!”
为免别人的碎语,等他走进了,我向里探了探头,趁无人留意,悄悄地挪回原处。个个面红耳赤,只有九阿哥脸色微白,十三十四也没少喝,捧着脑袋撑在桌面上。四阿哥侧身瞄了我一眼,我慌忙低下了头,听得十四嚷道:“容月,给大家来一曲助助兴!”
十三忙抬头拉过十四道:“十四弟,容月做英雄还可,唱曲可不会。”
我欠意地耸耸肩,四阿哥淡淡地打量了我和十三,对十四道:“十四弟不可再喝了,回头额娘担心。来人,给十四爷来点醒酒汤。”
三阿哥微颤着起身道:“四弟,大家都喝得不少了,散了吧!”
其他人大家也起身咐和,大家又一阵道别。十三支撑着起来,离开了桌面,身体微恍,我忙上前扶他。这小子整个人的重量转移到了我身上,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意。
[正文:第十九章桃花运起]
第二天,院中一片白色,银装素裹,阳光照在雪上熠熠生辉,刺得眼睛生疼。和小萍动手,把雪扫到一边,在围廊上晒着太阳,继续我的编织工作。幸亏还有这项工作打发时间,不然闷死。
再过半个月,十三要去塞外冬狩,催我也给他编一双。十四托他来要,八阿哥欠着份人情也是要给的,所以这几天我忙来忙去地还是打我的手套,已经打得没了兴趣。本来想给小萍她们也打一双的,看样子没指望了。
上灯的时候,十三回来了,直接奔我的房里,笑嘻嘻地道:“怎么样了?”
我把打好的一只递给了他,他试试,一脸不快道:“怎的?给我的是半个手指的。”
“十三爷,这个半的才好呢!冬天写字手就不冷了,你以为这个线的能戴着骑马啊,三两下就破了。”
他思索了片刻,笑容又回到脸上。靠着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侧头问道:“九哥与十哥也想要,你给不?”
我惊讶地停下手中的活,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些爷怎都像孩子似的,不就是手套吗?一想起挨的痛,沉脸道:“不给。”
十三认同地点点头,又关切地问道:“还是生气?”
我不快地道:“没听孔夫子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想要也行,让他们每人出二百五十两。”
过了几日,九阿哥十阿哥果真拿来了五百两银子,心想可真是两个二百五。本小姐若是还跟二百五计较,那企不比他们更不堪,拿着银子傻乐了许久,赚发了。
这两个二百五自然是有要求的,说既出了钱,必须在出发时拿到货。这下忙的我真的加班加点地赶。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也乐意。这年头,没钱是万万不能。正在房中埋头织围巾,门吱的被推开了,我顺口道:“十三爷,我没空搭理你,忙着呢。”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四哥标准地冷音响起。
我忙迅速抬头,四阿哥已立在我的面前,脸色暗淡,好似我跟他有什么过节,忙请安道:“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径直拿起我边上的未完工的织品,皱着眉,冷声道:“你就天天为别人干着?”
自从上次生日宴后,再无见过四阿哥。不知今日所为何来,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伺女,又不是你的老婆,管得真够宽的,淡淡地道:“都是十三爷给找得活,早知这样当初就不献宝了,现如今忙死了。”
四阿哥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感觉很是别扭,忙给他上茶:“十三爷不在,四爷怎么有空上我这里?”
他神情落漠,黑色的眸子如深潭,眼神忧郁,让人觉着怜惜。定是遇到不快之事,若是十三倒好安慰。可这四阿哥是未来的雍正,想起就脖子发凉,一时不知所措,轻声探问道:“爷哪里不舒服?”
他抬头盯着我,像在我的身上寻求慰藉,我尴尬地低下了头。突被他用力一拉,我已入他的怀中,被他用力地抱紧。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我心都快跳出胸腔了,红着脸用力挣扎。
他紧箍着我不放,悲切地道:“一会就好,难道我真像皇阿玛说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为什么十三弟额娘没了,有人关心他,有你陪着他,而我却没个知心的人?”
原来如此,我的心才平静了许多。怪不得他今日如此失常,人人有本难念的经,既便是阿哥同样免不了俗。他也似离群的孤雁,难怪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或许这也仅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我竟一时同情心大起,拍拍他的背,轻声道;“四爷言重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他轻笑了声,慢慢放开我,扶着我的肩,柔声道:“爷没看错,你果然是个知心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白痴女人,当自已是救世主啊!竟安慰起他来了,脸又红到了耳根。突听他道:“这是给谁的?”
瞄了一眼,低声道:“是九阿哥的。”
他沉默了片刻,不解又似不该心地道:“你倒是大肚,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抬头,不服道:“四爷,我这是既赚了钱,又报了仇,为何不做?”
他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眯着笑眼道:“哦?”
我扁扁嘴道:“民间有句骂人的话,说这个人傻到家,用二百五来形容他。正好奴婢收了九阿哥十阿哥每人二百五十两银子,您说我干不干?”
他有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呵呵笑道:“你这个人精。”又说了些闲话,四阿哥像当我是朋友,拍了拍我的肩,笑着出门,弄得我一脸黑线,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十三终于出门了,我的编织工作也告一段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每日太阳正中悬挂才起了床,又是一个好天气。北方就是这点好,来了几个月,好像很少下雨。生在江南,最不喜欢的就是雨天,整个人的心情都会低落,甚至是无病呻吟的多愁善感起来,也许南方多才子佳人还跟这雨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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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十四小爷]
出了房门就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像掉进冷库里似的,真搞不懂为何还要去狩猎。小萍起得早,领了食盒,才没有饿肚子。
下午好久未见的灵香来了,我高兴地跑上去,抱住了她。她先是一愣,后来拍拍我的肩,轻声地道:“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那会儿知道你被打,真是又担心又气恼,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我的眼眶一红,两行泪滑落了下来。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像一根小草倔强地活着,即使碰到伤心的事,也不想让人看到我流泪!可是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却再也无法受控了。
吸了吸鼻子,擦去泪痕,扯出笑容道:“谢谢姐姐的关心,容月早没事了。姐姐是容月第一个朋友,所以刚才失控了,姐姐不要担心。”
灵香也擦擦泪水,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佯怒道:“你这不怕死的丫头,以后可别这样倔了。”
站着说了会话,冷得我发抖。今儿人多,又没领导在,于是让小李子找了跟长绳,到外面的甬道上跳起长绳来。正玩得欢,三个小圆球跑了过来喊到:“你们玩什么呢?”
走近一看原来是十四和一个小阿哥、小公主,忙给这些小主子请安。笑问道:“十四爷没去塞外吗?”
“额娘说我还小,不让去。爷闷死了,来你这里找乐子,十五弟这下你们信了吧!”十四得意地说着,好似他发现了美洲新大陆,十五阿哥和十五公主也一脸兴奋地点着头。
我遗憾地朝他们摇头道:“各位小主子,我们在玩跳绳,不过你们穿得像球似的,摔着了奴婢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行,爷可以,让他们两个看着吧!”十四真是宠坏了,霸道的眼里只有自己,把自己带来的弟妹撇在了一边。
“十四哥,我们也要玩。”两个小家伙,拉着十四的袖子哀求。
“容月,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我也得回了,你好生照顾着小主子吧!”灵香朝我摇头说道。她一定是担心会闯祸,这些小主子就是小祖宗,万一有点碰着可不得了。
一个主意在脑中一闪,微笑道:“咱们今天不玩这个了,回屋里给你们折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十五阿哥和十五公主笑着跑到我身边:“姐姐,还有什么好玩的?”真是有奶便是娘,叫起我姐姐来了!
“叫奴婢容月吧,奴婢不敢当!”
“那快走吧!”两个小家伙乐呵呵的一边一个拉起我往里走,十四先是拉着一张脸,听说还有好玩的也眉开目笑地跟了上来。回到屋教了他们折了许多纸飞机,几个乐的屁颠屁颠往御花园跑去,说是那儿场面大。我不放心,只好跟着。园中的荷花池已结了冰,但有松、竹、柏间种着,还是不乏生机。
几个乐得飞了捡,捡了飞,还互相攀比着。我找了块石头坐下,忽听得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这必又是你的主意。”
转身一看,果然是八阿哥,穿着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的金丝斗篷,笑容可掬。我忙请安道:“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起吧!”这时十四他们都围了上来,十五嚷嚷道:“八哥,你看我折的东西可好?”
八阿哥温和地笑道:“皇阿玛布置的课业都完成了?”
十四一脸扫兴地嘟着嘴道:“八哥,你怎也跟四哥一样,还是容月懂爷的心,不逃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十…十四爷,奴…奴婢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我忙反驳,可是结巴的不得了。
“是十三哥告诉我的。”十四还一副不说明白誓不休的样子。
八阿哥眯起笑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忙补充:“八爷,原话并不是这样的。奴婢曾听得许多学子,都是从早到晚捧着书,奴婢已为学习因劳逸结合才有成效,故而说不逃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八阿哥赞赏地点点头,又郑重地对十四道:“十四弟可听明白了,可不能断章取意。”
几个人仰着红通通地小脸,不情不愿地道:“听到了。”
送走了几个不安定份子,回头请安告退。八阿哥望着湖面出神,轻叹了声,声音落寞,还是笑着回过头问道:“今儿园中人少,容月姑娘可否陪我走走?”
一时兴起,忘乎所以地道:“八爷叫我容月吧,既是八爷盛情相邀,容月义不容辞。八爷生在宫中,就听听容月眼中的紫禁城如何?”
八阿哥惊奇地笑道:“你眼中的?”
“八爷,我们边走边赏景吧!”好久没做导游了,今天我要操操老本行,于是不管什么规矩,侧身并行走在八阿哥的身边。
环顾御花园,娓娓道来:“八爷,紫禁城是明成祖朱棣花了14年的时间完工的,因为明太祖在江宁建的皇宫有一万间,为表示他的孝道,所以朱棣只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现在所在是御花园,以钦安殿为中心,假山叠石,亭台楼阁与荷塘相映成趣!”
八阿哥驻足,好奇地盯着我,我尴尬地装做不见,自顾自往前行,他也紧随而至。不久走到了假山前,指着石头道:“这些都是采自江南的太湖石,有漏、皱、瘦、透、丑五大优点。一般用于点缀园林之用,像苏州的拙政园、留园等都不例外!”
[正文:第二十一章畅游御园]
“丑为何也可算优点?”八阿哥笑问道。
笑回道:“丑到极点就是美呀!”
八阿哥赞许地点点头道:“有道理,从没有这样在意过这园中的景致,被你一说,像是景色活了几分!你是从何得之的?”
闻言,又觉着无奈,这些个大爷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淡淡地道:“回八爷,奴婢好奇,进宫那会儿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今儿有机会班门弄斧而已。”
“我们到亭上去吧。”八阿哥说着把手伸给我,我迟疑了一下,就拉着他的手慢慢向假山顶上爬去。到了顶上,整个御花园尽收眼底,兴奋地用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喊到:“我上来了!”
八阿哥好像看到外星球人,眼神中有太多的惊奇。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托着脸说道:“八爷,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文儒雅的人,只是别对谁都笑,会让很多人伤心的?”
八阿哥笑呵呵地问道:“我笑还伤了人?”
“当然啊,八爷如果对所有的女子都笑,总有女子从欣喜到落寞到失望而伤了心呗!你的笑对有心于你的女子杀伤力决不比刀剑差哟!”
“咳咳”八阿哥满脸涨红对我摇头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八阿哥温柔的直视我的双眸,我羞红了脸,他柔声道:“那么你呢?”
“啊?我…我例外,因为…因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说着别开了头,天啊,这些阿哥难道都思春了,春天还没到啊,还是我自己太不捡点了,我在心里一阵嘀咕。
要说老康的儿子大多是帅哥,就说这个八阿哥玉树临风。且不说后来有多惨,也是好儿郎,只可惜也是已婚人士啊!好男人总是供不应求,到咱这里早没了影了。再加上我的身份,剩给我的大概只有鸡胁了,丢了可惜食之无肉。好的得不到,坏得也不想要也,别人的老公再好也与我无缘。